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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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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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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結束返校第二天,依舊是一月九日,斯內普教授的生日,赫莉亞娜這次早有準備。

“教授,我去年註意到您並不喜歡奶油生日蛋糕,所以今年只做了一個小小的栗子杏仁蛋糕,你可以在沒人的時候悄悄許願,這樣就不害羞了。”

斯內普的臉色就像剛吞下一大桶鼻涕蟲粘液一樣可怕,嘴角抽搐幾下,似乎是在找適合噴射的“毒液”,還沒等他找出來,壁爐裏傳來鄧布利多開懷的笑聲——

“哈哈哈,艾洛小姐說的對極了,西弗勒斯,你總是那麽容易害羞。”

鄧布利多校長墜著星星的絨面巫師袍在地窖閃閃發光,白胡子被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系著。

斯內普不知道要做出什麽表情,這世上他最無可奈何的人或許就是面前這兩個吧,一個是他敬愛崇拜而且真打不過的,一個他倒是能制服住,但她遲鈍又厚臉皮,根本意識不到他在做什麽。

“那種見鬼的情緒從來不會出現在我身上,鄧布利多你還有什麽事?不如我再為你調配一些治療牙齒的魔藥,或許你能成為霍格沃茨歷史上第一位豁牙校長。”

斯內普連珠帶炮,但是鄧布利多不動如山,他調皮地向赫莉亞娜眨眨眼:“西弗勒斯惱羞成怒了。”

斯內普現在的臉色像是吞下了十桶鼻涕蟲癩蛤蟆爛蠑螈混合粘液一樣可怕,他奈何不了校長,難道還奈何不了學生?

“快要宵禁了,艾洛,你想和費爾奇約會嗎?”

赫莉亞娜憋住笑,掐著大腿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鄧布利多校長逗笑,至少不能在斯內普教授面前笑出聲,不然就等著這位先生的報覆吧,他可不是什麽具有紳士風度的人。

她看了看表,嗯,已經七點半了,正是晚飯時間,距離宵禁還有將近三個小時,果然是“快”宵禁了。

她掐得自己的腿快要腫起來,才勉強平靜道:“那我走了,教授,許願要在生日當天,朋友一起祈禱中才能成功,你記得今晚十二點許願哦,今天晚上我會時時刻刻祈禱你的願望成真。”

離開前突然想起什麽,赫莉亞娜停下腳步,從門框探出一個腦袋,“對了,順便說一句,我的生日是六月一日,如果教授你想禮尚往來,可以給我送生日禮物!”

說完就立刻跑遠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笑出聲來,“害羞”又“惱羞成怒”的教授一定會給她幾個惡咒的。

“西弗勒斯,我也會在今晚幫你祈禱願望成真的。”鄧布利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禮物就離開了。

地窖恢覆了往常一般的安靜,濃郁的魔藥味道是這件屋子的特色之一,不過現在這個特色中漂著濃郁的栗子和杏仁的味道,這種香甜與這裏格格不入。

斯內普皺眉捏起桌上的小蛋糕,焦糖色的蛋糕裏夾著淺褐色的栗子泥,巧克力醬在鋪滿杏仁片和砂糖粒的蛋糕上寫著生日快樂,旁邊放著一只彩色螺旋形狀的小蠟燭。

他一臉嫌棄地將蠟燭插在蛋糕上,今年他還是沒什麽願望,他不相信向上天禱告,上天就會聆聽並實現他的願望。

只不過地窖現在有些暗,蠟燭能讓這裏亮一些。

斯內普心如無波古井,面無表情地看著彩色小蠟燭上的燭光跳躍,這支魔法蠟燭被點燃後會自動唱歌,白色燭煙排成生日歌的樂符曲譜,地窖裏響起歡快的“祝你生日快樂”,輕巧的音符和房間陰森的標本、窗外深綠色的黑湖格格不入。

赫莉亞娜回到宿舍時,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外面看見自己朋友們,韋斯萊兄弟和安達茜婭正在說話,看見赫莉亞娜來了,幾個人愉快地跟她打招呼。

“嘿!莉娜,我和喬治決定在瓊森小姐辦的周報上投放廣告”弗雷德說,“我們的貓頭鷹郵遞服務正式開始了,我想總有人有黑頭粉刺的煩惱,或者想和朋友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們的產品會幫到他們。”

“韋斯萊先生用五瓶消除膿包特效靈以及一瓶迷情劑做報酬”安達茜婭說,她晃了晃手裏的小瓶子。

韋斯萊們雖然每天吊兒郎當,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的魔咒和魔藥學得都不錯。

“如果你們願意和麻瓜做生意,肯定會大賺一筆的”赫莉亞娜說。

弗雷德說:“我們正有此意,畢業前賺上一筆錢……”

喬治應和:“在畢業後開一家笑話商店”

他們倆勾肩搭背,一起彎腰鞠躬:“歡迎光臨韋斯萊魔法把戲坊”

兄弟倆一起追逐奔跑,穿過火把照亮的地下一層,跑向樓梯口的太陽和積雪映照的光亮處。

赫莉亞娜剛走進公共休息室,塞德裏克叫住她“赫莉亞娜,隊長剛剛說明天去看一年級們的飛行課考核,你要不要一起去?”

雖然一年級不允許參加魁地奇球隊,但四個學院魁地奇的隊長們會特別註意一些一年級的好苗子,如果有人在飛行課上表現出卓越的天賦,他們就會去說服有天賦的學弟學妹們一定要勤加練習,日後好參與魁地奇,赫莉亞娜去年飛行課後就被史密斯隊長攔住過。

積雪未消,一行人站在飛行課旁邊城堡的石廊裏,幾英尺高的空中一年級生們都騎在掃帚上練習,有些新生飛行技巧格外出色,在高空中仿佛自在漂浮的黑色雪花。

“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個優秀的找球手”史密斯隊長用望遠鏡觀察著,“哦!不!她的領結是藍色的,是拉文克勞的學生。”

看清楚優秀的找球手預備役不是自己學院的,史密斯失望地放下望遠鏡,飛行課正上到末尾,馬上就下課了。

“我們已經有塞德裏克了”克裏斯汀說,她指著已經降落到草坪上的另一個人說“那個男生不錯,身手靈活,我記得他叫夏比。”

史密斯讚同地點點頭,帶著隊友們要上前時,卻看見塞德裏克正在和剛剛他誇過的拉文克勞亞裔女生說話。

“塞德裏克這個家夥!”史密斯好笑地搖頭。

赫莉亞娜開玩笑道:“可能塞德裏克聽見你說那個女生是個優秀的找球手,心中有了競爭感,想要用美男計勸說人家不要加入拉文克勞魁地奇。”

“那可不行”拉文克勞魁地奇球員們走了過來,他們也是來看一年級中有沒有好苗子的。

隊長笑說:“如果迪戈裏要用美男計勸說秋.張不加入魁地奇,我們隊就會用美男計勸說秋.張一定要加入,艾洛,拉文克勞的美男子多著呢。”

他伸手,讓人們看見他身後穿著藍色球服的帥哥們,拉文克勞盛產四體不勤的書呆子只是刻板印象,事實上,文武雙全,全面發展的拉文克勞不在少數。

史密斯顯然跟拉文克勞的隊長熟識,且關系很好,也開玩笑道:“就算拉文克勞七個年級加起來,能比過我們一個塞德裏克嗎?就是你們也不得不承認,塞德裏克自從進入學校,就成為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男生吧!而且校園周報評選霍格沃茨一到三年級最帥男生,塞德裏克遙遙領先。”

說到這,史密斯表情奇怪,沒有哪個男生會客觀地評價同性的英俊與否,尤其當這個同性英俊到能蓋住自己時,所以他們背地裏說塞德裏克是奶油小生,但是現在要滅一滅其他學院的威風,史密斯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塞德裏克日後一定會是霍格沃茨的校草,即使他現在只是二年級,每個學期收到的情書都能鋪滿他的床,等他長大一點,收到的情書豈不是要鋪滿整個宿舍了。

塞德裏克聽見隊長和拉文克勞的對話,他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解釋道:“我看見秋從掃帚上落地時沒站穩……”

“說到周報”克裏斯汀和赫莉亞娜站在人群外聊天,“莉娜你看最新一期了嗎?”

赫莉亞娜搖搖頭,她這幾天在練習熬制奶油芝士味的魔藥,當魔藥有了食物的味道時,她仿佛突然打通了天賦,魔藥熬制得極其順利,這麽多天只爆過一次坩堝。

她計劃多做一些美味魔藥,交由韋斯萊兄弟去售賣,賺取一點零花錢,而空閑時間她跟隨斯內普教授繼續學習大腦封閉術,所以一回宿舍倒頭就睡,即使校園周報的主編是她的室友,她也沒來得及看新刊。

克裏斯汀看著朋友微微發青的眼圈,同情道:“也不知道斯內普教授為什麽跟你過不去,老是罰你去關禁閉。”

除了被關禁閉,克裏斯汀想不到其他理由解釋赫莉亞娜去斯萊特林地窖的行為。

她說:“最新一期周報,霍格沃茨最美女孩評選結果出來了,是你誒!”

赫莉亞娜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她就說:“這倒也沒有太使我驚訝,畢竟我這麽好看。”她自戀地摸了摸臉,“放心,我一定會蟬聯霍格沃茨最美女孩連續七屆的,如果畢業後我在霍格沃茨工作的話,說不定還要蟬聯更多屆,到時候我們赫奇帕奇對外招牌就會變成,霍格沃茨最好看的男生女生都在赫奇帕奇!”

克裏斯汀被朋友自戀又厚臉皮的表情逗笑了。

夜幕降臨,吃完晚飯,赫奇帕奇有一節天文課,和拉文克勞一起,他們氣喘籲籲地來爬過一段陡峭高聳的樓梯,來到霍格沃茨最高的建築天文塔。

為更好的觀察天象,這座塔樓四面開著數個巨大的、毫無遮擋的,比門還要大的落地拱形窗,刺骨的冰涼直往學生們的領子裏鉆。

辛尼斯塔教授給二年級們布置了測繪星象任務,在這個時候上天文課,簡直是酷刑,赫莉亞娜拱肩縮背地架起天文望遠鏡,即使用了保暖咒,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凜冽夜風,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上完天文課,離宵禁時間就只有半個小時了,所有學生都加快腳步往自己學院的宿舍走,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離天文塔不遠,但赫奇帕奇要回去還得經過一座石橋,從高架石橋進入城堡,然後下樓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深夜寂涼,漫天星星閃爍,赫奇帕奇們快步行走,就在赫莉亞娜剛走到石廊與城堡門銜接處,本該安靜無人的城堡樓梯上,兩個紅頭發飛快地跑下來,他們看見赫莉亞娜連忙驚喜地跑過來——

“太好了莉娜,幸虧遇見你”

“把這個藏好,千萬不要讓費爾奇發現”

弗雷德和喬治將一個東西塞進赫莉亞娜手裏,然後就像一股風一樣往遠處跑了,赫莉亞娜一臉懵地抱著這個玩意回到了宿舍,打開一看,一個門把手?

這是什麽意思?弗雷德和喬治為什麽要她把門把手藏起來?第二天赫莉亞娜就知道了答案,費爾奇難得沒有帶著洛麗絲夫人到處巡邏,因為他的手指受到了極大傷害,在醫療翼接受治療。

“這是咬人的門把手?”赫莉亞娜在廚房的大桌子旁問她的朋友,“這種門把手上被施了惡咒!你們怎麽能用惡咒對付費爾奇?他雖然討厭了些,但不是我們的敵人啊!”

弗雷德和喬治的玩笑一向沒有分寸,不然也不會騙年紀尚小的羅恩立牢不可破咒。

“這個違禁品不要想著我還會還給你們,就交給我暫時保管,免得你們再拿出去傷害人。”赫莉亞娜不高興道。

弗雷德和喬治有些後悔,他們偷偷去了醫療翼,看見了費爾奇血淋淋的手。

咬人的門把手是他們偶然發現的,因為不知道這是什麽魔法物品,就找人試一試。

本以為這最多是個讓人手發癢,或者把人手粘在上面不能動彈的小玩意,誰知道這個上面有讓人流血的惡咒,赫莉亞娜要沒收就沒收吧,反正他們也不會再玩它。

“你們探望費爾奇了沒有?要向他表達歉意才行。”

弗雷德和喬治神情閃爍,他們和費爾奇的關系,就像貓和老鼠,這次費爾奇因為他們受到傷害,雖然他們心中愧疚,但是要他們向費爾奇面對面說抱歉,還是算了吧。

赫莉亞娜一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嘆了一口氣。

拿著這個東西卻犯了愁,放到宿舍的話,她怕哪天不小心傷害到室友,看著手裏的坩堝,她想起練習熬制魔藥的地方,伯尼之前說特裏勞尼教授會在“藏匿室”藏酒瓶。

赫莉亞娜飛快地跑到八樓,在熟悉的棒打巴拿巴掛毯前走了三圈,心中默念“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墻壁如她所願打開,赫莉亞娜連忙走了進去,然後驚訝地張大嘴巴。

“藏匿室”非常大,裏面歪七扭八的堆滿了多年來所有霍格沃茨的人扔掉或藏起的東西,簡直和垃圾場沒什麽區別。

除了特裏勞尼教授的雪利酒瓶,寫滿草稿的廢紙,死掉的蒲絨絨,銹蝕的獎牌,竟然還有毀壞的宿舍裏的床,看見已經暗淡的青銅色絲綢,這是拉文克勞的床,居然塌掉了一個大洞——天知道這張床經歷了什麽。

赫莉亞娜隨手一扔,把那只該死的咬人門把手扔遠,她對這個“垃圾堆”極感興趣,提著衣角,饒有興致地逛起來,似乎把這裏當成時光博物館參觀。

“……親愛的,你的眼睛像深邃的湖水將我拽住,你的嘴唇像蜜糖一樣誘我靠近,你的氣息如同空氣,無處不在,你的藍色衣袍如同藍天,填滿我整個視野……噦,太肉麻了吧!”

赫莉亞娜甚至發現了幾封情書,看上面畫畫改改的樣子,這應該是份草稿,也不知道這個人追到他親愛的了沒。

赫莉亞娜被這封情書惡心出雞皮疙瘩,像遠離瘟疫一般後退一步,腳下好像踩到什麽,一個站不穩,她腳踝一扭坐在了地上,旁邊的物件被她衣服掛住,撲倒在地壓住她。

這是一個石膏雕塑,不知為什麽被放到這裏,它白色的頭發上還戴著一頂冠冕,受落地力道的影響,這頂冠冕砸到赫莉亞娜懷中。

冠冕略有些歲月侵蝕的銹痕,是老鷹展翅的造型,鑲嵌著無數星光一樣的石頭,最耀眼的當屬正中的藍色寶石,簡直像一碧如洗的天空,只有這樣的天空才配得上老鷹翺翔。

冠冕的底座刻著一行小字——“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赫莉亞娜小聲念出來,“看上去像是拉文克勞人會戴的首飾。”

這頂冠冕實在好看,她忍不住戴到頭上,用一塊碎了的鏡子照了照,藍色的寶石沒有一粒塵埃,藍的如同下雨的天,赫莉亞娜左右轉動腦袋,好讓鏡子照得更全一些。

她更偏好橙色這樣明亮溫暖的顏色,會襯得她的黑發像渡了一層蜂蜜一樣亮,藍色寶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清了,戴上後襯得臉發青,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不過,這麽漂亮的冠冕為什麽會被扔掉?被扔掉的話……那她可不可以帶回去呢?

赫莉亞娜想,雖然她現在沒有合適的衣服搭配這個漂亮的冠冕,但是好看的首飾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時不時看上幾眼也是享受啊。

而且這樣的冠冕配上黑色或青銅色的長裙,一定好看,媽媽就是拉文克勞,赫莉亞娜想,她可以擦幹凈這頂冠冕,在上面附加一些祝福咒語和保護咒語,暑假時帶回家送給媽媽當作生日禮物。

反正它已經被扔掉,是無主之物,赫莉亞娜在心裏說服了自己,她把藍寶石老鷹冠冕藏進坩堝,一溜煙跑回去了。

第二天,她悄悄來到醫療翼,沒有進去,扒在門框往裏看,費爾奇幹瘦的身影坐在椅子上,龐弗雷夫人正在給他的手塗上白鮮。

費爾奇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那個小畜生吊起來,用鞭子蘸鹽水,狠狠地抽他,抽得他皮開肉綻!”

“費爾奇”龐弗雷夫人不讚同道,“或許只是學生們小小的惡作劇,他們不知道會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你總是這樣,學生們才越來越害怕你。”

“哼”費爾奇冷哼一聲,“他們都知道……知道我是啞炮,誰會害怕一個敗類,斯內普那樣對待他們,你覺得有哪個學生敢向對待我這樣對待他?”

啞炮?赫莉亞娜聽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語,成長在巫師家庭,她自然知道什麽是啞炮。

仿佛能量守恒定律一樣,巫師家庭會出現沒有魔法的“啞炮”,麻瓜家庭會出現麻種巫師,他們一來一去的給魔法界註入新鮮血液,讓魔法界能時刻保留一條與麻瓜界相連的線。

一個毛絨絨的觸感打斷了赫莉亞娜的思考,洛麗絲夫人坐在她腳下,尾巴時不時掃過她的腳腕。

糟了!要是費爾奇知道她來醫療翼,說不定會以為她是那個安裝咬人門把手的人,赫莉亞娜用腳撥洛麗絲夫人的尾巴,那只毛發暗灰的大貓分毫不動,它張開它的嘴,似乎要“喵”一聲引來費爾奇。

就在赫莉亞娜著急到要滴下汗時,皮皮鬼呱呱笑著飛了過來,一把抓住洛麗絲夫人,把這只骨瘦如柴的貓扔進盔甲裏,洛麗絲夫人高聲慘叫引起了費爾奇和龐弗雷夫人的註意。

皮皮鬼得意笑道:“哈哈哈小可憐費爾奇,一只手費爾奇。”

“該死的,我一定會讓校長先生把你趕出霍格沃茨!”費爾奇大喊。

皮皮鬼在燈架上蹦來蹦去,費爾奇奈何不了他分毫,他將蠟燭扔到費爾奇頭上後,在猖狂的呱呱大笑中消失了。

費爾奇憤怒地一把抓下蠟燭,轉身要救洛麗絲夫人,卻看見他的貓被一個赫奇帕奇從盔甲中撈了出來,她甚至還摸了兩把洛麗絲夫人背上的毛,試圖安撫它。

赫莉亞娜看見皮皮鬼已經消失,她把洛麗絲夫人從懷裏放到地上,然後尷尬笑道:“我就是路過,聽見聲音來看看”然後快速離開了。

她心裏說不清對費爾奇的感覺,討厭肯定還是討厭的,誰會喜歡一個老在你身後,時刻準備抓你錯誤的人?何況費爾奇對學生從來不友好。

但是同時她又同情費爾奇,觸碰到魔法世界卻不能用魔法,身為麻瓜卻無法融入麻瓜世界,他成不了巫師,也成不了安格斯.布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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