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穿回來女主的妹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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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穿回來女主的妹妹（7）
他們口中的明度在大課題上有了重大突破, 整個實驗小組為之振奮。
“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終於要有結果了。”
“別說終於，咱們速度已經很快了。”
“習慣了莊工的速度，只覺得奇慢無比。”
“也對也對。”
研究員們這話要是被另外兩個小組的研究員聽到怎麽的也得挨幾頓揍，太凡爾賽了。
可惜沒有, 話傳不出去。
他們又全神貫註的投入到接下來的實驗中, 明度主持大方向。
這次的突破非常關鍵, 一組人耗費了大半年一路突突到成果, 看似長實則跟坐火箭沒什麽兩樣。
畢竟做實驗的, 可能好幾年都在試錯, 沒有任何結果。
明度完成課題, 靈氣與人體結合流入到了軍隊中。
國家武裝力量永遠是第一個推行的地方。
這些明度沒管，她也管不了那麽多, 完成這個課題她休息了一段時間，進行靈氣和人體結合, 把自己‘修煉’的事情過個明路。
不為了別的，修煉後的身體耐力更強, 她能利用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實驗中。
明度身體得到強化, 在後續的實驗中好處非常明顯，別人需要休息她可以繼續保持做實驗。
別人休息夠了繼續實驗, 她還在做實驗, 別人一天頂多十幾個小時在崗, 她能超越二十四小時。
原本不想浪費時間的其他研究員紛紛投入了修煉的懷抱。
最開始是明度的實驗小組, 然後是另外兩個小組，再就是其他領域的研究員。
各個修煉後繼續發光發熱，工作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 休息三小時繼續上崗, 壓榨都不帶這麽壓榨, 生長隊的驢都不敢這麽使。
看得國家霸霸都心驚肉跳了，哪怕知道他們和靈氣結合了，也趕緊把時間壓縮回去。
工作時長不得超過二十個小時，睡眠要三到四個小時。
這樣雖然慢了一點，但也不是之前能比擬的，各個領域研究都在突飛猛進。
等到停下來，他們就發現，和靈氣結合後不僅身體變強了，腦袋都變清晰靈活了。
能進入國家研究所的研究員都是頂尖存在，這一點小差別就能帶來巨大的變化。
於是各個領域逐漸開花，湊在一起花團錦簇。
而這之中明度這裏開的最大最漂亮。
一個接一個成果誕生，研究所外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廣大民眾朋友們靈氣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傳說，不是神話，我們的研究員制作出了檢測五行靈氣的儀器，靈氣走進生活指日可待，大家可持續關註……”
寧珊雪怔楞的看著報道，她不是國家唯一修煉者，這在她回來之後沒多久就知道了。
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科學家檢測到了靈氣。
她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好像看到了什麽，但又被一層薄霧遮擋著。
她想要揮開，薄霧雖薄，但任由她怎麽揮動，還是完好無損，讓她看不清它遮擋的究竟是什麽。
網絡上炸開了鍋。
〖我看到了什麽，確定我沒聽錯？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靈氣存在？！〗
〖不是，這幾年好消息不斷，咱們國家欣欣向榮，我以為會持續下去，結果搞一出靈氣檢測，這就離譜了，這肯定是國家霸霸在跟我們開玩笑。〗
〖我挺相信的，就是什麽時候能給我一本功法，我欲成仙。〗
〖加我一個，我必定廢寢忘食努力修煉，然後造福百姓，所以什麽時候能給我？〗
……
種花國人民激烈討論，國外絲毫不遜色。
只是國外更不相信靈氣的存在，種花國神話就是虛構的。
為此，以M國為首的國家發聲。
“種花國又來欺騙大眾，愚弄世人了。”
“發布虛假消息是想引起動亂？”
不但如此，還重提種花國威脅論。
種花國外交部與之扯皮，在這則消息發布之前他們就做好了準備。
反正不可能打戰，打也不怕，他們國家現在秘密武器太多了。
擁有堅實後盾的外交部底氣不要太足，他們游刃有餘，滑不溜手，扯的國外的外交大使都蒙圈了。
不過他們也不傻，看出來外交部的底氣，回去上報他們的猜測――種花國的報道或許是真的。
嗯，這個上報之後他們被噴了一通，打了整整三個小時電話訓斥那種。
訓斥完了還要調職，降的。
不提這些外交大使多難受，種花國外交官這邊歡樂的宛如過年。
“以前咱們這都被叫戰忽局，但這次咱們可沒忽悠，是他們自己不信。”
“要不是親身體會，我也不信，誰能想到虛構的東西能成真。”
“這就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咱們國家一直有個第九處，那裏都是修士。”
修士並不是什麽秘密，只是一般會以天師在紅塵行走，天師又是另一種職業，普通人還會當作騙子，導致修士就成了小說中的存在。
這事不重要，現在我國已經能依靠科技手段檢測到靈氣，加以利用才是重點。
這不是他們能操心的問題，他們小小慶祝了一下，繼續迎接下一波扯皮。
那些外國佬們，等著吧，擼袖子jpg。
*
靈氣檢測曝光的前提是國家掌握了更多東西。
靈氣和人體結合只是其中之一，明度又列了好幾個課題，一一完成，加上另外兩個實驗小組也有了一點點成果，沒必要抓著最簡單的靈氣檢測。
另外這些東西遲早也要普及，現在只是開了個頭。
這天，明度召集實驗小組的成員到會議室。
人到齊，她開始講話，“我們上一個課題已經完成，下一個，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不怪他們這樣，因為之前的課題直接明度定了，他們只要跟著她的大方向走就行，期間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表達，但從定課題開始這是頭一次。
頭一次歸頭一次，都是研究所身經百戰的骨幹成員，他們才思敏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九處的修士可以煉丹煉器，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朝著將靈氣和藥物武器結合。”
此人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反對，“靈氣和藥物結合，應該從一開始培植的時候進行，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靈植，沒有必要進行研究。至於武器，另外兩個小組就是在研究怎麽利用靈氣，武器只是其中之一，不需要我們另立課題。”
“靈植和丹藥不一樣，靈植直接服用效果不及丹藥，藥性也無法控制。”
被反駁的研究員知道自己後者的確重合了，前者卻是不讚同。
“這耗費太大，中藥培育時間本來就長，靈植培育所需時間只會更多，以後可以進行研究不是現在。”
“莊工你說我說的對嗎？”問題眨眼的工夫就拋給了明度。
明度會煉丹，研究起來事半功倍，但期間損失肯定也不會小，現代社會中草藥都在削減藥性，靈植就更為稀有了。
“覃工說的不無道理，這個課題可以以後再進行。”
這麽浪費的行為讓它先過去吧。
系統315偷偷劃重點，宿主就是摳。
覃工得到讚同也沒緊抓不放，他們陸陸續續提出其他想法。
不管用得到用不到，提出來的想法都會被記錄，等待最後的整理。
現在還在討論，光頭研究員提出，“我認識第九處的部長，據他所說，在唐朝的時候還有修士可以飛升，但到了如今，金丹已經是巔峰一樣的存在，這是不是說明靈氣是有限的？亦或者靈氣在減少？”
研究員A：“根據能量守恒定律，那些人飛升帶走了靈氣，藍星的靈氣一直在耗費，沒有得到補充。”
研究員B：“我也更讚成前者，靈氣是有限的。”
“既然是不可再生資源，我們遲早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研發項目對象就需要新的能源代替，找不到替代品到用完的那一天一切都會成為廢品。”
“根據檢測數據，種花國境內靈氣量可以支撐百年，百年之後將會耗盡，這還不包括我們加以利用導致的靈氣快速減少。”
簡單來說，可能百年都撐不住。
光頭研究員認真道：“莊公，我認為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應該是靈氣的儲量。”
不能再生，對其利用就需要更加重視和謹慎。
眾人都在看明度。
明度穩如泰山，闡述自己的觀點，“靈氣的確有限，但它能夠形成，必然和天然氣資源一樣有生成的過程，我們更應該關註如何生成，在靈氣用盡之前實現人為制造。”
明度的話瞬間引來研究員們的巨大反應，制造靈氣，這個想法太……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同時也無疑是非常的大膽。
這場會議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頂不住饑餓結束。
用餐後進行下半場：）。
最後制造靈氣的課題定了下來，但研究方向還是兩眼一抹黑。
畢竟檢測出靈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對其進行分類利用，看似很了解，但實際上對它生成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們不是兩手一攤幹瞪眼的性子，很快就行動起來。
捕捉靈氣試圖從結構入手，像研究分子一樣研究，只可惜，捕捉到了也沒研究出個一二三四。
明度看著他們忙的熱火朝天，她的大腦也沒閑著。
仙氣靈氣的存在她從未深思過，畢竟誰都不會對平時習以為常，空氣一般存在的它們好奇。
明度感知靈氣，靈氣零星幾點，不知源頭。
“很有挑戰性。”明度不僅不覺得為難，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她，喜歡挑戰。
明度這邊開展課題，國家霸霸公布了最普通版本的人體與靈氣結合的方法。
寧珊雪是修士吸收靈氣煉化成靈力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她嘗試這個方法再簡單不過。
的確可行，但速度無比的慢，結合不是修煉，結合後只會讓人體變得更加健康強壯，完全達不到修煉的程度。
好處就是，無論是否有靈根，人都可以與靈氣結合。
“想到這個辦法的人機智若妖。”
寧珊雪不禁感嘆。
因為在修真界只有修士和凡人，凡人可以通過服用低級丹藥無病痛之災，卻從來沒有想過凡人主動吸納靈氣。
如此，不知無靈根者是否也能修煉？
寧珊雪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靈根是修士的根本，只有通過靈根才能進行轉化存儲靈力。
凡人能吸收靈氣強身健體已是極限。
寧珊雪堅信她的認知，這是修真界一直以來的常識。
沒有人可以打破。
手機鈴聲響起，把寧珊雪從思考中拉了回來，她看到來電人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她接起電話。
“珊雪你趕緊回來，你爸身體不太舒服，我……我……”低低的啜泣聲從電話裏傳來。
“我這就回去，媽你別慌。”寧珊雪掛斷電話就打車回家。
當她回到家，莊淵波紅光滿面，正和禿頭中年男人喝著酒，禿頭男旁邊坐著一個紅衣女人，再旁邊是一個超一百八的胖子。
木柔坐在莊淵波邊上，聽到開門的動靜站起身去拉寧珊雪。
“珊雪快來。”她拉著寧珊雪到餐桌前介紹著，“這是你王叔叔和王阿姨，這是王叔叔的兒子王豪宇，他可是A大畢業的，年紀輕輕已經月入一萬五，前途無量。”
寧珊雪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意外，她望著木柔，“媽你不是說爸生病了？”
生病的人可以和人喝酒吃肉。
木柔拍拍寧珊雪的手，“嗐，那是剛才，你爸爸沒緩過勁，知道你要回來他一高興就沒事了。”
借口找的非常敷衍，根本經不起推敲，這幾年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逐步變成了這般模樣。
寧珊雪不禁想起了自己剛回到這個家的時候，他們對妹妹也是這樣。
為什麽呢？
是愛會消失嗎？
她想到了養父母，在他們死前那一刻，他們都在努力留下遺言，想讓她好好活著。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哪怕他們被她誤以為要生二胎，他們也沒停止過對她的愛。
“就到這裏為止，以後你們養老我會打錢，沒事就不要再聯系了，那麽多年都不在你們身邊，你們應該習慣了。”
寧珊雪緩緩陳述著決定，她的眼睛清淩淩的倒映著木柔的錯愕。
木柔：“珊雪你在說什麽傻話，你……”
她還沒說完見寧珊雪就要離開，她一把拉住寧珊雪的胳膊，寧珊雪拍出一張定身符，木柔就被定住一動不能動。
她掰開木柔的手指，那一塊有些紅，可見力氣用的不小。
“一個時辰後解除。”
寧珊雪轉身離去，沒有看莊淵波他們的此時的表情。
關上門，下一秒尖叫聲穿透木板傳到她的耳中。
她走後莊淵波送走了王家夫妻和他們的兒子，桌上還是吃了三分之一的菜，杯子裏還有酒。
然而剛剛熱熱鬧鬧，現在只剩下冷冷清清。
莊淵波也顧不得這事，他推了木柔一把，又試了很多辦法，木柔就是沒動，跟塊木樁子一樣。
“珊雪這麽厲害，我還需要和上司攀關系？”
莊淵波眼中迸發出精光，沒管木柔定身的痛苦，掏出手機給寧珊雪打電話，被掛斷堅持繼續打。
寧珊雪還是接了。
“珊雪你快回來，爸媽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那是你媽自作主張，爸攔都攔不住，爸爸已經把朋友送走了，你回來絕對沒有其他人。”
莊淵波哄著寧珊雪，關心的話連綿不絕，責任都推給了木柔。
寧珊雪：“不用了。”
她掛斷電話直接拉黑。
比起生母，她更討厭這個生父。
那頭被掛斷的莊淵波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向木柔，木柔整個人栽倒進沙發裏。
莊淵波沒覺得有問題，指著木柔罵：“你教的好女兒，一個個都要離開這個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能讓珊雪回來我們就離婚。”
“還有讓珊雪改名，她姓莊不姓寧。”
莊淵波看到木柔煩得不行，又對著她踹了一腳摔門離開。
木柔臉對著沙發枕，手臂杵著沙發，被莊淵波最後一腳踹的別了開來，腿落在地板上，冰涼感不斷傳遞給她。
木柔就這麽以奇怪的姿勢維持了兩個小時，等到定身符失效她整個人都僵硬的不能動彈，雙腿麻痹，嘴唇青紫。
她艱難的爬著回了臥室，打開空調，裹住被子。
系統315看得嘖了一聲，明度休息的空檔將這事告訴了她。
明度不置可否，沒有發表什麽感想，只是當八卦一樣聽，左耳進右耳出，大腦全然放松狀態。
休息夠了便繼續投入到實驗中。
靈氣來源、靈氣的結構、靈氣的特性等等都是必要研究，在制造靈氣之前。
明度太忙了，以至於……
所長找到她，“你要不抽空去畢個業？”
所長說出這話的時候也被自己整無語了，能進國家研究所最低學歷也是博士，明度是唯一一個研究生，偏偏還是沒有畢業就進來。
所長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挺覆雜。
萬萬沒想到自己人生中會添加這樣一場經歷。
“好的，謝謝所長提醒。”
明度覺得文憑還是要的，讀都讀了，雖然後半茬跑路到了國家研究所。
明度安排了一下，就被護送離開，回到校園，都是一些生面孔。
也不是沒有眼熟的，明度到了實驗室，恰好樂綾實驗結束出來，她看著俏生生站在面前的明度，揉著眼睛不敢置信，“師妹？”
明度：“師姐好久不見。”
兩人一通寒暄，樂綾才有了點真實感。
“你真回來了。”
她感嘆了一句，繼續道：“你突然就沒了聯系，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幸好幸好。”
“你最近日子看著過的不錯。”樂綾不斷打量，見明度面色紅潤，她心安多了。
明度：“你也是，你應該畢業了吧？”
“讀博士了，還是黃教授，讀了博士才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研究生的那點學習量和博士沒法比。”
樂綾balabala發了一堆牢騷，對上明度清澈的目光她才意識過來，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她立刻轉移話題問：“你這次回來是？”
明度：“爭取畢業。”
樂綾楞了一下，“是了，你沒畢業，你這種情況，要不我幫你和校方聯系聯系？”
她說完很快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怕麻煩。”
明度：“我搞不定再找你。”
“行。”樂綾還想說些什麽，接到電話，只能抱歉的跟明度告別離開。
明度在實驗室外面等了三個小時，等到了做完實驗的黃教授。
黃教授知道明度的來意，這畢業說不好辦是明度那麽久沒來學校肯定不好辦。
但說好辦也很好辦。
黃教授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你走之前我幫你申請了休學，你現在回來直接覆學，再申請提前畢業，畢業論文答辯這些都要有，你準備一下，跟這批畢業生一起進行答辯。”
“謝謝黃教授。”明度鞠躬。
黃教授擺擺手，“應該的，我是你的導師。”
“論文課題會發給你，你自己選一個，時間比較緊，你寫完就發給我，我幫你看看。”
黃教授細心交代，交代完了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其他問題就讓明度回去了。
不是他多急迫，課題研究寫畢業論文都要時間，明度去國家研究所的事情不能瞎打聽，打聽了也沒用，不能說。
所以黃教授幹脆讓明度回去準備畢業的事情。
明度謝過黃教授，回了國家霸霸安排的住處，打開黃教授發給她的課題。
距離畢業還有一個月，她要在一個月內完成研究和寫論文，進行答辯。
因為黃教授看起來挺擔心，明度沒有拖著，當天選好課題，寫了開題報告。
再去實驗室跑跑，一周不到就完成了畢業論文，發給了黃教授。
之後明度又回研究所了，她對自己的論文還是挺有自信的，這要是都寫不好，她已經寫的那麽多論文就白寫了。
明度倒是幹脆，黃教授在一堆畢業論文裏看到明度的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特意擦了眼鏡，看到的確是明度的，他沈默了片刻點了開來。
小莊應該不是那種敷衍的人。
最先看的就是格式，格式他沒看出什麽問題才看的內容。
這一看從摘要看到了最後的展望。
他臉漲紅，呼吸急促，好半晌吐出來一個字，“好！”
他劃定了範圍，但小莊在這個範圍內擬定了這樣的課題，一周時間便驗證出結果，寫出這樣一篇邏輯嚴謹的論文，這效率極高就不用說了，這內容已經超出了原來的框架，這樣的論文足以被《Science》錄用。
是一篇Sic影響因子很高的論文，這樣一篇論文當畢業答辯的論文都可惜了。
黃教授又看了四五遍，越看越滿意，可惜這樣的學生就要畢業了，不知道小莊願不願意考他的博士。
他帶著這個想法點開了其他人的論文，他的臉再次漲紅，這次是氣的，太陽穴突突的。
他終於忍不住砸了鼠標，“這都寫的什麽東西，叫他們改了還把這樣的東西交上來，同樣的錯誤一犯再犯，花了這麽多時間還不及小莊一周。”
“就這樣還想畢業，去答辯都丟我這張老臉。”
一屆不如一屆。
黃教授挨個電話打過去，把論文批的一無是處。
學生們：您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_╤。
幸好他們沒說出來，不然黃教授就得再訓斥一通。
等到所有人的論文都看完，電話也都打了，黃教授想到什麽，把明度的論文發給了他們。
“這是你們學姐的，多學著點。”不求他們寫的一樣好，但也不要差到隔著萬裏長城。
他都想都想……小孫子那話怎麽說來著，洗洗眼。
對太辣眼睛了，需要洗洗眼。
他又看了一遍明度的論文，心裏舒坦了。
其他人瞪著論文文檔，原來罪魁禍首在這！
他們倒是要看看寫的有多好。
他們看到封面上的日期，日期是昨天，這位學姐延畢了，黃教授就是想罵他們一通。
肯定是。
他們擼起袖子，義憤填膺的往下看，寫的頂頂好不容易，挑刺兒他們行！
他們一定能找出一堆問題。
良久，他們痛苦抓臉，“教授好像說真的。”哦，把好像去掉。
這論文跟他們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連前段時間被《博物》錄用的桑胥的論文都不及它。
跟他們的比簡直是降維打擊。
這是哪位神仙學姐，這麽牛逼，襯托的他們的論文跟臭狗屎一樣。
對的，現在不僅黃教授嫌棄他們的論文，他們自己也嫌棄。
瞧瞧那想法，那精準的描述，嚴謹的內容，他們的論文跟它一比，提鞋都不配。
他們嫌棄著自己的論文拉到了首頁，“莊印璇？”
上屆好像沒這位學姐吧？
他們有個處教授以外的小群。
有人率先發問：“你們認識這位學姐嗎？教授發的那篇論文的作者。”
“上屆，上上屆我都熟，這位我沒見過。”
他們扒拉了一遍，的確沒有叫莊印璇的學姐。
“會不會不是這兩屆的？”
“上上上屆的你們知道有誰嗎？”
有位同學看不下去了，“那個……我想說，你們是不是忘了，封面有寫學號。”
學號開頭就是入學年份，推算一下就知道是哪一屆的學姐了。
“這是30屆的學姐，比我們高了整整五屆。”
剛剛還拍腦門，覺得自己蠢的眾人看到條消息。
“？？？！！！！”
萬萬想不到，大五屆，整整五屆。
他們對明度為什麽這麽久還沒畢業產生了好奇，論文問題第一個排除，這樣不讓畢業那就是負責答辯的老師不負責，眼睛瞎了。
不是論文問題，又為什麽一直不答辯拿文憑？
“這個學姐我知道了，是當初Z省的高考狀元，本科才讀了一年就考研上岸了。”當時力壓群雄的校園風雲人物，哪怕她什麽活動都不參加。
“臥槽這麽牛逼！我以為桑胥那小子讀了兩年就考研已經夠牛逼了，還有個只花了一年。”
“不能這麽說，學姐這一年幾乎泡在書館，她沒怎麽精心準備過考研，一考就考上了。”
都是正常讀了四年本科頭懸梁錐刺股考上研究生的眾人：……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眾人越了解越拜倒在明度的膝下，因為時間流逝而被遺忘的她，這一刻又有了新一批迷弟迷妹。
研究所，明度打了個噴嚏，捏了捏鼻子。好像有人惦記上她了。
明度抽空查看了一下畢業論文後臺，看到黃教授矜持的通過二字評語，就關了網頁。
畢業答辯前一天到了清大附近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跑了個步，吃著校外的早餐，透著一股愜意。
系統315：【宿主又要畢業啦~】
【宿主你這次不做任務了嗎？】
原主有兩個心願，做個科學家已經實現了，但想要知道原主父母愛不愛她，宿主除了剛開始忍受著沒有離開，後面再也沒聯系過他們。
【不做任務也沒事，就是少五百功德值。】
明度：“就是？”
“你有很多功德？”
說起來語氣這麽腰纏萬貫。
系統315：【沒有啊，但是宿主每次都能掙到十萬以上功德值，區區五百值就九牛一毛而已。】
“那你給我五百功德值。”
系統315捂緊小金庫，躲到角落瘋狂搖頭，【不不不，統就那麽一點功德值，宿主你不能摳統的。】
它維持運行已經很艱難了，剩下的都不能在系統商城買東西。
再被宿主摳摳，它怕是這輩子都別想買。
巳響神魚領盒飯，系統商城報廢，大部分成了擺設，但還是有一小部分可以使用，就這還釣住了系統315。
明度：嘖。
“那就別說大話，還有下次你的就給我。”
系統315捂住小嘴巴，絕對沒有下次！
捂著捂著它回憶起了以前，直接躺倒在地。
統怎麽忘了，以前它摳功德值怎麽都摳不到，全是靠著穿梭世界掙點功德值，就這還被宿主知道，沒了外快。
它怎麽想不開以為宿主會不要五百功德值？
大概是腦子進水了。
明度沒看系統315在角落裏躺著畫圈圈，拿著打印的論文坐在了教室裏。
一個又一個學生上去答辯，明度是臨時加進來的，被排在了最後。
她沒覺得無聊，聽著他們的想法，一邊寫著東西。
到了中午，答辯暫停，她沒輪上，去了食堂。
她剛坐下，對面就坐了人，明度不遠處的保鏢站了起來，全身繃緊，眼底盡是警惕，還透著一股……殺意。
只要對方一個動作，他們就能沖過來結果了她。
對面的女生搓了搓胳膊，今天食堂的空調打的足了些，後背也冷颼颼的。
“學姐我是這一屆畢業的徐小語，導師也是黃教授，學姐你論文寫的好好啊，完全挑不出毛病，是怎麽做到的？我們都被黃教授罵個狗血淋頭，還好負責答辯的老師要求沒有黃教授嚴格，不然我覺得按照黃教授罵我的程度，我只能等明年。學姐你寫的跟我差著十萬八千裏，可以直接上期刊了，投《博物》一準能上，學姐……”
從誇明度到發牢騷又到誇明度，滔滔不絕，還越誇越起勁，完全停不下來。
明度：“……”
“學妹你的飯要涼了。”
徐小語瞪圓眼，“學姐你關心我？！”
“好的學姐，我這就吃掉它們，絕對在涼透之前。”
她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腮幫子塞滿飯菜都鼓起來了。
明度：“……”
明度吃完飯戰略性撤退，在校園裏逛了一會兒消消食才回教室。
一到教室徐小語就沖著她揮手。
明度目不斜視，走到教室的第四排坐下。
徐小語坐到了她隔著一條道的第二列，“學姐你坐裏面，我坐你的位置，這樣咱倆可以說悄悄話。”
明度豎起食指在嘴邊。
徐小語立刻捂住嘴巴，忘了自己的目的，再去看明度，她正在寫著什麽，徐小語不敢打擾。
系統315：呦吼，宿主怕自來熟。
它是不是可以……
明度：“不可以，我們很熟。”
系統315：糟糕又被宿主讀心了。
【宿主能不能給統一點私統空間？】
明度：“不想聽。”
它的心聲算盤珠子每次都崩她臉。
系統315：？？？
系統315：！！！
它想要跟宿主掰扯掰扯，發現……又被屏蔽了。
【宿主！！！！】
輪到晚上，輪上了明度。
負責答辯的老師們都累了，他們雖然是坐在椅子上，看看論文提出一下問題，但一天下來疲憊依舊席卷而來。
老師們喝茶提提神，才開始看明度的論文。
評委看參賽選手表演還會審美疲勞，他們看枯燥的論文就更別提了，都要看吐了。
封面直接跳過，目錄掃了一眼就往下看，還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了，結束了就可以休息了。
他們硬撐著，然而論文跟吸鐵石一樣抓住了他們的眼球，就像沙漠中的綠洲，讓人不知不覺向它靠近。
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們看完了論文，還又看了一遍。
要不是還在答辯，他們恐怕還會看第三遍第四遍。
柯老師：“你的論文寫的不錯，可以投稿《Science》了。”
她想提問的，話到了嘴邊一個不留神變成了誇獎。
她反應過來，馬上做了調整，“你怎麽會想到萬能電池這樣的概念？”
“生活中電池以不同的形式存在，電瓶車的電瓶，充電寶，手機電池……從最開始的電能，到後來的太陽能，我國又發現了靈氣，這些本質上講都是一種能量。我想到了萬能電池，在現代社會很少停電的情況下看似雞肋，但是在進入太空後它將發揮巨大的作用。我們駛入太空，有一天遠離太陽……”
明度流暢的講述萬能電池的構想，它的實現過程，它未來的發展展望。
論文寫的很好，很清晰，明度的闡述十分簡潔明了。
負責答辯的老師本身也沒什麽好提問的，硬是扯了兩個，明度依舊對答如流。
柯老師帶頭鼓起了掌。
他們身後也響起一片掌聲，老師們轉頭，赫然發現還有十幾個學生還沒走。
明度下臺，徐小語沖了上來，“學姐你說的好棒。”
“最牛的還是學姐的論文。”另一個女生緊跟其後。
“學姐學姐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
男同學不甘示弱喊了一聲。
引得還沒走的老師們看了過來。
那名男生立刻化身鵪鶉，看得三位老師不禁好笑。
他們沒有久待，免得給這些學生壓力，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一走男生立刻生龍活虎再次跟明度要簽名。
最後明度一人簽了一個，順便弄清楚了罪魁禍首。
明度保持微笑，次日就去找了黃教授。
黃教授一看到明度，“昨天柯老師都跟我說了，你答辯的不錯。”
“你有沒有興趣攻讀我的博士？”
他說的很平淡，但是身體的肌肉反應很真實。
明度：“教授考博這件事麽……”
黃教授豎起耳朵。
“我已經進入國家研究所，博士對我來說也只是文憑，不代表我的實力。”洪熡9①淑原
黃教授：那怎麽行！
這個學生不能跑了。
黃教授語重心長，“不能這麽說，研究所裏大家學歷都比你高，會有人不服你，長久了對你也不好。”
明度：“不會，無論在哪都論實力，強大的實力可以讓人忽略文憑，而且我獨立帶實驗小組好幾年了，他們有不服的現在都服帖了。”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底氣，多兇殘。
完全叫人看不出明度這張年輕的面孔下是如此強大的內心。
黃教授：“……”
等等，“你獨立帶實驗小組？”他臉上盡是錯愕。
明度點頭，“我進去就負責了一個實驗小組。”
黃教授：“……”
我的學生是不是過於強悍了？
那可是國家研究所，人才集中營。她一過去就帶了一個實驗小組。
雖然靈氣檢測器開了歷史先河，但黃教授以為明度只是破例進入國家研究所，怎麽也沒想到她一進去就負責了一個實驗小組。
她一幹就到了現在。
黃教授久久不能言語，他的博士生在離他遠去。
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他再努力一把，“讀我的博士很輕松的，也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理工科男，不管多少歲了，勸人的話都是這麽蒼白無力：）。
連黃教授自己都覺得幹巴巴的，還是算了吧。
黃教授微微後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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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口中的明度在大課題上有了重大突破, 整個實驗小組為之振奮。
“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終於要有結果了。”
“別說終於，咱們速度已經很快了。”
“習慣了莊工的速度，只覺得奇慢無比。”
“也對也對。”
研究員們這話要是被另外兩個小組的研究員聽到怎麽的也得挨幾頓揍，太凡爾賽了。
可惜沒有, 話傳不出去。
他們又全神貫註的投入到接下來的實驗中, 明度主持大方向。
這次的突破非常關鍵, 一組人耗費了大半年一路突突到成果, 看似長實則跟坐火箭沒什麽兩樣。
畢竟做實驗的, 可能好幾年都在試錯, 沒有任何結果。
明度完成課題, 靈氣與人體結合流入到了軍隊中。
國家武裝力量永遠是第一個推行的地方。
這些明度沒管，她也管不了那麽多, 完成這個課題她休息了一段時間，進行靈氣和人體結合, 把自己‘修煉’的事情過個明路。
不為了別的，修煉後的身體耐力更強, 她能利用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實驗中。
明度身體得到強化, 在後續的實驗中好處非常明顯，別人需要休息她可以繼續保持做實驗。
別人休息夠了繼續實驗, 她還在做實驗, 別人一天頂多十幾個小時在崗, 她能超越二十四小時。
原本不想浪費時間的其他研究員紛紛投入了修煉的懷抱。
最開始是明度的實驗小組, 然後是另外兩個小組，再就是其他領域的研究員。
各個修煉後繼續發光發熱，工作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 休息三小時繼續上崗, 壓榨都不帶這麽壓榨, 生長隊的驢都不敢這麽使。
看得國家霸霸都心驚肉跳了，哪怕知道他們和靈氣結合了，也趕緊把時間壓縮回去。
工作時長不得超過二十個小時，睡眠要三到四個小時。
這樣雖然慢了一點，但也不是之前能比擬的，各個領域研究都在突飛猛進。
等到停下來，他們就發現，和靈氣結合後不僅身體變強了，腦袋都變清晰靈活了。
能進入國家研究所的研究員都是頂尖存在，這一點小差別就能帶來巨大的變化。
於是各個領域逐漸開花，湊在一起花團錦簇。
而這之中明度這裏開的最大最漂亮。
一個接一個成果誕生，研究所外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廣大民眾朋友們靈氣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傳說，不是神話，我們的研究員制作出了檢測五行靈氣的儀器，靈氣走進生活指日可待，大家可持續關註……”
寧珊雪怔楞的看著報道，她不是國家唯一修煉者，這在她回來之後沒多久就知道了。
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科學家檢測到了靈氣。
她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好像看到了什麽，但又被一層薄霧遮擋著。
她想要揮開，薄霧雖薄，但任由她怎麽揮動，還是完好無損，讓她看不清它遮擋的究竟是什麽。
網絡上炸開了鍋。
〖我看到了什麽，確定我沒聽錯？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靈氣存在？！〗
〖不是，這幾年好消息不斷，咱們國家欣欣向榮，我以為會持續下去，結果搞一出靈氣檢測，這就離譜了，這肯定是國家霸霸在跟我們開玩笑。〗
〖我挺相信的，就是什麽時候能給我一本功法，我欲成仙。〗
〖加我一個，我必定廢寢忘食努力修煉，然後造福百姓，所以什麽時候能給我？〗
……
種花國人民激烈討論，國外絲毫不遜色。
只是國外更不相信靈氣的存在，種花國神話就是虛構的。
為此，以M國為首的國家發聲。
“種花國又來欺騙大眾，愚弄世人了。”
“發布虛假消息是想引起動亂？”
不但如此，還重提種花國威脅論。
種花國外交部與之扯皮，在這則消息發布之前他們就做好了準備。
反正不可能打戰，打也不怕，他們國家現在秘密武器太多了。
擁有堅實後盾的外交部底氣不要太足，他們游刃有餘，滑不溜手，扯的國外的外交大使都蒙圈了。
不過他們也不傻，看出來外交部的底氣，回去上報他們的猜測――種花國的報道或許是真的。
嗯，這個上報之後他們被噴了一通，打了整整三個小時電話訓斥那種。
訓斥完了還要調職，降的。
不提這些外交大使多難受，種花國外交官這邊歡樂的宛如過年。
“以前咱們這都被叫戰忽局，但這次咱們可沒忽悠，是他們自己不信。”
“要不是親身體會，我也不信，誰能想到虛構的東西能成真。”
“這就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咱們國家一直有個第九處，那裏都是修士。”
修士並不是什麽秘密，只是一般會以天師在紅塵行走，天師又是另一種職業，普通人還會當作騙子，導致修士就成了小說中的存在。
這事不重要，現在我國已經能依靠科技手段檢測到靈氣，加以利用才是重點。
這不是他們能操心的問題，他們小小慶祝了一下，繼續迎接下一波扯皮。
那些外國佬們，等著吧，擼袖子jpg。
*
靈氣檢測曝光的前提是國家掌握了更多東西。
靈氣和人體結合只是其中之一，明度又列了好幾個課題，一一完成，加上另外兩個實驗小組也有了一點點成果，沒必要抓著最簡單的靈氣檢測。
另外這些東西遲早也要普及，現在只是開了個頭。
這天，明度召集實驗小組的成員到會議室。
人到齊，她開始講話，“我們上一個課題已經完成，下一個，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不怪他們這樣，因為之前的課題直接明度定了，他們只要跟著她的大方向走就行，期間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表達，但從定課題開始這是頭一次。
頭一次歸頭一次，都是研究所身經百戰的骨幹成員，他們才思敏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九處的修士可以煉丹煉器，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朝著將靈氣和藥物武器結合。”
此人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反對，“靈氣和藥物結合，應該從一開始培植的時候進行，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靈植，沒有必要進行研究。至於武器，另外兩個小組就是在研究怎麽利用靈氣，武器只是其中之一，不需要我們另立課題。”
“靈植和丹藥不一樣，靈植直接服用效果不及丹藥，藥性也無法控制。”
被反駁的研究員知道自己後者的確重合了，前者卻是不讚同。
“這耗費太大，中藥培育時間本來就長，靈植培育所需時間只會更多，以後可以進行研究不是現在。”
“莊工你說我說的對嗎？”問題眨眼的工夫就拋給了明度。
明度會煉丹，研究起來事半功倍，但期間損失肯定也不會小，現代社會中草藥都在削減藥性，靈植就更為稀有了。
“覃工說的不無道理，這個課題可以以後再進行。”
這麽浪費的行為讓它先過去吧。
系統315偷偷劃重點，宿主就是摳。
覃工得到讚同也沒緊抓不放，他們陸陸續續提出其他想法。
不管用得到用不到，提出來的想法都會被記錄，等待最後的整理。
現在還在討論，光頭研究員提出，“我認識第九處的部長，據他所說，在唐朝的時候還有修士可以飛升，但到了如今，金丹已經是巔峰一樣的存在，這是不是說明靈氣是有限的？亦或者靈氣在減少？”
研究員A：“根據能量守恒定律，那些人飛升帶走了靈氣，藍星的靈氣一直在耗費，沒有得到補充。”
研究員B：“我也更讚成前者，靈氣是有限的。”
“既然是不可再生資源，我們遲早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研發項目對象就需要新的能源代替，找不到替代品到用完的那一天一切都會成為廢品。”
“根據檢測數據，種花國境內靈氣量可以支撐百年，百年之後將會耗盡，這還不包括我們加以利用導致的靈氣快速減少。”
簡單來說，可能百年都撐不住。
光頭研究員認真道：“莊公，我認為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應該是靈氣的儲量。”
不能再生，對其利用就需要更加重視和謹慎。
眾人都在看明度。
明度穩如泰山，闡述自己的觀點，“靈氣的確有限，但它能夠形成，必然和天然氣資源一樣有生成的過程，我們更應該關註如何生成，在靈氣用盡之前實現人為制造。”
明度的話瞬間引來研究員們的巨大反應，制造靈氣，這個想法太……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同時也無疑是非常的大膽。
這場會議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頂不住饑餓結束。
用餐後進行下半場：）。
最後制造靈氣的課題定了下來，但研究方向還是兩眼一抹黑。
畢竟檢測出靈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對其進行分類利用，看似很了解，但實際上對它生成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們不是兩手一攤幹瞪眼的性子，很快就行動起來。
捕捉靈氣試圖從結構入手，像研究分子一樣研究，只可惜，捕捉到了也沒研究出個一二三四。
明度看著他們忙的熱火朝天，她的大腦也沒閑著。
仙氣靈氣的存在她從未深思過，畢竟誰都不會對平時習以為常，空氣一般存在的它們好奇。
明度感知靈氣，靈氣零星幾點，不知源頭。
“很有挑戰性。”明度不僅不覺得為難，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她，喜歡挑戰。
明度這邊開展課題，國家霸霸公布了最普通版本的人體與靈氣結合的方法。
寧珊雪是修士吸收靈氣煉化成靈力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她嘗試這個方法再簡單不過。
的確可行，但速度無比的慢，結合不是修煉，結合後只會讓人體變得更加健康強壯，完全達不到修煉的程度。
好處就是，無論是否有靈根，人都可以與靈氣結合。
“想到這個辦法的人機智若妖。”
寧珊雪不禁感嘆。
因為在修真界只有修士和凡人，凡人可以通過服用低級丹藥無病痛之災，卻從來沒有想過凡人主動吸納靈氣。
如此，不知無靈根者是否也能修煉？
寧珊雪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靈根是修士的根本，只有通過靈根才能進行轉化存儲靈力。
凡人能吸收靈氣強身健體已是極限。
寧珊雪堅信她的認知，這是修真界一直以來的常識。
沒有人可以打破。
手機鈴聲響起，把寧珊雪從思考中拉了回來，她看到來電人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她接起電話。
“珊雪你趕緊回來，你爸身體不太舒服，我……我……”低低的啜泣聲從電話裏傳來。
“我這就回去，媽你別慌。”寧珊雪掛斷電話就打車回家。
當她回到家，莊淵波紅光滿面，正和禿頭中年男人喝著酒，禿頭男旁邊坐著一個紅衣女人，再旁邊是一個超一百八的胖子。
木柔坐在莊淵波邊上，聽到開門的動靜站起身去拉寧珊雪。
“珊雪快來。”她拉著寧珊雪到餐桌前介紹著，“這是你王叔叔和王阿姨，這是王叔叔的兒子王豪宇，他可是A大畢業的，年紀輕輕已經月入一萬五，前途無量。”
寧珊雪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意外，她望著木柔，“媽你不是說爸生病了？”
生病的人可以和人喝酒吃肉。
木柔拍拍寧珊雪的手，“嗐，那是剛才，你爸爸沒緩過勁，知道你要回來他一高興就沒事了。”
借口找的非常敷衍，根本經不起推敲，這幾年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逐步變成了這般模樣。
寧珊雪不禁想起了自己剛回到這個家的時候，他們對妹妹也是這樣。
為什麽呢？
是愛會消失嗎？
她想到了養父母，在他們死前那一刻，他們都在努力留下遺言，想讓她好好活著。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哪怕他們被她誤以為要生二胎，他們也沒停止過對她的愛。
“就到這裏為止，以後你們養老我會打錢，沒事就不要再聯系了，那麽多年都不在你們身邊，你們應該習慣了。”
寧珊雪緩緩陳述著決定，她的眼睛清淩淩的倒映著木柔的錯愕。
木柔：“珊雪你在說什麽傻話，你……”
她還沒說完見寧珊雪就要離開，她一把拉住寧珊雪的胳膊，寧珊雪拍出一張定身符，木柔就被定住一動不能動。
她掰開木柔的手指，那一塊有些紅，可見力氣用的不小。
“一個時辰後解除。”
寧珊雪轉身離去，沒有看莊淵波他們的此時的表情。
關上門，下一秒尖叫聲穿透木板傳到她的耳中。
她走後莊淵波送走了王家夫妻和他們的兒子，桌上還是吃了三分之一的菜，杯子裏還有酒。
然而剛剛熱熱鬧鬧，現在只剩下冷冷清清。
莊淵波也顧不得這事，他推了木柔一把，又試了很多辦法，木柔就是沒動，跟塊木樁子一樣。
“珊雪這麽厲害，我還需要和上司攀關系？”
莊淵波眼中迸發出精光，沒管木柔定身的痛苦，掏出手機給寧珊雪打電話，被掛斷堅持繼續打。
寧珊雪還是接了。
“珊雪你快回來，爸媽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那是你媽自作主張，爸攔都攔不住，爸爸已經把朋友送走了，你回來絕對沒有其他人。”
莊淵波哄著寧珊雪，關心的話連綿不絕，責任都推給了木柔。
寧珊雪：“不用了。”
她掛斷電話直接拉黑。
比起生母，她更討厭這個生父。
那頭被掛斷的莊淵波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向木柔，木柔整個人栽倒進沙發裏。
莊淵波沒覺得有問題，指著木柔罵：“你教的好女兒，一個個都要離開這個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能讓珊雪回來我們就離婚。”
“還有讓珊雪改名，她姓莊不姓寧。”
莊淵波看到木柔煩得不行，又對著她踹了一腳摔門離開。
木柔臉對著沙發枕，手臂杵著沙發，被莊淵波最後一腳踹的別了開來，腿落在地板上，冰涼感不斷傳遞給她。
木柔就這麽以奇怪的姿勢維持了兩個小時，等到定身符失效她整個人都僵硬的不能動彈，雙腿麻痹，嘴唇青紫。
她艱難的爬著回了臥室，打開空調，裹住被子。
系統315看得嘖了一聲，明度休息的空檔將這事告訴了她。
明度不置可否，沒有發表什麽感想，只是當八卦一樣聽，左耳進右耳出，大腦全然放松狀態。
休息夠了便繼續投入到實驗中。
靈氣來源、靈氣的結構、靈氣的特性等等都是必要研究，在制造靈氣之前。
明度太忙了，以至於……
所長找到她，“你要不抽空去畢個業？”
所長說出這話的時候也被自己整無語了，能進國家研究所最低學歷也是博士，明度是唯一一個研究生，偏偏還是沒有畢業就進來。
所長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挺覆雜。
萬萬沒想到自己人生中會添加這樣一場經歷。
“好的，謝謝所長提醒。”
明度覺得文憑還是要的，讀都讀了，雖然後半茬跑路到了國家研究所。
明度安排了一下，就被護送離開，回到校園，都是一些生面孔。
也不是沒有眼熟的，明度到了實驗室，恰好樂綾實驗結束出來，她看著俏生生站在面前的明度，揉著眼睛不敢置信，“師妹？”
明度：“師姐好久不見。”
兩人一通寒暄，樂綾才有了點真實感。
“你真回來了。”
她感嘆了一句，繼續道：“你突然就沒了聯系，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幸好幸好。”
“你最近日子看著過的不錯。”樂綾不斷打量，見明度面色紅潤，她心安多了。
明度：“你也是，你應該畢業了吧？”
“讀博士了，還是黃教授，讀了博士才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研究生的那點學習量和博士沒法比。”
樂綾balabala發了一堆牢騷，對上明度清澈的目光她才意識過來，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她立刻轉移話題問：“你這次回來是？”
明度：“爭取畢業。”
樂綾楞了一下，“是了，你沒畢業，你這種情況，要不我幫你和校方聯系聯系？”
她說完很快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怕麻煩。”
明度：“我搞不定再找你。”
“行。”樂綾還想說些什麽，接到電話，只能抱歉的跟明度告別離開。
明度在實驗室外面等了三個小時，等到了做完實驗的黃教授。
黃教授知道明度的來意，這畢業說不好辦是明度那麽久沒來學校肯定不好辦。
但說好辦也很好辦。
黃教授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你走之前我幫你申請了休學，你現在回來直接覆學，再申請提前畢業，畢業論文答辯這些都要有，你準備一下，跟這批畢業生一起進行答辯。”
“謝謝黃教授。”明度鞠躬。
黃教授擺擺手，“應該的，我是你的導師。”
“論文課題會發給你，你自己選一個，時間比較緊，你寫完就發給我，我幫你看看。”
黃教授細心交代，交代完了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其他問題就讓明度回去了。
不是他多急迫，課題研究寫畢業論文都要時間，明度去國家研究所的事情不能瞎打聽，打聽了也沒用，不能說。
所以黃教授幹脆讓明度回去準備畢業的事情。
明度謝過黃教授，回了國家霸霸安排的住處，打開黃教授發給她的課題。
距離畢業還有一個月，她要在一個月內完成研究和寫論文，進行答辯。
因為黃教授看起來挺擔心，明度沒有拖著，當天選好課題，寫了開題報告。
再去實驗室跑跑，一周不到就完成了畢業論文，發給了黃教授。
之後明度又回研究所了，她對自己的論文還是挺有自信的，這要是都寫不好，她已經寫的那麽多論文就白寫了。
明度倒是幹脆，黃教授在一堆畢業論文裏看到明度的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特意擦了眼鏡，看到的確是明度的，他沈默了片刻點了開來。
小莊應該不是那種敷衍的人。
最先看的就是格式，格式他沒看出什麽問題才看的內容。
這一看從摘要看到了最後的展望。
他臉漲紅，呼吸急促，好半晌吐出來一個字，“好！”
他劃定了範圍，但小莊在這個範圍內擬定了這樣的課題，一周時間便驗證出結果，寫出這樣一篇邏輯嚴謹的論文，這效率極高就不用說了，這內容已經超出了原來的框架，這樣的論文足以被《Science》錄用。
是一篇Sic影響因子很高的論文，這樣一篇論文當畢業答辯的論文都可惜了。
黃教授又看了四五遍，越看越滿意，可惜這樣的學生就要畢業了，不知道小莊願不願意考他的博士。
他帶著這個想法點開了其他人的論文，他的臉再次漲紅，這次是氣的，太陽穴突突的。
他終於忍不住砸了鼠標，“這都寫的什麽東西，叫他們改了還把這樣的東西交上來，同樣的錯誤一犯再犯，花了這麽多時間還不及小莊一周。”
“就這樣還想畢業，去答辯都丟我這張老臉。”
一屆不如一屆。
黃教授挨個電話打過去，把論文批的一無是處。
學生們：您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_╤。
幸好他們沒說出來，不然黃教授就得再訓斥一通。
等到所有人的論文都看完，電話也都打了，黃教授想到什麽，把明度的論文發給了他們。
“這是你們學姐的，多學著點。”不求他們寫的一樣好，但也不要差到隔著萬裏長城。
他都想都想……小孫子那話怎麽說來著，洗洗眼。
對太辣眼睛了，需要洗洗眼。
他又看了一遍明度的論文，心裏舒坦了。
其他人瞪著論文文檔，原來罪魁禍首在這！
他們倒是要看看寫的有多好。
他們看到封面上的日期，日期是昨天，這位學姐延畢了，黃教授就是想罵他們一通。
肯定是。
他們擼起袖子，義憤填膺的往下看，寫的頂頂好不容易，挑刺兒他們行！
他們一定能找出一堆問題。
良久，他們痛苦抓臉，“教授好像說真的。”哦，把好像去掉。
這論文跟他們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連前段時間被《博物》錄用的桑胥的論文都不及它。
跟他們的比簡直是降維打擊。
這是哪位神仙學姐，這麽牛逼，襯托的他們的論文跟臭狗屎一樣。
對的，現在不僅黃教授嫌棄他們的論文，他們自己也嫌棄。
瞧瞧那想法，那精準的描述，嚴謹的內容，他們的論文跟它一比，提鞋都不配。
他們嫌棄著自己的論文拉到了首頁，“莊印璇？”
上屆好像沒這位學姐吧？
他們有個處教授以外的小群。
有人率先發問：“你們認識這位學姐嗎？教授發的那篇論文的作者。”
“上屆，上上屆我都熟，這位我沒見過。”
他們扒拉了一遍，的確沒有叫莊印璇的學姐。
“會不會不是這兩屆的？”
“上上上屆的你們知道有誰嗎？”
有位同學看不下去了，“那個……我想說，你們是不是忘了，封面有寫學號。”
學號開頭就是入學年份，推算一下就知道是哪一屆的學姐了。
“這是30屆的學姐，比我們高了整整五屆。”
剛剛還拍腦門，覺得自己蠢的眾人看到條消息。
“？？？！！！！”
萬萬想不到，大五屆，整整五屆。
他們對明度為什麽這麽久還沒畢業產生了好奇，論文問題第一個排除，這樣不讓畢業那就是負責答辯的老師不負責，眼睛瞎了。
不是論文問題，又為什麽一直不答辯拿文憑？
“這個學姐我知道了，是當初Z省的高考狀元，本科才讀了一年就考研上岸了。”當時力壓群雄的校園風雲人物，哪怕她什麽活動都不參加。
“臥槽這麽牛逼！我以為桑胥那小子讀了兩年就考研已經夠牛逼了，還有個只花了一年。”
“不能這麽說，學姐這一年幾乎泡在書館，她沒怎麽精心準備過考研，一考就考上了。”
都是正常讀了四年本科頭懸梁錐刺股考上研究生的眾人：……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眾人越了解越拜倒在明度的膝下，因為時間流逝而被遺忘的她，這一刻又有了新一批迷弟迷妹。
研究所，明度打了個噴嚏，捏了捏鼻子。好像有人惦記上她了。
明度抽空查看了一下畢業論文後臺，看到黃教授矜持的通過二字評語，就關了網頁。
畢業答辯前一天到了清大附近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跑了個步，吃著校外的早餐，透著一股愜意。
系統315：【宿主又要畢業啦~】
【宿主你這次不做任務了嗎？】
原主有兩個心願，做個科學家已經實現了，但想要知道原主父母愛不愛她，宿主除了剛開始忍受著沒有離開，後面再也沒聯系過他們。
【不做任務也沒事，就是少五百功德值。】
明度：“就是？”
“你有很多功德？”
說起來語氣這麽腰纏萬貫。
系統315：【沒有啊，但是宿主每次都能掙到十萬以上功德值，區區五百值就九牛一毛而已。】
“那你給我五百功德值。”
系統315捂緊小金庫，躲到角落瘋狂搖頭，【不不不，統就那麽一點功德值，宿主你不能摳統的。】
它維持運行已經很艱難了，剩下的都不能在系統商城買東西。
再被宿主摳摳，它怕是這輩子都別想買。
巳響神魚領盒飯，系統商城報廢，大部分成了擺設，但還是有一小部分可以使用，就這還釣住了系統315。
明度：嘖。
“那就別說大話，還有下次你的就給我。”
系統315捂住小嘴巴，絕對沒有下次！
捂著捂著它回憶起了以前，直接躺倒在地。
統怎麽忘了，以前它摳功德值怎麽都摳不到，全是靠著穿梭世界掙點功德值，就這還被宿主知道，沒了外快。
它怎麽想不開以為宿主會不要五百功德值？
大概是腦子進水了。
明度沒看系統315在角落裏躺著畫圈圈，拿著打印的論文坐在了教室裏。
一個又一個學生上去答辯，明度是臨時加進來的，被排在了最後。
她沒覺得無聊，聽著他們的想法，一邊寫著東西。
到了中午，答辯暫停，她沒輪上，去了食堂。
她剛坐下，對面就坐了人，明度不遠處的保鏢站了起來，全身繃緊，眼底盡是警惕，還透著一股……殺意。
只要對方一個動作，他們就能沖過來結果了她。
對面的女生搓了搓胳膊，今天食堂的空調打的足了些，後背也冷颼颼的。
“學姐我是這一屆畢業的徐小語，導師也是黃教授，學姐你論文寫的好好啊，完全挑不出毛病，是怎麽做到的？我們都被黃教授罵個狗血淋頭，還好負責答辯的老師要求沒有黃教授嚴格，不然我覺得按照黃教授罵我的程度，我只能等明年。學姐你寫的跟我差著十萬八千裏，可以直接上期刊了，投《博物》一準能上，學姐……”
從誇明度到發牢騷又到誇明度，滔滔不絕，還越誇越起勁，完全停不下來。
明度：“……”
“學妹你的飯要涼了。”
徐小語瞪圓眼，“學姐你關心我？！”
“好的學姐，我這就吃掉它們，絕對在涼透之前。”
她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腮幫子塞滿飯菜都鼓起來了。
明度：“……”
明度吃完飯戰略性撤退，在校園裏逛了一會兒消消食才回教室。
一到教室徐小語就沖著她揮手。
明度目不斜視，走到教室的第四排坐下。
徐小語坐到了她隔著一條道的第二列，“學姐你坐裏面，我坐你的位置，這樣咱倆可以說悄悄話。”
明度豎起食指在嘴邊。
徐小語立刻捂住嘴巴，忘了自己的目的，再去看明度，她正在寫著什麽，徐小語不敢打擾。
系統315：呦吼，宿主怕自來熟。
它是不是可以……
明度：“不可以，我們很熟。”
系統315：糟糕又被宿主讀心了。
【宿主能不能給統一點私統空間？】
明度：“不想聽。”
它的心聲算盤珠子每次都崩她臉。
系統315：？？？
系統315：！！！
它想要跟宿主掰扯掰扯，發現……又被屏蔽了。
【宿主！！！！】
輪到晚上，輪上了明度。
負責答辯的老師們都累了，他們雖然是坐在椅子上，看看論文提出一下問題，但一天下來疲憊依舊席卷而來。
老師們喝茶提提神，才開始看明度的論文。
評委看參賽選手表演還會審美疲勞，他們看枯燥的論文就更別提了，都要看吐了。
封面直接跳過，目錄掃了一眼就往下看，還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了，結束了就可以休息了。
他們硬撐著，然而論文跟吸鐵石一樣抓住了他們的眼球，就像沙漠中的綠洲，讓人不知不覺向它靠近。
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們看完了論文，還又看了一遍。
要不是還在答辯，他們恐怕還會看第三遍第四遍。
柯老師：“你的論文寫的不錯，可以投稿《Science》了。”
她想提問的，話到了嘴邊一個不留神變成了誇獎。
她反應過來，馬上做了調整，“你怎麽會想到萬能電池這樣的概念？”
“生活中電池以不同的形式存在，電瓶車的電瓶，充電寶，手機電池……從最開始的電能，到後來的太陽能，我國又發現了靈氣，這些本質上講都是一種能量。我想到了萬能電池，在現代社會很少停電的情況下看似雞肋，但是在進入太空後它將發揮巨大的作用。我們駛入太空，有一天遠離太陽……”
明度流暢的講述萬能電池的構想，它的實現過程，它未來的發展展望。
論文寫的很好，很清晰，明度的闡述十分簡潔明了。
負責答辯的老師本身也沒什麽好提問的，硬是扯了兩個，明度依舊對答如流。
柯老師帶頭鼓起了掌。
他們身後也響起一片掌聲，老師們轉頭，赫然發現還有十幾個學生還沒走。
明度下臺，徐小語沖了上來，“學姐你說的好棒。”
“最牛的還是學姐的論文。”另一個女生緊跟其後。
“學姐學姐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
男同學不甘示弱喊了一聲。
引得還沒走的老師們看了過來。
那名男生立刻化身鵪鶉，看得三位老師不禁好笑。
他們沒有久待，免得給這些學生壓力，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一走男生立刻生龍活虎再次跟明度要簽名。
最後明度一人簽了一個，順便弄清楚了罪魁禍首。
明度保持微笑，次日就去找了黃教授。
黃教授一看到明度，“昨天柯老師都跟我說了，你答辯的不錯。”
“你有沒有興趣攻讀我的博士？”
他說的很平淡，但是身體的肌肉反應很真實。
明度：“教授考博這件事麽……”
黃教授豎起耳朵。
“我已經進入國家研究所，博士對我來說也只是文憑，不代表我的實力。”洪熡9①淑原
黃教授：那怎麽行！
這個學生不能跑了。
黃教授語重心長，“不能這麽說，研究所裏大家學歷都比你高，會有人不服你，長久了對你也不好。”
明度：“不會，無論在哪都論實力，強大的實力可以讓人忽略文憑，而且我獨立帶實驗小組好幾年了，他們有不服的現在都服帖了。”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底氣，多兇殘。
完全叫人看不出明度這張年輕的面孔下是如此強大的內心。
黃教授：“……”
等等，“你獨立帶實驗小組？”他臉上盡是錯愕。
明度點頭，“我進去就負責了一個實驗小組。”
黃教授：“……”
我的學生是不是過於強悍了？
那可是國家研究所，人才集中營。她一過去就帶了一個實驗小組。
雖然靈氣檢測器開了歷史先河，但黃教授以為明度只是破例進入國家研究所，怎麽也沒想到她一進去就負責了一個實驗小組。
她一幹就到了現在。
黃教授久久不能言語，他的博士生在離他遠去。
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他再努力一把，“讀我的博士很輕松的，也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理工科男，不管多少歲了，勸人的話都是這麽蒼白無力：）。
連黃教授自己都覺得幹巴巴的，還是算了吧。
黃教授微微後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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