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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端了十三爺的魚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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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十三爺的魚塘

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在那只手落在我肩膀上的時候,停擺了。

那只手肯定不能是子墨的,那就是四爺的,如果被他這瓷瓶裏的東西我看到了,那我估計我小命兒就難保了。

看那些宮鬥戲,別說我一貝勒側福晉,即便我是皇後該怎麽著啊,該被滅口照樣被滅。那瓶子裏可是奪諦鐵證啊,我真想就這麽昏過去拉倒。

可我身體素質還挺好,昏過去是沒希望了。

我慢慢做了個深呼吸,擡左手裝作不在意的把肩膀上的那只手扒拉了下去,還不耐煩的說:“子墨別鬧,這瓶子可值錢了。咱是沒那夫妻得了,摸摸總不過分吧。嘖嘖,怪不得這屋子四爺誰也不讓進呢,感情藏了這麽好的寶貝。要知道這樣,我早就進來看這瓶子了。你可別跟人說啊,趕明兒咱還來。”

這番話說出來我把我自己佩服了一個五體投地,這瞎話說的,連我自己都相信自己沒看到瓶子裏的東西了。

我見身後沒動靜,有裝著愛惜的用袖子擦了擦瓶子,才戀戀不舍的回過頭。

我知道我回頭之後先得裝著呆了,畢竟被人家本主待到了,然後就是謝罪,具體謝罪到什麽程度,還得視情況而定。

然後我回頭了,也確實呆了。

我想像中四爺,以他那冷臉的做派,該是怒氣沖沖的。

卻不料四爺居然抱著雙臂,斜倚在門前笑呵呵看著我,旁邊的項鈴和子墨,拿不準四爺的心裏和事情的發展方向,看著我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笑。

我一時有些慌亂,但很快安撫了自己的小心臟,指了指瓶子,又指了指四爺,嘴裏說了兩聲“我”“我”的,便沒了下文,低著頭幹等四爺發落。

四爺這才走過來說:“不知道佟公子還有這等喜好,這瓶子只是在這裏充點門面的小貨色,有什麽可稀奇的,日後我送佟公子幾件能拿的出手的。這屋子我不讓人進只是因為這是我十三弟的屋子,呵呵,佟公子到是多慮了。如果佟公子方便,項鈴待會兒會帶幾個孩子過來,我想著佟公子喜歡玩鬧,這幾個孩子想必能得了公子的心意。哦,是了,這幾個孩子也是我要一並帶回京的。項鈴你安排吧,有事到書房秉我。”說完,四爺略擡了擡手算是打禮,轉身走了。

他這一走,我還沒來得及喘口長氣,子墨就跳過來嚷嚷:“我說不進不進的,少爺偏生不聽。看看這嚇的,子墨差點兒背過去去了。”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至於的麽?四爺不也沒說什麽?”雖然我嘴裏這麽說著,可我我心裏也是一陣的不安,四爺看著就是那種心機極重的人,可能會信我一時小聰明說出來的那些話麽?可是我又不能在項鈴面前表現出來什麽,那樣會更糟。

所以我有些發呆的看著子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幸好項鈴這時候說:“好了,佟公子,四爺方才不也說了,這間屋子沒什麽特別的,我們十三爺有潔癖,尋常不會讓人輕易進他的屋子。對了,四爺說讓你們見幾個孩子,隨我去前廳吧。”

我和子墨這才松了口氣,跟著項鈴去前廳了。

果然,前廳裏鬧騰著幾個半大孩子,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模樣,一女孩兒怯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可能是認生吧,只歪歪的坐上去小半個屁股,衣服穿的到還周正。

旁邊那兩個男孩子可就沒那麽消停了,竄上竄下的不安生,旁邊還有條狗,也跟著在廳裏亂轉。

見有人進廳,兩個男孩都圍在了那女孩身邊,有些敵意的看著我們。

為什麽有敵意?難道這女孩子是四爺搶回來的?

要不然這是四爺讓過來見的,怎麽還這麽別扭我們?我不解的看著項鈴。

項鈴走過去說:“狗兒,坎兒,翠兒,過來見過佟公子。”

那個狗兒還坎兒只是看著我沒動,到是那個翠兒走過來蹲了個萬福:“見過佟公子。”說完又是怯生生的立在了一邊。

我看了看項鈴說:“項鈴兄不去回四爺話麽?我陪著幾個孩子玩兒就行了。放心,我們一起和四爺進京,誰也跑不掉。”

項鈴走後,我看著坎兒和狗兒說:“這一個廳子裏上躥下跳的有什麽好玩兒的,想玩兒好的,敢跟我來麽?”我有些挑釁的看著倆半大小子。

那倆小子果然上當了,那個狗兒小胸脯一挺說:“活這麽大還沒有爺不敢的,你頭前帶路好了。不過我話說前面,玩兒可是玩兒,不能給四爺招了事兒,四爺是好人我們不想帶累他。”

我沒說話之管頭前走了,我了個去的!好人?皇商能有好人?那就天下無賊了!!毛孩子果然涉世未深容易糊弄!真不曉得四爺給我弄來這幾個猢猻作甚用的,監視我?就憑他們幾個?四爺也太小瞧我了!

我帶著幾個孩子直奔後花園去了,那裏有好幾棵樹,樹上有鳥窩,院子裏還有成了型的何首烏,我說帶子墨弄下來,子墨頭要的我頭暈,便一直沒得了機會,如今麽,哼哼~~~

大廳屋子的拐角處,項鈴見我把幾個孩子往後花園裏領,急得就要出來攔我。

被身前的四爺擋了:“隨他們去吧,這時候攔他不就是告訴他院子裏有什麽東西麽?再說,坎兒和狗兒跟我過了生死劫的,我也想把他們帶回京,只是這幾個孩子離不得故土,佟公子興許能幫我勸走這幾個孩子。會書房吧,回京前還要做些準備,你帶人把我們前幾日遭劫的那家黑點點燒了,高家堰不是這次我們巡視的範圍,不能報案立檔,免得京裏穿的沸沸揚揚的又於我們不利。”

項鈴應了一聲,說即刻去辦,其實項鈴也知道,這四爺名為太子黨,可是靠山太子爺混的並不得意,又是個遇事只知道保自己的主兒,四爺遇到這麽個主子也是愁悶。

更讓他悶悶不解的是,四爺怎麽會對我這麽容忍相讓,按說我屢次犯四爺的禁,早該爆揍一頓提出府去,可如今卻是,我不但在四爺面前說話沒個章法,說話沒個尺度,還把四爺視為禁地的後花園當成了自己種菜的菜園子一般,想怎麽進就怎麽進。就連十三爺的屋子也被我偷偷溜進去了,四爺居然也沒生氣,似乎還挺高興。

項鈴十分不解,便是那四爺,也坐在燭光下沈思,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說,自己真的對個男子動心了?也想控制自己,找個由頭把我攆了出去,只是頭天夜裏下了決心,第二天見我折騰的雞飛狗跳的樣兒,便心生愛憐,止不住好幾次偷偷在後花園裏看著我折騰,看我和子墨在池塘裏捉魚捉的掉池塘裏,看我藏起來嚇唬子墨然後罵她笨蛋,看的他不由自主的笑。

看的旁邊陪著的項鈴越來越糊塗,還想著四爺這是轉性兒了?居然會笑了?

我帶著坎兒和狗兒、翠兒,還有那只黃毛狗蘆兒蘆兒,在後花園子折騰的雞飛狗跳的。我知道了他們三個都是黃河受災的災民,家裏已經死的沒別人了,這不前些日子萌四爺好心,給收到身邊了。如今跟著四爺走個過場什麽的,四爺倒也沒虧了他們的吃喝用度。

我心說,這四爺心腸到也不壞,我那變態二哥年羹堯能結交這麽個人,也算是有眼了。

那些個四爺府裏的丫頭長隨,先是驚恐的看著我們,好像我們爬的不是樹是地域,掏的不是鳥窩,是閻王爺的孫子一般的。

狗兒和坎兒終於在我說下魚塘摸魚的時候拘謹的問我,在這院子這麽折騰不會被四爺罵吧。我硒笑著說:“不礙的,這裏目前我做主,怎麽舒服怎麽玩兒。”

於是狗兒和坎兒就下水了,雖然水還挺涼。下水後我說:“四爺不在家,回來了就不知道會怎麽樣了。”

狗兒和坎兒不滿意的瞪了我一眼,我嘿嘿笑著沒說話,和翠兒、子墨在池塘邊拿了個從廚房借的木盆等魚,蘆兒蘆兒繞著池塘跑來跑去的撒歡兒亂叫。

子墨中間拉著我胳膊小心翼翼的問我這樣能行麽,我橫了她一眼他也就沒敢再說話。我突然就想起了當初大冬天跟園長爺爺屁股後頭去砸冰釣魚,沒想到我如今跑到這麽好的園子裏也摸魚來了。一時我很感慨,就更加慫恿了坎兒他們放心的摸。

估計是這揚州別院好長時間不這麽熱鬧了,一時間,沒出府的丫頭長隨都被我們的陣勢吸引過來了,錯落的趴在花園子的矮墻上看我們摸魚,還有的丫頭說,這佟公子真是膽子大,四爺的花園子他也敢折騰,真不知道四爺回來又怎麽罰他們,雖然被她們這樣說著,可是這種微觀場面還是弄的我虛榮心好好的滿足了一把。

幾個膽大的長隨還進了園子圍到池塘邊了,還咋咋呼呼的指揮坎兒和狗兒,說那邊那邊魚在那邊什麽的。

鬧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坎兒先爬了上來,凍得嘴唇都紫了,也顧不上看木盆裏多少魚了,只是接過去翠兒遞過去的帕子胡亂擦了擦就開始套衣服。

狗兒也終於熬不住了,哆嗦著提溜了一條魚扔上來後也開始套衣服,還問我:“佟公子,你想好四爺回來怎麽說了吧?我們這麽一鬧,這後花園子怕是得招人好好收拾幾天才能利落的。”

我忙著看木盆裏的收入,敷衍道:“回來就回來唄,反正已經這樣了,他還把我們添池塘裏餵魚是怎麽的?”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那幾個長隨面色一緊,相互看了看撒丫子就跑了,這麽一炮,矮墻上的丫頭長隨也都呼啦啦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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