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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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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紅殺

【世界】失眠多年了:鬧呢?哪家人不想活了直接自斷就是。

【世界】林黛玉倒拔魯智深:就是,不過領主打架,那男的呢?

【世界】好名字都被狗起了:不會被噶了吧,O.O

就在玩家猜測賀洵是不是被人噶了的時候,司檸剛把奶媽給殺了。

躲在技能最遠距離的一個術士正在吟唱,那第一個詛咒就是他丟的。

透過樹葉的縫隙,賀洵看著不斷倒下又起來的玩家,抓著樹枝的手上骨節聳起。

司檸給他選的這個位置正好是兩個樹杈交錯的地方,不僅僅合適站立躲藏,還能有效阻擋住玩家技能的波及。

下面打的轟轟烈烈,他一個人站在這裏除了能讓司檸少些顧慮,看著並沒有用處。

就在術士的吟唱快要結束的時候,破空聲帶著細微的金屬碰撞聲隱約響起。

“啊!”兩道細長的鎖鏈破空而來,交錯勒住了他的脖頸,這還不算完,緊接著鎖鏈拉著他如同狠狠地甩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血條瞬間就下去一大截,作為術士他的防禦值就算有裝備也不高。

鎖鏈壓根不給術士解控的機會,眼看沒有給他摔死,幹脆拉著他直接起飛後,直直掛在了高處的樹枝上。

腳下沒有落點,作為一個絕大多數技能都需要讀條的術士來說,完全是絕境。

撲騰了沒幾下後,一直準備暗戳戳陰人的術士斷了氣。

司檸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來自身後的鎖鏈,奈何弓箭手封她走位,三個戰士又死死地黏住她。

“你註意安全。”忙碌中司檸還是沒忍住叮囑了一句,隨之聽到了身後落地的腳步聲。

兩條三指粗的鎖鏈在賀洵身後飛舞,這正是他作為60本boss的技能。

而脖子後的那道傷口現在更是猙獰無比,兩條鎖鏈如同從身體裏鉆出來的寄生蟲一般,每一次扭動都帶動出細小的血流,緩緩洇濕了紗衣顯出一片暗紅。

可司檸現在無暇分神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

與司檸這種曾經套著玩家身份學過職業技能的BUG不同,賀洵能用的只有作為副本boss設定的技能。

不過好在怎麽也是60本的boss,還有著無職業限定的裝備掉落,官方多少還是給了他一些能看的技能。

當巨型觸手破土而出的時候,司檸幾乎瞬間就到了賀洵身邊。

所有進入戰鬥的玩家腳下都冒出一只一人多高的觸手,原本還在焦灼的局勢瞬間就扭轉了過來。

司檸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不能浪費,手裏的技能也在吟唱,但還是忍不住地看向賀洵。

強忍著內心的惡心,賀洵努力把視線放在玩家上,但觸手太大一眼過去竟然找不到視線的落點。

淡藍色的光在指尖閃爍,手指也忍不住地顫抖。

縱然他現在沒有記憶,但每次看到這些觸手的時候,賀洵總覺得有無數的吸盤吸在他身上,黏滑的觸感像是沿著脊柱一路扭曲著爬了下去。

冰雨落下後冰霜之環蕩出,這一次對面死了很多人。

可司檸知道,有個奶媽躲在施法範圍外,專門救人。

技能時間到,觸手如同被人剁碎了一樣嘩啦啦地破滅。

司檸還沒來及開口,脖頸間被埋了個腦袋,哪怕賀洵努力壓制嗓音裏也依舊帶著顫抖,“你不是……可以摸裝備麽,我也試試。”

說是他試,司檸毫不客氣地把周圍戰士和劍客的裝備全都摸走了。摸屍這事對於賀洵沒什麽限制,他也很輕易地摸到了玩家的裝備。

兩人風卷殘雲般地摸屍,別說是金幣一個子都沒給他們留,就連消耗品的藥劑都全都摸了去。

玩家可不是NPC,NPC掉裝備說白了是把身上的覆制了一件過去,這夥人沒了裝備就只能讓幕後之人操作了。

箭羽和冰錐再次襲來,遠處的法師和弓箭手覆活了起來。

但沒有了近戰的騷擾,司檸帶著賀洵正一步步把戰圈帶出去。

下面打的熱火朝天,在無人註意的天上,一群玩家用著飛行道具正在吵架。

【世界】為了戰士的榮耀:你們發現了麽?上一個冰霜之環,有人沒死。

【世界】曲玖竹:何止沒死,他甚至還有三分之一的血條。

【世界】躺著要飯:這合理麽?真的有人能從冰霜領主手下活著?她不會被拿首殺吧?

【世界】折枝花:不會,沒看那男的也出手了麽?這兩個人可不好殺。

別的玩家以為賀洵手上的狗繩是兩人的情趣,但折枝花清楚的知道那是大佬為了讓賀洵身上的傷痊愈。

光是為了這個,她相信大佬會盡全力反擊的。

這件事情確實透著古怪。

【世界】專業吃瓜:你們說,會不會是冰霜領主的技能削弱了?

【世界】我愛種田:又打起來了,這幫人還挺執著的。

【世界】林黛玉倒拔魯智深:削弱?我這是個戰士號,我去試試。

說完林黛玉就解除了飛行道具,飛快落到了戰圈邊緣,眼看著藍色的光圈蕩開後,給自己上滿了減傷的buff和技能沖了進去。

黑著屏的林黛玉無語地撇嘴。

【世界】林黛玉倒拔魯智深:試過了,沒削。

【世界】收星晶石:那確實有些奇怪。

雖然晚上的玩家沒有白天的多,但晚上也是閑的蛋疼的玩家聚集的時間。

冰霜領主本就是他們服務器的特色(大家公認的!),這場奇怪的戰鬥吸引來了無數的玩家。

其中也包括幾乎在線就開著直播的暖暖。

一身閃耀光芒的法師站在火紅的鳳凰背上,臉上寫滿了疑惑,這場戰鬥怎麽看著這麽抽象呢?

“你們看到剛才那個術士的技能了麽?雖然被領主躲過去了。”

“但我怎麽覺得他傷害有些不合理。”

“你們看啊,他擊中了領主留下的冰墻。眾所周知,領主的那個冰墻跟鐵打的一樣,別說術士了,就是術士法師和弓箭手加一起,也不可能一招就給打碎。”

可那個術士偏偏就打碎了。

因為沒有飛行道具而趕不過來的玩家,這會兒幾乎都掛著小屏幕在暖暖的直播間。

經暖暖這麽一說,頓時也覺得不對勁。

一頭白發的暖暖甚至把鳳凰停的低了一些,就為了看清楚那個術士的傷害。

在看到那術士一發詛咒之盾抵禦了近乎一半龍卷風的技能傷害後,直播和世界全都炸了。

【世界】血月賜予我力量吧:領主BUG就算了,人家是NPC。玩家也BUG,官方你怎麽說?

【世界】嵐叩:他們法師的裝備,我不認識。

【世界】倚風聽雨:好巧,他們劍客的裝備我也不認識,傷害更是看不懂了。

【世界】華雲雲:官方沒事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一聲不吭?這都打了多久了。

【世界】好名字都被狗起了:而且你們註意到沒?他們是一個整團,就像是組了一團的bug專門來殺領主的。

【世界】躺著掙錢:總不能是官方派來的吧?邏輯呢?

和常年水世界頻道的休閑玩家不同,出現這麽大的問題,各職業排行榜上的大佬幾乎都在關註著。

其中暖暖更是直接給九天官方打了通訊。

【世界】暖暖:官方告訴我,正在排查?玩這麽久九天,還是第一次被客服如此敷衍。

作為氪金大佬暖暖還真被客服的敷衍給氣到。

顯然短時間內官方不會給出解釋,暖暖看著直播間裏不斷湧入的觀眾,發現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兄弟們,我這就把公會裏的代練全都喊出來。”

“一人計少,他們代練對裝備傷害的認識可能和我們不同。”

“讓他們給我們分析分析。”

彈幕一邊嘲笑暖暖居然承認自己不如代練,一邊眼巴巴地守在直播間裏。

和暖暖這種仗著代練多的人不同,披著黑色大氅的男人立在戰圈外的樹尖上,周圍低低飛著一群不顯眼的飛行道具。

【公會】嵐叩:老大,你怎麽看?

同樣被術士不合理傷害炸過來的衛玄游負手看著下面亮起的紅色圖騰。身上那股子懶散勁早無蹤跡,冷銳的神色讓灰色的瞳仁讓直視他的人微微顫栗。

衛玄游隨著戰圈在樹尖上騰挪,紫蘇公會的核心團控制著飛行道具環繞在四周。

不是她們不想,是她們對輕功的操作還做不到這麽精準地從一個樹尖跳到另一個樹尖上。

就在嵐叩默默陪著老大的時候,衛玄游突然連跳五次,短暫停頓等了下輕功恢覆後又再次飛掠出去。

“老大,你等等我們啊。”折枝花坐在紙飛機上,手裏攥著一根繩子,無色如風箏一般掛在紙飛機上空。

眼看著自家老大都快從視野消失了,折枝花一個加速追上去,空中的無色瞬間被拖著帶走,被自己黑色的長發狠狠地拍打在臉上。

無色:每天都要收到來自情緣的沈重一擊。嘆氣.jpg

等嵐叩她們追過去的時候,自家老大掏出一根胳膊長的手杖,黑色的羽毛圍繞在黑曜石質感的水晶球上。

“核心團拉我。”

嵐叩一聽趕忙把人拉了進來,然後就看到自己老大指著一個躲在樹後的奶媽道:“你們去,把她殺了,守屍。”

“誰救她,你們殺誰。”

說完後看著稍微遠一點的術士道:“我去會會他。”

嵐叩飛快的理著來自老大的命令,在老大離去前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我們怎麽殺啊?”

熟悉的嗓音裏帶著淡淡的狠意。

“開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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