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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瓜是不是過於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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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瓜是不是過於甜了?!

本來騙人就很過分了。騙老人就更過分了。

許煙杪沒有告訴婆婆她被騙了, 打算把人繩之以法後一口氣說出來,這樣婆婆在氣到身體之前,就會知道騙子被下獄了, 心情肯定很好!

打定了主意, 許煙杪翻了翻系統,翻到對應的八卦, 確定了罪魁禍首:“咦?”

婆婆擔心地問:“怎麽啦?是有什麽難事嗎?”

許煙杪扯了個謊:“我剛才看到一只花貓在你們院子墻上坐著,現在跑了。但是它的眼睛我好像看到它們和我家獅貓的眼睛顏色一樣——婆婆, 我去看看!”

說完之後,他就站起身佯裝激動地跑開了。

並且在心裏震驚:【賣假貨的……怎麽是你啊,耀祖!】



許煙杪很快就再次見到耀祖……啊不對,是家寶。

他根本沒想到,見到對方不是在洛縣, 而是在登聞鼓前。

是的,他又敲登聞鼓了。這次來的只有他一個人, 不是他那一大家子。

“咚咚咚——”

皇宮裏, 老皇帝聽到這登聞鼓聲, 目光一下子狐疑起來:“怎麽最近這麽多當地不受理的冤情?”

難道是他之前殺致仕官員還不夠有威懾力?還有人敢頂風作案, 禍害百姓?

太子:“爹,你扭到腰了,我去負責這事吧。”

老皇帝大喜, 恨不得天天扭到腰:“成!你監國!今天就開始監!”

太子:“爹, 我問過太醫你什麽時候好的。”

所以別想把國家甩給我, 你好了我就立刻離開龍椅!

老皇帝:“滾!”

“遵旨!”



堂一升,太子都震驚了:“怎麽又是你?”

家寶恭恭敬敬一跪, 伸直的雙手上捧著狀紙:“陛下!”

——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是太子。

便有人連忙糾正:“上首乃太子殿下。”

家寶立刻改口:“殿下!”他板著身子一動不動,還是有些害怕的:“草民要狀告洛水縣侯, 她包庇贗賈!”

在武官行列中的謝洛水壓根沒想到這次輪到自己,眼睛慢吞吞地眨了一下,卻是不怕的。

以她找回土豆、紅薯、玉米的功績,只要她不腦子一熱,跑去通敵叛國,其他罪名大體上她都能全身而退。

而且……

“我什麽時候包庇贗賈了?”

【誒?謝縣侯什麽時候包庇贗賈了?】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文武百官大多數人只能聽到後面那一道,但也夠了。

“不會吧……”有官員面色古怪地盯著家寶看:“難道又是一場誣告?這人不會是有什麽怪癖吧?”

之前那次誣告沒有被罰,時隔一個多月後再來?非要讓自己受罰不可?

“總不會這人也有受虐的癖好吧?”

不少人也想到了這個情況,條件反射地看向孟禦史。孟禦史也楞了一下,精神都沸騰起來,滿眼期待地看向家寶。

莫非,真的是同道中人?!

——你也喜歡被打?

太子眼睛發亮,渾身上下散發著吃瓜的氣息:“你說謝縣侯包庇贗賈,具體怎麽回事,你說說?”

這人就說了:“洛縣新來了一群女的,聚居在一塊兒,也不成親,一開始種桑養蠶調絲織布,後來便開始賣布。我一開始打量著她們是女人,沒有男人,日子過得不容易,就多去她們家買布——好吧,最主要,我爹死了之後,我娘正在為養活家裏人發愁,她雖然會織布,可是很多機房都滿人了,不收人,她找不到活計,是這群女人接納了她。我就想多照顧她們的生意。”

隨著話語述說,臉上就帶上了不滿:“可她們賣給我的布,只是表面看著光鮮,實際上,刷油粉、用膠糊,以次充好。”

太子點了點頭:“所以這和謝縣侯有什麽關系呢?那你為什麽不去當地縣衙告狀,反而越級來告禦狀?”

並且心裏沒忍住,吐槽了一下:你娘去織布,你去買布照顧她生意,這是腦子有病才會做的事情吧?

家寶瞬間激動到紅了臉,整個人差點站了起來:“上一任洛縣縣令被罷官了,新的縣令還未到位。草民去縣衙時,那縣丞一聽說謝縣侯和那群女人有私交,他就不肯受理,草民也沒法子,只能來告禦狀了!”

【啊?但是這和謝洛水沒有關系吧?他是怎麽從縣丞不肯受理這事,看成謝縣侯包庇贗賈的?】

【我看了一下,衙門也沒去傳那些女孩子過去對簿公堂啊,要說那也是洛縣縣丞自己覺得謝縣侯對那些女孩子很友好,認為對方會包庇,所以不想和一位侯爺對上吧?】

嘖。

太子和百官頓時沒多少興趣了。

原來又是一個爛瓜。

怎麽這家人都喜歡靠腦補給別人定罪啊?全天下的高位者都是會仗著身份欺壓百姓,惡意欺負他們家是吧?

太子懨懨地說:“哦,這樣啊,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有啊!”家寶還舉著狀紙呢:“我帶來了布料,那布料就是在那群女人那兒買的!能看得出來刷了油粉、糊了膠!”

【沒有啊。】許煙杪又掀了他老底:【這玩意明明是你在其他地方運來的,賣出去了不少,還是高價……啊,說到這個,想想就氣,婆婆那麽好的人,居然還給她賣假貨,欺負老人,不要臉!】

其他人楞了一下。

婆婆?誰啊?

唯獨左軍都督僉事這個八尺漢子一下子捏緊了拳頭。

那是我娘!!!

這王八蛋騙了我娘?!

整個人“蹭蹭蹭”就蹦出來了,陰陽怪氣道:“呦,你說是在那些織娘手裏買的就是啊?她們那麽光明正大,給你賣了破布,還老老實實替你記賬,方便被抓啊?我以前買到註水肉的時候,怎麽碰不到這種好人呢?”

家寶立刻緊張起來:“我、我有人證!當時我買布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左軍都督僉事把眼一斜,一副高高在上,牛逼哄哄的樣子,故意刺激人:“是嗎?誰知道你是不是拿回去之後,換了壞的布來,故意訛人呢?”

【哇偶!李僉事居然猜對了!】

左軍都督僉事: )

家寶確實被這幅姿態刺激到了,又氣又惱:“我訛人也不會去幫助了我娘的店裏鬧啊!”

左軍都督僉事頓了一下。

好像……是這個理兒?

主要是,他真有一個娘,而且他也真的對他娘孝順。

家寶一看他不說話了,當時就對這位大官瞧不上眼了:“閣下還有懷疑的地方嗎?”

左軍都督僉事嘀咕了一句什麽,隨即道:“地方官府不受理,你可以去找監察禦史告狀,一上來就敲登聞鼓,你這是何居心?陛下日理萬機,還要抽時間出來管你的布有沒有買到假貨,如此也過於辛苦了!”

其實他說的沒錯,一般來說,登聞鼓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敲的。或者說,越級上報,在哪個朝代,都不是能被隨便支持的事。

但是吧……

家寶挺了挺胸。

之前他叔叔跟他講故事時,說過一件事,他記得牢牢的:“可是陛下他愛民如子!天統六年,有百姓敲響登聞鼓,狀告自己的家奴弄丟了自己的豬!陛下不僅沒有怪那個百姓小題大做,還賜給他一千錢!難道你要說陛下做得不對嗎!”

左軍都督僉事楞了一下,眼眸爍閃。

他剛才是真把這事忘了。

【還有這事?!】許煙杪一下子支楞起來了:【我翻翻。還真有啊!老皇帝這次真是難得的大方了。】

遠在自己寢宮的老皇帝:“?”

怎麽突然誇我了?

但還是立即跟著說:“什麽叫難得大方?朕一直都很大方!”

【總覺t得不應該啊。】

【我翻翻……】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太子和文武百官也一下子支楞起來了。

原來是哪樣?!

真的瓜要來了嗎!

【當時季歲要解除奴隸制度,首先就要讓人把奴隸當人。在前面幾個朝代,人私自打死沒有犯法的家奴,幹一年勞役就算處罰結束。而如果那個家奴身上有罪,比如偷了主家東西,主家沒有報官,而是私底下直接打死,只需要被杖一百就能抵罪。而且官府一般都會輕點打——如果塞了錢,打都不用被打!】

【正好,這個完美案例出現在季歲眼前——主家告家奴,而不是自己動私刑。】

【就勸說老皇帝把家奴當普通百姓來處理,普通百姓弄丟了別人的豬,只需要賠償損失就行了。】

【家奴沒有錢,季歲就自己掏了九百八,老皇帝一看,自己一點不出怕被說摳門,自己也出了二十枚銅板,對外就說千錢都是皇帝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絕了!】

【真是絕了!】

老皇帝:“……”

你早說是這事啊,早說朕就閉嘴了。

而且!你們到底在搞什麽?怎麽又扯到朕身上了?!連一點陳年爛谷子的事兒都要翻出來說!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太子和文武百官不覺得。

他們吃瓜吃得很開心。

並且表示:果然還是小白澤端出來的瓜香甜啊!那種自己找上門來的,都是爛瓜!

都是爛瓜!!!

說的就是你,某個耀祖!

太子很不高興地說:“本宮還以為你有什麽證據。你是全憑猜想,就說謝縣侯包庇贗賈?”

至於剛才他爹的事情……咳,沒辦法反駁,跳過跳過!

家寶眼珠兒一轉,賣弄起他的小聰明:“回稟殿下,不是猜想,當時那縣丞話裏話外就是這個意思,試問,謝縣侯如果不會做這事,縣丞又怎麽會那麽懼怕?”

總結:他是無辜的,他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被縣丞忽悠了也很正常。

許煙杪就覺得很奇怪:【他幹嘛要來現這出,賣假貨的是他自己,他就不怕自己被發現了?】

【哦!】

【找到了。原來是他爹死後,他揮霍無度,家產都沒了。他娘找到了工作就帶著他九個姐姐跑了,他恨上他娘不帶著他,就一定要把他娘在的店搞倒閉了。】

【真是天生壞種。】

【謔!!!】

【怪不得不怕呢!他當了大官的情人,他覺得大官會保他!】

【等等?那他的情叔叔呢?】

【草!】

【一起當了?!】

太子:啥???

文武百官:瞳孔地震。

這、這瓜是不是過於甜了?!

果然,好東西都在後頭!

快快快!繼續,繼續啊!

太子一下子就坐直了。文武百官也一下子精神了。

是哪個大官!快!快爆出來!是誰搞得這麽刺激,故意的吧!肯定是知道了他們叔侄有一腿,才搞雙收的!

許煙杪!!!

快、切、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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