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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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好狠的心
說完，東野白棨忽略掉波本僵硬的身體，心情愉悅的走出酒吧。
離開前，他還轉頭對著波本燦爛一笑：“等你好消息哦！”
波本厭惡的望著尼格羅尼離去的身影，自顧自收拾吧臺。突然，後知後覺的他手上動作一頓。
尼格羅尼這家夥喝酒沒給錢！
可惡！
盛怒之下的波本再也控制不住，將手裏的玻璃杯捏碎。
深呼吸好幾下之後，他的理智才逐漸恢覆，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以及自己流血的右手，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今晚打工的工資全沒了。
此刻已經坐上返程飛機的東野白棨當然不會知道，除了琴酒，當晚又多了一個獨自給手纏繃帶的男人。
……
下飛機之後的東野白棨沒有回家，反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酒店臨時湊合一晚。在沒有確定神秘人身份的情況下，他的一切行動都要加倍謹慎。
這就導致一個問題，當東野白棨睡醒時，他感到渾身難受。
“小酒店的衛生狀況就是堪憂啊。”
東野白棨望著身上起的一些小紅疹，頗為苦惱。
穿了件長袖遮住那些紅疹，東野白棨興沖沖的拿起手機，給自己最信任的小夥伴打了個電話：“醒了沒君度？今天我有空，出來聚聚？”
“好啊。”
君度的聲音依舊是溫暖磁性的。
一個小時後，東野白棨在約好的餐廳包間裏等到了來人。
君度的臉和他的聲音一樣富有親和力，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只不過他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貓眼，認真起來的話會極具進攻性。
“怎麽忽然想到要見面？”
君度坐下來，看著東野白棨笑道。
東野白棨不慌不忙的點了菜，隨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神秘的說道：“我昨天去美國了。”
君度一楞，隨後失笑：“你該不會說，你去見波本了吧？”
“嗯哼。”
東野白棨回憶起自己昨晚的作死行為，忍不住偷笑：“他還是老樣子。”
君度此刻臉上露出寬慰的神情：“保持原樣大概就是最好的進步了。”
“你真的這麽想嗎，君度？”
東野白棨想起昨晚燃燒的波本，笑容漸漸淡去。波本目前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只要找對開關，就能從精神層面徹底摧毀他。
“讓他一個人承受這麽多，你好狠的心啊——蘇格蘭。”
東野白棨語氣含笑，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君度表情很平靜，仿佛東野白棨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一個無關緊要的代號。
但是他的聲音裏的擔憂還是出賣了他：“波本……不，zero他是出了什麽事嗎？”
東野白棨搖搖頭，不過還是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君度。
“這樣嗎？”
君度眉頭緊鎖，思考良久，他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現在在後勤組處於關鍵的上升期，朗姆最近很信任我，我暫時……還不能和他相認。”
都說諸伏景光像天使一樣溫柔，但東野白棨看的很清楚，有時候，越溫柔的人，心才越狠。
“瞧你這話說的，”東野白棨活躍氣氛道：“你以為你這經過整容的臉，波本能認出來？”
君度再一次失笑：“不要小看他，zero可是很敏銳的。”
“敏銳到這些年連自己的下屬都不認得？”
東野白棨撇撇嘴：“還零組的組長呢。”
每次見面都要想辦法忽視掉波本的殺氣，他真的好累。
琴酒的殺氣都沒他那麽重！
“這麽說你的上司真的好嗎？”
君度揶揄道：“你也就仗著自己是編外成員橫行霸道，等哪天回編制內，少不了苦頭吃。”
“所以到時候就仰仗你的幫助嘍。”
東野白棨絲毫不慌。
交談的功夫，服務員將菜全部上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惹得東野白棨食指大動。
“一看就知道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君度望著不顧形象狼吞虎咽的東野白棨，頗感無奈：“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明星嗎？”
東野白棨嘿嘿一笑：“明星怎麽了，明星也是要吃飯的。”
等到吃完飯後，東野白棨優雅的擦了擦嘴，恢覆了平日裏的形象，這才嚴肅起來，認真的看向君度。
君度也意識到這才是此次見面的重點，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你還記得，你曾經欠我一個人情嗎？”
東野白棨思考再三，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君度眼裏閃過一絲凝重，能讓東野白棨提起這件事，他是最近惹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嗎？
東野白棨緩緩開口，聲音不知為何還有些淡淡的苦澀：“我記得後勤組近幾年來，除了負責後勤工作和人員調度，現在好像還多了整理任務記錄？”
“沒錯。”
君度解釋道：“這也是近段時間新增的。”
“不管是之前還是以後，每個成員出的每次任務都會以檔案的形式記錄在冊，紙質版的保存在boss那兒，電子版的則交由後勤組。”
說完，君度有些疑惑：“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有什麽問題嗎？”
東野白棨搖搖頭，沈默了片刻，又開口道：“以你現在在後勤組的權限，能夠修改其他代號成員的任務記錄嗎？”
君度想了想，肯定道：“雖然後勤組大部分由朗姆在管理，但倘若只是修改單個代號成員的任務記錄，我一個人就能做到。”
東野白棨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他緊緊的盯著君度的眼睛：“那……琴酒的呢？”
“如果要改琴酒的任務檔案，你能做到嗎？改成我的名字。”
東野白棨自己都沒發現，他此刻的語氣有多麽的焦急、期待。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計劃，倘若最後琴酒實在無法洗白，那麽他就直接銷毀琴酒所有的犯罪記錄，只要沒有證據，那麽警方就不能將琴酒逮捕。
這不是站在日本公安東野白棨立場上的瀆職，而是站在幼馴染立場的自私。
每一份任務記錄下方都會有執行任務的代號成員的簽名，君度只需要將琴酒的簽名改成尼格羅尼的就行。
對君度來講這是安全性最高的做法，但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做法。這就相當於讓東野白棨去背琴酒的黑鍋，讓尼格羅尼去頂琴酒的罪，然後給琴酒一個完全清白的身份。
雖然他完全相信，以東野白棨的能力，只要最後說出自己臥底的身份，再多的黑鍋他也能洗清，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即便是幼馴染，那琴酒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殺手啊。
“雖然有一定風險，但……”君度深知東野白棨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也知道東野白棨現在堅守在組織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君度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可以。”
還沒等東野白棨高興，君度的聲音就冷了下來：“但這只是電子版的而已，紙質版的還在boss手上。清醒一點，東野白棨，你很有可能因為這個暴露在危險之中！”
東野白棨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淡然的說出一個事實：“紙質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它可以充分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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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東野白棨忽略掉波本僵硬的身體，心情愉悅的走出酒吧。
離開前，他還轉頭對著波本燦爛一笑：“等你好消息哦！”
波本厭惡的望著尼格羅尼離去的身影，自顧自收拾吧臺。突然，後知後覺的他手上動作一頓。
尼格羅尼這家夥喝酒沒給錢！
可惡！
盛怒之下的波本再也控制不住，將手裏的玻璃杯捏碎。
深呼吸好幾下之後，他的理智才逐漸恢覆，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以及自己流血的右手，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今晚打工的工資全沒了。
此刻已經坐上返程飛機的東野白棨當然不會知道，除了琴酒，當晚又多了一個獨自給手纏繃帶的男人。
……
下飛機之後的東野白棨沒有回家，反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酒店臨時湊合一晚。在沒有確定神秘人身份的情況下，他的一切行動都要加倍謹慎。
這就導致一個問題，當東野白棨睡醒時，他感到渾身難受。
“小酒店的衛生狀況就是堪憂啊。”
東野白棨望著身上起的一些小紅疹，頗為苦惱。
穿了件長袖遮住那些紅疹，東野白棨興沖沖的拿起手機，給自己最信任的小夥伴打了個電話：“醒了沒君度？今天我有空，出來聚聚？”
“好啊。”
君度的聲音依舊是溫暖磁性的。
一個小時後，東野白棨在約好的餐廳包間裏等到了來人。
君度的臉和他的聲音一樣富有親和力，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只不過他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貓眼，認真起來的話會極具進攻性。
“怎麽忽然想到要見面？”
君度坐下來，看著東野白棨笑道。
東野白棨不慌不忙的點了菜，隨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神秘的說道：“我昨天去美國了。”
君度一楞，隨後失笑：“你該不會說，你去見波本了吧？”
“嗯哼。”
東野白棨回憶起自己昨晚的作死行為，忍不住偷笑：“他還是老樣子。”
君度此刻臉上露出寬慰的神情：“保持原樣大概就是最好的進步了。”
“你真的這麽想嗎，君度？”
東野白棨想起昨晚燃燒的波本，笑容漸漸淡去。波本目前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只要找對開關，就能從精神層面徹底摧毀他。
“讓他一個人承受這麽多，你好狠的心啊——蘇格蘭。”
東野白棨語氣含笑，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君度表情很平靜，仿佛東野白棨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一個無關緊要的代號。
但是他的聲音裏的擔憂還是出賣了他：“波本……不，zero他是出了什麽事嗎？”
東野白棨搖搖頭，不過還是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君度。
“這樣嗎？”
君度眉頭緊鎖，思考良久，他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現在在後勤組處於關鍵的上升期，朗姆最近很信任我，我暫時……還不能和他相認。”
都說諸伏景光像天使一樣溫柔，但東野白棨看的很清楚，有時候，越溫柔的人，心才越狠。
“瞧你這話說的，”東野白棨活躍氣氛道：“你以為你這經過整容的臉，波本能認出來？”
君度再一次失笑：“不要小看他，zero可是很敏銳的。”
“敏銳到這些年連自己的下屬都不認得？”
東野白棨撇撇嘴：“還零組的組長呢。”
每次見面都要想辦法忽視掉波本的殺氣，他真的好累。
琴酒的殺氣都沒他那麽重！
“這麽說你的上司真的好嗎？”
君度揶揄道：“你也就仗著自己是編外成員橫行霸道，等哪天回編制內，少不了苦頭吃。”
“所以到時候就仰仗你的幫助嘍。”
東野白棨絲毫不慌。
交談的功夫，服務員將菜全部上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惹得東野白棨食指大動。
“一看就知道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君度望著不顧形象狼吞虎咽的東野白棨，頗感無奈：“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明星嗎？”
東野白棨嘿嘿一笑：“明星怎麽了，明星也是要吃飯的。”
等到吃完飯後，東野白棨優雅的擦了擦嘴，恢覆了平日裏的形象，這才嚴肅起來，認真的看向君度。
君度也意識到這才是此次見面的重點，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你還記得，你曾經欠我一個人情嗎？”
東野白棨思考再三，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君度眼裏閃過一絲凝重，能讓東野白棨提起這件事，他是最近惹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嗎？
東野白棨緩緩開口，聲音不知為何還有些淡淡的苦澀：“我記得後勤組近幾年來，除了負責後勤工作和人員調度，現在好像還多了整理任務記錄？”
“沒錯。”
君度解釋道：“這也是近段時間新增的。”
“不管是之前還是以後，每個成員出的每次任務都會以檔案的形式記錄在冊，紙質版的保存在boss那兒，電子版的則交由後勤組。”
說完，君度有些疑惑：“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有什麽問題嗎？”
東野白棨搖搖頭，沈默了片刻，又開口道：“以你現在在後勤組的權限，能夠修改其他代號成員的任務記錄嗎？”
君度想了想，肯定道：“雖然後勤組大部分由朗姆在管理，但倘若只是修改單個代號成員的任務記錄，我一個人就能做到。”
東野白棨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他緊緊的盯著君度的眼睛：“那……琴酒的呢？”
“如果要改琴酒的任務檔案，你能做到嗎？改成我的名字。”
東野白棨自己都沒發現，他此刻的語氣有多麽的焦急、期待。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計劃，倘若最後琴酒實在無法洗白，那麽他就直接銷毀琴酒所有的犯罪記錄，只要沒有證據，那麽警方就不能將琴酒逮捕。
這不是站在日本公安東野白棨立場上的瀆職，而是站在幼馴染立場的自私。
每一份任務記錄下方都會有執行任務的代號成員的簽名，君度只需要將琴酒的簽名改成尼格羅尼的就行。
對君度來講這是安全性最高的做法，但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做法。這就相當於讓東野白棨去背琴酒的黑鍋，讓尼格羅尼去頂琴酒的罪，然後給琴酒一個完全清白的身份。
雖然他完全相信，以東野白棨的能力，只要最後說出自己臥底的身份，再多的黑鍋他也能洗清，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即便是幼馴染，那琴酒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殺手啊。
“雖然有一定風險，但……”君度深知東野白棨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也知道東野白棨現在堅守在組織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君度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可以。”
還沒等東野白棨高興，君度的聲音就冷了下來：“但這只是電子版的而已，紙質版的還在boss手上。清醒一點，東野白棨，你很有可能因為這個暴露在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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