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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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到仁王一華身上, 唇角揚起溫潤的笑，語氣和緩，聽不出一絲異常, “當然, 一華待在隊伍裏也是可以的。”
停頓兩秒，臉上含笑的幸村精市看向其他成員，眼底不帶半分潛藏於溫柔下的疏離，“大家呢, 怎麽看？”
真田弦一郎側頭去看幸村精市，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要讓他說具體是哪裏，他好像也說不清楚。
真田弦一郎忽視心底那種怪異的感覺, “我沒什麽意見。”
柳生比呂士擡手慢條斯理地推了下鏡框, “我也沒有意見。”
其他人陸續跟上表態, 最後只剩一個柳蓮二。
此時的柳蓮二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仁王一華，早在車站的時候他就認出了仁王一華就是當初冒充仁王雅治參加聚會的人。
最初見到仁王一華時, 柳蓮二就對仁王一華的身份有了大致猜測。
只是仁王雅治向來喜歡惡作劇，冒充一事雖必定和他直接掛鉤, 但柳蓮二也摸不準這是不是他惡作劇中一環，因此對仁王一華的關註並不多。
真正讓他註意到仁王一華的是察覺到幸村精市的異常。
在柳蓮二看來, 幸村精市的性格無疑是立海大眾人中較為覆雜的一個。
他溫柔紳士, 從容沈穩, 實則對人總保留幾分距離感。
他是球場上的睥睨萬物的霸主，是被作為神跡看待的神之子，光芒萬丈, 卻也會在因為身體原因消極悲觀。
他視網球如生命，曾無數次開口“我們的立海大三連霸”, 明明一切都還只是停留在當下的努力之中。
這樣覆雜的一個人，很難想象會有那麽一個女孩可以走進他的心。
但仁王一華做到了，這讓柳蓮二無比意外。
平心而論，仁王一華的確擁有令絕大多數男生都心動的長相，就算是自己也會因為她的相貌有片刻悸動。
只是，華麗的外表或許能讓幸村精市的目光為其短暫停留，但決達不到牽動對方心弦的地步。
柳蓮二也是因此開始關註仁王一華，希望在她身上尋找出令幸村精市心動的關鍵。
今天，仁王雅治面對仁王一華時的反應讓柳蓮二覺得很詫異，同樣也讓他對仁王一華更加感興趣。
原來賽場外放蕩不羈，賽場上無往不利的欺詐師也會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嘛。
對比其他人爽快應下的舉動，柳蓮二短暫的思考便顯得有些突出，仁王雅治看向他，“教授，你不會不同意吧！”
柳蓮二：看得出來，他們的狐貍很焦躁了。
柳蓮二搖搖頭，“不會”
其他人陸續過去窗口點餐，仁王雅治則先拉著仁王一華挑了張還算寬敞的桌子，他擡手將人按到位置上，“坐這！”
這邊的餐廳屬於半開放式，主食一類需要到窗口那邊，水果和一些飯後甜品擺放在餐廳側面的桌子上，供參賽選手和工作人員自行挑選。
坐下後，仁王一華將托盤擺放到面前的餐桌上，仁王雅治順手把托盤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一邊挑著裏面喜歡的東西墊肚子，一邊盤問仁王一華先前的情況。
“不是說不談戀愛，你剛靠別人懷裏做什麽？”
仁王一華擡眼，神情認真，坐姿端正地看向仁王雅治，“我為什麽會靠別人懷裏，罪魁禍首難道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話音落下，仁王雅治覺得仁王一華這是在袒護那個小白臉，一時間氣得不行。
其實，要是仁王雅治觀察的再仔細些，必定能發現藤岡春緋女孩子的身份。
但事發突然，他滿腦子都被類似於［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想法刷屏，根本顧不上仔細看。
關心則亂，大抵就是如此。
仁王雅治氣得幹脆把仁王一華的托盤全拉到自己跟前，仁王一華看著他險些氣炸的臉，心中輕嘆，呼出一口濁氣，“氣炸師，你到底在氣什麽，春緋她是——”女孩子。
不等仁王一華把話說完，扒飯的仁王雅治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臉認真的看向仁王一華，“老實交代，你怎麽又過來東京了？”
終於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嘛，仁王一華想。
仁王一華：“還不是準備和爸媽一起過來看某人的比賽。”
仁王雅治不敢置信地伸手指向仁王一華，“你竟然拉著一家人過來看那小白臉比賽！”
聽了仁王雅治這話，仁王一華是相當無語，她伸手將仁王雅治的手指推回去，“你是被降智了嗎，我和爸媽是過來看你比賽的。”
仁王雅治面色稍緩，他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突然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些丟人，餘光瞥見端著飯菜回來的眾人，他對著仁王一華警告道，“今天就跟著我們，哪也不許去！”
“還有！”停頓兩秒，仁王雅治補充道，“不許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仁王一華心下好笑，點頭答應下來。
仁王雅治那份是柳生比呂士幫忙拿過來的，註意到仁王雅治面前快吃完的飯菜，柳生比呂士將手裏仁王雅治那份放到仁王一華跟前，並順勢坐在仁王一華身邊。
仁王一華側頭，對著柳生比呂士露出一抹笑，“謝謝。”
“沒事兒，”
說完，柳生比呂士註意到仁王一華的短裙，放下自己那份飯，將身上立海大的黃色隊服遞過去，“拿這個蓋一下吧。”
仁王一華本來準備拒絕，結果另一邊的仁王雅治像是才想起這事兒，一把接過柳生比呂士手裏的隊服，並給她圍在的腿上。
“還是比呂士你這家夥心細。”
柳生比呂士笑笑，“妹妹畢竟是女孩子，多照顧下是應該的。”
察覺柳生比呂士的稱呼，仁王雅治出聲提醒，“是我妹妹，別亂叫。”
柳生比呂士抿了口水，“那叫一華？”
仁王雅治妥協，“還是叫妹妹吧。”
對於兩人當著自己面討論稱呼問題，仁王一華心底是無奈的，感覺到唇上好像粘了垂落的碎發，她擡手別到耳後。
柳生比呂士：“妹妹的話，看上去很恬靜，和喜歡惡搞的仁王君完全不一樣呢。”
仁王雅治有些不滿，“比呂士，你想誇她我不介意，但請不要拉踩！”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回來的要比柳生比呂士晚一些，幸村精市看到幾人談笑的畫面時，端著托盤的手指動了動，自然地在仁王一華對面坐下。
“一華，叫幸村部長！”註意到幸村精市的仁王雅治這麽提醒。
仁王一華看向幸村精市，俊美的少年坐在她對面，修長的手指裏握著筷子，他眸子半闔，鴉羽般的睫毛垂著，像是在發呆。
仁王一華按照仁王雅治的意思喊了聲，“幸村部長？”
幸村精市擡頭，對上仁王一華，嘴角下意識揚起一抹微笑，“怎麽了，一華？”
仁王一華搖頭，“沒什麽，只是想打個招呼。”
仁王雅治聽著幸村精市對仁王一華的稱呼蹙眉，餘光正巧瞥見柳生比呂士給他遞了個怪異的眼神。
仁王雅治的註意力被柳生比呂士吸引，將稱呼的問題暫時放下，“比呂士，你眼睛出問題了？”
柳生比呂士：“……”
依他看，他眼睛才出問題了。
吃完早飯，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眾人還是來到劃分給立海大的區域坐下，等待比賽開始。
仁王一華坐在靠前的位置，左側依舊是不放心她的仁王雅治，倒是右邊的人從柳生比呂士換成了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則坐到了仁王雅治的另一側。
等待的過程裏，仁王一華掏出手機給貞美媽媽發過去消息解釋自己不在酒店的原因，後面她又給藤岡春緋發了條短信，解釋先前的情況。
仁王雅治註意到仁王一華的小動作，伸手將她的手機抽走，“比賽要開始了，認真看。”
仁王一華：“……”
實在是懶得和仁王雅治一般見識，仁王一華便幹脆關註起球場上的情況。
只是，仁王一華到底不是專業的網球選手，對網球的認知也僅停留在多年前陪仁王雅治練習的那段時間，這會兒突然這麽正式的觀摩網球比賽，對於賽場上的很多情況都是一知半解。
一個人再怎麽厲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去接觸並不熟悉的事物，多少都會在疑問的累積中感到無趣乏累。
當賽場上的選手又一次發球撞網後，從沒想過擺爛的仁王一華就有些熬不住了。
仁王一華低著頭，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小動作被身邊的幸村精市註意到，下一秒，她跟前就被遞過來一顆糖，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少年溫潤幹凈的聲音。
“是覺得無聊嗎？”
仁王一華看著幸村精市手裏的糖，很小巧一顆，她伸手接過，語氣裏帶著些熟稔，“說得太直接了。”
說完，仁王一華動手將糖果的外包裝打開，低頭咬住糖果，用舌頭卷著含進嘴裏。
是很清新的薄荷味。
仁王一華吃糖的時候，幸村精市正巧在看她，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看到少女漂亮白皙的臉蛋。
少女低著頭，纖長濃密的卷翹睫毛輕輕顫動著，陽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眼瞼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動手剝糖紙的動作細致而溫柔，好似手裏的糖是什麽珍貴的寶藏。
無論是誰隨手送出去的東西能得到別人的珍視，都會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幸村精市就這麽看著她，看著她咬住糖果，看著她用舌尖卷住糖果，看著她吞進嘴裏，他的喉結微微滑動，不自覺的跟著做出吞咽的舉動。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幸村精市抿唇舔了下略顯幹燥的嘴唇，耳尖悄無聲息地紅透。
仁王一華含著糖，擡眼註意到幸村精市的耳尖，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怎麽感覺耳尖好像比剛剛紅了，是錯覺嗎？
仁王一華不老實地用舌尖將嘴裏的糖果抵到一側，櫻粉色的唇瓣輕輕抿起。
有一說一，幸村部長害羞的話，肯定會很驚艷吧，畢竟，就算是平時也帥氣的不可思議。
仁王一華偏頭看一眼明顯對這場比賽提不起興致的仁王雅治。
果然還是要拜托幸村部長嘛？
“幸村部長。”仁王一華開口。
幸村精市穩住心神看向仁王一華，“怎麽了？”
仁王一華臉上揚起笑，“能拜托幸村部長給我解說一下場上的情況嗎？”
看著少女臉上的甜笑，幸村精市下意識應下，“好。”
聽見自己聲音那刻，幸村精市才恍然回神。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沒辦法做到拒絕她的請求。
雖然幸村精市應下仁王一華的請求是下意識的，但將目光移到球場上後，仁王一華能明顯感受到他周身氣質的變化。
不再是那種面對她時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一種決不允許網球被隨意對待的嚴肅。
是真的很喜歡網球呢。
幸村精市的講解十分細致，不用仁王一華發問，幸村精市本身的講解就能解決她觀看比賽過程中的絕大多數疑問。
但仁王一華在觀看比賽的過程中還是會產生疑問，比如，她想不通為什麽先前的那名選手的發球會接連幾次撞網。
仁王一華將心中的疑惑告訴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定定的望向球場，眸光認真，“因為球網高度偏離了標準值。”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誤差在二到三公分間。
仁王一華若有所思，“所以是場地問題？”
幸村精市搖頭，“一名合格的網球選手，如果連球網偏離標準值都無法察覺，只能說明球感還不夠精準，將問題歸咎到場地上面，那是失敗者安慰自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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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到仁王一華身上, 唇角揚起溫潤的笑，語氣和緩，聽不出一絲異常, “當然, 一華待在隊伍裏也是可以的。”
停頓兩秒，臉上含笑的幸村精市看向其他成員，眼底不帶半分潛藏於溫柔下的疏離，“大家呢, 怎麽看？”
真田弦一郎側頭去看幸村精市，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要讓他說具體是哪裏，他好像也說不清楚。
真田弦一郎忽視心底那種怪異的感覺, “我沒什麽意見。”
柳生比呂士擡手慢條斯理地推了下鏡框, “我也沒有意見。”
其他人陸續跟上表態, 最後只剩一個柳蓮二。
此時的柳蓮二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仁王一華，早在車站的時候他就認出了仁王一華就是當初冒充仁王雅治參加聚會的人。
最初見到仁王一華時, 柳蓮二就對仁王一華的身份有了大致猜測。
只是仁王雅治向來喜歡惡作劇，冒充一事雖必定和他直接掛鉤, 但柳蓮二也摸不準這是不是他惡作劇中一環，因此對仁王一華的關註並不多。
真正讓他註意到仁王一華的是察覺到幸村精市的異常。
在柳蓮二看來, 幸村精市的性格無疑是立海大眾人中較為覆雜的一個。
他溫柔紳士, 從容沈穩, 實則對人總保留幾分距離感。
他是球場上的睥睨萬物的霸主，是被作為神跡看待的神之子，光芒萬丈, 卻也會在因為身體原因消極悲觀。
他視網球如生命，曾無數次開口“我們的立海大三連霸”, 明明一切都還只是停留在當下的努力之中。
這樣覆雜的一個人，很難想象會有那麽一個女孩可以走進他的心。
但仁王一華做到了，這讓柳蓮二無比意外。
平心而論，仁王一華的確擁有令絕大多數男生都心動的長相，就算是自己也會因為她的相貌有片刻悸動。
只是，華麗的外表或許能讓幸村精市的目光為其短暫停留，但決達不到牽動對方心弦的地步。
柳蓮二也是因此開始關註仁王一華，希望在她身上尋找出令幸村精市心動的關鍵。
今天，仁王雅治面對仁王一華時的反應讓柳蓮二覺得很詫異，同樣也讓他對仁王一華更加感興趣。
原來賽場外放蕩不羈，賽場上無往不利的欺詐師也會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嘛。
對比其他人爽快應下的舉動，柳蓮二短暫的思考便顯得有些突出，仁王雅治看向他，“教授，你不會不同意吧！”
柳蓮二：看得出來，他們的狐貍很焦躁了。
柳蓮二搖搖頭，“不會”
其他人陸續過去窗口點餐，仁王雅治則先拉著仁王一華挑了張還算寬敞的桌子，他擡手將人按到位置上，“坐這！”
這邊的餐廳屬於半開放式，主食一類需要到窗口那邊，水果和一些飯後甜品擺放在餐廳側面的桌子上，供參賽選手和工作人員自行挑選。
坐下後，仁王一華將托盤擺放到面前的餐桌上，仁王雅治順手把托盤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一邊挑著裏面喜歡的東西墊肚子，一邊盤問仁王一華先前的情況。
“不是說不談戀愛，你剛靠別人懷裏做什麽？”
仁王一華擡眼，神情認真，坐姿端正地看向仁王雅治，“我為什麽會靠別人懷裏，罪魁禍首難道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話音落下，仁王雅治覺得仁王一華這是在袒護那個小白臉，一時間氣得不行。
其實，要是仁王雅治觀察的再仔細些，必定能發現藤岡春緋女孩子的身份。
但事發突然，他滿腦子都被類似於［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想法刷屏，根本顧不上仔細看。
關心則亂，大抵就是如此。
仁王雅治氣得幹脆把仁王一華的托盤全拉到自己跟前，仁王一華看著他險些氣炸的臉，心中輕嘆，呼出一口濁氣，“氣炸師，你到底在氣什麽，春緋她是——”女孩子。
不等仁王一華把話說完，扒飯的仁王雅治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臉認真的看向仁王一華，“老實交代，你怎麽又過來東京了？”
終於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嘛，仁王一華想。
仁王一華：“還不是準備和爸媽一起過來看某人的比賽。”
仁王雅治不敢置信地伸手指向仁王一華，“你竟然拉著一家人過來看那小白臉比賽！”
聽了仁王雅治這話，仁王一華是相當無語，她伸手將仁王雅治的手指推回去，“你是被降智了嗎，我和爸媽是過來看你比賽的。”
仁王雅治面色稍緩，他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突然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些丟人，餘光瞥見端著飯菜回來的眾人，他對著仁王一華警告道，“今天就跟著我們，哪也不許去！”
“還有！”停頓兩秒，仁王雅治補充道，“不許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仁王一華心下好笑，點頭答應下來。
仁王雅治那份是柳生比呂士幫忙拿過來的，註意到仁王雅治面前快吃完的飯菜，柳生比呂士將手裏仁王雅治那份放到仁王一華跟前，並順勢坐在仁王一華身邊。
仁王一華側頭，對著柳生比呂士露出一抹笑，“謝謝。”
“沒事兒，”
說完，柳生比呂士註意到仁王一華的短裙，放下自己那份飯，將身上立海大的黃色隊服遞過去，“拿這個蓋一下吧。”
仁王一華本來準備拒絕，結果另一邊的仁王雅治像是才想起這事兒，一把接過柳生比呂士手裏的隊服，並給她圍在的腿上。
“還是比呂士你這家夥心細。”
柳生比呂士笑笑，“妹妹畢竟是女孩子，多照顧下是應該的。”
察覺柳生比呂士的稱呼，仁王雅治出聲提醒，“是我妹妹，別亂叫。”
柳生比呂士抿了口水，“那叫一華？”
仁王雅治妥協，“還是叫妹妹吧。”
對於兩人當著自己面討論稱呼問題，仁王一華心底是無奈的，感覺到唇上好像粘了垂落的碎發，她擡手別到耳後。
柳生比呂士：“妹妹的話，看上去很恬靜，和喜歡惡搞的仁王君完全不一樣呢。”
仁王雅治有些不滿，“比呂士，你想誇她我不介意，但請不要拉踩！”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回來的要比柳生比呂士晚一些，幸村精市看到幾人談笑的畫面時，端著托盤的手指動了動，自然地在仁王一華對面坐下。
“一華，叫幸村部長！”註意到幸村精市的仁王雅治這麽提醒。
仁王一華看向幸村精市，俊美的少年坐在她對面，修長的手指裏握著筷子，他眸子半闔，鴉羽般的睫毛垂著，像是在發呆。
仁王一華按照仁王雅治的意思喊了聲，“幸村部長？”
幸村精市擡頭，對上仁王一華，嘴角下意識揚起一抹微笑，“怎麽了，一華？”
仁王一華搖頭，“沒什麽，只是想打個招呼。”
仁王雅治聽著幸村精市對仁王一華的稱呼蹙眉，餘光正巧瞥見柳生比呂士給他遞了個怪異的眼神。
仁王雅治的註意力被柳生比呂士吸引，將稱呼的問題暫時放下，“比呂士，你眼睛出問題了？”
柳生比呂士：“……”
依他看，他眼睛才出問題了。
吃完早飯，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眾人還是來到劃分給立海大的區域坐下，等待比賽開始。
仁王一華坐在靠前的位置，左側依舊是不放心她的仁王雅治，倒是右邊的人從柳生比呂士換成了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則坐到了仁王雅治的另一側。
等待的過程裏，仁王一華掏出手機給貞美媽媽發過去消息解釋自己不在酒店的原因，後面她又給藤岡春緋發了條短信，解釋先前的情況。
仁王雅治註意到仁王一華的小動作，伸手將她的手機抽走，“比賽要開始了，認真看。”
仁王一華：“……”
實在是懶得和仁王雅治一般見識，仁王一華便幹脆關註起球場上的情況。
只是，仁王一華到底不是專業的網球選手，對網球的認知也僅停留在多年前陪仁王雅治練習的那段時間，這會兒突然這麽正式的觀摩網球比賽，對於賽場上的很多情況都是一知半解。
一個人再怎麽厲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去接觸並不熟悉的事物，多少都會在疑問的累積中感到無趣乏累。
當賽場上的選手又一次發球撞網後，從沒想過擺爛的仁王一華就有些熬不住了。
仁王一華低著頭，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小動作被身邊的幸村精市註意到，下一秒，她跟前就被遞過來一顆糖，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少年溫潤幹凈的聲音。
“是覺得無聊嗎？”
仁王一華看著幸村精市手裏的糖，很小巧一顆，她伸手接過，語氣裏帶著些熟稔，“說得太直接了。”
說完，仁王一華動手將糖果的外包裝打開，低頭咬住糖果，用舌頭卷著含進嘴裏。
是很清新的薄荷味。
仁王一華吃糖的時候，幸村精市正巧在看她，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看到少女漂亮白皙的臉蛋。
少女低著頭，纖長濃密的卷翹睫毛輕輕顫動著，陽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眼瞼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動手剝糖紙的動作細致而溫柔，好似手裏的糖是什麽珍貴的寶藏。
無論是誰隨手送出去的東西能得到別人的珍視，都會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幸村精市就這麽看著她，看著她咬住糖果，看著她用舌尖卷住糖果，看著她吞進嘴裏，他的喉結微微滑動，不自覺的跟著做出吞咽的舉動。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幸村精市抿唇舔了下略顯幹燥的嘴唇，耳尖悄無聲息地紅透。
仁王一華含著糖，擡眼註意到幸村精市的耳尖，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怎麽感覺耳尖好像比剛剛紅了，是錯覺嗎？
仁王一華不老實地用舌尖將嘴裏的糖果抵到一側，櫻粉色的唇瓣輕輕抿起。
有一說一，幸村部長害羞的話，肯定會很驚艷吧，畢竟，就算是平時也帥氣的不可思議。
仁王一華偏頭看一眼明顯對這場比賽提不起興致的仁王雅治。
果然還是要拜托幸村部長嘛？
“幸村部長。”仁王一華開口。
幸村精市穩住心神看向仁王一華，“怎麽了？”
仁王一華臉上揚起笑，“能拜托幸村部長給我解說一下場上的情況嗎？”
看著少女臉上的甜笑，幸村精市下意識應下，“好。”
聽見自己聲音那刻，幸村精市才恍然回神。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沒辦法做到拒絕她的請求。
雖然幸村精市應下仁王一華的請求是下意識的，但將目光移到球場上後，仁王一華能明顯感受到他周身氣質的變化。
不再是那種面對她時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一種決不允許網球被隨意對待的嚴肅。
是真的很喜歡網球呢。
幸村精市的講解十分細致，不用仁王一華發問，幸村精市本身的講解就能解決她觀看比賽過程中的絕大多數疑問。
但仁王一華在觀看比賽的過程中還是會產生疑問，比如，她想不通為什麽先前的那名選手的發球會接連幾次撞網。
仁王一華將心中的疑惑告訴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定定的望向球場，眸光認真，“因為球網高度偏離了標準值。”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誤差在二到三公分間。
仁王一華若有所思，“所以是場地問題？”
幸村精市搖頭，“一名合格的網球選手，如果連球網偏離標準值都無法察覺，只能說明球感還不夠精準，將問題歸咎到場地上面，那是失敗者安慰自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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