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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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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兩個把自己當藥泡的芽芽,親昵的蹭了蹭大哥的手指。

明喬看看他們,湊過去各自親了口。

“下次不要把自己泡進去了,你們不能給我當藥的。”

明喬親歸親,教育還是要教育的。

兩個芽芽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還繼續蹭著大哥。

游輕看了下水,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拿了出來。

白果說了,這一次的藥泡完,暫時就不用泡了。

“喬喬,出來穿衣服。”

“好。”

游輕給明喬穿了身料子很好的小衣服,他剛穿完,白果就走了過來。

白果把巫醫要給他看病的事,告訴了他。

巫醫,在大眾看來,跟神醫是一樣的。

有巫醫來給明喬看病,所有人都求之不得。

可白果不知怎麽的,心裏不是太踏實。

他對明喬的病,研究很久了。

他能以自己入藥,穩定明喬的情況,但他無法根治明喬。

他查閱過關於巫醫的資料,巫醫雖然被傳的很厲害,但巫醫治病的案例中,那幾個案例,他看著並非是真的絕癥。

這次的巫醫,是真的能治好喬喬嗎?

白果心裏的不踏實,沒有流露出來給明喬。

他只說道:“巫醫,給你治病,你覺得哪兒不舒服了,你就說出來。”

“可以,告訴我。”

白果的叮囑,明喬重重點了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果果哥哥,謝謝你呀。”

明喬被白果費心治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對白果道謝。

他踮著腳,在白果清秀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白果笑笑,摸摸他的腦袋。

在屋子裏換好衣服,明喬就被大人們帶著去見了巫醫。

巫醫叫符影。

她是符深的堂妹,不會說話,但會寫字和手語。

明喬被牽到她跟前,擡起小臉,看向了她。

這一看,明喬呆了下。

他看見符影的臉上,有一塊的紅痕,像是胎記一樣。

符深觸到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別過了臉,打了個手語。

“抱歉,嚇到你了,我會戴面紗的。”

她來的時候,本來是戴了面紗的,但這裏的人告訴她,他們並不覺得她的容貌有什麽問題,讓她不必這樣刻意遮掩。

她聽了這話,猶豫再三,才取了面紗。

沒想到,她還是嚇到小孩了。

明喬沒看懂這句手語,好在有個族人叔叔能看懂,直接翻譯給了他聽。

明喬聽完,忙解釋道:“我沒有被嚇到呀!你不可怕的!”

“你是好看姨姨!”

明喬這話不算撒謊,符影的五官和臉型都很精致,如果不是這占了半張臉的胎記,她也是讓人一眼就能驚艷的美人。

“我,我也有胎記的,跟你一樣,是紅色的。”

明喬對著符影的臉多看了幾秒,他是在看這個紅色胎記。

他自己的屁股蛋兒上,也有胎記呢!

小孩子的真誠,還是很容易能感受到的。

符影看著面前說著不怕她,還抱了一下她的小孩兒,臉又別了過來。

她似乎不太擅長跟小孩子打交道。

所以,她只對著大人用手語比劃道:“我現在給他檢查檢查。”

符影的檢查,沒有避著眾人。

她細細地檢查了許久,最後,起了身。

她起身後,轉過來,面相了,等著她的眾人。

一群人看她的眼神,都肉眼可見的在緊張著。

她的目光在面前一眾人的臉上滑過,直到看見自己的哥哥。

她眼底動了動,比起了手語。

“能治。”

她比出了這個意思。

在看到這句手語後,鄔野和清衡死死攥著的手,都驟然脫力的松開。

太好了。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歡欣。

他們的喬喬,有救了。

符影“說”完了能治後,就去準備起了治療方案,還有所需的藥。

由於治療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在這段時間符深和符影都會住在這裏。

鄔野和清衡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上好的房間。

對能救自己兒子的人,鄔野和清衡都不會薄待。

明喬現在沒再起燒,也沒有不舒服,他又跟先前似的,能和正常小孩一樣玩著。

游輕把他盯的很緊。

“哥哥。”

被游輕這麽盯著,明喬眨眨眼睛,還主動說道:“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讓壞人抓住,你要忙就去忙吧!”

“我不忙。”

游輕沒聽明喬的,他現在什麽事都不想忙了。

他現在就想守著明喬。

明喬此次的失蹤和發病,是真嚇到他了。

“哥哥,你娘親的事情,你都查到多少辣?”

見哥哥不走,明喬也沒再趕他。

其實,有哥哥陪著,他更高興來著。

他挨著哥哥坐下,小身子都靠到了哥哥的身上。

游輕握著他的手,把自己查到的不多的信息,都告訴給了他。

“我從雪域查起,查到了一些相關的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跟雪域相關的族群,書上記載了好幾個。”

“其中有只言片語提到,在雪域盡頭,有一支世代相傳的雪族,是永不會出世的。”

“有個預感自己大限將至的修行人,想在臨終前,去到雪域盡頭看看。”

“他歷經了很多磨難,在抵達時,精疲力盡,奄奄一息。”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從雪裏走來,幾乎要和雪地融為一色的人。”

“他在書裏寫,如見仙子,死生難忘。”

“雪裏來的仙子來到了他面前,他再次醒來時,人已經離開了雪域。”

“書裏最後記載,這人再回來後,並沒死,他又活了很多年。”

“他覺得這是雪域仙子給他續了命,所以在書裏提了這麽一段。”

游輕在查找眾多線索時,瞥到這一段,莫名的印象深刻。

他雖然印象深刻,但並沒下定論。

畢竟,如果雪域仙子真像這人說的這麽厲害,他母親又怎麽會死。

游輕說著查到的東西,明喬安安靜靜的在旁邊聽著。

他認真的聽完,然後,認真的說道:“你娘親很像仙子呀。”

又美又善良,妥妥的就是仙子。

游輕握緊他的小手,沒跟他說,他之所以把這一段記得深刻,除了母親的緣故,他還有別的心思。

他想去雪域找找,是不是真的有雪中仙子。

雪中仙子若是能給人續命。

她能不能,給喬喬也續一續。

“哥哥。”

明喬在水裏睡了很久,可這會兒他坐著坐著,又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我想睡覺。”

“想睡就睡。”

游輕把他攬在懷裏,低聲道:“你的身體剛轉好,會很疲憊,這個時候想睡覺是正常的。”

大病之後,身體是需要休養的。

而睡眠,是身體最好的休養方式。

有游輕這麽哄著,明喬很快就歪著小腦袋,在他懷裏睡過去了。

游輕看他睡著,輕手輕腳的把他抱到了房間裏。

兩天後。

符影給明喬用了第一次藥。

她不知道用了什麽藥,效果竟然出於意料的好。

明喬本來還咳咳兩聲的,在用了藥後,一點都不咳了。

白果在明喬用完藥後,私下裏給明喬檢查了身體。

他沒檢查出來什麽問題。

明喬的身體的確是好了些。

入夜。

白果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一會兒一翻身,在翻了幾次後,肩膀被謝清昀給扣住。

“果果,乖乖睡覺。”

“我,睡不著。”

白果被謝清昀拉進懷裏後,頓時就消停了下來。

他仰臉看著謝清昀,臉上的眉頭還在緊蹙著:“符影說的藥,我都,知道。”

“這些藥,這麽調制,不可能有用。”

白果想不明白,符影到底是怎麽治的。

“她不是還拿了樣她收集的無根水麽?會不會是這東西起了作用?”

“不會。”

白果搖頭:“無根水,我也,收集過。”

“那就奇了。”

謝清昀被他這麽一說,也覺得奇怪:“她用的這些東西,你都一一看過,上手過麽?”

“沒有,她不讓看。”

符影只說了自己用的藥材,而這些藥材,她並沒讓任何人看過。

白果搞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他根本睡不著覺。

謝清昀垂眸,看著懷裏小妖怪舒展不開的眉眼。

他看了幾秒鐘,然後起了身。

“你去哪兒?”

白果一楞,跟著坐起來,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謝清昀坐在床邊穿鞋。

他被拉住衣角後,回過頭,親了親白果的臉。

“乖,你在這兒等著,我替你去看看符影手上的藥。”

白果:“……”

白果拒絕:“別去,被發現了,不好。”

符影現在還在給明喬治病。

萬一謝清昀過去被發現,惹惱了她,她不給明喬接著治了,這就糟糕了。

白果不想影響明喬的治療。

“相信你夫君。”

謝清昀抵著他的額頭,安撫他道:“你夫君不會被發現。”

白果還想再勸,謝清昀卻已經穿好鞋,站起了身。

“你好好睡覺,我很快就回來。”

白果實在攔不住,只能讓他小心一些。

要是不好取藥,就立即回來。

謝清昀“嗯”了聲,推門離開。

白果聽著關門聲,心頭砰砰跳個不停。

他想到謝清昀要做的事,手心都忍不住出了汗。

他想看符影的藥,雖然是出自為了明喬好的想法。

可符影現在是他們家的客人,全家人都對符影很好。

他跟謝清昀這樣的行為,家裏人知道了,也許會怪他……

白果越想越不安。

他目光直直的看著門,都想沖出去把謝清昀給拉回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坐在床上的白果,手上捏著一一二二的小葉子來消減緊張的情緒。

他自始至終都沒下去,把謝清昀給找回來。

“希望……希望是,我多想了。”

他心裏比誰都希望,符影不會出問題。

一一二二能感受到娘親異樣的情緒,兩個芽芽乖乖的任捏著。

這也就是娘親捏他們,他們能配合了。

要是換了爹爹來捏,他們肯定要抗議的。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在休息。

謝清昀出門的時候,路過了游輕的房間。

他還順便過去,看了眼明喬。

“舅舅,你怎麽沒睡?”

房間裏,只有明喬在睡,游輕並沒睡。

這也是為什麽謝清昀不怕打擾游輕,還要進來的原因。

“我餓了,去廚房找點吃的。”

謝清昀隨口扯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現在全家人禮重符深和符影兄妹倆。他要做的事,自然不能讓家裏人知道。

他出了門,這次直奔符影的房間。

他用了隱匿符。

隱匿符能將身形隱住,謝清昀自發將渾身氣息都藏起。

他還用了屏吸之術。

他的呼吸,直接暫時消失了。

在符影的房間,謝清昀做好了要當著符影的面兒,去找藥取藥的準備。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房間裏壓根沒有符影。

“奇怪,人呢?”

謝清昀很確定,符影沒離開他們家。

符影很宅,她回回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待著,除了出來給明喬檢查身體以及送藥外,她再不會出來。

就連吃飯,他們都是送到她房間裏的。

這樣一個整天在房間裏不露面的人,怎麽夜裏會不在?

謝清昀很有耐心,他等了整整一夜。

而這一整夜,符影都沒出現。

到了次日早上。

等不到人的謝清昀,從符影房間裏離開,他去了符深房裏,想看看符深那裏有沒有符影。

他去了,沒看見符影。

而等他折返回來,重新來到符影房裏時,他震驚的發現——

符影就在房裏。

他前後離開不到幾分鐘,這幾分鐘裏,符影憑空出現在了房間裏。

她穿著睡衣,散著頭發,一副剛起床的樣子。

若是個不知情的看了,一定以為她一直都在這房裏好好睡覺。

謝清昀看著突然出現的符影,眼底都沈了沈。

他安靜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死死地鎖定著符影。

符影坐到了梳妝鏡前,她簡單的挽起了頭發。

在挽頭發時,她的衣袖往下出落了些,露出了一半的胳膊。

在她胳膊上,還有一個痕跡。

這個痕跡,比她臉上的胎記要好看的多。

這像是個什麽圖案。

謝清昀往前站了站,仔細辨認了兩秒。

他辨著,像是一只烏鴉。

烏鴉這種藥,在人間是不受歡迎的。

它往往伴隨著死亡出現,在很多人眼裏,它都是不祥的預兆。

謝清昀有點意外,竟然有人把烏鴉紋在身上。

符影挽好了頭發,就要換衣服。

謝清昀沒再繼續留了。

他雖想一秒不錯的盯著符影,看看她都做什麽,以及她的藥都放在哪兒。

但她到底是個女子。

謝清昀該回避的時候,還是要回避的。

謝清昀回避片刻,重新進來。

他整整盯了符影一夜外加一個白天。

在這麽長時間裏,符影都沒拿出來任何藥。

她只在寫寫畫畫著,除了寫寫畫畫,她就是上床睡覺。

她這做派,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巫醫。

謝清昀等不到她拿藥出來,只能先離開。

他先是回去跟白果說了一聲。

他覺得這符影,是有問題的。

在跟白果說完後,謝清昀又去找了鄔野和清衡。

他想跟這兩人談談。

“清衡,鄔野,如果我說,我想讓喬喬停了符影給他的藥,你們會不會同意?”

謝清昀的發問,讓鄔野瞬間擰起了眉頭。

“讓喬喬停藥?”

鄔野總是混不吝的臉上,這會兒,表情難得的沈著。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鄔野眼底發冷,一字一頓的質問道:“喬喬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你讓我,給他停藥?”

謝清昀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

他跟鄔野不對付慣了,兩個人口頭上沒少擠兌對方。

但眼下,不是他還嘴的時候。

他平靜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麽,我想給喬喬停藥。”

鄔野冷了臉:“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我覺得符影這個人有問題。”

“哪裏有問題?”

“她昨天夜裏沒在房裏,到了早上,她又突然出現在了房裏,且這一整天,她都沒碰過藥。”

謝清昀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的說了。

可他說的這些,不足以說服鄔野和清衡。

他們在睡前和醒後都見了符影。

符影沒離開過房間。

至於一天沒碰藥,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謝清昀給不出更確切的證據,證明符影有問題。

明喬得到治療的機會太難得。

鄔野和清衡這對父母,哪裏舍得放棄。

謝清昀說不動他們,也鐵青了臉,轉身離開。

雙方簡直是不歡而散。

這三個大人之間的不愉快,小孩子一點沒感覺到。

明喬掰著胖手指,在自己數著時間。

他在數接幹爹的時間!

大樹爺爺已經調養好了,上界和下界的通道,重新打開。

大樹爺爺還依著約定,真往下輸了靈氣。

他還答應了會幫忙一下,接明喬的幹爹。

接人的事,用不著明喬上。

桑嶼帶頭去接了。

明喬留在家裏,興沖沖地給幹爹準備房間。

他挑了個離自己近的房間。

“幹爹肯定喜歡住這裏!”

明喬美滋滋的替幹爹拍板:“他喜歡離喬喬近一點兒!”

明喬和游輕一起收拾的新房間,其他大人時不時的會來幫把手。

明喬不要大人們幫,他嚷著要自己來布置。

跟明喬住在同一個院子的符深,被明喬的動靜吸引,湊了過來。

“喬喬,你在做什麽?”

“我在給我幹爹準備房間呀。”

明喬高興的說道:“床和桌子,都是我挑的!”

符深聞言,進去看了一圈。

這房間的審美,說實話,肉眼可見的有些幼稚。

讓大人來住這裏,怕是不太合適。

但明喬自己覺得合適極了。

他選好了床和桌子,還挖了花花草草種在盆裏,然後把盆擺在了陽臺。

房間裏不止有花花草,明喬還給幹爹擺了很多寶貝。

他可是擁有好幾個寶庫的小龍!

龍族的,奶奶的。

成年大龍們的寶庫,都由他這條小胖龍繼承了。

寶庫裏的寶物最多了。

明喬吭哧吭哧的搬了一堆寶物,小心翼翼的擺在了架子上。

他布置的用心極了。

符深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明喬和游輕忙活。

他時不時會跟明喬搭兩句話。

“你這窗戶可以開起來,屋子裏太陰涼,也不好。”

明喬:“唔。”

明喬搬起小凳子,他踩著凳子去開了窗。

“還有你的床,要鋪的這麽軟嗎?”

看著明喬在鋪厚厚的棉花被,符深笑笑:“這麽軟的床,身體不好的人,睡了怕是會更糟。”

明喬:“!”

明喬一下子就想到幹爹的身體,現在是有點不好。

他伸出手,急急忙忙扯下了剛鋪好的鋪蓋。

“哥哥,換一個再撲。”

游輕:“好。”

游輕一邊應聲著,一邊偏過頭,瞥了眼符深。

符深對上了他的目光。

一大一小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交匯,又錯開。

游輕動作自然的繼續幹著活。

這不大的一間房,明喬楞是收拾了一整天。

他一會兒來添添東西,一會兒又來重新擺擺位置。

過一會兒,他還要檢查一下屋子裏夠不夠幹凈。

總之,他忙活的夠嗆。

忙活到晚上,符深和符影一起過來給他送藥。

謝清昀看著藥,再次攔了攔。

他沒攔住。

鄔野白日裏請了有醫仙之稱的鐘靈來。

鐘靈給明喬檢查了身體,明喬的身體沒任何問題,且實打實地有轉好的跡象。

在這種情況下,鄔野不樂意聽謝清昀的。

明喬看看爹爹,再看看舅舅。

他都不敢說話了。

別說鄔野了,就是整個祝靈族的族人,都覺得謝清昀沒理。

明喬最後還是喝了藥。

他咕咚咕咚喝完藥,看著被氣走的舅舅,他抹抹嘴巴,想要追過去。

游輕沒讓他去。

這裏還有大人在,明喬這個時候不適合過去。

游輕替他去找了謝清昀。

游輕過去的時候,謝清昀的身邊還有倆人。

這倆人正是時澤和謝景。

三個人同站在涼亭裏,時澤正在拍謝清昀的肩膀。

“清昀,我信你。”

時澤拍著謝清昀的肩膀,幽幽地嘆著氣:“因為這兄妹倆,我跟桑嶼已經冷戰了。”

不,準確來說,是桑嶼單方面地等著他。

他跟桑嶼說,他覺得這兄妹倆不對勁兒。

他雖然說不出來哪不對勁,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不對勁。

桑嶼聽完他的話,覺得他有病。

謝景這邊,比他還倒黴。

符深這家夥跟靈言的關系不錯。

謝景能看出來這家夥對靈言有意思,他跟靈言說了,靈言的態度跟桑嶼也差不離。

靈言說他胡亂吃醋。

此刻,三個男人站在一塊,彼此對視一眼,都很能感同身受。

他們三個正彼此聊著,一個小身影,擠到了他們面前。

“我也覺得符深有問題。”

說話的是找過來的游輕,游輕擡眸看著大人,說道:“符深好像很了解喬喬的幹爹。”

而明明,沒人跟符深說起過喬喬的幹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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