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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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沈攸寧跟著孟廚娘學廚藝，這一學便是半月有餘，期間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而時間一久，她反而有點適應了，除了飯點時忙碌，其他時間都是她的，沈攸寧想了想，這樣也挺好。
這天，吃完朝食後，沈攸寧準備回去補覺，卻被孟廚娘喊住。
沈攸寧：“孟廚娘，有事？”
“夫人，今日是大人生辰，”孟廚娘猶豫再三開了口。
沈攸寧第一反應，他生辰管我什麽事？
不過她還是看出孟廚娘何意，“孟廚娘是想給姜修遠做頓豐富的？”
孟廚娘頓時笑了笑，“是的夫人。”
沈攸寧絲毫不在乎，“那你就做唄，不用跟我說的。”
孟廚娘頓了下，“夫人如今廚藝了得，倘若這飯夫人來做，大人自然是開心的。”
沈攸寧：“……”
她不開心！
想拒絕，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那日姜修遠背了她一路，雖然事情是因他而起，但是怎麽說也背了她一路，回來又給她送了藥。
該不該知恩圖報呢？
該不該表示表示呢？
沈攸寧糾結地蹙起秀眉。
最終，她答應了。
新啟縣的早市，是熱鬧的，琳瑯滿目的商品看的人眼花繚亂。
對於姜修遠生辰做什麽，沈攸寧心中已經有了數，一炷香的功夫，沈攸寧他們來到了販賣海鮮的地方。
一到地方，腥味更濃。
沈攸寧皺了下眉。
“夫人，這地方好腥，”春桃苦著一張臉。
沈攸寧：“確實，趕緊買，買完就回去。”
沈攸寧目光在眾攤位上掃視著，但都未看到她想要的。
海鮮市場旁邊便是一條河，這條河很長，通了好幾個縣。
隨著風吹，河邊的垂柳不停搖曳，沈攸寧走到河邊，也終於在河邊的一個攤位處看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快步走了過去。
“老伯，你這扇貝怎麽賣？”沈攸寧蹲在一位老人面前。
“一兩銀錢一斤，”老伯伸出滿是繭皮的手指。
沈攸寧對古代海鮮價格不知，以為這個價格是平常的價格，剛要開口說要兩斤，就聽到春桃著急的聲音，“老伯，你怎麽這麽坑人，賣這麽貴！”
貴？
聽了春桃的話，沈攸寧在看向老伯的眼神，帶上了懷疑。
“兩位姑娘，你們也知道，咱們縣裏的扇貝本就少，你們也看了，一條街，也沒有幾家商販賣扇貝，”老伯眼珠子轉了轉。
沈攸寧沈默了看了看眼前的扇貝。
不是特別的大，而且上面粘了不少泥土，看起來挺壓秤的。
老伯看眼前的姑娘猶豫，心裏著急了，這扇貝不好處理，吃起來麻煩，新啟縣大多的百姓都不吃這玩意，吃這些的，也都是富貴人家。
但是他手中剩下的都是個頭小的，是那些富貴人家買剩下的，再放幾天，就砸手裏了，到時候一個銅板都賺不到。
他狠狠心咬咬牙，“姑娘，你們要是誠心要，一兩銀錢一斤半，你看我這也不多了。頂多有兩斤，而且你在往前面看，也是一樣，指不定比我這裏還貴。”
沈攸寧猶豫片刻，“好，那我全要了。”
老伯立馬面露喜色，連忙裝好，遞給沈攸寧，唯恐她反悔一般。
沈攸寧伸手接過，但心中有種買虧了的錯覺……
扇貝買好後，沈攸寧看到前面攤位有賣蝦的。
幾步走了過去。
春桃指著一家商販說，“夫人，你看，這家也賣扇貝，而且個頭看起來挺大，比前面那老伯賣的都大。”
沈攸寧：“……”
“夫人，要不要問問價格？”春桃問。
沈攸寧搖頭，“不問。”
不能問，要是比她買的便宜，她心裏定要難受幾分。
不知為何，新啟縣河蝦比較多，而且有的河蝦的個頭挺大。
沈攸寧隨便在一家攤位買了幾斤，又買了幾條魚，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些豬肉，等到了家時，竟累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
沈攸寧將東西拿到廚房，便著手準備。
處理扇貝魚蝦這些是沈攸寧讓阿美做的，而她在接手時，一臉的不情願。
“夫人，你是主子，她是丫鬟，讓她幹點活，她還不樂意了，”春桃撇撇嘴。
沈攸寧笑了笑。
她還記得，她剛嫁來的那幾天，阿美可說了她不少壞話，就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也是她說出去的。
“不就是老夫人送來的嗎？了不起什麽，還真的以為是來給縣令大人當妾呢，我看縣令大人都不搭理她，”春桃小嘴叭叭個不停。
“夫人你不知道，前兩日，阿美穿的花枝招展地去了書房，借著送茶水的名義，勾引縣令大人，結果被趕出來了。”
沈攸寧眉頭一挑，“還有這事？怎麽現在才說。”
春桃頓了下，撓了下頭，“夫人你不是說，只要你不主動提大人，就不要讓我在你面前提大人嘛，你覺得影響心情。”
沈攸寧：“……”
她好像說過，每次都是姜修遠讓她幹活的時候說的。
沈攸寧：“那你現在提？”
“啊～這不是話趕話，就說了。”
距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阿美處理好後，沈攸寧便著手做了。
平日裏都是沈攸寧給孟廚娘打下手，今日變成了孟廚娘給沈攸寧打下手。
沈攸寧先做了水煮肉片，後又做了油燜大蝦，清蒸鱸魚，三道菜做好，整個廚房，香味濃郁的厲害，甚至都飄到衙門的大門口。
最後一道菜，便是她花了重金買來的扇貝。
鍋中到了油。
孟廚娘眼角又猛的抽搐一下。
前三道菜，已經用了許多的油了，加起來，能夠吃上了三五天。
這一道菜，油又是不少。
蒜香最能勾起食欲，在配上各種的調料，簡直香的要命。
這麽多油與調料，做出來的東西能不香嗎？正在燒鍋的阿美，心中忍不住地吐槽，對沈攸寧更是一百個不滿。
要不是她，她多半成了縣令的妾室。
而老夫人，讓她與阿好來，就是為了照顧縣令大人。
如今多了個沈攸寧，他們不僅沒了機會，大人連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了，天天睡書房，那塌板又硬又硌人。
沈攸寧掀開鍋蓋，廚房內瞬間白煙繚繞。
她拿來兩三個盤子你先把泡好的粉絲鋪在盤底，又將蒸好的扇貝肉鋪在粉絲上面，後將炒香的蒜蓉倒上去，再次放入鍋中。
衙門人多，擔心不夠吃，孟廚娘又做了一下其他的飯菜。
*
“今日什麽日子，還是孟廚娘開竅了？”齊鳴剛踏入衙門，就被裏面飄來的香味，勾的吞咽口水。
姜修遠也是疑惑。
孟廚娘廚藝不錯，就是飯的油水淡了些。
他也明白，如今縣衙裏銀錢少，既要救災，又要為百姓們搭建房屋。
“太香了，”齊鳴步伐快了許多。
頃刻間，幾人來到了廚房小院中。
沈攸寧端著剛出鍋的蒜蓉粉絲扇貝肉放在桌上，接著視線落在了姜修遠身上。
她問，“回來了啊！”
“嫂子好，”姜修遠沒有吭聲，齊鳴先打了招呼。
“嫂子這是做了什麽好吃的，”齊鳴視線落在一直飄香的盤子中。
碧綠的蔥花，鮮紅的小米辣，淺褐色的湯汁，還有那誘人的扇貝肉，香味更是溢了滿院。
很快，桌上又放了蝦，魚以及其他菜，各個色香味俱全。
菜品上全，眾人落了座。
齊鳴沒有跟他們坐一桌，而是跟著其他人坐在了一起。
其他桌雖然沒有沈攸寧他們坐的那一桌的飯菜豐富，但也不差。
足夠讓他們吃的滿足。
“這一桌都是我做的，”沈攸寧滿目興奮，語氣又似炫耀一般。
姜修遠淡淡開口，“辛苦了。”
沈攸寧：“……”
“就這？”
姜修遠撇了她一眼，“不然呢？”
“我可是忙碌了一上午呢，”沈攸寧瞪著眼睛看他。
敢情她忙碌著為他生辰做豐富的菜，就得來這一句話，不說給她放幾天假，讓她躺在榻上休息幾天就算了，誇兩句也行啊！
一句辛苦了算啥？
扇貝肉入口，姜修遠眉眼間一亮。
以前吃時，總會覺得很腥，就算口感再好，但也會夾雜著腥味。這次卻不一樣，不僅不腥，味道鮮美，蒜香濃郁。
他擡頭看了一眼沈攸寧，“好吃。”
沈攸寧：“……”
吃了扇貝肉，姜修遠又吃了粉絲，又吃了油燜大蝦，又吃了清蒸魚，又吃了水煮肉片。
每道菜都十分的可口，這讓他有種這美食不是她做的，而是出去買的。
但是孟廚娘不會說假話，府裏的人也都長了眼睛，他不得不對眼前的女人另眼相看。
其實她很聰慧，只是懶了些，日後多管教，會變好的。
姜修遠喜歡食不語，但是沈攸寧不喜歡。
“姜修遠，”沈攸寧喊。
姜修遠輕輕蹙了一下眉，“嗯？”
“我聽孟廚娘說，今日是你生辰，”沈攸寧說，“生辰快樂！”
姜修遠明顯楞了一下。
他想了想，確實是。
姜修遠笑了笑，“謝謝！”
沈攸寧笑了笑，“不客氣，不過你要是真想謝我啊，那就以後別管我了。”
姜修遠：“……”
這女人，每天都想著怎麽懶。
“不管你是不可能的，倘若你真的想休息，那便休息兩天吧！”
半晌，沈攸寧以為姜修遠不在搭理她了，卻又突然聽到他說的話，頓時眉開眼笑。
沈攸寧別的願望沒有，就只希望做個鹹魚。
吃吃喝喝睡睡，小日別提多開心了。
姜修遠的好心，讓沈攸寧開心了兩人，然而在第三天的晚上，姜修遠找了她。
來時他一臉凝重，沈攸寧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直到聽到他說讓她去種地，她心瞬間碎了一地。
她以為她聽錯了，再次問了一遍，“姜修遠，你把你剛剛的話，在重覆一遍，我確定一下，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耳朵壞掉了。”
姜修遠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嫁來時，你爹給了你幾十畝良田，幾十畝荒地，你在家無所事事，不如去把那幾十畝荒地開荒，我會派人教你如何種地。”
沈攸寧覺得頭暈耳鳴，眼前出現了許多個壞心眼的姜修遠，而她都想把這些壞心眼的姜修遠弄死。
這是人話嗎？
這是人幹的事嗎？
她就說，他生辰那天，他那麽爽快答應讓她休息兩天，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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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吃完朝食後，沈攸寧準備回去補覺，卻被孟廚娘喊住。
沈攸寧：“孟廚娘，有事？”
“夫人，今日是大人生辰，”孟廚娘猶豫再三開了口。
沈攸寧第一反應，他生辰管我什麽事？
不過她還是看出孟廚娘何意，“孟廚娘是想給姜修遠做頓豐富的？”
孟廚娘頓時笑了笑，“是的夫人。”
沈攸寧絲毫不在乎，“那你就做唄，不用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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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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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知恩圖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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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啟縣的早市，是熱鬧的，琳瑯滿目的商品看的人眼花繚亂。
對於姜修遠生辰做什麽，沈攸寧心中已經有了數，一炷香的功夫，沈攸寧他們來到了販賣海鮮的地方。
一到地方，腥味更濃。
沈攸寧皺了下眉。
“夫人，這地方好腥，”春桃苦著一張臉。
沈攸寧：“確實，趕緊買，買完就回去。”
沈攸寧目光在眾攤位上掃視著，但都未看到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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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風吹，河邊的垂柳不停搖曳，沈攸寧走到河邊，也終於在河邊的一個攤位處看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快步走了過去。
“老伯，你這扇貝怎麽賣？”沈攸寧蹲在一位老人面前。
“一兩銀錢一斤，”老伯伸出滿是繭皮的手指。
沈攸寧對古代海鮮價格不知，以為這個價格是平常的價格，剛要開口說要兩斤，就聽到春桃著急的聲音，“老伯，你怎麽這麽坑人，賣這麽貴！”
貴？
聽了春桃的話，沈攸寧在看向老伯的眼神，帶上了懷疑。
“兩位姑娘，你們也知道，咱們縣裏的扇貝本就少，你們也看了，一條街，也沒有幾家商販賣扇貝，”老伯眼珠子轉了轉。
沈攸寧沈默了看了看眼前的扇貝。
不是特別的大，而且上面粘了不少泥土，看起來挺壓秤的。
老伯看眼前的姑娘猶豫，心裏著急了，這扇貝不好處理，吃起來麻煩，新啟縣大多的百姓都不吃這玩意，吃這些的，也都是富貴人家。
但是他手中剩下的都是個頭小的，是那些富貴人家買剩下的，再放幾天，就砸手裏了，到時候一個銅板都賺不到。
他狠狠心咬咬牙，“姑娘，你們要是誠心要，一兩銀錢一斤半，你看我這也不多了。頂多有兩斤，而且你在往前面看，也是一樣，指不定比我這裏還貴。”
沈攸寧猶豫片刻，“好，那我全要了。”
老伯立馬面露喜色，連忙裝好，遞給沈攸寧，唯恐她反悔一般。
沈攸寧伸手接過，但心中有種買虧了的錯覺……
扇貝買好後，沈攸寧看到前面攤位有賣蝦的。
幾步走了過去。
春桃指著一家商販說，“夫人，你看，這家也賣扇貝，而且個頭看起來挺大，比前面那老伯賣的都大。”
沈攸寧：“……”
“夫人，要不要問問價格？”春桃問。
沈攸寧搖頭，“不問。”
不能問，要是比她買的便宜，她心裏定要難受幾分。
不知為何，新啟縣河蝦比較多，而且有的河蝦的個頭挺大。
沈攸寧隨便在一家攤位買了幾斤，又買了幾條魚，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些豬肉，等到了家時，竟累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
沈攸寧將東西拿到廚房，便著手準備。
處理扇貝魚蝦這些是沈攸寧讓阿美做的，而她在接手時，一臉的不情願。
“夫人，你是主子，她是丫鬟，讓她幹點活，她還不樂意了，”春桃撇撇嘴。
沈攸寧笑了笑。
她還記得，她剛嫁來的那幾天，阿美可說了她不少壞話，就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也是她說出去的。
“不就是老夫人送來的嗎？了不起什麽，還真的以為是來給縣令大人當妾呢，我看縣令大人都不搭理她，”春桃小嘴叭叭個不停。
“夫人你不知道，前兩日，阿美穿的花枝招展地去了書房，借著送茶水的名義，勾引縣令大人，結果被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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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頓了下，撓了下頭，“夫人你不是說，只要你不主動提大人，就不要讓我在你面前提大人嘛，你覺得影響心情。”
沈攸寧：“……”
她好像說過，每次都是姜修遠讓她幹活的時候說的。
沈攸寧：“那你現在提？”
“啊～這不是話趕話，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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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都是沈攸寧給孟廚娘打下手，今日變成了孟廚娘給沈攸寧打下手。
沈攸寧先做了水煮肉片，後又做了油燜大蝦，清蒸鱸魚，三道菜做好，整個廚房，香味濃郁的厲害，甚至都飄到衙門的大門口。
最後一道菜，便是她花了重金買來的扇貝。
鍋中到了油。
孟廚娘眼角又猛的抽搐一下。
前三道菜，已經用了許多的油了，加起來，能夠吃上了三五天。
這一道菜，油又是不少。
蒜香最能勾起食欲，在配上各種的調料，簡直香的要命。
這麽多油與調料，做出來的東西能不香嗎？正在燒鍋的阿美，心中忍不住地吐槽，對沈攸寧更是一百個不滿。
要不是她，她多半成了縣令的妾室。
而老夫人，讓她與阿好來，就是為了照顧縣令大人。
如今多了個沈攸寧，他們不僅沒了機會，大人連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了，天天睡書房，那塌板又硬又硌人。
沈攸寧掀開鍋蓋，廚房內瞬間白煙繚繞。
她拿來兩三個盤子你先把泡好的粉絲鋪在盤底，又將蒸好的扇貝肉鋪在粉絲上面，後將炒香的蒜蓉倒上去，再次放入鍋中。
衙門人多，擔心不夠吃，孟廚娘又做了一下其他的飯菜。
*
“今日什麽日子，還是孟廚娘開竅了？”齊鳴剛踏入衙門，就被裏面飄來的香味，勾的吞咽口水。
姜修遠也是疑惑。
孟廚娘廚藝不錯，就是飯的油水淡了些。
他也明白，如今縣衙裏銀錢少，既要救災，又要為百姓們搭建房屋。
“太香了，”齊鳴步伐快了許多。
頃刻間，幾人來到了廚房小院中。
沈攸寧端著剛出鍋的蒜蓉粉絲扇貝肉放在桌上，接著視線落在了姜修遠身上。
她問，“回來了啊！”
“嫂子好，”姜修遠沒有吭聲，齊鳴先打了招呼。
“嫂子這是做了什麽好吃的，”齊鳴視線落在一直飄香的盤子中。
碧綠的蔥花，鮮紅的小米辣，淺褐色的湯汁，還有那誘人的扇貝肉，香味更是溢了滿院。
很快，桌上又放了蝦，魚以及其他菜，各個色香味俱全。
菜品上全，眾人落了座。
齊鳴沒有跟他們坐一桌，而是跟著其他人坐在了一起。
其他桌雖然沒有沈攸寧他們坐的那一桌的飯菜豐富，但也不差。
足夠讓他們吃的滿足。
“這一桌都是我做的，”沈攸寧滿目興奮，語氣又似炫耀一般。
姜修遠淡淡開口，“辛苦了。”
沈攸寧：“……”
“就這？”
姜修遠撇了她一眼，“不然呢？”
“我可是忙碌了一上午呢，”沈攸寧瞪著眼睛看他。
敢情她忙碌著為他生辰做豐富的菜，就得來這一句話，不說給她放幾天假，讓她躺在榻上休息幾天就算了，誇兩句也行啊！
一句辛苦了算啥？
扇貝肉入口，姜修遠眉眼間一亮。
以前吃時，總會覺得很腥，就算口感再好，但也會夾雜著腥味。這次卻不一樣，不僅不腥，味道鮮美，蒜香濃郁。
他擡頭看了一眼沈攸寧，“好吃。”
沈攸寧：“……”
吃了扇貝肉，姜修遠又吃了粉絲，又吃了油燜大蝦，又吃了清蒸魚，又吃了水煮肉片。
每道菜都十分的可口，這讓他有種這美食不是她做的，而是出去買的。
但是孟廚娘不會說假話，府裏的人也都長了眼睛，他不得不對眼前的女人另眼相看。
其實她很聰慧，只是懶了些，日後多管教，會變好的。
姜修遠喜歡食不語，但是沈攸寧不喜歡。
“姜修遠，”沈攸寧喊。
姜修遠輕輕蹙了一下眉，“嗯？”
“我聽孟廚娘說，今日是你生辰，”沈攸寧說，“生辰快樂！”
姜修遠明顯楞了一下。
他想了想，確實是。
姜修遠笑了笑，“謝謝！”
沈攸寧笑了笑，“不客氣，不過你要是真想謝我啊，那就以後別管我了。”
姜修遠：“……”
這女人，每天都想著怎麽懶。
“不管你是不可能的，倘若你真的想休息，那便休息兩天吧！”
半晌，沈攸寧以為姜修遠不在搭理她了，卻又突然聽到他說的話，頓時眉開眼笑。
沈攸寧別的願望沒有，就只希望做個鹹魚。
吃吃喝喝睡睡，小日別提多開心了。
姜修遠的好心，讓沈攸寧開心了兩人，然而在第三天的晚上，姜修遠找了她。
來時他一臉凝重，沈攸寧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直到聽到他說讓她去種地，她心瞬間碎了一地。
她以為她聽錯了，再次問了一遍，“姜修遠，你把你剛剛的話，在重覆一遍，我確定一下，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耳朵壞掉了。”
姜修遠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嫁來時，你爹給了你幾十畝良田，幾十畝荒地，你在家無所事事，不如去把那幾十畝荒地開荒，我會派人教你如何種地。”
沈攸寧覺得頭暈耳鳴，眼前出現了許多個壞心眼的姜修遠，而她都想把這些壞心眼的姜修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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