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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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十三章
利爪狠狠拍擊在溟宋的身上，將溟宋和聶將心同時拍向石柱。
溟宋見狀用雙臂護住聶將心，翻了個身後讓兩人位置對調，將自己的後背朝向石柱，隨後，身體帶來的猛烈撞擊讓石柱完全斷碎。
石柱從頭頂上快速跌落。
聶將心驚叫一聲下意識將頭埋進溟宋懷中，千鈞一發之際，聶將心輕輕躺落在地上，一面黑暗遮住的身體。
郁洛遙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看著為了保護聶將心的溟宋在一瞬間現出了龐大的原形。
聶將心被他護在身下，毫發無損。
真是莽撞的狐妖。郁洛遙這樣想著後不急不慢的趕了過去，隨手就打開了一個結界。
碎石砸在結界上發出不間斷的“砰砰”聲，無法再近身。
體力達到極限的溟宋再度化回人形，鮮紅的血片片洇在一身紅袍上，顏色更甚。
“你受傷了。”聶將心慌亂的趕到溟宋身邊，發現他身前已經結疤百年的傷口再次裂開，他臉色蒼白如同白紙，整張臉瞬間便失去了生氣。
怎麽會這樣？
聶將心一時間無措的抓住的溟宋的胳膊，擡眸對向郁洛遙：“他受傷了，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郁洛遙剛要點頭，突然間奪過聶將心的劍朝一個方向拋去，警惕的質問道：“誰——！”
只聽一聲鐵片割裂衣服布料的聲音傳來，聶將心和郁洛遙急匆匆走去，發現一只小妖被鐵劍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聶將心將溟宋架在自己身上，上前一步眼色冰冷的抽出劍，站在原地冷靜問道。
那小妖一下就被下破了膽，身體剛恢覆自由便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求你們別殺我，我知道鑰匙在哪裏，只要你們留我一命，我願意把鑰匙的位置告訴你們，那只妖告訴我們了他要先將鑰匙藏起來避避風頭，等時機一到再拿著鑰匙鑰匙現身，以防萬一。”
聶將心不明所以的哼笑一聲，冰冷一瞥：“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對於聶將心來說，眼下沒有比溟宋更重要的事，也沒想再跟那小妖做過多糾纏，提劍離開時，郁洛遙忽然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薄唇一動：“鑰匙在哪裏？”
“就，就在雷神曾經待過的地方——往生殿。”
聶將心沒有在多做耽擱，一人奮力將溟宋帶離了無竊海。
青龍已經恢覆了本來面孔，但聶將心現下卻沒有心思與之交談。
溟宋的呼吸已經很弱了，他輕輕推開聶將心，嘴唇沒有一點血色，聲音有力：“沒人救得了我，你走吧。”
“為——”
聶將心話音未完，郁洛遙已經後她一步從海中出來，若無其事的走到他身邊：“他說的沒錯，的確沒人救得了他，但是你可以。”
“怎麽救？”聶將心喜出望外的盯著郁洛遙看，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有點失態。
“除妖師的血可以救他，割破你的手腕，讓血澆落在他的傷口上。”
“我知道了。”聶將心拔出身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下去，意志堅定。
溟宋有氣無力的站起身，反手抓住聶將心，喘息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救你。”
“別犯傻。”溟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她手中的刀，“你很有可能會死。”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聶將心難以置信的望著溟宋，擡手就要奪刀。
溟宋將刀丟在地上，冰冷的視線卻像要刺傷她一般：“我是你什麽人，值得你為我豁出性命。”
“……什麽人。”聶將心一時語塞，只覺當下目光渙散神志模糊的人是她自己，大腦還在陷入沈思，身體卻先替她做出了回應，長劍凜然離開劍鞘，刺向長空後留出一道順勢滑落的血流。
“你救了我那麽多次，我救你一次也未嘗不可。”
鮮血甩落在溟宋的傷口上，眨眼之間，傷口已經快速愈合。
聶將心有些驚呆的微微張嘴，很快又收住了神色，腕上的疼痛隱隱傳來，她蹙眉落眸下去，郁洛遙已經走上前來替她包紮傷口。
聶將心看準時機捉住她手腕，冷聲問道：“現在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吧，你和畫念口中的鑰匙究竟是什麽，跟那船消失的人又有什麽關系。”
“有一個存在六界之外的地方，那裏面關著一個罪惡深重的魔，開啟大門的鑰匙就在無竊海，由青龍看管。”郁洛遙漠然看向她，整個人就猶如念詞的器械一般，不含感情的一字一句悄然傳進聶將心耳朵裏。
“所以呢，跟那船失蹤的人又有什麽關系？”
“被關押的魔太過強大，只能困住他三百年時間，如今三百年時間將近，曾追隨過他的妖都爭相想要拿到鑰匙打開極寒之地的大門，那些妖群起攻擊了青龍，其中一個妖趁亂奪走了鑰匙並躲進那艘船中，所以青龍才會發怒咬死那群妖，它發怒後觸動了海嘯，將船掀翻了，青龍也曾去找過那艘船的下落，可是沒有殘骸——”
“你們想要拿回鑰匙？”
“沒錯。”
“那為什麽一開始一直瞞著我。”
“因為三百年前封印魔的人就是前世的聶將心也就是你，可你現在還不具備再次封印他的能力，所以暫時對你隱瞞。”
“你說什麽？”聶將心不經意間微握雙手，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瞳孔剎那間張大，霍然身體僵直，聲音微顫但篤定，“前世的我又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除妖師而已，姑且算得上一個小隊長，封印魔？我沒那個能力。”
“現在的你的確不行，但是前世的你是當時最厲害的除妖師，沒有任何一個除妖師能和你相比，你想要殺死的妖從沒有一個逃生成功的，連魔也不例外。”
聶將心聽完無奈一笑，像是已經接受了郁洛遙所說的一切，抿唇哼了聲：“封印什麽的我可什麽也不會。”
“不急，你會慢慢想起來的，就像你再次成為了除妖師那樣——你會再次封印他。”
……
她有那麽厲害嗎？
過了一會兒，聶將心突然間拽住郁洛遙一起坐下，凜聲道：“現在合計一下，去那個有鑰匙的地方，叫什麽來著。”
郁洛遙看過來的目光一斷，沈思了幾秒後輕聲道：“往生殿。”
“怎麽去？”
“往生殿處在神界的管轄範圍內，人和妖有進不去，極寒之地的鑰匙屬於神物，妖憑借鑰匙進入神界也有可能。你就這麽單槍匹馬的肯定進不去，不過從人界通往神界的路倒是有一條。”
“可以直接進去？”
“當然不行，因為違反六界存在的規定。”郁洛遙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接著又一臉淡然道：“我們可以找畫念，只要告訴她鑰匙的事，她就會幫忙。”
“那就出發——”聶將心作勢起身要走，被溟宋一手壓肩又按回到地面上。
她皺眉擡頭，莫名感知到有一股森寒氣息從頭頂上無限蔓延開來：“你不能去。”
“我怎麽就不能去。”聶將心扯開溟宋的手，不屑扯唇，“我答應你找回鑰匙就回來找你。”
“往生殿不是凡人隨隨便便可以去的，在那裏我無法保護你。”溟宋興味盎然打量了郁洛遙一眼，淺看聶將心一瞬後別開視線，“如果你困在裏面回不來了怎麽辦？”
郁洛遙聞言站起身，眼中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意味，面色冷清：“如果擔心的話就一起去如何，溟宋。”
“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不要在晚上九點以後打擾我……”畫念一臉不情願的拽開門，看見門外的溟宋後下意識一怔，“他怎麽也跟著來了。”
“先進去再說。”郁洛遙自作主張的走進房間裏，隨後又向聶將心遞了個視線，一時間，房間裏一片靜寂，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無限蔓延到幾乎要崩裂開來。
就在萬籟俱寂的關卡，畫念站在門邊輕笑一聲，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我想我差不多知道了。”
聶將心聞聲別過頭去，面色劇變，視線莫名一抖:：“你知道？”
“好久不見了，控夢師——畫念。”溟宋在聶將心身後揚聲道，下巴微擡。
控夢師？聶將心思忖著雙眼微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畫念她是控夢師？自己一直以為她也是除妖師。
可是為什麽她從沒跟自己提過這件事。
思來想去，畫念之前有過的怪異行為似乎都有了解釋。
“神界與人界的交界處有一道門，你們可以從門進去。如果你們要去，我可以和郁洛遙合力送你們到那裏去。”畫念上前一步走到聶將心面前，一臉篤定的回。
溟宋冷冷的看著，說：“你為什麽要幫我跟她。”
“既然鑰匙有可能在那裏，那我便可姑且一試。”畫念沖著溟宋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笑容中靈動的透出一絲狡黠的意味。
“我沒辦法相信你。”溟宋走過幾步，目光滑過聶將心身側，面無表情道：“你既然打的開門那也能選擇不開，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我和聶將心一直困在那裏。”
“你懷疑我。”畫念輕笑了聲，轉目將目光落在聶將心身上，“但你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不是嗎。”
他們爭辯了幾句後沒有談攏，聶將心卻從裏面琢磨出了個所以然，她輕輕吸了口氣，緩緩問道：“那麽進去之後呢，我們該怎麽找到那個叫往生殿的地方，一切應該不會那麽的容易。”
聶將心突然感覺到此刻正有一道視線在她身上游弋，就像是獵人看獵物的眼神一樣——侵略性的目光。
這道目光讓她感覺到不自在。
她微微轉過頭，卻沒有找到那道視線的主人。
畫念沒想到聶將心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頓了頓，道：“溟宋應該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不是嗎。”
“那麽，就送我們過去吧。”聶將心轉頭去看身旁的溟宋，她就那麽安靜呼吸著，微微笑了一下。
溟宋：“……”可不可以不要胡亂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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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利爪狠狠拍擊在溟宋的身上，將溟宋和聶將心同時拍向石柱。
溟宋見狀用雙臂護住聶將心，翻了個身後讓兩人位置對調，將自己的後背朝向石柱，隨後，身體帶來的猛烈撞擊讓石柱完全斷碎。
石柱從頭頂上快速跌落。
聶將心驚叫一聲下意識將頭埋進溟宋懷中，千鈞一發之際，聶將心輕輕躺落在地上，一面黑暗遮住的身體。
郁洛遙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看著為了保護聶將心的溟宋在一瞬間現出了龐大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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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聶將心慌亂的趕到溟宋身邊，發現他身前已經結疤百年的傷口再次裂開，他臉色蒼白如同白紙，整張臉瞬間便失去了生氣。
怎麽會這樣？
聶將心一時間無措的抓住的溟宋的胳膊，擡眸對向郁洛遙：“他受傷了，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郁洛遙剛要點頭，突然間奪過聶將心的劍朝一個方向拋去，警惕的質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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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聶將心將溟宋架在自己身上，上前一步眼色冰冷的抽出劍，站在原地冷靜問道。
那小妖一下就被下破了膽，身體剛恢覆自由便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求你們別殺我，我知道鑰匙在哪裏，只要你們留我一命，我願意把鑰匙的位置告訴你們，那只妖告訴我們了他要先將鑰匙藏起來避避風頭，等時機一到再拿著鑰匙鑰匙現身，以防萬一。”
聶將心不明所以的哼笑一聲，冰冷一瞥：“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對於聶將心來說，眼下沒有比溟宋更重要的事，也沒想再跟那小妖做過多糾纏，提劍離開時，郁洛遙忽然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薄唇一動：“鑰匙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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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已經恢覆了本來面孔，但聶將心現下卻沒有心思與之交談。
溟宋的呼吸已經很弱了，他輕輕推開聶將心，嘴唇沒有一點血色，聲音有力：“沒人救得了我，你走吧。”
“為——”
聶將心話音未完，郁洛遙已經後她一步從海中出來，若無其事的走到他身邊：“他說的沒錯，的確沒人救得了他，但是你可以。”
“怎麽救？”聶將心喜出望外的盯著郁洛遙看，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有點失態。
“除妖師的血可以救他，割破你的手腕，讓血澆落在他的傷口上。”
“我知道了。”聶將心拔出身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下去，意志堅定。
溟宋有氣無力的站起身，反手抓住聶將心，喘息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救你。”
“別犯傻。”溟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她手中的刀，“你很有可能會死。”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聶將心難以置信的望著溟宋，擡手就要奪刀。
溟宋將刀丟在地上，冰冷的視線卻像要刺傷她一般：“我是你什麽人，值得你為我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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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那麽多次，我救你一次也未嘗不可。”
鮮血甩落在溟宋的傷口上，眨眼之間，傷口已經快速愈合。
聶將心有些驚呆的微微張嘴，很快又收住了神色，腕上的疼痛隱隱傳來，她蹙眉落眸下去，郁洛遙已經走上前來替她包紮傷口。
聶將心看準時機捉住她手腕，冷聲問道：“現在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吧，你和畫念口中的鑰匙究竟是什麽，跟那船消失的人又有什麽關系。”
“有一個存在六界之外的地方，那裏面關著一個罪惡深重的魔，開啟大門的鑰匙就在無竊海，由青龍看管。”郁洛遙漠然看向她，整個人就猶如念詞的器械一般，不含感情的一字一句悄然傳進聶將心耳朵裏。
“所以呢，跟那船失蹤的人又有什麽關系？”
“被關押的魔太過強大，只能困住他三百年時間，如今三百年時間將近，曾追隨過他的妖都爭相想要拿到鑰匙打開極寒之地的大門，那些妖群起攻擊了青龍，其中一個妖趁亂奪走了鑰匙並躲進那艘船中，所以青龍才會發怒咬死那群妖，它發怒後觸動了海嘯，將船掀翻了，青龍也曾去找過那艘船的下落，可是沒有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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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那為什麽一開始一直瞞著我。”
“因為三百年前封印魔的人就是前世的聶將心也就是你，可你現在還不具備再次封印他的能力，所以暫時對你隱瞞。”
“你說什麽？”聶將心不經意間微握雙手，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瞳孔剎那間張大，霍然身體僵直，聲音微顫但篤定，“前世的我又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除妖師而已，姑且算得上一個小隊長，封印魔？我沒那個能力。”
“現在的你的確不行，但是前世的你是當時最厲害的除妖師，沒有任何一個除妖師能和你相比，你想要殺死的妖從沒有一個逃生成功的，連魔也不例外。”
聶將心聽完無奈一笑，像是已經接受了郁洛遙所說的一切，抿唇哼了聲：“封印什麽的我可什麽也不會。”
“不急，你會慢慢想起來的，就像你再次成為了除妖師那樣——你會再次封印他。”
……
她有那麽厲害嗎？
過了一會兒，聶將心突然間拽住郁洛遙一起坐下，凜聲道：“現在合計一下，去那個有鑰匙的地方，叫什麽來著。”
郁洛遙看過來的目光一斷，沈思了幾秒後輕聲道：“往生殿。”
“怎麽去？”
“往生殿處在神界的管轄範圍內，人和妖有進不去，極寒之地的鑰匙屬於神物，妖憑借鑰匙進入神界也有可能。你就這麽單槍匹馬的肯定進不去，不過從人界通往神界的路倒是有一條。”
“可以直接進去？”
“當然不行，因為違反六界存在的規定。”郁洛遙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接著又一臉淡然道：“我們可以找畫念，只要告訴她鑰匙的事，她就會幫忙。”
“那就出發——”聶將心作勢起身要走，被溟宋一手壓肩又按回到地面上。
她皺眉擡頭，莫名感知到有一股森寒氣息從頭頂上無限蔓延開來：“你不能去。”
“我怎麽就不能去。”聶將心扯開溟宋的手，不屑扯唇，“我答應你找回鑰匙就回來找你。”
“往生殿不是凡人隨隨便便可以去的，在那裏我無法保護你。”溟宋興味盎然打量了郁洛遙一眼，淺看聶將心一瞬後別開視線，“如果你困在裏面回不來了怎麽辦？”
郁洛遙聞言站起身，眼中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意味，面色冷清：“如果擔心的話就一起去如何，溟宋。”
“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不要在晚上九點以後打擾我……”畫念一臉不情願的拽開門，看見門外的溟宋後下意識一怔，“他怎麽也跟著來了。”
“先進去再說。”郁洛遙自作主張的走進房間裏，隨後又向聶將心遞了個視線，一時間，房間裏一片靜寂，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無限蔓延到幾乎要崩裂開來。
就在萬籟俱寂的關卡，畫念站在門邊輕笑一聲，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我想我差不多知道了。”
聶將心聞聲別過頭去，面色劇變，視線莫名一抖:：“你知道？”
“好久不見了，控夢師——畫念。”溟宋在聶將心身後揚聲道，下巴微擡。
控夢師？聶將心思忖著雙眼微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畫念她是控夢師？自己一直以為她也是除妖師。
可是為什麽她從沒跟自己提過這件事。
思來想去，畫念之前有過的怪異行為似乎都有了解釋。
“神界與人界的交界處有一道門，你們可以從門進去。如果你們要去，我可以和郁洛遙合力送你們到那裏去。”畫念上前一步走到聶將心面前，一臉篤定的回。
溟宋冷冷的看著，說：“你為什麽要幫我跟她。”
“既然鑰匙有可能在那裏，那我便可姑且一試。”畫念沖著溟宋的方向勾了勾唇角，笑容中靈動的透出一絲狡黠的意味。
“我沒辦法相信你。”溟宋走過幾步，目光滑過聶將心身側，面無表情道：“你既然打的開門那也能選擇不開，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我和聶將心一直困在那裏。”
“你懷疑我。”畫念輕笑了聲，轉目將目光落在聶將心身上，“但你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不是嗎。”
他們爭辯了幾句後沒有談攏，聶將心卻從裏面琢磨出了個所以然，她輕輕吸了口氣，緩緩問道：“那麽進去之後呢，我們該怎麽找到那個叫往生殿的地方，一切應該不會那麽的容易。”
聶將心突然感覺到此刻正有一道視線在她身上游弋，就像是獵人看獵物的眼神一樣——侵略性的目光。
這道目光讓她感覺到不自在。
她微微轉過頭，卻沒有找到那道視線的主人。
畫念沒想到聶將心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頓了頓，道：“溟宋應該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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