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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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陸夢雯聽到這裏，心跳像漏掉一拍，險些讓她無法呼吸，她一直關註的人也在關註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
“但我其實還不算天雅舞團的正式成員，我還沒有畢業，還在試用期。”陸夢雯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緊張地捏著被角。
“我很喜歡芭蕾舞劇，每年都要去天橋看一次演出，但一直都沒有特別喜歡的演員，直到你的出現，我覺得你就是為了白天鵝而生，你不應該放棄你的芭蕾。”溫禮回憶他在觀眾席，第一次見到陸夢雯跳白天鵝的模樣，那時候給了他非常大的震撼和驚艷。
“但我不喜歡芭蕾，我是母親逼迫，我想擺脫這一切，我想要自由。”陸夢雯咬了咬嘴唇，她沒有往下說，怕自己會在他面前失態。
“也許有時候自由也是一種束縛。”溫禮緩緩道，他又說：“若只是為了未知的自由而毀掉自己的前程，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陸夢雯垂眸不語，她想起胡沁兒說得話，如果她真的不跳芭蕾，那麽她能夠做些什麽呢？
她突然感到一種茫然無措。
溫禮見她在深思，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讓母親過多的關註，可以和她溝通，就算暫時溝通不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有一天她會明白的，你不要堵上自己的人生，這是很傻的事情。”
“我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陸夢雯目光憂愁，月光灑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水瑩瑩的眸子上，她像一只在水月中孤零零的憂傷的白天鵝。
溫禮微怔，他知道她很美麗，卻還是會被她一瞬間的恍惚而出神，但他很快收拾好心緒，面色從容，起身站起來，說：“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不是只能這一種辦法解決問題。”
陸夢雯側目看向他，他的衣襟在晚風吹拂的時依然沒有絲毫的淩亂，即使深夜人靜處，他的眉宇間微有疲憊，可他的衣衫幹凈整潔，沒有一點失態之舉，始終保持著醫生的專業素養。
陸夢雯看著月光下的溫禮，他清涼如水的氣質，宛若這水銀色的半月，令她的內心充盈著前所有未的悸動。
“你說你是我的忠實觀眾，不會是為了勸我做手術，哄我的吧？”陸夢雯提出疑問。
溫禮微揚笑意，拿出手機，翻找出她出演白天鵝的視頻，說：“我經常會在網上看芭蕾舞臺劇，也有存檔你的表演視頻。”
陸夢雯看見自己站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模樣，她的臉頰微紅，說：“竟然讓我的粉絲看見我的囧樣，真是慚愧。”
“並沒有，我只看見一只受傷的需要治療的白天鵝。”溫禮溫沈地說。
“溫醫生你真會說話。”陸夢雯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其實在學校相遇之前，他們見過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印象。
猶豫之間，有護士進來喚溫禮去看看隔壁病房的病人開始高燒，好像情況很不好。
溫禮緊忙離開，兩個人的話題也在此終止。
但陸夢雯還是很開心的，那一夜她睡得很沈，夢裏似乎夢見自己站在舞臺上表演白天鵝，而觀眾席間溫禮正註目著她，用欣賞和讚揚的目光凝視著她，在她表演完之後會為她鼓掌，走到舞臺中央為她獻上鮮花。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白天鵝。”
夢裏的溫禮這樣對她說，在聚光燈照耀的舞臺上，在臺下幾百名觀眾的註視下，他忽然握住她的肩膀，俯身要親吻她。
“雯雯，雯雯？”
陸夢雯被付芳林的聲音喚醒，她像被人窺探到心事的一樣慌張，猛地坐起來，由於動作太用力，扯到腳踝的傷，劇痛來襲，瞬間拉她回到了現實。
“好痛。”陸夢雯疼得皺眉。
付芳林心疼地說：“嚇到你了吧？有沒有事？”
陸夢雯搖頭，將枕頭豎起來靠過去，她才發現今天的付芳林有些不對勁。
付芳林正笑臉相迎，將餐桌放下來，拿出一大袋子的早餐擺上去。
“媽，你怎麽買這麽多早飯？咱們兩個人又吃不了。”陸夢雯問道。
“我回去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前對你太嚴厲了，才會讓你如此叛逆，是媽媽的不對，媽媽跟你道歉。”付芳林溫聲細語地說。
陸夢雯覺得極度不適應，心下更加不安，“媽，你不會又讓我嫁給哪家的富二代吧？”
“胡說，媽媽是真的再反省。”付芳林從袋子裏拿出的早餐擺滿了桌子，又說：“以前都不讓你吃外面的油條油餅，還有豆腐腦餛飩，覺得不幹凈不衛生，今天媽媽都買來了，你想吃哪個就吃哪個，一次吃個夠。”
“謝謝媽，你也吃點，我一個人吃不了。”陸夢雯光看著這一堆東西都快飽了。
“好，一起吃。”付芳林拿過油條分給陸夢雯，母女倆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後，她又想再次勸女兒同意做手術。
陸夢雯當然知道母親想說什麽，於是她先開口道：“昨晚溫醫生找我談了談，我想好了，我同意做手術。”
“那太好了，小溫醫生是怎麽跟你說的？”付芳林喜出望外。
“就是分析了一下做手術和不做手術的利弊，我覺得我應該做。”陸夢雯沒有說他們昨夜的話題。
“你想明白了就好，雯雯，不管怎麽樣生媽媽的氣，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去賭註，好不好？”付芳林柔聲說。
陸夢雯點點頭，母女二人的關系暫時得到了緩解。
接下來陸夢雯在醫院做了些術前體檢，都很合格，給她安排這兩日的手術，雖然現在的醫學非常先進發達，溫禮給出的手術方案也是最穩妥安全的方案，並且不會讓她的腳腕留下疤痕。
但是陸夢雯還是會緊張，還是會害怕，術前的前兩天總是睡不安穩，白天又困又有些睡不著。
溫禮來查房的時候，看見陸夢雯一陣打哈欠，笑著問她：“怎麽了？沒睡好？”
“手術可不可以全麻？我有些害怕。”陸夢雯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她還是抵擋不了內心的恐懼，提出要求。
“其實半麻更安全一點，這樣我們能觀察你的身體狀態，但是如果你實在害怕，也是可以全麻的。”溫禮說。
“那我考慮一下吧，麻煩溫醫生了。”陸夢雯說道。
“其實你不用這麽客氣，我和蕭以橙又是同學，你可以把我當朋友。”溫禮在病歷單上記錄完，就放在床尾的文件夾上。
“那我能有一個做醫生的朋友，簡直太榮幸了。”陸夢雯莞爾一笑。
溫禮也跟著笑了，說：“明天就手術了，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喝一點能助眠。”
“好的，謝謝溫醫生。”陸夢雯點點頭。
“剛說完，又謝我，我先去忙了，有事情按床鈴喊護士來就行。”溫禮見只有陸夢雯一個人在病房，叮囑她道。
“知道了。”陸夢雯答應著，見溫禮關上病房門，才稍稍松口氣。
她捂住心跳有些快的胸口，每次見到他都有些緊張，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陸夢雯打開手機的微信，去找溫禮的個人主頁，發現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只有一條分界線寫著‘僅展示最近一個月的朋友圈’的字眼，看來他是一個不愛分享朋友圈的人。
她對他的生活都無法了解到一點點，這令她有些沮喪。
“夢雯，我來啦！”胡沁兒闖進門來，把陸夢雯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沁沁，你幹嘛嚇我。”陸夢雯拍著胸口，小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胡沁兒哈哈一笑，拿過一束大玫瑰花，說：“想給你個驚喜嘛。”
“你這是驚嚇。”陸夢雯嗔道，但是接過她送的粉色玫瑰，又說：“看在你送我玫瑰花的份兒上，我原諒你了。”
“還是我們夢雯最大度啦！”胡沁兒雙手握拳，做小貓咪的樣子對陸夢雯撒撒嬌。
陸夢雯笑著打她，把花束遞給她，說：“幫我放在花瓶裏。”
“遵命，小主。”胡沁兒作揖道。
陸夢雯被她逗得咯咯笑，說：“好啦，知道你在哄我，我沒事的。”
胡沁兒把花束放在花瓶裏，往裏面加了水，擺在陸夢雯的床頭櫃，她說：“怎麽會沒事呢？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你，還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粉色玫瑰，希望你能放松心情。”
“只是小手術，應該沒有大問題的。”陸夢雯故作輕松，但其實緊張的捏手指。
“肯定會沒事的，不過你是怎麽答應要做手術了？你媽媽妥協了嗎？”胡沁兒問道。
陸夢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胡沁兒關於溫禮的事情，猶豫間病房門被人輕叩，她說道：“進來吧。”
溫禮走過來，拿出一個藥盒，說：“給你開的安神藥，晚上喝一袋就好。”
“謝謝溫醫生，還麻煩你跑一趟。”陸夢雯接過藥盒，笑容可掬。
溫禮輕笑，說：“沒事的，順路而已。”他見有客人在，便告辭離開。
胡沁兒一直盯著他們二人，見溫禮離開，她才說道：“這個醫生好帥哦，簡直像偶像劇裏的男主角，他是你朋友？”
“不是，他是我的主治醫師，明天要給我做手術。”陸夢雯解釋道，垂下眼怕被胡沁兒看出她的異樣。
胡沁兒微微蹙眉，說：“只是主治醫師的話，為什麽要親自給你送藥？這也太奇怪了吧？”
“怎麽會？溫醫生他對病人都是關照有加的，不只是對我這樣。”陸夢雯面上裝作不以為意，其實手心都出汗了。
“是嗎？”胡沁兒狐疑地看著她，又說：“可我覺得你倆不太對勁。”
“哪有什麽不對勁，你別亂想了，溫醫生是蕭以橙的高中同學，他是受金教授的囑托，才對我多加關照的。”陸夢雯又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他和蕭以橙是同學？”胡沁兒再次確認。
“對啊，上次我腳受傷，就是蕭以橙拜托他背我離開的學校。”陸夢雯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亂，不小心說溜嘴。
“呃？他還背過你離開學校？你怎麽沒跟我說？”胡沁兒敏銳的第六感開啟。
陸夢雯搓搓手心裏的汗，說：“一件小事而已，不值得一提，之後蕭以橙就送我回家了。”
“哦——”胡沁兒故意拉長音兒，指著陸夢雯說：“你不對勁兒，非常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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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雯聽到這裏，心跳像漏掉一拍，險些讓她無法呼吸，她一直關註的人也在關註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
“但我其實還不算天雅舞團的正式成員，我還沒有畢業，還在試用期。”陸夢雯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緊張地捏著被角。
“我很喜歡芭蕾舞劇，每年都要去天橋看一次演出，但一直都沒有特別喜歡的演員，直到你的出現，我覺得你就是為了白天鵝而生，你不應該放棄你的芭蕾。”溫禮回憶他在觀眾席，第一次見到陸夢雯跳白天鵝的模樣，那時候給了他非常大的震撼和驚艷。
“但我不喜歡芭蕾，我是母親逼迫，我想擺脫這一切，我想要自由。”陸夢雯咬了咬嘴唇，她沒有往下說，怕自己會在他面前失態。
“也許有時候自由也是一種束縛。”溫禮緩緩道，他又說：“若只是為了未知的自由而毀掉自己的前程，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陸夢雯垂眸不語，她想起胡沁兒說得話，如果她真的不跳芭蕾，那麽她能夠做些什麽呢？
她突然感到一種茫然無措。
溫禮見她在深思，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讓母親過多的關註，可以和她溝通，就算暫時溝通不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有一天她會明白的，你不要堵上自己的人生，這是很傻的事情。”
“我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陸夢雯目光憂愁，月光灑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水瑩瑩的眸子上，她像一只在水月中孤零零的憂傷的白天鵝。
溫禮微怔，他知道她很美麗，卻還是會被她一瞬間的恍惚而出神，但他很快收拾好心緒，面色從容，起身站起來，說：“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不是只能這一種辦法解決問題。”
陸夢雯側目看向他，他的衣襟在晚風吹拂的時依然沒有絲毫的淩亂，即使深夜人靜處，他的眉宇間微有疲憊，可他的衣衫幹凈整潔，沒有一點失態之舉，始終保持著醫生的專業素養。
陸夢雯看著月光下的溫禮，他清涼如水的氣質，宛若這水銀色的半月，令她的內心充盈著前所有未的悸動。
“你說你是我的忠實觀眾，不會是為了勸我做手術，哄我的吧？”陸夢雯提出疑問。
溫禮微揚笑意，拿出手機，翻找出她出演白天鵝的視頻，說：“我經常會在網上看芭蕾舞臺劇，也有存檔你的表演視頻。”
陸夢雯看見自己站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模樣，她的臉頰微紅，說：“竟然讓我的粉絲看見我的囧樣，真是慚愧。”
“並沒有，我只看見一只受傷的需要治療的白天鵝。”溫禮溫沈地說。
“溫醫生你真會說話。”陸夢雯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其實在學校相遇之前，他們見過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印象。
猶豫之間，有護士進來喚溫禮去看看隔壁病房的病人開始高燒，好像情況很不好。
溫禮緊忙離開，兩個人的話題也在此終止。
但陸夢雯還是很開心的，那一夜她睡得很沈，夢裏似乎夢見自己站在舞臺上表演白天鵝，而觀眾席間溫禮正註目著她，用欣賞和讚揚的目光凝視著她，在她表演完之後會為她鼓掌，走到舞臺中央為她獻上鮮花。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白天鵝。”
夢裏的溫禮這樣對她說，在聚光燈照耀的舞臺上，在臺下幾百名觀眾的註視下，他忽然握住她的肩膀，俯身要親吻她。
“雯雯，雯雯？”
陸夢雯被付芳林的聲音喚醒，她像被人窺探到心事的一樣慌張，猛地坐起來，由於動作太用力，扯到腳踝的傷，劇痛來襲，瞬間拉她回到了現實。
“好痛。”陸夢雯疼得皺眉。
付芳林心疼地說：“嚇到你了吧？有沒有事？”
陸夢雯搖頭，將枕頭豎起來靠過去，她才發現今天的付芳林有些不對勁。
付芳林正笑臉相迎，將餐桌放下來，拿出一大袋子的早餐擺上去。
“媽，你怎麽買這麽多早飯？咱們兩個人又吃不了。”陸夢雯問道。
“我回去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前對你太嚴厲了，才會讓你如此叛逆，是媽媽的不對，媽媽跟你道歉。”付芳林溫聲細語地說。
陸夢雯覺得極度不適應，心下更加不安，“媽，你不會又讓我嫁給哪家的富二代吧？”
“胡說，媽媽是真的再反省。”付芳林從袋子裏拿出的早餐擺滿了桌子，又說：“以前都不讓你吃外面的油條油餅，還有豆腐腦餛飩，覺得不幹凈不衛生，今天媽媽都買來了，你想吃哪個就吃哪個，一次吃個夠。”
“謝謝媽，你也吃點，我一個人吃不了。”陸夢雯光看著這一堆東西都快飽了。
“好，一起吃。”付芳林拿過油條分給陸夢雯，母女倆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後，她又想再次勸女兒同意做手術。
陸夢雯當然知道母親想說什麽，於是她先開口道：“昨晚溫醫生找我談了談，我想好了，我同意做手術。”
“那太好了，小溫醫生是怎麽跟你說的？”付芳林喜出望外。
“就是分析了一下做手術和不做手術的利弊，我覺得我應該做。”陸夢雯沒有說他們昨夜的話題。
“你想明白了就好，雯雯，不管怎麽樣生媽媽的氣，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去賭註，好不好？”付芳林柔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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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陸夢雯在醫院做了些術前體檢，都很合格，給她安排這兩日的手術，雖然現在的醫學非常先進發達，溫禮給出的手術方案也是最穩妥安全的方案，並且不會讓她的腳腕留下疤痕。
但是陸夢雯還是會緊張，還是會害怕，術前的前兩天總是睡不安穩，白天又困又有些睡不著。
溫禮來查房的時候，看見陸夢雯一陣打哈欠，笑著問她：“怎麽了？沒睡好？”
“手術可不可以全麻？我有些害怕。”陸夢雯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她還是抵擋不了內心的恐懼，提出要求。
“其實半麻更安全一點，這樣我們能觀察你的身體狀態，但是如果你實在害怕，也是可以全麻的。”溫禮說。
“那我考慮一下吧，麻煩溫醫生了。”陸夢雯說道。
“其實你不用這麽客氣，我和蕭以橙又是同學，你可以把我當朋友。”溫禮在病歷單上記錄完，就放在床尾的文件夾上。
“那我能有一個做醫生的朋友，簡直太榮幸了。”陸夢雯莞爾一笑。
溫禮也跟著笑了，說：“明天就手術了，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喝一點能助眠。”
“好的，謝謝溫醫生。”陸夢雯點點頭。
“剛說完，又謝我，我先去忙了，有事情按床鈴喊護士來就行。”溫禮見只有陸夢雯一個人在病房，叮囑她道。
“知道了。”陸夢雯答應著，見溫禮關上病房門，才稍稍松口氣。
她捂住心跳有些快的胸口，每次見到他都有些緊張，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陸夢雯打開手機的微信，去找溫禮的個人主頁，發現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只有一條分界線寫著‘僅展示最近一個月的朋友圈’的字眼，看來他是一個不愛分享朋友圈的人。
她對他的生活都無法了解到一點點，這令她有些沮喪。
“夢雯，我來啦！”胡沁兒闖進門來，把陸夢雯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沁沁，你幹嘛嚇我。”陸夢雯拍著胸口，小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胡沁兒哈哈一笑，拿過一束大玫瑰花，說：“想給你個驚喜嘛。”
“你這是驚嚇。”陸夢雯嗔道，但是接過她送的粉色玫瑰，又說：“看在你送我玫瑰花的份兒上，我原諒你了。”
“還是我們夢雯最大度啦！”胡沁兒雙手握拳，做小貓咪的樣子對陸夢雯撒撒嬌。
陸夢雯笑著打她，把花束遞給她，說：“幫我放在花瓶裏。”
“遵命，小主。”胡沁兒作揖道。
陸夢雯被她逗得咯咯笑，說：“好啦，知道你在哄我，我沒事的。”
胡沁兒把花束放在花瓶裏，往裏面加了水，擺在陸夢雯的床頭櫃，她說：“怎麽會沒事呢？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所以我特意過來看你，還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粉色玫瑰，希望你能放松心情。”
“只是小手術，應該沒有大問題的。”陸夢雯故作輕松，但其實緊張的捏手指。
“肯定會沒事的，不過你是怎麽答應要做手術了？你媽媽妥協了嗎？”胡沁兒問道。
陸夢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胡沁兒關於溫禮的事情，猶豫間病房門被人輕叩，她說道：“進來吧。”
溫禮走過來，拿出一個藥盒，說：“給你開的安神藥，晚上喝一袋就好。”
“謝謝溫醫生，還麻煩你跑一趟。”陸夢雯接過藥盒，笑容可掬。
溫禮輕笑，說：“沒事的，順路而已。”他見有客人在，便告辭離開。
胡沁兒一直盯著他們二人，見溫禮離開，她才說道：“這個醫生好帥哦，簡直像偶像劇裏的男主角，他是你朋友？”
“不是，他是我的主治醫師，明天要給我做手術。”陸夢雯解釋道，垂下眼怕被胡沁兒看出她的異樣。
胡沁兒微微蹙眉，說：“只是主治醫師的話，為什麽要親自給你送藥？這也太奇怪了吧？”
“怎麽會？溫醫生他對病人都是關照有加的，不只是對我這樣。”陸夢雯面上裝作不以為意，其實手心都出汗了。
“是嗎？”胡沁兒狐疑地看著她，又說：“可我覺得你倆不太對勁。”
“哪有什麽不對勁，你別亂想了，溫醫生是蕭以橙的高中同學，他是受金教授的囑托，才對我多加關照的。”陸夢雯又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他和蕭以橙是同學？”胡沁兒再次確認。
“對啊，上次我腳受傷，就是蕭以橙拜托他背我離開的學校。”陸夢雯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亂，不小心說溜嘴。
“呃？他還背過你離開學校？你怎麽沒跟我說？”胡沁兒敏銳的第六感開啟。
陸夢雯搓搓手心裏的汗，說：“一件小事而已，不值得一提，之後蕭以橙就送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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