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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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姜無懈，你怎麽才回來？”
話音才落，姜無懈只見一個人影朝自己撲來，下一秒，他被抱了個滿懷。
懷裏發出悶悶的聲音：“還好，還好你們在臺風正式登陸前回來了。”
姜無懈聽出來，他的小姑娘不高興了。
她圈住他的腰不肯松手，甚至用臉狠狠蹭他的胸口，如果不是渾身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姜無懈比任何人都想延長這個擁抱，可是……
“久久，當心一點，還有，”姜無懈忍不住打了個嗝，“讓我先去洗個澡，這股味道我快受不了。”
芮白商嗅了嗅，姜無懈身上果然有一股海水混合著汗液的鹹腥味，幸虧現在有孕吐反應的不是她，否則她早就吐了。
“快去快去，刷幹凈點。”
半小時後，姜無懈帶著薄荷味從浴室出來。
兩人都緊繃了一整夜，此時松散下來，只想躺倒在床上。
芮白商抓來姜無懈的手，轉動他手上的銀灰色指環，“姜無懈，把你的指環信息也綁定到我手機上吧。”
“好。”
“姜無懈，你人回來了，那設備呢？”
姜無懈把人攬過去，平靜道：“算上3臺備用，我們一共帶來9臺設備，2臺電量耗盡沈入海底，2臺損毀嚴重，剩下5臺也有不同程度損壞，短時間內無法修覆回最佳狀態，下一場競標……恐怕無法繼續了。”
“你明知有風險，還是決定參加救援？胡霄他們沒意見？”芮白商側著身子問。
“猶豫過，畢竟每一件產品都是心血。但是，元生智能成立的宗旨是為了讓科技服務於人，如果為了競標而放棄救援，那就失去了最初的意義。程老也同意我的想法，所以我們一起說服了胡霄。”
芮白商支持姜無懈的決定，但還是會替他心疼。
她用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沒關系的姜無懈，我答應過養你，這輩子絕不食言。”
姜無懈按住那只不老實的手，聲音低沈：“一輩子？”
芮白商向上挪了一點，親在他的臉頰上，“嗯，一輩子。”
姜無懈扣住她親完就想逃的腦袋，說了聲“不許反悔”，緊接著便低頭吻下來。
窗外風雨肆虐，這個吻卻溫柔而綿長，久久沒有停。
——
臺風過後，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要繼續。
元生智能由於設備損毀退出競標，最後一場海上對決在江城大學和兆宇科技之間展開，姜無懈帶著元生智能團隊一同出海觀摩。
經過半天角逐，杜教授領銜的江城大學團隊憑借著出色的方案和表現贏得了比賽，成功中標。
回到岸上後，研究所準備了一場慶功宴，說是慶功宴，其實就是食堂自制的工作餐，不過比平時多了些水果和飲料。
研究所的杜總工邀請三支團隊核心人員坐在一桌交流交流。
孟.狗仔.十一去端水果，刻意從那桌繞了大半圈才回到芮白商這邊，放下碗就開始叭叭叭。
“剛剛我路過那桌，聽見杜總工說：姜總，你們元生的水下設備如果沒在救援中損壞，今天的競標一定更精彩啊，真是可惜。”
“姜先生回答：不，這次來海南，我們的設備已經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沒什麽可惜，今後大家還有機會合作。”
“然後杜教授說：小姜，回去把人工智能島的最新方案發給我。白商姐，姜先生這回因禍得福啊！”
反轉來得太突然，芮白商一時有些吃驚，轉而一想，很合理！很符合杜教授的做人準則。
芮白商心情大好，決定再去打一碗椰汁清補涼。
人還沒到甜品櫃臺，半路被被方時攔下。
“白商，我有話想和你說。”
“啊？”芮白商呆了一秒，“學長你說。”
“去外面聊，可以嗎？”方時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芮白商下意識去找姜無懈，發現他也在看她，然後，他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報備過，芮白商放心地跟著方時出去。
方時說的外面不過是食堂門口，並非特別私密的區域，只是沒什麽人走動。
夜晚的三亞沒有白日那般灼熱，叫人暢快許多。
晚風輕輕，吹散了方時的局促。
他說：“白商，我喜歡你。”
遲鈍如芮白商，被小作文作者“熱心同學”提點過幾次後，對動人心弦的戀愛感敏銳不少，加之和姜無懈的感情有重大進展，已經脫離小白段位，所以方時叫她出來時，她隱隱約約有點預感。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方時學長如此直白啊！
“學長，我結婚了。”芮白商強調事實。
方時苦笑：“我知道，我不甘心。我一直以為我來得及，來得及等你畢業，來得及等你認清姜無懈的面目，來得及等你醒悟後悔，來得及等你和他分開，來得及等你來到我身邊。直到臺風來的那一天，我才發現，我來不及了……一招慢，滿盤皆輸。”
芮白商實在不知道要怎麽回應。
老實說，當初她急著結婚，方時學長是比姜無懈更加合適的人選。如果方時學長早些表明心跡，她一定抵擋不住，那後面就不會發生她和姜無懈兩輩子糾纏的事。
然而，神明沒有給他們如果，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沒有。
“學長，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難道你要為愛當三嗎？在我心裏你是江大高嶺之花，你的人設不能崩啊。”
方時被逗笑了：“白商，我一直想贏姜無懈，臺風那天若換做我，做不到像他那樣堅決，願意放棄即將到手的贏面去救人。白商，你的選擇沒有錯，祝你幸福，你會幸福。所以，我的喜歡必須到此為止，今後我只是你的學長。作為學長，我認為你在工業設計上很有天賦，希望你不要因為結婚輕易放棄。”
“我……”
芮白商想了想，千言萬語多說無益，不如一句：“謝謝。”
“他來了，我先進去。”方時釋然離去。
等方時的背影完全消失，芮白商才問來人：“你聽見多少？”
“什麽都沒聽見。”
芮白商剛舒了一口氣，又聽來人道：“但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告白了？”
“啊你怎麽知道，還說沒偷聽？”
“用得著嗎？”姜無懈戲虐。
第一次見面他就看出來了。都是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只因他是既定勝利者，犯不著戳破對方圖謀，讓小姑娘太早知道沒好處。
“吃醋啦？”
“我從來沒把他當對手。”
……
海南之行的目標基本達成，離開之前，姜無懈和芮白商打算去醫院看望一下秦赫衫。
路上，芮白商說著從張姐那裏聽來的消息：“聽說他手術很成功，不影響將來走路，只是要修養好一陣子，估計短時間內沒辦法回去拍戲。導演對自己的錯誤決策造成他受傷很抱歉，給他放了長假，千叮萬囑他一定完全康覆後再回劇組。”
張姐告訴她這些，無非想通過她遞話給姜無懈，希望姜大老板能放他們一馬，別追究水下設備損壞，以及受傷耽誤代言進程的事兒。
姜總裁面色平平：“知道了，讓他經紀人和莫介對接日程。”
兩人說著走到秦赫衫病房，門口保鏢認識他們，敲了下病房門，“姜總和芮小姐來了。”
門從裏面打開，露出一張意想不到的美麗臉龐，姜無懈上輩子的緋聞CP對象，秦赫衫的師妹——辛洛，她穿著一襲簡約的白裙，長發披肩，陽光透過醫院的白色窗簾，灑在了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溫柔聖潔的光，和以往潑辣的形象大相徑庭。
姜無懈手裏的果籃差點沒拿住，急忙在芮白商耳邊澄清：“久久，我先聲明，和我沒關系。”
“這麽快就到了？請進，張姐馬上回來，”辛洛不客氣地接過果籃，轉身丟給半躺在病床上的秦赫杉，“你救命恩人來了，還不起來跪地謝恩。”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堪稱粗暴，哪有半分溫柔可言？
芮白商頓時覺得剛才晃了眼。
“洛洛，扶我一下，”被砸的秦赫杉好脾氣地挪開果籃，作勢要下床。
“起什麽起，”辛洛一把按下他，大聲呵斥，“還嫌腿斷得不夠徹底？”
秦赫杉十分抱歉地看著來客：“姜總，對不起，這次給貴公司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部賠償。”
姜總裁一秒都沒猶豫，當即應下：“好，我馬上讓一部和二部報賬單過來。”
“餵，”芮白商肘擊過去，“差不多得了。”
“讓他賠，賠得傾家蕩產才好，看他以後還逞不逞強！”辛洛在一旁咬牙切齒，仿佛債主是她。
芮白商當即嗅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我說，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上次你死我活，這回打情罵俏，這才過了幾天吶！
“六年了。”
“一天不到。”
秦赫杉和辛洛同時回答。
“你們的時間軸怎麽不一樣？”芮白商故意笑問，她被“熱心同學”傳染，碰到八卦就忍不住想挖點素材。
秦赫杉拉住辛洛的手，眼神溫和，“我和洛洛大學時就在一起，只是洛洛一直不肯公開。”
“放屁！”辛洛一把甩開手，“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昨天才答應跟你覆合。”
芮白商大笑：“哈哈哈，時間維度不一樣，記憶也錯亂了，你們兩個中怕不是有一個是穿越來的吧？”
辛洛瞪了一眼床上的病號：“怎麽可能，明明是他亂講話。”
芮白商同姜無懈對視，有什麽不可能，他們倆還是重生來的呢。
玩笑歸玩笑，秦赫杉向姜無懈鄭重道謝，緊接再次提起《機甲也能修劍道》。
“芮小姐，上次和你提起過一個人，就是洛洛。她很喜歡這個角色，我認為她的形象非常合適，如果能成，我也願意出演。”
“用得著你捆綁，用得著你犧牲？”辛洛一個爆頭下去，“我想演什麽戲自己會去爭取。”
經紀人張姐剛好回來，看見這一幕，無語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說：“我造的什麽孽啊給你們這對冤家當經紀人，公開戀情的預案我還沒想好，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嫌我活太久是不是！姜總和妹妹也在？哎！實在對不住，見笑了。”
這是張姐第一次在姜無懈面前失態，可見她早知道手裏兩個藝人的關系，而且被折騰得不輕。
姜無懈沒吱聲，芮白商替他表態：“沒事沒事，我們會把提議轉達給銀北星，雖然不一定有用。”
這次不等秦赫杉說話，辛洛先一步上前，誠懇說道：“謝謝，我是銀北星的粉絲，只想以粉絲的身份見他一面求個簽名，角色我要靠自己爭取，不需要額外的幫助。”
張姐捂臉，開始語無倫次：“姜總，您看要不這樣，我家藝人買一送一，不，折上再打八折，讓這倆貨一起代言，省的我給他們官宣。”
姜總裁：“我沒意見，我叫莫介馬上聯系你。”
張姐：……
可惜，這兩人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芮白商在回江城的飛機上，刷到一條娛樂熱搜：
——頂流明星被困無人島，神秘女高管傾情營救！戀情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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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無懈，你怎麽才回來？”
話音才落，姜無懈只見一個人影朝自己撲來，下一秒，他被抱了個滿懷。
懷裏發出悶悶的聲音：“還好，還好你們在臺風正式登陸前回來了。”
姜無懈聽出來，他的小姑娘不高興了。
她圈住他的腰不肯松手，甚至用臉狠狠蹭他的胸口，如果不是渾身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姜無懈比任何人都想延長這個擁抱，可是……
“久久，當心一點，還有，”姜無懈忍不住打了個嗝，“讓我先去洗個澡，這股味道我快受不了。”
芮白商嗅了嗅，姜無懈身上果然有一股海水混合著汗液的鹹腥味，幸虧現在有孕吐反應的不是她，否則她早就吐了。
“快去快去，刷幹凈點。”
半小時後，姜無懈帶著薄荷味從浴室出來。
兩人都緊繃了一整夜，此時松散下來，只想躺倒在床上。
芮白商抓來姜無懈的手，轉動他手上的銀灰色指環，“姜無懈，把你的指環信息也綁定到我手機上吧。”
“好。”
“姜無懈，你人回來了，那設備呢？”
姜無懈把人攬過去，平靜道：“算上3臺備用，我們一共帶來9臺設備，2臺電量耗盡沈入海底，2臺損毀嚴重，剩下5臺也有不同程度損壞，短時間內無法修覆回最佳狀態，下一場競標……恐怕無法繼續了。”
“你明知有風險，還是決定參加救援？胡霄他們沒意見？”芮白商側著身子問。
“猶豫過，畢竟每一件產品都是心血。但是，元生智能成立的宗旨是為了讓科技服務於人，如果為了競標而放棄救援，那就失去了最初的意義。程老也同意我的想法，所以我們一起說服了胡霄。”
芮白商支持姜無懈的決定，但還是會替他心疼。
她用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沒關系的姜無懈，我答應過養你，這輩子絕不食言。”
姜無懈按住那只不老實的手，聲音低沈：“一輩子？”
芮白商向上挪了一點，親在他的臉頰上，“嗯，一輩子。”
姜無懈扣住她親完就想逃的腦袋，說了聲“不許反悔”，緊接著便低頭吻下來。
窗外風雨肆虐，這個吻卻溫柔而綿長，久久沒有停。
——
臺風過後，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要繼續。
元生智能由於設備損毀退出競標，最後一場海上對決在江城大學和兆宇科技之間展開，姜無懈帶著元生智能團隊一同出海觀摩。
經過半天角逐，杜教授領銜的江城大學團隊憑借著出色的方案和表現贏得了比賽，成功中標。
回到岸上後，研究所準備了一場慶功宴，說是慶功宴，其實就是食堂自制的工作餐，不過比平時多了些水果和飲料。
研究所的杜總工邀請三支團隊核心人員坐在一桌交流交流。
孟.狗仔.十一去端水果，刻意從那桌繞了大半圈才回到芮白商這邊，放下碗就開始叭叭叭。
“剛剛我路過那桌，聽見杜總工說：姜總，你們元生的水下設備如果沒在救援中損壞，今天的競標一定更精彩啊，真是可惜。”
“姜先生回答：不，這次來海南，我們的設備已經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沒什麽可惜，今後大家還有機會合作。”
“然後杜教授說：小姜，回去把人工智能島的最新方案發給我。白商姐，姜先生這回因禍得福啊！”
反轉來得太突然，芮白商一時有些吃驚，轉而一想，很合理！很符合杜教授的做人準則。
芮白商心情大好，決定再去打一碗椰汁清補涼。
人還沒到甜品櫃臺，半路被被方時攔下。
“白商，我有話想和你說。”
“啊？”芮白商呆了一秒，“學長你說。”
“去外面聊，可以嗎？”方時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芮白商下意識去找姜無懈，發現他也在看她，然後，他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報備過，芮白商放心地跟著方時出去。
方時說的外面不過是食堂門口，並非特別私密的區域，只是沒什麽人走動。
夜晚的三亞沒有白日那般灼熱，叫人暢快許多。
晚風輕輕，吹散了方時的局促。
他說：“白商，我喜歡你。”
遲鈍如芮白商，被小作文作者“熱心同學”提點過幾次後，對動人心弦的戀愛感敏銳不少，加之和姜無懈的感情有重大進展，已經脫離小白段位，所以方時叫她出來時，她隱隱約約有點預感。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方時學長如此直白啊！
“學長，我結婚了。”芮白商強調事實。
方時苦笑：“我知道，我不甘心。我一直以為我來得及，來得及等你畢業，來得及等你認清姜無懈的面目，來得及等你醒悟後悔，來得及等你和他分開，來得及等你來到我身邊。直到臺風來的那一天，我才發現，我來不及了……一招慢，滿盤皆輸。”
芮白商實在不知道要怎麽回應。
老實說，當初她急著結婚，方時學長是比姜無懈更加合適的人選。如果方時學長早些表明心跡，她一定抵擋不住，那後面就不會發生她和姜無懈兩輩子糾纏的事。
然而，神明沒有給他們如果，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沒有。
“學長，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難道你要為愛當三嗎？在我心裏你是江大高嶺之花，你的人設不能崩啊。”
方時被逗笑了：“白商，我一直想贏姜無懈，臺風那天若換做我，做不到像他那樣堅決，願意放棄即將到手的贏面去救人。白商，你的選擇沒有錯，祝你幸福，你會幸福。所以，我的喜歡必須到此為止，今後我只是你的學長。作為學長，我認為你在工業設計上很有天賦，希望你不要因為結婚輕易放棄。”
“我……”
芮白商想了想，千言萬語多說無益，不如一句：“謝謝。”
“他來了，我先進去。”方時釋然離去。
等方時的背影完全消失，芮白商才問來人：“你聽見多少？”
“什麽都沒聽見。”
芮白商剛舒了一口氣，又聽來人道：“但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告白了？”
“啊你怎麽知道，還說沒偷聽？”
“用得著嗎？”姜無懈戲虐。
第一次見面他就看出來了。都是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只因他是既定勝利者，犯不著戳破對方圖謀，讓小姑娘太早知道沒好處。
“吃醋啦？”
“我從來沒把他當對手。”
……
海南之行的目標基本達成，離開之前，姜無懈和芮白商打算去醫院看望一下秦赫衫。
路上，芮白商說著從張姐那裏聽來的消息：“聽說他手術很成功，不影響將來走路，只是要修養好一陣子，估計短時間內沒辦法回去拍戲。導演對自己的錯誤決策造成他受傷很抱歉，給他放了長假，千叮萬囑他一定完全康覆後再回劇組。”
張姐告訴她這些，無非想通過她遞話給姜無懈，希望姜大老板能放他們一馬，別追究水下設備損壞，以及受傷耽誤代言進程的事兒。
姜總裁面色平平：“知道了，讓他經紀人和莫介對接日程。”
兩人說著走到秦赫衫病房，門口保鏢認識他們，敲了下病房門，“姜總和芮小姐來了。”
門從裏面打開，露出一張意想不到的美麗臉龐，姜無懈上輩子的緋聞CP對象，秦赫衫的師妹——辛洛，她穿著一襲簡約的白裙，長發披肩，陽光透過醫院的白色窗簾，灑在了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溫柔聖潔的光，和以往潑辣的形象大相徑庭。
姜無懈手裏的果籃差點沒拿住，急忙在芮白商耳邊澄清：“久久，我先聲明，和我沒關系。”
“這麽快就到了？請進，張姐馬上回來，”辛洛不客氣地接過果籃，轉身丟給半躺在病床上的秦赫杉，“你救命恩人來了，還不起來跪地謝恩。”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堪稱粗暴，哪有半分溫柔可言？
芮白商頓時覺得剛才晃了眼。
“洛洛，扶我一下，”被砸的秦赫杉好脾氣地挪開果籃，作勢要下床。
“起什麽起，”辛洛一把按下他，大聲呵斥，“還嫌腿斷得不夠徹底？”
秦赫杉十分抱歉地看著來客：“姜總，對不起，這次給貴公司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部賠償。”
姜總裁一秒都沒猶豫，當即應下：“好，我馬上讓一部和二部報賬單過來。”
“餵，”芮白商肘擊過去，“差不多得了。”
“讓他賠，賠得傾家蕩產才好，看他以後還逞不逞強！”辛洛在一旁咬牙切齒，仿佛債主是她。
芮白商當即嗅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我說，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上次你死我活，這回打情罵俏，這才過了幾天吶！
“六年了。”
“一天不到。”
秦赫杉和辛洛同時回答。
“你們的時間軸怎麽不一樣？”芮白商故意笑問，她被“熱心同學”傳染，碰到八卦就忍不住想挖點素材。
秦赫杉拉住辛洛的手，眼神溫和，“我和洛洛大學時就在一起，只是洛洛一直不肯公開。”
“放屁！”辛洛一把甩開手，“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昨天才答應跟你覆合。”
芮白商大笑：“哈哈哈，時間維度不一樣，記憶也錯亂了，你們兩個中怕不是有一個是穿越來的吧？”
辛洛瞪了一眼床上的病號：“怎麽可能，明明是他亂講話。”
芮白商同姜無懈對視，有什麽不可能，他們倆還是重生來的呢。
玩笑歸玩笑，秦赫杉向姜無懈鄭重道謝，緊接再次提起《機甲也能修劍道》。
“芮小姐，上次和你提起過一個人，就是洛洛。她很喜歡這個角色，我認為她的形象非常合適，如果能成，我也願意出演。”
“用得著你捆綁，用得著你犧牲？”辛洛一個爆頭下去，“我想演什麽戲自己會去爭取。”
經紀人張姐剛好回來，看見這一幕，無語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說：“我造的什麽孽啊給你們這對冤家當經紀人，公開戀情的預案我還沒想好，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嫌我活太久是不是！姜總和妹妹也在？哎！實在對不住，見笑了。”
這是張姐第一次在姜無懈面前失態，可見她早知道手裏兩個藝人的關系，而且被折騰得不輕。
姜無懈沒吱聲，芮白商替他表態：“沒事沒事，我們會把提議轉達給銀北星，雖然不一定有用。”
這次不等秦赫杉說話，辛洛先一步上前，誠懇說道：“謝謝，我是銀北星的粉絲，只想以粉絲的身份見他一面求個簽名，角色我要靠自己爭取，不需要額外的幫助。”
張姐捂臉，開始語無倫次：“姜總，您看要不這樣，我家藝人買一送一，不，折上再打八折，讓這倆貨一起代言，省的我給他們官宣。”
姜總裁：“我沒意見，我叫莫介馬上聯系你。”
張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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