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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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接下來兩日，無論芮白商說什麽，姜無懈總是用這句話陰陽怪氣她。
害得她看《神君》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動人心弦”的戀愛感被消磨幹凈，以至於《機甲》大綱中的感情線怎麽改怎麽別扭。
芮白商只好再次發站內信向“熱心同學”取經，熱心同學只讓她多覆習小作文找感覺，名曰心跳回憶。
可惜小作文是兩個紙片人的完美愛情，不是她的，而且那是假的。
在各種煩惱夾擊之下，畢業答辯如期而至。
芮白商一進入答辯教室，當場楞住。她這組5名評審老師裏，其中3名是參與調查舉報事件的老師，分別是杜教授、陳主任、畢老師。
在她懷疑被安排到死亡之組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時，不認識她的另外兩位老師看見她的名字，也低聲交流：
“她就是芮白商？”
“對，就是她。”
“聽說她……”
只有杜教授像平常一樣，一招手：“小芮，開始吧！”
這段時間在教授團隊磨練一陣子，芮白商沈穩不少，定了定神馬上進入狀態，打開ppt開始作品展示和講解。
作品包括3D打印金屬香器、3D打印裙和另外三件創意家居。
展示過後，進入提問環節，杜教授先點評了一下整體理念，陳主任和畢老師只問了與三件創意家居有關的問題。
畢竟五件作品中最為出彩的3D打印裙，他們調查時該問的都問過，試驗也親眼驗證過，沒有什麽能再問的地方。
倒是另外兩外老師對3D打印裙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從打印材料到成品的彈性、洗滌方式、可穿著次數問了不少。
這些都難不倒芮白商，她甚至覺得20分鐘答辯時間太短，不夠她和老師交流。
最後，杜教授低頭打分：“好，時間到。出去後叫下一位同學進來。”
芮白商早已做好被一問到底的準備，沒想到這就結束了？難怪每次考試那些學霸都特別淡定，原來這就是當學霸的快樂。
孟十一在外面等她，芮白商提議：”叫上小雅、阿玲和燕燕，還有呂安安，我們中午出去聚聚。“
畢業進入倒計時，往後大家各奔東西，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她想抓緊最後的大學時光相處。
孟十一撓頭：“白商姐，安安姐的答辯時間比你晚，而且一輛SUV坐不下六個人。我先把你們送去，再回學校接安安姐。”
芮白商豈會不明白他的小心思，笑道：“沒問題。”
六月中旬，太陽當頭。芮白商和一宿舍三個姑娘走在美食街上，被毒辣辣的陽光烤了不過幾分鐘，後背的汗已經浸濕衣服。
小雅用手扇著風：“我們別吃火鍋烤肉了，吃清爽點的泰國菜吧。”
阿玲、燕燕皆點頭稱好，芮白商也沒意見。
幾人坐進椰林樹影的泰式餐廳，吃著鋪滿椰漿和芒果粒的沙冰，總算驅走一部分夏日暑氣。
自芮白商從宿舍搬出去後，阿玲和燕燕與她見面次數不多。
拜“熱心同學”小作文的熱度和傳播力所賜，大家都知道了姜無懈的另一重身份。
今天難得一聚，怎可能不八一八這個八卦。
“白商，你和你老公的故事真的好……”阿玲想了想，不好當著本尊的面開車，於是改口，“好磕！”
小雅起哄：“小說照進現實啊，沒見過比鄰居哥哥更好的老公。”
芮白商訕笑：“沒那麽誇張啦。”
得知她已經結婚，室友對姜無懈的稱呼從“你男朋友”變成“你老公”。
對老公這個兩個字，其實芮白商一點也不習慣，她向來直呼其名姜無懈，姜無懈也是。
不……好像並不是，重生後他喜歡叫她久久，這幾天才叫回她大名芮白商。就因為買房這事不知戳到他哪根神經了，氣性這麽大，小氣鬼！
燕燕一臉膜拜地說：“白商，你老公藏得真深，我們之前都沒把他和學院的傳奇學長聯系到一起。”
芮白商嘴角抽搐：“什麽傳奇，專和教授對著幹的傳奇嗎？”
燕燕：“杜教授的研究生多難考，他放棄的時候大家都當他瘋了，誰能想到他創立的元生智能會這麽成功，計算機系的畢業生擠破頭皮都想去元生智能工作。”
芮白商笑笑，其實心裏無限唏噓。
當初姜無懈和杜教授鬧翻，如今他生死攸關的智能人工島項目卻卡在杜教授身上，很難說他當初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最佳。
不過和朋友聚會，不能總聊姜無懈，芮白商拿起菜單：“要不我們先點菜，呂安安和十一來了就能直接吃。”
泰式涼拌青瓜、咖喱牛腩、炸蝦餅、香芒糯米飯……都是大家喜歡的，再來一份冬陰功海鮮湯。
呂安安和孟十一到餐廳時，剛好菜上齊。冬陰功湯咕嘟咕嘟冒泡，散發出獨有的東南亞香料味道。
芮白商喝了一碗湯，再把咖喱牛腩澆到米飯上，滿足得不得了。
小雅看著她吃飯，不無感慨地說：“白商，我表姐懷孕的時候吃什麽吐什麽。我看你吃什麽都不忌口，你的寶寶一定是個天使。”
芮白商“嗯嗯”兩聲馬虎過去，心想誰說她不吐啊，這次有姜無懈幫她吐罷了。
對這類家長裏短的話題，呂安安似乎不打算參與，而是問：“芮白商，畢業後你有什麽打算？”
芮白商：……
馬上畢業了大學霸還不放過她。
要說有什麽打算，首先是完成杜教授團隊的實戰項目。畢業典禮前，杜教授會帶領團隊去南海開展智能機器人水下驗證及競標。
其次她想攻克感情線，把《機甲》漫畫好好完結再說。只是銀北星馬甲還捂著，如果她說想畫漫畫，學霸會不會批判她不務正業？
芮白商只道：“太高遠的就不說了，我想把眼前能做的做好。”
呂安安滿意地點頭。
飯後，路上的陽光還是那麽熱辣，行人不是打著傘，就是用手搭個涼棚給眼睛遮陽。見此情景，芮白商等人打算像來時一樣分批坐車回學校，只是又要麻煩孟十一開車多跑個來回。
孟十一嘴角上翹，露出一口月牙型的大白牙：“為姐姐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正說著，芮白商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聽那邊說了幾句，隨即掛斷對朋友們說：“不用分兩批了，姜無懈的車來接我，幹脆你們幾個擠一擠，一起回吧。”
小雅笑道：“喲，鄰居哥哥來接你，要去慶祝你順利通過答辯吧？”
“那我們陪你等，姜先生來了我們再走。”孟十一堅持。
“好吧。”芮白商應下來。
其實她剛說的不是姜無懈來接她，而是姜無懈的車來接她，因為給她打電話、說來接她的不是姜無懈，而是助理小林。
沒過多久，那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車出現在美食街上。
芮白商和朋友們說再見，走到車邊。
小林下車開門，芮白商朝裏一看，沒人，心裏有些說不清的失落。
已經過了十來天，姜無懈還在為三百萬版權費的事和她慪氣。小氣鬼！至於麽？
上車後，芮白商問：“找我去元生智能，有什麽事嗎？”
小林助理面露難色：“芮小姐，姜總在開會，所以安排我來接你。只說把你接到公司，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林欲言又止的表情，讓芮白商十分確定，姜無懈找她準沒好事。真是……讓人家小林助理夾在中間也不嫌丟人！
芮白商帶著一肚子不滿進入元生智能，驚奇地發現，她不在總裁辦那層，而是稀裏糊塗被小林帶到另一個樓層。
這層樓和總是安安靜靜的總裁辦不一樣，一大半都是開放式辦公區域。
諾大的空間被許多格子間隔成的工位，還有幾張供員工開會討論的長條會議桌。
公共區域人來人往，電話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很忙碌，顯得既嘈雜又有活力。
芮白商問小林：“這裏是？”
小林助理微笑：“這是二部，芮小姐這邊請。”
“叫我來二部幹嘛？”芮白商繼續茫然地往裏走，忽然被一陣喧鬧吸引，“誒，那是什麽？”
公共區最大的屏幕前圍了一群人。而投在熒幕上的影像，正是她最近瘋狂補充的精神食糧—古偶劇《神君》。
看清以後，芮白商差點驚掉下巴：“林助理，你們上班的時候，還能追劇？”
這什麽神仙公司啊！竟然允許員工聚眾摸魚。
姜無懈招不招人，她也想來。
小林保持微笑：“當然不能，今天情況特殊。”
“特殊？”芮白商摸不著頭腦。
姜無懈把她叫來公司，又在二部播放《神君》，是不是他不想陪她看偶像劇，所以在公司給她找追劇搭子？
剛冒出這個想法，芮白商就像敲地鼠一樣把它敲回去。呵呵，想啥呢？
“芮小姐馬上就知道了，”小林帶著她繼續往前面走，最後停在一間掛著VIP牌子的小房間門口，“這邊，到了。”
芮白商帶著狐疑推門進去。
房間其實不小，內部軟裝布置得舒適豪華。而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她認識，是二部總監莫介，還有一個是……
“秦赫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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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接下來兩日，無論芮白商說什麽，姜無懈總是用這句話陰陽怪氣她。
害得她看《神君》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動人心弦”的戀愛感被消磨幹凈，以至於《機甲》大綱中的感情線怎麽改怎麽別扭。
芮白商只好再次發站內信向“熱心同學”取經，熱心同學只讓她多覆習小作文找感覺，名曰心跳回憶。
可惜小作文是兩個紙片人的完美愛情，不是她的，而且那是假的。
在各種煩惱夾擊之下，畢業答辯如期而至。
芮白商一進入答辯教室，當場楞住。她這組5名評審老師裏，其中3名是參與調查舉報事件的老師，分別是杜教授、陳主任、畢老師。
在她懷疑被安排到死亡之組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時，不認識她的另外兩位老師看見她的名字，也低聲交流：
“她就是芮白商？”
“對，就是她。”
“聽說她……”
只有杜教授像平常一樣，一招手：“小芮，開始吧！”
這段時間在教授團隊磨練一陣子，芮白商沈穩不少，定了定神馬上進入狀態，打開ppt開始作品展示和講解。
作品包括3D打印金屬香器、3D打印裙和另外三件創意家居。
展示過後，進入提問環節，杜教授先點評了一下整體理念，陳主任和畢老師只問了與三件創意家居有關的問題。
畢竟五件作品中最為出彩的3D打印裙，他們調查時該問的都問過，試驗也親眼驗證過，沒有什麽能再問的地方。
倒是另外兩外老師對3D打印裙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從打印材料到成品的彈性、洗滌方式、可穿著次數問了不少。
這些都難不倒芮白商，她甚至覺得20分鐘答辯時間太短，不夠她和老師交流。
最後，杜教授低頭打分：“好，時間到。出去後叫下一位同學進來。”
芮白商早已做好被一問到底的準備，沒想到這就結束了？難怪每次考試那些學霸都特別淡定，原來這就是當學霸的快樂。
孟十一在外面等她，芮白商提議：”叫上小雅、阿玲和燕燕，還有呂安安，我們中午出去聚聚。“
畢業進入倒計時，往後大家各奔東西，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她想抓緊最後的大學時光相處。
孟十一撓頭：“白商姐，安安姐的答辯時間比你晚，而且一輛SUV坐不下六個人。我先把你們送去，再回學校接安安姐。”
芮白商豈會不明白他的小心思，笑道：“沒問題。”
六月中旬，太陽當頭。芮白商和一宿舍三個姑娘走在美食街上，被毒辣辣的陽光烤了不過幾分鐘，後背的汗已經浸濕衣服。
小雅用手扇著風：“我們別吃火鍋烤肉了，吃清爽點的泰國菜吧。”
阿玲、燕燕皆點頭稱好，芮白商也沒意見。
幾人坐進椰林樹影的泰式餐廳，吃著鋪滿椰漿和芒果粒的沙冰，總算驅走一部分夏日暑氣。
自芮白商從宿舍搬出去後，阿玲和燕燕與她見面次數不多。
拜“熱心同學”小作文的熱度和傳播力所賜，大家都知道了姜無懈的另一重身份。
今天難得一聚，怎可能不八一八這個八卦。
“白商，你和你老公的故事真的好……”阿玲想了想，不好當著本尊的面開車，於是改口，“好磕！”
小雅起哄：“小說照進現實啊，沒見過比鄰居哥哥更好的老公。”
芮白商訕笑：“沒那麽誇張啦。”
得知她已經結婚，室友對姜無懈的稱呼從“你男朋友”變成“你老公”。
對老公這個兩個字，其實芮白商一點也不習慣，她向來直呼其名姜無懈，姜無懈也是。
不……好像並不是，重生後他喜歡叫她久久，這幾天才叫回她大名芮白商。就因為買房這事不知戳到他哪根神經了，氣性這麽大，小氣鬼！
燕燕一臉膜拜地說：“白商，你老公藏得真深，我們之前都沒把他和學院的傳奇學長聯系到一起。”
芮白商嘴角抽搐：“什麽傳奇，專和教授對著幹的傳奇嗎？”
燕燕：“杜教授的研究生多難考，他放棄的時候大家都當他瘋了，誰能想到他創立的元生智能會這麽成功，計算機系的畢業生擠破頭皮都想去元生智能工作。”
芮白商笑笑，其實心裏無限唏噓。
當初姜無懈和杜教授鬧翻，如今他生死攸關的智能人工島項目卻卡在杜教授身上，很難說他當初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最佳。
不過和朋友聚會，不能總聊姜無懈，芮白商拿起菜單：“要不我們先點菜，呂安安和十一來了就能直接吃。”
泰式涼拌青瓜、咖喱牛腩、炸蝦餅、香芒糯米飯……都是大家喜歡的，再來一份冬陰功海鮮湯。
呂安安和孟十一到餐廳時，剛好菜上齊。冬陰功湯咕嘟咕嘟冒泡，散發出獨有的東南亞香料味道。
芮白商喝了一碗湯，再把咖喱牛腩澆到米飯上，滿足得不得了。
小雅看著她吃飯，不無感慨地說：“白商，我表姐懷孕的時候吃什麽吐什麽。我看你吃什麽都不忌口，你的寶寶一定是個天使。”
芮白商“嗯嗯”兩聲馬虎過去，心想誰說她不吐啊，這次有姜無懈幫她吐罷了。
對這類家長裏短的話題，呂安安似乎不打算參與，而是問：“芮白商，畢業後你有什麽打算？”
芮白商：……
馬上畢業了大學霸還不放過她。
要說有什麽打算，首先是完成杜教授團隊的實戰項目。畢業典禮前，杜教授會帶領團隊去南海開展智能機器人水下驗證及競標。
其次她想攻克感情線，把《機甲》漫畫好好完結再說。只是銀北星馬甲還捂著，如果她說想畫漫畫，學霸會不會批判她不務正業？
芮白商只道：“太高遠的就不說了，我想把眼前能做的做好。”
呂安安滿意地點頭。
飯後，路上的陽光還是那麽熱辣，行人不是打著傘，就是用手搭個涼棚給眼睛遮陽。見此情景，芮白商等人打算像來時一樣分批坐車回學校，只是又要麻煩孟十一開車多跑個來回。
孟十一嘴角上翹，露出一口月牙型的大白牙：“為姐姐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正說著，芮白商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聽那邊說了幾句，隨即掛斷對朋友們說：“不用分兩批了，姜無懈的車來接我，幹脆你們幾個擠一擠，一起回吧。”
小雅笑道：“喲，鄰居哥哥來接你，要去慶祝你順利通過答辯吧？”
“那我們陪你等，姜先生來了我們再走。”孟十一堅持。
“好吧。”芮白商應下來。
其實她剛說的不是姜無懈來接她，而是姜無懈的車來接她，因為給她打電話、說來接她的不是姜無懈，而是助理小林。
沒過多久，那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車出現在美食街上。
芮白商和朋友們說再見，走到車邊。
小林下車開門，芮白商朝裏一看，沒人，心裏有些說不清的失落。
已經過了十來天，姜無懈還在為三百萬版權費的事和她慪氣。小氣鬼！至於麽？
上車後，芮白商問：“找我去元生智能，有什麽事嗎？”
小林助理面露難色：“芮小姐，姜總在開會，所以安排我來接你。只說把你接到公司，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林欲言又止的表情，讓芮白商十分確定，姜無懈找她準沒好事。真是……讓人家小林助理夾在中間也不嫌丟人！
芮白商帶著一肚子不滿進入元生智能，驚奇地發現，她不在總裁辦那層，而是稀裏糊塗被小林帶到另一個樓層。
這層樓和總是安安靜靜的總裁辦不一樣，一大半都是開放式辦公區域。
諾大的空間被許多格子間隔成的工位，還有幾張供員工開會討論的長條會議桌。
公共區域人來人往，電話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很忙碌，顯得既嘈雜又有活力。
芮白商問小林：“這裏是？”
小林助理微笑：“這是二部，芮小姐這邊請。”
“叫我來二部幹嘛？”芮白商繼續茫然地往裏走，忽然被一陣喧鬧吸引，“誒，那是什麽？”
公共區最大的屏幕前圍了一群人。而投在熒幕上的影像，正是她最近瘋狂補充的精神食糧—古偶劇《神君》。
看清以後，芮白商差點驚掉下巴：“林助理，你們上班的時候，還能追劇？”
這什麽神仙公司啊！竟然允許員工聚眾摸魚。
姜無懈招不招人，她也想來。
小林保持微笑：“當然不能，今天情況特殊。”
“特殊？”芮白商摸不著頭腦。
姜無懈把她叫來公司，又在二部播放《神君》，是不是他不想陪她看偶像劇，所以在公司給她找追劇搭子？
剛冒出這個想法，芮白商就像敲地鼠一樣把它敲回去。呵呵，想啥呢？
“芮小姐馬上就知道了，”小林帶著她繼續往前面走，最後停在一間掛著VIP牌子的小房間門口，“這邊，到了。”
芮白商帶著狐疑推門進去。
房間其實不小，內部軟裝布置得舒適豪華。而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她認識，是二部總監莫介，還有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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