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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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什麽我來？”孟十一倏地雙手抱胸，一米八的大個子男孩，像一朵霜打的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
“你個男孩子，害什麽羞。”芮白商上手，揪住想逃跑的國慶小朋友。
孟十一嚇得大叫：“白商姐，停停停！”
小白花躲躲閃閃做驚恐狀，登時讓芮白商覺得自己是個欺男霸女的街溜子。
她停下手來：“算了，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你把材料桶拿好。”
孟十一抱起材料桶，仍然心有餘悸：“白商姐，你剛才嚇死我了。”
“開玩笑的，”芮白商想緩和一下氣氛，“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
“不是這樣的，白商姐，”孟十一連忙解釋，“男女在力量上差異巨大，我要真用上力你肯定拽不住我，我是怕我一不小心害你受傷。”
“是嗎？”芮白商頓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這種緊急時刻，她竟然想到了姜無懈。
她強迫他的時候，其實根本不能奈他何吧。姜無懈讓著她，估計也是怕弄傷她。那要是換個女人，他也會妥協？
芮白商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算了，上輩子的事糾結無益，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說。
前一組同學從試驗室出來，捧著一座微型宮殿笑瞇瞇地走了。
“到我們了，抓緊時間。”芮白商進入實驗室，招呼孟十一向機器中加註液體，自己著手導入程序。
完成準備工作後，她解開外套紐扣開始脫衣服。
雖然腹部還沒隆起來，但她最近已經換了更為舒適貼合的無痕內衣褲，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孟十一不好意思看，背過身去朝著門口，“白商姐，你再等等。”
剛脫下外套的芮白商疑惑：“等什麽？現在除了我們兩個，這裏沒有第三個人能幫上忙。”
就在她不以為然地繼續脫運動鞋時，門口沖進來一個人，兇巴巴地嚷嚷：“你說你，逞什麽強，不能坐下脫嗎？”
芮白商驚訝：“呂安安？”
孟十一湊上來伸出腦袋：“我叫安安姐來的。”
“芮白商，我在學校，你為什麽不聯系我？”呂安安看著似乎不怎麽高興。
“啊？”芮白商不太理解。
找呂安安幫忙？從來沒想過。
上次火災過後，她和呂安安關系緩和不少，可她沒想挾恩圖報，早把這茬忘了。
她的謝字未來得及說出口，呂安安已硬邦邦地先聲奪人：“別謝我，我就是見不得你找借口不完成參賽作品。”
芮白商：“好好好……”
學霸這人真是！想幫忙就直說唄，可可愛愛多好，非要找個借口來掩飾，偏偏演技還不怎麽樣。
呂安安快速除去外部衣物，只餘貼身瑜伽式抹胸和短褲。
開門跨入3D打印機時，呂安安瞥見孟十一把手機放上三腳架，腳下一停。
“要錄像，你OK嗎？”芮白商再次確認。
如果呂安安有顧慮，那還是她自己來。
呂安安很堅定：“當然OK。”
“要嗎？”芮白商拿出事先準備的銀灰色3D海綿口罩。
上次打印試驗時小雅沒戴，但這次她依然準備了。
“季小雅也戴口罩？”呂安安看了一眼，沒接。
芮白商托著口罩：“小雅沒戴，是因為那樣她更自在，你盡可以選擇讓你更自在的方式。”
小雅性格外向自由，不吝於展示自己的好身材，遮住臉於她來說如錦衣夜行。
而呂安安不同，學習好、家世好，身上帶著一股清高的傲氣，能做到今天這樣已屬突破自我。
兩個同學性格南轅北轍。無論什麽時候，一個人都不需要勉強自己和另一人做同樣的事，用自己舒適的方式更好。
呂安安又看了一眼口罩，這次沒拒絕。
芮白商又拿出護鏡：“還有護目鏡，安全起見這個一定要戴。”
“好。”呂安安接過去戴上。
一切就緒。
芮白商按下啟動鍵，機器首先執行掃描程序，確認點位後，噴頭才開始工作。
呂安安到底還是緊張，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有些急促。孟十一兩手豎起大拇指，隔著玻璃給她打氣。
機械臂上下舞動，白色霧狀液體像羽毛一樣，輕輕地落在呂安安皮膚上，結成一片雪白。
程序改進後，打印過程變得更加流暢，再也沒有出現纖維斷裂的囧事，隨著禮服腰部鏤空部分順利打印完成，芮白商長長籲了一口氣出來。
最難的地方安全度過！
呂安安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得身體愈來愈舒展，開始享受這趟奇妙旅程。戴上護目鏡和口罩的她，顯得臉更小，眼睛更靈動，美貌不失的前提下又多了幾分未曾見過的英氣。
芮白商發現，一旁負責錄像的國慶小朋友眼神不大對勁兒。這種表情所代表的含義她不陌生，看來小迷弟不想只當迷弟了。
四十五分鐘後，打印完成。
禮服雛形初現，呂安安打開機器門走出來。
孟十一迫不及待地送上讚美：“安安姐，你今天真的超美。”
呂安安微微頷首，被口罩遮住的臉看不出顏色，只有忽閃忽閃的睫毛透出幾許害羞。
“哢嚓、卡擦。”芮白商手上拿著一把煞風景的大剪刀，“十一別急，容本設計師修剪一番，你的安安姐更美。”
裙子邊緣處有些絮狀毛糙需要手工修剪，芮白商三下五除二除掉多餘物，再一刀剪出裙擺上的分叉，一條堪稱完美，至少達到她心中完美的白色晚禮服就此呈現。
孟十一吹了個口哨：“WOW~，哪裏來的大明星，能跟我合張影嗎？”
呂安安：“別搗亂，讓芮白商把正事做完。”
芮白商檢查完視頻，又拍了幾張照片，最後關閉攝像頭，鼓著掌說：“拍攝完成，大明星。”
“你也跟著瞎起哄！”呂安安嗔了一句，迅速換回自己的衣服，拿著白色禮服過來，“給你。”
“給我幹什麽？”芮白商茫然。
呂安安拿著禮服的手又往前伸了一下：“這不是給季小雅的……”
芮白商笑道：“這是按照你的尺寸打印的禮服，它屬於你。放心，我會重新給小雅另做一條專屬於她的禮服。”
正說著，“砰”一聲，實驗室門被撞開。
小雅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白商，白商，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的參賽作品怎麽樣？”
“你這家夥嚇死我了。”芮白商把小雅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直到確認小雅完好無損，她的心終於踏實。
“你小心點，”小雅輕輕推開她，“我沒事，司機大哥傷不重，已經送去醫院治療，多虧有你家鄰居哥哥幫忙，我才能這麽快趕回來。”
鄰居哥哥？姜無懈也來了？
芮白商向門口張望。
沒人。
小雅調笑：“別看了，你家哥哥沒來，是那位姓林的秘書送我回來的。”
芮白商默默收回視線。
想來也是，姜總裁工作繁忙，怎麽可能親自出場。
拋開心底那一點點失落，芮白商用手機軟件快速剪輯視頻、照片，然後和事先準備好的文字資料一起發送到方時的郵箱。
當屏幕上彈出“發送成功”四個小小的字時，壓在她肩膀上壓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終於完成了！
作品能不能入圍，她能不能加入教授的實戰團隊，已經不重要。
她盡力了，無論什麽結果她都接受，沒有遺憾。
剛剛這點時間裏，孟十一已經十分盡責地把打印機內部殘留物清理幹凈，收起三角架和材料桶，說：“白商姐，我們走吧，下一組同學要進來了。”
一行人走出試驗室，芮白商提議：“晚上我請客，感謝大家。”
“別了白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小雅用手撥了幾下頭頂的亂發。
呂安安也說：“下次吧，我也要回去洗個澡。”
今天情形不合適，芮白商聳聳肩：“好吧，下次找機會。”
幾人剛要分開，一亮黑色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路邊。
一陣微風拂過，車窗搖下，隔著飄落的白色花瓣，車裏那冷冽的側顏竟顯出幾分難得的溫柔。
“久久，上車。”
不知是風太溫柔，還是落花太婉約，總之芮白商看糊塗了。
鄰居哥哥不是沒來嗎？怎麽又來了？
“太好了，姜先生來了，我可以提前下班，安安姐，小雅姐，我送你們回宿舍。”孟十一有自己的小九九，表現得十分興奮。
小雅不是不懂情趣的人，呂安安也學會了看眼色，紛紛附和。
芮白商和朋友們告別，坐上商務車時仍有些懵：“林秘書都處理好了，你怎麽還來。”
姜無懈側身給她扣上安全帶，“我一直在。”
他一直在？
芮白商眨眨眼，拿出做語文閱讀理解題的精神深度剖析。
意思是姜無懈給她打完電話後，放下工作親赴現場，但是沒有現身？
處理完車禍事宜後，林秘書和小雅坐一輛車來學校，姜無懈坐另一輛車來？
既然如此幹嘛要開兩輛車來，一部車來不就行了？
仿佛聽見她的心裏活動，姜無懈隨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帶著幾分隨意：“我不習慣讓其他人坐我旁邊。”
“啊？”芮白商臉抽抽，“還真講究。”
姜無懈松開領帶，轉過來看她，格外認真地說：“小林教過小秦，私家車副駕駛的位子永遠只屬於女主人。這輛商務車配有專職司機，副駕駛一般是小林坐。所以我想我身旁這個位子便不能讓別人坐，你的女同學……我尤其要避開。”
哈？
這番舉一反三的言論把芮白商震得快飛出車窗外。
天啦嚕，姜總裁的還講究這些！
不僅如此，芮白商還很感謝他今天的幫助：“今天謝謝你。”
“試驗順利嗎？”姜無懈問。
“當然，托您老的福，非常順利。”芮白商笑眼彎彎。
雖然一波三折，但結局是好的。能卡在最後一天提交作品，她可真是謝天謝地。
姜無懈卻嘴角緊繃，緊接著失笑：“我老？”
“嘴瓢嘴瓢！”芮白商立即開啟誇誇模式，“你才貌雙全、事業有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正值當打之年，和老字一點不沾邊兒，您老，只是表達我對你的敬仰之情……”
姜無懈知道她在給他戴高帽子，故意板著臉：“是嗎？”
芮白商也換上嚴肅臉：“自然，顏值即正義，你說什麽都對，做什麽都對。”
呵，哄人還不簡單，吹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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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十一嚇得大叫：“白商姐，停停停！”
小白花躲躲閃閃做驚恐狀，登時讓芮白商覺得自己是個欺男霸女的街溜子。
她停下手來：“算了，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你把材料桶拿好。”
孟十一抱起材料桶，仍然心有餘悸：“白商姐，你剛才嚇死我了。”
“開玩笑的，”芮白商想緩和一下氣氛，“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
“不是這樣的，白商姐，”孟十一連忙解釋，“男女在力量上差異巨大，我要真用上力你肯定拽不住我，我是怕我一不小心害你受傷。”
“是嗎？”芮白商頓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這種緊急時刻，她竟然想到了姜無懈。
她強迫他的時候，其實根本不能奈他何吧。姜無懈讓著她，估計也是怕弄傷她。那要是換個女人，他也會妥協？
芮白商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算了，上輩子的事糾結無益，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說。
前一組同學從試驗室出來，捧著一座微型宮殿笑瞇瞇地走了。
“到我們了，抓緊時間。”芮白商進入實驗室，招呼孟十一向機器中加註液體，自己著手導入程序。
完成準備工作後，她解開外套紐扣開始脫衣服。
雖然腹部還沒隆起來，但她最近已經換了更為舒適貼合的無痕內衣褲，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孟十一不好意思看，背過身去朝著門口，“白商姐，你再等等。”
剛脫下外套的芮白商疑惑：“等什麽？現在除了我們兩個，這裏沒有第三個人能幫上忙。”
就在她不以為然地繼續脫運動鞋時，門口沖進來一個人，兇巴巴地嚷嚷：“你說你，逞什麽強，不能坐下脫嗎？”
芮白商驚訝：“呂安安？”
孟十一湊上來伸出腦袋：“我叫安安姐來的。”
“芮白商，我在學校，你為什麽不聯系我？”呂安安看著似乎不怎麽高興。
“啊？”芮白商不太理解。
找呂安安幫忙？從來沒想過。
上次火災過後，她和呂安安關系緩和不少，可她沒想挾恩圖報，早把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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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白商：“好好好……”
學霸這人真是！想幫忙就直說唄，可可愛愛多好，非要找個借口來掩飾，偏偏演技還不怎麽樣。
呂安安快速除去外部衣物，只餘貼身瑜伽式抹胸和短褲。
開門跨入3D打印機時，呂安安瞥見孟十一把手機放上三腳架，腳下一停。
“要錄像，你OK嗎？”芮白商再次確認。
如果呂安安有顧慮，那還是她自己來。
呂安安很堅定：“當然OK。”
“要嗎？”芮白商拿出事先準備的銀灰色3D海綿口罩。
上次打印試驗時小雅沒戴，但這次她依然準備了。
“季小雅也戴口罩？”呂安安看了一眼，沒接。
芮白商托著口罩：“小雅沒戴，是因為那樣她更自在，你盡可以選擇讓你更自在的方式。”
小雅性格外向自由，不吝於展示自己的好身材，遮住臉於她來說如錦衣夜行。
而呂安安不同，學習好、家世好，身上帶著一股清高的傲氣，能做到今天這樣已屬突破自我。
兩個同學性格南轅北轍。無論什麽時候，一個人都不需要勉強自己和另一人做同樣的事，用自己舒適的方式更好。
呂安安又看了一眼口罩，這次沒拒絕。
芮白商又拿出護鏡：“還有護目鏡，安全起見這個一定要戴。”
“好。”呂安安接過去戴上。
一切就緒。
芮白商按下啟動鍵，機器首先執行掃描程序，確認點位後，噴頭才開始工作。
呂安安到底還是緊張，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有些急促。孟十一兩手豎起大拇指，隔著玻璃給她打氣。
機械臂上下舞動，白色霧狀液體像羽毛一樣，輕輕地落在呂安安皮膚上，結成一片雪白。
程序改進後，打印過程變得更加流暢，再也沒有出現纖維斷裂的囧事，隨著禮服腰部鏤空部分順利打印完成，芮白商長長籲了一口氣出來。
最難的地方安全度過！
呂安安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得身體愈來愈舒展，開始享受這趟奇妙旅程。戴上護目鏡和口罩的她，顯得臉更小，眼睛更靈動，美貌不失的前提下又多了幾分未曾見過的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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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邊緣處有些絮狀毛糙需要手工修剪，芮白商三下五除二除掉多餘物，再一刀剪出裙擺上的分叉，一條堪稱完美，至少達到她心中完美的白色晚禮服就此呈現。
孟十一吹了個口哨：“WOW~，哪裏來的大明星，能跟我合張影嗎？”
呂安安：“別搗亂，讓芮白商把正事做完。”
芮白商檢查完視頻，又拍了幾張照片，最後關閉攝像頭，鼓著掌說：“拍攝完成，大明星。”
“你也跟著瞎起哄！”呂安安嗔了一句，迅速換回自己的衣服，拿著白色禮服過來，“給你。”
“給我幹什麽？”芮白商茫然。
呂安安拿著禮服的手又往前伸了一下：“這不是給季小雅的……”
芮白商笑道：“這是按照你的尺寸打印的禮服，它屬於你。放心，我會重新給小雅另做一條專屬於她的禮服。”
正說著，“砰”一聲，實驗室門被撞開。
小雅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白商，白商，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的參賽作品怎麽樣？”
“你這家夥嚇死我了。”芮白商把小雅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直到確認小雅完好無損，她的心終於踏實。
“你小心點，”小雅輕輕推開她，“我沒事，司機大哥傷不重，已經送去醫院治療，多虧有你家鄰居哥哥幫忙，我才能這麽快趕回來。”
鄰居哥哥？姜無懈也來了？
芮白商向門口張望。
沒人。
小雅調笑：“別看了，你家哥哥沒來，是那位姓林的秘書送我回來的。”
芮白商默默收回視線。
想來也是，姜總裁工作繁忙，怎麽可能親自出場。
拋開心底那一點點失落，芮白商用手機軟件快速剪輯視頻、照片，然後和事先準備好的文字資料一起發送到方時的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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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力了，無論什麽結果她都接受，沒有遺憾。
剛剛這點時間裏，孟十一已經十分盡責地把打印機內部殘留物清理幹凈，收起三角架和材料桶，說：“白商姐，我們走吧，下一組同學要進來了。”
一行人走出試驗室，芮白商提議：“晚上我請客，感謝大家。”
“別了白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小雅用手撥了幾下頭頂的亂發。
呂安安也說：“下次吧，我也要回去洗個澡。”
今天情形不合適，芮白商聳聳肩：“好吧，下次找機會。”
幾人剛要分開，一亮黑色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路邊。
一陣微風拂過，車窗搖下，隔著飄落的白色花瓣，車裏那冷冽的側顏竟顯出幾分難得的溫柔。
“久久，上車。”
不知是風太溫柔，還是落花太婉約，總之芮白商看糊塗了。
鄰居哥哥不是沒來嗎？怎麽又來了？
“太好了，姜先生來了，我可以提前下班，安安姐，小雅姐，我送你們回宿舍。”孟十一有自己的小九九，表現得十分興奮。
小雅不是不懂情趣的人，呂安安也學會了看眼色，紛紛附和。
芮白商和朋友們告別，坐上商務車時仍有些懵：“林秘書都處理好了，你怎麽還來。”
姜無懈側身給她扣上安全帶，“我一直在。”
他一直在？
芮白商眨眨眼，拿出做語文閱讀理解題的精神深度剖析。
意思是姜無懈給她打完電話後，放下工作親赴現場，但是沒有現身？
處理完車禍事宜後，林秘書和小雅坐一輛車來學校，姜無懈坐另一輛車來？
既然如此幹嘛要開兩輛車來，一部車來不就行了？
仿佛聽見她的心裏活動，姜無懈隨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帶著幾分隨意：“我不習慣讓其他人坐我旁邊。”
“啊？”芮白商臉抽抽，“還真講究。”
姜無懈松開領帶，轉過來看她，格外認真地說：“小林教過小秦，私家車副駕駛的位子永遠只屬於女主人。這輛商務車配有專職司機，副駕駛一般是小林坐。所以我想我身旁這個位子便不能讓別人坐，你的女同學……我尤其要避開。”
哈？
這番舉一反三的言論把芮白商震得快飛出車窗外。
天啦嚕，姜總裁的還講究這些！
不僅如此，芮白商還很感謝他今天的幫助：“今天謝謝你。”
“試驗順利嗎？”姜無懈問。
“當然，托您老的福，非常順利。”芮白商笑眼彎彎。
雖然一波三折，但結局是好的。能卡在最後一天提交作品，她可真是謝天謝地。
姜無懈卻嘴角緊繃，緊接著失笑：“我老？”
“嘴瓢嘴瓢！”芮白商立即開啟誇誇模式，“你才貌雙全、事業有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正值當打之年，和老字一點不沾邊兒，您老，只是表達我對你的敬仰之情……”
姜無懈知道她在給他戴高帽子，故意板著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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