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5 章
芮白商拿出畫板，半靠在貴妃榻上，快速勾勒出幾個圖案，爬起來去敲姜無懈的房門。
“還不睡？”姜宿管抓到她晚睡，有點不高興。
“這還沒到十一點呢？”芮白商不想在討論幾點睡覺上面浪費時間，把畫板擡起來懟到姜無懈鼻子下面，直接問，“你喜歡什麽樣的？選一個吧！”
姜無懈濃郁的劍眉輕挑了一下：“這是什麽？”
“我想了想，總拿著橘子皮呢，確實不符合你冷面總裁的形象。”
芮白商指指畫板，“我畫的是鏤空金屬香器，做成以後，橘子皮、柚子皮都可以裝在裏面，有三種形狀，圓柱形、圓餅形、半球形，你喜歡哪種？”
姜無懈看著畫板上的草圖，過了半晌，伸手指了一個：“這個。”
“半球形？”芮白商喜笑顏開地收回畫板，手指在半球形圖案上撫摸，“我也最中意這個，你再堅持兩天，等東西做好，你就是元生智能最靚的仔！”
姜宿管兇巴巴地說：“快去睡覺，不準熬夜，要畫明天再畫。”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芮白商撅著嘴回房。
其實她看出來了，姜無懈明明心情很好，就是嘴硬。
這個死傲嬌！
芮白商用兩天不到的時間就畫好3D圖，香器不是特別覆雜的幾何結構，只需將花紋畫得精細些。
順利完成建模後，她向學校提交了3D打印機使用申請，很快收到網上回覆，她可使用的時段為下周三。
可惜，姜無懈這星期當不上最靚的仔了……
離下周三還有一周的時間，現在能做的都做完了。人一閑下來，想的就多。
芮白商總覺得，單單打印一個金屬香器，好像太單薄了些。除了設計圖是她親手畫的，作品中並沒有體現什麽奇思妙想。
思考再三，她決定增加一些新功能，於是在學校論壇發帖求助：
【求助，想尋找一種能加熱、導熱快、保溫效果好的材料。】
求助帖發出去半小時不到，下面就有人回覆：
【推薦石墨烯材料，石墨烯+陶瓷塗層雙層技術，具有防水防油功能，傳熱快，傳熱均勻等特點，如有需要，可聯系材料學院，內線電話03XX】
回覆看起來挺靠譜的，不是專業人士肯定說不出。
芮白商高興地記下電話。
就說嘛，江城大學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各學院臥虎藏龍，一定有人能幫到她。
提起座機打內線過去，那邊接電話的是位學長，名叫嚴謹，材料學院研二在讀。也不知嚴謹是他的真名還是網絡ID。
芮白商自報家門，非常客氣地說明來意，想從材料學院求購一塊石墨烯陶瓷板。
嚴謹聽了見怪不怪：“你要多大的，要什麽形狀？”
“還能定制尺寸？”芮白商沒想到。
她本想著買一塊原料板回來，自己想辦法切割打磨。
嚴謹：“當然可以，你拿來做什麽用途？
”
芮白商：“加熱的。”
嚴謹哦了一聲：“和恒溫寶差不多，我們學院開發了一系列恒溫寶，如果你是想要這類產品的話，可以直接買成品。”
芮白商：“恒溫寶？”
嚴謹：”就是暖手寶、保溫加熱盤之類的，溫度可選。比如暖手寶，45℃、55℃、60℃三檔溫度可選。其加熱功能、原理其實和市面上的電熱產品差不多，但我們這個石墨烯材料的熱傳導性能更好。“
芮白商：“我能連加熱器一起定制嗎？固定溫度的那種。”
嚴謹：“你要什麽溫度，我找塊電路板，換個溫控器就行。”
芮白商：“謝謝學長，我待會加你微信，把需要的尺寸和溫度發給你。”
嚴謹：“沒問題。我的號碼是13Xxxxxxxxx。”
放下電話，芮白商有點汗顏，原來這麽簡單的東西她都不知道，可真是孤陋寡聞，學無止境，還需努力啊。
感嘆完，活還是要接著幹。她打開三維圖，測量好半球底面的內徑尺寸，把需求發給嚴謹學長：直徑7cm正圓形石墨烯陶瓷板，45℃恒溫加熱電路，要2套。
底平面內徑7cm，整體外徑不超過7.5cm，是可以放在手心的尺寸，容量也足夠。
45℃，則是低溫烘烤設定溫度，這個溫度可使柑橘類果皮中的芳香精油緩慢均勻釋放，對胃腸道有溫和刺激作用，能促進消化液分泌、增加食欲。
嚴謹收到後秒回信息，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到材料學院取貨。單套價格為陶瓷板50元，電路板45元。
芮白商正要驚嘆價格便宜時，嚴謹又發來一條信息，說明她這是定制尺寸的，因為都是同學，所以按學院成本價給她。如果是成品或者是批量生產，價格更低。
好吧，感動的同時又上了一課。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放學時間，芮白商準備收拾書包回銘庭小區，校園內網上彈出一條信息，她的3D打印機有新的時段可以選擇。
因為有人臨時取消申請，所以每天下午會滾動釋放新的預約時段。她眼明手快地搶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間。
這幾天雖然波折，但總的來說還是順利，芮白商一身輕松回到銘庭小區。
姜無懈正在餐廳工作，見她回來，撤掉筆記本電腦，端上飯菜。
餐桌上竟然出現了小區超市不曾有的魚蝦品種，芮白商驚奇道：“哪來的？”
搬到銘庭後，她的中飯由吟風閣送到學校，早晚飯由姜無懈親自掌勺。
他們兩一個要上學，一個要上班，所以食材一般從小區超市采購，新鮮度和營養均衡是沒問題，只是時間一久顯得單調了些。
“我預約了生鮮平臺配送，算好時間回來接收。”姜無懈答道，語氣之中仿佛這是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
芮白商卻像看世界第十八大奇跡一樣看姜無懈：“姜總裁，你們總裁界真是越來越卷了。你這樣既能賺錢、又能顧家的人，把別的才俊甩下一大截呢。”
姜無懈罕見地露出一點孩子氣，像是收到一朵老師獎勵的小紅花，驕傲中還帶著點羞澀，但他很快板回臉：“行了，吃完飯看看鱷夢的營銷直播。”
“哦。”芮白商笑著，並不戳破。
晚飯後，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準備圍觀元生智能攝像頭新皮膚的反饋。
芮白商有點緊張，小叔把她保護得很好，她沒真正經歷過商場廝殺，不知道鱷夢能不能被市場接受。
“你緊張什麽？”姜無懈見她如坐針氈，用一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口吻說：“就算評價不好，情況也不會比上次更差，何況皮膚還沒正式投產，二部除了費些人力，並沒有實質損失。”
芮白商：“哎呀，你就別安慰我了，快找個正在直播的看看。“
比起芮白商，姜無懈對各大測評網站更熟悉。他打開一個大平臺，首頁彈出熱搜詞條榜，#元生智能“鱷夢”來襲#正掛在前排。
“呀，在前排是表揚還是罰站呢？”芮白商心裏著急，看到旁邊直播小窗，指揮姜無懈，“點這個，正在直播。”
直播打開，這個主播應該是正好剛上播，所以被推送到首界面。
主播是個男生，梳了一個很潮的背頭發型，衣服也比較嘻哈。
他試了試麥，隨即朝著鏡頭揮手：“哈嘍大家好，我是小某。這兩天呢我們測評圈發生一件大事，想必大家有所耳聞。”
主播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說話十分有趣，芮白商特意看了一下他的粉絲量。
有800萬！雖然比不上頭部主播，但800萬體量也不小了。
“小某？這個主播有點相聲天賦，難怪粉絲不少。”芮白商笑道。
“哼，”姜無懈冷眼看著，“測評圈罵得最兇的幾個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芮白商臉上的笑容僵住，想聽聽主播這次會怎麽說。
小某拿出元生原本的智能攝像頭，“墩”一下放在臺子上，進入正題：“此事說來話長。前段時間，元生智能不是出了一款智能攝像頭嗎，就是這款長得像地雷家族走失的兄弟、被網友評價醜得鱷魚見了都要做噩夢的智能攝像頭，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
“寶寶們，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元生智能竟然卷土重來，給這個攝像頭發布了一款新皮膚，嘿，還就是個鱷魚形象。”
小某用平板展示官方發布的圖片：“大家看看這個官方圖，鱷夢！這不和我們廣大網友杠上了嗎？”
“寶寶們，不僅如此，他們還註冊了一個小號，叫元生曉夢，大家千萬不要認為這麽萌的名字是個萌萌的客服號，這個小號頭像就是他們的鱷魚皮膚，皮膚名叫這四個字：元你鱷夢！”
“寶寶們，你們能想象嗎？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事兒，他們用這個小號，一個個@當初所有測評過這款攝像頭的主播和評論員，美名其曰：聽說你們見了我都要做夢，所以我來了！”
“哎呦我去，寶寶們，這元生智能可真夠記仇的啊，你們說這不是挑釁呢嗎？我正外面旅游，一聽這事，我氣得就像被餵了一口餿飯一樣。”
“為啥生氣呢？寶寶們應該知道，當初我也是狠狠吐槽過的，怎麽沒來@我呢，是嫌我吐槽得不夠狠？還是覺得我粉絲不夠多？”
“小瞧人是不是！我馬上登上賬號一看。嘿！還好這條小鱷魚也@我了，沒把我落下，這還差不多，否則這事可沒完。”
“為了緊跟熱點，我浪也不浪了，立馬趕回來上播，和寶寶們一起聊聊。”
“其實不瞞大家說，我回來路上就想好了，一定要狠狠地、發揮我的十級功力繼續吐槽，元生智能這也太隨意了，隨便弄個新皮膚殼子就敢出來叫板，這是要與全世界為敵吧，怪不得產品滯銷呢。”
“但是吧，寶寶們，老實說我回來以後，越看這個鱷魚怪我越喜歡，就跟著了魔似的，明明它又醜又奇怪，我就是放不下它。夢裏都是它，真要做上鱷夢了，別誤會，鱷魚的鱷哈！”
“寶寶們，你們說這是不是戀愛腦上頭的感覺？哦，這題單身狗不用回答。”
“被沖昏頭腦的我，上元生智能官網看了一下。”
小某把平板界面切換到官網，繼續講評：
“如果是購買過攝像頭的老客戶，可以直接以10元預售價購買新皮膚，10塊錢倒也不貴。但是沒有購買過攝像頭的新客戶呢，必須搭售原攝像頭一起購買，等於就是捆綁銷售了啊。”
彈幕飄過：【元生可真陰險！】
小某笑道：“不過說實在的，沒攝像頭本體，光買個皮膚也沒用，只能得到一個美麗，啊不，醜萌的廢物。”
小某放下平板，拿起原版攝像頭接入數據線：“為了幫助寶寶們分析攝像頭本體值不值得，我今天把扔在角落裏積灰的攝像頭又找出來了，給大家測評一下它的性能。”
接下來這位小某主播開始介紹性能參數，現場演示使用效果。
不得不說，元生的產品在智能化方面做得真的不錯，芮白商看了演示效果後非常動心，拋開她是姜總裁家屬和“鱷夢媽媽”這層身份，她願意下單。
屏幕後的小某主播越說越激動，頗有種明珠蒙塵，終於得見天日的慨嘆。
最後，小某主播一臉激情澎湃：“寶寶們，雖然冒著被打臉的風險，但我還是要說，我願意多花10塊錢去加購新皮膚。想要選購攝像頭的寶寶們，這款性能參數絕對沒問題，可以買。但是，建議寶寶們一定要加上鱷夢皮膚啊，因為它給夢註入了靈魂。”
隨著直播間彈出的聊天框越來越熱火朝天，芮白商狐疑地看向姜無懈：“這不會是你們請的水軍吧？”
“怎麽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再說那天你也聽到了，二部哪來的錢請水軍？”
姜無懈不滿她的質疑，繼續冷冷哂道：“他們不是喜歡熱點嗎，那我就送他們一個熱點，昨天誰要是沒被@到，就意味著誰的人氣不足，誰在業界沒有存在感，所以他們現在正挨個求著莫介@他們呢。”
芮白商“嘶”地吸了一口涼氣，隱隱往旁邊挪了下屁股。
雖然早前聽到過一部分姜無懈的計劃，她還是低估了他的覆仇之心。
“這都是你授意莫介的？”
“嗯哼。”
“我覺得主播有兩個詞形容元生智能，形容地特別特別精準，幾乎就是在說你。”
“哪兩個？”
“記仇，還有陰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芮白商拿出畫板，半靠在貴妃榻上，快速勾勒出幾個圖案，爬起來去敲姜無懈的房門。
“還不睡？”姜宿管抓到她晚睡，有點不高興。
“這還沒到十一點呢？”芮白商不想在討論幾點睡覺上面浪費時間，把畫板擡起來懟到姜無懈鼻子下面，直接問，“你喜歡什麽樣的？選一個吧！”
姜無懈濃郁的劍眉輕挑了一下：“這是什麽？”
“我想了想，總拿著橘子皮呢，確實不符合你冷面總裁的形象。”
芮白商指指畫板，“我畫的是鏤空金屬香器，做成以後，橘子皮、柚子皮都可以裝在裏面，有三種形狀，圓柱形、圓餅形、半球形，你喜歡哪種？”
姜無懈看著畫板上的草圖，過了半晌，伸手指了一個：“這個。”
“半球形？”芮白商喜笑顏開地收回畫板，手指在半球形圖案上撫摸，“我也最中意這個，你再堅持兩天，等東西做好，你就是元生智能最靚的仔！”
姜宿管兇巴巴地說：“快去睡覺，不準熬夜，要畫明天再畫。”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芮白商撅著嘴回房。
其實她看出來了，姜無懈明明心情很好，就是嘴硬。
這個死傲嬌！
芮白商用兩天不到的時間就畫好3D圖，香器不是特別覆雜的幾何結構，只需將花紋畫得精細些。
順利完成建模後，她向學校提交了3D打印機使用申請，很快收到網上回覆，她可使用的時段為下周三。
可惜，姜無懈這星期當不上最靚的仔了……
離下周三還有一周的時間，現在能做的都做完了。人一閑下來，想的就多。
芮白商總覺得，單單打印一個金屬香器，好像太單薄了些。除了設計圖是她親手畫的，作品中並沒有體現什麽奇思妙想。
思考再三，她決定增加一些新功能，於是在學校論壇發帖求助：
【求助，想尋找一種能加熱、導熱快、保溫效果好的材料。】
求助帖發出去半小時不到，下面就有人回覆：
【推薦石墨烯材料，石墨烯+陶瓷塗層雙層技術，具有防水防油功能，傳熱快，傳熱均勻等特點，如有需要，可聯系材料學院，內線電話03XX】
回覆看起來挺靠譜的，不是專業人士肯定說不出。
芮白商高興地記下電話。
就說嘛，江城大學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各學院臥虎藏龍，一定有人能幫到她。
提起座機打內線過去，那邊接電話的是位學長，名叫嚴謹，材料學院研二在讀。也不知嚴謹是他的真名還是網絡ID。
芮白商自報家門，非常客氣地說明來意，想從材料學院求購一塊石墨烯陶瓷板。
嚴謹聽了見怪不怪：“你要多大的，要什麽形狀？”
“還能定制尺寸？”芮白商沒想到。
她本想著買一塊原料板回來，自己想辦法切割打磨。
嚴謹：“當然可以，你拿來做什麽用途？
”
芮白商：“加熱的。”
嚴謹哦了一聲：“和恒溫寶差不多，我們學院開發了一系列恒溫寶，如果你是想要這類產品的話，可以直接買成品。”
芮白商：“恒溫寶？”
嚴謹：”就是暖手寶、保溫加熱盤之類的，溫度可選。比如暖手寶，45℃、55℃、60℃三檔溫度可選。其加熱功能、原理其實和市面上的電熱產品差不多，但我們這個石墨烯材料的熱傳導性能更好。“
芮白商：“我能連加熱器一起定制嗎？固定溫度的那種。”
嚴謹：“你要什麽溫度，我找塊電路板，換個溫控器就行。”
芮白商：“謝謝學長，我待會加你微信，把需要的尺寸和溫度發給你。”
嚴謹：“沒問題。我的號碼是13Xxxxxxxxx。”
放下電話，芮白商有點汗顏，原來這麽簡單的東西她都不知道，可真是孤陋寡聞，學無止境，還需努力啊。
感嘆完，活還是要接著幹。她打開三維圖，測量好半球底面的內徑尺寸，把需求發給嚴謹學長：直徑7cm正圓形石墨烯陶瓷板，45℃恒溫加熱電路，要2套。
底平面內徑7cm，整體外徑不超過7.5cm，是可以放在手心的尺寸，容量也足夠。
45℃，則是低溫烘烤設定溫度，這個溫度可使柑橘類果皮中的芳香精油緩慢均勻釋放，對胃腸道有溫和刺激作用，能促進消化液分泌、增加食欲。
嚴謹收到後秒回信息，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到材料學院取貨。單套價格為陶瓷板50元，電路板45元。
芮白商正要驚嘆價格便宜時，嚴謹又發來一條信息，說明她這是定制尺寸的，因為都是同學，所以按學院成本價給她。如果是成品或者是批量生產，價格更低。
好吧，感動的同時又上了一課。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放學時間，芮白商準備收拾書包回銘庭小區，校園內網上彈出一條信息，她的3D打印機有新的時段可以選擇。
因為有人臨時取消申請，所以每天下午會滾動釋放新的預約時段。她眼明手快地搶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間。
這幾天雖然波折，但總的來說還是順利，芮白商一身輕松回到銘庭小區。
姜無懈正在餐廳工作，見她回來，撤掉筆記本電腦，端上飯菜。
餐桌上竟然出現了小區超市不曾有的魚蝦品種，芮白商驚奇道：“哪來的？”
搬到銘庭後，她的中飯由吟風閣送到學校，早晚飯由姜無懈親自掌勺。
他們兩一個要上學，一個要上班，所以食材一般從小區超市采購，新鮮度和營養均衡是沒問題，只是時間一久顯得單調了些。
“我預約了生鮮平臺配送，算好時間回來接收。”姜無懈答道，語氣之中仿佛這是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
芮白商卻像看世界第十八大奇跡一樣看姜無懈：“姜總裁，你們總裁界真是越來越卷了。你這樣既能賺錢、又能顧家的人，把別的才俊甩下一大截呢。”
姜無懈罕見地露出一點孩子氣，像是收到一朵老師獎勵的小紅花，驕傲中還帶著點羞澀，但他很快板回臉：“行了，吃完飯看看鱷夢的營銷直播。”
“哦。”芮白商笑著，並不戳破。
晚飯後，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準備圍觀元生智能攝像頭新皮膚的反饋。
芮白商有點緊張，小叔把她保護得很好，她沒真正經歷過商場廝殺，不知道鱷夢能不能被市場接受。
“你緊張什麽？”姜無懈見她如坐針氈，用一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口吻說：“就算評價不好，情況也不會比上次更差，何況皮膚還沒正式投產，二部除了費些人力，並沒有實質損失。”
芮白商：“哎呀，你就別安慰我了，快找個正在直播的看看。“
比起芮白商，姜無懈對各大測評網站更熟悉。他打開一個大平臺，首頁彈出熱搜詞條榜，#元生智能“鱷夢”來襲#正掛在前排。
“呀，在前排是表揚還是罰站呢？”芮白商心裏著急，看到旁邊直播小窗，指揮姜無懈，“點這個，正在直播。”
直播打開，這個主播應該是正好剛上播，所以被推送到首界面。
主播是個男生，梳了一個很潮的背頭發型，衣服也比較嘻哈。
他試了試麥，隨即朝著鏡頭揮手：“哈嘍大家好，我是小某。這兩天呢我們測評圈發生一件大事，想必大家有所耳聞。”
主播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說話十分有趣，芮白商特意看了一下他的粉絲量。
有800萬！雖然比不上頭部主播，但800萬體量也不小了。
“小某？這個主播有點相聲天賦，難怪粉絲不少。”芮白商笑道。
“哼，”姜無懈冷眼看著，“測評圈罵得最兇的幾個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芮白商臉上的笑容僵住，想聽聽主播這次會怎麽說。
小某拿出元生原本的智能攝像頭，“墩”一下放在臺子上，進入正題：“此事說來話長。前段時間，元生智能不是出了一款智能攝像頭嗎，就是這款長得像地雷家族走失的兄弟、被網友評價醜得鱷魚見了都要做噩夢的智能攝像頭，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
“寶寶們，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元生智能竟然卷土重來，給這個攝像頭發布了一款新皮膚，嘿，還就是個鱷魚形象。”
小某用平板展示官方發布的圖片：“大家看看這個官方圖，鱷夢！這不和我們廣大網友杠上了嗎？”
“寶寶們，不僅如此，他們還註冊了一個小號，叫元生曉夢，大家千萬不要認為這麽萌的名字是個萌萌的客服號，這個小號頭像就是他們的鱷魚皮膚，皮膚名叫這四個字：元你鱷夢！”
“寶寶們，你們能想象嗎？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事兒，他們用這個小號，一個個@當初所有測評過這款攝像頭的主播和評論員，美名其曰：聽說你們見了我都要做夢，所以我來了！”
“哎呦我去，寶寶們，這元生智能可真夠記仇的啊，你們說這不是挑釁呢嗎？我正外面旅游，一聽這事，我氣得就像被餵了一口餿飯一樣。”
“為啥生氣呢？寶寶們應該知道，當初我也是狠狠吐槽過的，怎麽沒來@我呢，是嫌我吐槽得不夠狠？還是覺得我粉絲不夠多？”
“小瞧人是不是！我馬上登上賬號一看。嘿！還好這條小鱷魚也@我了，沒把我落下，這還差不多，否則這事可沒完。”
“為了緊跟熱點，我浪也不浪了，立馬趕回來上播，和寶寶們一起聊聊。”
“其實不瞞大家說，我回來路上就想好了，一定要狠狠地、發揮我的十級功力繼續吐槽，元生智能這也太隨意了，隨便弄個新皮膚殼子就敢出來叫板，這是要與全世界為敵吧，怪不得產品滯銷呢。”
“但是吧，寶寶們，老實說我回來以後，越看這個鱷魚怪我越喜歡，就跟著了魔似的，明明它又醜又奇怪，我就是放不下它。夢裏都是它，真要做上鱷夢了，別誤會，鱷魚的鱷哈！”
“寶寶們，你們說這是不是戀愛腦上頭的感覺？哦，這題單身狗不用回答。”
“被沖昏頭腦的我，上元生智能官網看了一下。”
小某把平板界面切換到官網，繼續講評：
“如果是購買過攝像頭的老客戶，可以直接以10元預售價購買新皮膚，10塊錢倒也不貴。但是沒有購買過攝像頭的新客戶呢，必須搭售原攝像頭一起購買，等於就是捆綁銷售了啊。”
彈幕飄過：【元生可真陰險！】
小某笑道：“不過說實在的，沒攝像頭本體，光買個皮膚也沒用，只能得到一個美麗，啊不，醜萌的廢物。”
小某放下平板，拿起原版攝像頭接入數據線：“為了幫助寶寶們分析攝像頭本體值不值得，我今天把扔在角落裏積灰的攝像頭又找出來了，給大家測評一下它的性能。”
接下來這位小某主播開始介紹性能參數，現場演示使用效果。
不得不說，元生的產品在智能化方面做得真的不錯，芮白商看了演示效果後非常動心，拋開她是姜總裁家屬和“鱷夢媽媽”這層身份，她願意下單。
屏幕後的小某主播越說越激動，頗有種明珠蒙塵，終於得見天日的慨嘆。
最後，小某主播一臉激情澎湃：“寶寶們，雖然冒著被打臉的風險，但我還是要說，我願意多花10塊錢去加購新皮膚。想要選購攝像頭的寶寶們，這款性能參數絕對沒問題，可以買。但是，建議寶寶們一定要加上鱷夢皮膚啊，因為它給夢註入了靈魂。”
隨著直播間彈出的聊天框越來越熱火朝天，芮白商狐疑地看向姜無懈：“這不會是你們請的水軍吧？”
“怎麽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再說那天你也聽到了，二部哪來的錢請水軍？”
姜無懈不滿她的質疑，繼續冷冷哂道：“他們不是喜歡熱點嗎，那我就送他們一個熱點，昨天誰要是沒被@到，就意味著誰的人氣不足，誰在業界沒有存在感，所以他們現在正挨個求著莫介@他們呢。”
芮白商“嘶”地吸了一口涼氣，隱隱往旁邊挪了下屁股。
雖然早前聽到過一部分姜無懈的計劃，她還是低估了他的覆仇之心。
“這都是你授意莫介的？”
“嗯哼。”
“我覺得主播有兩個詞形容元生智能，形容地特別特別精準，幾乎就是在說你。”
“哪兩個？”
“記仇，還有陰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