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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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出海
！！！
一個月後, 朱高遠帶著收集到的畝產四千斤糧食的資料急吼吼地進了宮，直奔禦書房。
“父皇，我來啦！！”
朱文帝時隔兩個月再次聽到十五咋咋呼呼的聲音居然還有點想念。
朱高遠傲嬌：“父皇, 兩個月沒見，您想不想我呀？我可想您了。”
“您就說我乖不乖吧，兩個月！整整兩個月！！我都忍住了沒出門。”
“我是不是很棒！”這次他幫了父皇那麽大一個忙，父皇肯定很高興吧，嘿嘿。
朱文帝敷衍：“是是是, 你很棒, 超級棒，行了吧。”這小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要不是老九嚴防死守，你會乖乖在府裏待兩個月？老九應該累得夠嗆吧。
九皇子淚流滿面：嗚嗚嗚……總算有人知道他的不容易了。
朱高遠不滿：“父皇，你好敷衍, 誇得一點都沒有誠意。”
朱文帝撇嘴：“……”傻兒子要求真高, 現在長大了，不好忽悠了。
“十五, 你真的特別棒，所以說吧, 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朕盡量滿足你。”只要不纏著他鬧就行了。
朱高遠聞言一喜，咚咚咚地跑到朱文帝身邊，給他遞了一杯茶, 討好地開口：“父皇, 我想出海。”
“噗……”毫不意外的，朱文帝又噴了。
因為湊得近, 茶水全部噴到了朱高遠臉上和旁邊的奏折上，水滴順著朱高遠的下巴滴在衣服上，打濕了一片，奏折上的字跡也暈染開來，變得模糊不清。
朱高遠：“……”不是，父皇，您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朱文帝擦擦嘴角的茶水，看著滿臉茶水的小兒子，不是，這小子在大放什麽厥詞？出海？？他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擡手摸摸十五的額頭，不燙呀，所以十五在發什麽瘋？？他不會是又在那個畫本子上看到啥了吧。
他頭一次後悔，在十五少時沒有狠下心嚴加管教，所以才讓他想一出是一出，時常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朱文帝：“說吧，這次你又要作什麽妖？”
朱高遠非常不服氣，父皇也太看不起他了，什麽叫作妖，他那次不是為國為民，哼，生氣。
“父皇，您怎麽能這麽說我，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我告訴您，我從書中發現海外有一種糧食能夠畝產四千斤！四千斤！！您說要是我們有這種糧食還愁百姓食不果腹嗎？還愁發生饑荒嗎？到時候，百姓富足，國家強盛，您就是萬民敬仰的明君。”
“父皇，難道您不想名垂青史嗎？難道您不想萬古長青嗎？難道您不想成為千古一帝嗎？”
朱高遠一連串的反問砸下來，朱文帝都被砸懵了。
名垂青史！
千古一帝！！
萬古長青！！！
他想呀，他怎麽不想，他都快想瘋了好嗎，作為皇帝，生前他是萬人之上，生後他也依然想萬世敬仰，永垂不朽。
但是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他雖然很激動，非常激動，但是還沒有昏頭，看著慷慨激昂的十五，他抽了抽嘴角，他發現，這個小兒子每次都能搔到他的最癢處，幾句話就能挑起他強烈的情緒反應，這也算是一種天賦了吧。
朱文帝：“行了行了，說得再好聽，不拿出證據來，我也不會相信你。”
朱高遠停止表演，好吧，看來父皇沒那麽好忽悠，他呈上自己寫的奏折和收集來的資料，希望能夠說服他。
朱文帝看著奏折，眉頭緊鎖，說實話奏折上說的他並不認為是真的，畢竟四千斤的產量實在駭人。僅僅靠洋人故事書上的敘述就能斷定海外有這種糧食？還有那兩個洋人說的話能信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此事還需緩緩。
他思索片刻後開口道：“十五，這上面所述太過匪夷所思，我們不能僅憑這些就斷定海外有這種高產糧食，出海的決定太過倉促，還需從長計議。”
聽見朱文帝的話，朱高遠有些失望，他試圖辯解說他就是知道有，但是那只是他的直覺，並不能取信於人。
而現在能佐證這種說法的證據也太少，出海是一件大事，並不能只聽他一人之言。
唉……朱高遠深深嘆了一口氣。
“父皇，我會找到更多證據的，到時候，您允許我出海好不好，我真的想要找到那種畝產四千斤的糧食，這樣就再也不會有百姓餓死了，也不會發生饑荒，不會發生易子而食的事了。”
五年前他被拐的事雖然恍若前世，但是他依然忘不了當時人們的絕望。
朱文帝沒想到他一向囂張肆意的小兒子居然能夠這般為民著想，不得不說他一直以來小看了他，十五真的懂事了。
“十五，你……”
朱高遠打斷他父皇的話：“不過，父皇您可別多想啊，我從始自終對您的皇位就沒有興趣，我就是覺得百姓過得太苦了，想為他們做點事罷了。”
“我可不想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那樣苦逼的日子不適合我。”
剛感動了兩秒的朱文帝：“……”他要收回他懂事的話，什麽叫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苦逼？？
朱文帝擺擺手，示意他滾吧，找到更多的佐證再來。
朱高遠聽見父皇的話後蹦蹦跳跳地走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朱文帝看著十五歡快的背影不由扶額，他的這個兒子真是少年心性，不過赤子之心讓人動容。
但是僅憑一腔熱血就想出海那是不可能的，首先要確定那種高產糧食是否存在，其次這種糧食究竟在海外哪個國家？距離如何？最後，出海最重要的海船是否可以支撐如此遠的航行，出海人選如何定？要準備什麽交換物資？等等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必須解決才行。
不過想想十五的話，他也期待起來，希望上天垂憐，真的存在那種能活萬民的糧食，如果那樣的話，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一定要找到！！！
出宮後，朱高遠直奔工部，哎呀呀，兩個月沒來，工部……還是沒什麽變化。
不過萬寶閣的生意現在火爆得不得了，在京城，只有萬寶閣有玻璃賣，達官顯貴預定玻璃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年後。
鄭尚書每天都是樂呵呵的，見人就笑，容光煥發。
他們工部現在每個月光是玻璃的進賬就非常驚人，還有誰敢看不起工部？現在他去戶部不是要錢的，而是送錢的，以前戶部那些眼高於頂的人現在回回都要捧著他，哼，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甚至好幾次都是林青雲親自來工部找他，哈哈哈哈哈……他別提有多暢快了，叫你囂張，叫你周扒皮，叫你奚落我……
林尚書：你你你...小人得志。
鄭尚書：你你你...你什麽呀你，這叫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林尚書：啊啊啊...別攔我，我要跟姓鄭的決鬥。
鄭尚書：你……過來呀。
林尚書：“……”
朱高遠轉了一圈，看見鄭尚書這麽生龍活虎，工匠們雖然忙碌但是樂在其中，還有工部官員們個個兢兢業業，他也就放心了。
趙府。
朱高遠提著好酒好菜上門，趙府的人看見兩個月沒有登門的十五皇子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引他進府。
書房裏得到小弟子上門消息的趙太傅也很高興，吩咐人上茶上點心，還叫人把趙婉叫了過來，今天他們三個人好好聚聚。
朱高遠走進書房，就看見以往的紙窗已經換成了玻璃窗，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明亮溫暖，第一批玻璃生產出來後，除了皇宮的用度外，趙府是最先安裝玻璃窗的。
那天，趙太傅和趙婉在書房下棋，就聽見有人來報，說工部的人擡著玻璃來給他們安裝了，然後，還不等他們反應，唰唰兩下就安好了。
看著明亮通透的玻璃，趙老夫人高興得不行，一疊聲地誇老伴收了個好徒弟，事事想著老師。以往她總嫌棄屋內太暗，現在好了，屋內屋外光線一樣好，而且還更保暖。
還在排隊的官員：酸，他們還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馬月呢。
趙太傅：這種事你們羨慕不來的，誰讓我有一個在工部當差的弟子呢。
朱高遠：孝順老師是應該的。
皇子們：那我們呢？
朱高遠：啊，對不起，我忘了，要不你們自己去工部登記預定吧。
府裏換上玻璃窗的九皇子和十四悄悄走過，哥哥們，快去吧，先到先得喲。
皇子們：“……”
趙太傅招呼小弟子去看他新寫的草書，帶著炫耀的味道問：“小遠，你看這幅字怎麽樣？”
朱高遠看了看老師，再看了看字，嗯，沒看懂，再看看，“無...無欲則剛”，好久他憋出一個字：“好！”
趙太傅：“……”然後呢？沒了？？
朱高遠疑惑：沒了，就是好呀，還有什麽？
趙太傅郁悶不已，他好不容易寫出一幅好字，就得到小徒弟一個好，然後就沒了...沒了...不是，你好歹誇誇我呀。
然而朱高遠表示，我誇了呀。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噗呲……”門口的趙婉忍不住笑出了聲，祖父也是，明知道十五皇子不擅長書畫一道，還偏偏上趕著求誇，這不是為難人嘛。
朱高遠表示就是，他真的欣賞不來草書，看了半天他才認出那幾個字是無欲則剛，能誇出一個好字已經很不錯了，但凡這要是其他人寫的字，他能噴得那人懷疑人生，就這鬼畫符，還擱他面前炫呢。
趙太傅：“……”真是...胸無點墨。
最後，還是趙婉誇了好多好話，才哄好了老小孩趙太傅，他表示以後再也不和不識貨的人分享得意之作了，對牛談琴，沒意思。
不識貨的朱高遠：謝老師！！
趙太傅：生氣！！！
看見趙婉終於哄好了老師，朱高遠迫不及待地問道：“婉姐姐，我想問問你，你對書中那種畝產四千斤的糧食了解多嗎？”
趙婉仔細回憶自己看過的書，當初她看書時也只把這種糧食當作是作者杜撰，可是看著十五皇子堅信不疑的樣子，她也有點動搖，或許，在海的那邊，真的有這種奇物存在嗎？
“我了解不多，但是我認識一個書局老板似乎知道不少內情，我明日帶你去問一下。”
朱高遠很開心：“謝謝婉姐姐，嘿嘿嘿，那我們明日就去，等確定有這種糧食，我想盡快出海把它帶回來。”
趙太傅和趙婉一驚，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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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遠傲嬌：“父皇, 兩個月沒見，您想不想我呀？我可想您了。”
“您就說我乖不乖吧，兩個月！整整兩個月！！我都忍住了沒出門。”
“我是不是很棒！”這次他幫了父皇那麽大一個忙，父皇肯定很高興吧，嘿嘿。
朱文帝敷衍：“是是是, 你很棒, 超級棒，行了吧。”這小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要不是老九嚴防死守，你會乖乖在府裏待兩個月？老九應該累得夠嗆吧。
九皇子淚流滿面：嗚嗚嗚……總算有人知道他的不容易了。
朱高遠不滿：“父皇，你好敷衍, 誇得一點都沒有誠意。”
朱文帝撇嘴：“……”傻兒子要求真高, 現在長大了，不好忽悠了。
“十五, 你真的特別棒，所以說吧, 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朕盡量滿足你。”只要不纏著他鬧就行了。
朱高遠聞言一喜，咚咚咚地跑到朱文帝身邊，給他遞了一杯茶, 討好地開口：“父皇, 我想出海。”
“噗……”毫不意外的，朱文帝又噴了。
因為湊得近, 茶水全部噴到了朱高遠臉上和旁邊的奏折上，水滴順著朱高遠的下巴滴在衣服上，打濕了一片，奏折上的字跡也暈染開來，變得模糊不清。
朱高遠：“……”不是，父皇，您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朱文帝擦擦嘴角的茶水，看著滿臉茶水的小兒子，不是，這小子在大放什麽厥詞？出海？？他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擡手摸摸十五的額頭，不燙呀，所以十五在發什麽瘋？？他不會是又在那個畫本子上看到啥了吧。
他頭一次後悔，在十五少時沒有狠下心嚴加管教，所以才讓他想一出是一出，時常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朱文帝：“說吧，這次你又要作什麽妖？”
朱高遠非常不服氣，父皇也太看不起他了，什麽叫作妖，他那次不是為國為民，哼，生氣。
“父皇，您怎麽能這麽說我，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我告訴您，我從書中發現海外有一種糧食能夠畝產四千斤！四千斤！！您說要是我們有這種糧食還愁百姓食不果腹嗎？還愁發生饑荒嗎？到時候，百姓富足，國家強盛，您就是萬民敬仰的明君。”
“父皇，難道您不想名垂青史嗎？難道您不想萬古長青嗎？難道您不想成為千古一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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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垂青史！
千古一帝！！
萬古長青！！！
他想呀，他怎麽不想，他都快想瘋了好嗎，作為皇帝，生前他是萬人之上，生後他也依然想萬世敬仰，永垂不朽。
但是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他雖然很激動，非常激動，但是還沒有昏頭，看著慷慨激昂的十五，他抽了抽嘴角，他發現，這個小兒子每次都能搔到他的最癢處，幾句話就能挑起他強烈的情緒反應，這也算是一種天賦了吧。
朱文帝：“行了行了，說得再好聽，不拿出證據來，我也不會相信你。”
朱高遠停止表演，好吧，看來父皇沒那麽好忽悠，他呈上自己寫的奏折和收集來的資料，希望能夠說服他。
朱文帝看著奏折，眉頭緊鎖，說實話奏折上說的他並不認為是真的，畢竟四千斤的產量實在駭人。僅僅靠洋人故事書上的敘述就能斷定海外有這種糧食？還有那兩個洋人說的話能信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此事還需緩緩。
他思索片刻後開口道：“十五，這上面所述太過匪夷所思，我們不能僅憑這些就斷定海外有這種高產糧食，出海的決定太過倉促，還需從長計議。”
聽見朱文帝的話，朱高遠有些失望，他試圖辯解說他就是知道有，但是那只是他的直覺，並不能取信於人。
而現在能佐證這種說法的證據也太少，出海是一件大事，並不能只聽他一人之言。
唉……朱高遠深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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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被拐的事雖然恍若前世，但是他依然忘不了當時人們的絕望。
朱文帝沒想到他一向囂張肆意的小兒子居然能夠這般為民著想，不得不說他一直以來小看了他，十五真的懂事了。
“十五，你……”
朱高遠打斷他父皇的話：“不過，父皇您可別多想啊，我從始自終對您的皇位就沒有興趣，我就是覺得百姓過得太苦了，想為他們做點事罷了。”
“我可不想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那樣苦逼的日子不適合我。”
剛感動了兩秒的朱文帝：“……”他要收回他懂事的話，什麽叫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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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帝看著十五歡快的背影不由扶額，他的這個兒子真是少年心性，不過赤子之心讓人動容。
但是僅憑一腔熱血就想出海那是不可能的，首先要確定那種高產糧食是否存在，其次這種糧食究竟在海外哪個國家？距離如何？最後，出海最重要的海船是否可以支撐如此遠的航行，出海人選如何定？要準備什麽交換物資？等等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必須解決才行。
不過想想十五的話，他也期待起來，希望上天垂憐，真的存在那種能活萬民的糧食，如果那樣的話，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一定要找到！！！
出宮後，朱高遠直奔工部，哎呀呀，兩個月沒來，工部……還是沒什麽變化。
不過萬寶閣的生意現在火爆得不得了，在京城，只有萬寶閣有玻璃賣，達官顯貴預定玻璃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年後。
鄭尚書每天都是樂呵呵的，見人就笑，容光煥發。
他們工部現在每個月光是玻璃的進賬就非常驚人，還有誰敢看不起工部？現在他去戶部不是要錢的，而是送錢的，以前戶部那些眼高於頂的人現在回回都要捧著他，哼，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甚至好幾次都是林青雲親自來工部找他，哈哈哈哈哈……他別提有多暢快了，叫你囂張，叫你周扒皮，叫你奚落我……
林尚書：你你你...小人得志。
鄭尚書：你你你...你什麽呀你，這叫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林尚書：啊啊啊...別攔我，我要跟姓鄭的決鬥。
鄭尚書：你……過來呀。
林尚書：“……”
朱高遠轉了一圈，看見鄭尚書這麽生龍活虎，工匠們雖然忙碌但是樂在其中，還有工部官員們個個兢兢業業，他也就放心了。
趙府。
朱高遠提著好酒好菜上門，趙府的人看見兩個月沒有登門的十五皇子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引他進府。
書房裏得到小弟子上門消息的趙太傅也很高興，吩咐人上茶上點心，還叫人把趙婉叫了過來，今天他們三個人好好聚聚。
朱高遠走進書房，就看見以往的紙窗已經換成了玻璃窗，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明亮溫暖，第一批玻璃生產出來後，除了皇宮的用度外，趙府是最先安裝玻璃窗的。
那天，趙太傅和趙婉在書房下棋，就聽見有人來報，說工部的人擡著玻璃來給他們安裝了，然後，還不等他們反應，唰唰兩下就安好了。
看著明亮通透的玻璃，趙老夫人高興得不行，一疊聲地誇老伴收了個好徒弟，事事想著老師。以往她總嫌棄屋內太暗，現在好了，屋內屋外光線一樣好，而且還更保暖。
還在排隊的官員：酸，他們還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馬月呢。
趙太傅：這種事你們羨慕不來的，誰讓我有一個在工部當差的弟子呢。
朱高遠：孝順老師是應該的。
皇子們：那我們呢？
朱高遠：啊，對不起，我忘了，要不你們自己去工部登記預定吧。
府裏換上玻璃窗的九皇子和十四悄悄走過，哥哥們，快去吧，先到先得喲。
皇子們：“……”
趙太傅招呼小弟子去看他新寫的草書，帶著炫耀的味道問：“小遠，你看這幅字怎麽樣？”
朱高遠看了看老師，再看了看字，嗯，沒看懂，再看看，“無...無欲則剛”，好久他憋出一個字：“好！”
趙太傅：“……”然後呢？沒了？？
朱高遠疑惑：沒了，就是好呀，還有什麽？
趙太傅郁悶不已，他好不容易寫出一幅好字，就得到小徒弟一個好，然後就沒了...沒了...不是，你好歹誇誇我呀。
然而朱高遠表示，我誇了呀。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噗呲……”門口的趙婉忍不住笑出了聲，祖父也是，明知道十五皇子不擅長書畫一道，還偏偏上趕著求誇，這不是為難人嘛。
朱高遠表示就是，他真的欣賞不來草書，看了半天他才認出那幾個字是無欲則剛，能誇出一個好字已經很不錯了，但凡這要是其他人寫的字，他能噴得那人懷疑人生，就這鬼畫符，還擱他面前炫呢。
趙太傅：“……”真是...胸無點墨。
最後，還是趙婉誇了好多好話，才哄好了老小孩趙太傅，他表示以後再也不和不識貨的人分享得意之作了，對牛談琴，沒意思。
不識貨的朱高遠：謝老師！！
趙太傅：生氣！！！
看見趙婉終於哄好了老師，朱高遠迫不及待地問道：“婉姐姐，我想問問你，你對書中那種畝產四千斤的糧食了解多嗎？”
趙婉仔細回憶自己看過的書，當初她看書時也只把這種糧食當作是作者杜撰，可是看著十五皇子堅信不疑的樣子，她也有點動搖，或許，在海的那邊，真的有這種奇物存在嗎？
“我了解不多，但是我認識一個書局老板似乎知道不少內情，我明日帶你去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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