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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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相
京城, 因為皇子們的八卦滿天飛，關於真假千金的流言漸漸平息。
趙府。
東堂內氣氛很是凝重，趙太傅和趙夫人端坐上首, 趙婉位於其下，堂中還跪著一個三十歲左右形容狼狽的婦人，正是馮氏的貼身丫鬟春華。
看著趙婉三人，她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京城中真假千金的流言就是她傳出去的。
趙夫人忍不住詢問：“到底是為什麽？讓你們這麽恨婉婉？”
春華冷笑：“為什麽？因為趙婉是夏疏那個賤人的女兒, 為了她, 趙元良居然偷偷調換了小姐的孩子，小小姐慘死，趙婉卻享受了那麽多年的榮華富貴，一個鳩占鵲巢的賤人，你說我為什麽不恨。”
“還有你們，自詡讀書人家, 結果教出的好兒子居然養外室, 還偷換正妻嫡女，活該他死得早。”
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恨意, 只恨自己沒有為小姐報仇。
趙太傅三人被震驚得久久不語，實在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良久, 趙太傅才艱難開口：“你有什麽證據嗎？會不會是誤會？”
春華恨道：“不可能，小姐找到了當年的接生婆，她說小小姐出生時，她親眼看見趙元良調換了兩個嬰兒。”
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的趙婉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她居然不是母親的女兒, 還占了別人的位置十五年，這十五年她錦衣玉食, 卻間接害死了真正的趙婉，怪不得，怪不得母親如此恨她。
看著以往和善的春華姑姑，如今對她的刻骨恨意，她艱難開口：“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
春華憤怒：“不知道？不知道就能當一切都不存在嗎？你是既得利益者，你就有罪，你就該死。”
“我家小姐也是好人家的女子，當年清清白白嫁入趙府，溫柔賢惠相夫教子，卻偏偏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老天無眼。”
突然，在眾人還沒回神時，春華猛地掙脫繩索，一把扣住趙婉的脖子，死死勒住，用匕首抵在她脖頸間，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
趙太傅及夫人大驚：“不要，求你不要傷害婉婉，你要什麽我們都答應你。”
春華一臉不屑：“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給小姐報仇。”
她的手勁加重，刀刃陷進皮膚，更多鮮血湧出，趙婉露出痛苦的表情。
春華看著焦急的趙太傅二人瘋狂大笑：“哈哈哈...你也值了，至少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現在，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就要動手殺了趙婉。
“咻……”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穿了春華的手腕，匕首應聲落地。
“啊……”
趙婉被趕來的朱高遠救了，甲亮的手上拿著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弓箭。
朱高遠急忙上前：“婉姐姐，你沒事吧。”
趙婉按著自己的脖子，搖頭道：“我沒事。”然後轉頭看向被控制住的春華。
見她已經被家丁控制住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朱高遠看著那名束手就擒的侍女道：“誒，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坑，別人說婉姐姐不是你家小姐生的，你們就信了，不能去查查嗎？”
春華猛地擡頭：“什麽意思？”
趙太傅三人也齊齊望向朱高遠：他們剛才接受了趙婉是外室所生這件事，現在又告訴他們，搞錯了，趙婉就是馮氏所生！！
這……
朱高遠無語：“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婉姐姐確確實實是你家小姐生的，如假包換，你們被騙了，應該說產婆和夏疏都被騙了。”
“本來最開始，趙元良的確想將兩個嬰兒調換，但是卻在最後一刻心軟了，又把兩個嬰兒換回來了，只是為了安撫夏疏，沒有告訴她而已。”
眾人都驚呆了。
原……原來是這樣嗎？這……？
但春華依然不信：“你有什麽證據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想幫趙婉，故意編出來的。”
朱高遠白眼滿天飛：哦，你現在知道要證據了，怎麽對婉姐姐下手的時候就不知道找找證據呢？
雖然很無語，但是朱高遠還是揮揮手，讓甲亮把人帶上來。
一個三十多歲，衣著樸素，看著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走進屋內。
“雙壽！”
看見男人的那一刻，趙太傅忍不住驚呼出聲。
雙壽是趙元良的小廝，一直跟著趙元良，但是從趙元良出意外身亡後，就再也沒看見過他。
“見過老爺老夫人，見過小姐。”雙壽跪在地上請安。
趙太傅很著急：“起來吧，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老爺。”雙壽起來後，就說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個狗血曲折的愛情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是富家少爺愛上賣身葬父的孤女，然後父母不同意，只能養在外面，最後少爺娶了門當戶對的小姐，卻還是喜歡孤女。
孤女和小姐同時有孕，還很巧地都生下了女嬰，孤女哀求少爺調換嬰兒，少爺經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答應下來，卻在看到為他拼死生兒育女的小姐時，心生不忍放棄了，但是為了安撫孤女，卻謊稱已經調換了嬰兒。
孤女嫉妒小姐，對她小嬰兒並不好，少爺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解釋清楚，誰知道意外發生，少爺和孤女連同嬰兒都死了，小廝害怕主家責罰就跑了。就這麽十五年過去，小姐卻意外從產婆那得知所謂的真相，心中憤恨難消，就把趙婉賣給了人販子，然後後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雙壽還拿出了少爺當初的親筆書信，至此真相大白。
春華癱軟在地，雙眼呆滯，所以，她和小姐都在做什麽？居然害了真正的小小姐。
何其荒謬，上天為何要如此作弄人，哇……春華吐出一口鮮血。
她們都做了些什麽？不僅徹底毀了小小姐的名聲，小姐也丟了性命，馮家也因此獲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華的笑聲越來越大，仿佛瘋了一般，事實上她的確快瘋了，為這操蛋的命運。
下一秒，嘭……她撞柱自殺了，鮮血如註，喉嚨發出咕咕聲，盯著趙婉的方向，艱難吐出幾個字：“對...對...不起，小...小姐。”
“春華姑姑……”
看著這如此慘烈的一幕，眾人唏噓不已。
趙婉的心情無比覆雜，又悶又堵，這幾天起起伏伏，她真的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然後現場又是一片混亂，攙扶的攙扶、請大夫的請大夫、收屍的收屍。
看他們實在忙不過來，朱高遠起身告辭，給趙家人空間。
看著朱高遠離開的身影，趙太傅老淚縱橫：十五皇子，謝謝您，找到雙壽還原真相，老臣以後在學業上一定親囊相授，讓您早日成才。
朱高遠：“……”太傅，大可不必，這種感謝我不需要。
趙太傅：不，我一定要報恩。
朱高遠：“……”
新一期的真假千金故事傳出去後，瞬間引起了轟動，這種既離奇又曲折還狗血的故事實在是太上頭了有沒有。
這次關於趙婉的聲音更多的變成了同情，好好的真千金，被親媽誤會成假千金，賣到了窯子裏，你說可不可憐，無不無辜，慘不慘。
百姓：可憐、無辜、慘。
但是雖然洗清了假千金的嫌疑，趙婉的名聲卻還是無法挽回，最後在府中一直深居簡出，輕易不見外人。
就連當初說要為自己孫子上門提親的齊太傅也再沒提及此事，只有朱高遠會時不時上門探望。
*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
朱高遠迎來了自己十五歲的生辰，忽視他臉上的胎記，現在的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美少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不過一切都是假象，朱高遠依然是小時的那個朱高遠，調皮搗蛋任性妄為。
十五皇子府。
大皇子氣急敗壞地追著朱高遠打：“十五，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都已經三年了，我府裏還時不時收到不知名官員客商送的驢，今天早上我一打開府門，好家夥，又是三頭驢，還帶著大紅花，我府裏都快變成驢圈了。”
“你不是說你會給我們洗白嗎？結果呢，都三年了，送來的驢反而更多了。”
朱高遠邊逃邊回：“大哥，我解釋了呀，我拿著大喇叭解釋的，可是別人非是不聽呀。”
大皇子快瘋了，想起這件事就氣，狗屁解釋，當初十五敲鑼打鼓吸引了京城眾多百姓，說要給他們一眾兄弟洗白，結果呢，越洗越黑，百姓們反而深信不疑了。
就連以前不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然後流言傳播得更遠了。
想想當初的場景他就氣得牙癢癢。
當初，在真假千金的流言平息後，朱高遠非常遵守承諾的說，要給哥哥們洗白。
然後，那天，趁著哥哥們都去上朝了，他就帶了一大批侍衛敲鑼打鼓在京城逛了三圈，邊逛邊喊。
註意註意，最近京城流言紛紛，對當事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所以現在官方做出回應，請大家不傳謠不信謠。一、大皇子不喜歡聽驢叫，二、二皇子不喜歡裸奔，三、三皇子不喜歡哭，四、四皇子不喜歡胖子……
一遍一遍，可以說很賣力了，他喊累了就讓甲亮喊，甲亮喊累了，就再換一個人喊。
目標就是務必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官方回應。
皇宮中，朱文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笑噴了，他同情地看著幾個一無所知的兒子，然後特意提前結束了早朝，揮揮手，讓他們趕快出宮。
皇子們一臉莫名，直到出宮剛好遇見十五一行人。
只見十五打頭陣，騎在高頭大馬上，後面跟著敲鑼打鼓的侍衛隊，最後面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
場面非常熱鬧，本來他們還在疑惑十五在搞什麽鬼時，就聽到了隊伍的喊話。
皇子們只覺得眼前一黑，所以十五就是這麽給他們洗白的！！！這是洗白嗎，這分明是火上澆油好嗎？
哦豁，這下流言是徹底洗不清了，也許後世史書還會記載，在某一個朝代，有許多奇葩的皇子，大皇子喜歡聽驢叫，二皇子喜歡裸奔……
啊……不行，不能想，光想想他們就頭疼眼疼心窩疼。
一旁，自覺幹了件大事的朱高遠嘻嘻哈哈上前，準備邀功。
然後眾位皇子對視一眼，這一刻，放下所有芥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揍他丫的混蛋弟弟。
就連以理服人的二皇子都放棄說服教育了，說服教育還是得分人，顯然，十五不適合，他只適合武力教育。
然後，皇子們齊心協力，堵住了朱高遠的所有退路，教會了他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啊啊啊……救命呀，謀殺親弟弟啦……”
“救命……”
眾位皇子：嗯，還有力氣喊，看來打得還不夠，繼續。
朱高遠：“……”
回憶結束，大皇子終於逮到十五了，一通胖揍後，稍覺解氣，剛準備放過他，二皇子也來了。
怒氣沖沖的，看樣子也是被氣得不輕，很默契的大皇子把朱高遠交給了二皇子，又是一通胖揍。
然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來了。
朱高遠：“……”所以你們是約好的嗎？父皇，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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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因為皇子們的八卦滿天飛，關於真假千金的流言漸漸平息。
趙府。
東堂內氣氛很是凝重，趙太傅和趙夫人端坐上首, 趙婉位於其下，堂中還跪著一個三十歲左右形容狼狽的婦人，正是馮氏的貼身丫鬟春華。
看著趙婉三人，她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京城中真假千金的流言就是她傳出去的。
趙夫人忍不住詢問：“到底是為什麽？讓你們這麽恨婉婉？”
春華冷笑：“為什麽？因為趙婉是夏疏那個賤人的女兒, 為了她, 趙元良居然偷偷調換了小姐的孩子，小小姐慘死，趙婉卻享受了那麽多年的榮華富貴，一個鳩占鵲巢的賤人，你說我為什麽不恨。”
“還有你們，自詡讀書人家, 結果教出的好兒子居然養外室, 還偷換正妻嫡女，活該他死得早。”
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恨意, 只恨自己沒有為小姐報仇。
趙太傅三人被震驚得久久不語，實在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良久, 趙太傅才艱難開口：“你有什麽證據嗎？會不會是誤會？”
春華恨道：“不可能，小姐找到了當年的接生婆，她說小小姐出生時，她親眼看見趙元良調換了兩個嬰兒。”
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的趙婉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她居然不是母親的女兒, 還占了別人的位置十五年，這十五年她錦衣玉食, 卻間接害死了真正的趙婉，怪不得，怪不得母親如此恨她。
看著以往和善的春華姑姑，如今對她的刻骨恨意，她艱難開口：“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
春華憤怒：“不知道？不知道就能當一切都不存在嗎？你是既得利益者，你就有罪，你就該死。”
“我家小姐也是好人家的女子，當年清清白白嫁入趙府，溫柔賢惠相夫教子，卻偏偏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老天無眼。”
突然，在眾人還沒回神時，春華猛地掙脫繩索，一把扣住趙婉的脖子，死死勒住，用匕首抵在她脖頸間，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
趙太傅及夫人大驚：“不要，求你不要傷害婉婉，你要什麽我們都答應你。”
春華一臉不屑：“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給小姐報仇。”
她的手勁加重，刀刃陷進皮膚，更多鮮血湧出，趙婉露出痛苦的表情。
春華看著焦急的趙太傅二人瘋狂大笑：“哈哈哈...你也值了，至少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現在，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就要動手殺了趙婉。
“咻……”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穿了春華的手腕，匕首應聲落地。
“啊……”
趙婉被趕來的朱高遠救了，甲亮的手上拿著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弓箭。
朱高遠急忙上前：“婉姐姐，你沒事吧。”
趙婉按著自己的脖子，搖頭道：“我沒事。”然後轉頭看向被控制住的春華。
見她已經被家丁控制住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朱高遠看著那名束手就擒的侍女道：“誒，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坑，別人說婉姐姐不是你家小姐生的，你們就信了，不能去查查嗎？”
春華猛地擡頭：“什麽意思？”
趙太傅三人也齊齊望向朱高遠：他們剛才接受了趙婉是外室所生這件事，現在又告訴他們，搞錯了，趙婉就是馮氏所生！！
這……
朱高遠無語：“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婉姐姐確確實實是你家小姐生的，如假包換，你們被騙了，應該說產婆和夏疏都被騙了。”
“本來最開始，趙元良的確想將兩個嬰兒調換，但是卻在最後一刻心軟了，又把兩個嬰兒換回來了，只是為了安撫夏疏，沒有告訴她而已。”
眾人都驚呆了。
原……原來是這樣嗎？這……？
但春華依然不信：“你有什麽證據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想幫趙婉，故意編出來的。”
朱高遠白眼滿天飛：哦，你現在知道要證據了，怎麽對婉姐姐下手的時候就不知道找找證據呢？
雖然很無語，但是朱高遠還是揮揮手，讓甲亮把人帶上來。
一個三十多歲，衣著樸素，看著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走進屋內。
“雙壽！”
看見男人的那一刻，趙太傅忍不住驚呼出聲。
雙壽是趙元良的小廝，一直跟著趙元良，但是從趙元良出意外身亡後，就再也沒看見過他。
“見過老爺老夫人，見過小姐。”雙壽跪在地上請安。
趙太傅很著急：“起來吧，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老爺。”雙壽起來後，就說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個狗血曲折的愛情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是富家少爺愛上賣身葬父的孤女，然後父母不同意，只能養在外面，最後少爺娶了門當戶對的小姐，卻還是喜歡孤女。
孤女和小姐同時有孕，還很巧地都生下了女嬰，孤女哀求少爺調換嬰兒，少爺經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答應下來，卻在看到為他拼死生兒育女的小姐時，心生不忍放棄了，但是為了安撫孤女，卻謊稱已經調換了嬰兒。
孤女嫉妒小姐，對她小嬰兒並不好，少爺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解釋清楚，誰知道意外發生，少爺和孤女連同嬰兒都死了，小廝害怕主家責罰就跑了。就這麽十五年過去，小姐卻意外從產婆那得知所謂的真相，心中憤恨難消，就把趙婉賣給了人販子，然後後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雙壽還拿出了少爺當初的親筆書信，至此真相大白。
春華癱軟在地，雙眼呆滯，所以，她和小姐都在做什麽？居然害了真正的小小姐。
何其荒謬，上天為何要如此作弄人，哇……春華吐出一口鮮血。
她們都做了些什麽？不僅徹底毀了小小姐的名聲，小姐也丟了性命，馮家也因此獲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華的笑聲越來越大，仿佛瘋了一般，事實上她的確快瘋了，為這操蛋的命運。
下一秒，嘭……她撞柱自殺了，鮮血如註，喉嚨發出咕咕聲，盯著趙婉的方向，艱難吐出幾個字：“對...對...不起，小...小姐。”
“春華姑姑……”
看著這如此慘烈的一幕，眾人唏噓不已。
趙婉的心情無比覆雜，又悶又堵，這幾天起起伏伏，她真的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然後現場又是一片混亂，攙扶的攙扶、請大夫的請大夫、收屍的收屍。
看他們實在忙不過來，朱高遠起身告辭，給趙家人空間。
看著朱高遠離開的身影，趙太傅老淚縱橫：十五皇子，謝謝您，找到雙壽還原真相，老臣以後在學業上一定親囊相授，讓您早日成才。
朱高遠：“……”太傅，大可不必，這種感謝我不需要。
趙太傅：不，我一定要報恩。
朱高遠：“……”
新一期的真假千金故事傳出去後，瞬間引起了轟動，這種既離奇又曲折還狗血的故事實在是太上頭了有沒有。
這次關於趙婉的聲音更多的變成了同情，好好的真千金，被親媽誤會成假千金，賣到了窯子裏，你說可不可憐，無不無辜，慘不慘。
百姓：可憐、無辜、慘。
但是雖然洗清了假千金的嫌疑，趙婉的名聲卻還是無法挽回，最後在府中一直深居簡出，輕易不見外人。
就連當初說要為自己孫子上門提親的齊太傅也再沒提及此事，只有朱高遠會時不時上門探望。
*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
朱高遠迎來了自己十五歲的生辰，忽視他臉上的胎記，現在的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美少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不過一切都是假象，朱高遠依然是小時的那個朱高遠，調皮搗蛋任性妄為。
十五皇子府。
大皇子氣急敗壞地追著朱高遠打：“十五，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都已經三年了，我府裏還時不時收到不知名官員客商送的驢，今天早上我一打開府門，好家夥，又是三頭驢，還帶著大紅花，我府裏都快變成驢圈了。”
“你不是說你會給我們洗白嗎？結果呢，都三年了，送來的驢反而更多了。”
朱高遠邊逃邊回：“大哥，我解釋了呀，我拿著大喇叭解釋的，可是別人非是不聽呀。”
大皇子快瘋了，想起這件事就氣，狗屁解釋，當初十五敲鑼打鼓吸引了京城眾多百姓，說要給他們一眾兄弟洗白，結果呢，越洗越黑，百姓們反而深信不疑了。
就連以前不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然後流言傳播得更遠了。
想想當初的場景他就氣得牙癢癢。
當初，在真假千金的流言平息後，朱高遠非常遵守承諾的說，要給哥哥們洗白。
然後，那天，趁著哥哥們都去上朝了，他就帶了一大批侍衛敲鑼打鼓在京城逛了三圈，邊逛邊喊。
註意註意，最近京城流言紛紛，對當事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所以現在官方做出回應，請大家不傳謠不信謠。一、大皇子不喜歡聽驢叫，二、二皇子不喜歡裸奔，三、三皇子不喜歡哭，四、四皇子不喜歡胖子……
一遍一遍，可以說很賣力了，他喊累了就讓甲亮喊，甲亮喊累了，就再換一個人喊。
目標就是務必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官方回應。
皇宮中，朱文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笑噴了，他同情地看著幾個一無所知的兒子，然後特意提前結束了早朝，揮揮手，讓他們趕快出宮。
皇子們一臉莫名，直到出宮剛好遇見十五一行人。
只見十五打頭陣，騎在高頭大馬上，後面跟著敲鑼打鼓的侍衛隊，最後面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
場面非常熱鬧，本來他們還在疑惑十五在搞什麽鬼時，就聽到了隊伍的喊話。
皇子們只覺得眼前一黑，所以十五就是這麽給他們洗白的！！！這是洗白嗎，這分明是火上澆油好嗎？
哦豁，這下流言是徹底洗不清了，也許後世史書還會記載，在某一個朝代，有許多奇葩的皇子，大皇子喜歡聽驢叫，二皇子喜歡裸奔……
啊……不行，不能想，光想想他們就頭疼眼疼心窩疼。
一旁，自覺幹了件大事的朱高遠嘻嘻哈哈上前，準備邀功。
然後眾位皇子對視一眼，這一刻，放下所有芥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揍他丫的混蛋弟弟。
就連以理服人的二皇子都放棄說服教育了，說服教育還是得分人，顯然，十五不適合，他只適合武力教育。
然後，皇子們齊心協力，堵住了朱高遠的所有退路，教會了他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啊啊啊……救命呀，謀殺親弟弟啦……”
“救命……”
眾位皇子：嗯，還有力氣喊，看來打得還不夠，繼續。
朱高遠：“……”
回憶結束，大皇子終於逮到十五了，一通胖揍後，稍覺解氣，剛準備放過他，二皇子也來了。
怒氣沖沖的，看樣子也是被氣得不輕，很默契的大皇子把朱高遠交給了二皇子，又是一通胖揍。
然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來了。
朱高遠：“……”所以你們是約好的嗎？父皇，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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