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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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適合我……嗎？”她偏頭眼神迷離的看著青年, 好像以前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
是什麽呢？腦子好混亂，記不清了呢。
諸伏景光看少女晃了晃腦袋，察覺到不對，這才註意到被她遮擋住的空酒杯。
是在剛才喝的嗎？
他嘆了一口氣,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世……”諸伏景光剛開口, 就被一道怯怯的女聲打斷。
“抱歉，打擾一下。”
是剛才被欺負的女生啊。世璃奈歪頭看向對方, 瞳孔裏染上疑惑。
褐色長發的女生有些拘謹的拽了拽裙擺, 她看著對方的眼睛, 微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她對著世璃奈彎下腰, 表達著自己的誠意。
這個酒館裏有那麽多的人，卻都避開了她求救的目光, 或者假裝看不到，害怕被波及。
只有面前這個人……這個看上去和她一樣柔弱的女孩子，看到了她的絕望，挺身出來救她。
“我叫桑竹千枝,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可以請你吃頓飯作為答謝嗎？”
她笑的時候臉頰兩邊露出小小的酒窩, 看起來十分的甜美。
夏目世璃奈看得高興, 從椅子上下來繞過景光想去扶女生, 卻因為腦袋暈乎乎的踉蹌了一下差點往前栽倒, 旁邊的兩人驚得同時伸出手。
不過還是諸伏景光更快一步, 他一把拽住世璃奈將她往懷裏帶, 讓她的重心全依靠在自己身上，無奈的說道：“小心點。”
一旁的女生看著兩人, 默默的收回伸出去的手。
世璃奈晃晃腦袋，從景光懷裏起來抓著他的手作為支撐, 走到女生面前拍拍她的肩：“不用！我是警校生，不久之後會是一名警察！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桑竹千枝怔怔的看著她，白發女生醉意熏熏，眼神卻很亮，在說到警察的時候，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她粲然一笑：“那麽……謝謝您，警官小姐。”
————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酒館門前，將傷員擡上救護車後，警方在一行人的解釋和受害的女生作證下，也只是對著世璃奈做了口頭上的教訓，看對方乖乖點頭的模樣，也就沒在說什麽。
畢竟這孩子也是正義之舉，只不過稍微打得重了點，不過這也是對方的問題，他們未來的後輩有什麽錯呢？
一行人離開酒館時，已經十點多了，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學校門禁的時間了。
諸伏景光將暈頭轉向的世璃奈背在背上，手裏提著她的包，一路往回走著。
從這裏回到警校，也不過就十多分鐘的路程，就不用打車這麽麻煩了。
更何況世璃奈喝醉後很安靜，一點也不鬧騰，像這樣慢慢的走在路上，也很不錯。
其他人打打鬧鬧的走在最前面，他就這樣背著她在後面慢慢的走著。
天很黑，星星卻很亮。
夏目世璃奈趴在諸伏景光的背上，近距離看著對方的眉眼，突然喊道：“景光。”
“嗯？”諸伏景光微微側頭。
“對不起。”
“為什麽這樣說？”
“我把你忘了，很過分對吧？”她身子往後仰了仰，又被青年的手臂的力道帶了回來。
“沒有，只要你平安就好。”他聲音很輕。
“可是……景光還是難過的吧？”
在警校第一次見面時，他臉上的表情，世璃奈到現在都還記得。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記憶沒錯，她還好奇的把臉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少女柔軟的發絲掃在諸伏景光的頸側，帶來一陣癢意。
“但你如約來了。”
就算沒有記憶，也還是來到了他面前。如果沒來……
諸伏景光不想去想那個可能。
女孩並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趴在他背上。
走著走著他感覺頸側有些濕潤，側頭就看到少女趴在他的頸肩流淚。
淚水很兇，卻又無聲，他的衣領被打濕了，心也跟著微微抽疼。
他嘆息一口，找了個地方將背上的女孩放到臺階上坐著，又伸手扶住她東倒西歪的身體，防止摔倒。
夏目世璃奈坐下後忍不住抽泣出聲，她用衣袖和手擦著眼淚，但淚珠還是不停的順著臉側滑落。
她聲音哽咽的說著：“大家都說忘記從前，對我來說會更好，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忘記，每次對人、或者什麽東西、又或者誰說的哪句話感覺到很熟悉的時候，我都很想清楚那是什麽。
我見到景光，見到零，你們說我和你們是同學，會講一些曾經在一起的小事，我很開心很開心。
可是那些我都忘了，明明是屬於我們的回憶，我都忘了。”
諸伏景光蹲在她面前，靜靜的聽女孩訴說著。
“也許我小時候真的過得不好，但是心是不會騙人的，我那麽的想記起，一定是有什麽、有什麽讓我覺得很重要、很開心無法舍棄的事。
為什麽我的夢裏總是一片空白，為什麽我想回憶以前的事就會頭痛，為什麽對大家在正常不過的事，在我這就變得很難？”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將心裏壓抑了很久的想法，借著酒勁一股腦的抖出來。
為什麽瑪格麗特會給她熟悉感，為什麽看到那雙眼睛會突然流淚，會欣喜委屈。
她真的、真的好想知道。
————
萩原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路上沒有行人，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女孩的聲音。
似乎是感受到女孩的悲傷，風也輕輕的吹拂著，溫柔的拂過她的臉想要將女孩淚水帶走。
夏目世璃奈的睫毛上沾染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眼眶裏還有盈滿未落的水澤，淚痕布滿了那張精致白皙的臉。
她哭得傷心，好像一個迷路的孩童一般，渴望著能有誰來把她帶出。
諸伏景光伸手按在少女的眼角，經常訓練的手布滿了繭子，粗糙的指腹輕輕擦拭著淚水，直到水澤褪去漏出那雙清亮的瞳孔。
他聲音很輕，溫柔得不可思議：“別擔心，想找回記憶我陪你，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你的曾經，你想聽我都會告訴你。”
“那些屬於我們的回憶，忘了就忘了，我們還在不是嗎？還可以創造出新的回憶。
你困惑的、想知道的，我陪你去找去弄清楚。所以，你不用不安難過，只要你需要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面前的女孩呆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又或者聽進去多少。
月光落在她的白發上，染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諸伏景光單膝跪在地上，修長的手指搭在女孩的腦後，輕輕撫摸著如綢緞般的發絲。
從以前，他就看著這個女孩，明明總是在幫助別人，但在面對別人的善意時卻會很無措，會為別人送她的一些微小不顯眼的禮物開心很久，視若珍寶。
也總為自己擁有的東西感到不安，好像隨時會失去一樣。
說起來，從他從第一次見到夏目世璃奈，好像就再也放不下了。
諸伏景光看著面前的人，那份一直壓抑得很好的情感在這一刻好像再也控制不了，他喉結微微滾動，終究還是是順從了內心。
青年慢慢靠近女孩，手指微微收緊感受著發絲的細膩，他們的距離不斷的縮短，直到碰上那柔軟的唇瓣才停了下來。
青年溫熱的氣息和女孩身上酸酸甜甜的酒味，在兩人的唇瓣間輾轉。
女孩眨了眨眼，柔軟的睫毛掃在臉上又像是掃到心裏，癢癢的。
諸伏景光並沒有深入，他很克制只是輕輕吻了一下，宛若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也不知道明天她還記不記得。
這麽想著，他對著世璃奈彎了彎好看的貓眼，淺笑著說道：“我們回去吧。”
“哦。”夏目世璃奈呆呆的回答，看著他轉過身後，呆呆的站起來，又呆呆的趴到他背上。
青年站起身繼續在這條道路上走著。搭在腿間的手很有力，將她托得穩穩當當，一點也不會滑落。
但她還是收緊了圍在對方頸肩的手臂，把頭深深的埋在諸伏景光的頸窩，聞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安心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背上人逐漸平穩的氣息，諸伏景光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
他斂下眼眸，纖細修長的睫毛將情緒掩蓋，低聲道：“對不起，那時候沒有把你送回家。”
他一直知道，那次世璃奈的離開沒有那麽簡單。他和零後來偷偷跑去山本家，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屋頂的大洞、玻璃破了的形狀、墻角幹了的血跡、還有在地上發現的那枚櫻花發夾。
不管怎麽分析，這些線索無一不在告訴他們，世璃奈當時就在房裏，還經歷了詭異到他們難以想象的事。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這些年來他一直很痛苦。
他總是忍不住想，那天他堅持送她回去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也有可能情況不會好太多，但至少不會讓她獨自經歷那些不尋常的事。
在癡心妄想一點，也許他們就不用分開這麽久……
明亮的月兒掛在天空，流銀瀉輝，撒了一地的柔軟。
諸伏景光邁著沈穩的步伐，兩人的影子慢慢拉長。
這次，他們是一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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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我……嗎？”她偏頭眼神迷離的看著青年, 好像以前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
是什麽呢？腦子好混亂，記不清了呢。
諸伏景光看少女晃了晃腦袋，察覺到不對，這才註意到被她遮擋住的空酒杯。
是在剛才喝的嗎？
他嘆了一口氣,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世……”諸伏景光剛開口, 就被一道怯怯的女聲打斷。
“抱歉，打擾一下。”
是剛才被欺負的女生啊。世璃奈歪頭看向對方, 瞳孔裏染上疑惑。
褐色長發的女生有些拘謹的拽了拽裙擺, 她看著對方的眼睛, 微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她對著世璃奈彎下腰, 表達著自己的誠意。
這個酒館裏有那麽多的人，卻都避開了她求救的目光, 或者假裝看不到，害怕被波及。
只有面前這個人……這個看上去和她一樣柔弱的女孩子，看到了她的絕望，挺身出來救她。
“我叫桑竹千枝,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可以請你吃頓飯作為答謝嗎？”
她笑的時候臉頰兩邊露出小小的酒窩, 看起來十分的甜美。
夏目世璃奈看得高興, 從椅子上下來繞過景光想去扶女生, 卻因為腦袋暈乎乎的踉蹌了一下差點往前栽倒, 旁邊的兩人驚得同時伸出手。
不過還是諸伏景光更快一步, 他一把拽住世璃奈將她往懷裏帶, 讓她的重心全依靠在自己身上，無奈的說道：“小心點。”
一旁的女生看著兩人, 默默的收回伸出去的手。
世璃奈晃晃腦袋，從景光懷裏起來抓著他的手作為支撐, 走到女生面前拍拍她的肩：“不用！我是警校生，不久之後會是一名警察！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桑竹千枝怔怔的看著她，白發女生醉意熏熏，眼神卻很亮，在說到警察的時候，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她粲然一笑：“那麽……謝謝您，警官小姐。”
————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酒館門前，將傷員擡上救護車後，警方在一行人的解釋和受害的女生作證下，也只是對著世璃奈做了口頭上的教訓，看對方乖乖點頭的模樣，也就沒在說什麽。
畢竟這孩子也是正義之舉，只不過稍微打得重了點，不過這也是對方的問題，他們未來的後輩有什麽錯呢？
一行人離開酒館時，已經十點多了，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學校門禁的時間了。
諸伏景光將暈頭轉向的世璃奈背在背上，手裏提著她的包，一路往回走著。
從這裏回到警校，也不過就十多分鐘的路程，就不用打車這麽麻煩了。
更何況世璃奈喝醉後很安靜，一點也不鬧騰，像這樣慢慢的走在路上，也很不錯。
其他人打打鬧鬧的走在最前面，他就這樣背著她在後面慢慢的走著。
天很黑，星星卻很亮。
夏目世璃奈趴在諸伏景光的背上，近距離看著對方的眉眼，突然喊道：“景光。”
“嗯？”諸伏景光微微側頭。
“對不起。”
“為什麽這樣說？”
“我把你忘了，很過分對吧？”她身子往後仰了仰，又被青年的手臂的力道帶了回來。
“沒有，只要你平安就好。”他聲音很輕。
“可是……景光還是難過的吧？”
在警校第一次見面時，他臉上的表情，世璃奈到現在都還記得。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記憶沒錯，她還好奇的把臉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少女柔軟的發絲掃在諸伏景光的頸側，帶來一陣癢意。
“但你如約來了。”
就算沒有記憶，也還是來到了他面前。如果沒來……
諸伏景光不想去想那個可能。
女孩並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趴在他背上。
走著走著他感覺頸側有些濕潤，側頭就看到少女趴在他的頸肩流淚。
淚水很兇，卻又無聲，他的衣領被打濕了，心也跟著微微抽疼。
他嘆息一口，找了個地方將背上的女孩放到臺階上坐著，又伸手扶住她東倒西歪的身體，防止摔倒。
夏目世璃奈坐下後忍不住抽泣出聲，她用衣袖和手擦著眼淚，但淚珠還是不停的順著臉側滑落。
她聲音哽咽的說著：“大家都說忘記從前，對我來說會更好，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忘記，每次對人、或者什麽東西、又或者誰說的哪句話感覺到很熟悉的時候，我都很想清楚那是什麽。
我見到景光，見到零，你們說我和你們是同學，會講一些曾經在一起的小事，我很開心很開心。
可是那些我都忘了，明明是屬於我們的回憶，我都忘了。”
諸伏景光蹲在她面前，靜靜的聽女孩訴說著。
“也許我小時候真的過得不好，但是心是不會騙人的，我那麽的想記起，一定是有什麽、有什麽讓我覺得很重要、很開心無法舍棄的事。
為什麽我的夢裏總是一片空白，為什麽我想回憶以前的事就會頭痛，為什麽對大家在正常不過的事，在我這就變得很難？”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將心裏壓抑了很久的想法，借著酒勁一股腦的抖出來。
為什麽瑪格麗特會給她熟悉感，為什麽看到那雙眼睛會突然流淚，會欣喜委屈。
她真的、真的好想知道。
————
萩原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路上沒有行人，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女孩的聲音。
似乎是感受到女孩的悲傷，風也輕輕的吹拂著，溫柔的拂過她的臉想要將女孩淚水帶走。
夏目世璃奈的睫毛上沾染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眼眶裏還有盈滿未落的水澤，淚痕布滿了那張精致白皙的臉。
她哭得傷心，好像一個迷路的孩童一般，渴望著能有誰來把她帶出。
諸伏景光伸手按在少女的眼角，經常訓練的手布滿了繭子，粗糙的指腹輕輕擦拭著淚水，直到水澤褪去漏出那雙清亮的瞳孔。
他聲音很輕，溫柔得不可思議：“別擔心，想找回記憶我陪你，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你的曾經，你想聽我都會告訴你。”
“那些屬於我們的回憶，忘了就忘了，我們還在不是嗎？還可以創造出新的回憶。
你困惑的、想知道的，我陪你去找去弄清楚。所以，你不用不安難過，只要你需要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面前的女孩呆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又或者聽進去多少。
月光落在她的白發上，染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諸伏景光單膝跪在地上，修長的手指搭在女孩的腦後，輕輕撫摸著如綢緞般的發絲。
從以前，他就看著這個女孩，明明總是在幫助別人，但在面對別人的善意時卻會很無措，會為別人送她的一些微小不顯眼的禮物開心很久，視若珍寶。
也總為自己擁有的東西感到不安，好像隨時會失去一樣。
說起來，從他從第一次見到夏目世璃奈，好像就再也放不下了。
諸伏景光看著面前的人，那份一直壓抑得很好的情感在這一刻好像再也控制不了，他喉結微微滾動，終究還是是順從了內心。
青年慢慢靠近女孩，手指微微收緊感受著發絲的細膩，他們的距離不斷的縮短，直到碰上那柔軟的唇瓣才停了下來。
青年溫熱的氣息和女孩身上酸酸甜甜的酒味，在兩人的唇瓣間輾轉。
女孩眨了眨眼，柔軟的睫毛掃在臉上又像是掃到心裏，癢癢的。
諸伏景光並沒有深入，他很克制只是輕輕吻了一下，宛若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也不知道明天她還記不記得。
這麽想著，他對著世璃奈彎了彎好看的貓眼，淺笑著說道：“我們回去吧。”
“哦。”夏目世璃奈呆呆的回答，看著他轉過身後，呆呆的站起來，又呆呆的趴到他背上。
青年站起身繼續在這條道路上走著。搭在腿間的手很有力，將她托得穩穩當當，一點也不會滑落。
但她還是收緊了圍在對方頸肩的手臂，把頭深深的埋在諸伏景光的頸窩，聞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安心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背上人逐漸平穩的氣息，諸伏景光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
他斂下眼眸，纖細修長的睫毛將情緒掩蓋，低聲道：“對不起，那時候沒有把你送回家。”
他一直知道，那次世璃奈的離開沒有那麽簡單。他和零後來偷偷跑去山本家，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屋頂的大洞、玻璃破了的形狀、墻角幹了的血跡、還有在地上發現的那枚櫻花發夾。
不管怎麽分析，這些線索無一不在告訴他們，世璃奈當時就在房裏，還經歷了詭異到他們難以想象的事。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這些年來他一直很痛苦。
他總是忍不住想，那天他堅持送她回去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也有可能情況不會好太多，但至少不會讓她獨自經歷那些不尋常的事。
在癡心妄想一點，也許他們就不用分開這麽久……
明亮的月兒掛在天空，流銀瀉輝，撒了一地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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