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第九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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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章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求成全？跪錯人了吧？”沈家寶說道，“這聖旨是太後下的，你要去的是伏澗國，你們要求人，也應該是去求太後或者是求伏澗國的王上才對啊，你們跑來王府裏跪是何意啊？”
“寶郡主，我……”
“我已經嫁了人了，現在是南宮王府的世子妃。”沈家寶糾正道。
“是是是，是世子妃。我娘之前說錯話，得罪了世子妃，臣女代我娘像世子和世子妃道歉。”賀冰蘭說道。
沈家寶聽了，看了一眼南宮昊。面對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若是對方對她惡言相向，那她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可眼下人家可說是對她以禮相待，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賠不是的，她倒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了。
“小生也知道，這事說到底是靖國侯夫人做得不對，可是賀姑娘是無辜的啊，念在我們真心相愛的份上，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幫幫我們吧。”高文朗見沈家寶和南宮昊沒有開口說話，便說道。
“無辜？是嗎？照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為難於她？”南宮昊看著高文朗問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跟賀姑娘彼此相愛，你就忍心拆散我們嗎？”高文朗反問道。
“世子妃，臣女聽說，在你小的時候便看中了世子，並在先皇面前讓先皇定下你與世子的親事。想來世子妃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自己的親事也想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遵循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雖不能跟世子妃比，可在臣女的心裏也是一樣的，若不能嫁自己所愛之人，那臣女也寧願不成親。”賀冰蘭說道。
“沒想到啊，你對於我的那些事情倒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沈家寶擡眼看了一眼賀冰蘭，她自然是不可能與自己相比了，畢竟她身體裏可是住著有著現代思想的成年人的靈魂啊。然而賀冰蘭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她之所以會那麽早的定下自己的親事，也正是不想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去草率的定下自己的親事。
“臣女不敢。只是世子妃的那些往事，不用臣女去打聽，知道的人也自然會說。”賀冰蘭說道。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想效仿我了？”沈家寶看著賀冰蘭問道，“可是我為自己選的夫君是世子，而你了，你所喜歡的這個人，你應該知道，他跟你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就算我成全了你們，可你爹娘會同意嗎？”
“所以臣女一直在等。兩年前，自打臣女喜歡上文朗哥哥後，便做了決定，不管怎樣，都要等到三年後，三年後文朗哥哥一定可以高中狀元，到那時文朗哥哥來我侯府提親，我爹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賀冰蘭說道，“可眼下已經過去兩年了，就還有一年，文朗哥哥就可以參加科舉。這兩年裏，我千方百計的推掉爹娘為我安排的親事，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太後竟然下了旨，要我嫁去伏澗國，這，這讓我如何甘心？
“如此說來，你只是不甘心罷了。那明年萬一他沒有高中呢，你又該如何？”沈家寶開口問道。
“不會的，上次科舉只是我一時大意了，這次我一定能夠高中的。”沈家寶的話音剛落，高文朗便立刻開口回答道。他這話像是在表他的決定。
“萬事沒有絕對，你如何就能夠保證自己能夠高中？那萬一若是沒中，你要她再等你三年嗎？一個女子經得起多少個三年的等待？”沈家寶在聽了高文朗的話後，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在聽了賀冰蘭的話後，沈家寶還挺佩服她的，為等一個男子，而想方設法的攪黃自己爹娘給她安排的親事。就那樣甘願的等待一個男子，等待著他高中。可是如果說眼前這男子，只是這麽一句自己一定能夠高中的空話，那在沈家寶看來，這個男子也是不可信的。
“我……”高文朗聽了沈家寶的話，一時語塞。的確，沈家寶說得沒錯，這萬一他仍然沒有高中呢，那又該如何是好？就算眼下賀冰蘭沒有嫁到伏澗國去，可是他又憑什麽給她幸福呢？
“我……”
“別說你還會等他。你應該清楚，就算眼下這親事不成，你沒有嫁到伏澗國去，你爹娘為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定然是會盡快的找媒婆去說媒，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的。再說了，就算你等到明年他參加科舉的那個時候，他若高中，一切都還好說，你們成親也便是順理成章的事。可他若沒高中，你該怎麽辦？再等他三年？當你等到心灰意冷之時，你再想著去嫁給別人，那個時候只怕你只能去給人家做續弦，給人家的孩子做後娘了。”沈家寶打斷賀冰蘭的話說道。這就是現實，很殘酷，卻也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誰也不例外。”沈家寶補充道。
賀冰蘭在聽了沈家寶的一番話後沈默了。
一旁的高文朗看著賀冰蘭，他不明白眼下她在想什麽？
“想明白了嗎，現在問問你自己的心，還要堅持嗎？”沈家寶問道。在說這話的同時，她看了一眼南宮昊。
南宮昊明白她的意思，對著她點了下頭。
“是，我會堅持。之所以我會堅持下去，不是因為我不甘心，而是因為我愛他。我知道我是閨閣女子，不應該輕易的把這個愛字說出來，可是在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賀冰蘭說道。
“啪啪啪——”在聽完賀冰蘭的這番話後，沈家寶忍不住為她鼓掌，“說得好，閨閣女子又怎麽了，大家閨秀又如何了，難道就不能有感情，就不能言愛？你很有勇氣，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付出了努力，很好。”沈家寶在聽了賀冰蘭的話後，對她另眼相看了。
“那，你會幫我嗎？”賀冰蘭能夠從沈家寶的話中聽出，沈家寶對她這樣做是讚許的，她也大著膽子問著沈家寶。
“幫？你希望我怎麽幫你？”沈家寶沒說會幫，也不說不幫，她想聽聽，賀冰蘭到底會希望她如何的幫她。
“你能讓我見見伏澗國的王上嗎？”賀冰蘭問道。
“你就只是想見他而已，沒有別的？”賀冰蘭的這一請求，倒是讓沈家寶感到很是意外，她以為她會求她去太後面前為她求情，沒想到卻只是想見見伏澗國的王上。
“對，我就只是想見見他而已。這聖旨是太後下的，若我想請世子妃幫忙去跟太後求請，讓我不要嫁去伏澗國，請太後收回成命，只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吧。”賀冰蘭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這個道理她也是懂的。自來君王說話都是一言九鼎，何況還是下了聖旨，又豈有收回的道理。
雖說太後並不是皇上，可是現在新皇還年幼，她可說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君威，又豈是沈家寶去求求請就能夠改變的。賀冰蘭心裏清楚，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也許這一刻太後是喜歡沈家寶的，可是下一刻誰又知道會怎樣呢？她不想為難沈家寶，何況她也自知自己跟沈家寶之間沒那麽熟，她又怎麽可能會為了她而去得罪太後呢？
“你是想去跟王上請求，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另選他人？”南宮昊此時開口問道。
賀冰蘭點了點頭。
“我們也知道這很難，可是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幫這個忙，讓我們見見伏澗國的王上。”高文朗此時也開口說道。
“誰要找我？”這時，伏澗國的王上突然走進了大廳中，一邊走，一邊出聲詢問道。
“臣女參見王上。”賀冰蘭屈膝向王上行禮。
“小生高文朗見過王上！”高文朗也拱手向王上行禮。
“不必多禮，是你們要找我？”王上看著高文朗和賀冰蘭問道。其實自賀冰蘭和高文朗進了南宮王府後，他便已經知道了，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現身罷了。然而在聽過賀冰蘭所說的話後，他對她也產生了一種欽佩之意，畢竟這世間這樣的女子並不多見。
特別是在沈家寶說了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明年高文朗若沒有高中，她又將如何？可是她卻仍然決定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勇氣實屬難得。
“王上，我與賀姑娘是真心相愛的，還請王上成全。”高文朗對王上說道。
“成全了你們又能怎樣？你們就一定能夠在一起了嗎？”王上看著高文朗問道。
“我……”聽了王上的話，讓高文朗有些猶豫了，是啊，正如世子妃剛才所說的，若他明年又落榜了，那他又該如何，難道真要讓賀冰蘭再等他三年？正如沈家寶所說的，女子的青春就只有那麽幾年，若他給不了賀冰蘭幸福，是不是應該放手呢？
“你在猶豫呢？想退縮還是想放棄？”王上看著高文朗問道。
聽了王上的話，賀冰蘭不由看著高文朗，想從他的眼神中證實，他是不是真如王上所說的，在動搖了，“文朗哥哥，你真的想放棄了嗎？”
“蘭妹，我……萬一我要是不能高中，又該如何的給你幸福呢？”這是高文朗所猶豫的原因。他並不是害怕自己的將來，而是擔心自己給不了賀冰蘭幸福。正如世子妃所說的，萬事無絕對，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就可以高中狀元，若是中不了，他又要如何讓賀冰蘭的爹娘答應把賀冰蘭嫁給他呢？他若不能高中，也便不能謀得一官半職，難道要讓賀冰蘭跟著他一起過苦日子呢？
“文朗哥哥，我們一起去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那麽努力。”賀冰蘭拉著高文朗的手說道。她急切的想要去抓牢他的手，好像她一松開，他就會離她而去了。
“你以為只要你們努力就可以的嗎？若他高中不了，你想要跟他在一起，那也就意味著你將要跟你爹娘斷絕關系。從小到大，你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能夠跟他一起去過苦日子嗎？俗話說，貧賤無妻百日哀。你想想吧，現在跟他在一起，你所花的銀子是你自己掙來的嗎？你所賣的那些首飾，不也是你爹娘給你買的。他若不能高中，你爹娘必然是不可能答應你跟他在一起，那麽你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麽跟你爹娘斷絕關系，要麽就是跟他劃清界線。生活不是全部都能夠盡如人意的，你現在所想的，是把所有都想得太過於的美好，可是一旦不是你所預期的那樣呢？你又該如何去做？”沈家寶質問道。
“我……我……”賀冰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沒有想過要與自己的爹娘斷絕關系，從小到大，爹娘都十分的疼愛她，在親事上她沒有聽從他們的安排，讓她心裏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若是要與他們斷絕關系，那那要她以後該如何活下去啊？將來她若是有了兒女，她又要如何的去對他們解釋，自己曾經為何會跟自己的爹娘斷絕了關系？
“雖然你們彼此相愛，可是你們之間的這份感情在現實面前卻是不堪一擊的。”沈家寶說道。
賀冰蘭在聽了沈家寶的話後，顯得有些絕望了，“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剪了頭發做姑子去，這樣倒也幹凈了，沒那麽多的煩惱。”賀冰蘭說道。
沈家寶從賀冰蘭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她知道，剛才她所說的那些話，是賀冰蘭從來沒有想過的。還是過於的理想化吧，那是對於自己情郎的一種信任，她相信高文朗，經過三年的努力，他一定可以高中的。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中狀元，中了前三甲中的一個，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們能夠在一起，並且又不用跟你爹娘斷絕關系，你們可願意一試？”王上突然開口說道。或許他是被賀冰蘭和高文朗兩個人之間的那份感情所感動了，想出手幫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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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郡主，我……”
“我已經嫁了人了，現在是南宮王府的世子妃。”沈家寶糾正道。
“是是是，是世子妃。我娘之前說錯話，得罪了世子妃，臣女代我娘像世子和世子妃道歉。”賀冰蘭說道。
沈家寶聽了，看了一眼南宮昊。面對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若是對方對她惡言相向，那她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可眼下人家可說是對她以禮相待，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賠不是的，她倒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了。
“小生也知道，這事說到底是靖國侯夫人做得不對，可是賀姑娘是無辜的啊，念在我們真心相愛的份上，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幫幫我們吧。”高文朗見沈家寶和南宮昊沒有開口說話，便說道。
“無辜？是嗎？照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為難於她？”南宮昊看著高文朗問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跟賀姑娘彼此相愛，你就忍心拆散我們嗎？”高文朗反問道。
“世子妃，臣女聽說，在你小的時候便看中了世子，並在先皇面前讓先皇定下你與世子的親事。想來世子妃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自己的親事也想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遵循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雖不能跟世子妃比，可在臣女的心裏也是一樣的，若不能嫁自己所愛之人，那臣女也寧願不成親。”賀冰蘭說道。
“沒想到啊，你對於我的那些事情倒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沈家寶擡眼看了一眼賀冰蘭，她自然是不可能與自己相比了，畢竟她身體裏可是住著有著現代思想的成年人的靈魂啊。然而賀冰蘭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她之所以會那麽早的定下自己的親事，也正是不想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去草率的定下自己的親事。
“臣女不敢。只是世子妃的那些往事，不用臣女去打聽，知道的人也自然會說。”賀冰蘭說道。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想效仿我了？”沈家寶看著賀冰蘭問道，“可是我為自己選的夫君是世子，而你了，你所喜歡的這個人，你應該知道，他跟你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就算我成全了你們，可你爹娘會同意嗎？”
“所以臣女一直在等。兩年前，自打臣女喜歡上文朗哥哥後，便做了決定，不管怎樣，都要等到三年後，三年後文朗哥哥一定可以高中狀元，到那時文朗哥哥來我侯府提親，我爹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賀冰蘭說道，“可眼下已經過去兩年了，就還有一年，文朗哥哥就可以參加科舉。這兩年裏，我千方百計的推掉爹娘為我安排的親事，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太後竟然下了旨，要我嫁去伏澗國，這，這讓我如何甘心？
“如此說來，你只是不甘心罷了。那明年萬一他沒有高中呢，你又該如何？”沈家寶開口問道。
“不會的，上次科舉只是我一時大意了，這次我一定能夠高中的。”沈家寶的話音剛落，高文朗便立刻開口回答道。他這話像是在表他的決定。
“萬事沒有絕對，你如何就能夠保證自己能夠高中？那萬一若是沒中，你要她再等你三年嗎？一個女子經得起多少個三年的等待？”沈家寶在聽了高文朗的話後，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在聽了賀冰蘭的話後，沈家寶還挺佩服她的，為等一個男子，而想方設法的攪黃自己爹娘給她安排的親事。就那樣甘願的等待一個男子，等待著他高中。可是如果說眼前這男子，只是這麽一句自己一定能夠高中的空話，那在沈家寶看來，這個男子也是不可信的。
“我……”高文朗聽了沈家寶的話，一時語塞。的確，沈家寶說得沒錯，這萬一他仍然沒有高中呢，那又該如何是好？就算眼下賀冰蘭沒有嫁到伏澗國去，可是他又憑什麽給她幸福呢？
“我……”
“別說你還會等他。你應該清楚，就算眼下這親事不成，你沒有嫁到伏澗國去，你爹娘為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定然是會盡快的找媒婆去說媒，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的。再說了，就算你等到明年他參加科舉的那個時候，他若高中，一切都還好說，你們成親也便是順理成章的事。可他若沒高中，你該怎麽辦？再等他三年？當你等到心灰意冷之時，你再想著去嫁給別人，那個時候只怕你只能去給人家做續弦，給人家的孩子做後娘了。”沈家寶打斷賀冰蘭的話說道。這就是現實，很殘酷，卻也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誰也不例外。”沈家寶補充道。
賀冰蘭在聽了沈家寶的一番話後沈默了。
一旁的高文朗看著賀冰蘭，他不明白眼下她在想什麽？
“想明白了嗎，現在問問你自己的心，還要堅持嗎？”沈家寶問道。在說這話的同時，她看了一眼南宮昊。
南宮昊明白她的意思，對著她點了下頭。
“是，我會堅持。之所以我會堅持下去，不是因為我不甘心，而是因為我愛他。我知道我是閨閣女子，不應該輕易的把這個愛字說出來，可是在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賀冰蘭說道。
“啪啪啪——”在聽完賀冰蘭的這番話後，沈家寶忍不住為她鼓掌，“說得好，閨閣女子又怎麽了，大家閨秀又如何了，難道就不能有感情，就不能言愛？你很有勇氣，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付出了努力，很好。”沈家寶在聽了賀冰蘭的話後，對她另眼相看了。
“那，你會幫我嗎？”賀冰蘭能夠從沈家寶的話中聽出，沈家寶對她這樣做是讚許的，她也大著膽子問著沈家寶。
“幫？你希望我怎麽幫你？”沈家寶沒說會幫，也不說不幫，她想聽聽，賀冰蘭到底會希望她如何的幫她。
“你能讓我見見伏澗國的王上嗎？”賀冰蘭問道。
“你就只是想見他而已，沒有別的？”賀冰蘭的這一請求，倒是讓沈家寶感到很是意外，她以為她會求她去太後面前為她求情，沒想到卻只是想見見伏澗國的王上。
“對，我就只是想見見他而已。這聖旨是太後下的，若我想請世子妃幫忙去跟太後求請，讓我不要嫁去伏澗國，請太後收回成命，只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吧。”賀冰蘭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這個道理她也是懂的。自來君王說話都是一言九鼎，何況還是下了聖旨，又豈有收回的道理。
雖說太後並不是皇上，可是現在新皇還年幼，她可說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君威，又豈是沈家寶去求求請就能夠改變的。賀冰蘭心裏清楚，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也許這一刻太後是喜歡沈家寶的，可是下一刻誰又知道會怎樣呢？她不想為難沈家寶，何況她也自知自己跟沈家寶之間沒那麽熟，她又怎麽可能會為了她而去得罪太後呢？
“你是想去跟王上請求，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另選他人？”南宮昊此時開口問道。
賀冰蘭點了點頭。
“我們也知道這很難，可是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幫這個忙，讓我們見見伏澗國的王上。”高文朗此時也開口說道。
“誰要找我？”這時，伏澗國的王上突然走進了大廳中，一邊走，一邊出聲詢問道。
“臣女參見王上。”賀冰蘭屈膝向王上行禮。
“小生高文朗見過王上！”高文朗也拱手向王上行禮。
“不必多禮，是你們要找我？”王上看著高文朗和賀冰蘭問道。其實自賀冰蘭和高文朗進了南宮王府後，他便已經知道了，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現身罷了。然而在聽過賀冰蘭所說的話後，他對她也產生了一種欽佩之意，畢竟這世間這樣的女子並不多見。
特別是在沈家寶說了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明年高文朗若沒有高中，她又將如何？可是她卻仍然決定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勇氣實屬難得。
“王上，我與賀姑娘是真心相愛的，還請王上成全。”高文朗對王上說道。
“成全了你們又能怎樣？你們就一定能夠在一起了嗎？”王上看著高文朗問道。
“我……”聽了王上的話，讓高文朗有些猶豫了，是啊，正如世子妃剛才所說的，若他明年又落榜了，那他又該如何，難道真要讓賀冰蘭再等他三年？正如沈家寶所說的，女子的青春就只有那麽幾年，若他給不了賀冰蘭幸福，是不是應該放手呢？
“你在猶豫呢？想退縮還是想放棄？”王上看著高文朗問道。
聽了王上的話，賀冰蘭不由看著高文朗，想從他的眼神中證實，他是不是真如王上所說的，在動搖了，“文朗哥哥，你真的想放棄了嗎？”
“蘭妹，我……萬一我要是不能高中，又該如何的給你幸福呢？”這是高文朗所猶豫的原因。他並不是害怕自己的將來，而是擔心自己給不了賀冰蘭幸福。正如世子妃所說的，萬事無絕對，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就可以高中狀元，若是中不了，他又要如何讓賀冰蘭的爹娘答應把賀冰蘭嫁給他呢？他若不能高中，也便不能謀得一官半職，難道要讓賀冰蘭跟著他一起過苦日子呢？
“文朗哥哥，我們一起去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那麽努力。”賀冰蘭拉著高文朗的手說道。她急切的想要去抓牢他的手，好像她一松開，他就會離她而去了。
“你以為只要你們努力就可以的嗎？若他高中不了，你想要跟他在一起，那也就意味著你將要跟你爹娘斷絕關系。從小到大，你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能夠跟他一起去過苦日子嗎？俗話說，貧賤無妻百日哀。你想想吧，現在跟他在一起，你所花的銀子是你自己掙來的嗎？你所賣的那些首飾，不也是你爹娘給你買的。他若不能高中，你爹娘必然是不可能答應你跟他在一起，那麽你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麽跟你爹娘斷絕關系，要麽就是跟他劃清界線。生活不是全部都能夠盡如人意的，你現在所想的，是把所有都想得太過於的美好，可是一旦不是你所預期的那樣呢？你又該如何去做？”沈家寶質問道。
“我……我……”賀冰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沒有想過要與自己的爹娘斷絕關系，從小到大，爹娘都十分的疼愛她，在親事上她沒有聽從他們的安排，讓她心裏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若是要與他們斷絕關系，那那要她以後該如何活下去啊？將來她若是有了兒女，她又要如何的去對他們解釋，自己曾經為何會跟自己的爹娘斷絕了關系？
“雖然你們彼此相愛，可是你們之間的這份感情在現實面前卻是不堪一擊的。”沈家寶說道。
賀冰蘭在聽了沈家寶的話後，顯得有些絕望了，“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剪了頭發做姑子去，這樣倒也幹凈了，沒那麽多的煩惱。”賀冰蘭說道。
沈家寶從賀冰蘭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她知道，剛才她所說的那些話，是賀冰蘭從來沒有想過的。還是過於的理想化吧，那是對於自己情郎的一種信任，她相信高文朗，經過三年的努力，他一定可以高中的。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中狀元，中了前三甲中的一個，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們能夠在一起，並且又不用跟你爹娘斷絕關系，你們可願意一試？”王上突然開口說道。或許他是被賀冰蘭和高文朗兩個人之間的那份感情所感動了，想出手幫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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