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十四章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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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雙人
南宮昊來到書房，見南宮軒正坐在那裏，似乎在看著畫卷什麽的東西。
“你來了。”察覺到有人，南宮軒擡頭看了南宮昊一眼，說道。
“嗯。”南宮昊應了一聲，既沒有再往前走，也沒多說什麽。
“你過來看看，這是你娘。”南宮軒再次開口說道。
南宮昊聽了，先是一楞，隨之走了過去。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這就是他娘。南宮昊在心裏想著。她的生命永遠的定格在了那個年紀。雖然畫不能說話，但從那女子的眼神中，南宮昊能夠感覺到他娘是一個溫婉、善良的女子。
“雖然我和你娘只相處了短短幾年的時間，但她的一切，卻永遠都印在我的腦海中。你娘她是個溫婉而又善良的女子，也是個才女。”南宮軒說道。
南宮昊想著，善良的女子又怎樣，這世間不是好人就會有好報的。你記得又如何呢還不是轉眼就娶了別的女人，把自己的發妻拋到腦後去了。南宮昊也不是說反對他續弦，可至少也應該擦亮眼睛，看清楚品性再娶吧。
隨之南宮昊不由淡然一笑，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又有何意義呢南宮昊不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南宮軒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南宮軒聽了，不由一陣苦笑，他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這份感情是永遠都無法再修覆的了。
“柏兒和妍妍他們娘的事，你想如何的處置她”南宮軒倒也幹脆，沒再多說什麽，直接的切入主題。
“既然他們想留她一條命，那就留吧。”南宮昊說道，說完這話，他擡眼看了看南宮軒，想說什麽，卻又打住了。
“昊兒，你想說什麽”南宮軒開口問道。
“我只是想說，也許對於他們而言，她活著怎樣都好，而對她而言了，也許生不如死。”南宮昊說道。
南宮軒明白，南宮昊口中的他們是指的誰，而她又是指的誰。南宮昊所說的這道理，他何嘗又不知道了。只是，既然那是南宮柏所希望的，那就這樣吧。
“謝謝你，沒有當著他們的面問我。”南宮昊心裏清楚，南宮軒那樣做是出於對他的保護，只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和他身邊的人了。
“昊兒，我們是父子，你無須跟我這般客氣啊。”南宮軒說道。他知道，現在想要修覆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已經晚了。
“寶兒跟我說過，這世間的感情不是理所當然的，父母和兒女之間不是誰應該對誰好，是相互的。”南宮昊說道。或許對於南宮軒，他也並不是完全的拒他於千裏之外吧。
南宮軒聽了這話，先是一楞，隨後也大概的明白南宮昊這話中的意思。同時也感覺到沈家寶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地方。沈家寶可說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寵她的人那麽多，她是最有資格恃寵而驕的人，然而她卻沒有。這不由也讓南宮軒另眼相看。而與此同時，回過頭來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很多地方說實話，都沒有沈家寶強，可是卻養成了刁蠻，不講理的個性。沈家寶若是在場，知道南宮軒的這番心裏話，只怕會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確也是如此。
不過南宮軒知道自己兒子並沒有完全的拒他於千裏之外，心裏也仍是高興的。
“若是沒什麽別的事，那我就走了。”南宮昊見南宮軒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便開口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南宮昊便和沈家寶一塊回安順侯府。一直以來，南宮昊都覺得，比起王府，沈家反而更像是他的家一般。除了愛屋及烏的心理，還有一個原因是沈家的氣氛真的很溫馨。
對於沈家寶和南宮昊的到來，最為高興的自然是沈斌和柳秀梅兩人。雖說如今府上也有幾個曾孫子，可沈家寶到底是他們的寶貝孫女，可說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那樣的感情自是跟這些個曾孫輩的不一樣。
沈家寶隨自己的祖父、祖母說話時，眼睛也一直看著他們，看他們精神什麽的，都還挺不錯的，心裏也不由安心不少。
臨吃午飯前，楚櫻雪把沈家寶拉到房裏去，問話。
“娘，你想說什麽啊，神神秘秘的”沈家寶不明白，楚櫻雪想要對她說什麽，還要把她拉進房裏來說。
“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嗎”楚櫻雪看著沈家寶問道。
沈家寶沒有想到楚櫻雪會問這個，不由臉一紅，繼而低下了頭，“娘，好好的，你怎麽提起這事來了”
“你現在已是南宮王府的世子妃了，你可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若不是你外祖母的離去，讓官宦人家三年內不得娶妻、納妾，只怕已有不少人擠破腦袋，想要把自己女兒塞進王府了吧。我是想著，趁著這三年的時間，你先為南宮家生下一個兒子，如此一來，昊兒的世子之位也就更穩定一些了。”楚櫻雪說道。
沈家寶能明白自己娘的意思，這話裏話外也都是為了她好。在自己娘面前，沈家寶自是敢說出什麽過激的話來。只是拉著楚櫻雪的衣袖，撒著嬌說道，“娘，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吧，不是我說要懷上，就能懷上的啊。”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回頭我請位大夫在府上，給你們請個平安脈吧。”
沈家寶聽了楚櫻雪這話，心下理明白，她是想讓大夫來看看他們的身體狀況，想看看他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這古代的醫術雖有的不像現在那般的發達，可卻也一樣有辦法去查清楚。
聽自己娘這麽一說，沈家寶的臉更紅了，而想著若是讓南宮昊知道，她娘要給他們請脈，看看是不是因為身體有問題所以才一直沒懷上孩子。她都可以想象，南宮昊在接受這樣檢查時，臉上會是什麽反應了。
“娘，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的。”沈家寶說道。這樣的事情，就算要檢查，也是在王府裏關起門來做啊，讓她娘來請大夫在沈家查，只怕南宮昊的面子掛不住吧。
隨之楚櫻雪也想到了這一點，便點頭說道，“也好，那這事就你們自己去查吧。”
“我知道了，娘。”沈家寶點了點頭。她知道，楚櫻雪也是為了她好，只是當著楚櫻雪的面，她自是不可能說她早已跟南宮昊約好，這一生他們只要一雙人，南宮昊是不會納妾的。這樣的大放厥詞，她還是不敢的。畢竟在古代，男女之間可是有很大區別的，有些話男人可以說，女人卻是說不得的。
“你心裏有數就好。”楚櫻雪以為沈家寶心裏明白，不管如何，南宮昊終究是要納妾的事實。做娘的，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兒能夠幸福，女婿能夠對自己女兒好。只是，這尋常人家都會三妻四妾，何況南宮昊還是世子，將來還會做王爺，又怎麽可能要求他這一生只有沈家寶一人了。
沈家寶看著楚櫻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娘在想什麽，又在擔心什麽。或許一切就交由時間去證明吧。
從楚櫻雪院中出來，沈家寶便去看趙沅婧和她的孩子了。趙沅婧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當然，相比楚櫻雪，趙沅婧問得自是要含蓄一些。這讓沈家寶一陣苦笑，他們成親還不到一年，加上之前太後外祖母去世後，三個月時間沒有同床，算下來也才半年多的時間，怎麽都關心起她的肚子來了。當然，沈家寶也知道，家人都是關心她，為了她好，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不過吃過午飯後，沈家寶還是尋了個理由和南宮昊一同離開了。這會子秦若梅還不在，若是到了晚上，秦若梅回來，只怕也得問她同樣的問題吧。
沈家寶雖知道他們是出於對她的關心，但問得多了，還是讓沈家寶受不了，所以幹脆便躲了。
“怎麽了，看你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娘都問你什麽了”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
“我這樣子有這麽明顯嗎”沈家寶擡著看著南宮昊問道。落荒而逃的確，她不否認，自己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只是真的就這般明顯的表現出現了，讓南宮昊都能感覺得到。
“其實也還好，不了解你的人，自是察覺不出的。”言下之意，南宮昊是在告訴沈家寶，他是了解她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沈家寶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怎麽現在人人都關心起我的肚子來了。娘還跟我說，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南宮昊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會納妾的準備啊。娘還說了，若不是現在太後外祖母過世，處於大喪時期，只怕早有人上門來要把自己的女兒塞進王府來了。”說起這事，沈家寶覺得有些無奈。倒不是說南宮昊會納妾，她只是覺得古代的女子也太過認命了。若是她大談男女平等，不知是不是會讓他們把她當怪物看呢
“你放心，我許諾過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說是出，也定然做得到。”南宮昊再次表明自己的忠心，對沈家寶的忠心，對他們之間這場婚姻的忠心。
“你現在這樣說，只怕到時候迫於壓力，到最後卻也是由不得你了。”沈家寶說道。萬一了，萬一她不能生，南宮昊也不會納妾嗎就算他不納妾，那王爺了，他會允許沈家寶這樣做嗎
“寶兒，你放心，我既說得出，也定然做得到。”此時，南宮昊一臉嚴肅地說道。
沈家寶看著此時一臉嚴肅地南宮昊，心裏在想著，或許自己應該相信他吧，他既能說出，也定然是能夠做到的。和他認識這麽多年，記憶中，他只要是答應自己，或是許諾自己的事情，也的確都做到了。況且，她也並不認識自己真的就不能生了，只是還不到時間罷了。畢竟按現代的年紀來說，她還小嘛。
“好啦，我知道了。我信你就是了。”沈家寶拉了拉南宮昊的衣袖說道。
只是南宮昊並沒有理她，他的確是有些生氣了，氣沈家寶寧願相信別人的話，卻也不相信他這個做夫君的話。但轉念一想，所謂的別人，不正是他的岳母大人嗎做為過來人，岳母大人也算是最有發言權的吧。以前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當初現在的皇上還沒有坐上這個位子時，那時候太後也還只是一個妃子，當時的太後便把岳母嫁給了他的岳父大人，後來還硬塞了好幾個通房和妾室給他。當年的岳母大人可是一舉得男，卻仍要和妾室共侍一夫，更何況現在的沈家寶，連孩子都還沒懷上，更別說生下一男半女了。
“生氣了”沈家寶見南宮昊沒有理她，她又拉了下他的衣袖問道。
“寶兒，也許現在我說什麽，你都覺得我只是說說而已。但在我心裏，我早已認定了你，也只要你一人。你三位哥哥，他們不也做到了嗎其實一個人心裏在同一時間也只能裝得下一個人而已，如果他會對另一個人好，那只能說明他心裏已沒原先的那個人了。可是我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你，這樣的一個我，又如何還能容得下別人呢”南宮昊看著沈家寶說道。
聽著南中昊的這一番話，沈家寶動容了。的確，南宮昊所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是誰，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三宮六院又如何，在同一時期裏，他不也同樣只會對一個人好，“好啦，別生我氣了，是我不對。”沈家寶對南宮昊撒著嬌。所謂夫妻，有時也是需要有一方放低自己的姿態吧，若兩個人都一味的埋怨對方，那感情到最後也只會蕩然無存。
“我沒有生氣，只是在想，我一定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所言非虛的。”南宮昊說道。
“嗯。”沈家寶點了點頭，靠在南宮昊的肩上。在這一刻，沈家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從小到大，被那麽多人保護著，寵著。如今嫁了人，又有夫君寵著，她該知足了，“那我們就說好，這一生只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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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昊來到書房，見南宮軒正坐在那裏，似乎在看著畫卷什麽的東西。
“你來了。”察覺到有人，南宮軒擡頭看了南宮昊一眼，說道。
“嗯。”南宮昊應了一聲，既沒有再往前走，也沒多說什麽。
“你過來看看，這是你娘。”南宮軒再次開口說道。
南宮昊聽了，先是一楞，隨之走了過去。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這就是他娘。南宮昊在心裏想著。她的生命永遠的定格在了那個年紀。雖然畫不能說話，但從那女子的眼神中，南宮昊能夠感覺到他娘是一個溫婉、善良的女子。
“雖然我和你娘只相處了短短幾年的時間，但她的一切，卻永遠都印在我的腦海中。你娘她是個溫婉而又善良的女子，也是個才女。”南宮軒說道。
南宮昊想著，善良的女子又怎樣，這世間不是好人就會有好報的。你記得又如何呢還不是轉眼就娶了別的女人，把自己的發妻拋到腦後去了。南宮昊也不是說反對他續弦，可至少也應該擦亮眼睛，看清楚品性再娶吧。
隨之南宮昊不由淡然一笑，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又有何意義呢南宮昊不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南宮軒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南宮軒聽了，不由一陣苦笑，他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這份感情是永遠都無法再修覆的了。
“柏兒和妍妍他們娘的事，你想如何的處置她”南宮軒倒也幹脆，沒再多說什麽，直接的切入主題。
“既然他們想留她一條命，那就留吧。”南宮昊說道，說完這話，他擡眼看了看南宮軒，想說什麽，卻又打住了。
“昊兒，你想說什麽”南宮軒開口問道。
“我只是想說，也許對於他們而言，她活著怎樣都好，而對她而言了，也許生不如死。”南宮昊說道。
南宮軒明白，南宮昊口中的他們是指的誰，而她又是指的誰。南宮昊所說的這道理，他何嘗又不知道了。只是，既然那是南宮柏所希望的，那就這樣吧。
“謝謝你，沒有當著他們的面問我。”南宮昊心裏清楚，南宮軒那樣做是出於對他的保護，只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和他身邊的人了。
“昊兒，我們是父子，你無須跟我這般客氣啊。”南宮軒說道。他知道，現在想要修覆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已經晚了。
“寶兒跟我說過，這世間的感情不是理所當然的，父母和兒女之間不是誰應該對誰好，是相互的。”南宮昊說道。或許對於南宮軒，他也並不是完全的拒他於千裏之外吧。
南宮軒聽了這話，先是一楞，隨後也大概的明白南宮昊這話中的意思。同時也感覺到沈家寶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地方。沈家寶可說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寵她的人那麽多，她是最有資格恃寵而驕的人，然而她卻沒有。這不由也讓南宮軒另眼相看。而與此同時，回過頭來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很多地方說實話，都沒有沈家寶強，可是卻養成了刁蠻，不講理的個性。沈家寶若是在場，知道南宮軒的這番心裏話，只怕會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確也是如此。
不過南宮軒知道自己兒子並沒有完全的拒他於千裏之外，心裏也仍是高興的。
“若是沒什麽別的事，那我就走了。”南宮昊見南宮軒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便開口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南宮昊便和沈家寶一塊回安順侯府。一直以來，南宮昊都覺得，比起王府，沈家反而更像是他的家一般。除了愛屋及烏的心理，還有一個原因是沈家的氣氛真的很溫馨。
對於沈家寶和南宮昊的到來，最為高興的自然是沈斌和柳秀梅兩人。雖說如今府上也有幾個曾孫子，可沈家寶到底是他們的寶貝孫女，可說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那樣的感情自是跟這些個曾孫輩的不一樣。
沈家寶隨自己的祖父、祖母說話時，眼睛也一直看著他們，看他們精神什麽的，都還挺不錯的，心裏也不由安心不少。
臨吃午飯前，楚櫻雪把沈家寶拉到房裏去，問話。
“娘，你想說什麽啊，神神秘秘的”沈家寶不明白，楚櫻雪想要對她說什麽，還要把她拉進房裏來說。
“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嗎”楚櫻雪看著沈家寶問道。
沈家寶沒有想到楚櫻雪會問這個，不由臉一紅，繼而低下了頭，“娘，好好的，你怎麽提起這事來了”
“你現在已是南宮王府的世子妃了，你可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若不是你外祖母的離去，讓官宦人家三年內不得娶妻、納妾，只怕已有不少人擠破腦袋，想要把自己女兒塞進王府了吧。我是想著，趁著這三年的時間，你先為南宮家生下一個兒子，如此一來，昊兒的世子之位也就更穩定一些了。”楚櫻雪說道。
沈家寶能明白自己娘的意思，這話裏話外也都是為了她好。在自己娘面前，沈家寶自是敢說出什麽過激的話來。只是拉著楚櫻雪的衣袖，撒著嬌說道，“娘，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吧，不是我說要懷上，就能懷上的啊。”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回頭我請位大夫在府上，給你們請個平安脈吧。”
沈家寶聽了楚櫻雪這話，心下理明白，她是想讓大夫來看看他們的身體狀況，想看看他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這古代的醫術雖有的不像現在那般的發達，可卻也一樣有辦法去查清楚。
聽自己娘這麽一說，沈家寶的臉更紅了，而想著若是讓南宮昊知道，她娘要給他們請脈，看看是不是因為身體有問題所以才一直沒懷上孩子。她都可以想象，南宮昊在接受這樣檢查時，臉上會是什麽反應了。
“娘，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的。”沈家寶說道。這樣的事情，就算要檢查，也是在王府裏關起門來做啊，讓她娘來請大夫在沈家查，只怕南宮昊的面子掛不住吧。
隨之楚櫻雪也想到了這一點，便點頭說道，“也好，那這事就你們自己去查吧。”
“我知道了，娘。”沈家寶點了點頭。她知道，楚櫻雪也是為了她好，只是當著楚櫻雪的面，她自是不可能說她早已跟南宮昊約好，這一生他們只要一雙人，南宮昊是不會納妾的。這樣的大放厥詞，她還是不敢的。畢竟在古代，男女之間可是有很大區別的，有些話男人可以說，女人卻是說不得的。
“你心裏有數就好。”楚櫻雪以為沈家寶心裏明白，不管如何，南宮昊終究是要納妾的事實。做娘的，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兒能夠幸福，女婿能夠對自己女兒好。只是，這尋常人家都會三妻四妾，何況南宮昊還是世子，將來還會做王爺，又怎麽可能要求他這一生只有沈家寶一人了。
沈家寶看著楚櫻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娘在想什麽，又在擔心什麽。或許一切就交由時間去證明吧。
從楚櫻雪院中出來，沈家寶便去看趙沅婧和她的孩子了。趙沅婧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當然，相比楚櫻雪，趙沅婧問得自是要含蓄一些。這讓沈家寶一陣苦笑，他們成親還不到一年，加上之前太後外祖母去世後，三個月時間沒有同床，算下來也才半年多的時間，怎麽都關心起她的肚子來了。當然，沈家寶也知道，家人都是關心她，為了她好，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不過吃過午飯後，沈家寶還是尋了個理由和南宮昊一同離開了。這會子秦若梅還不在，若是到了晚上，秦若梅回來，只怕也得問她同樣的問題吧。
沈家寶雖知道他們是出於對她的關心，但問得多了，還是讓沈家寶受不了，所以幹脆便躲了。
“怎麽了，看你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娘都問你什麽了”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
“我這樣子有這麽明顯嗎”沈家寶擡著看著南宮昊問道。落荒而逃的確，她不否認，自己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只是真的就這般明顯的表現出現了，讓南宮昊都能感覺得到。
“其實也還好，不了解你的人，自是察覺不出的。”言下之意，南宮昊是在告訴沈家寶，他是了解她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沈家寶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怎麽現在人人都關心起我的肚子來了。娘還跟我說，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南宮昊不解的問道。
“就是你會納妾的準備啊。娘還說了，若不是現在太後外祖母過世，處於大喪時期，只怕早有人上門來要把自己的女兒塞進王府來了。”說起這事，沈家寶覺得有些無奈。倒不是說南宮昊會納妾，她只是覺得古代的女子也太過認命了。若是她大談男女平等，不知是不是會讓他們把她當怪物看呢
“你放心，我許諾過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說是出，也定然做得到。”南宮昊再次表明自己的忠心，對沈家寶的忠心，對他們之間這場婚姻的忠心。
“你現在這樣說，只怕到時候迫於壓力，到最後卻也是由不得你了。”沈家寶說道。萬一了，萬一她不能生，南宮昊也不會納妾嗎就算他不納妾，那王爺了，他會允許沈家寶這樣做嗎
“寶兒，你放心，我既說得出，也定然做得到。”此時，南宮昊一臉嚴肅地說道。
沈家寶看著此時一臉嚴肅地南宮昊，心裏在想著，或許自己應該相信他吧，他既能說出，也定然是能夠做到的。和他認識這麽多年，記憶中，他只要是答應自己，或是許諾自己的事情，也的確都做到了。況且，她也並不認識自己真的就不能生了，只是還不到時間罷了。畢竟按現代的年紀來說，她還小嘛。
“好啦，我知道了。我信你就是了。”沈家寶拉了拉南宮昊的衣袖說道。
只是南宮昊並沒有理她，他的確是有些生氣了，氣沈家寶寧願相信別人的話，卻也不相信他這個做夫君的話。但轉念一想，所謂的別人，不正是他的岳母大人嗎做為過來人，岳母大人也算是最有發言權的吧。以前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當初現在的皇上還沒有坐上這個位子時，那時候太後也還只是一個妃子，當時的太後便把岳母嫁給了他的岳父大人，後來還硬塞了好幾個通房和妾室給他。當年的岳母大人可是一舉得男，卻仍要和妾室共侍一夫，更何況現在的沈家寶，連孩子都還沒懷上，更別說生下一男半女了。
“生氣了”沈家寶見南宮昊沒有理她，她又拉了下他的衣袖問道。
“寶兒，也許現在我說什麽，你都覺得我只是說說而已。但在我心裏，我早已認定了你，也只要你一人。你三位哥哥，他們不也做到了嗎其實一個人心裏在同一時間也只能裝得下一個人而已，如果他會對另一個人好，那只能說明他心裏已沒原先的那個人了。可是我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你，這樣的一個我，又如何還能容得下別人呢”南宮昊看著沈家寶說道。
聽著南中昊的這一番話，沈家寶動容了。的確，南宮昊所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是誰，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三宮六院又如何，在同一時期裏，他不也同樣只會對一個人好，“好啦，別生我氣了，是我不對。”沈家寶對南宮昊撒著嬌。所謂夫妻，有時也是需要有一方放低自己的姿態吧，若兩個人都一味的埋怨對方，那感情到最後也只會蕩然無存。
“我沒有生氣，只是在想，我一定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所言非虛的。”南宮昊說道。
“嗯。”沈家寶點了點頭，靠在南宮昊的肩上。在這一刻，沈家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從小到大，被那麽多人保護著，寵著。如今嫁了人，又有夫君寵著，她該知足了，“那我們就說好，這一生只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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