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軟肋是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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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軟肋是沐棠
那名叫做方大柱的騎馬好手連夜從西城門離開京城，一直向著東北方向前行。
這是方大柱第一次獨做如此重要的任務，只要他一想起盛湛方才的承諾，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地揮動手中的馬鞭，迫使戰馬用它最快的速度趕去己方所在的戰地。
京城雖小，但要從西城門到北城門還是得費一番功夫。
從二更天一直奔波到五更天，方大柱總算瞧見了己方軍隊的陣地。
滿面塵土的方大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而前方的將士也發現了他，經過辨認，確認方大柱是自己人後，一個小兵上前將人給迎了過來。
“兄弟打哪來的？”
“我是戰王殿下那裏過來的，戰王殿下讓我過來找世子他們！”
秦家私兵極為難纏，不是好對付的主，將士們早就有些煩躁，如今方大柱過來了，他們在心底猜測是盛湛有什麽新的指示，個個都開心得不行。
等方大柱見到了容鷹的面後，容鷹客客氣氣地請他坐下。
方大柱局促地搓了搓褲腿，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戰王說什麽了？可是有什麽新情況？”
“戰王……戰王殿下……”內心緊張的方大柱有些結巴，“殿下他……他……”
容鷹依舊面色淡淡，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早不以為奇。
方大柱怕耽誤戰事的進度，幹脆眼睛一閉，像倒豆子一般，將盛湛的話大致覆述出來，“戰王殿下說如果您沒有把握在兩日之內攻入北城門，那就悄悄撥一些人帶著火藥從東城門去支援！”
說完後，這個緊張的小兵猛然松了一口氣。
容鷹面上有些淡淡地笑意，“辛苦，你做得不錯。”
方大柱抿著唇笑。
“我當真沒有把握在兩日之內攻下北城門……這樣……你稍等一會兒，我挑一批人帶著火藥跟你回去！”
……
得知盛湛派了兵過來，趙忠義和來與容鷹商量事情的林永敬紛紛趕了過來，將他們遇到的情況說與方大柱聽。
方大柱努力地將將領們說的話都背下來了，並保證絕對會一字不落地將他們的話帶個盛湛。
方大柱這般憨厚樸實的樣子讓諸位將領們哈哈大笑，愛開玩笑的趙忠義還拍著方大柱的肩膀說他很有前途。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容鷹精心挑選的三千小兵帶著半數的火藥跟著方大柱去往東城門。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方大柱昂首挺胸、威風凜凜的，好似一個驕傲的大將軍。
……
正午，方大柱順利去向盛湛述職，盛湛對方大柱的表現十分滿意，並讓人將他的功勞記上。
方大柱險些沒像範進中舉那般開心得瘋魔。
殊不知，盛湛的提拔為涼州忠勳侯府培養了一個得力幹將，在數十年之後，方大柱的兒子、孫子甚至重孫子都在忠誠地為忠勳侯府效力。
——
盛澤與朝廷諸將士駐於坊市之外。
臨時搭建的營帳內，眾人圍坐，正中茶水沸騰，香氣彌漫。
“昨日的情況大家也都瞧見了，如今戰王還不敢放開手腳做事，想必是他們也出現了人手不足的情況，才不敢與我們面對面硬抗。”
諸位將領都同意盛澤的想法，昨日他們看到的情況確實是盛湛打得縮手縮腳的。
“那……桂王殿下您接下來是想……”
“既然他們不敢硬攻，那咱們就賭一把！只要我們突破了他們，後續就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了！”
“可臣聽說蜀軍跟著林永敬等人在北城門外等著攻城……這恐怕還有得擔心……”
“在長江那頭的秦軍似乎有要成功渡江的跡象……”
一將領大笑，“對啊！咱們還有所向披靡的秦軍兄弟！如果秦軍順利渡江，甭說容駿文征那兩個老匹夫了，就連盛湛、容鷹這些小匹夫也不足為懼了！”
盛澤點頭，道：“而且，據探子的消息稱，盛湛的王妃沐氏由忠勳侯世子帶到了南方，現在她人就在鄂州營地裏待著……只要秦軍渡江，就能順勢攻下叛軍的營盤，到時候，將戰王妃沐氏擄到京城來，就不怕盛湛不投降！”
“他對他那個王妃可是寶貝得很！”
盛湛為了給沐棠報仇，不惜抓走秦似玉，用近乎暴力的手段逼迫秦似玉同意放棄側妃之位，這等外人眼中的伉儷情深的愛情佳話自然是早早地傳到了盛澤的耳朵裏。
抓沐棠，不僅是為了逼迫盛湛投降，更是為了給秦似玉報仇！
雖然抓一個女人來逼迫對手投降實在不是什麽拿得出手的手段，但是為皇家做事，哪管什麽過程，結果是好的就行！
諸位將領為盛澤的計劃拍手叫好。
——
第二輪交戰發生在傍晚，盛澤遵循先前所想，帶領餘下的將士們對奪位大軍發動了猛攻。
伴隨著號角手那刺耳且高亢的號角聲，朝廷大軍人馬奔騰。
對方來勢洶洶，容鳶眉頭蹙起，“他們這是要猛攻咱們了？他們就這麽著急嗎？”
以盛湛對盛澤的了解以及對近來局勢的分析，他相信盛澤的目的一定是爭取在這一戰就拿下奪位大軍。
“阿姐，你去後方命令火攻手和弓箭手準備！見情況差不多了，你做主下令他們行動！”
“好，我去後方……阿湛你萬事小心！”
情況緊急，容鳶聽盛湛的指揮，先退回後方，吩咐弓箭手和火攻手做準備。
容鷹自知秦家私兵難纏，自己無法盡快攻破北城門，所以給盛湛挑的三千人皆是全面發展的尖兵，無論是近身作戰、馬上作戰還是火器作戰，都不在話下。
容鳶命人去將在後方修整的三千人集結帶至陣線處。
那三千人動作也是快，一有召，便在半刻鐘之內從各處聚集到了容鳶跟前。
畢竟要給三千人發號施令，容鳶不保證每個人都能聽見她所言，於是，她將負責管理這三千人的千戶、百戶們召至跟前。
“朝廷等不及了，已經試圖對我們發起最後的進攻了，戰王他的意思是發動弓箭手和火攻手的力量破解這局……所以一會兒咱們就先上弓箭手，對點打擊，待對方有退卻之意的時候火攻！爭取一次性幹掉他們！”容鳶掃視著後方列隊齊整的將士們，最後問道：“諸位如若沒有意見，那就吩咐下去吧！”
千戶、百戶們相互看看，搖了搖頭，而後站直身子，同容鳶行了一個抱拳禮。
“是！郡主！”
……
前方大戰打得火熱朝天，後方也在趕緊趕慢地布陣。
後方的三千將士們均等分成兩批，在前方的一批負責騎在馬上使用弓箭對陣前的朝廷軍進行打擊；在後方的一批為後備，可為火攻手也可作為前線的補充。
前方刀劍亂舞，戰馬亂鳴，不消多時，血肉橫飛，滿地屍身……
眼下還不到發動箭攻與火攻的時候，盛湛只能命將士們慢慢後撤，並以此引導著己方與敵方形成一個涇渭分明房大陣，便於弓箭手行事。
盛澤見奪位軍寸寸後退，心中一喜，當即率領大軍向前追擊。
占據高地的容鳶見大陣成型，當即搶過身邊號角手的號角，仰頭奮力一吹——
號聲急促得如同催促暴雨的天音，聲落，箭雨降臨。
白羽箭刺破無形的空氣，迅疾地從奪位軍正上方飛過，順著一道飽滿的弧線飛向朝廷軍的身軀。
密密麻麻的箭雨飛落，盛澤身邊的幾個親將連忙高舉手中的長劍，試圖為盛澤揮去頭頂的箭雨。
“務必讓桂王殿下完好無損地退回去！”
見勢不對，盛澤也無力再向前了，他只能狼狽地在眾人的庇護下向後方撤退。
而那些為了掩護盛澤撤退的將士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
盛澤退出戰場之時，正是奪位軍的弓箭手成功將朝廷軍打出了安全範圍。
此時，火攻手們也帶著火銃、火炮等熱武器替換了近身戰鬥的將士們。
就在朝廷軍飽受箭雨摧殘之時，火攻手們舉火銃的舉火銃，開炮的開炮……耀眼的火光裹挾著火藥與箭雨一道飛到對方的陣地。
“砰——”
“砰——”
“砰——”
一剎那間，這戰場竟然成了人間煉獄，這已經不僅僅是死傷多少的問題了，如今是想活的逃不出火藥的追擊，想死的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等著老天垂憐賜予自己致死的一擊。
火藥用完了，方才還在場上作戰的朝廷大軍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存活著的，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子夜，奪位大軍宣告勝利。
高處的容鳶將號角塞回號角手的手中，三步做一步跑地沖下了高坡。
“阿湛！我們贏啦！”
激動的容鳶一用力，將毫無防備的盛湛騰空抱起轉了兩圈。
盛湛，“……”
“好了好了……阿姐你冷靜一些……”
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被容鳶抱著轉了好幾圈算怎麽回事？
容鳶果真將他放下了，然後瘋馬一般跑到別處去與別的將士們慶祝這勝利的一仗。
歡呼聲不絕於耳，盛湛面上帶著笑，去一旁牽自己的戰馬。
接下來，攻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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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大柱第一次獨做如此重要的任務，只要他一想起盛湛方才的承諾，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地揮動手中的馬鞭，迫使戰馬用它最快的速度趕去己方所在的戰地。
京城雖小，但要從西城門到北城門還是得費一番功夫。
從二更天一直奔波到五更天，方大柱總算瞧見了己方軍隊的陣地。
滿面塵土的方大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而前方的將士也發現了他，經過辨認，確認方大柱是自己人後，一個小兵上前將人給迎了過來。
“兄弟打哪來的？”
“我是戰王殿下那裏過來的，戰王殿下讓我過來找世子他們！”
秦家私兵極為難纏，不是好對付的主，將士們早就有些煩躁，如今方大柱過來了，他們在心底猜測是盛湛有什麽新的指示，個個都開心得不行。
等方大柱見到了容鷹的面後，容鷹客客氣氣地請他坐下。
方大柱局促地搓了搓褲腿，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戰王說什麽了？可是有什麽新情況？”
“戰王……戰王殿下……”內心緊張的方大柱有些結巴，“殿下他……他……”
容鷹依舊面色淡淡，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早不以為奇。
方大柱怕耽誤戰事的進度，幹脆眼睛一閉，像倒豆子一般，將盛湛的話大致覆述出來，“戰王殿下說如果您沒有把握在兩日之內攻入北城門，那就悄悄撥一些人帶著火藥從東城門去支援！”
說完後，這個緊張的小兵猛然松了一口氣。
容鷹面上有些淡淡地笑意，“辛苦，你做得不錯。”
方大柱抿著唇笑。
“我當真沒有把握在兩日之內攻下北城門……這樣……你稍等一會兒，我挑一批人帶著火藥跟你回去！”
……
得知盛湛派了兵過來，趙忠義和來與容鷹商量事情的林永敬紛紛趕了過來，將他們遇到的情況說與方大柱聽。
方大柱努力地將將領們說的話都背下來了，並保證絕對會一字不落地將他們的話帶個盛湛。
方大柱這般憨厚樸實的樣子讓諸位將領們哈哈大笑，愛開玩笑的趙忠義還拍著方大柱的肩膀說他很有前途。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容鷹精心挑選的三千小兵帶著半數的火藥跟著方大柱去往東城門。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方大柱昂首挺胸、威風凜凜的，好似一個驕傲的大將軍。
……
正午，方大柱順利去向盛湛述職，盛湛對方大柱的表現十分滿意，並讓人將他的功勞記上。
方大柱險些沒像範進中舉那般開心得瘋魔。
殊不知，盛湛的提拔為涼州忠勳侯府培養了一個得力幹將，在數十年之後，方大柱的兒子、孫子甚至重孫子都在忠誠地為忠勳侯府效力。
——
盛澤與朝廷諸將士駐於坊市之外。
臨時搭建的營帳內，眾人圍坐，正中茶水沸騰，香氣彌漫。
“昨日的情況大家也都瞧見了，如今戰王還不敢放開手腳做事，想必是他們也出現了人手不足的情況，才不敢與我們面對面硬抗。”
諸位將領都同意盛澤的想法，昨日他們看到的情況確實是盛湛打得縮手縮腳的。
“那……桂王殿下您接下來是想……”
“既然他們不敢硬攻，那咱們就賭一把！只要我們突破了他們，後續就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了！”
“可臣聽說蜀軍跟著林永敬等人在北城門外等著攻城……這恐怕還有得擔心……”
“在長江那頭的秦軍似乎有要成功渡江的跡象……”
一將領大笑，“對啊！咱們還有所向披靡的秦軍兄弟！如果秦軍順利渡江，甭說容駿文征那兩個老匹夫了，就連盛湛、容鷹這些小匹夫也不足為懼了！”
盛澤點頭，道：“而且，據探子的消息稱，盛湛的王妃沐氏由忠勳侯世子帶到了南方，現在她人就在鄂州營地裏待著……只要秦軍渡江，就能順勢攻下叛軍的營盤，到時候，將戰王妃沐氏擄到京城來，就不怕盛湛不投降！”
“他對他那個王妃可是寶貝得很！”
盛湛為了給沐棠報仇，不惜抓走秦似玉，用近乎暴力的手段逼迫秦似玉同意放棄側妃之位，這等外人眼中的伉儷情深的愛情佳話自然是早早地傳到了盛澤的耳朵裏。
抓沐棠，不僅是為了逼迫盛湛投降，更是為了給秦似玉報仇！
雖然抓一個女人來逼迫對手投降實在不是什麽拿得出手的手段，但是為皇家做事，哪管什麽過程，結果是好的就行！
諸位將領為盛澤的計劃拍手叫好。
——
第二輪交戰發生在傍晚，盛澤遵循先前所想，帶領餘下的將士們對奪位大軍發動了猛攻。
伴隨著號角手那刺耳且高亢的號角聲，朝廷大軍人馬奔騰。
對方來勢洶洶，容鳶眉頭蹙起，“他們這是要猛攻咱們了？他們就這麽著急嗎？”
以盛湛對盛澤的了解以及對近來局勢的分析，他相信盛澤的目的一定是爭取在這一戰就拿下奪位大軍。
“阿姐，你去後方命令火攻手和弓箭手準備！見情況差不多了，你做主下令他們行動！”
“好，我去後方……阿湛你萬事小心！”
情況緊急，容鳶聽盛湛的指揮，先退回後方，吩咐弓箭手和火攻手做準備。
容鷹自知秦家私兵難纏，自己無法盡快攻破北城門，所以給盛湛挑的三千人皆是全面發展的尖兵，無論是近身作戰、馬上作戰還是火器作戰，都不在話下。
容鳶命人去將在後方修整的三千人集結帶至陣線處。
那三千人動作也是快，一有召，便在半刻鐘之內從各處聚集到了容鳶跟前。
畢竟要給三千人發號施令，容鳶不保證每個人都能聽見她所言，於是，她將負責管理這三千人的千戶、百戶們召至跟前。
“朝廷等不及了，已經試圖對我們發起最後的進攻了，戰王他的意思是發動弓箭手和火攻手的力量破解這局……所以一會兒咱們就先上弓箭手，對點打擊，待對方有退卻之意的時候火攻！爭取一次性幹掉他們！”容鳶掃視著後方列隊齊整的將士們，最後問道：“諸位如若沒有意見，那就吩咐下去吧！”
千戶、百戶們相互看看，搖了搖頭，而後站直身子，同容鳶行了一個抱拳禮。
“是！郡主！”
……
前方大戰打得火熱朝天，後方也在趕緊趕慢地布陣。
後方的三千將士們均等分成兩批，在前方的一批負責騎在馬上使用弓箭對陣前的朝廷軍進行打擊；在後方的一批為後備，可為火攻手也可作為前線的補充。
前方刀劍亂舞，戰馬亂鳴，不消多時，血肉橫飛，滿地屍身……
眼下還不到發動箭攻與火攻的時候，盛湛只能命將士們慢慢後撤，並以此引導著己方與敵方形成一個涇渭分明房大陣，便於弓箭手行事。
盛澤見奪位軍寸寸後退，心中一喜，當即率領大軍向前追擊。
占據高地的容鳶見大陣成型，當即搶過身邊號角手的號角，仰頭奮力一吹——
號聲急促得如同催促暴雨的天音，聲落，箭雨降臨。
白羽箭刺破無形的空氣，迅疾地從奪位軍正上方飛過，順著一道飽滿的弧線飛向朝廷軍的身軀。
密密麻麻的箭雨飛落，盛澤身邊的幾個親將連忙高舉手中的長劍，試圖為盛澤揮去頭頂的箭雨。
“務必讓桂王殿下完好無損地退回去！”
見勢不對，盛澤也無力再向前了，他只能狼狽地在眾人的庇護下向後方撤退。
而那些為了掩護盛澤撤退的將士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
盛澤退出戰場之時，正是奪位軍的弓箭手成功將朝廷軍打出了安全範圍。
此時，火攻手們也帶著火銃、火炮等熱武器替換了近身戰鬥的將士們。
就在朝廷軍飽受箭雨摧殘之時，火攻手們舉火銃的舉火銃，開炮的開炮……耀眼的火光裹挾著火藥與箭雨一道飛到對方的陣地。
“砰——”
“砰——”
“砰——”
一剎那間，這戰場竟然成了人間煉獄，這已經不僅僅是死傷多少的問題了，如今是想活的逃不出火藥的追擊，想死的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等著老天垂憐賜予自己致死的一擊。
火藥用完了，方才還在場上作戰的朝廷大軍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存活著的，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子夜，奪位大軍宣告勝利。
高處的容鳶將號角塞回號角手的手中，三步做一步跑地沖下了高坡。
“阿湛！我們贏啦！”
激動的容鳶一用力，將毫無防備的盛湛騰空抱起轉了兩圈。
盛湛，“……”
“好了好了……阿姐你冷靜一些……”
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被容鳶抱著轉了好幾圈算怎麽回事？
容鳶果真將他放下了，然後瘋馬一般跑到別處去與別的將士們慶祝這勝利的一仗。
歡呼聲不絕於耳，盛湛面上帶著笑，去一旁牽自己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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