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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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害怕嗎
自打盛明彰也病倒之後，容驪根據沐棠前段時間寄過來的時間線掐算了一下，認定當下便是為最後一戰發力的時刻，於是她取出剩餘的藥粉，命令老嬤嬤加大劑量、分批次、間隔十五日下在盛明彰父子的飯菜裏。
今年的深秋似乎有些過於寒涼了，一直忙著照顧盛明彰以表心意的秦秋雁一時不察受了風寒，還將病氣過給了盛明彰。
渾身難受的盛明彰沒過半日便因為心力虛弱而昏迷不醒，這場來得極為巧合的風寒正好掩蓋了急癥爆發的真正原因。
帝王虛弱，朝廷動蕩，太子盛泊一邊服藥，一邊代父監國，期間，盛泊還不停地從各地調派兵卒前來支援朝廷，意圖盡快將待在京畿虎視眈眈的兩個親兄弟給解決了。
白日為繁覆國事操勞，黑夜為地位不穩害怕，不過才入了冬，盛泊甚至還沒等到容驪給他加大劑量便因為過勞、憂懼而病倒。
當父兄們相繼病倒，且病因類似，盛澤便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在他想要查明事情真相的時候，他的親舅舅秦岷便迫不及待地入宮求見盛明彰。
不知道秦岷與盛明彰說了什麽，次日，盛明彰竟然召集眾臣，宣告在自己與太子身體痊愈之前，朝廷事務交由盛澤代理。
事已至此，早就心存上位野心的盛澤有了聯合秦岷幫助自己奪位的心思——
一來，他身上流著秦家的血，他或盛泊上位都符合秦家的利益；
二來，他身強體壯，沒有早逝的風險，適合做秦岷長期的盟友；
三來，他想要秦似玉，他們的孩子就是一個代表秦家利益的現成助力，秦岷肯定會看中這一點。
所以，盛澤親自出宮一趟，與秦岷見了一面。
秦岷對這個外甥的印象並不如對盛泊的那般深，將盛澤不掩野心地將他的訴求、他與秦似玉的關系說與秦岷聽時，秦岷必不可免地驚了好半晌。
盛澤不急著要答案，說完後，他便自顧自地離開了秦家。
如他所想，次日一早，秦岷打著探望秦似玉的由頭入宮，向盛澤示好，表達了同盟的意願。
……
一得到了秦岷的助力，盛澤便去明熹宮拜訪了容驪。
盛澤近來的一系列操作，早讓容驪懷疑上了盛澤已經知道了自己給他父兄下藥的事情。
聰明人對話向來都是不拖泥帶水的，盛澤呷了一口熱茶之後，便笑著道：“娘娘，我父皇與皇兄的病與你有關系吧？”
容驪滿面淡漠，“秦似玉肚子裏的孩子也與你有關系吧？”
容驪早就想好了應對方式，只要盛澤一質問她是否給盛明彰與盛泊下毒，她便拿出秦似玉肚子裏的孩子說事。
聞言，盛澤果真變了臉色。
容驪冷笑，“所以你此次過來是想做什麽？要替你父兄報仇？如果是這樣，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秦似玉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是盛澤的一大弱點，他不敢拿他們去賭，畢竟宮中人多眼雜，只要事情傳出個風聲，盛明彰一定可以順著蛛絲馬跡將事情查個明白。
“既然如此……”盛澤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杯中的茶水濺落在刺繡桌布上，那桌布頓時暈染出了一個黃色水圈，“咱們彼此讓一步……我不動娘娘，也請娘娘將嘴閉嚴實了！”
“哦？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嗎？你算個什麽東西？”容驪冷嗤。
容驪自來是這般囂張跋扈，盛澤對她這般態度不爽，但卻不能對她做什麽，至於如何讓容驪心甘情願地閉嘴，怕是只有再退一步才能做到。
思忖許久，盛澤沈聲道：“你想置我父兄於死地給二皇子報仇，我也想越過他們得到我想要的，所以……娘娘的計劃我不會幹涉並幫娘娘清除那些留下的蛛絲馬跡！”
旁的不說，就說盛澤這慷慨的誠意，容驪都得高看他幾分。
容驪裝模作樣地品了許久的茶，最終才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盛澤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
當日夜裏，第一批出發的潼州大軍在長江上戰敗，且餘部被逼退回北方的消息傳到了盛澤與秦岷的耳朵裏。
對於現今的盛澤來說，這並不算是好消息。
“沒曾想叛軍如此強勁，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將頭一批渡長江的大軍擊回北方……所幸，這一批只是試探的，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呢！”秦岷看著似乎並不為第一批渡江的潼州大軍戰敗而生氣，“你也快準備準備，讓朝廷大軍趕快修整集結！過幾日咱們就發兵去討伐叛軍！”
“是……”盛澤默默地盤算著要收回那一批桂州大軍的事情。
——
三日之後，盛澤要收回桂州大軍的消息傳到了鄂州。
這也意味著，盛澤向盛澈等人下了戰書。
此時，桂州大軍已經離開了鄂州大半個月了，這也意味著，由於收不回桂州大軍，朝廷那兒一定會因為兵力不足而無法發兵！
計謀得逞的眾人在營帳之中歡呼了起來。
“現在咱們就按捺著不動！等盛澤著急了，自然會派朝廷大軍來打咱們！以咱們現下的兵力，要再擺他們一道不是什麽難事！”人逢喜事精神爽，文征笑得滿面通紅。
“文兄說得是！我倒要瞧瞧這個盛澤有什麽能耐！”容駿自信地笑著，“阿湛，舅父期待你將朝廷大軍打得哭爹喊娘的！”
“舅父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外甥媳婦這段時間為大家出謀劃策也累得不輕！明日舅父派人去鎮上買幾只雞鴨給你補補身子！你也好好地為咱們這最後一張做好準備！”
能與眾人待在前線作戰，沐棠自是滿心喜悅，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舅父！”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日出之時，咱們就聚到外頭去給大家夥鼓鼓勁兒！”
……
沐棠與盛湛住在一塊兒，畢竟小兩口的生活總是蜜裏調油、你儂我儂的，旁人也不好看太多，所以他倆住在營盤裏最靠後的營帳裏。
與大家夥分別之後，兩口子獨自走在了無人小道上，伴著秋風明月、落葉聲響，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盛湛緊握著沐棠的手，溫聲問道：“棠棠，你害怕嗎？”
沐棠微微搖了搖頭，“不怕。”
盛湛笑，“為何不怕？膽子這麽大？”
“因為有你在前方沖鋒陷陣，所以我才會無所畏懼！”沐棠揚起嘴角，手指撓了撓盛湛的掌心。
掌心的癢意一直蔓延到了盛湛心裏，他轉過身，將沐棠緊緊擁入懷中並貪戀地親吻著她的發頂。
沐棠覺得好笑，便伸手戳了戳盛湛的腰腹，“盛湛……咱們都會沒事的！你不要害怕！”
盛湛才不會承認自己心中存有憂懼，他嘟囔著，“我才不會害怕呢……”
“那你抱這麽緊做什麽？”
“怕你這打天上來的仙女飛回天庭去！”
盛湛的聲音悶悶的，沐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舍與委屈，她笑問道：“是因為我漂亮嗎？怕我被人搶走啊？”
“你什麽都知道……瞧著就不像是凡間的女子，我害怕你哪一天趁我睡著，悄摸地回到你的世界去……再也不回來看我！”
“想什麽呢？我吃的是飯不是露水花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一定不會離你而去的！”
沐棠的話讓盛湛聽得眼眶都紅了，“那……如果你能回家的話，你是選回家還是選我……”
盛湛忽然紅了眼，沐棠看得心疼，沒註意去理解盛湛話裏的意思，只連忙道：“肯定是選你啊！”
“棠棠……”忽然，盛湛扣住沐棠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如同餓狼奪食一般貪婪地從唇瓣開始攻占而後撬開牙關，與香軟糾纏。
幸虧這是無人之處。
盛湛抱著沐棠又親又咬不知多久，才扛著她回到營帳裏。
好在這兒不是適合圓房的地方，盛湛沒有與沐棠行周公之禮，只是淺嘗輒止，與沐棠再次約定戰事結束之後尋一個好地方把正事給辦了。
被欺負得暈乎乎的沐棠靠在盛湛的懷裏迷糊地應著。
盛湛這才心滿意足地下床打溫水給沐棠擦擦身體，沐棠方才累壞了，還沒等盛湛回來，她便卷著被子睡著了。
盛湛耐心地抱著她為她擦拭，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一般。
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問題似乎有些過於自私了，想必那所謂的“天庭”會比凡間好，但他還是卑鄙地想要將仙女留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他終於成了他曾經嗤之以鼻的牛郎……
所以，只要沐棠在他身邊一日，他就一定加倍地對她好，絕不讓她再受一點欺負！
……
夜半，沐棠迷迷糊糊地醒來，將冬時節夜裏寒涼，她下意識地往盛湛溫暖的懷裏靠了靠。
正當她要繼續入睡時，她忽然想起了盛湛方才說的話。
【“那……如果你能回家的話，你是選回家還是選我……”】
沐棠一驚，頓時清醒。
原來……原來……
盛湛其實什麽都知道，只是他不忍心將事情說破，怕失去了她這個“天庭”來的“仙女”。
“盛湛……”
睡夢中的盛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我愛你！”
下一秒，明明困得睜不開眼睛的盛湛強忍睡意吻了下去，一吻畢，他湊在沐棠耳邊道：“我也愛棠棠……最愛棠棠了……”
在寒涼的夜裏，他們相擁而眠，一夜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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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盛明彰也病倒之後，容驪根據沐棠前段時間寄過來的時間線掐算了一下，認定當下便是為最後一戰發力的時刻，於是她取出剩餘的藥粉，命令老嬤嬤加大劑量、分批次、間隔十五日下在盛明彰父子的飯菜裏。
今年的深秋似乎有些過於寒涼了，一直忙著照顧盛明彰以表心意的秦秋雁一時不察受了風寒，還將病氣過給了盛明彰。
渾身難受的盛明彰沒過半日便因為心力虛弱而昏迷不醒，這場來得極為巧合的風寒正好掩蓋了急癥爆發的真正原因。
帝王虛弱，朝廷動蕩，太子盛泊一邊服藥，一邊代父監國，期間，盛泊還不停地從各地調派兵卒前來支援朝廷，意圖盡快將待在京畿虎視眈眈的兩個親兄弟給解決了。
白日為繁覆國事操勞，黑夜為地位不穩害怕，不過才入了冬，盛泊甚至還沒等到容驪給他加大劑量便因為過勞、憂懼而病倒。
當父兄們相繼病倒，且病因類似，盛澤便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在他想要查明事情真相的時候，他的親舅舅秦岷便迫不及待地入宮求見盛明彰。
不知道秦岷與盛明彰說了什麽，次日，盛明彰竟然召集眾臣，宣告在自己與太子身體痊愈之前，朝廷事務交由盛澤代理。
事已至此，早就心存上位野心的盛澤有了聯合秦岷幫助自己奪位的心思——
一來，他身上流著秦家的血，他或盛泊上位都符合秦家的利益；
二來，他身強體壯，沒有早逝的風險，適合做秦岷長期的盟友；
三來，他想要秦似玉，他們的孩子就是一個代表秦家利益的現成助力，秦岷肯定會看中這一點。
所以，盛澤親自出宮一趟，與秦岷見了一面。
秦岷對這個外甥的印象並不如對盛泊的那般深，將盛澤不掩野心地將他的訴求、他與秦似玉的關系說與秦岷聽時，秦岷必不可免地驚了好半晌。
盛澤不急著要答案，說完後，他便自顧自地離開了秦家。
如他所想，次日一早，秦岷打著探望秦似玉的由頭入宮，向盛澤示好，表達了同盟的意願。
……
一得到了秦岷的助力，盛澤便去明熹宮拜訪了容驪。
盛澤近來的一系列操作，早讓容驪懷疑上了盛澤已經知道了自己給他父兄下藥的事情。
聰明人對話向來都是不拖泥帶水的，盛澤呷了一口熱茶之後，便笑著道：“娘娘，我父皇與皇兄的病與你有關系吧？”
容驪滿面淡漠，“秦似玉肚子裏的孩子也與你有關系吧？”
容驪早就想好了應對方式，只要盛澤一質問她是否給盛明彰與盛泊下毒，她便拿出秦似玉肚子裏的孩子說事。
聞言，盛澤果真變了臉色。
容驪冷笑，“所以你此次過來是想做什麽？要替你父兄報仇？如果是這樣，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秦似玉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是盛澤的一大弱點，他不敢拿他們去賭，畢竟宮中人多眼雜，只要事情傳出個風聲，盛明彰一定可以順著蛛絲馬跡將事情查個明白。
“既然如此……”盛澤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杯中的茶水濺落在刺繡桌布上，那桌布頓時暈染出了一個黃色水圈，“咱們彼此讓一步……我不動娘娘，也請娘娘將嘴閉嚴實了！”
“哦？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嗎？你算個什麽東西？”容驪冷嗤。
容驪自來是這般囂張跋扈，盛澤對她這般態度不爽，但卻不能對她做什麽，至於如何讓容驪心甘情願地閉嘴，怕是只有再退一步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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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說，就說盛澤這慷慨的誠意，容驪都得高看他幾分。
容驪裝模作樣地品了許久的茶，最終才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盛澤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
當日夜裏，第一批出發的潼州大軍在長江上戰敗，且餘部被逼退回北方的消息傳到了盛澤與秦岷的耳朵裏。
對於現今的盛澤來說，這並不算是好消息。
“沒曾想叛軍如此強勁，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將頭一批渡長江的大軍擊回北方……所幸，這一批只是試探的，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呢！”秦岷看著似乎並不為第一批渡江的潼州大軍戰敗而生氣，“你也快準備準備，讓朝廷大軍趕快修整集結！過幾日咱們就發兵去討伐叛軍！”
“是……”盛澤默默地盤算著要收回那一批桂州大軍的事情。
——
三日之後，盛澤要收回桂州大軍的消息傳到了鄂州。
這也意味著，盛澤向盛澈等人下了戰書。
此時，桂州大軍已經離開了鄂州大半個月了，這也意味著，由於收不回桂州大軍，朝廷那兒一定會因為兵力不足而無法發兵！
計謀得逞的眾人在營帳之中歡呼了起來。
“現在咱們就按捺著不動！等盛澤著急了，自然會派朝廷大軍來打咱們！以咱們現下的兵力，要再擺他們一道不是什麽難事！”人逢喜事精神爽，文征笑得滿面通紅。
“文兄說得是！我倒要瞧瞧這個盛澤有什麽能耐！”容駿自信地笑著，“阿湛，舅父期待你將朝廷大軍打得哭爹喊娘的！”
“舅父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外甥媳婦這段時間為大家出謀劃策也累得不輕！明日舅父派人去鎮上買幾只雞鴨給你補補身子！你也好好地為咱們這最後一張做好準備！”
能與眾人待在前線作戰，沐棠自是滿心喜悅，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舅父！”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日出之時，咱們就聚到外頭去給大家夥鼓鼓勁兒！”
……
沐棠與盛湛住在一塊兒，畢竟小兩口的生活總是蜜裏調油、你儂我儂的，旁人也不好看太多，所以他倆住在營盤裏最靠後的營帳裏。
與大家夥分別之後，兩口子獨自走在了無人小道上，伴著秋風明月、落葉聲響，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盛湛緊握著沐棠的手，溫聲問道：“棠棠，你害怕嗎？”
沐棠微微搖了搖頭，“不怕。”
盛湛笑，“為何不怕？膽子這麽大？”
“因為有你在前方沖鋒陷陣，所以我才會無所畏懼！”沐棠揚起嘴角，手指撓了撓盛湛的掌心。
掌心的癢意一直蔓延到了盛湛心裏，他轉過身，將沐棠緊緊擁入懷中並貪戀地親吻著她的發頂。
沐棠覺得好笑，便伸手戳了戳盛湛的腰腹，“盛湛……咱們都會沒事的！你不要害怕！”
盛湛才不會承認自己心中存有憂懼，他嘟囔著，“我才不會害怕呢……”
“那你抱這麽緊做什麽？”
“怕你這打天上來的仙女飛回天庭去！”
盛湛的聲音悶悶的，沐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舍與委屈，她笑問道：“是因為我漂亮嗎？怕我被人搶走啊？”
“你什麽都知道……瞧著就不像是凡間的女子，我害怕你哪一天趁我睡著，悄摸地回到你的世界去……再也不回來看我！”
“想什麽呢？我吃的是飯不是露水花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一定不會離你而去的！”
沐棠的話讓盛湛聽得眼眶都紅了，“那……如果你能回家的話，你是選回家還是選我……”
盛湛忽然紅了眼，沐棠看得心疼，沒註意去理解盛湛話裏的意思，只連忙道：“肯定是選你啊！”
“棠棠……”忽然，盛湛扣住沐棠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如同餓狼奪食一般貪婪地從唇瓣開始攻占而後撬開牙關，與香軟糾纏。
幸虧這是無人之處。
盛湛抱著沐棠又親又咬不知多久，才扛著她回到營帳裏。
好在這兒不是適合圓房的地方，盛湛沒有與沐棠行周公之禮，只是淺嘗輒止，與沐棠再次約定戰事結束之後尋一個好地方把正事給辦了。
被欺負得暈乎乎的沐棠靠在盛湛的懷裏迷糊地應著。
盛湛這才心滿意足地下床打溫水給沐棠擦擦身體，沐棠方才累壞了，還沒等盛湛回來，她便卷著被子睡著了。
盛湛耐心地抱著她為她擦拭，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一般。
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問題似乎有些過於自私了，想必那所謂的“天庭”會比凡間好，但他還是卑鄙地想要將仙女留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他終於成了他曾經嗤之以鼻的牛郎……
所以，只要沐棠在他身邊一日，他就一定加倍地對她好，絕不讓她再受一點欺負！
……
夜半，沐棠迷迷糊糊地醒來，將冬時節夜裏寒涼，她下意識地往盛湛溫暖的懷裏靠了靠。
正當她要繼續入睡時，她忽然想起了盛湛方才說的話。
【“那……如果你能回家的話，你是選回家還是選我……”】
沐棠一驚，頓時清醒。
原來……原來……
盛湛其實什麽都知道，只是他不忍心將事情說破，怕失去了她這個“天庭”來的“仙女”。
“盛湛……”
睡夢中的盛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我愛你！”
下一秒，明明困得睜不開眼睛的盛湛強忍睡意吻了下去，一吻畢，他湊在沐棠耳邊道：“我也愛棠棠……最愛棠棠了……”
在寒涼的夜裏，他們相擁而眠，一夜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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