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派人來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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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派人來和談
有了大量銀子的補充，糧草、兵器甚至說將士們身上的盔甲都有了數量與質量上的飛躍。
有了這些外物的支持，將士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這也加速了攻城大軍向京城前進的步伐。
朝廷那兒顯然是沒想到攻城大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覆好元氣，第一仗打得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都說“開個好頭，後路好走”，攻城大軍們接下來的幾仗越戰越勇，所向披靡。
若非此次朝廷有所準備，不然攻城大軍指定得再次攻入京城城門。
盛湛每日早出晚歸的，戰在事最吃緊的時候，盛湛甚至一連十日沒有回營帳。
戰事不斷，沐棠也跟著提心吊膽的，生怕盛湛哪一日帶著一身傷回來見她。
不過沐棠也不在營帳裏幹坐著，而是叫上都蘭，在營盤裏幫著照顧那些被從戰場上擡下來的傷兵，盡自己所能，為這場爭鬥出一份氣力。
……
攻城大軍這一仗打得漂亮，八月初三，攻城大軍再次迫近，直達北城門外五裏，朝廷大軍進攻不成亦後退不得。
盛明彰見此，下令調動京城內的三萬儲兵上前線去支援。
本以為這三萬援軍能夠挽救將敗的局面，怎知那三萬援軍拼盡全力與攻城大軍相抗，也只將攻城大軍擊退了五裏，還不等他們慶祝小勝，攻城大軍便又迅速地整頓上下，攻了上來，這一回，這三萬援軍被打得潰不成軍、狼狽四逃。
據知情人士透露，那三萬援軍最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千人逃回京城，其餘的兩萬多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如此丟人的戰績，使得盛明彰勃然大怒。
他召來了兵部眾官員和京城內各衛所的將領進行盤問。
眾人自知應戰策略不當且練兵不善，一入帝宮書房，眾人便跪下磕頭。
見此，盛明彰更是滿面鐵青。
但眼下要守衛京城還是得依靠眼前的這些人，他不好不給他們面子。
“諸位起來吧！都坐下！”盛明彰冷著臉道。
眾官起身，行禮謝恩，“臣等謝過陛下！”
待眾官坐定，盛明彰微微合目，不耐煩地問，“你們與朕說實話，守住京城的把握能有多少？”
眾武官面面相覷，無人敢回答。
“但說無妨！”盛明彰瞥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接收到了盛明彰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您是民心所向，京城百姓都擁護您！他們要攻入京城百姓們可不答應！他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盛明彰何嘗聽不出來這個兵部尚書是在胡謅且岔開話題，他不隱怒色，沈聲道：“朕不想聽這個！”
兵部尚書哆嗦了一下，小聲道：“文、容兩家都是幫助祖皇帝打江山的功勳世家……天下兵馬多數敬仰文征、容駿，黃河以北除秦地、長江以南除西南三州、東南兩州，其餘的州裏的兵馬全被這兩人收入麾下……”
盛明彰在心裏仔細一算，氣得抓起桌上的鎮紙就往地上砸去。
“連人都留不住……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眼下失了全國一半的兵力，你還怎麽守京城！”
皇帝震怒，當官的再坐著，便不合規矩了。
於是眾人又跪下了。
“陛下息怒！”
“如若你們沒法讓這場戰事在三個月之內結束！朕要砍了你們的腦袋！”
此時，兵部侍郎跪走出列，道：“陛下，如今朝廷兵馬大傷，怕是無法再與那群反賊大動幹戈了！臣有一和緩之計，可不費一兵一卒！”
“說來聽聽！”
那人額頭點地，努力讓聲音不顫，道：“您與廢太子、戰王乃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生父子！如若您願意以和談來結束這場戰事，想必以廢太子與戰王的孝心，一定會同意撤兵歸順於您！”
盛明彰手指微蜷，有些心動，但……
“如此一來，朕是不是不能夠處罰這兩個逆子了！”
“只要人到了京城，那還不是只能仰著陛下的鼻息而活……到時候陛下自然能夠管教二位皇子……”
盛明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老二盛澈當太子的時候雖然對他不太孝順，但是心懷天下百姓，有仁慈之心，一定不舍得百姓們在戰爭之中受苦。
老幺盛湛不在他跟前長大，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無仁德之心，但是這孩子繼承了容家人的征戰天賦，是個天生神將，幾乎沒打過敗仗，放任他對付自己，簡直就是個巨大的威脅！
所以，派人來去與兩個兒子和談肯定是最好的方法！
盛明彰下定了決心，即刻與跪下的眾人商談起了前去海州與那兩個逆子和談的人選。
——
八月十一，朝廷派來和談的說客抵達了海州。
此人名叫林永敬，曾任過盛澈、盛湛兩兄弟的武先生。
盛明彰請他出馬，無非就是盼望能用師生情打動兄弟倆。
雖然沒人歡迎林永敬，但是派幾個將士去接人以展示己方的禮儀。
林永敬被人帶入營帳，他一入營帳，便看見嗚嗚泱泱一片人在內裏坐著，熟的、生的面孔都有，不過有一點倒是如出一轍——所有人看來都不太歡迎他。
“臣林永敬，見過二殿下、戰王殿下！”林永敬雙膝跪地，擺出臣子姿態。
“為林將軍上座！”
林永敬起身，抱拳道謝。
林永敬不同於孟同光那般說正事之前還要寒暄一番的拖拉做派，他一上來，便開門見山。
“臣也不藏著掖著了，咱們開門見山吧！陛下派臣過來，是為了勸說二位殿下停戰收兵，回京城認個錯，陛下承諾過了，只要二位殿下回去，就恢覆皇子所有的待遇！”
盛澈冷笑，“此等胡話少拿來糊弄人！”
“殿下莫要說這種話，畢竟君言不悔，陛下不會騙你的……”
盛湛也跟著諷道：“做了這麽多年的父子，我們不至於不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是勸說我們兄弟二人回京城向那個昏君認錯，林將軍還是省省吧！別白費這個力氣！”
盛湛這話罵得直白，坐在他身後的沐棠聽得眉眼彎彎，伸手勾了勾他的腰帶。
感受到妻子的讚許，盛湛心底雀躍，面上卻還是保持著那副嚴肅冷靜的模樣。
“二位身為皇子，本應順應陛下，如今這般造反謀逆，實屬不該！若非陛下慈父心腸，二位殿下怕是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盛澈揉了揉眉心，冷嗤，“慈父心腸？他那副慈父心腸倒是能騙到你們這些當官的。”
“若是林將軍是來與我們談論那個昏君有多仁慈的，恕我們不便招待了！”
在場眾人沒人給林永敬面子，林永敬不禁惱火。
“我以臣禮來見二位殿下，不過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才如此……二位殿下卻依舊將自己當成了君……那也未免過於狂妄了吧！”
“林將軍想想孟同光的下場。”盛湛淡淡道。
林永敬頓時楞住了。
當時孟同光的屍體被送回京城時，他還去吊唁過，也見過了屍體……
他打了個寒顫。
他也是個人，他也怕死。
他眼中出現了些許慌亂，久久不說話，似乎是在想如何找補。
終於，他激動道：“戰王殿下或許不知道戰王妃被掠走的事情！只要殿下不殺我，我一定說出戰王妃的下落！”
眾人皺眉。
“說。”盛湛倒想聽聽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宸妃娘娘……也就是您先前的側妃，為了報覆王妃，求陛下想辦法欺辱王妃！所以陛下責令秦王抓走王妃，並將王妃流放至西域！”
見在場眾人神情不曾變動，林永敬決定給他們下一劑猛藥。
“如若殿下還不快去救，王妃就該被那些人欺辱而死了！一個女子被丟去那種地方，貞潔、性命……至少要丟一樣的！若是王妃不潔了，您可不要後悔！”
這話說得難聽，身為丈夫的盛湛忍無可忍。
盛湛正要站起身來擡腿踹林永敬一腳時，沐棠及時拉住了他。
“你是在說我嗎？”
林永敬循著那道清甜的聲音望去，只見盛湛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雖然他未曾見過沐棠，但也不至於蠢到猜不出這個女子就是他口中的戰王妃！
他瞪大眼睛，滿面驚恐。
“真是抱歉呢……我出現在這兒可真是將林將軍您嚇得不輕呢！”沐棠笑瞇瞇地從盛湛身後走出。
盛湛怕林永敬對沐棠不敬，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
沐棠走至林永敬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翹起二郎腿，笑道：“早聞林將軍大名！”
林永敬光瞪著眼了，沒答應。
“聽聞林將軍您忠君愛國，禮待下士，堪為武官之典範！”
若非林永敬方才自報家門，不然沐棠還想不起來這人呢！
史書上可說了，林永敬是幫助盛澈走上皇位的一大功臣！
沐棠這一席話，讓林永敬渾身不自在。
他怎就這麽不信這個小娘們會真的誇他呢！
“棠棠……”身為沐棠的枕邊人，盛湛不可能看不出沐棠的笑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沐棠回頭看了盛湛一眼，示意他回去。
盛湛不解。
好在盛澈拉了他一把，他才猶猶豫豫地將椅子拉到沐棠身後，以便隨時保護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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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外物的支持，將士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這也加速了攻城大軍向京城前進的步伐。
朝廷那兒顯然是沒想到攻城大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覆好元氣，第一仗打得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都說“開個好頭，後路好走”，攻城大軍們接下來的幾仗越戰越勇，所向披靡。
若非此次朝廷有所準備，不然攻城大軍指定得再次攻入京城城門。
盛湛每日早出晚歸的，戰在事最吃緊的時候，盛湛甚至一連十日沒有回營帳。
戰事不斷，沐棠也跟著提心吊膽的，生怕盛湛哪一日帶著一身傷回來見她。
不過沐棠也不在營帳裏幹坐著，而是叫上都蘭，在營盤裏幫著照顧那些被從戰場上擡下來的傷兵，盡自己所能，為這場爭鬥出一份氣力。
……
攻城大軍這一仗打得漂亮，八月初三，攻城大軍再次迫近，直達北城門外五裏，朝廷大軍進攻不成亦後退不得。
盛明彰見此，下令調動京城內的三萬儲兵上前線去支援。
本以為這三萬援軍能夠挽救將敗的局面，怎知那三萬援軍拼盡全力與攻城大軍相抗，也只將攻城大軍擊退了五裏，還不等他們慶祝小勝，攻城大軍便又迅速地整頓上下，攻了上來，這一回，這三萬援軍被打得潰不成軍、狼狽四逃。
據知情人士透露，那三萬援軍最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千人逃回京城，其餘的兩萬多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如此丟人的戰績，使得盛明彰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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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自知應戰策略不當且練兵不善，一入帝宮書房，眾人便跪下磕頭。
見此，盛明彰更是滿面鐵青。
但眼下要守衛京城還是得依靠眼前的這些人，他不好不給他們面子。
“諸位起來吧！都坐下！”盛明彰冷著臉道。
眾官起身，行禮謝恩，“臣等謝過陛下！”
待眾官坐定，盛明彰微微合目，不耐煩地問，“你們與朕說實話，守住京城的把握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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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盛明彰瞥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接收到了盛明彰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您是民心所向，京城百姓都擁護您！他們要攻入京城百姓們可不答應！他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盛明彰何嘗聽不出來這個兵部尚書是在胡謅且岔開話題，他不隱怒色，沈聲道：“朕不想聽這個！”
兵部尚書哆嗦了一下，小聲道：“文、容兩家都是幫助祖皇帝打江山的功勳世家……天下兵馬多數敬仰文征、容駿，黃河以北除秦地、長江以南除西南三州、東南兩州，其餘的州裏的兵馬全被這兩人收入麾下……”
盛明彰在心裏仔細一算，氣得抓起桌上的鎮紙就往地上砸去。
“連人都留不住……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眼下失了全國一半的兵力，你還怎麽守京城！”
皇帝震怒，當官的再坐著，便不合規矩了。
於是眾人又跪下了。
“陛下息怒！”
“如若你們沒法讓這場戰事在三個月之內結束！朕要砍了你們的腦袋！”
此時，兵部侍郎跪走出列，道：“陛下，如今朝廷兵馬大傷，怕是無法再與那群反賊大動幹戈了！臣有一和緩之計，可不費一兵一卒！”
“說來聽聽！”
那人額頭點地，努力讓聲音不顫，道：“您與廢太子、戰王乃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生父子！如若您願意以和談來結束這場戰事，想必以廢太子與戰王的孝心，一定會同意撤兵歸順於您！”
盛明彰手指微蜷，有些心動，但……
“如此一來，朕是不是不能夠處罰這兩個逆子了！”
“只要人到了京城，那還不是只能仰著陛下的鼻息而活……到時候陛下自然能夠管教二位皇子……”
盛明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老二盛澈當太子的時候雖然對他不太孝順，但是心懷天下百姓，有仁慈之心，一定不舍得百姓們在戰爭之中受苦。
老幺盛湛不在他跟前長大，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無仁德之心，但是這孩子繼承了容家人的征戰天賦，是個天生神將，幾乎沒打過敗仗，放任他對付自己，簡直就是個巨大的威脅！
所以，派人來去與兩個兒子和談肯定是最好的方法！
盛明彰下定了決心，即刻與跪下的眾人商談起了前去海州與那兩個逆子和談的人選。
——
八月十一，朝廷派來和談的說客抵達了海州。
此人名叫林永敬，曾任過盛澈、盛湛兩兄弟的武先生。
盛明彰請他出馬，無非就是盼望能用師生情打動兄弟倆。
雖然沒人歡迎林永敬，但是派幾個將士去接人以展示己方的禮儀。
林永敬被人帶入營帳，他一入營帳，便看見嗚嗚泱泱一片人在內裏坐著，熟的、生的面孔都有，不過有一點倒是如出一轍——所有人看來都不太歡迎他。
“臣林永敬，見過二殿下、戰王殿下！”林永敬雙膝跪地，擺出臣子姿態。
“為林將軍上座！”
林永敬起身，抱拳道謝。
林永敬不同於孟同光那般說正事之前還要寒暄一番的拖拉做派，他一上來，便開門見山。
“臣也不藏著掖著了，咱們開門見山吧！陛下派臣過來，是為了勸說二位殿下停戰收兵，回京城認個錯，陛下承諾過了，只要二位殿下回去，就恢覆皇子所有的待遇！”
盛澈冷笑，“此等胡話少拿來糊弄人！”
“殿下莫要說這種話，畢竟君言不悔，陛下不會騙你的……”
盛湛也跟著諷道：“做了這麽多年的父子，我們不至於不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是勸說我們兄弟二人回京城向那個昏君認錯，林將軍還是省省吧！別白費這個力氣！”
盛湛這話罵得直白，坐在他身後的沐棠聽得眉眼彎彎，伸手勾了勾他的腰帶。
感受到妻子的讚許，盛湛心底雀躍，面上卻還是保持著那副嚴肅冷靜的模樣。
“二位身為皇子，本應順應陛下，如今這般造反謀逆，實屬不該！若非陛下慈父心腸，二位殿下怕是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盛澈揉了揉眉心，冷嗤，“慈父心腸？他那副慈父心腸倒是能騙到你們這些當官的。”
“若是林將軍是來與我們談論那個昏君有多仁慈的，恕我們不便招待了！”
在場眾人沒人給林永敬面子，林永敬不禁惱火。
“我以臣禮來見二位殿下，不過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才如此……二位殿下卻依舊將自己當成了君……那也未免過於狂妄了吧！”
“林將軍想想孟同光的下場。”盛湛淡淡道。
林永敬頓時楞住了。
當時孟同光的屍體被送回京城時，他還去吊唁過，也見過了屍體……
他打了個寒顫。
他也是個人，他也怕死。
他眼中出現了些許慌亂，久久不說話，似乎是在想如何找補。
終於，他激動道：“戰王殿下或許不知道戰王妃被掠走的事情！只要殿下不殺我，我一定說出戰王妃的下落！”
眾人皺眉。
“說。”盛湛倒想聽聽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宸妃娘娘……也就是您先前的側妃，為了報覆王妃，求陛下想辦法欺辱王妃！所以陛下責令秦王抓走王妃，並將王妃流放至西域！”
見在場眾人神情不曾變動，林永敬決定給他們下一劑猛藥。
“如若殿下還不快去救，王妃就該被那些人欺辱而死了！一個女子被丟去那種地方，貞潔、性命……至少要丟一樣的！若是王妃不潔了，您可不要後悔！”
這話說得難聽，身為丈夫的盛湛忍無可忍。
盛湛正要站起身來擡腿踹林永敬一腳時，沐棠及時拉住了他。
“你是在說我嗎？”
林永敬循著那道清甜的聲音望去，只見盛湛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雖然他未曾見過沐棠，但也不至於蠢到猜不出這個女子就是他口中的戰王妃！
他瞪大眼睛，滿面驚恐。
“真是抱歉呢……我出現在這兒可真是將林將軍您嚇得不輕呢！”沐棠笑瞇瞇地從盛湛身後走出。
盛湛怕林永敬對沐棠不敬，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
沐棠走至林永敬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翹起二郎腿，笑道：“早聞林將軍大名！”
林永敬光瞪著眼了，沒答應。
“聽聞林將軍您忠君愛國，禮待下士，堪為武官之典範！”
若非林永敬方才自報家門，不然沐棠還想不起來這人呢！
史書上可說了，林永敬是幫助盛澈走上皇位的一大功臣！
沐棠這一席話，讓林永敬渾身不自在。
他怎就這麽不信這個小娘們會真的誇他呢！
“棠棠……”身為沐棠的枕邊人，盛湛不可能看不出沐棠的笑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沐棠回頭看了盛湛一眼，示意他回去。
盛湛不解。
好在盛澈拉了他一把，他才猶猶豫豫地將椅子拉到沐棠身後，以便隨時保護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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