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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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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等待瞭望塔消息的同時,蘭斯莉芙的心情變得陰晴不定、時好時壞,這兩種心情的相同點是她都會把大晚上不好好睡覺反而偷摸著搞事的混混、罪犯、超級反派暴揍一頓,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還會潛入阿卡姆把人再揍一頓。

哥譚的罪犯們不知道她發什麽瘋,最近都不太敢冒頭,天天咒罵蝙蝠俠雙標得很,竟然跟紅頭罩和龍女狼狽為奸,又嗚咽著祈禱蝙蝠俠怎麽還不來救他們。

除了這些罪犯,遭殃的還有在感情上終於踏出一步半主動挑白並且成功把人追到手的紅頭罩,他女朋友可以在夜巡中當紅頭罩最完美的好隊友,也可以在夜巡中和紅頭罩吵了又打打了又親。

傑森知道她激動,理解她激動,但她未免太激動了。呃,蘭斯莉芙本人說她只是亢奮,傑森不做評價。

又過了半個多月吧,蝙蝠俠通知蘭斯莉芙,找到她的世界的坐標了,可以送她回家了。

最先松了一口氣的是傑森,他是真的不想跟女朋友吵架,但當隊友的時間更久,他們都習慣了吵架和動手,不知不覺就會……嗯……

蘭斯莉芙:就不能是拌嘴和切磋嗎?

48.

出發地點:瞭望塔。

參與人員:蘭斯莉芙、傑森、蝙蝠俠、羅賓。

是的,羅賓。

傑森是蘭斯莉芙帶回去見家人和朋友的,蝙蝠俠是去收集情報的,羅賓則是……蘭斯莉芙順口邀請他來玩的。

他們要走肯定也不能什麽都不管起來就走,蝙蝠俠都安排好了,他去異世界‘出差’的期間,由紅羅賓、攪局者、神諭、便士一負責哥譚,夜翼要兼顧老家和布魯德海文。紅頭罩的地盤也交給可以信任的手下代理了,他叮囑他們必要時候可以和蝙蝠們合作。

也就是現在哥譚沒有小醜了,阿卡姆的神經病們有半數都被紅頭罩和龍女的無敵鐵拳暴揍過,蝙蝠俠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

——其實是會管的,但傑森對老父親的底線摸得很清楚,還有一只臥底小紅鳥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兩個通常火速揍完人,就會在蝙蝠俠趕到之前溜走。

有時候蝙蝠俠來得太快,傑森就不得不放棄頭罩表情管理,任由龍女拎著他的後衣領或者摟著他的腰從天空開溜。

為此,傑森咬咬牙,撿起了蘭斯莉芙教過他的什麽六式,突然領悟到了以前完全聽不懂的月步的技巧,熟練度蹭蹭地上升。

輪到羅賓的安排時,蝙蝠俠就有點頭大了,作為大哥的迪克在特殊時候可以鎮壓住達米安,而達米安雖然嘴上不說,但確實能聽進迪克的話。

問題就出在這裏,夜翼主要負責布魯德海文,他不可能天天留在哥譚,而羅賓,是哥譚的羅賓,蝙蝠俠真的不太放心讓提姆負責達米安,他們兩個想要和平相處……除非阿福時刻看著他們。

蘭斯莉芙又來蝙蝠洞拜訪的時候聽說了這個情況,擺了擺手說:“羅賓可以跟你一起去我的世界做客啊,就當是夏令營?他喜歡小動物吧,我們世界裏奇奇怪怪的動物還挺多的。”

出發的時候看到一只惡魔崽子的傑森:“餵等等!惡魔崽子也要一起去?!”

在蘭斯莉芙眼裏,達米安既是未成年幼崽又是傑森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她不介意和邀請這個臭屁小孩一起來玩。

身高一米三七氣場兩米八的達米安不屑地昂起頭:“別犯蠢了,陶德,我只是在跟隨父親的腳步。”

總之,他們以這樣的陣容踏上了瞭望塔的什麽機器——原諒蘭斯莉芙真的沒記住那拗口的名字。

49.

從昏暗的小巷中往上看,可以看到遠方有奇異的泡泡慢慢上浮,晃晃悠悠地飄到正常視野看不清的樹頂上,再‘啪’地一聲破裂開來。

這麽神奇的景象只有香波地群島會有。

蘭斯莉芙眨眨眼,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傑森:“真的回來了。”

他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額頭——對此,傑森堅決不承認他還記得那兩個腦瓜崩:“回來了還不高興?”

看著熟悉的景色,蘭斯莉芙終於有了點回家的實感,她走到三人面前,和他們面對面,笑著說:“我回來啦!以及,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砰——”

蘭斯莉芙剛要開口就被一聲槍..響打斷,然後接連不斷的槍..聲響起。

蝙蝠俠、羅賓、紅頭罩條件反射地準備去事故發生地,蘭斯莉芙眼疾手快地攔住他們:“嘿,聽著,這裏是香波地群島,不是哥譚,我們應該先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麽!”

從巷口探出腦袋,布局非常熟悉,蘭斯莉芙認得出來,這兒是1號GR,就是她當年消失的地方,換言之,是香波地群島最混亂的地區之一,開..槍的可能是海賊也可能是海軍,說不準。

*

她們降落的地點是一條幽深的小巷,角落裏堆放著雜物,歪歪扭扭地摞著的箱子上還掛著蜘蛛網,顯然沒什麽人來過。

在走出巷子之前,蘭斯莉芙想起來一件很關鍵的事,她露出一個刻意的羞澀微笑,又從傑森的夾克口袋裏摸出一副多米諾面具戴上,說:“對了,在這裏我是被通緝的狀態,你們最好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代號吧。”

想起他們初見時她就在被通緝的傑森:“合著你當時不是第一次被通緝啊?”

穿著正常的兩人和一對奇裝異服的父子從小巷裏走出。

街道上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地逃跑的人群,蘭斯莉芙憑感覺逮了一個看起來就不像是好東西的男人:“發生了什麽?”

被蘭斯莉芙輕輕一拳打出一個坑的實力震懾到,想罵人的男人把臟話咽了回去,老老實實交代:“該死的草帽小子!他們把海軍大將和軍隊引來了!”

在男人跑走後,蘭斯莉芙凝重地說:“我們先去13號GR,得找夏琪小姐問情報。”

哦,可能有人註意到了奇裝異服,是的,布魯斯和達米安是以蝙蝠俠和羅賓的身份來的,蘭斯莉芙說她老家穿什麽的都有,蝙蝠俠這樣的根本不算什麽,穿制服還能應對突發狀況。

50.

在去13號GR的路上,他們看到從地面冒出來的泡泡,傑森作為蝙蝠家的代表發問:“這是什麽?”

蘭斯莉芙露出‘就等你們問’的得意表情:“香波地群島是世界上最大的紅樹‘亞爾奇曼紅樹’,對哦,整座島其實是樹,由於樹根露在水面上,就形成了群島。這些泡泡是亞爾奇曼紅樹根部因呼吸作用分泌出的特殊的天然樹脂,它們因為空氣膨脹起來形成泡泡,然後飛向天空,不過泡泡只適合在亞爾奇曼紅樹的氣候範圍內,超出香波地群島,就會‘啪’地炸..掉。”

她看著羅賓難得洩露出一分的好奇,說:“你可以進去感受一下,香波地群島還有泡泡車呢,可以開著玩兒!”

羅賓別過腦袋:“我沒有好奇這個!”

路上還看到那些粗壯的樹上標著序號,身為‘導游’的蘭斯莉芙指著那些序號給他們介紹:“全島由79棵樹組成,都有編號的,1號到29號比較亂,這裏有人口販賣店和人口拍賣會,是香波地群島的不法地帶,我們剛才降落的地方就是1號GR,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店背後多半有地下世界的參與,不能明著招惹,這就是我要攔著你們的原因;30號到39號主要有肥皂泡公園,稍後我可以帶你們去玩兒;40號到49號是觀光區和特產店,回去的時候可以買點;50號到59號是造船所,這裏有特殊的船工——鍍膜工匠,想去新世界,找個好的鍍膜工匠很重要的;60號到69號是海軍的駐紮地;最後的70號到79號是旅館。”

蝙蝠俠從她的話中提取重點:“人口..販賣,這裏的海軍不管?”

到底是這些黑暗勢力太過強盛,還是海軍都和不法分子有勾結。

“香波地群島是去新世界的必經之路,所以這裏聚集了大量的海賊、商人和賞金獵人,不法分子少不了,海軍沒法管的。”

她頓了頓,又說:“……不是我想對你們灌輸海軍不值得信任的觀念,但你們最好別對他們抱有期待,畢竟說一聲世界政府是天龍人的狗也不為過,不過海軍也有好人就是了。”

*

踏進13號GR的地界,蘭斯莉芙帶著他們站在一間小小的酒吧門口。

這裏的店大多是石頭為地基,輔以木頭建造起來的,傑森下意識地想著:燒起來應該也很容易。

但很快他又把這個失禮的想法甩出腦袋,轉而看向球形圓頂上懸掛著的寫著店名的木牌。

傑森覺得他好像不認得日文一樣:“夏琪的……敲竹杠BAR?真的會有人來嗎?”

——不會是黑店吧。

就連蝙蝠俠面具上眼睛位置的白膜也放大了一個像素點,蝙蝠俠無數次痛毆過哥譚的情報販子來獲取情報,但也沒見過有人光明正大地把‘敲竹杠’寫在店名裏的,大多是背後流傳有的店是黑店而已。

“啊啦,這位小哥不就來了嗎。”

“不僅有人來,來的還都很有錢哦!”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蘭斯莉芙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開了店門:“夏琪小姐,是我!”

指間夾著一支煙的短發女人靠在木質的吧臺上,看到來人,真切地感到了驚訝:“……小蘭斯?”

酒館裏除了蘭斯莉芙說的老板,沒有人在,可能和外面的騷動有關,蘭斯莉芙放心地摘下多米諾面具。

“夏琪小姐,我妹妹她們怎麽樣了!”蘭斯莉芙熟練地坐在吧臺前,順便招呼著同行的三人坐下。

在回答她的問題前,名為夏琪的女士把手中的煙掐滅,稍稍站正了些,問她:“嗯……在此之前,小蘭斯,你知道你音信全無了多少年嗎?”

蘭斯莉芙握著身邊的青年的那只手猛地捏緊,她深吸一口氣:“……我做好準備了,夏琪小姐告訴我吧。”

“十三年。”夏琪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果汁,“看來小蘭斯度過了一段很奇妙的冒險呢。”

“你……”傑森側過身來看著蘭斯莉芙,從聽到‘十三年’開始她就一句話也沒說,整個人都僵住了。

根據蝙蝠俠調查到的資料,她最早有消息是在四年前。

“我沒事。”蘭斯莉芙喝了一大口橙汁,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對我來說只過去四年……結果回來都從姐姐變成妹妹了嗎。”

她配合瞭望塔采集數據的時候,就知道了不同世界的時間流速可能並不一樣,她也做好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差距會這麽大。

“十三年前,你在香波地群島離奇失蹤,我們也猜測過你是不是被海軍抓住了,但海軍沒有撤銷你的通緝令,也沒放棄追捕你,而且……你被抓到的話,無論是被處刑還是被關進推進城,都不會毫無聲息,過了很久,我才確定你是單純的失蹤。”

夏琪從吧臺下抽出一張泛黃的通緝令,傑森三人的目光移過去,只見照片上的女孩兒非常熟悉,年紀不大的少女臉上還濺著血,兇殘的表情被定格在鏡頭中。

現在的蘭斯莉芙和照片上相比,只是從長發變成了短發,照片下面有三行字跡。

DEAD OR ALIVE(生死不論)

BOA·LANCELEAF(波雅·蘭斯莉芙)

320,000,000

三億兩千萬。

傑森看向他女朋友,用眼神表達:你十七歲被懸賞這麽多??

蘭斯莉芙則是在不滿:“我不是已經被亞馬遜·百合除名了嗎?怎麽還寫著姓氏。”

“至於你最關心的妹妹們,十一年前,漢庫克十八歲的時候成為了亞馬遜·百合的皇帝兼九蛇海賊團的船長,僅憑一次遠征就被懸賞8000萬,之後……她接受了世界政府的邀請,成為了王下七武海的一員,索尼亞和瑪麗都是九蛇重要的幹部。你通緝令上的姓氏也是後來才改回來的,有漢庫克的原因在,她說你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你們是姐妹的關系不需要這種遮掩,向海軍施壓,讓他們改回來了。”

蘭斯莉芙沒看夏琪拿出來的第二張通緝令,也顧不得自己通緝令上的姓氏不姓氏的,她直接拍著桌子站起來,聲音中充斥著不可置信:“不可能!漢庫克為什麽要當七武海,政府對她做了什麽!”

“無風帶本來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那時候,貝加龐克研發了可以輕松穿過無風帶的海樓石軍艦,為了保護亞馬遜·百合不受入侵,漢庫克才接受了世界政府的邀請。”

蘭斯莉芙現在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沖到那什麽世界政府殺人一樣,很兇,和通緝令上的模樣幾乎重合。

還是放心不下妹妹們的蘭斯莉芙做出決定:“夏琪小姐,我要回一趟亞馬遜·百合,他們三個先寄放在你這兒,不管也行。不過話說回來,雷利先生不在嗎?”

話音落下,才想起這裏少了個人的蘭斯莉芙用目光在店裏環視了一周。

被安排的蝙蝠俠還沒說話,羅賓就想反駁她不許命令自己,不過被人打斷了。

——“這不是蘭斯莉芙嗎?”

沈穩的嗓音與開門的聲音一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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