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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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hiro, 你覺得我的頭發顏色顯眼嗎？”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誰又拿你的發色說事了？”
看著諸伏景光立馬要從地上爬起來找人“講道理”的樣子，降谷零哭笑不得的把他按回地上繼續給他放松肌肉。
“不是啦, 只是在日本大部分人都應該是黑發才對，像我這種金發都會很顯眼，更遑論其他發色了, 可現在……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有很多人的發色似乎都不是常見的黑色, 而且那並不是染發，是天生的特殊發色。”
“好像的確如此……”
降谷零不說諸伏景光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一被點醒之後, 他就悚然一驚，頭皮也跟著發麻。
“越前龍馬的頭發是墨綠色，他們隊裏還有茶色、栗色甚至還有紅色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亞洲人身上的發色, 立海大那邊更是有紫色……zero ，正常情況下真的有頭發天然就是那種顏色的人嗎？”
降谷零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他沒說的是還有本身的自愈能力。他身上的那點傷的確不重, 但是痊愈的速度也不至於這麽快, 這個世界的確是有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似乎在某些特定的群體中更加明顯，比如說那些不存在的學校中的網球隊。而且這個世界對於網球的關註度也不太尋常, 有些太過狂熱了！
種種猜想加起來, 他們還是在二次元文化濃重的日本，更有灌籃O手，足球O將這些動漫珠玉在前, 再加上他重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降谷零不得不腦洞大開。
這一輩子他們不會誤入了什麽網球漫畫的世界吧？上一輩子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家都正常的很（？）
“所以我懷疑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不是突然融入了什麽網球漫畫，還是說……”
然而還沒等降谷零的話說完, 他猛然間聽到了一聲仿佛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目之所及的世界就開始浮現出一層清晰的裂紋，甚至有塊塊碎片在眼前如墻皮一樣的剝落，露出後面讓人目眩神暈的黑洞。
“zero，小心！”
諸伏景光驚恐的看向降谷零的背後，這一刻本已筋疲力盡的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瞬間從地上躍起將差點被黑洞吞噬的降谷零撲倒在地。
降谷零的後背被撞的生疼，但是此刻他卻顧不上這些了，因為在撲倒他之後，諸伏景光的動作甚至表情都定格了，這讓降谷零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惶恐。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嗎？
[知道就別想了，現在趕緊住腦！]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降谷零的瞳孔瞬間一縮，他本能的把動彈不得的諸伏景光藏到身後，這才擡頭看向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孩童？
嗯，眼前有著一頭鮮亮的粉發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兩三歲的樣子，這讓降谷零警惕的表情都僵了一瞬，這比柯南還離譜啊！
不過很快，他紛亂的大腦就冷靜了下來，臉上熟練的掛起了屬於安室透的招牌笑容。
“你好，可以問一下……這是發生了什麽嗎？”
[在我說之前，你得先冷靜一下，保證自己不再想之前的事情，否則這個世界就沒救了。]
這次降谷零觀察到眼前這個男孩在“說話”時根本沒有張嘴，聲音卻自動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繼續探究這一點，因此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認真的把重點放在眼前的人的話裏。
沒辦法，他對目前的情況毫無頭緒，也不敢去賭，只能聽從這個男孩的話。
“好的，我現在就可以清空我的大腦，保證我什麽都不想。
幸好在臥底之前他接受過相關的防審訊的訓練，在沒有藥物的幹擾下，做到這點對他來說很輕松。
粉發男孩也就是齊木楠雄確定降谷零真的已經沒問題了後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差點，整個世界就要毀滅了，眼前這個人某種意義上也是非常可怕了，畢竟他自己毀滅全人類都需要三天呢，而降谷零差點一秒崩了融合在一起的三個世界。
慢慢用超能力暫時先把這個脆弱的世界小心翼翼的穩定住之後，齊木楠雄這才護著降谷零上了太空。
降谷零在發現自己瞬間出現在了宇宙中之後，看著遠離自己的那顆水藍色的星球，整個人都已經麻了，每當他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夠精彩的時候，現世總會告訴他它還可以更魔幻。
[這裏還算是穩固，可以讓我們敞開談談不會輕易的崩掉。]
的確，在這裏幾乎看不到什麽裂痕，降谷零沈默了片刻後才開口問道：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
[沒錯，不過沒有人傷亡，之後我也會把時間回溯到事情發生以前，他們也不會發現剛才的一切有什麽異常。]
這話一出降谷零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一點，能隨隨便便把他帶上太空的人沒必要騙他，還好沒有造成什麽糟糕的後果。
不過……時間回溯？
“我重生的事不會也和你有關吧？”
[……]
降谷零本來只是突然聯想到了這點才脫口一問，不過男孩可疑的沈默讓他明白了什麽，紫灰色的眼睛也倏然放大。
“還真的是你？”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完全是因為我。]
齊木楠雄煩惱的閉上眼，完全不願意回想當時發生的混亂……
那個時候他也還是十六歲的樣子，正在嘗試用分身解決火山爆發會帶來的災難。可沒想到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他的能力忽然又開始了爆發式的增長，這讓他的各種超能力瞬間陷入了暴動。
實在壓不下去的超能力被齊木楠雄無意識間到處亂甩，更加倒黴的是，此刻他的世界恰好經過了另外兩個世界的旁邊，而其中一個世界竟然有股能量和他時空回溯的能力遙遙呼應了。
於是三個靠的極近的世界瞬間被兩股能量糾纏在了一起，甚至互相融合了。而剛融合的世界的時間也發生了巨大的回溯，直接回到了十四年前。
這種回溯和他那種擁有限制不能讓死人覆生的回溯還不一樣，這是時間線上的直接變動，十四年裏死掉的人重新活過來，而出生的人也退回到細胞……甚至連細胞都不是的狀態。
在回溯的過程中，唯一清醒著的齊木楠雄看到了三個世界的世界線……也就是三套漫畫。他對於此倒是接受良好，但是剛剛融合完畢的脆弱的世界可承受不住被人窺探。
好在齊木楠雄的超能力在經過增長後完全可以維持世界的穩定，讓它不至於因此潰散，但是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能夠窺見世界的真實，猝不及防之下才讓世界差點破碎。
[所以當時的另一股能力是你的問題吧，要不然你不可能也記得回溯了十四年這件事。]
“不可能，我又沒有什麽超能力！”
降谷零反駁的斬釘截鐵，他是重生、哦不，是時間回溯之後才能變得身，在這之前他完全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在反駁完之後，他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貝爾摩德的聲音：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覆生。’
等等，不是吧……
“居然真的讓他們成功了？！”
齊木楠雄見他喃喃自語的樣子就知道果然是自己說對了。
[就說這不完全是我的錯，你也有責任！]
這次降谷零無話可說了，雖然他不知道組織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是這的確不能說是和他毫無關系，如果他再快一點……
不……如果再快一點他或許就不會有“重生”的機會，也不會再見到諸伏景光了。降谷零想要自私一點，可心中的責任感卻還是讓他不能坦然的用整個、嗯，是三個世界的人來換他一時的滿足。
“那這個世界會一直是這樣隨時可能破碎的狀態嗎？如果我的存在會讓你維持不住世界的穩定的話……”
這是想犧牲自己的意思？齊木楠雄倒是不是很意外，看過柯南漫畫的他自然知道降谷零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情況倒也沒有壞到那個地步。
[世界是會自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逐漸穩定下來。而你的存在……只要你暫時不再隨便亂想就沒有問題，我支撐的住。等過個幾年，你再想這些就沒問題了。]
盡管齊木楠雄這樣說了，但是降谷零看著他小小的身板還是覺得良心有點痛。
雖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可就算是加個十四歲，眼前這個孩子也還是未成年啊。維護世界的重擔都壓在這孩子身上而他只是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真的做不到。
“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嗎？”
[你好像對自己也是漫畫人物這件事接受的很快？]
齊木楠雄沒有回答降谷零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那平板的語氣似乎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啊，可能是今天值得震驚的事太多了，所以反而就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無論是世界在自己眼前字面意義上的裂開，還是原地上太空，又或是“上輩子”已經消滅的組織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搞了個大的……一切的一切哪個不比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個漫畫讓人震撼。
而且就算世界只是一本漫畫，他也堅信自己的一切選擇都是出於自己的本心，hiro，萩原，松田，班長，風間他們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更何況……
“就算原來的世界是一本漫畫，那現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作者’總不能再繼續畫下去了吧，三個作者不可能一直一起聯動的。”
[你就沒想過三本漫畫是一個作者的可能嗎？]
“不會的！”降谷零說的斬釘截鐵，“畫風差太大了。”
他們世界的作者還是比較寫實的，除了FBI的那頭粉毛，其他都是正常情況。
聽到了降谷零心聲的齊木楠雄：[……]
行吧，你開心就好。
[你現在暫時也幫不上什麽忙，回去之後別亂想就行，不過之後如果我感覺世界好轉之後，可能會需要你來做一些測試。]
“沒問題，那留個聯系方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我是降谷零。”
[齊木楠雄……聯系方式就不用了，有需要我自然會來找你。]
直覺告訴齊木楠雄，降谷零是個大麻煩，他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事情談完了，齊木楠雄剛想把降谷零送下去，結果卻被攔住了。
“再問一個問題，現在這種情況原本的‘劇情’是可以更改的吧？”
在知道自己的世界是本漫畫後，降谷零幾乎已經可以猜出他們世界原本的劇情是什麽樣子的了。萩原，松田和班長他不是很確定，但是hiro的……死，一定是主線劇情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如果無法更改的話……
感受到抓著自己的少年不自覺的顫抖，齊木楠雄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劇情’這種東西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改變了很多另一個世界的劇情。比如那位越前龍馬，在以前的世界線中正賽可是從來都沒有輸過的。]
這個答案讓降谷零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看起來倒是比一開始的假笑順眼多了。
不過很快齊木楠雄就不這麽覺得了，因為降谷零笑著緩緩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變身和你暴動過的超能力有關系嗎？”
齊木楠雄：[……]走你！
一瞬間，降谷零回到了原本的健身房，脫落的碎片被一點點修覆，裂縫也被慢慢合上。甚至諸伏景光臉上的驚恐都已經褪去，整個人好像只是陷入了安眠。
“真是強大的能力……”
降谷零輕嘆一聲，控制著自己不再去想那隱秘的真相，努力不給正在修覆世界的齊木楠雄添麻煩。
只是突然就這麽把自己傳送回來，那孩子果然還是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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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 你覺得我的頭發顏色顯眼嗎？”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誰又拿你的發色說事了？”
看著諸伏景光立馬要從地上爬起來找人“講道理”的樣子，降谷零哭笑不得的把他按回地上繼續給他放松肌肉。
“不是啦, 只是在日本大部分人都應該是黑發才對，像我這種金發都會很顯眼，更遑論其他發色了, 可現在……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有很多人的發色似乎都不是常見的黑色, 而且那並不是染發，是天生的特殊發色。”
“好像的確如此……”
降谷零不說諸伏景光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一被點醒之後, 他就悚然一驚，頭皮也跟著發麻。
“越前龍馬的頭發是墨綠色，他們隊裏還有茶色、栗色甚至還有紅色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亞洲人身上的發色, 立海大那邊更是有紫色……zero ，正常情況下真的有頭發天然就是那種顏色的人嗎？”
降谷零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他沒說的是還有本身的自愈能力。他身上的那點傷的確不重, 但是痊愈的速度也不至於這麽快, 這個世界的確是有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似乎在某些特定的群體中更加明顯，比如說那些不存在的學校中的網球隊。而且這個世界對於網球的關註度也不太尋常, 有些太過狂熱了！
種種猜想加起來, 他們還是在二次元文化濃重的日本，更有灌籃O手，足球O將這些動漫珠玉在前, 再加上他重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降谷零不得不腦洞大開。
這一輩子他們不會誤入了什麽網球漫畫的世界吧？上一輩子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家都正常的很（？）
“所以我懷疑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不是突然融入了什麽網球漫畫，還是說……”
然而還沒等降谷零的話說完, 他猛然間聽到了一聲仿佛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目之所及的世界就開始浮現出一層清晰的裂紋，甚至有塊塊碎片在眼前如墻皮一樣的剝落，露出後面讓人目眩神暈的黑洞。
“zero，小心！”
諸伏景光驚恐的看向降谷零的背後，這一刻本已筋疲力盡的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瞬間從地上躍起將差點被黑洞吞噬的降谷零撲倒在地。
降谷零的後背被撞的生疼，但是此刻他卻顧不上這些了，因為在撲倒他之後，諸伏景光的動作甚至表情都定格了，這讓降谷零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惶恐。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嗎？
[知道就別想了，現在趕緊住腦！]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降谷零的瞳孔瞬間一縮，他本能的把動彈不得的諸伏景光藏到身後，這才擡頭看向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孩童？
嗯，眼前有著一頭鮮亮的粉發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兩三歲的樣子，這讓降谷零警惕的表情都僵了一瞬，這比柯南還離譜啊！
不過很快，他紛亂的大腦就冷靜了下來，臉上熟練的掛起了屬於安室透的招牌笑容。
“你好，可以問一下……這是發生了什麽嗎？”
[在我說之前，你得先冷靜一下，保證自己不再想之前的事情，否則這個世界就沒救了。]
這次降谷零觀察到眼前這個男孩在“說話”時根本沒有張嘴，聲音卻自動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繼續探究這一點，因此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認真的把重點放在眼前的人的話裏。
沒辦法，他對目前的情況毫無頭緒，也不敢去賭，只能聽從這個男孩的話。
“好的，我現在就可以清空我的大腦，保證我什麽都不想。
幸好在臥底之前他接受過相關的防審訊的訓練，在沒有藥物的幹擾下，做到這點對他來說很輕松。
粉發男孩也就是齊木楠雄確定降谷零真的已經沒問題了後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差點，整個世界就要毀滅了，眼前這個人某種意義上也是非常可怕了，畢竟他自己毀滅全人類都需要三天呢，而降谷零差點一秒崩了融合在一起的三個世界。
慢慢用超能力暫時先把這個脆弱的世界小心翼翼的穩定住之後，齊木楠雄這才護著降谷零上了太空。
降谷零在發現自己瞬間出現在了宇宙中之後，看著遠離自己的那顆水藍色的星球，整個人都已經麻了，每當他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夠精彩的時候，現世總會告訴他它還可以更魔幻。
[這裏還算是穩固，可以讓我們敞開談談不會輕易的崩掉。]
的確，在這裏幾乎看不到什麽裂痕，降谷零沈默了片刻後才開口問道：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
[沒錯，不過沒有人傷亡，之後我也會把時間回溯到事情發生以前，他們也不會發現剛才的一切有什麽異常。]
這話一出降谷零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一點，能隨隨便便把他帶上太空的人沒必要騙他，還好沒有造成什麽糟糕的後果。
不過……時間回溯？
“我重生的事不會也和你有關吧？”
[……]
降谷零本來只是突然聯想到了這點才脫口一問，不過男孩可疑的沈默讓他明白了什麽，紫灰色的眼睛也倏然放大。
“還真的是你？”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完全是因為我。]
齊木楠雄煩惱的閉上眼，完全不願意回想當時發生的混亂……
那個時候他也還是十六歲的樣子，正在嘗試用分身解決火山爆發會帶來的災難。可沒想到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他的能力忽然又開始了爆發式的增長，這讓他的各種超能力瞬間陷入了暴動。
實在壓不下去的超能力被齊木楠雄無意識間到處亂甩，更加倒黴的是，此刻他的世界恰好經過了另外兩個世界的旁邊，而其中一個世界竟然有股能量和他時空回溯的能力遙遙呼應了。
於是三個靠的極近的世界瞬間被兩股能量糾纏在了一起，甚至互相融合了。而剛融合的世界的時間也發生了巨大的回溯，直接回到了十四年前。
這種回溯和他那種擁有限制不能讓死人覆生的回溯還不一樣，這是時間線上的直接變動，十四年裏死掉的人重新活過來，而出生的人也退回到細胞……甚至連細胞都不是的狀態。
在回溯的過程中，唯一清醒著的齊木楠雄看到了三個世界的世界線……也就是三套漫畫。他對於此倒是接受良好，但是剛剛融合完畢的脆弱的世界可承受不住被人窺探。
好在齊木楠雄的超能力在經過增長後完全可以維持世界的穩定，讓它不至於因此潰散，但是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能夠窺見世界的真實，猝不及防之下才讓世界差點破碎。
[所以當時的另一股能力是你的問題吧，要不然你不可能也記得回溯了十四年這件事。]
“不可能，我又沒有什麽超能力！”
降谷零反駁的斬釘截鐵，他是重生、哦不，是時間回溯之後才能變得身，在這之前他完全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在反駁完之後，他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貝爾摩德的聲音：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覆生。’
等等，不是吧……
“居然真的讓他們成功了？！”
齊木楠雄見他喃喃自語的樣子就知道果然是自己說對了。
[就說這不完全是我的錯，你也有責任！]
這次降谷零無話可說了，雖然他不知道組織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是這的確不能說是和他毫無關系，如果他再快一點……
不……如果再快一點他或許就不會有“重生”的機會，也不會再見到諸伏景光了。降谷零想要自私一點，可心中的責任感卻還是讓他不能坦然的用整個、嗯，是三個世界的人來換他一時的滿足。
“那這個世界會一直是這樣隨時可能破碎的狀態嗎？如果我的存在會讓你維持不住世界的穩定的話……”
這是想犧牲自己的意思？齊木楠雄倒是不是很意外，看過柯南漫畫的他自然知道降谷零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情況倒也沒有壞到那個地步。
[世界是會自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逐漸穩定下來。而你的存在……只要你暫時不再隨便亂想就沒有問題，我支撐的住。等過個幾年，你再想這些就沒問題了。]
盡管齊木楠雄這樣說了，但是降谷零看著他小小的身板還是覺得良心有點痛。
雖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可就算是加個十四歲，眼前這個孩子也還是未成年啊。維護世界的重擔都壓在這孩子身上而他只是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真的做不到。
“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嗎？”
[你好像對自己也是漫畫人物這件事接受的很快？]
齊木楠雄沒有回答降谷零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雖然那平板的語氣似乎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啊，可能是今天值得震驚的事太多了，所以反而就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無論是世界在自己眼前字面意義上的裂開，還是原地上太空，又或是“上輩子”已經消滅的組織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搞了個大的……一切的一切哪個不比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個漫畫讓人震撼。
而且就算世界只是一本漫畫，他也堅信自己的一切選擇都是出於自己的本心，hiro，萩原，松田，班長，風間他們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更何況……
“就算原來的世界是一本漫畫，那現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作者’總不能再繼續畫下去了吧，三個作者不可能一直一起聯動的。”
[你就沒想過三本漫畫是一個作者的可能嗎？]
“不會的！”降谷零說的斬釘截鐵，“畫風差太大了。”
他們世界的作者還是比較寫實的，除了FBI的那頭粉毛，其他都是正常情況。
聽到了降谷零心聲的齊木楠雄：[……]
行吧，你開心就好。
[你現在暫時也幫不上什麽忙，回去之後別亂想就行，不過之後如果我感覺世界好轉之後，可能會需要你來做一些測試。]
“沒問題，那留個聯系方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我是降谷零。”
[齊木楠雄……聯系方式就不用了，有需要我自然會來找你。]
直覺告訴齊木楠雄，降谷零是個大麻煩，他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事情談完了，齊木楠雄剛想把降谷零送下去，結果卻被攔住了。
“再問一個問題，現在這種情況原本的‘劇情’是可以更改的吧？”
在知道自己的世界是本漫畫後，降谷零幾乎已經可以猜出他們世界原本的劇情是什麽樣子的了。萩原，松田和班長他不是很確定，但是hiro的……死，一定是主線劇情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如果無法更改的話……
感受到抓著自己的少年不自覺的顫抖，齊木楠雄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劇情’這種東西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改變了很多另一個世界的劇情。比如那位越前龍馬，在以前的世界線中正賽可是從來都沒有輸過的。]
這個答案讓降谷零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看起來倒是比一開始的假笑順眼多了。
不過很快齊木楠雄就不這麽覺得了，因為降谷零笑著緩緩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變身和你暴動過的超能力有關系嗎？”
齊木楠雄：[……]走你！
一瞬間，降谷零回到了原本的健身房，脫落的碎片被一點點修覆，裂縫也被慢慢合上。甚至諸伏景光臉上的驚恐都已經褪去，整個人好像只是陷入了安眠。
“真是強大的能力……”
降谷零輕嘆一聲，控制著自己不再去想那隱秘的真相，努力不給正在修覆世界的齊木楠雄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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