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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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比賽最終的比分定格在了4:6, 降谷零因為想要測試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不動聲色的多拖了一局，不過在賽後退場的時候，越前龍馬卻越過球網用球拍攔住了他。
明明比他矮了很多, 但是小少年的氣勢一點不弱，他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眸裏寫滿了不爽。
“餵，你在比賽裏沒有用全力吧？”
從走路都還跌跌撞撞的時候就拿起球拍被身為世界冠軍的父親教著打網球, 越前龍馬對網球的執著可以說是很深的了。他寧願被更加痛快的打敗也不願意對面因為各種因素放水。
降谷零沒想到他來是為了說這個，想了想倒也沒有狡辯, 而是伸手揉了揉少年墨綠色的發絲。
“因為我天賦異稟，力量比常人大很多, 如果發揮出全部力量你接了我的球會受傷的, 我也不想通過讓對手受傷的方式來贏得比賽啊。”
“……切，你還差的遠呢！”
越前龍馬抿了抿唇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但其實他心裏也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不夠強。他扭頭躲開降谷零蹂他頭發的手，最後擲地有聲的丟下了一句：
“下次我一定會讓你使出全力的！”
“好, 那我就等著你了。”
降谷零笑瞇瞇的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小孩抱著球拍走向自己的隊友, 然後他也轉頭換了一個表情氣勢洶洶的去找諸伏景光了。
諸伏景光盡管看不清降谷零那張黑臉上的表情, 但是看他這一副明顯要來找麻煩的模樣，立馬拔腿就跑。降谷零見他跑了, 頓時靈活的避開要來慶祝的隊友, 舉著球拍就追著他而去。
“諸伏景光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別跑！”
兩人一追一逃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看的其他眾人目瞪口呆。
作為諸伏景光的幼馴染，降谷零深知他只是表面看起來很溫柔, 實際上並不是一個乖乖牌, 調皮搗蛋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到哪裏去，只是被那很具有欺騙性的外貌掩蓋住了而已。
但是重生以後的濾鏡糊住了他的雙眼, 讓他忽略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諸伏景光突然給他來了個這麽大的驚喜！
盡管看似是網球部的眾人自發的活動，諸伏景光只是揮了個旗，但是那該死的猛男應援操要是跟諸伏景光沒有半日元關系，他就跟諸伏景光姓！
“zero，有話好好說啊！”
被降谷零風一樣的速度追上了的諸伏景光縮在墻角，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雙手合十，歪著腦袋眨巴著他那雙水潤的藍眸，祈求著幼馴染手下留情。
“我今天可撐不住你的一拳。”
早上的時候他們就一起測試過降谷零的力量了，現在的降谷零可以輕輕松松的單手顛著他玩。
“放心，我對力量的控制還是不錯的，你剛才不是看到我打球了嗎？”
降谷零冷笑一聲，把拳頭捏的劈啪作響，諸伏景光見他如此，只能擡起手把臉護了個嚴嚴實實。
“那商量一下，至少別打臉，下午我還要見哥哥的。”
嗯，今天到了他們該交罰抄的時候了。
降谷零的動作一僵，他差點忘了這事，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按著諸伏景光不輕不重的捶了幾下，他才不會因為這個就輕輕放過諸伏景光，否則誰知道下次還會有什麽驚喜？
等降谷零拎著被收拾了一頓，整個人都蔫噠噠的諸伏景光回到場地時，比賽已經結束了，單打二果不其然的輸了，6—0的比分殘酷的寫在計分板上。
降谷零用拳頭碰了碰部長的肩膀以示安慰，部長本人倒是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
“雖然我們輸了，但是你沒有輸，至少也贏了一場，已經足夠了，而且我們還有關東大賽可以打，說不定能抽到一個弱校，再向前一步呢！”
降谷零不置可否，既然心態沒崩那就行。不過畢竟也算是慘敗，賽後也沒有再聚餐什麽的，而是就地解散了。
倒是下午的時候諸伏高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關於外守一的案子下周就要開庭了，妃律師那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據說雖然很難判死刑，但是無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牢裏懺悔和直接死去，也不知道哪個對外守一來說更折磨。
總之，這件事情的解決讓諸伏高明和諸伏景光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整個人的感覺都輕松了許多。
不過即便如此，罰抄還是要檢查的。諸伏高明還真就認認真真的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寫的一千遍“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都看了一遍。
兩個人都不是會敷衍了事的人，每一個字都寫的很用心，諸伏景光的字已經可以說是初具風骨，可卻也比不過降谷零已經有了自己個人風格的字。
看似板板正正，中規中矩的字體下卻暗含鋒銳，諸伏高明的眼神閃了閃，字如其人，自家弟弟的這個幼馴染可不簡單吶！
不過在看到兩人站在他面前，還你戳戳我，我碰碰你順帶著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後，諸伏高明不由得失笑。
好吧，就算這位降谷君的身上有些小秘密，但是至少對景光是一片真心，這也就夠了。
他最想要的也不過是讓他僅剩的親人一輩子平安喜樂而已，無論是什麽，都比不過諸伏景光開心。
順利的送走諸伏高明之後，降谷零僵硬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長舒了一口氣，諸伏景光看他這模樣有點好笑。
“我哥哥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至於每次都緊張成這樣嗎？”
“你不懂。”降谷零深沈的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等你長大了或許就明白了。”
自從得知諸伏景光很可能也有那麽一星半點上輩子的記憶後，降谷零原本壓下去的心思就不可避免的活絡了起來。
道德感雖然讓他在諸伏景光徹底想起來，或者成年前都不會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但是當面對諸伏高明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的心虛。
諸伏景光不滿的撲上去掐了掐降谷零黑面饅頭似的臉蛋，他已經不小了！
降谷零：嗯嗯嗯，你不小了。
諸伏景光：……這也敷衍的太不走心了吧，就很氣！
本來輸給青學的青山還要和不動峰爭奪東京都大會的第三名，但是因為不動峰的主力車禍受傷還沒有恢覆所以自動棄權，青山中學最後竟白白撿了個第三名。
只是運氣這東西總是守恒的，沒有誰能一直好運下去，在關東大會的抽簽結果出來了之後，原本還樂樂呵呵的網球部眾人齊齊陷入了絕望。
“立海大，怎麽會是立海大？！”
“這絕對是下下簽吧！”
“啊，完全看不到希望了呢……”
“對不起，是我的手太黑了！”
抽中了立海大的山田就差剖腹謝罪了，沒有哪一個簽會比現在這個結果更糟糕。要知道立海大可是連續兩年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今年也是來勢洶洶劍指三連冠，哪裏是他們這樣一個小球隊可以抗衡的。
在一片愁雲慘淡的哀嚎中，唯有降谷零表現的還算冷靜，但是其實他的心思也不在網球上了。比起要對陣全國第一，他關註的重點反而在立海大所處的區域上。
立海大附屬中學位於神奈川，是神奈川的名校。這看上去似乎和降谷零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除了他和諸伏景光之外，當初在警校的三個摯友，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的老家可都是神奈川。
降谷零從未想過刻意提前去找他們，但是當意識到旁人提起神奈川時，他卻還是忍不住的失神。
哪怕是離開的最晚的伊達航，他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早年間他們還會一起去給萩原研二掃墓，但自從諸伏景光臥底的身份暴露後，為了安全起見，他也就再次減少了和伊達航的碰面，連掃墓都是一個人悄悄的去，而到了最後……則是他一個人要掃四個人的墓了。
那個時候他所有的弱點和軟肋都埋葬在了三尺之下，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算的上是無堅不摧再無顧慮了。
降谷零的異常很快就被等著他社團活動結束的諸伏景光發現了，他上前一步攬住降谷零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頭發：
“怎麽，下一戰的對手很麻煩？”
“弱隊打誰都很難，我倒不是在意這個。”
降谷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糾結。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找他們。”
對於他們來說，他只不過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就算要重新交朋友，15歲也還是太小了，他的內芯畢竟比他們大了很多，總覺得有幾分奇怪。
可誰知諸伏景光聽了他的話之後，卻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你想多了。”
“怎麽說？”
“神奈川可是一個大縣，底下有好幾個市町，你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裏嗎？”
“……”
“就算比賽地點定在神奈川，偶遇的難度也很大，畢竟他們不一定在立海大上學，就算在立海大上學，也不一定會關註網球，zero你現在煩惱未免也太早了！”
當然諸伏景光沒說的是，就算是偶遇了又怎麽樣，以這段時間諸伏景光對降谷零的觀察來看，降谷零的心理年齡未必真的有29歲，甚至還在日益向身體年齡靠攏。
“……你說的對。”
諸伏景光的話很有道理，降谷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關心則亂了。
也是，神奈川那麽大，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巧恰好遇到。
而且15歲的萩原和松田也就算了，應該和二十多歲的他們差距不算太大，但是15歲的伊達航……應該還沒有那麽少年老成，多少會青春一點，他真的能認得出來嗎？
遠在神奈川的三人齊齊打了個噴嚏，伊達航到還好，轉頭又繼續寫作業去了。
而另一邊的松田陣平則揉了揉鼻子對並肩走著的萩原研二道：
“不會是我們拆了你家的DVD的事暴露了吧？”
“應該沒那麽快？那東西明明好久都用不上一次，我們肯定能在他們發現之前把它修好的！”
萩原研二樂觀的朝松田陣平笑了笑，然後拉著他跑向五金店。
“再去挑一些零件吧，上次好像是弄掉了什麽，我聽到咚的一聲響，但是就是沒有找到掉在哪裏了。”
“你怎麽早不跟我說，我就說應該是缺了什麽東西！”
“哈哈哈，我忘了嘛，小陣平別生氣！”
“那這次你付賬，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見底了。”
“……我的也快花完了。”
“那怎麽辦？”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陷入了沈思，雖說日本十五歲就可以合法打工，但是他們這個年齡其實也很難找到願意雇傭他們的人，尤其是他們並不想長期兼職，只不過是缺錢的時候打個短工而已。
松田陣平也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不過隨即他就拉了拉萩原研二的袖口。
“hagi你看，那是不是招工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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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最終的比分定格在了4:6, 降谷零因為想要測試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不動聲色的多拖了一局，不過在賽後退場的時候，越前龍馬卻越過球網用球拍攔住了他。
明明比他矮了很多, 但是小少年的氣勢一點不弱，他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眸裏寫滿了不爽。
“餵，你在比賽裏沒有用全力吧？”
從走路都還跌跌撞撞的時候就拿起球拍被身為世界冠軍的父親教著打網球, 越前龍馬對網球的執著可以說是很深的了。他寧願被更加痛快的打敗也不願意對面因為各種因素放水。
降谷零沒想到他來是為了說這個，想了想倒也沒有狡辯, 而是伸手揉了揉少年墨綠色的發絲。
“因為我天賦異稟，力量比常人大很多, 如果發揮出全部力量你接了我的球會受傷的, 我也不想通過讓對手受傷的方式來贏得比賽啊。”
“……切，你還差的遠呢！”
越前龍馬抿了抿唇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但其實他心裏也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不夠強。他扭頭躲開降谷零蹂他頭發的手，最後擲地有聲的丟下了一句：
“下次我一定會讓你使出全力的！”
“好, 那我就等著你了。”
降谷零笑瞇瞇的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小孩抱著球拍走向自己的隊友, 然後他也轉頭換了一個表情氣勢洶洶的去找諸伏景光了。
諸伏景光盡管看不清降谷零那張黑臉上的表情, 但是看他這一副明顯要來找麻煩的模樣，立馬拔腿就跑。降谷零見他跑了, 頓時靈活的避開要來慶祝的隊友, 舉著球拍就追著他而去。
“諸伏景光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別跑！”
兩人一追一逃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看的其他眾人目瞪口呆。
作為諸伏景光的幼馴染，降谷零深知他只是表面看起來很溫柔, 實際上並不是一個乖乖牌, 調皮搗蛋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到哪裏去，只是被那很具有欺騙性的外貌掩蓋住了而已。
但是重生以後的濾鏡糊住了他的雙眼, 讓他忽略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諸伏景光突然給他來了個這麽大的驚喜！
盡管看似是網球部的眾人自發的活動，諸伏景光只是揮了個旗，但是那該死的猛男應援操要是跟諸伏景光沒有半日元關系，他就跟諸伏景光姓！
“zero，有話好好說啊！”
被降谷零風一樣的速度追上了的諸伏景光縮在墻角，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雙手合十，歪著腦袋眨巴著他那雙水潤的藍眸，祈求著幼馴染手下留情。
“我今天可撐不住你的一拳。”
早上的時候他們就一起測試過降谷零的力量了，現在的降谷零可以輕輕松松的單手顛著他玩。
“放心，我對力量的控制還是不錯的，你剛才不是看到我打球了嗎？”
降谷零冷笑一聲，把拳頭捏的劈啪作響，諸伏景光見他如此，只能擡起手把臉護了個嚴嚴實實。
“那商量一下，至少別打臉，下午我還要見哥哥的。”
嗯，今天到了他們該交罰抄的時候了。
降谷零的動作一僵，他差點忘了這事，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按著諸伏景光不輕不重的捶了幾下，他才不會因為這個就輕輕放過諸伏景光，否則誰知道下次還會有什麽驚喜？
等降谷零拎著被收拾了一頓，整個人都蔫噠噠的諸伏景光回到場地時，比賽已經結束了，單打二果不其然的輸了，6—0的比分殘酷的寫在計分板上。
降谷零用拳頭碰了碰部長的肩膀以示安慰，部長本人倒是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
“雖然我們輸了，但是你沒有輸，至少也贏了一場，已經足夠了，而且我們還有關東大賽可以打，說不定能抽到一個弱校，再向前一步呢！”
降谷零不置可否，既然心態沒崩那就行。不過畢竟也算是慘敗，賽後也沒有再聚餐什麽的，而是就地解散了。
倒是下午的時候諸伏高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關於外守一的案子下周就要開庭了，妃律師那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據說雖然很難判死刑，但是無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牢裏懺悔和直接死去，也不知道哪個對外守一來說更折磨。
總之，這件事情的解決讓諸伏高明和諸伏景光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整個人的感覺都輕松了許多。
不過即便如此，罰抄還是要檢查的。諸伏高明還真就認認真真的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寫的一千遍“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都看了一遍。
兩個人都不是會敷衍了事的人，每一個字都寫的很用心，諸伏景光的字已經可以說是初具風骨，可卻也比不過降谷零已經有了自己個人風格的字。
看似板板正正，中規中矩的字體下卻暗含鋒銳，諸伏高明的眼神閃了閃，字如其人，自家弟弟的這個幼馴染可不簡單吶！
不過在看到兩人站在他面前，還你戳戳我，我碰碰你順帶著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後，諸伏高明不由得失笑。
好吧，就算這位降谷君的身上有些小秘密，但是至少對景光是一片真心，這也就夠了。
他最想要的也不過是讓他僅剩的親人一輩子平安喜樂而已，無論是什麽，都比不過諸伏景光開心。
順利的送走諸伏高明之後，降谷零僵硬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長舒了一口氣，諸伏景光看他這模樣有點好笑。
“我哥哥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至於每次都緊張成這樣嗎？”
“你不懂。”降谷零深沈的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等你長大了或許就明白了。”
自從得知諸伏景光很可能也有那麽一星半點上輩子的記憶後，降谷零原本壓下去的心思就不可避免的活絡了起來。
道德感雖然讓他在諸伏景光徹底想起來，或者成年前都不會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但是當面對諸伏高明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的心虛。
諸伏景光不滿的撲上去掐了掐降谷零黑面饅頭似的臉蛋，他已經不小了！
降谷零：嗯嗯嗯，你不小了。
諸伏景光：……這也敷衍的太不走心了吧，就很氣！
本來輸給青學的青山還要和不動峰爭奪東京都大會的第三名，但是因為不動峰的主力車禍受傷還沒有恢覆所以自動棄權，青山中學最後竟白白撿了個第三名。
只是運氣這東西總是守恒的，沒有誰能一直好運下去，在關東大會的抽簽結果出來了之後，原本還樂樂呵呵的網球部眾人齊齊陷入了絕望。
“立海大，怎麽會是立海大？！”
“這絕對是下下簽吧！”
“啊，完全看不到希望了呢……”
“對不起，是我的手太黑了！”
抽中了立海大的山田就差剖腹謝罪了，沒有哪一個簽會比現在這個結果更糟糕。要知道立海大可是連續兩年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今年也是來勢洶洶劍指三連冠，哪裏是他們這樣一個小球隊可以抗衡的。
在一片愁雲慘淡的哀嚎中，唯有降谷零表現的還算冷靜，但是其實他的心思也不在網球上了。比起要對陣全國第一，他關註的重點反而在立海大所處的區域上。
立海大附屬中學位於神奈川，是神奈川的名校。這看上去似乎和降谷零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除了他和諸伏景光之外，當初在警校的三個摯友，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的老家可都是神奈川。
降谷零從未想過刻意提前去找他們，但是當意識到旁人提起神奈川時，他卻還是忍不住的失神。
哪怕是離開的最晚的伊達航，他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早年間他們還會一起去給萩原研二掃墓，但自從諸伏景光臥底的身份暴露後，為了安全起見，他也就再次減少了和伊達航的碰面，連掃墓都是一個人悄悄的去，而到了最後……則是他一個人要掃四個人的墓了。
那個時候他所有的弱點和軟肋都埋葬在了三尺之下，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算的上是無堅不摧再無顧慮了。
降谷零的異常很快就被等著他社團活動結束的諸伏景光發現了，他上前一步攬住降谷零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頭發：
“怎麽，下一戰的對手很麻煩？”
“弱隊打誰都很難，我倒不是在意這個。”
降谷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糾結。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找他們。”
對於他們來說，他只不過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就算要重新交朋友，15歲也還是太小了，他的內芯畢竟比他們大了很多，總覺得有幾分奇怪。
可誰知諸伏景光聽了他的話之後，卻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你想多了。”
“怎麽說？”
“神奈川可是一個大縣，底下有好幾個市町，你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裏嗎？”
“……”
“就算比賽地點定在神奈川，偶遇的難度也很大，畢竟他們不一定在立海大上學，就算在立海大上學，也不一定會關註網球，zero你現在煩惱未免也太早了！”
當然諸伏景光沒說的是，就算是偶遇了又怎麽樣，以這段時間諸伏景光對降谷零的觀察來看，降谷零的心理年齡未必真的有29歲，甚至還在日益向身體年齡靠攏。
“……你說的對。”
諸伏景光的話很有道理，降谷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關心則亂了。
也是，神奈川那麽大，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巧恰好遇到。
而且15歲的萩原和松田也就算了，應該和二十多歲的他們差距不算太大，但是15歲的伊達航……應該還沒有那麽少年老成，多少會青春一點，他真的能認得出來嗎？
遠在神奈川的三人齊齊打了個噴嚏，伊達航到還好，轉頭又繼續寫作業去了。
而另一邊的松田陣平則揉了揉鼻子對並肩走著的萩原研二道：
“不會是我們拆了你家的DVD的事暴露了吧？”
“應該沒那麽快？那東西明明好久都用不上一次，我們肯定能在他們發現之前把它修好的！”
萩原研二樂觀的朝松田陣平笑了笑，然後拉著他跑向五金店。
“再去挑一些零件吧，上次好像是弄掉了什麽，我聽到咚的一聲響，但是就是沒有找到掉在哪裏了。”
“你怎麽早不跟我說，我就說應該是缺了什麽東西！”
“哈哈哈，我忘了嘛，小陣平別生氣！”
“那這次你付賬，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見底了。”
“……我的也快花完了。”
“那怎麽辦？”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陷入了沈思，雖說日本十五歲就可以合法打工，但是他們這個年齡其實也很難找到願意雇傭他們的人，尤其是他們並不想長期兼職，只不過是缺錢的時候打個短工而已。
松田陣平也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不過隨即他就拉了拉萩原研二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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