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面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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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面具（2）
接下來三天, 陳師都沒看到湯小小都的影子。
直到陳師上公開課的時候，湯小小突然渾身濕漉漉沖進教室，站在講臺上歇斯底裏道：“陳師, 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老教授哪裏見過這架勢，差點沒被氣死。不停念叨著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像樣, 公然擾亂課堂秩序。
湯小小長的好看, 就連狼狽的模樣也不算醜，已經有男生的目光朝陳師這邊看過來了, 心道莫非是陳師這個渣男把人家湯小小肚子搞大了不成, 現在人家才會這樣氣沖沖找上門來？
陳師趕緊站起來說：“……這位同學我們好像不熟吧，再者這節課還沒上完，你這種行為給我們要學習的人完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那, 那我在這裏等你下課，”湯小小楚楚可憐道，她的長發還在往下滴水，頗有些病弱的美感，她走到陳師這排, 但是陳師人緣向來不錯, 周圍坐的滿滿當當, 她只得對著外面的人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能給我騰個位子嗎？”
陳師的室友就喜歡湯小小這一掛, 當即熱情地站起來，“坐我這吧，紙巾要嗎？”
“謝謝。”她小聲道，看起來十分感動的模樣。
大教室裏人多嘴雜, 陳師自然不會和湯小小說點什麽, 只看了她一眼, 就沒再理她。湯小小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是醜極了，但是她更想活下去，丟臉比起死亡實在算不了什麽。
好容易耐著性子等到下課，湯小小連忙扭頭對著陳師，迫切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陳師說：“那就大學城那家奶茶店吧，有隔間，現在這個時候過去應該沒什麽人。”
湯小小點點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錢包。陳師註意到她的動作，便知道這湯小小壓根就不會撞到什麽了，而是準備套路自己，否則一個慌忙地身上全都是水的人那裏還有心思帶錢包。陳師看破不說破，很快隱去面上的表情，語氣也說不清冷熱，轉而對身旁幾人說：“既然我們的校花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走吧，你們幾個還不快點？”
“啊？”湯小小一臉懵逼看著陳師身後幾個高矮胖瘦各不同的男生。
剛才給湯小小讓位置的男生給陳師遞過來一個兄弟果然夠意思的表情。
湯小小抓緊手中的錢包，指甲在上頭劃下一道深深的痕跡，“……陳師，你，你好的很。”
“我確實還不錯，”陳師笑著說，“不過我已經有對象了，畢業就結婚那種，希望湯小姐以後別在大家面前做出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
“臥槽，陳師你居然有對象？！”前頭一個女生轉過頭來，那表情簡直精彩。
陳師記得她，這女生是新聞系的，專門開了個公眾號來八卦學校的帥哥美女，陳師自然也在其中。
眼睛轉了轉，陳師道：“對，一直都有，他也是咱們附近的，好像還關註了你的公眾號，能不能請你在公眾號把今天這事解釋一下，否則我非被生吞活剝不可。”
那女生挖到料，十分爽快點頭，“不過你能不能說說湯小小到底找你幹嘛？”
“她找我……室友呢，喏，就這個，”陳師幹脆把室友往前一推，“這不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嗎，然後湯小小非說男朋友整天跟我吃飯，都不搭理她，把我夾在中間整的夠嗆。”
女生頗有同感，激動道：“神仙戀愛，凡人受罪，這話還真是一點毛病沒得。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陳師朝她擺手，這才扭頭看向湯小小，“走吧，湯小姐。”
湯小小被他這一頓騷操作打的頭昏腦脹，計劃全亂了。
她今天弄成這樣來教室就是為了給其他人制造一個自己和陳師有關系的假象，這樣一來如果自己出事，陳師肯定也難逃幹系，必然會選擇幫她解決問題。
這時剛才突然被男友的那位擡起頭來，扶扶眼鏡，“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你女神請你喝奶茶去不去？”陳師淡定道。
“去！不去我是狗！”
“這不就結了，還不快點起來？”
說好的兩人面議就這麽變成了群魔亂舞，陳師當然沒真的讓湯小小付錢，自己把賬結了，五個人擠在一張頗有情調的實木桌上，這場景讓湯小小怎麽弄怎麽不自在，但陳師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好發作，只能強忍著等所有人喝完奶茶。
陳師這時才說，“那我們就散了吧。”
湯小小如蒙大赦，趕忙站起來和幾人說再見，等到幾人走遠了，陳師才說：“以後別在出這種事，否則……”
湯小小讀懂他話裏的意思，連忙道：“不會有下次，所以你已經知道面具在我身上了對吧。”
“這事不難猜，”陳師指尖點著桌面，“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張面具真的是你偶然帶回來的嗎，又或者……早有預謀。聽說你和你們寢室的人關系不太好。”
湯小小瞬間冷汗就下來了，這好好一個道士怎麽連這些事都要管嗎？
“還是不說嗎，那我可以保證最近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出現。”陳師含笑道，“你可要想好，自己還有幾個一天。”
“我說，我說……不過你要保證我說完之後要救我！”
“說吧。”
湯小小和李楓雖然一起吃喝玩樂，但湯小小從心底裏看不起這種土裏土氣不打扮自己的女孩，並不怎麽把她當朋友。
兩人做事拖拉，經常是到了晚上十二點還沒收拾好，這就讓同寢的室友十分難受了，也就是陳苗苗，她忍了一段時間，結果這兩人變本加厲，到了淩晨都還在聯機打游戲，是不是就要大喊一句“臥槽。”
陳苗苗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也越來越不給兩人面子，每晚到了十一點就會直接催促兩個人，說話也不算好聽。
這麽一來二去，湯小小又是個好面子的人，覺得臉上掛不住了，想找個辦法整整陳苗苗，她無意中聽人家說有靈性的面具是可以招靈的，後來偶然間在攤子上看到面具，她也只是隨意一想，也不覺得真能夠奏效……誰知道才幾分鐘的功夫，李楓那麽一個大活人就真的死了。
“我真沒有想殺她……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李楓看面具的時候我就該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我沒當回事，自己去打水了。我是瞧不起她，可是相處這麽久，也有點感情了……”湯小小兩行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
“若你沒有害人之心，就什麽都不會發生。”陳師雖然氣憤，但還是道，“現在面具在你臉上嗎？”
湯小小聽到他這句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柔軟，光滑，還有溫度，不是那張冰冷又猙獰的面具。
她搖搖頭，“不在……其實這個面具不是隨時都在我臉上的，這幾天它出現的時間也很奇怪。”
“一次是我在寢室裏洗完臉走出來，陳苗苗突然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問她怎麽說，她卻指著我的臉，一言不發，我趕緊跑回廁所，鏡子裏，我戴著一張猙獰的面具……這麽重的面具，照理說我應該有感覺，但是我沒有。有一次我走到樓下，好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還指指點點，我低下頭用手機屏幕當鏡子，再次看到那張漂亮的面具，緊緊扣在我臉上……就像是一副刑具，而且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突然發作。”
“有這麽玄乎？”陳師被她說的起了興致。
“要不你試試？”湯小小無奈道，“這就好比你出門突然發現褲子穿反口袋在前面一個道理，你自己沒法換，又擋不住別人瞎看的目光，只能說，看什麽看，我這是流行的款式。”
陳師：“那你不會也說面具是流行趨勢了吧。”
湯小小：“這倒沒有，過幾天學校不是有表演嗎，我說這是要用的道具。”
“你看……”陳師突然道。
湯小小回頭看，發現一群年輕的女孩從這邊路過，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只猙獰的惡鬼面具，她一時間楞住了，還是陳師反應過來，追上女孩們，“打擾一下，請問這面具是哪裏買的，我女朋友看到了也想要一張。”
“喏，路邊那個古玩攤，我們也就是看著便宜才買的。”女孩隨手一指，陳師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那邊，確實是有個笑瞇瞇的老頭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擺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陳師連忙湊過去，“這面具看著不錯，多少錢？”
那老頭子慢悠悠擡起眼睛，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落在他鞋子上的logo時心中了然，舉起一只手，“五千，少一毛都不賣。”
陳師扭頭就走：“哦，我就隨便問問，也沒打算買。”
“別走！小兄弟，你看看這成色，五千絕對不貴……別走啊，要不五百，五十，五十行了吧。”
陳師悠悠道：“我剛聽前面幾個人說十塊一個才過來的。”
老頭：“……失算。”
“給你二十，不用找了。”陳師拿起一張銀色的面具，“你這東西都是從哪來的，不會是……”
“別瞎說，都是正當途徑，前幾天有人賣給我的，說是手工藝品，我看著便宜也就買了，別說，小姑娘們都挺喜歡。”老頭道，“之前還有個傻子用五百買了一個。”
陳師點點頭，“估計缺心眼。”
老頭：“可不是嘛，我看你這樣子還以為能訛點，沒想到碰上個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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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三天, 陳師都沒看到湯小小都的影子。
直到陳師上公開課的時候，湯小小突然渾身濕漉漉沖進教室，站在講臺上歇斯底裏道：“陳師, 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老教授哪裏見過這架勢，差點沒被氣死。不停念叨著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像樣, 公然擾亂課堂秩序。
湯小小長的好看, 就連狼狽的模樣也不算醜，已經有男生的目光朝陳師這邊看過來了, 心道莫非是陳師這個渣男把人家湯小小肚子搞大了不成, 現在人家才會這樣氣沖沖找上門來？
陳師趕緊站起來說：“……這位同學我們好像不熟吧，再者這節課還沒上完，你這種行為給我們要學習的人完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那, 那我在這裏等你下課，”湯小小楚楚可憐道，她的長發還在往下滴水，頗有些病弱的美感，她走到陳師這排, 但是陳師人緣向來不錯, 周圍坐的滿滿當當, 她只得對著外面的人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能給我騰個位子嗎？”
陳師的室友就喜歡湯小小這一掛, 當即熱情地站起來，“坐我這吧，紙巾要嗎？”
“謝謝。”她小聲道，看起來十分感動的模樣。
大教室裏人多嘴雜, 陳師自然不會和湯小小說點什麽, 只看了她一眼, 就沒再理她。湯小小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是醜極了，但是她更想活下去，丟臉比起死亡實在算不了什麽。
好容易耐著性子等到下課，湯小小連忙扭頭對著陳師，迫切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陳師說：“那就大學城那家奶茶店吧，有隔間，現在這個時候過去應該沒什麽人。”
湯小小點點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錢包。陳師註意到她的動作，便知道這湯小小壓根就不會撞到什麽了，而是準備套路自己，否則一個慌忙地身上全都是水的人那裏還有心思帶錢包。陳師看破不說破，很快隱去面上的表情，語氣也說不清冷熱，轉而對身旁幾人說：“既然我們的校花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走吧，你們幾個還不快點？”
“啊？”湯小小一臉懵逼看著陳師身後幾個高矮胖瘦各不同的男生。
剛才給湯小小讓位置的男生給陳師遞過來一個兄弟果然夠意思的表情。
湯小小抓緊手中的錢包，指甲在上頭劃下一道深深的痕跡，“……陳師，你，你好的很。”
“我確實還不錯，”陳師笑著說，“不過我已經有對象了，畢業就結婚那種，希望湯小姐以後別在大家面前做出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
“臥槽，陳師你居然有對象？！”前頭一個女生轉過頭來，那表情簡直精彩。
陳師記得她，這女生是新聞系的，專門開了個公眾號來八卦學校的帥哥美女，陳師自然也在其中。
眼睛轉了轉，陳師道：“對，一直都有，他也是咱們附近的，好像還關註了你的公眾號，能不能請你在公眾號把今天這事解釋一下，否則我非被生吞活剝不可。”
那女生挖到料，十分爽快點頭，“不過你能不能說說湯小小到底找你幹嘛？”
“她找我……室友呢，喏，就這個，”陳師幹脆把室友往前一推，“這不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嗎，然後湯小小非說男朋友整天跟我吃飯，都不搭理她，把我夾在中間整的夠嗆。”
女生頗有同感，激動道：“神仙戀愛，凡人受罪，這話還真是一點毛病沒得。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陳師朝她擺手，這才扭頭看向湯小小，“走吧，湯小姐。”
湯小小被他這一頓騷操作打的頭昏腦脹，計劃全亂了。
她今天弄成這樣來教室就是為了給其他人制造一個自己和陳師有關系的假象，這樣一來如果自己出事，陳師肯定也難逃幹系，必然會選擇幫她解決問題。
這時剛才突然被男友的那位擡起頭來，扶扶眼鏡，“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你女神請你喝奶茶去不去？”陳師淡定道。
“去！不去我是狗！”
“這不就結了，還不快點起來？”
說好的兩人面議就這麽變成了群魔亂舞，陳師當然沒真的讓湯小小付錢，自己把賬結了，五個人擠在一張頗有情調的實木桌上，這場景讓湯小小怎麽弄怎麽不自在，但陳師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好發作，只能強忍著等所有人喝完奶茶。
陳師這時才說，“那我們就散了吧。”
湯小小如蒙大赦，趕忙站起來和幾人說再見，等到幾人走遠了，陳師才說：“以後別在出這種事，否則……”
湯小小讀懂他話裏的意思，連忙道：“不會有下次，所以你已經知道面具在我身上了對吧。”
“這事不難猜，”陳師指尖點著桌面，“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張面具真的是你偶然帶回來的嗎，又或者……早有預謀。聽說你和你們寢室的人關系不太好。”
湯小小瞬間冷汗就下來了，這好好一個道士怎麽連這些事都要管嗎？
“還是不說嗎，那我可以保證最近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出現。”陳師含笑道，“你可要想好，自己還有幾個一天。”
“我說，我說……不過你要保證我說完之後要救我！”
“說吧。”
湯小小和李楓雖然一起吃喝玩樂，但湯小小從心底裏看不起這種土裏土氣不打扮自己的女孩，並不怎麽把她當朋友。
兩人做事拖拉，經常是到了晚上十二點還沒收拾好，這就讓同寢的室友十分難受了，也就是陳苗苗，她忍了一段時間，結果這兩人變本加厲，到了淩晨都還在聯機打游戲，是不是就要大喊一句“臥槽。”
陳苗苗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也越來越不給兩人面子，每晚到了十一點就會直接催促兩個人，說話也不算好聽。
這麽一來二去，湯小小又是個好面子的人，覺得臉上掛不住了，想找個辦法整整陳苗苗，她無意中聽人家說有靈性的面具是可以招靈的，後來偶然間在攤子上看到面具，她也只是隨意一想，也不覺得真能夠奏效……誰知道才幾分鐘的功夫，李楓那麽一個大活人就真的死了。
“我真沒有想殺她……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李楓看面具的時候我就該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我沒當回事，自己去打水了。我是瞧不起她，可是相處這麽久，也有點感情了……”湯小小兩行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
“若你沒有害人之心，就什麽都不會發生。”陳師雖然氣憤，但還是道，“現在面具在你臉上嗎？”
湯小小聽到他這句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柔軟，光滑，還有溫度，不是那張冰冷又猙獰的面具。
她搖搖頭，“不在……其實這個面具不是隨時都在我臉上的，這幾天它出現的時間也很奇怪。”
“一次是我在寢室裏洗完臉走出來，陳苗苗突然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問她怎麽說，她卻指著我的臉，一言不發，我趕緊跑回廁所，鏡子裏，我戴著一張猙獰的面具……這麽重的面具，照理說我應該有感覺，但是我沒有。有一次我走到樓下，好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還指指點點，我低下頭用手機屏幕當鏡子，再次看到那張漂亮的面具，緊緊扣在我臉上……就像是一副刑具，而且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突然發作。”
“有這麽玄乎？”陳師被她說的起了興致。
“要不你試試？”湯小小無奈道，“這就好比你出門突然發現褲子穿反口袋在前面一個道理，你自己沒法換，又擋不住別人瞎看的目光，只能說，看什麽看，我這是流行的款式。”
陳師：“那你不會也說面具是流行趨勢了吧。”
湯小小：“這倒沒有，過幾天學校不是有表演嗎，我說這是要用的道具。”
“你看……”陳師突然道。
湯小小回頭看，發現一群年輕的女孩從這邊路過，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只猙獰的惡鬼面具，她一時間楞住了，還是陳師反應過來，追上女孩們，“打擾一下，請問這面具是哪裏買的，我女朋友看到了也想要一張。”
“喏，路邊那個古玩攤，我們也就是看著便宜才買的。”女孩隨手一指，陳師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那邊，確實是有個笑瞇瞇的老頭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擺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陳師連忙湊過去，“這面具看著不錯，多少錢？”
那老頭子慢悠悠擡起眼睛，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落在他鞋子上的logo時心中了然，舉起一只手，“五千，少一毛都不賣。”
陳師扭頭就走：“哦，我就隨便問問，也沒打算買。”
“別走！小兄弟，你看看這成色，五千絕對不貴……別走啊，要不五百，五十，五十行了吧。”
陳師悠悠道：“我剛聽前面幾個人說十塊一個才過來的。”
老頭：“……失算。”
“給你二十，不用找了。”陳師拿起一張銀色的面具，“你這東西都是從哪來的，不會是……”
“別瞎說，都是正當途徑，前幾天有人賣給我的，說是手工藝品，我看著便宜也就買了，別說，小姑娘們都挺喜歡。”老頭道，“之前還有個傻子用五百買了一個。”
陳師點點頭，“估計缺心眼。”
老頭：“可不是嘛，我看你這樣子還以為能訛點，沒想到碰上個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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