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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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山（2）
李騁言剛想走上前, 就被皆弦一把按住，皆弦平穩道：“你先等等，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反正有你在，我徒弟總不會出差錯, 不如讓小師看看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 你兇性大，現在貿然上前只會讓那東西逃竄個幹凈。”
他這時倒知道李騁言不會讓陳師出事了, 李騁言剛想說話就聽皆弦接著說, “我一直以為你是心血來潮，現在看來恐怕還真是用了真心。”
李騁言表情古怪，心想難道老頭看出自己和陳師的關系了, “你……”
“不分你我了，從今以後我們兄弟相稱。”皆弦哥倆好的拍拍李騁言肩膀，認真道：“你高興傻了嗎，怎麽不說話？”
“你不是也看中了我們家小師乖巧懂事準備收他當徒弟嗎？”
李騁言笑容凝滯在臉上，擺手道：“不, 我不想。”
皆弦聞言臉色大變, “難道你想給他當爸爸？”
李騁言：“…………”
對不起打擾了。
雲氫不像他們兩個胸有成竹, 還有閑心鬥嘴, 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木梯上的陳師, 生怕陳師有一丁點閃失。雲氫突然驚呼一聲，“你們看！”
因為距離太遠，雲氫看不清陳師臉上的表情，只看到陳師似乎是在解綁在身上的安全帶, 陳師早已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果斷從木梯一躍而下！
剎那間, 狂風驟起，獸吼突破天際，飛沙走石，雲氫等人被這股無名風吹的睜不開眼，完全沒註意到他們當中有人已經消失。
李騁言化身虎形巨獸，背有雙翼，渾身覆蓋著鋒利的長刺，閃著刺眼的寒光，他猛地向下俯沖到陳師身後，因為渾身長滿長刺，讓陳師躺在自己身上不現實，李騁言想了想，精準叼住陳師的皮帶扣，把人拖著飛回山頂。
李騁言化作人形半摟住陳師，狂風驟停，皆弦淚眼汪汪大喊道，“二狗你不厚道，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不知道我吹完會流眼淚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這種東西，”李騁言攤手道，目光灼灼看著陳師，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陳師揉揉眼睛坐起來，“奇怪，剛才怎麽好像聽到狗叫了？”
李騁言摸摸鼻子，“山上怎麽會有狗，聽錯了吧，剛才你跳下嚇我一跳，廢了老大勁才把你弄上來。”
陳師迷迷糊糊，“是嗎，可是我好像真的聽到了。”
“沒有！”李騁言悲憤道，被當成狗已經是奇恥大辱，更讓獸傷心的是他還沒有絨毛可以給媳婦摸，他自卑。
十分自卑李騁言在皆弦的冷笑中轉移話題，“剛才你看見什麽了？為什麽要解開繩索。”
陳師回憶剛才的情形，“解開繩索？我沒有，我不過是看見有兩根藤蔓攔著路不自在，想把藤蔓拉開。”
“障眼法？”李騁言說，“你的修為在人修裏也不算差，竟然也看不穿障眼法，可見這妖物恐怕有些開頭。”
陳師的註意力卻不在這上頭，他感覺腰上一股刺痛，低下頭發現自己的皮帶和褲子已經濕透了，黏黏嗒嗒的也不知道是什麽。難道我剛才嚇得尿褲子了？陳師羞恥的想。
李騁言裝傻：“你褲子怎麽濕了？”
陳師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什麽狗東西對象，看不出來老子很尷尬嗎？
李騁言為了掩飾自己身上沒毛早就不要臉了，他連忙脫下外套蓋在陳師身上，不要臉道：“我先帶他去換條褲子，你們聊嗷。”
雲氫表情覆雜看著兩人走遠，“剛才陳兄弟沒有嚇尿吧，我看那液體倒是有點像野獸的口水。剛才的狂風大作也是那野獸弄出來的吧，我看這位李兄弟恐怕不是人類吧。”
皆弦：“你倒是看得明白。”
而這時，換好褲子的陳師越想越不對勁，他湊近換下來的褲子聞了聞，是一股柑橘味，李騁言牙膏的味道。
他轉念一想，瞬間明白其中關竅，“臥槽李騁言你給老子滾進來！”
李騁言乖乖進門，“怎麽了，我帶的褲子不合適？”
陳師擡頭努努嘴：“這是你口水吧，我就說我怎麽可能嚇尿，畢竟我這麽英俊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廁所的鏡子映照出李騁言輪廓分明的臉，他連忙大喊，“媳婦你聽我解釋！”
陳師冷酷的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留著和閻王解釋去吧。”
“別這樣，閻王那小子管不了我，”李騁言當機立斷拉住陳師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挽回，“我以後再也送你學校了行不行！”
陳師猶豫片刻，放下手露出一只耳朵，半信半疑，“真的？”
李騁言痛苦道：“對，我保證！”
陳師打了勝仗無比驕傲，“小李子，我們走，去把那狗東西揪出來。”
李騁言狗腿點頭，“老佛爺說什麽都對，啊呸，媳婦。”
兩人正叨叨，就看到剛才說有山神的老人正坐在石凳上，老人不斷念著“山神是真的存在的，你們相信我，我沒有騙人”。他精神看著不錯，但是皮膚的蒼老是不會騙人的。
陳師上前，“爺爺，剛才你說的山神是什麽樣的？”
“山神，山神啊，”老人的眼睛從混濁綻放出一絲光芒，“你真的想聽嗎，現在都沒有人相信啦。”
陳師認真道：“想聽。”
於是老人說了一個故事。
幾十年前，老人還是個十多歲的幼童，他背著斧頭上山砍柴，一時不慎從山崖間滑落，眼見著即將摔倒尖銳的石頭上，一位美麗的山神憑空出現在他面前，淺笑道：“不小心掉下來了？”
美得近乎讓人窒息，老人露出憧憬的目光，仿佛現在還能想起山神的模樣，他當時實在是太驚訝了，從前也只是聽說藪山裏是有山神的，可是這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還是頭一回，老人做了一件蠢事，“山神大人，你真漂亮。”
山神輕輕笑了一下，聲音虛無縹緲，有些男女莫辨的意味。
從那之後，老人就經常上山，可惜他再也沒有見過山神。
慢慢的他從幼童變成老人，臉上爬滿皺紋，但他從沒放棄過將山神的存在告訴其他人。
哪怕是被景區的人當做瘋子，他也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微薄之力。
神靈依靠信仰而活，自從藪山開發之後，相信山神的人越來越少，而真正見過山神的人也漸漸死光了，無盡的寂寞折磨著老人，他徘徊在時間的邊緣，處於記憶和遺忘之間。
他已經很老了，也許沒過多久走不動路，說不了話，吃飯只能依靠別人幫助，最終化作一抔黃土。
老人的眼中盛滿淚水，聲音哽咽，“山神大人，我還能見您一面嗎。”
陳師：“有緣必定還能再見。”
老人站起身，“謝謝你們願意聽我說話，過幾天我可能就不能再來啦，我的兒女不放心我天天上山，已經決定送我去療養院修養。”
陳師發楞的功夫，老人已經走遠，李騁言看著老人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說的不像假話，從前藪山可能真的有山神存在吧，只是到如今信仰雕零，山神也就不覆存在。”
陳師說：“山神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吧。”
李騁言摟住陳師單薄的肩膀，“嗯，可能吧。”
“對於那只妖物我有線索了，把那東西抓出來也算是讓山神安心了吧，畢竟她那麽溫柔的一個人，肯定受不了自己的地方變成他人弒殺的墓地。”
李騁言點頭，“剛才在你下落的時候我接住你，我發現還有一股微弱的力量試圖在你下落時做緩沖，也就是說還有人想救你。”
“有沒有可能是……山神，如果她還沒有完全消亡呢？”
李騁言：“很有可能，不過不是她，應該是他。”
陳師：“？？？？？”
李騁言板著臉：“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不過怕讓那老頭幻滅就沒說，山神是山中精靈修煉而成，而山精只有雄性一個性別。”
陳師恍然大悟：“莫非這山神就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
另外一邊，雲氫突然露出不可名狀的表情，“等等，李兄弟為什麽會隨身攜帶陳兄弟的褲子這麽詭異？”
皆弦跟著皺眉，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沒能抓住，“難道是——李騁言算到小師今天會弄濕褲子？”
雲氫：對不起打擾了，直男還真是無懈可擊呢。
皆弦丈八道士摸不著頭腦，默默拿出手機百度，聽小師說論壇挺好用的，不如就在上面問問。
“最近我總感覺我朋友和我徒弟怪怪的，我朋友是大佬（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比我牛逼一點），我徒弟乖巧聽話，直到我發現……我朋友居然隨身攜帶我徒弟的褲子？？？”
“臥槽！這是什麽神仙走向，求文！”
“媽誒，這帖子認真的嗎，別是空降自炒吧。”
“只有我好奇樓主徒弟和樓主朋友的年齡差嗎，年上無限好，差太多就emmmm了。”
皆弦完全看不懂這些詭異的語言，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麽放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所以我徒弟到底什麽情況？”
“別裝傻了樓主，你徒弟這顆嫩白菜被老牛拱了你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心疼樓主，樓主不容易啊這麽大年紀了還要摸到論壇來。”
皆弦楞了，懵了，臉色變了。
三秒後，山頂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臥槽，“李二狗你今天死定了！”
陳師摸摸耳朵，“我好像聽到師父的聲音，他說你死定了誒。”
李騁言：“不是錯覺……”
作者有話說：
哈，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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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騁言剛想走上前, 就被皆弦一把按住，皆弦平穩道：“你先等等，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反正有你在，我徒弟總不會出差錯, 不如讓小師看看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 你兇性大，現在貿然上前只會讓那東西逃竄個幹凈。”
他這時倒知道李騁言不會讓陳師出事了, 李騁言剛想說話就聽皆弦接著說, “我一直以為你是心血來潮，現在看來恐怕還真是用了真心。”
李騁言表情古怪，心想難道老頭看出自己和陳師的關系了, “你……”
“不分你我了，從今以後我們兄弟相稱。”皆弦哥倆好的拍拍李騁言肩膀，認真道：“你高興傻了嗎，怎麽不說話？”
“你不是也看中了我們家小師乖巧懂事準備收他當徒弟嗎？”
李騁言笑容凝滯在臉上，擺手道：“不, 我不想。”
皆弦聞言臉色大變, “難道你想給他當爸爸？”
李騁言：“…………”
對不起打擾了。
雲氫不像他們兩個胸有成竹, 還有閑心鬥嘴, 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木梯上的陳師, 生怕陳師有一丁點閃失。雲氫突然驚呼一聲，“你們看！”
因為距離太遠，雲氫看不清陳師臉上的表情，只看到陳師似乎是在解綁在身上的安全帶, 陳師早已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果斷從木梯一躍而下！
剎那間, 狂風驟起，獸吼突破天際，飛沙走石，雲氫等人被這股無名風吹的睜不開眼，完全沒註意到他們當中有人已經消失。
李騁言化身虎形巨獸，背有雙翼，渾身覆蓋著鋒利的長刺，閃著刺眼的寒光，他猛地向下俯沖到陳師身後，因為渾身長滿長刺，讓陳師躺在自己身上不現實，李騁言想了想，精準叼住陳師的皮帶扣，把人拖著飛回山頂。
李騁言化作人形半摟住陳師，狂風驟停，皆弦淚眼汪汪大喊道，“二狗你不厚道，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不知道我吹完會流眼淚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這種東西，”李騁言攤手道，目光灼灼看著陳師，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陳師揉揉眼睛坐起來，“奇怪，剛才怎麽好像聽到狗叫了？”
李騁言摸摸鼻子，“山上怎麽會有狗，聽錯了吧，剛才你跳下嚇我一跳，廢了老大勁才把你弄上來。”
陳師迷迷糊糊，“是嗎，可是我好像真的聽到了。”
“沒有！”李騁言悲憤道，被當成狗已經是奇恥大辱，更讓獸傷心的是他還沒有絨毛可以給媳婦摸，他自卑。
十分自卑李騁言在皆弦的冷笑中轉移話題，“剛才你看見什麽了？為什麽要解開繩索。”
陳師回憶剛才的情形，“解開繩索？我沒有，我不過是看見有兩根藤蔓攔著路不自在，想把藤蔓拉開。”
“障眼法？”李騁言說，“你的修為在人修裏也不算差，竟然也看不穿障眼法，可見這妖物恐怕有些開頭。”
陳師的註意力卻不在這上頭，他感覺腰上一股刺痛，低下頭發現自己的皮帶和褲子已經濕透了，黏黏嗒嗒的也不知道是什麽。難道我剛才嚇得尿褲子了？陳師羞恥的想。
李騁言裝傻：“你褲子怎麽濕了？”
陳師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什麽狗東西對象，看不出來老子很尷尬嗎？
李騁言為了掩飾自己身上沒毛早就不要臉了，他連忙脫下外套蓋在陳師身上，不要臉道：“我先帶他去換條褲子，你們聊嗷。”
雲氫表情覆雜看著兩人走遠，“剛才陳兄弟沒有嚇尿吧，我看那液體倒是有點像野獸的口水。剛才的狂風大作也是那野獸弄出來的吧，我看這位李兄弟恐怕不是人類吧。”
皆弦：“你倒是看得明白。”
而這時，換好褲子的陳師越想越不對勁，他湊近換下來的褲子聞了聞，是一股柑橘味，李騁言牙膏的味道。
他轉念一想，瞬間明白其中關竅，“臥槽李騁言你給老子滾進來！”
李騁言乖乖進門，“怎麽了，我帶的褲子不合適？”
陳師擡頭努努嘴：“這是你口水吧，我就說我怎麽可能嚇尿，畢竟我這麽英俊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廁所的鏡子映照出李騁言輪廓分明的臉，他連忙大喊，“媳婦你聽我解釋！”
陳師冷酷的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留著和閻王解釋去吧。”
“別這樣，閻王那小子管不了我，”李騁言當機立斷拉住陳師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挽回，“我以後再也送你學校了行不行！”
陳師猶豫片刻，放下手露出一只耳朵，半信半疑，“真的？”
李騁言痛苦道：“對，我保證！”
陳師打了勝仗無比驕傲，“小李子，我們走，去把那狗東西揪出來。”
李騁言狗腿點頭，“老佛爺說什麽都對，啊呸，媳婦。”
兩人正叨叨，就看到剛才說有山神的老人正坐在石凳上，老人不斷念著“山神是真的存在的，你們相信我，我沒有騙人”。他精神看著不錯，但是皮膚的蒼老是不會騙人的。
陳師上前，“爺爺，剛才你說的山神是什麽樣的？”
“山神，山神啊，”老人的眼睛從混濁綻放出一絲光芒，“你真的想聽嗎，現在都沒有人相信啦。”
陳師認真道：“想聽。”
於是老人說了一個故事。
幾十年前，老人還是個十多歲的幼童，他背著斧頭上山砍柴，一時不慎從山崖間滑落，眼見著即將摔倒尖銳的石頭上，一位美麗的山神憑空出現在他面前，淺笑道：“不小心掉下來了？”
美得近乎讓人窒息，老人露出憧憬的目光，仿佛現在還能想起山神的模樣，他當時實在是太驚訝了，從前也只是聽說藪山裏是有山神的，可是這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還是頭一回，老人做了一件蠢事，“山神大人，你真漂亮。”
山神輕輕笑了一下，聲音虛無縹緲，有些男女莫辨的意味。
從那之後，老人就經常上山，可惜他再也沒有見過山神。
慢慢的他從幼童變成老人，臉上爬滿皺紋，但他從沒放棄過將山神的存在告訴其他人。
哪怕是被景區的人當做瘋子，他也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微薄之力。
神靈依靠信仰而活，自從藪山開發之後，相信山神的人越來越少，而真正見過山神的人也漸漸死光了，無盡的寂寞折磨著老人，他徘徊在時間的邊緣，處於記憶和遺忘之間。
他已經很老了，也許沒過多久走不動路，說不了話，吃飯只能依靠別人幫助，最終化作一抔黃土。
老人的眼中盛滿淚水，聲音哽咽，“山神大人，我還能見您一面嗎。”
陳師：“有緣必定還能再見。”
老人站起身，“謝謝你們願意聽我說話，過幾天我可能就不能再來啦，我的兒女不放心我天天上山，已經決定送我去療養院修養。”
陳師發楞的功夫，老人已經走遠，李騁言看著老人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說的不像假話，從前藪山可能真的有山神存在吧，只是到如今信仰雕零，山神也就不覆存在。”
陳師說：“山神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吧。”
李騁言摟住陳師單薄的肩膀，“嗯，可能吧。”
“對於那只妖物我有線索了，把那東西抓出來也算是讓山神安心了吧，畢竟她那麽溫柔的一個人，肯定受不了自己的地方變成他人弒殺的墓地。”
李騁言點頭，“剛才在你下落的時候我接住你，我發現還有一股微弱的力量試圖在你下落時做緩沖，也就是說還有人想救你。”
“有沒有可能是……山神，如果她還沒有完全消亡呢？”
李騁言：“很有可能，不過不是她，應該是他。”
陳師：“？？？？？”
李騁言板著臉：“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不過怕讓那老頭幻滅就沒說，山神是山中精靈修煉而成，而山精只有雄性一個性別。”
陳師恍然大悟：“莫非這山神就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
另外一邊，雲氫突然露出不可名狀的表情，“等等，李兄弟為什麽會隨身攜帶陳兄弟的褲子這麽詭異？”
皆弦跟著皺眉，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沒能抓住，“難道是——李騁言算到小師今天會弄濕褲子？”
雲氫：對不起打擾了，直男還真是無懈可擊呢。
皆弦丈八道士摸不著頭腦，默默拿出手機百度，聽小師說論壇挺好用的，不如就在上面問問。
“最近我總感覺我朋友和我徒弟怪怪的，我朋友是大佬（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比我牛逼一點），我徒弟乖巧聽話，直到我發現……我朋友居然隨身攜帶我徒弟的褲子？？？”
“臥槽！這是什麽神仙走向，求文！”
“媽誒，這帖子認真的嗎，別是空降自炒吧。”
“只有我好奇樓主徒弟和樓主朋友的年齡差嗎，年上無限好，差太多就emmmm了。”
皆弦完全看不懂這些詭異的語言，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麽放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所以我徒弟到底什麽情況？”
“別裝傻了樓主，你徒弟這顆嫩白菜被老牛拱了你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心疼樓主，樓主不容易啊這麽大年紀了還要摸到論壇來。”
皆弦楞了，懵了，臉色變了。
三秒後，山頂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臥槽，“李二狗你今天死定了！”
陳師摸摸耳朵，“我好像聽到師父的聲音，他說你死定了誒。”
李騁言：“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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