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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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179章
楚亦瑤也算是了解沈必語, 知道他露出這模樣，是真的動怒了。
艾爾夫也沒想到，沈必語會忽然動怒。
看著莉莉還要說些火上澆油的話, 他趕忙將自家小姐拉住。
莉莉是不太聰明，但他不是真的蠢，之前搪塞沈必語, 只是看對方脾氣還好，故意刁難罷了。
完全沒有合作意向的話, 也不會在這裏逗留這麽久了。
只是沒想到，居然玩脫了, 這下, 是對方趕他們走了。
之前好歹聯系過科普蘭家族，雖然要趕人走，但面子上的工作, 還是不得不做的。
沈必語給了他們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讓他們後天之前離開。
莉莉自然是不肯, 艾爾夫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 說服了她。
當天晚上, 沈必語又跑到楚亦瑤房間去談心，這小子做了很強硬的決定, 內心其實沒有那麽堅定。
他坐在楚亦瑤的床上, 抱著她的枕頭問她：“姐姐，我的態度是不是太強硬了。”
楚亦瑤倒是覺得無所謂，她在乎的事情很少, 別人高不高興, 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楚亦瑤隨意地收拾著東西，道：“我倒是覺得無所謂, 如果合作談不成，那我們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他們的大小姐你也沒有傷害，說到底……還是你救了他們呢。”
“姐姐說得對。”沈必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趕他們走，不對，一開始就不應該救他們……算了，救還是要救的，飛船上還有那麽多個無辜的人呢。”
看他這樣，楚亦瑤玩笑道：“你是不是有點勢利了？有希望合作時，就對人家那麽客氣，沒希望合作，就直接把人趕走。”
沈必語認真道：“我沒有，我救下他們聯系科普蘭家族的時候，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也表示過，如果他們無意合作，大小姐也會還給他們……只是沒想到來的這個交接人員這麽不靠譜。”
楚亦瑤本來就是開玩笑，她知道沈必語不是那種性格。這小孩兒是從首都軍區校出來的，骨子裏的東西，還是一板一眼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楚亦瑤道：“科普蘭家族估計是想跟我們合作的，但是又顧慮我們的身份，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才故意這樣拖著，他們認為，比起他們，我們更需要這項合作。”
不過，這卻是想錯了流浪者。
流浪者，四海為家，到處流浪，最崇尚的是自由和隨心所欲。
他們絕對不會被利益捆綁，哪怕有好處，也休想讓他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對於沈必語來說，他的底線就是家人。
莉莉怎麽糾纏他，他都可以接受，惹不起好能躲。
但牽扯到楚亦瑤就不行了。
沈必語只沈寂了一會兒，很快便振作起來：“算了，不管他們，本來也是計劃之外的事情，成了很好，不成也無所謂。”
最重要的是，他拒絕以後，那個叫莉莉☆仙☆女☆整☆理☆的終於能走了。
真是太煩了。
楚亦瑤安慰他：“往好處想，她終於走了，以後沒人再煩你了。”
沈必語這才露出笑容。
-
只是，事情的發展永遠出乎眾人意料。
第二天，沈必語接到科普蘭家主……也就是莉莉父親，菲德羅·科普蘭的視頻電話訊息。
電話那頭，是個略顯嚴肅的中年男人。
一開始，他就跟沈必語道歉，說科普蘭家族很感謝他救了莉莉，但莉莉從小沒怎麽出過家門，性格刁蠻，給他帶來不少麻煩。然後又說，科普蘭家族是有誠意跟他合作的。
這倒是出乎沈必語意料。
然後他們就合作的問題，在電話裏聊了兩個多小時。
末了，菲德羅說：“這個合作很重大，我決定後天親自到你們那邊與你面對面商議，請給我一個合適的地址，我是科普蘭家族的家主，可能不太適合出現在諾亞方舟上。”
他這麽說，沈必語就約他在哈比星見面。
菲德羅欣然同意，並且道：“請到時候，將那我不成器的女兒一並帶過來。”
沈必語聽後嘴角一抽，三天後就見面，那不代表著，莉莉還要在諾亞方舟上待三天。
不行，他必須要給她馬上送走。
掛斷電話，菲德羅長嘆一口氣——這通電話是有由來的，他那離家出走的女兒，單方面切斷跟家裏人的聯系。
卻忽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要他想辦法，讓她留在諾亞方舟。
她在什麽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對方的目的也很清楚。
但對方可是星盜，他絕對不會讓他們那麽輕松如願。
於是就派了跟棒槌過去，想磨一磨這些星盜的脾氣。
如果磨得下，談一談合作倒是也沒什麽。
如果不成，那更好。
可沒想到，事情倒是按照他所想的失敗了，可他女兒不幹了，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留在諾亞方舟。
他就這麽一個女兒……實在是拒絕不了她的請求。
沒辦法，才有了這麽一通電話。
但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曝光得太徹底，只能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希望這個少年看在生意的面子上，讓他女兒在諾亞方舟多待幾天。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剛掛電話，沈必語就安排人把莉莉送走了。
畢竟，是他要求在“諾亞方舟以外”地方見面，他女兒提前過去，也沒什麽不對吧。
把莉莉送走之後，沈必語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好不少。
-
流浪者跟科普蘭的合作開始的雖然離奇，但合作過程還算愉快。
大家各取所需，很快就談完了要談的內容。
莉莉大小姐的離家出走，也畫上句號。
菲德羅帶她離開那天，她還依依不舍地站在飛船門口，再三強調自己還會回來的。
弄得菲德羅十分無奈，飛船門關上後，他問女兒：“人家對你也沒什麽意思，你自己這樣一頭熱，真的合適嗎？”
莉莉說：“你懂什麽！我們是真愛！”
“……”他女兒八成是腦子壞掉了吧。
他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
有了科普蘭家族的支撐，哈比星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這是聯盟星系的外圍，是聯盟都不管的地方。
住在這裏的人們稱呼自己的星球為“至暗之地”，又說自己是住在“荒漠”中的人。
而如今，至暗之地升起明月，荒漠中出現綠洲。
自然吸引來大批的人駐紮。
哈比星人口暴漲。
是機遇，但隨之而來的，也有各種問題。
首先便是食物不足的問題。
在這個時代，食物本就匱乏，營養液的制造，掌握在大家族手中，普通人只能購買。
先前跟科普蘭家族的合作中，就包括營養液的供給。
但這種東西太重要，如果一直把握在別人手中，就相當於被掌握住了命脈，時間長久肯定是不行的。
最後，沈必語跟老馮商量，決定讓哈比星和諾亞方舟的人一起種地。
動物都有毒素，但水培的植物卻很好獲取。
至少保證口糧嘛。
另外一邊，楚亦瑤收到了一封來自李雲清的信。
他說了一件讓楚亦瑤十分驚訝的事情。
“你的精神力可以凈化食物中的毒素，為什麽不嘗試著直接凈化活物呢？這兩者之間，應該是差不多的。”
楚亦瑤是真的從來沒想到過，系統的凈化功能還有這樣的用法。
她問葉崽崽：“這個操作可行嗎？”
葉崽崽搖頭：“恐怕不行……不過，你可以試試，自己來。”
“自己來？”楚亦瑤有點搞不懂了。
葉崽崽道：“系統的各種功能，本質上是你自己的能力，系統只是輔助你實戰精神力，也就是說，系統裏的所有技能和能力，都可以靠你自己控制精神力實現……不過，自己凈化活物什麽的，很難吧？”
生命體內部錯綜覆雜，人類都研究不明白，更何況要凈化了。
但如果凈化成功，對諾亞方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益。
這樣他們就可以自己養殖牲畜了。
有糧食作物，有牲畜，有蔬菜，那不是基本能滿足自給自足？
於是，在李雲清的指導下，楚亦瑤開始嘗試著給活物凈化。
一開始當然是失敗的，免不了讓系統幫忙兜底。
但次數多了，也摸索出一些經驗。
一開始只是能凈化一些小型動物，後來，便可以放大到大型犬類的體型。
然後楚亦瑤便發現，活物越小，凈化成功的概率越高。
最好是幼崽階段。
初步試驗成功後，他們又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不可將蟲族也凈化，放到他們的飼養範圍內。
“飼養蟲族，我們應該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流浪者們對這件事情都很熱衷。
第二天，就專門在流浪者基地，給楚亦瑤準備了一個飼養籠——專門針對蟲族，用特殊金屬打造的，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楚亦瑤看得哭笑不得：“就算凈化成功，蟲族這樣，也很難養殖啊。”
難不成每個養殖場，都要標配這樣的特殊金屬籠？
那成本高到還不如去從別人手中買食物。
然而，以老馮為首的流浪者們卻說：“試試嗎，我們只內部試驗一下，不量產。”“對對對，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楚亦瑤無奈，不過她也挺好奇的，蟲族可以被凈化嗎？
左右無事，她便留在諾亞方舟嘗試。
還別說，一個月後，還真給她嘗試出結果來了。
只是……蟲族凈化之後，又繁衍出來的蟲族，竟然跟蟲族本體，沒有任何關系。
“這不是螃蟹嗎？”
“這不是對蝦嗎？”
被邀請來參觀的老馮趴在玻璃水缸前，摸著下巴疑惑道。
這水缸底部養殖的分明就是螃蟹嘛！
他雖然沒吃過，但總是在電視劇裏見過的嘛。
楚亦瑤很無奈地站在旁邊，道：“這些都是小型嚙齒類蟲族，將它們凈化後放在一起繁衍，生出來的新蟲族就長這個樣子。”
“……”老馮伸出手去碰這些蝦蟹，它們似乎感覺到危險，往水缸的角落四散而逃。
老馮道：“跑得這麽快，說不定是變異的螃蟹。”
楚亦瑤無奈道：“螃蟹本來就跑這麽快……小心！”
她話音剛落，老馮的手指被一只白蝦彈了一下，流血了。
他“哎呀”一聲縮回手指：“它們真的是食物嗎！”
“……”當然不是，誰天生就是給別人吃的。
但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動物好像就是分為兩種，外面野生的，不能吃，也不能圈養。
家裏養的，食物。
而星網電視劇裏的螃蟹和蝦，都是養殖的食物。
自然而然也會將這些螃蟹和蝦當成食物。
沒什麽不對。
但是……
楚亦瑤嘆氣：“食物也是有攻擊力的，你小心點。”
“我還以為它們的前身是蟲族，所以才這麽厲害。”老馮看著螃蟹的鉗子心有餘悸，道：“原來所有食物都是這樣……也就是說，蟲族，是食物？”
“……”這老流浪者的腦子裏裝著的都是什麽啊。
但是這很古怪。
如果小型嚙齒類蟲族是螃蟹和蝦，那其他蟲族呢？會不會也是變異的其他動物？
這個世界的動物原本就是變異的。
這是在變異的基礎上，又變異了一遍。
“而且，我發現了一些問題，等回頭寄給李雲清，讓他研究一下。”楚亦瑤道。
老馮對離開的李雲清很不滿：“他都已經走了，還要讓他來幫忙，這沒良心的人。”
楚亦瑤道：“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基地裏沒有能處理這件事情的人。”
老馮：“……”
總覺得好像被嫌棄了，但又沒有證據。
小型蟲族的繁衍比較快，其他大型蟲族想要繁衍，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
暫時還不知道其他蟲族是不是也由正常的動物變異而來。
楚亦瑤道：“先放著吧，這個事情……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李雲清一時靈光一閃，再加上流浪者們起哄，還真讓他們研究出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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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夫也沒想到，沈必語會忽然動怒。
看著莉莉還要說些火上澆油的話, 他趕忙將自家小姐拉住。
莉莉是不太聰明，但他不是真的蠢，之前搪塞沈必語, 只是看對方脾氣還好，故意刁難罷了。
完全沒有合作意向的話, 也不會在這裏逗留這麽久了。
只是沒想到，居然玩脫了, 這下, 是對方趕他們走了。
之前好歹聯系過科普蘭家族，雖然要趕人走，但面子上的工作, 還是不得不做的。
沈必語給了他們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讓他們後天之前離開。
莉莉自然是不肯, 艾爾夫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 說服了她。
當天晚上, 沈必語又跑到楚亦瑤房間去談心，這小子做了很強硬的決定, 內心其實沒有那麽堅定。
他坐在楚亦瑤的床上, 抱著她的枕頭問她：“姐姐，我的態度是不是太強硬了。”
楚亦瑤倒是覺得無所謂，她在乎的事情很少, 別人高不高興, 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楚亦瑤隨意地收拾著東西，道：“我倒是覺得無所謂, 如果合作談不成，那我們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他們的大小姐你也沒有傷害，說到底……還是你救了他們呢。”
“姐姐說得對。”沈必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趕他們走，不對，一開始就不應該救他們……算了，救還是要救的，飛船上還有那麽多個無辜的人呢。”
看他這樣，楚亦瑤玩笑道：“你是不是有點勢利了？有希望合作時，就對人家那麽客氣，沒希望合作，就直接把人趕走。”
沈必語認真道：“我沒有，我救下他們聯系科普蘭家族的時候，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也表示過，如果他們無意合作，大小姐也會還給他們……只是沒想到來的這個交接人員這麽不靠譜。”
楚亦瑤本來就是開玩笑，她知道沈必語不是那種性格。這小孩兒是從首都軍區校出來的，骨子裏的東西，還是一板一眼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楚亦瑤道：“科普蘭家族估計是想跟我們合作的，但是又顧慮我們的身份，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才故意這樣拖著，他們認為，比起他們，我們更需要這項合作。”
不過，這卻是想錯了流浪者。
流浪者，四海為家，到處流浪，最崇尚的是自由和隨心所欲。
他們絕對不會被利益捆綁，哪怕有好處，也休想讓他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對於沈必語來說，他的底線就是家人。
莉莉怎麽糾纏他，他都可以接受，惹不起好能躲。
但牽扯到楚亦瑤就不行了。
沈必語只沈寂了一會兒，很快便振作起來：“算了，不管他們，本來也是計劃之外的事情，成了很好，不成也無所謂。”
最重要的是，他拒絕以後，那個叫莉莉☆仙☆女☆整☆理☆的終於能走了。
真是太煩了。
楚亦瑤安慰他：“往好處想，她終於走了，以後沒人再煩你了。”
沈必語這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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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的發展永遠出乎眾人意料。
第二天，沈必語接到科普蘭家主……也就是莉莉父親，菲德羅·科普蘭的視頻電話訊息。
電話那頭，是個略顯嚴肅的中年男人。
一開始，他就跟沈必語道歉，說科普蘭家族很感謝他救了莉莉，但莉莉從小沒怎麽出過家門，性格刁蠻，給他帶來不少麻煩。然後又說，科普蘭家族是有誠意跟他合作的。
這倒是出乎沈必語意料。
然後他們就合作的問題，在電話裏聊了兩個多小時。
末了，菲德羅說：“這個合作很重大，我決定後天親自到你們那邊與你面對面商議，請給我一個合適的地址，我是科普蘭家族的家主，可能不太適合出現在諾亞方舟上。”
他這麽說，沈必語就約他在哈比星見面。
菲德羅欣然同意，並且道：“請到時候，將那我不成器的女兒一並帶過來。”
沈必語聽後嘴角一抽，三天後就見面，那不代表著，莉莉還要在諾亞方舟上待三天。
不行，他必須要給她馬上送走。
掛斷電話，菲德羅長嘆一口氣——這通電話是有由來的，他那離家出走的女兒，單方面切斷跟家裏人的聯系。
卻忽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要他想辦法，讓她留在諾亞方舟。
她在什麽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對方的目的也很清楚。
但對方可是星盜，他絕對不會讓他們那麽輕松如願。
於是就派了跟棒槌過去，想磨一磨這些星盜的脾氣。
如果磨得下，談一談合作倒是也沒什麽。
如果不成，那更好。
可沒想到，事情倒是按照他所想的失敗了，可他女兒不幹了，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留在諾亞方舟。
他就這麽一個女兒……實在是拒絕不了她的請求。
沒辦法，才有了這麽一通電話。
但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曝光得太徹底，只能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希望這個少年看在生意的面子上，讓他女兒在諾亞方舟多待幾天。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剛掛電話，沈必語就安排人把莉莉送走了。
畢竟，是他要求在“諾亞方舟以外”地方見面，他女兒提前過去，也沒什麽不對吧。
把莉莉送走之後，沈必語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好不少。
-
流浪者跟科普蘭的合作開始的雖然離奇，但合作過程還算愉快。
大家各取所需，很快就談完了要談的內容。
莉莉大小姐的離家出走，也畫上句號。
菲德羅帶她離開那天，她還依依不舍地站在飛船門口，再三強調自己還會回來的。
弄得菲德羅十分無奈，飛船門關上後，他問女兒：“人家對你也沒什麽意思，你自己這樣一頭熱，真的合適嗎？”
莉莉說：“你懂什麽！我們是真愛！”
“……”他女兒八成是腦子壞掉了吧。
他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
有了科普蘭家族的支撐，哈比星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這是聯盟星系的外圍，是聯盟都不管的地方。
住在這裏的人們稱呼自己的星球為“至暗之地”，又說自己是住在“荒漠”中的人。
而如今，至暗之地升起明月，荒漠中出現綠洲。
自然吸引來大批的人駐紮。
哈比星人口暴漲。
是機遇，但隨之而來的，也有各種問題。
首先便是食物不足的問題。
在這個時代，食物本就匱乏，營養液的制造，掌握在大家族手中，普通人只能購買。
先前跟科普蘭家族的合作中，就包括營養液的供給。
但這種東西太重要，如果一直把握在別人手中，就相當於被掌握住了命脈，時間長久肯定是不行的。
最後，沈必語跟老馮商量，決定讓哈比星和諾亞方舟的人一起種地。
動物都有毒素，但水培的植物卻很好獲取。
至少保證口糧嘛。
另外一邊，楚亦瑤收到了一封來自李雲清的信。
他說了一件讓楚亦瑤十分驚訝的事情。
“你的精神力可以凈化食物中的毒素，為什麽不嘗試著直接凈化活物呢？這兩者之間，應該是差不多的。”
楚亦瑤是真的從來沒想到過，系統的凈化功能還有這樣的用法。
她問葉崽崽：“這個操作可行嗎？”
葉崽崽搖頭：“恐怕不行……不過，你可以試試，自己來。”
“自己來？”楚亦瑤有點搞不懂了。
葉崽崽道：“系統的各種功能，本質上是你自己的能力，系統只是輔助你實戰精神力，也就是說，系統裏的所有技能和能力，都可以靠你自己控制精神力實現……不過，自己凈化活物什麽的，很難吧？”
生命體內部錯綜覆雜，人類都研究不明白，更何況要凈化了。
但如果凈化成功，對諾亞方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益。
這樣他們就可以自己養殖牲畜了。
有糧食作物，有牲畜，有蔬菜，那不是基本能滿足自給自足？
於是，在李雲清的指導下，楚亦瑤開始嘗試著給活物凈化。
一開始當然是失敗的，免不了讓系統幫忙兜底。
但次數多了，也摸索出一些經驗。
一開始只是能凈化一些小型動物，後來，便可以放大到大型犬類的體型。
然後楚亦瑤便發現，活物越小，凈化成功的概率越高。
最好是幼崽階段。
初步試驗成功後，他們又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不可將蟲族也凈化，放到他們的飼養範圍內。
“飼養蟲族，我們應該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流浪者們對這件事情都很熱衷。
第二天，就專門在流浪者基地，給楚亦瑤準備了一個飼養籠——專門針對蟲族，用特殊金屬打造的，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楚亦瑤看得哭笑不得：“就算凈化成功，蟲族這樣，也很難養殖啊。”
難不成每個養殖場，都要標配這樣的特殊金屬籠？
那成本高到還不如去從別人手中買食物。
然而，以老馮為首的流浪者們卻說：“試試嗎，我們只內部試驗一下，不量產。”“對對對，我們只是好奇而已。”
楚亦瑤無奈，不過她也挺好奇的，蟲族可以被凈化嗎？
左右無事，她便留在諾亞方舟嘗試。
還別說，一個月後，還真給她嘗試出結果來了。
只是……蟲族凈化之後，又繁衍出來的蟲族，竟然跟蟲族本體，沒有任何關系。
“這不是螃蟹嗎？”
“這不是對蝦嗎？”
被邀請來參觀的老馮趴在玻璃水缸前，摸著下巴疑惑道。
這水缸底部養殖的分明就是螃蟹嘛！
他雖然沒吃過，但總是在電視劇裏見過的嘛。
楚亦瑤很無奈地站在旁邊，道：“這些都是小型嚙齒類蟲族，將它們凈化後放在一起繁衍，生出來的新蟲族就長這個樣子。”
“……”老馮伸出手去碰這些蝦蟹，它們似乎感覺到危險，往水缸的角落四散而逃。
老馮道：“跑得這麽快，說不定是變異的螃蟹。”
楚亦瑤無奈道：“螃蟹本來就跑這麽快……小心！”
她話音剛落，老馮的手指被一只白蝦彈了一下，流血了。
他“哎呀”一聲縮回手指：“它們真的是食物嗎！”
“……”當然不是，誰天生就是給別人吃的。
但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動物好像就是分為兩種，外面野生的，不能吃，也不能圈養。
家裏養的，食物。
而星網電視劇裏的螃蟹和蝦，都是養殖的食物。
自然而然也會將這些螃蟹和蝦當成食物。
沒什麽不對。
但是……
楚亦瑤嘆氣：“食物也是有攻擊力的，你小心點。”
“我還以為它們的前身是蟲族，所以才這麽厲害。”老馮看著螃蟹的鉗子心有餘悸，道：“原來所有食物都是這樣……也就是說，蟲族，是食物？”
“……”這老流浪者的腦子裏裝著的都是什麽啊。
但是這很古怪。
如果小型嚙齒類蟲族是螃蟹和蝦，那其他蟲族呢？會不會也是變異的其他動物？
這個世界的動物原本就是變異的。
這是在變異的基礎上，又變異了一遍。
“而且，我發現了一些問題，等回頭寄給李雲清，讓他研究一下。”楚亦瑤道。
老馮對離開的李雲清很不滿：“他都已經走了，還要讓他來幫忙，這沒良心的人。”
楚亦瑤道：“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基地裏沒有能處理這件事情的人。”
老馮：“……”
總覺得好像被嫌棄了，但又沒有證據。
小型蟲族的繁衍比較快，其他大型蟲族想要繁衍，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
暫時還不知道其他蟲族是不是也由正常的動物變異而來。
楚亦瑤道：“先放著吧，這個事情……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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