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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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第173章
老馮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楚亦瑤怕他喝得太醉，忍不住勸道：“你少喝點。”
酒杯被奪走，老馮只能又捶桌子, 他懊惱道：“老楚還那麽年輕，就讓他回去養老，他怎麽甘心, 要不是因為逼著他回去養老……也不至於跟那個恒子期搞在一起！”
“恒子期？”這個名字，楚亦瑤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又是誰？”
老馮道：“恒子期……是我們在學校裏認識的朋友，他……他跟老楚關系很好, 兩個人住一個宿舍, 我們那個時候都說他們是白天穿一條褲子，晚上睡一張床……”
“但是恒子期跟我們不一樣，他是個文科生, 哦，不對, 應該說, 他是個科學家, 他是基因生物的，在軍區校, 這是個很冷門的專業, 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專業是學什麽的，反正他整天神神叨叨的。“
老馮說著說著皺起眉來，他似乎對這個恒子期的印象很差。
“其實那個時候老楚的心態還可以, 他說反正他也開不了機甲, 回去休養一段時間也可以……然後就跟恒子期一起，一起做了個什麽項目……”
老馮努力回憶那段時光, 但怎麽都想不起來。
“我跟恒子期關系一般，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那段時間，老楚也不怎麽跟我聯系。”
“後來……”
說到這裏，老馮已經有點醉了，他完全沈溺於當年的事情，顯得憤慨不平：“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老楚就失蹤了！皇室居然說他叛國，畏罪潛逃……根本不可能！”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先帝是想保他的，可他一直不出現……沒辦法，只能任由軍部的人被處理，我也是那個時候離開聯盟的。”
老馮嘿嘿一笑，心情似乎又恢覆了一些：“我當時是偷偷跑的，還帶走了聯盟的一批軍備，他們就開始通緝我，可惜……老子對太空，比對自己家還熟悉，還想抓我？做夢！”
看上去，老馮已經完全醉了。
楚亦瑤坐在旁邊，無奈道：“你們成為星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老馮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我……我們做星盜，當然是因為星盜自由……”
楚亦瑤：“……”
就是因為年輕氣盛，看不慣聯盟對楚英才的態度，又把楚英才失蹤，怪知到聯盟頭上，偷了東西走人，結果從此之後被打成黑戶，再也恢覆不過來了吧？
楚亦瑤又問：“你既然知道小語的身份，為什麽願意把流浪者交給他？”
沈必語也姓沈，楚英才出事的時候，他應該剛出生。
老馮看向頭頂人造的星空，眼神有些迷茫：“因為……我們也想回家，這麽多年了……我們也老了……流浪者，不能一直流浪。”
楚英才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但楚英才說，只要幫助沈必語，流浪者們，就可以不再流浪。
可以拿回自己曾經的身份，去跟自己的父母親人見面。
老馮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
聽著他如雷的呼嚕聲，楚亦瑤忍不住嘆息一聲。
硬漢也有柔情時，老馮答應讓沈必語繼承流浪者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但楚亦瑤還是覺得很奇怪。
老馮的這個故事中，楚英才連心上人都沒有。
那自己是怎麽來的……
楚亦瑤一直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自己好像並不是楚英才親生的。
也許是路邊撿的，所以他才會把自己丟在藍花花星球的垃圾堆裏。
可是，自從把楚英才找回來後，他對自己的在意，又不像是偽裝的。
楚英才平時不怎麽說話，也很少誇張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楚亦瑤就是有種感覺，他很在乎自己，自己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為什麽非常重要，卻會把自己扔在垃圾堆裏？
楚亦瑤望著已經完全醉到的老馮，忍不住小聲問道：“一個人，很喜歡一樣物品，什麽樣的條件下，才會把這個物品給扔掉呢？”
葉崽崽旁邊聽著，道：“因為它壞了？”
“壞了？”楚亦瑤若有所感。
確實……自己剛來的時候，那個狀態，確實是像是壞了。
楚亦瑤忍不住摸摸自己手臂，恩☆仙☆女☆整☆理☆，是熱的……
正在胡思亂想，火鍋店的門被人推開，是楚英才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老馮，皺眉道：“他怎麽喝成這樣？”
楚亦瑤道：“感慨歲月，崢嶸往昔……恩，他覺得自己老了，很是傷心，所以喝多了。”
楚英才眉頭皺得更緊，他上前拍拍老馮的肩膀，發現他毫無動靜，便在他身旁坐下。
楚亦瑤也跟著坐下，好奇道：“爸爸，我是你親生的嗎？”
“……”一句話，就把楚英才給問楞了。
他擡頭：“是老馮剛才跟你說什麽了嗎？”
楚亦瑤瞇起眼睛，楚英才的這個反應很奇怪，如果自己是他親生的，他只會覺得不可思議，絕不會是這個反應。
於是她道：“他說了一些你的往事，他說你跟那個什麽恒子期關系很好，同進同出……我就覺得很好奇，為什麽沒有我媽媽的影子，爸爸，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媽媽？又是什麽時候跟她在一起的？”
一個孩子好奇自己的母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楚英才松了一口氣，道：“沒……是離開首都星以後認識她的，你問這些幹什麽？”
楚亦瑤道：“好奇啊，我一直沒有見過媽媽，你也從來不提她……難道，你們關系不好？所以我媽生下我以後，才把我們爺倆丟下了？”
楚英才沈聲道：“沒，我們感情很好，但你媽媽在生你的時候去世了……別亂想，她沒有不要你。”
“真的嗎？”楚亦瑤趴在桌子上，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楚英才，“可你從來不提媽媽，她沒了，你不傷心嗎？”
包括此時，楚英才的臉上只有沈著，沒有傷心。
他微微一楞，似乎才剛想起還有這麽一出。
但他不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這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也無法調動出傷心。
楞了半晌，只道：“傷心的……只是她去世的時間太久了……”
“忘了是嗎？”楚亦瑤故意說道。
這麽說的，楚英才好像是個薄情寡性的人，但現在偽裝傷心也來不及了，他只好微微一點頭，勉強認下了這罪名。
好在他平日就不怎麽註重自己的形象，認了就認了。
然而，在楚亦瑤眼中，確實不折不扣的暴露了。
楚亦瑤嘆息一聲，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楚英才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便問道：“怎麽了？”
楚亦瑤要搖頭。
雖然是她的身世，但她又不是當初那個“楚亦瑤”，其實對自己的來歷沒有多少好奇，因為她是知道自己是誰的……
但……楚英才不知道這件事啊。
他一直那麽在乎自己，是因為自己是當初那個“楚亦瑤”？
但又說不通……兩個人現在又沒辦法把事情互相說開，別說楚亦瑤沒法告訴楚英才自己是誰，就連楚英才自己，也不會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
很頭疼。
楚亦瑤搖了搖頭，道：“爸爸，你把老馮弄回去吧。”
“好。”楚英才道：“我去聯系流浪者基地。”
“恩。”楚亦瑤也沒在這件事情深究，看著楚英才去找人了。
等楚英才走後，她才小聲問葉崽崽：“崽崽，你當初跟我說，挑選的這具身體，是沒有靈魂的，也沒有親緣糾葛，對嗎？”
“對呀。”葉崽崽道：“我們是個正經系統啊，不會去搶占別人人生的。”
也就是說，楚英才既不是“楚亦瑤”的親生父親，當年的“楚亦瑤”也不是一個有靈魂的人……但她又沒有死。
一個沒有死去的，活著的，但是沒有親屬也沒有靈魂的人，會是什麽呢？
楚亦瑤趴在桌子上嘆息：“崽崽啊，你們倒是正規了，但除了親緣這方面要求嚴格，是不是其他地方就放寬了限制……”
比如說，挑選的宿主身體……不是人也可以？
她說完，葉崽崽眼神忽然猶疑起來，支支吾吾半晌，道：“就……有的時候，也有這種可能啦，比如說獸人、半獸人什麽的……”
說完，它又忙找補道：“但是跟宿主原本種族別差太大的話，是會被投訴的！所以會找宿主商量！放心吧，我挑選軀體的時候，專門找了一具跟宿主原本種族一模一樣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多了，楚亦瑤都在這個世界生活這麽多年了，也順利長大，當然知道自己寄身的身體是什麽樣。
葉崽崽小聲道：“沒關系啦，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爸爸的忽然變成有爸爸的了……”
楚亦瑤嘆息，這哪裏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簡直是出了很多意外。
不過葉崽崽只是一個系統精靈，它又知道什麽。
楚亦瑤摸摸它的頭，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很快，楚英才聯系人回來了，他說流浪者基地裏面大部分人都放假了，沒人過來接老馮，他得自己把人送回去。
楚亦瑤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去了。
結果到了流浪者基地，發現大家居然不是因為放假而沒空，而是真的在討論正事！
沈必語也在，看到老馮喝多了，小孩兒皺眉：“他怎麽喝這麽多？”
雖然只擔任副手短短半年，但這半年裏，沈必語發生了許多改變。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在楚亦瑤身後的小孩子了，少年得到了成長，身上的威壓一日重過一日。
哪怕身形依舊是少年，五官略顯稚嫩，但每個人看到他的時候，都毫不懷疑他是流浪者的副手，是將來要統領這個地方的人。
他好像天生就適合這樣的位置，將他放在這裏，不需要過多教導，他便能長成眾人意想不到的位置。
看到沈必語長得這樣好，楚亦瑤自然是高興的。
然而高興之餘，又跟老馮一樣，生出些許“被後浪撲在沙灘上”的感覺。
她倒是有點微妙的理解老馮了。
“這裏怎麽這麽多人，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楚亦瑤問道。
她也不是外人，流浪者的事情，從來沒瞞著她。
沈必語道：“旁邊有個小星球被蟲族包圍襲擊了，他們向我們求助，我們正在討論，要不要出面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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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馮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楚亦瑤怕他喝得太醉，忍不住勸道：“你少喝點。”
酒杯被奪走，老馮只能又捶桌子, 他懊惱道：“老楚還那麽年輕，就讓他回去養老，他怎麽甘心, 要不是因為逼著他回去養老……也不至於跟那個恒子期搞在一起！”
“恒子期？”這個名字，楚亦瑤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又是誰？”
老馮道：“恒子期……是我們在學校裏認識的朋友，他……他跟老楚關系很好, 兩個人住一個宿舍, 我們那個時候都說他們是白天穿一條褲子，晚上睡一張床……”
“但是恒子期跟我們不一樣，他是個文科生, 哦，不對, 應該說, 他是個科學家, 他是基因生物的，在軍區校, 這是個很冷門的專業, 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專業是學什麽的，反正他整天神神叨叨的。“
老馮說著說著皺起眉來，他似乎對這個恒子期的印象很差。
“其實那個時候老楚的心態還可以, 他說反正他也開不了機甲, 回去休養一段時間也可以……然後就跟恒子期一起，一起做了個什麽項目……”
老馮努力回憶那段時光, 但怎麽都想不起來。
“我跟恒子期關系一般，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那段時間，老楚也不怎麽跟我聯系。”
“後來……”
說到這裏，老馮已經有點醉了，他完全沈溺於當年的事情，顯得憤慨不平：“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老楚就失蹤了！皇室居然說他叛國，畏罪潛逃……根本不可能！”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先帝是想保他的，可他一直不出現……沒辦法，只能任由軍部的人被處理，我也是那個時候離開聯盟的。”
老馮嘿嘿一笑，心情似乎又恢覆了一些：“我當時是偷偷跑的，還帶走了聯盟的一批軍備，他們就開始通緝我，可惜……老子對太空，比對自己家還熟悉，還想抓我？做夢！”
看上去，老馮已經完全醉了。
楚亦瑤坐在旁邊，無奈道：“你們成為星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老馮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我……我們做星盜，當然是因為星盜自由……”
楚亦瑤：“……”
就是因為年輕氣盛，看不慣聯盟對楚英才的態度，又把楚英才失蹤，怪知到聯盟頭上，偷了東西走人，結果從此之後被打成黑戶，再也恢覆不過來了吧？
楚亦瑤又問：“你既然知道小語的身份，為什麽願意把流浪者交給他？”
沈必語也姓沈，楚英才出事的時候，他應該剛出生。
老馮看向頭頂人造的星空，眼神有些迷茫：“因為……我們也想回家，這麽多年了……我們也老了……流浪者，不能一直流浪。”
楚英才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但楚英才說，只要幫助沈必語，流浪者們，就可以不再流浪。
可以拿回自己曾經的身份，去跟自己的父母親人見面。
老馮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
聽著他如雷的呼嚕聲，楚亦瑤忍不住嘆息一聲。
硬漢也有柔情時，老馮答應讓沈必語繼承流浪者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但楚亦瑤還是覺得很奇怪。
老馮的這個故事中，楚英才連心上人都沒有。
那自己是怎麽來的……
楚亦瑤一直有種很不靠譜的感覺，自己好像並不是楚英才親生的。
也許是路邊撿的，所以他才會把自己丟在藍花花星球的垃圾堆裏。
可是，自從把楚英才找回來後，他對自己的在意，又不像是偽裝的。
楚英才平時不怎麽說話，也很少誇張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楚亦瑤就是有種感覺，他很在乎自己，自己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為什麽非常重要，卻會把自己扔在垃圾堆裏？
楚亦瑤望著已經完全醉到的老馮，忍不住小聲問道：“一個人，很喜歡一樣物品，什麽樣的條件下，才會把這個物品給扔掉呢？”
葉崽崽旁邊聽著，道：“因為它壞了？”
“壞了？”楚亦瑤若有所感。
確實……自己剛來的時候，那個狀態，確實是像是壞了。
楚亦瑤忍不住摸摸自己手臂，恩☆仙☆女☆整☆理☆，是熱的……
正在胡思亂想，火鍋店的門被人推開，是楚英才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老馮，皺眉道：“他怎麽喝成這樣？”
楚亦瑤道：“感慨歲月，崢嶸往昔……恩，他覺得自己老了，很是傷心，所以喝多了。”
楚英才眉頭皺得更緊，他上前拍拍老馮的肩膀，發現他毫無動靜，便在他身旁坐下。
楚亦瑤也跟著坐下，好奇道：“爸爸，我是你親生的嗎？”
“……”一句話，就把楚英才給問楞了。
他擡頭：“是老馮剛才跟你說什麽了嗎？”
楚亦瑤瞇起眼睛，楚英才的這個反應很奇怪，如果自己是他親生的，他只會覺得不可思議，絕不會是這個反應。
於是她道：“他說了一些你的往事，他說你跟那個什麽恒子期關系很好，同進同出……我就覺得很好奇，為什麽沒有我媽媽的影子，爸爸，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媽媽？又是什麽時候跟她在一起的？”
一個孩子好奇自己的母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楚英才松了一口氣，道：“沒……是離開首都星以後認識她的，你問這些幹什麽？”
楚亦瑤道：“好奇啊，我一直沒有見過媽媽，你也從來不提她……難道，你們關系不好？所以我媽生下我以後，才把我們爺倆丟下了？”
楚英才沈聲道：“沒，我們感情很好，但你媽媽在生你的時候去世了……別亂想，她沒有不要你。”
“真的嗎？”楚亦瑤趴在桌子上，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楚英才，“可你從來不提媽媽，她沒了，你不傷心嗎？”
包括此時，楚英才的臉上只有沈著，沒有傷心。
他微微一楞，似乎才剛想起還有這麽一出。
但他不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這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也無法調動出傷心。
楞了半晌，只道：“傷心的……只是她去世的時間太久了……”
“忘了是嗎？”楚亦瑤故意說道。
這麽說的，楚英才好像是個薄情寡性的人，但現在偽裝傷心也來不及了，他只好微微一點頭，勉強認下了這罪名。
好在他平日就不怎麽註重自己的形象，認了就認了。
然而，在楚亦瑤眼中，確實不折不扣的暴露了。
楚亦瑤嘆息一聲，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楚英才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便問道：“怎麽了？”
楚亦瑤要搖頭。
雖然是她的身世，但她又不是當初那個“楚亦瑤”，其實對自己的來歷沒有多少好奇，因為她是知道自己是誰的……
但……楚英才不知道這件事啊。
他一直那麽在乎自己，是因為自己是當初那個“楚亦瑤”？
但又說不通……兩個人現在又沒辦法把事情互相說開，別說楚亦瑤沒法告訴楚英才自己是誰，就連楚英才自己，也不會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
很頭疼。
楚亦瑤搖了搖頭，道：“爸爸，你把老馮弄回去吧。”
“好。”楚英才道：“我去聯系流浪者基地。”
“恩。”楚亦瑤也沒在這件事情深究，看著楚英才去找人了。
等楚英才走後，她才小聲問葉崽崽：“崽崽，你當初跟我說，挑選的這具身體，是沒有靈魂的，也沒有親緣糾葛，對嗎？”
“對呀。”葉崽崽道：“我們是個正經系統啊，不會去搶占別人人生的。”
也就是說，楚英才既不是“楚亦瑤”的親生父親，當年的“楚亦瑤”也不是一個有靈魂的人……但她又沒有死。
一個沒有死去的，活著的，但是沒有親屬也沒有靈魂的人，會是什麽呢？
楚亦瑤趴在桌子上嘆息：“崽崽啊，你們倒是正規了，但除了親緣這方面要求嚴格，是不是其他地方就放寬了限制……”
比如說，挑選的宿主身體……不是人也可以？
她說完，葉崽崽眼神忽然猶疑起來，支支吾吾半晌，道：“就……有的時候，也有這種可能啦，比如說獸人、半獸人什麽的……”
說完，它又忙找補道：“但是跟宿主原本種族別差太大的話，是會被投訴的！所以會找宿主商量！放心吧，我挑選軀體的時候，專門找了一具跟宿主原本種族一模一樣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多了，楚亦瑤都在這個世界生活這麽多年了，也順利長大，當然知道自己寄身的身體是什麽樣。
葉崽崽小聲道：“沒關系啦，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爸爸的忽然變成有爸爸的了……”
楚亦瑤嘆息，這哪裏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簡直是出了很多意外。
不過葉崽崽只是一個系統精靈，它又知道什麽。
楚亦瑤摸摸它的頭，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很快，楚英才聯系人回來了，他說流浪者基地裏面大部分人都放假了，沒人過來接老馮，他得自己把人送回去。
楚亦瑤不放心，就跟他一起去了。
結果到了流浪者基地，發現大家居然不是因為放假而沒空，而是真的在討論正事！
沈必語也在，看到老馮喝多了，小孩兒皺眉：“他怎麽喝這麽多？”
雖然只擔任副手短短半年，但這半年裏，沈必語發生了許多改變。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在楚亦瑤身後的小孩子了，少年得到了成長，身上的威壓一日重過一日。
哪怕身形依舊是少年，五官略顯稚嫩，但每個人看到他的時候，都毫不懷疑他是流浪者的副手，是將來要統領這個地方的人。
他好像天生就適合這樣的位置，將他放在這裏，不需要過多教導，他便能長成眾人意想不到的位置。
看到沈必語長得這樣好，楚亦瑤自然是高興的。
然而高興之餘，又跟老馮一樣，生出些許“被後浪撲在沙灘上”的感覺。
她倒是有點微妙的理解老馮了。
“這裏怎麽這麽多人，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楚亦瑤問道。
她也不是外人，流浪者的事情，從來沒瞞著她。
沈必語道：“旁邊有個小星球被蟲族包圍襲擊了，他們向我們求助，我們正在討論，要不要出面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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