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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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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楊隱舟去換衣服, 柯佺也進去了。

初伊和康灩靈在外面等他們,觀眾區的人陸陸續續都散了,康灩靈指了指前方說, “那人誰啊?剛一直盯著你,還給你翻了個白眼。”

與楊隱舟在一起時,初伊完全沒法分心去關註其他,這會兒朝康灩靈指著的方向去看,一眼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宋予, 沒想到她也來了這兒。

初伊勾唇笑道:“爛桃花。”

“什麽?”康灩靈沒聽懂地問, “什麽桃花?”

“沒什麽。”初伊大大方方道, “一個沒必要浪費時間去關註的愛慕楊副司長的人。”

康灩靈跟著她重覆一遍這句話,“愛慕楊副司長的人?什麽人啊, 也太不要臉了, 你們不是都已經結婚三年多了嗎?又不是剛結婚沒多久, 這年頭還流行愛慕別人老公的啊?太臭不要臉了吧!”

初伊沒再看過去,也不關心她是否走沒走, 不在意地說:“她愛不愛慕,喜不喜歡是她的事兒, 只要不打擾我,我都無所謂的。我感覺我也算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吧,但是也不是沒脾氣的,都已經挑釁到我面前了,我也沒道理去替她說話, 所以你罵得挺對的,我讚同!”

康灩靈齜牙咧嘴地說:“她還挑釁到你面前, 我去,真是高估了她的底線, 我以為她只是單純地因為喜歡楊副司長而討厭你,僅此而已。她怎麽挑釁你啊?”

初伊見她如此關心,正好這會兒也有時間,跟她長話短說了一遍當時發生的事兒,康灩靈聽得咋舌,很有義氣道:“可惜我不是這個單位的人,不然我肯定替你報仇!”

初伊擺手道:“我不需要報仇,甚至不想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不值得我這麽掛念。”

“說得也是,只有難以釋懷的人才會一直懷恨在心,對你來說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康灩靈努了努嘴,好奇地問,“你不是要到國外讀書了嗎?副司長還得在這繼續工作,也就是說你們就要異地了,還是跨國的那種,難道你就不擔心會被人趁虛而入嗎?”

初伊稍頓了下,低低一笑道:“我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想也沒有用,人生悠悠幾十載,如果只是兩三年不待在一起就被趁虛而入的話,那證明這個人並不是對的那個。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要提升自己,就不要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了,他要是在這期間離我而去了,那只是證明他不是我的良配。說狠一點的話,這樣的人配不上我!”

康灩靈往後看了一眼,沖她歪頭笑了笑:“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但是你們的事,我不好評價。你不如回頭看看,問問副司長有什麽想法?他好像聽到了……”

初伊聽聞這句驚了下,轉過身來看見楊隱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也不知他在這聽見了多少,撇了撇嘴道:“你總是這樣,走路沒有聲音。”

楊隱舟伸手過去,摸她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地順她的毛:“我沒想法,確實配不上。”

因這句話,康灩靈越發欣賞楊隱舟,發自內心地肯定說:“難怪柯佺這麽喜歡你,還說你是他的偶像,我今天算是懂嘍。”

換好衣服就要走了,初伊跟她說再見,牽著楊隱舟的手問,“我們現在回去嗎?”

他點了點頭,聲音淡淡道:“嗯。”

吃完飯回到家,初伊沒事幹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還有三天出發去澳洲,她打算明天就把東西收拾好,很是不安地問,“那邊的事情,你都打點了嗎?”

他給予肯定的回答:“放心,都安排好了。”

“家具什麽的,都買了?還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都準備好了?”初伊喋喋不休地問,“那房子地段怎麽樣?平時出去安全嗎?”

“都買了,都準備好了,很安全。”楊隱舟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但是晚上還是盡量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太晚。”

初伊點頭,聽話道:“我明白的,而且我這個人很少社交的,你也知道。”

楊隱舟擡頭看過去,頓了下跟她說:“社交可以安排在白天,多參加集體活動,多認識人挺好的。”

“我會擔心跟他們相處不來。”初伊蹙眉道。

楊隱舟卻說,“不會,你的性格完全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別太拘謹就好。”

“真的嗎?”初伊走過去環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忍不住問,“那萬一我被人排擠欺負怎麽辦?我只是說萬一……”

“告訴我,我來幫你。”

“楊隱舟。”初伊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他腦後的短發,小聲說,“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跟我說話的語氣特別像個老父親?有種送女兒去上學的感覺,我爸送我上大學的時候,還沒你這樣呢。”

“你爸還送你上大學啊?”楊隱舟陰陽怪氣地問。

“送了呀。”初伊挑眉說,“就開學第一天開車送我去的,我得搬行李,一個人不行,不過畢業的時候他就沒過來了。”

他明知故問,“那誰過來的?”

初伊勾唇笑道,“你。”又感嘆一聲,“你說那時候我們關系還挺好的,為什麽一聽說結婚關系就變僵了呢。可能是我一直覺得你只會把我當妹妹,永遠不會對我產生男女之情,大學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有女朋友的。”

“哪兒給了你這種錯覺?”

“你很忙啊!”初伊回想道,“那時候三天兩頭不見你人,亦森說你晚上也不回來,還搬出去自己住。”

他無奈道,“我只是在工作。”

“大學的時候有一陣子我看你心情挺差的,然後我去問楊亦森。”初伊靠著回憶給他覆述,“他說你失戀了,被女人甩了。”

楊隱舟眉頭擰起,無頭緒地問:“什麽時候?”

“大二那年吧。”

“你還信他?他嘴裏有幾句真話?”楊隱舟忍無可忍道,“他還跟你說了什麽?”

“可多了。”其實也沒什麽,初伊隨意提到,“關於你的事情,他什麽都跟我說,只要是他知道的,我們聊天的時候都會告訴我,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了。”

“你們現在還經常聊天?”

“嗯?”

不知為何,初伊從他話裏聽出了一絲醋味,他在吃醋嗎?吃什麽醋,吃自己親弟弟的醋?

或許是年齡的關系,初伊跟楊亦森相處起來會比較自在一些,尤其是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會覺得跟他待在一起很舒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初高中都是同一個學校上的,算是最親近的朋友。

而跟楊隱舟在一起,初伊無形中會給自己戴上一個面具,虛偽的面具。做任何事情都會有點拘謹,擔心他不喜歡,擔心他生氣,從一只隨性懶散的小貓變成乖到不行的樣子。他說什麽,她基本都會聽,無論對與錯,只要是他說的,她都會照做。

不過現在好多了,或許是恃寵而驕的緣故,初伊曾經給自己戴上的面具早已摘下,她還是很乖的,因為打心眼裏喜歡他,仰慕他,但是也會有自己的個性以及小脾氣。

初伊搖頭,坦誠地說:“沒有了,從結婚開始就沒有了,有事才會聊。”

她跟楊亦森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個月前,他拜托她幫忙買東西,給她轉了賬,之後就沒有聊過天了。

不過上周他打了個電話來,告訴他買的東西收到了,還順帶關心她什麽時候出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初伊想了想,拜托他出國的那天開車過來,當一早上的司機,載她和楊隱舟一起去機場。

行李太多,機場又太遠,打車不太方便,楊亦森爽快答應。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初伊整晚沒睡著,淩晨六點接近天亮才閉上眼稍微瞇了會兒,大概九點鐘就起來了。

初伊洗漱完走下去,看見楊亦森坐在她家樓下的客廳裏翹著腿吃早餐。

她說了聲,“早。”

他往上瞧了眼,頭發剪短了不少,皮膚也黑了不少,顯得整個人痞裏痞氣的,瞧見她穿著睡衣剛睡醒的模樣,嫌棄道:“才起床啊?還有半小時就出發了。”

話音剛落,就收到了正在檢查東西有無遺漏的楊隱舟一記眼風,立馬識趣地閉上了嘴。

初伊解釋說:“昨晚失眠了,五點多都沒睡著。”

“很緊張嗎?”楊亦森吃著餃子問,“也是,換成是我,估計也會失眠。不過沒事啦,我哥不是陪你過去嗎?他都把他年假用光了,陪你在那一個多星期才回來,慢慢適應吧。”

初伊點頭說:“是啊,但是接下來還得我自己生活,不能總是靠別人。”

楊亦森很義氣道:“我哥工作忙沒空,有什麽事需要過去幫忙的,可以找我。怎麽說,我也是你半個哥哥啊,一一。”

“謝啦。放心吧,有事要你幫忙我一定不客氣。”

初伊感覺自己很幸福,這段時間都被愛環繞著,生病有人照顧,難過有人安慰,還有人陪著做各種事情,已經被寵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前幾天,楊隱舟陪她去墓園裏看了媽媽,她跟媽媽說了好多話。

如果死去的人,真的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的話,媽媽現在應該是很開心的,她曾經拼了命都要保護的寶貝,現在也被人當寶一樣愛著護著。

楊亦森幫忙提行李,初伊什麽都不用做,只背個小包就行了。

離開前,她看了眼待了三年多的家,悵然失落地垂了垂眼,上了車後靠在楊隱舟懷裏問他:“你出國讀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因為要離開生活了很久的地方,也會有點失落嗎?”

他寡淡地搖頭說:“不會。”

楊亦森瞧了眼後視鏡,哼了聲,插嘴道:“我們男人跟你們不同,我們不戀家,尤其是我哥,出國讀書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上初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怎麽會失落?心裏頭只會爽飛了好嗎?”

“原來是這樣。”初伊控訴道,“難怪媽經常說你們沒有心,看來說得真是一點都沒錯。”

楊亦森聳了聳肩,無所謂道:“誒,別混為一談啊,我可沒我哥這麽絕情,我哥這人才是真沒有心啊!不過話是這麽說,可媽看到哥有這樣的成就,她心裏頭肯定是樂開花的,你看她一天到晚在外頭炫耀威風的樣子。我覺得咱們家分工還是挺明確的,哥負責給媽豎威風,而我呢就負責陪在媽身邊當個混子混混日子,我要是跟我哥一樣,那那個家還有人回嗎?她直接成空巢老人了,還不是我有事沒事回老宅陪她,看我哥回了幾次?”

初伊摸了摸下巴,容不得別人說楊隱舟一點不是,即便那個人是楊亦森:“所以這就是你比不上你哥的原因?理由是擔心媽成空巢老人?”

“一一,你這樣說,我就不愛聽了。”楊亦森嘖了聲道,“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了,雖說你現在成了我嫂子,但是我們曾經也是很好的朋友是吧,你別這樣對我!別戳我脊梁骨行嗎?”

初伊忍不住笑,收回剛剛的話:“行,我瞎說的。人各有志嘛,你的能力出眾在別的方面,只是暫時還沒有發掘出來,說不定某一天你就找到自己的天賦所在了。”

楊亦森笑了一聲:“這話我就愛聽了。”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楊隱舟掃他一眼,語帶譏誚,“快三十歲了還沒發掘出來?”

如一道悶雷響在車廂裏,引得初伊控制不住咯咯地笑,楊亦森氣得差點撂桃子不幹了。

即便被各種埋汰,楊亦森對他的親哥親嫂子依舊是任勞任怨,一直幫忙直到他們辦好托運才離開,還問楊隱舟什麽時候回來,到時需不需要去機場接他。

楊隱舟說不用,跟初伊一起進了安檢。

坐飛機全程,包括去到那邊出鏡一切流程都很絲滑,全是楊隱舟在幫她搞定,他的外語比她好太多了。

這一天也是初伊第一次聽他說外語說得最多的一次。

她全程跟個啞巴似的跟在身後,什麽都不用做就把托運過來的行李拿到了手上,還有輛車來接他們。

然而到達的目的竟然不是她接下來要住的公寓。

初伊下車後不解地問:“怎麽來酒店了?”

酒店裏有人幫忙提行李,楊隱舟空出手來攬著她的腰說:“時間太晚了,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再過去。”

“好吧。”

初伊覺得也是,公寓那邊什麽都沒收拾,剛坐完長途飛機還要收拾一番再休息的話,實在是太累了,先在酒店歇會兒也好。

上到酒店房間吃點東西,初伊補了下眠。

第二天,她還沒起床,楊隱舟就出去了一趟。

初伊瞧見房間裏的大件行李都不見了,跟她一起來的人也不見了,她險些以為在做夢,心慌慌地打電話給他,聽見他的聲音才安定下來。

“你去哪兒了啊?怎麽不叫醒我,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看你昨天累壞了,讓你多睡會兒,我先把東西拿過去。”楊隱舟的聲音清潤好聽,說話不緩不慢的,舒服的語調讓她一下子被安撫了下來,“怎麽了,以為我跑了?”

初伊坐在床上,梳理了下淩亂的頭發,小聲說:“沒有,就是發現你不見了,還是在國外,突然間有點害怕。”

他在那頭笑了下說,“怪我,沒給你留張紙條。起床了嗎?”

初伊下床穿上鞋,走去浴室裏邊開始洗漱邊跟他說道,“起了呀,你到了嗎?遠嗎?什麽時候回來,我現在可以過去了。”

“不急。”他在那頭不知道在做什麽,好像挺忙的樣子,跟她打電話的這會兒也能聽見他在弄東西的聲音,“我還得一會兒。我讓人把早餐送上去,你先吃點東西,我等下過去接你過來。”

初伊覺得奇怪道,“你在做什麽啊?你不是只是把東西拿過去嗎?為什麽還要一會兒啊?”

她奇怪的理由在於,明明等她起床了,他們可以一起把東西拿過去的,這樣就不用他一來一回跑兩趟了呀。

他這行為十分奇怪,她起得也不算晚啊,這才九點鐘,怎麽就他先過去了呢?

“我提前過來是因為……”楊隱舟解釋說,“房東等會兒有事要忙,趕飛機去別的地方,現在來把鑰匙給我。我進去看了下,發現廚房水池有點漏水,正找人來修。”

“行吧。”初伊半信半疑道,“那你弄完就快點回來吧。”

掛了電話,初伊待在房間裏慢吞吞地吃早餐,吃完無聊地待在房間裏,下午一點楊隱舟才回來。

她等得心累,小小埋怨了他一下,並警告他下次不許這樣了。

他抱歉地點頭道,“嗯,沒有下次了。”

行李已經拿過去了,不需要再拿什麽,初伊換好衣服,將換下來的裝進包裏,提著包很輕松地離開酒店。

他們打車前往,路程還挺遠,司機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到。

到了之後,初伊無暇顧及其他,望著外頭的風景,被驚艷得回不過神。

這竟是個別墅小區,視野開闊,空氣清新,沒有高樓大廈,隨處都是兩三層的小別墅,綠化設施都做得很好,地面幹凈不見一處垃圾,她所住的別墅後院還有個偌大的游泳池。

能租下這裏肯定花了不少錢,能找到這樣的房子定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初伊很喜歡,已經想象到以後住在這會有多愜意,她小聲問,“是不是特別貴啊?”

“還好。”楊隱舟話無起伏道,“貴是貴了點,但沒必要心疼。錢賺到手上,就是拿來花的,我努力工作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過得更好,你一個人在國外我不放心你住別的地方,再說這房子這麽大,也不是你一個人住。”

“有人一起合租嗎?”初伊好奇問,“男的女的?”

他捏她臉蛋問,“你還想跟男的合租啊?”

“不是。”初伊彎起笑眼,低聲說,“我隨便問問。”

“女的,不跟你住在一層,你在三樓,她二樓,也是個中國人,在這邊工作。房東說她這兩天出差去別的地方了,下周才回來。”

“她一個人在這工作嗎?好厲害啊!”

“不清楚。”楊隱舟不在意地說,“想知道,等她回來你可以問問她。”

走進裏面,初伊發現一樓是個大客廳,有廚房,還有健身室,這裏是公共區域。

她轉頭往廚房裏看了眼,皺起眉問:“這廚房明顯是有人一直在用啊,你跟我說漏水,還要找人來修?你確定,沒有騙我?為什麽裏面幹凈得不像是剛有人修過水池的樣子?”

初伊看他在笑,是那種吊兒郎當忍不住的笑,隱約覺得他在耍她,很是懷疑地問,“楊隱舟,你有事瞞著我!”

男人扶她肩膀強行將她帶出廚房,往樓梯走,“別瞎想了,上樓看看吧。”

“你別轉移話題,你就是有事情瞞著我,你早上出去了那麽久到底去做什麽了?”初伊討厭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尤其當她很嚴肅去質問他的時候,他完全沒當回事的樣子,更讓她生氣了。

走到三樓,楊隱舟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強行忽略了她的提問,告訴她說,“這一層都是你可以隨意活動的私人區域,一共三個房間,一個臥室,一個畫室,還有一個隨你心情去布置,用來做什麽都行。”

“你幹嘛不回答我,你無視我的問題做什麽?我問你呢,早上到底做什麽去了?你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在嚴肅地問你問題……你是不是在這邊有認識的朋友,不能讓我知道的人,瞞著我去見了一面?到底是什麽事,什麽人是我不能知道的?”

楊隱舟看她急得眼眶突然紅了,一副被氣急了要哭出來的模樣,身處異國他鄉,接下來要分居兩地各自生活,突然間被他這樣對待,她心裏莫名委屈。

他瞧見心軟地碰了碰她的眼睛,心疼道,“我是騙了你,我提前來這不是因為房東有事來給我鑰匙,這麽久沒回來接你,也不是因為廚房漏水了,鑰匙一直在我手上,廚房也沒漏水。”

初伊見他如此坦誠,害怕地問:“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初伊一直在糾結這件事兒,完全沒心思去參觀房間,三個房間的門緊閉,她一個沒打開,背對著臥室門口,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執意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楊隱舟沈默了會兒,伸手越過她的肩膀將她身後的臥室門打開,擡了擡眉示意她往後看。

初伊遲疑地轉身去看了眼,看見滿地的玫瑰花瓣和粉色的氣球,被鋪出一條短短幾米的花廊,花廊的盡頭是落地窗,窗上貼滿了彩帶,中間是英文手寫體的單詞“Marry Me”,旁邊還有蠟燭和燈光在裝飾。

瞧見如此布置,初伊懵了,大腦宕機地楞在原地,反應遲鈍道,“你……”

他不會是要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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