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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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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訓練完了的寧雪兒換回衣服,然後從櫥櫃裏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情人節就要到了,寧雪兒很用心地準備好一份禮物要送給楊旭,可惜她不是他女朋友,只好意思一下,表達一下心意好了。想到這裏,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楊旭的櫥櫃前,準備把禮物放進他的櫥櫃裏。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楊旭的櫥櫃時,嘩地一聲響,一堆禮物滾落,嚇得她花顏失色。

“怎麽、怎麽那麽多啊?”寧雪兒睜大雙眼看著地板上的禮物,很是驚訝,“不管了,收拾好再說。”寧雪兒把自己那份放到桌面上,蹲下身撿落在地板上的禮物。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寧雪兒抱著禮物盒不知所措,看來就要穿幫了,她真的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就在她想要逃之際,來的人已經全站在門口。

“咦,這不是寧小姐嗎?”一道聲音帶著驚訝傳來。

楊旭冷眸盯著正在手忙腳亂撿禮物的寧雪兒,再看看自己已經被打開的櫥櫃,大概也猜想到些什麽,猛一瞥桌面上有一份小小的禮物,他的手很快把它拿起,“別撿了,我要一份就夠了。”

“這不大好吧,那麽多禮物只取一份,我似乎聽到芳心碎了一地的聲音啊。”吳克在一旁打趣楊旭。

寧雪兒一臉無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不怪你,只能說某人太受歡迎了。”吳克酸酸的聲音說。

寧雪兒擡眸看楊旭,臉上有點發燙,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變得好花癡。

看到寧雪兒害羞的樣子,楊旭心裏有掩飾不住的愉悅。他不介意寧雪兒在情人節那天跟他約會,就算她不敢提,他也會提的。

他希望能跟她在情人節那天有一個浪漫的開始,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很懂制造浪漫的人,而且寧雪兒對他只限於送送禮物,他不確定她的真實心意。他還不能曝露太多。

“後天就是情人節了耶,你們想好去哪裏約會了沒?”吳克心急地問。

“與你無關。”楊旭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而同時,寧雪兒的一顆心輕顫了一下,她不能答應楊旭的,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後天,也就是情人節晚上八點,在上次吃過飯的那家飯店見。”楊旭輕輕地掂量一下寧雪兒送的禮物補充道:“我想讓你幫我的女朋友挑一份禮物。”

憑他對寧雪兒的了解,他感覺她會來。到時候,他面前只有她一個女人,他相信到時她自然就懂了。

寧雪兒驀然睜大雙眼,原來楊旭有喜歡的人了?看著楊旭離去的背影,她心裏瞬間變得很失落。

她可以不去的,她突然不想見到他的女朋友,而且那天她已經有約了。

在感情方面,楊旭是很有自信的。從小到大,他的異性緣就很好,可惜一直不來電,他也沒辦法。

而這次,既然跟寧雪兒感覺對上,那麽他就有把握得到她。只是在吳克面前,他不會讓暫時不確定的事情擾亂自己,所以楊旭謊稱讓寧雪兒去幫忙他給他的女朋友挑禮物。到時候,他可以表白,只有他跟寧雪兒兩個人在,就算被拒絕也不會很糗。

站在自己黑色的跑車前,楊旭打開車門,就在他準備上車之際,寧雪兒的身影出現在他眼裏。

“楊旭,關於約會,我可能……”

沒等寧雪兒講完,楊旭打斷了她,“你可以慢吞吞,我可以等,不過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我耐心有限。”

“不是……”寧雪兒很頭大,明明是她不能赴約啊。特別是聽到他有女朋友的消息,她真的很難過,一點都不想去幫他忙。可是眼前的楊旭那麽有自信,她都不忍心打擊他了。

楊旭臉上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他寵溺地揉揉寧雪兒頭頂上柔軟的頭發,“我的第一次約會,真的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畢竟,送情人節禮物給他的女生很多,唯獨她,能得他的心。

“那……我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快點。”寧雪兒看著楊旭帥氣的笑容,左右為難,她在想,如果到時候跟孟澤的晚餐結束得早一些,她大概還能趕得及。

可是,在見與不見楊旭的女朋友之間,她很矛盾,她很好奇對方是誰,可是她又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對方。

情人節這天,飯店裏氣氛很好,楊旭早早便來到訂好的座位,很有耐心地等寧雪兒。西裝革履的他,很用心地挑選了一份禮物,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他很認真地對待著。

想到等一下她意識到自己就是他所謂的“女朋友”時準會嚇一大跳的情景,楊旭嘴角浮起一抹笑弧。

他不知道,此刻正在跟未婚夫吃著飯的寧雪兒正分身乏術。

一向以工作忙,冷落她的孟澤這一次竟然纏著她不放。

“對了,聽說你回你爸公司上班了。”孟澤看著寧雪兒,很欣賞的樣子說。

“呃,對啊。”寧雪兒用力地點頭。

“太好了。”孟澤輕叫一聲。

寧雪兒蹙蹙眉頭,表示不解,因為孟澤的開心顯得過頭了。

“雪兒,我最近有個業務,可能要借助你家公司的關系搭線才可以談攏,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你爸說說幫個忙。”

“好吧,我跟爸說說。”寧雪兒一口答應他。

就在這時,孟澤的手機響起,他忙不疊地掛斷電話。

“怎麽不接電話啊?”寧雪兒一臉疑惑。

“沒什麽,不重要的電話。”孟澤剛說完,手機又響起,他再掛斷。

“是誰找你找得那麽急?如果你沒時間的話,沒關系,反正我已經吃飽了。”寧雪兒很善解人意的樣子。

孟澤點點頭,“那我先去接一通電話,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寧雪兒點點頭,趁著孟澤走開,她打通了楊旭的電話,“楊旭,對不起,可能要放你鴿子了。”

“我知道。”電話那頭,楊旭的聲音很平靜。

“你是不是生氣了?”寧雪兒突然很緊張楊旭的心情好不好。

“沒有,只是心情有點不好。”楊旭雖然很失望,可是還是不忍心讓寧雪兒擔心。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去幫你挑禮物給你女朋友啊,她生你的氣了?”寧雪兒很自責。隔著電話,楊旭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放心。”

天知道,等一個晚上等不到寧雪兒,他都快要瘋了。

知道她有約,他才沒有打擾她。只是現在他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他不想給她添麻煩。

“哦,那好吧,我掛電話啦。”寧雪兒看著孟澤走過來的身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楊旭臉上更黑了,他一定要搞清楚,寧雪兒到底跟誰約會去了。

家門口微弱的路燈光下,寧雪兒看著孟澤的車子開走,並不著急進家門,而是忙撥通了楊旭的電話。

對於自己的爽約,她很抱歉,只想好好跟楊旭談談,讓他不要生氣。她不知道楊旭喝了點酒,不小心撞到路邊的欄桿上出了意外。

打通楊旭的電話,寧雪兒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楊旭,我忙完了,你來接我吧。”

“抱歉,我大概不能去接你了,我出了點小意外。”楊旭忍著疼痛告訴寧雪兒消息。

“你在哪裏?”寧雪兒很擔心,恨不得馬上飛到楊旭身邊。

“都說了,太晚了,你回去睡吧。”寧雪兒的緊張,讓楊旭突然有了些安慰。

“不要,我要去看你。”寧雪兒堅持著。

不得已,楊旭告訴她地址。

處理好現場的情況,回到楊旭的住處,寧雪兒沒好氣地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藥箱,拗不過楊旭,她沒辦法說服他到醫院,只好跟著他回家了。

“我真沒事,上點藥就好了。”楊旭看著氣鼓鼓的寧雪兒,回過身坐在沙發上。寧雪兒走到了他面前,將藥箱放在桌面上,沒好氣地看著他,“你看你傷的是額頭,如果有瘀血沒及時發現,又或者腦震蕩什麽的,怎麽辦?”

“你忘了?我懂點基本的醫理,我不過就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頭有點痛,上點藥就會沒事。”看著寧雪兒,他很高興,那些不快都拋諸腦後。

“好,那以後變傻瓜了或者失憶了,我可不理你。”寧雪兒打開藥箱拿出一些需要用的藥水、繃帶,準備給楊旭處理一下傷口。

楊旭無奈地笑了,雖然先前為她的爽約真的很生氣,不過現在他很開心。

寧雪兒坐在他身邊,開始小心地幫他清理傷口,那麽近的距離,連呼吸都顯得局促不安。

楊旭看著寧雪兒緊張的一張小臉,他真的很疑惑先前她跑哪裏去了,“晚上你跟誰去約會了?”

寧雪兒的手一?,擡眸看著楊旭,要不要講實話,讓她一時難以抉擇。

“那你呢,你女朋友去哪裏了?”

“很不幸,她沒來赴約。”

“啊?不會是因為我……”

寧雪兒剛想問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幫忙選禮物導致的,可是楊旭打斷了她,“不是。”

“那你今天晚上豈不是被雙重打擊了?”寧雪兒停下手中的動作,很同情楊旭的樣子一笑,只是她的笑裏隱約透出一絲難過。

她不想他有女朋友,她也不想跟孟澤在一起,感覺不對就是不對,可是她什麽都改變不了。

“嗯,打擊真的很嚴重。”楊旭點點頭。如果他告訴她這兩重打擊都來自她,說不定會把她嚇死。

“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很安慰呀,我來給你處理傷口了呢。”寧雪兒在說話間已經處理好傷口,開始給楊旭上藥。

楊旭的痛得低哼一聲,抓住了寧雪兒給她上藥的那只手。

“還沒好呢,幹嘛抓我手啦!”寧雪兒目光與楊旭對視的那一刻,她眼裏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她真實的感情。

楊旭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間,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彼此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

寧雪兒瞳孔驀然擴張,楊旭一張帥氣的臉那麽近,他雖然受傷,可是西裝革履的他好霸氣、好有魅力。

心如小鹿亂撞的感覺,好像只有在楊旭身邊,才可以體會。

寧雪兒臉上一紅,她好想讓彼此一直這樣親近下去。可是楊旭有女朋友了,而她也有未婚夫,想到這裏,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掙紮跳起,與楊旭保持一段距離。

“你不要以為你女朋友放你鴿子,你就可以對我亂來喔。”寧雪兒把藥放在桌面上,雙手插腰,氣呼呼地說,同時也是藉以掩飾內心的悸動。

楊旭很紳士地雙手交握,坐在沙發上,卻一直看著寧雪兒。

無論從行動上還是眼神中,她明明給他的感覺是流露出來了一份情意,可是眨眼間又消失無蹤,她在害怕什麽、在躲什麽?是因為自己說有女朋友,她在介意嗎?

他決定跟她坦白,“雪兒,我說我有女朋友,是騙你的。”

寧雪兒的心頭微微一顫,疑惑寫在臉上。

楊旭認真地看著寧雪兒的雙眼,“因為我想著你今晚會來,來的那個你,將會是我的女朋友,不過今晚你放我鴿子跟別人約會了,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寧雪兒聽到楊旭的話,本來心裏有些小雀躍,可是當最後他問與她約會的人是誰,她一時慌了。

“沒有啊,朋友而已。”寧雪兒撒了個謊。

楊旭沈吟片刻,再次望向寧雪兒,“如果是朋友,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吧。”

寧雪兒很想告訴楊旭。孟澤給她的感覺跟他給的不同,她更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她沒有勇氣。爸媽的安排已經讓她沒辦法再回頭重新選擇人生另一半了。

“楊旭,其實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寧雪兒只想努力地撇清這層關系,喜歡歸喜歡,可是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楊旭二話不說,一把拉著寧雪兒的手,將她拉入懷裏,他霸道的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唔……”寧雪兒因楊旭突如其來的吻嚇得驚慌失措,雙眼睜大。

楊旭眼裏不再是冷凜的眼神,而是充滿霸道和柔情,他一手輕托寧雪兒的後腦杓,纏綿地吻她,吮吸她的唇瓣,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柔軟的舌頭糾纏。

寧雪兒心臟亂跳,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楊旭的衣襟,雖然她很努力想停止這個讓她心虛的吻,可是這個吻帶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心動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而她的抗拒給楊旭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楊旭吻得更加忘情。吻了好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

“雪兒,我不要做你最重要的朋友,我只想做你男朋友。”

寧雪兒睜大雙眸,先是吻,接著是表白,她的一顆小心臟快要超出負荷了。

楊旭握著寧雪兒一只柔軟的小手,“雪兒,明天下班後過來俱樂部,我們訓練一會,晚上一塊吃個飯。”

寧雪兒看著楊旭似乎要把她當作女朋友對待,她心裏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她已經訂婚的事實,可是她知道並確信自己的內心更偏向楊旭。晚上她跟孟澤約會,心裏想的都是楊旭,她可以很長時間不跟孟澤見面、講電話,可是她一天不見楊旭,都會很失落。

如果告訴他她訂婚了,他應該會很失落吧。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第一次開口表白,換來的卻是她已經有未婚夫的事實,她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她最不忍心的是讓他難過。所以,事實讓她難以啟齒。

現在,她夾在孟澤與楊旭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好三者的關系。兩個人先來後到,對她而言都無法取舍,不管她怎麽做,都會傷害到另一個人。

她拎起自己的包包,感覺有些心力交癢,“我先回去了。”

楊旭看著急著想逃的寧雪兒,淡淡一笑,“我送你。”

“你受傷了就好好待著,我可以叫計程車。”寧雪兒覺得思緒好亂,她想好好靜一靜,然後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隔天下午,俱樂部的泳池裏人不少。

寧雪兒換好泳衣走到池邊便看到楊旭遠遠向她走來,忙掉頭就走,自從前一天晚上被強吻跟表白,她的心便亂得一團糟。可是,想見到楊旭的心情卻很強烈,所以她又來到了俱樂部。

她感覺楊旭正在向她逼近,所以加快腳步繞著泳池走,她也覺得自己很傻,可是比起楊旭的突然襲擊,她寧願與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寧雪兒一咬粉唇,傻就傻吧,她就是要繞泳池走,甩掉他!

楊旭盯著寧雪兒嬌小的背影如盯著獵物一般,唇角卻是難以斂藏的笑意。

他不知道,他的反常讓全場都關註著。只穿泳褲的楊旭身材健碩,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不知招來多少男士嫉妒的眼光,最招恨的是,他好像把這裏最可愛的女生寧雪兒給征服了。

眼看著他如追逐獵物般緊跟寧雪兒,大家都知道一定有戲,都假裝在訓練,卻偷看他們兩人。

楊旭的腳步近了,寧雪兒卻一把拉著前面一位女學員,“姐姐,我聽說你游泳超棒哦,能不能教我啊?”

女學員不明就裏,加上寧雪兒的嘴巴太甜,她欣然答應。

看著寧雪兒在自己眼皮底下成功逃脫,楊旭停下步伐輕輕地捏一下下巴,很是拿她沒辦法,他坐在一旁的一張椅上,繼續盯著水裏學游泳的寧雪兒,唇角是一抹微笑弧度,他發現,寧雪兒是越來越可愛了。

女學員很積極地教寧雪兒,寧雪兒也很用心在學。當寧雪兒想要休息,準備游回池邊,一把抹掉臉上的水,卻猛然看到白花花的水光上,楊旭那張清晰的臉。

楊旭竟然在沖自己笑,寧雪兒雙眼驀然睜大,然後往反方向游去,游到了泳池的另一頭。她不知道,就在她扶著池邊喘氣的時候,楊旭已經繞過泳池,大步向她的方向走來。

寧雪兒剛想扶著梯子走上岸,突然看到一雙光腳,往上是兩只大長腿,猛擡頭,楊旭正在對她笑。

她嚇得一叫,眼看就要重新掉回池中,楊旭一把摟著她的腰,她整個人便撲到楊旭懷裏。

整個室內游泳池頓時像炸開鍋一般。

寧雪兒的臉頓時像熟透的蘋果般,紅得醉人。

楊旭看著寧雪兒,沒好氣的樣子,“幹嘛躲我?”

寧雪兒一把推開楊旭,揚起臉反駁道:“我哪有?”

“不是的話,就讓我教你學游泳。”說話間,楊旭把寧雪兒重新推落水中。

猝不及防被推入水中,寧雪兒感覺就要窒息,就在她本能地想要游上水面時,一個結實的懷抱擁緊了她,他的唇貼上她的,狠狠地吻上她。

澄澈的池水冒起來一串串水泡,水裏的楊旭就這樣吻著寧雪兒。

水底下,被楊旭吻著的寧雪兒忘記呼吸、忘記煩惱、忘記身份,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拋掉,她只需要被他吻著、被他抱著。

楊旭吻得足夠,才將寧雪兒帶到水面。

兩人都在喘著氣,楊旭一直看著寧雪兒,而寧雪兒一直不敢看他。

“噗。”寧雪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看到寧雪兒笑,楊旭心花怒放。

“我明有笑?”寧雪兒以手輕輕掩著臉,努力克制著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個什麽勁,就是想笑。

楊旭也被她努力忍著笑的樣子給逗樂了,“想笑就笑好了,那麽辛苦幹嘛?”

“我沒有想笑好不好?”寧雪兒轉過身去,捂著肚子,笑得雙肩不停地顫抖。

“寧雪兒,你再這樣傻笑,大家都以為你傻了。”楊旭站在寧雪兒身後調侃她。

寧雪兒回過身來,“你才傻呢!”

“好了,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沒有給寧雪兒拒絕的機會,楊旭把她整個人摶出了水面。

吃完飯從飯店出來,寧雪兒興致很好地走在前面,楊旭則跟在她身後。楊旭看著寧雪兒的背影覺得很滿足,真的很想就這樣一直跟在她身後走下去。

而寧雪兒突然想起楊旭還在跟著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折返到楊旭面前,“楊旭,我想起來我還有東西要去買,不如你先回去好了。”

“我陪你。”楊旭不喜歡逛街,可是寧雪兒可以讓他改變習慣。

寧雪兒很頭大,她知道楊旭決定要做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改變的,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領教過他的固執,可是另一頭,孟澤最近也在對她大獻慇勤,她真的很好奇她最近的桃花運是不是太旺了。

楊旭繼續跟在寧雪兒身後,寧雪兒流露出來的感情,他看在眼裏,只是他每一次親近她,她似乎都在躲避,讓他很納悶。

不過,他對她有耐心。

“楊旭,我想買玩具,你就別進去了好不好?很奇怪耶,而且我可能要選好久,不如你先回去。”寧雪兒站在玩具店前,有些為難地跟楊旭說。

其實,她也只是想打發走楊旭,他們這樣下去,不是情侶,但勝似情侶,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亂成一團糟。

楊旭不知道寧雪兒的心事,他看著店裏的玩具,搖了搖頭,畢竟裏面都是小女生喜歡的東西,他進去的確看起來畫面不太對。

微微點點頭,他摸摸寧雪兒的頭,“那快一點。”

“喔,那你不走啊?”寧雪兒被楊旭煩得有些消化不良,看來他是賴定她了。

“我還要送你回家,為什麽要走?我是那種大晚上把一個女孩子扔在大街上自己回家的人嗎?”

“是……”寧雪兒一時沖動,把話說出了口。

“嗯?”楊旭瞪著她,表示不滿。

“你明明就是啊。”寧雪兒很肯定的樣子。

“你再說一次。”楊旭一副就要教訊寧雪兒的樣子。

“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寧雪兒沖著楊旭扮個鬼臉,跑進了玩具店。

只是背對著楊旭的她,開始變得心事重重,她好像真的喜歡他比孟澤多耶,怎麽辦?寧雪兒流連在玩具架前,心不在焉的。

她選了一只可愛的小熊玩偶,走出了玩具店。

楊旭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外等,她才發現,楊旭每次跟她約會都穿得很隆重,她知道他一定是很認真,可是她倒好像是一個感情騙子。

就在她抱著玩偶走到楊旭身邊時,前面一張面孔讓她以最快的速度背過身去。

是孟澤。他不是出差了嗎?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寧雪兒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是她認錯人了嗎?她偷偷地再看一眼,發現真的是孟澤,而且他身邊有一個衣著性感的女生,他們走得很近,手牽手,很親密,就像是情侶一樣。

“楊旭,我們走這邊好不好?”寧雪兒拉著楊旭的衣袖問。

楊旭看著寧雪兒,蹙蹙眉頭,她的表情讓他很疑惑,可是她的請求,他不得不答應。回家的路上,寧雪兒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一時之間好像不認識孟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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