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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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花爛漫
在那之後，令狐松便沒有再來過，也沒有人再到有狐客棧騷擾。
三日後，大金鏢局的鏢隊來到了這裏，與沈大官人猜的一樣，在得知無情等人逃出山寨以及逃離的方向之後，金大成便鎖定了俠塢鎮。
而到了俠塢鎮後，要找到有狐客棧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
“有這種事？”
聽罷無情所言，金大成啞然，在自己沒有隱退之前，俠塢鎮的鏢他也走過不少，令狐松的本事，令狐家的勢力，他也有所耳聞。
在太華宗和山賊這片範圍內，能正面勝過令狐松的也沒有幾個，遑論直接到他家裏將他的二公子抓出來執行宮刑，甚至讓令狐松也不敢報覆。
就算動手的人是太華宗宗主，令狐松至少也會和其理論一番的。
“若是這麽說，這趟鏢可得早些結束，”金大成思索片刻，得出結論，旋即拍了拍風白的肩膀，“小子，這趟鏢做得不錯，立功不小，回去給你升為趟子手。”
風白忙擺手道：“總鏢頭不可，我這還沒有引氣入體呢……”
金大成哈哈笑道：“慢慢來，我當年引氣入體，也費了老鼻子勁了。”
敲定行程，補齊了補給，大金鏢局第二日一早即刻上路，並沒有在俠塢鎮停留太久。
因著俠塢鎮距離雪河城實在不遠，只有八百餘裏，所以尚未到午後，便已入了雪河城中。
雪河城裏是有大金鏢局的分局的，分局主掌事務的鏢頭姓鄭，名叫鄭途，家裏殺豬出身，一手殺豬刀上殺戮無數肥豬，早已滋生靈氣。
當年前往晉陽城中送鏢，鄭途也是通往的鏢師之一，金大成一直叫他老鄭，如今老鄭看起來倒更像小鄭了。
和金大成一樣，鄭途也已突破了築基境，達到了築基境前期，足可掌握一處鏢局。
“呦，大成呀，你可好幾年沒親自走鏢了，”鄭途有著屠夫慣有的肥碩身軀，圓鼓鼓的像一個氣球，金大成本來已經足夠健碩，楞是和金小成一起，才能與鄭途相當，“你們爺倆站一塊兒俺才發現，都快長成一個人了。”
金大成哈哈一笑，照著鄭途肚子上捶了一拳：“看你說的，要管一個鏢局也不容易吧，你看看你，都瘦脫相了。”
“那可不，俺現在一頓只能吃八碗飯，比不了以前嘍，”鄭途的肚子如同波浪一般，來回蕩起漣漪，絲毫不覺疼痛，“讓俺來看看你接的什麽鏢。”
那用化虛石做的馬車一打開，先下來的是風白，鄭途楞了楞，心說這人看著眼熟，不過大金鏢局的人他都挺眼熟的，便也沒多在意。
緊接著下來就是無情，鄭途使勁揉了揉眼睛，也顧不著看看第三個人是誰了，一下蹦到金大成身邊：“他……他倆……”
別說鄭途認得風白和自己，鄭途這人，無情倒也認識，一來是她確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二來在鄭途身上的狼皮皮甲，就是用她擊殺的龍盤鏢局孟二爺的藏形狼皮制成的。
有些獨特的特征，當然更能增加記憶的深度。
看著這皮甲上刀砍斧剁的痕跡，想必這麽多年來，鄭途也受了這金丹境狼妖的皮不少的庇佑。
“他們倆呀……”金大成又把之前的情況略做解釋，聽得鄭途咋舌搖頭，直嘆息好人短命。
在金小成的招待下，沈大官人付清了最後一筆靈石，悠然離去。
完成了一筆大買賣，所有來到雪河城的鏢師、趟子手可都是發了財，額外領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那麽今晚當然不能待在大金鏢局的分局裏，鏢師、趟子手們紛紛外出，三三兩兩地尋歡作樂。
有的去到雪河城有名的觀雪樓，品嘗那冷入心脾、熱染肝腸的雪燙酒，有的去到青樓瓦舍，與那熱情奔放的東北域舞女尋歡。
對此，金大成也並不阻止，像這種長途的鏢，走完一次之後，放鏢師趟子手們出去輕松取樂，也是慣例了。
賺錢是為了生活，而生活需要調劑，沒有人能一直保持警惕，總需要有放松和休息的時間。
風白作為雜役，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一份，雖然只有一兩靈石，但折合為白銀，也有一百兩，算是一筆巨款了。
把那顆靈石攥在手中，猶豫了一會兒，風白鼓足勇氣到了無情面前：“落紅姑娘，我們也出去轉轉吧？”
無情褪去了沾著油煙的廚娘衣服，換了一身素凈裙釵，衣袖裁成窄口，裙擺也只到膝上三寸，帶著難得的青春氣息，微微笑道：“也好，難得輕松，可以大手大腳一點。”
風白紅著臉，攥緊了那顆靈石：“大手大腳可說不上，只是小酌幾杯而已。”
也是，對於風白來說，這一兩靈石已是他一生中能握住的最大財富了，他也並不舍得在今日全部花完。
無情相信，如果自己提出要求的話，就算風白再舍不得，也一定會慷慨解囊。
不過還是算了，她可不想讓風白學會沈大官人那套先學會花錢再學會賺錢的歪理，風白是個凡人，他的路很短，她很想看著這個酷似飛白的男子走完一生。
也許到那時候，無情也能放下過往，走向未來。
於是無情欣然同意：“那好，我們去吧。”
風白選中的地方，名叫瞻水閣。
雪河城雖然非常接近東北域，但總得來說還是一座中洲之城，只有在夜間才會如東北域一樣寒冷，又不會太過幹燥。
每到夜間，穿城而過的冰花河便會上凍，第二日天晴時分，幹凈的冰面上便會開出無數晶瑩剔透的冰花，與冰面下的水草交相輝映，仿佛朵朵白蓮。
觀雪樓利用浮生石懸浮於空中，是遠觀遙遠處東北域的漫天飛雪的好去處，雪河城中也幾乎是獨一份的，瞻水閣卻只是冰花河沿岸供人觀賞冰花的無數酒樓中的一個。
雪河城的冰花，實在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有時甚至會超過人們對於飛雪的喜愛。
風白倒是很會選地方，瞻水閣只有兩層，相比於周圍那些往五層以上構建的酒舍來說，雖然有種雞立鶴群之感，但內裏裝飾樸素而不失雅致，簡約卻不顯單調。
瞻水閣靠著冰花河的一側，已經將墻壁全部破開，坐在靠裏的位置上，甚至探手便能觸及到河上冰花。
木桌以胡桃木打造，上著偏白色的木蠟油，燭光搖曳，氣氛溫馨，瞻水閣的客人一向很多，不知為何今日卻少了些，店內空空蕩蕩，只有風白與無情兩人。
不過正好，無情也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瞻水閣上菜很慢，尤其是白天，因為前菜從來都是冰花河上流淌的冰花，酒館需要給客人們留下時間。
只是，相比於河上的冰花，風白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無情的身上。
“怎麽了，”無情抿唇輕笑，“冰花在河裏，可不在我的臉上。”
“可你比花更美，”風白勾了勾身子，半伏在桌子上，他的臉上盡是猶豫，卻沒有痛苦，只是帶著隱隱的期待，“其實，從第一次見面時起，我就很喜歡你……”
剩下的話，無情已聽不大清了，瞧著風白的神情而怔然。
不錯，風白確實和飛白很像，相似的外表，相似的名字，還有那相似的勇敢。
只不過，風白就是風白，到底和飛白不是同一個人。
那麽，作為落紅，是否能不再重蹈無情和飛白的覆轍，與風白擁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呢？
從心而去，這是無情內心深處冒出來的四個字，而不管她將風白當做替身，或是一個單獨的人，她的心意中，並沒有拒絕的選項。
薄唇微啟，無情已幾乎作出回答，瞻水閣外車鳴馬嘶，停下一輛馬車，下來一個車馬夫。
七香木車，八駿拉輦，這樣的規格，整座雪河城中都極其少有。
駕車的東馬夫能憑一己之力，駕馭這八匹性格各異的駿馬，驅動這豪華的馬車，自然也是個人才。
“敢問可是落紅姑娘，”駕車的車馬夫穩馬停車，走入瞻水閣內，徑直到了無情面前，欠身詢問，待得到無情的肯定答案後，隨即面露喜色，“我家公子請你觀雪樓一敘。”
“我問問你，這裏是何處？”
無情並未擡頭，仍瞧著冰花河上緩緩流淌的冰花，此刻已近黃昏，過不了多久，河上上凍，這冰花便就瞧不見了。
車馬夫楞了楞，他是雪河城本地人，瞻水閣少說也來過三五十次，當然脫口而出。
“這就是了，”無情轉過頭來，輕托香腮，“我正和朋友聚餐，又怎能赴你家公子的宴會？”
對於這樣的回答，車馬夫也算有所預料，旋即遞上一封請柬：“我家公子說，他不想讓任何人後悔，包括這位風公子。”
瞧著請柬上的文字，無情擡頭看了眼風白，風白的臉色上看不出失落，他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還不到失落的時候。
“如果你認為必要的話，去吧，”風白眉眼彎起，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我會等著你的。”
無情站起身，沖著風白嫣然一笑：“我一會兒就回來。”
風白點了點頭：“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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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令狐松便沒有再來過，也沒有人再到有狐客棧騷擾。
三日後，大金鏢局的鏢隊來到了這裏，與沈大官人猜的一樣，在得知無情等人逃出山寨以及逃離的方向之後，金大成便鎖定了俠塢鎮。
而到了俠塢鎮後，要找到有狐客棧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
“有這種事？”
聽罷無情所言，金大成啞然，在自己沒有隱退之前，俠塢鎮的鏢他也走過不少，令狐松的本事，令狐家的勢力，他也有所耳聞。
在太華宗和山賊這片範圍內，能正面勝過令狐松的也沒有幾個，遑論直接到他家裏將他的二公子抓出來執行宮刑，甚至讓令狐松也不敢報覆。
就算動手的人是太華宗宗主，令狐松至少也會和其理論一番的。
“若是這麽說，這趟鏢可得早些結束，”金大成思索片刻，得出結論，旋即拍了拍風白的肩膀，“小子，這趟鏢做得不錯，立功不小，回去給你升為趟子手。”
風白忙擺手道：“總鏢頭不可，我這還沒有引氣入體呢……”
金大成哈哈笑道：“慢慢來，我當年引氣入體，也費了老鼻子勁了。”
敲定行程，補齊了補給，大金鏢局第二日一早即刻上路，並沒有在俠塢鎮停留太久。
因著俠塢鎮距離雪河城實在不遠，只有八百餘裏，所以尚未到午後，便已入了雪河城中。
雪河城裏是有大金鏢局的分局的，分局主掌事務的鏢頭姓鄭，名叫鄭途，家裏殺豬出身，一手殺豬刀上殺戮無數肥豬，早已滋生靈氣。
當年前往晉陽城中送鏢，鄭途也是通往的鏢師之一，金大成一直叫他老鄭，如今老鄭看起來倒更像小鄭了。
和金大成一樣，鄭途也已突破了築基境，達到了築基境前期，足可掌握一處鏢局。
“呦，大成呀，你可好幾年沒親自走鏢了，”鄭途有著屠夫慣有的肥碩身軀，圓鼓鼓的像一個氣球，金大成本來已經足夠健碩，楞是和金小成一起，才能與鄭途相當，“你們爺倆站一塊兒俺才發現，都快長成一個人了。”
金大成哈哈一笑，照著鄭途肚子上捶了一拳：“看你說的，要管一個鏢局也不容易吧，你看看你，都瘦脫相了。”
“那可不，俺現在一頓只能吃八碗飯，比不了以前嘍，”鄭途的肚子如同波浪一般，來回蕩起漣漪，絲毫不覺疼痛，“讓俺來看看你接的什麽鏢。”
那用化虛石做的馬車一打開，先下來的是風白，鄭途楞了楞，心說這人看著眼熟，不過大金鏢局的人他都挺眼熟的，便也沒多在意。
緊接著下來就是無情，鄭途使勁揉了揉眼睛，也顧不著看看第三個人是誰了，一下蹦到金大成身邊：“他……他倆……”
別說鄭途認得風白和自己，鄭途這人，無情倒也認識，一來是她確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二來在鄭途身上的狼皮皮甲，就是用她擊殺的龍盤鏢局孟二爺的藏形狼皮制成的。
有些獨特的特征，當然更能增加記憶的深度。
看著這皮甲上刀砍斧剁的痕跡，想必這麽多年來，鄭途也受了這金丹境狼妖的皮不少的庇佑。
“他們倆呀……”金大成又把之前的情況略做解釋，聽得鄭途咋舌搖頭，直嘆息好人短命。
在金小成的招待下，沈大官人付清了最後一筆靈石，悠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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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今晚當然不能待在大金鏢局的分局裏，鏢師、趟子手們紛紛外出，三三兩兩地尋歡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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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金大成也並不阻止，像這種長途的鏢，走完一次之後，放鏢師趟子手們出去輕松取樂，也是慣例了。
賺錢是為了生活，而生活需要調劑，沒有人能一直保持警惕，總需要有放松和休息的時間。
風白作為雜役，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一份，雖然只有一兩靈石，但折合為白銀，也有一百兩，算是一筆巨款了。
把那顆靈石攥在手中，猶豫了一會兒，風白鼓足勇氣到了無情面前：“落紅姑娘，我們也出去轉轉吧？”
無情褪去了沾著油煙的廚娘衣服，換了一身素凈裙釵，衣袖裁成窄口，裙擺也只到膝上三寸，帶著難得的青春氣息，微微笑道：“也好，難得輕松，可以大手大腳一點。”
風白紅著臉，攥緊了那顆靈石：“大手大腳可說不上，只是小酌幾杯而已。”
也是，對於風白來說，這一兩靈石已是他一生中能握住的最大財富了，他也並不舍得在今日全部花完。
無情相信，如果自己提出要求的話，就算風白再舍不得，也一定會慷慨解囊。
不過還是算了，她可不想讓風白學會沈大官人那套先學會花錢再學會賺錢的歪理，風白是個凡人，他的路很短，她很想看著這個酷似飛白的男子走完一生。
也許到那時候，無情也能放下過往，走向未來。
於是無情欣然同意：“那好，我們去吧。”
風白選中的地方，名叫瞻水閣。
雪河城雖然非常接近東北域，但總得來說還是一座中洲之城，只有在夜間才會如東北域一樣寒冷，又不會太過幹燥。
每到夜間，穿城而過的冰花河便會上凍，第二日天晴時分，幹凈的冰面上便會開出無數晶瑩剔透的冰花，與冰面下的水草交相輝映，仿佛朵朵白蓮。
觀雪樓利用浮生石懸浮於空中，是遠觀遙遠處東北域的漫天飛雪的好去處，雪河城中也幾乎是獨一份的，瞻水閣卻只是冰花河沿岸供人觀賞冰花的無數酒樓中的一個。
雪河城的冰花，實在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有時甚至會超過人們對於飛雪的喜愛。
風白倒是很會選地方，瞻水閣只有兩層，相比於周圍那些往五層以上構建的酒舍來說，雖然有種雞立鶴群之感，但內裏裝飾樸素而不失雅致，簡約卻不顯單調。
瞻水閣靠著冰花河的一側，已經將墻壁全部破開，坐在靠裏的位置上，甚至探手便能觸及到河上冰花。
木桌以胡桃木打造，上著偏白色的木蠟油，燭光搖曳，氣氛溫馨，瞻水閣的客人一向很多，不知為何今日卻少了些，店內空空蕩蕩，只有風白與無情兩人。
不過正好，無情也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瞻水閣上菜很慢，尤其是白天，因為前菜從來都是冰花河上流淌的冰花，酒館需要給客人們留下時間。
只是，相比於河上的冰花，風白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無情的身上。
“怎麽了，”無情抿唇輕笑，“冰花在河裏，可不在我的臉上。”
“可你比花更美，”風白勾了勾身子，半伏在桌子上，他的臉上盡是猶豫，卻沒有痛苦，只是帶著隱隱的期待，“其實，從第一次見面時起，我就很喜歡你……”
剩下的話，無情已聽不大清了，瞧著風白的神情而怔然。
不錯，風白確實和飛白很像，相似的外表，相似的名字，還有那相似的勇敢。
只不過，風白就是風白，到底和飛白不是同一個人。
那麽，作為落紅，是否能不再重蹈無情和飛白的覆轍，與風白擁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呢？
從心而去，這是無情內心深處冒出來的四個字，而不管她將風白當做替身，或是一個單獨的人，她的心意中，並沒有拒絕的選項。
薄唇微啟，無情已幾乎作出回答，瞻水閣外車鳴馬嘶，停下一輛馬車，下來一個車馬夫。
七香木車，八駿拉輦，這樣的規格，整座雪河城中都極其少有。
駕車的東馬夫能憑一己之力，駕馭這八匹性格各異的駿馬，驅動這豪華的馬車，自然也是個人才。
“敢問可是落紅姑娘，”駕車的車馬夫穩馬停車，走入瞻水閣內，徑直到了無情面前，欠身詢問，待得到無情的肯定答案後，隨即面露喜色，“我家公子請你觀雪樓一敘。”
“我問問你，這裏是何處？”
無情並未擡頭，仍瞧著冰花河上緩緩流淌的冰花，此刻已近黃昏，過不了多久，河上上凍，這冰花便就瞧不見了。
車馬夫楞了楞，他是雪河城本地人，瞻水閣少說也來過三五十次，當然脫口而出。
“這就是了，”無情轉過頭來，輕托香腮，“我正和朋友聚餐，又怎能赴你家公子的宴會？”
對於這樣的回答，車馬夫也算有所預料，旋即遞上一封請柬：“我家公子說，他不想讓任何人後悔，包括這位風公子。”
瞧著請柬上的文字，無情擡頭看了眼風白，風白的臉色上看不出失落，他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還不到失落的時候。
“如果你認為必要的話，去吧，”風白眉眼彎起，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我會等著你的。”
無情站起身，沖著風白嫣然一笑：“我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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