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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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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劍峰

“謔,這劍氣有兩下子,竟能飄蕩至此,”飛白呵呵冷笑,明月劍上的銀光又透亮了幾分,“莫非是我師兄到了?”

無情心裏登時“咯噔”了一下,飛白一人尚能震懾住吳簽,若在加上法篆,章草和顧八分,保不齊他們四個便敢拼死一搏。

一旦出手,飛白勢必會暴露出自身孱弱,,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吳簽卻立刻賠上了一副笑臉,禦劍而起道:“神霄劍府的四大弟子久未相聚,吳某今日在劫難逃,卻也願一睹四位真容。”

篆法圓奮,章草飄落,八分兇險,飛白窈窕,其實這句話的傳起也不過十年,在動輒千年萬年的修真世界,恍如白駒過隙,不過一瞬。

很多修士並沒有同時見過這四人,就算是神霄劍府的弟子,十年之中最多也就可能見過一兩次。

所以吳簽說得話,本身就很合理,只是他想的卻是集合法篆,章草與顧八分之力,與飛白決死一戰。

飛白眸光微深,左眸中的金光更是綻放,飛白將手中明月劍微微擡起,往前一指道:“諒你也不敢暗藏禍心,頭前帶路。”

吳簽在前,無情在後,運用奪情鉤禦器飛行,帶動飛白一起,和吳簽相隔十餘丈,並列飛行。

雖然對於飛白沒有自己禦劍一事有些疑惑,但瞧著無情與飛白相互依偎,舉止親昵,似有道侶之形,便也不敢多問。

無情不能明說情況,只能想法子暗示:“就算有神霄三劍在,那能和他們三人一較高下的又會是誰?”

“除了跟咱在一起這位日月劍君,能抵擋他們三人的還真不多,”畢竟以前是同門,也曾有過這些探討,吳簽回答起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只略微思考了一下,面色便有些凝重,“莫非……是劍仙公孫舞?”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天下修士無數,自是個個渴望飛升成仙,公孫舞修劍能得一個“仙”字,自也說明的道行高深,人所共仰。

事實上,她在“問仙榜”劍修中排名第二,僅次於秋風劍君葉楓,也是這天下最強的女修。

除了她和劍尊劍魔那兩個不出山的老妖怪,吳簽想不出有第二個劍修可以打敗神霄三劍。

就算葉楓已經排名第一,吳簽也不信他有這個本事。

在吳簽看來,葉楓能排第一,純粹是因為他是星邪劍宮”的繼承人,兼有勢力,而公孫舞是散修而已。

“吳簽,虧你也在問仙榜上排名第三,這劍氣哪一個和劍仙相似了?”飛白嗤笑一聲,立刻便否決了吳簽的猜想,“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到如此修為的。”

吳簽也不敢還口,只得喏喏答道:“是……也是僥幸罷了……”

說到劍仙公孫舞,無情其實也不相信,她已經有七八十年沒有現身,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三人很快便到達了戰場處。

這場拼殺,無情雖然未能親眼所見,但戰場上所遺留下的景象,足以說明其激烈。

最惹眼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冰湖,猶如鏡面一般光滑,在這雨夜之中,反射出的光芒誰也不會忽視。

就算西北域甚是炎熱,這麽一個大冰湖要徹底消融,恐怕也得數月乃至數年,這當然是章草的手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點綴。

西北荒域的大地上,本就不缺山嶺,如今卻又多出了數條邊棱平滑的深溝和對山劈開的峽谷,深溝已被雨水灌滿,也被章草凍成了冰面。

幾道冰溝之側,還豎起了四座高峭的山峰,與西北域的山嶺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形狀卻好像兩把劍從中折斷,插在了地上。

能夠以山為劍,除了土靈根極其純粹,又因艮卦屬土,異變出山靈根的法篆外,無情還未見過另外一人。

畢竟有些人就算能異變出山靈根,他們大多數也到不了可以控制一座大山的地步,最多驅動個小土包而已。

那四座斷劍峰上,各自纏繞著一棵大樹,世上本不該有這樣高大的樹木,它生長得過長,竟可像藤蔓一般彎折,應該就是紅葉的手筆。

看來是那兩把如山大劍祭起,在地上留下無數巨大劃痕,劈開了數道峽谷,卻被四棵如藤蔓般的大樹纏住,扯斷為兩截。

只是這四棵大樹已經沒了葉片,渾身焦黑,看樣子是被天雷擊中,失了生機,應該是顧八分做的。

這麽大四段雷擊木,恐怕夠西北域的修士們煉制不少法寶了。

而那巨大的冰湖,就位於這四座劍峰之間。

四座劍峰上,則各有一個劍修。

顧八分的法力氣息已經極其微弱,看來不修養個年把很難恢覆。

章草則被打回了玄鳥原形,妖修比之人修,雖然前期修為不易,但除了去獸(化神)境後有優勢外,另一個優勢便是受傷過重時會變回原形保命,節省體力,增強恢覆。

但這也說明,章草的傷勢也是不輕。

只有兩個人還站著。

一個是法篆,雖然在風中搖搖晃晃,看似隨時可能倒地,但他的劍意還在,隨時都有一戰之力。

另一個便是紅葉,他的左臂已被砍下,切口極其平滑,甚至沒有一絲金銹之氣,顯然是被顧八分的狂風劍所傷。

而紅葉的右手,仍舊緊緊握著一把木劍,那劍卻沒有任何損傷。

從戰局結果來說,是紅葉輸了,但以一敵三,能夠與法篆,章草和顧八分三人抗衡。

紅葉的修為也許只是滅劫境中期,但他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與吳簽相當,甚至隱隱在其之上。

瞧著這情形,吳簽已經向著法篆靠近,飛白卻十分詫異,甚至有些不安:“師兄……你們怎麽會打起來,莫非是誤會?”

其實,飛白不是個呆笨之人,他的急智本不在無情之下,心中自然也已有了答案,只是還不敢真正接受。

無情握著他的手,那從手掌中傳來的力道,已經讓無情了解了他心中的苦痛。

因此無情率先開了口道:“法篆,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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