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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專欄收藏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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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專欄收藏加更二合一)

海水推著浪, 往沙灘上一陣一陣地撲,將銀白的細沙浸染成深色。

面容精致、雌雄莫辨的孩子,身穿和服, 赤腳走上沙灘,徑直望向坐在遮陽傘下的男人。

加茂憲倫腦袋墊在手掌心, 轉過頭,問:“見過源柊月了嗎?”

他擁有一頭雪發, 周身似乎籠罩著冰原般的淡淡霧氣, 漂亮得像個小姑娘,一開口, 是屬於男孩的聲音。

“見過。”他說,“沒看出來哪裏特別。”

“那可太特別了。”加茂憲倫笑了笑,“他恰好阻礙了我的計劃,不止一次,而在那之後, 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算之中,哪怕是我,也無法立刻斷定他的深淺、他的目的。”

男孩的臉冷若冰霜:“也許只是巧合。”

“次數有點多了, 哪有那麽多巧合呢?”

“我不在乎。”白發男孩單刀直入道, “我過來和你談覆活宿儺大人的事, 這才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至於其他的,我不關心。”

加茂憲倫:“裏梅, 不要這麽心急, 會跟你談起他,當然是因為他和宿儺有關系, 你猜他做了什麽?”

特級咒靈·裏梅。

冰凝咒法擁有者,以一種特殊的手段受肉於人類孩童之身,不動用咒力與術式時,與人類無異,能騙過六眼以外的大部分咒術師。

“呵。”裏梅不屑道,“區區高專學生,能對宿儺大人做什麽?”

“可源柊月……”加茂憲倫伸出手,握拳,接著對他豎起食指和中指,那是個‘二’,他笑瞇瞇道,“已經私藏了兩根宿儺的手指哦。”

‘詛咒之王’的手指流落在外,如同魔戒,會不斷吸引咒靈的註意力,幫助服用的咒靈大幅度增強力量,給人類社會帶來禍端,正常的咒術師,見到宿儺手指的第一反應,是回收並上交,重新加固封印。

咒術界一直在尋找徹底消滅宿儺手指的辦法,然而過了一千年,依舊無解。

裏梅當然不相信一名新晉咒術師能攻克困擾咒術師千年的難題,也不信以對方的實力,能對宿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饒是如此,依然覺得困惑。

他問:“他的目的是?”

加茂憲倫:“這也是我正在著手調查的。”

“……搞不好,源柊月的想法跟你一樣,也是想覆活宿儺。”

這個猜測,放在一名咒術師身上,顯然有些過於大膽了。

裏梅只把它當成玩笑,嗤笑道:“是麽,那他應該立刻殺了總監部的人,奪取他們持有的手指,自咒術界叛逃。”

加茂憲倫無視他話語中的譏諷,聳肩道:“如果他能做到這一步,我們就必須招徠他不可了。”

“其實……”他說,“比起夏油傑,目前我對他的術式更感興趣。”

咒靈操使的上限,是數以萬計的咒靈。

而‘模仿’,又能夠做到哪一步呢?能將‘六眼’、‘十影’、‘咒靈操術’全部集中於一人身上嗎?

裏梅:“你想奪取他的身體。”

“嗯,當然。”加茂憲倫虛偽嘆息,“他的術式有多萬能,發展空間多麽巨大,不止我一個人看見。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被總監部盯上了。”

能夠迷惑心智,強行植入信仰,以操控他人行為的‘魅惑之力’。

能夠代替星漿體,使天元大人肉體年齡逆轉五百歲的‘逆齡之力’。

無論哪樣,都是成為當權者趨之若鶩的能力。

這兩樣能力,目前集中在一個十七歲的、沒有背景的單薄少年身上。

“他很聰明,深知自己弱小,以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抵抗總監部的迫害,所以利用術式,偽裝成‘十影’,求得禪院家的庇護;又與‘六眼’交好,利用‘六眼’對總監部的厭惡,得到五條家的承諾。

他們兩家聯合起來,確實能從總監部手中保下他,前提是……”

“他的行跡足夠幹凈,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犯罪證據’。”

“但他又確實私藏了兩根宿儺手指。”

說到這裏,加茂憲倫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來,如同獵手精準鎖定了獵物的要害。

裏梅若有所思:“你要把源柊月私藏手指的事情,通報給總監部?”

“當然。”加茂憲倫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小聰明到此為止,是時候打破平衡的局面了,希望源柊月能承受得住。”

沙灘上狂風大作,飄來的雲遮擋些許日光,使那銀白綿軟的細沙,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九月是臺風天,氣旋一路肆虐。

和服的袖口也被風卷起。

“要下雨了。”加茂憲倫似笑非笑道,“他能走出這場暴雨嗎?”

-

總監部下達了新的批捕令。

“無論如何,把他押回來。”吉川先生說,“否則你也不必來見老夫了。”

片山鞠躬:“是。”

片山拎著咒具,命令很快傳達到其他同行的咒術師身上,其中一位湊到他的身邊,兩人一同低頭疾行。

那人問:“這次是為什麽?”

片山嘴唇微動,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私藏宿儺手指,疑似與詛咒師勾結。”

那人一楞,只嘆了口氣,惋惜道:“……聽說,輔助監督都挺喜歡他,是個友善的好孩子。”

輔助監督一職,實為咒術師助理,和所有助理行業一樣,需要24小時待命,隨時註意情況,圍著咒術師東奔西跑,享受的薪資待遇雖比普通社會人優越許多,卻遠不如咒術師本人。

咒術師們多脾氣古怪,精力旺盛,為他們做後勤工作,不比伺候大牌藝人的明星助理輕松到哪去。

而源柊月對待他們十分有禮貌,經常送上伴手禮和關心慰問,不是多麽昂貴的禮物,慰問也只是口頭和動動手指發短信的事,但相較於其他難搞的咒術師,他的態度堪稱和風細雨、溫暖人心,輔助監督們私下對他是一致的美言。

那人說:“你說……是真的嗎?”

片山警告道:“委員會大人們的決議,容你置喙麽?”

那人立刻道歉:“抱歉,我失言了。”

片山:“這次我當沒聽見。”

在總監部面前,真假是最不重要的,結果才重要。

此次批捕,證據確鑿,名目重大,於是,與片山一同前往的,還有特別一級咒術師·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自然不會給他什麽好顏色,兀自落於後座,面色沈沈,獨自思索著些什麽。

車窗的玻璃是淺淺的褐色,把天色過濾得越發陰郁。

-

嘩啦啦。嘩啦啦。

雨滴落到草皮上。

但不是雨,是橡膠水管裏的自來水。

“傑,把這個可惡的咒靈攔住!”源柊月抄著水管,摸了一把臉上濺到的水,“居然搞偷襲,如此陰險狡詐,不愧是模仿了我的咒靈!給我等著!”

【源柊月】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躲開他的水流掃射,滿後院亂竄。

看似你追我趕、互相偷襲,但完全是在玩,沒有半分敵意。

夏油傑:“別打了,再打你的小噴菇就要被踩死了哦。”

源柊月:“無所謂反正它們也不值錢。”

夏油傑:“?”好過分。

源柊月追殺了自己一路,追累了,丟下水管,采取召喚大法:“五——條——悟——!”

五條悟:“老子來了!什麽事?”

源柊月大手一揮:“GOJO一號機聽令,把那家夥抓起來!”

五條悟敬禮,嚴肅道:“收到Captain!一號機立刻出發,準備起飛。”

夏油傑:“……”

好中二,好丟人,幸好這裏沒有外人。

推開門準備喊哥哥吃點心的伏黑惠:“……”

又默默把門關上了。

在GOJO一號機的幫助下,咒靈少年立刻被緝拿,源柊月把他揉圓搓扁使勁報覆,五條悟站在背後,輕推墨鏡,深藏功與名,一臉深沈酷哥樣。

“喜歡偷襲是吧!我這邊可是一力降十會……”

自己欺負自己的場面,十分詭異,但放在他身上又很正常。

不一會兒,咒靈少年消失了。

【它】與僵王機器人分開一段時間後,雙方都會自動解體,源柊月還是沒明白它是怎麽回事,究竟是什麽身份,但至少,掌握了一種無傷通關的小技巧,抽出僵王博士的影響被降到最低,不用火急火燎地、無比狼狽地搶救後院了



源柊月仿佛對外界的暗潮湧動一無所知,偶爾跑跑任務,大部分時候種地開新植物,在小院內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僵王博士】的出現,意味著他植物卡池跟著拓深,又抽到了幾樣新植物。

很顯然的,以源柊月的運氣,開不到什麽好東西。

比如【楊桃】。

一顆五角星上長了個臉,能往五個方向發射攻擊力25點的星星果,有點可愛但相當沒用,傷害量和功能性四舍五入是0,傳聞中的1437大帝,名聲主要來自整活。

比如【堅果墻】。

放在游戲裏是挺有用的,但在現實裏,這樣一顆只有保溫杯大小的堅果,能擋得住什麽咒靈?

源柊月十分憂郁,與其寄希望於能直接抽出紫卡,不如指望他倒黴到再遇到幾只特級咒靈,然後模仿特級咒靈的術式,後者聽起來可行性高多了。

抽不出卡就去煩伏黑惠。

把他一頭刺刺的海膽毛撓亂,念念有詞:“借我點運氣、借我點歐氣……”

小孩哥不堪其擾,忍不住說:“與其指望這個,不如去淺草寺拜拜吧!”

源柊月:“不太行,我最近正在信仰基O教,每天睡前禱告,求主保守我。”

伏黑惠懶得吐槽他的彈性信仰了。

這是一個能把各路神佛當員工的逆天資本家,說世界上有那麽神佛,職場飽和,應該鼓勵他們狼性競爭,於是他一段時間信一個,哪段時間運氣最好,哪位供奉對象的KPI就越高,其他的被優化掉,剩下的繼續進行冠中冠選拔……

伏黑惠:“哦。”

“對了。”源柊月盯了他一會兒,忽然說,“下個禮拜不要來這裏,在家裏好好待著吧,津美紀也是。”

伏黑惠:“?”

伏黑惠:“為什麽?”

源柊月:“我要出門一段時間。”

伏黑惠隱約能感覺到。

一個人出遠門,總是會有一些預先準備,比如鎖好門窗,把室外的花盆拿到室內,關掉天然氣,給寵物準備足夠的糧食,順帶放好幹燥劑和防塵袋。

而源柊月也差不多。

整理好新買的餐車,封上車門,把冰箱裏的短保食品吃掉,陽臺上的花盆全部收起來,提前和每一個打招呼:要出門一段時間……

伏黑惠以為他是有任務在身,畢竟夏油傑和五條悟也經常外務,好幾天不見人影。

周一早上,他背著小書包離開院子大門,略感不安地回過頭。

天陰陰的,源柊月靠著門框對他揮手,笑得毫無陰霾,說:“拜拜。”

伏黑惠:“嗯、拜拜。”

實在無法解釋那種奇怪的、不安的預感。

他說:“那個,哥哥……註意安全。”

送走了伏黑惠,源柊月繼續著等待。

夏日的陰雲預示著雷陣雨,豐沛的水汽經由蒸騰,悶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只覺得燥熱。

而九月的陰天,氣溫降低,開始轉涼,真正讓人意識到秋天的到來。

篤、篤。

禮貌的敲門聲。

緊隨其後的,是一句問詢——

“源柊月……”

來者還沒表明身份和目的,源柊月已經打開了門,希冀地探出頭來。

“你們可算來啦?”

片山一楞。

“是來抓我的對吧。”源柊月說,“我們走吧。”

前所未有的配合,第一次見主動往火坑裏跳的人,他甚至伸出了雙手,說:“要不要給我戴個手銬,增加點體驗感。”

片山:“……”

禪院直毘人:“……”

什麽人啊這是!?

-

京都,總監部。

源柊月被禪院直毘人和片山押送著,穿越一道一道的障子門。

周圍的光線也逐漸削弱,最外層的辦事處使用電燈,而越往裏走,便越黑暗,廊道裏只有火折子點起來的燈,幽幽地照亮他的面容。

噠、噠。

黑暗的環境中,足音格外清晰。

他走進最裏面的一間和室。

六角屏風切割房間,燭火與黑暗之中,源柊月緩緩前進,跪坐在最中間的蒲團上,移門在身後拉上,發出‘吱呀’的古舊聲響。

他只能看見投射在屏風之上的人影,總監部高層們擁有相似的輪廓:長胡須、佝僂的背、掛不住皮肉的衰老骨相。

看不到臉,光憑那剪影,也能想象出他們的模樣。

源柊月數了一下:一、二、三。三個人。

猜到了。

今天並非正式的聯合審問,而是冠以‘調查’之名的談判。

總監部的利益在總體上一致,面對外敵沆瀣一氣,但內部又各有鬥爭,現在這三名高層先下手為強,想采取恩威並施的手段,將他先行拉攏……

難怪押送他的咒術師是禪院直毘人。

禪院家和這三人達成了某種交易,要求這三人在聯審中將他保下,這樣一來,關於他的利益分配從六席變成三席,直接原地加倍。

源柊月訝然,原來禪院家還沒懷疑他的‘十影’身份。

哇,不是一般的笨比啊。咒術界被這群白癡掌權真的沒問題嗎?

他甚至能猜到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

目前這幫老東西故意裝深沈,是想通過黑暗環境給他壓力;

然後,第一個開口的會兜頭給他扣下罪名,告訴他即將面臨怎樣可怕的刑罰,渲染氣氛,故意描述得十分恐怖,未來無光;

接著第二個開口的唱紅臉,說念在你年輕有功一時糊塗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順勢提出交換條件……

好無聊。

像被劇透完全集的電影,看過全幕劇本,演員一擡手,他就知道臺詞和分鏡的切換。

乏味、沒勁。

還是抽卡有意思。抽卡的未知多麽迷人。

“二級咒術師,源柊月。”蒼老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十足威嚴,“你……”

源柊月:“?”

二·級·咒·術·師。

他頓時氣笑了。

再見。

不想當按部就班的演員了。

“等一下。”他擡起頭,驀然打斷對方的話,“我問最後一次,一周之內,能否讓我拿到一級咒術師證明?”

“……”

屏風後的三人楞了楞。

他們完全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會在這種場合下說這種話,深覺可笑,又認定這是他的挑釁——

“小子,你還不明白,你目前面臨的指控代表著什麽。”

“勾結詛咒師、操控盤星教、私藏宿儺手指、私自持有特級咒靈……”

“你可能會被宣判……死刑!”

‘死刑’兩字如同一記重重敲下的法槌,威嚴無比的宣判,擲地有聲的力量,能嚇得任何一個年輕咒術師魂不守舍。

他們看見,原本怯懦的、垂首跪坐的少年,擡起頭來。

“……死刑?”源柊月把這兩個字念了一遍,聲音含笑,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不錯。”

他的眼睛並非純然的金色,瞳仁中央呈現出清透的琥珀感,這令他的神情通常顯得柔和而無害。

而他看過來時,視線冰涼而刺目,像割開黑夜的列車車燈,照得人無所遁形。

他粲然一笑,清朗明媚,禮貌萬分——

“我宣布,你們死了。”

術式·隨機模仿者!

……

“轟!!!”

一聲巨響,總監部大樓搖搖晃晃,桌上的玻璃杯站不穩摔到地上,聽令乓啷地碎了一地。

“怎麽了?”

“是地震了嗎?”

“沒有地震播報,總之先出去……”

“好像有咒力波動……”

日本位於地震帶上,三月、九月節氣變化,地震更是多發,普通的國民早已習慣,而咒術師們更是訓練有素、有條不紊,慌張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

很快,他們發現,並不是地震,這震動來自大樓本部。

是誰敢在總監部如此放肆?!

……

禪院直毘人和片山在門口駐守著,門沒關,室內的對話落進耳中,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在源柊月擲下那句話後,他們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但已經來不及了——

暴烈的巨響!

明亮的火光、沖天的煙霧!

爆炸發生的瞬間,禪院直毘人和片山以咒力強化軀幹,並沒受多嚴重的傷。

在第一波沖擊過去後,小半層樓化作廢墟,灰暗之中,煙塵漫天。

片山咳嗽兩聲,立刻沖回和室。

“吉川先生……!”他焦急地喊著,很快鎖定了目標,“吉川先生,您……這……”

很難相信眼前的景象:三名總監部高層傷得很重,奄奄一息,無力地躺倒著。

可門口駐守的兩人又恰巧安然無恙。

難道是長久脫離高壓的環境,令他們失去了戰鬥本能,以至於根本擋不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又或者是源柊月額外對這三人做了什……

搜尋一圈,人影消失,像一滴水融進水裏。

對了,源柊月又去哪裏了?!

禪院直毘人面色陰沈:“他人呢?!”

片山下意識道歉:“抱歉,我這就去找……”

他立刻通知同僚,將受傷的三位高層緊急送去治療;然後帶著人把總監部上下和周遍翻了個遍,杳無音信。

得到結果的禪院直毘人,臉色更難看了。

罪人之身、調查時打傷總監部高層、畏罪潛逃……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

篤、篤、篤。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大門,被敲響了。

工藤新一打開門,看到一張眼熟而略顯狼狽的面孔。

這名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永遠光風霽月,文雅而體面,而此時,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下巴沾有一塊不明汙漬,還有細小的傷口。

細長的、剛愈合的傷疤鮮紅地印於他的眼下,像一道漂亮的紋身。

“嗨。”源柊月有氣無力地對他揮了揮手,“工藤君,能收留我幾天嗎?”

“作為交換,我教你反轉術式,怎麽樣?”

“什麽!原來你也會嗎?”

“目前還不會。不過學一下很快的,應該不難。”

“不要隨便給這種沒底氣的承諾啊!”工藤新一吐槽了一句,視線和話題都回到他身上,“我目前住在叔叔家,我家裏空著,可以暫時借給你住……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源柊月想了想:“嗯,小有困難吧。”

工藤新一:“有能幫到你的地方嗎?……”

他給源柊月倒了杯水,示意他進來聊,忍不住感慨道,“這是經歷了什麽?任務嗎?你們咒術師可真是……”

“其實也沒什麽。”源柊月愉快地為他指正,“我吧,運氣不太好,剛剛不小心炸了個樓。”

工藤新一:“炸樓?”

源柊月:“是的,很無奈。”

工藤新一唏噓:“要賠很多錢吧……能報銷嗎?”

“不能。”源柊月無奈嘆氣,抱肩搖頭,“所以沒辦法啊,我真的不願意賠錢,這下只能……”

“只能?”

“……只能從咒術界叛逃了!”

在工藤震驚萬分、傳達著“你在逗我玩嗎”的神情中,源柊月恍若未覺,微笑著繼續說下去——

“從今天開始,我是詛咒師。”

“馬上就要開啟嶄新的職業生涯了,這份新職業莫名感覺很親切,還挺期待的!”

“……”

“……欸?!!!!”

……

【二級咒術師源柊月,多項罪行敗露,鐵證如山……9月23日下午5時34分,重傷三名總監部高層後叛逃。】

“嘟嘟……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打不通的電話,反反覆覆的電子提示音,像一個詛咒。

“開什麽玩笑?!”五條悟咬牙切齒,“那家夥怎麽可能無端傷人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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