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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營養液3.5w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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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營養液3.5w加更二合一)

五條悟:“帶上他當儲備糧嗎?”

源柊月:“當盾牌。”

五條悟:“他的小狗都比他管用。”

源柊月:“小惠很厲害的。”

被舉著的伏黑惠:“…………”

源柊月手上沒什麽勁, 他隨便掙紮兩下,就成功落了地。

可靠的小學生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掃了倆人一眼,說:“吃飯了。”

誰都沒把源柊月的話當真, 頂著他‘可惜了帶不動’的眼神,把快捷過關秘籍小惠留在別墅裏。

畢竟五條悟和夏油傑再不靠譜, 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小學生去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他們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門。

而源柊月也沒能睡懶覺, 九點多的時候, 夜蛾來了通電話,說:“不是想找點事做麽?有個任務交給你。”

源柊月:“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不是一個人哦。”

夜蛾正道:“別貧嘴。任務情報發到你郵箱裏了。”

“……”可惡!

十分鐘後, 伏黑惠的房間門被敲響。

源柊月:“走,我們出門玩。”

伏黑惠:“要去哪裏?”

源柊月忘了,亮起屏幕,又看一眼郵件內容:“多羅碧加樂園。”

伏黑惠聽說過這個游樂園的名字,有些驚訝:“過去玩嗎……”

源柊月:“嗯, 是哦,順帶祓除咒靈。”

伏黑惠:“……我就知道。”

他非但沒意見,還有點期待,等這麽一個真正與咒靈實戰的機會已經有一陣子。既然是祓除咒靈的任務, 就不能叫上津美紀了。

“不過……”伏黑惠猶豫道, “帶上我, 沒關系嗎?”

七海告訴過他, 咒術師自有一套嚴格的章程,違反的話會受到來自總監會的懲罰。如果他在任務中拖後腿, 會不會致使源柊月受到懲罰呢?

此時的伏黑惠, 還不清楚總監會的咒術師章程和校紀校規手冊的大多數條款一樣,約等於擺設。

“哦, 沒關系。”

源柊月一邊說,一邊十分自如地打開伏黑惠的書包,往裏面塞POCKY、薯片、紙巾、手電筒……

“天氣這麽熱,總得有個人幫我拎東西吧?”

伏黑惠:“…………”

一點也不意外。

但是……

“你的植物就不要往我的包裏塞了。”伏黑惠面無表情勸止,“好歹是自己的咒骸。”

源柊月裝窩草的動作一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反手把窩草塞到伏黑惠懷裏:“那你拿著吧。”

伏黑惠:“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拿。”

源柊月:“這可是你爹。”

伏黑惠:“……”

窩草作為一張白卡,出卡率還挺高,但它實在太個性了,不給金幣就不幹活,還不許別人靠近他,連身為主人的源柊月也不例外,總是一臉橫眉怒目想一拳打爆世界的表情,還會莫名其妙自殺,昨晚好端端地放在院子裏,第二天起來就沒了。

不過,窩草對伏黑惠的態度倒還可以,起碼允許這小子接近。

伏黑惠低頭看它,它也看伏黑惠。

詭異的既視感讓他忽然不吱聲,總感覺把這玩意丟掉良心會作痛。

就這樣,伏黑惠抱起窩草,背著一整個書包的雜物;而源柊月輕裝上陣,除了肩上的貓尾草,渾身上下零負重,承受了太多的小學生和什麽都不承擔的高專生一同坐上電車。

接近一小時後,他們抵達目的地。

今天的東京依然熱得過分,太陽高高地懸著,藍天中沒有一絲贅餘的白雲,鏡子那般明亮澄澈。

游樂園選址偏僻,視野中避開樓宇的阻擋,只留下錯綜覆雜的軌道、緩緩轉動的摩天輪與園內的假山造景。

灼熱的天氣也不能使歡樂氛圍消減,尖叫聲和歡笑聲隱約傳來,融化在樂園門口的廣播裏。

入園檢票口排成長龍,伏黑惠正欲走向排隊的隊列,被源柊月攔住,直接帶著他走向工作人員專用通道。

一展示特殊電子證件,對面的工作人員立刻恭恭敬敬地請他們入內,進園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沒有小孩子能不期待游樂園,哪怕是伏黑惠,在看見派發氣球的小熊人偶時,眼睛還是亮了亮。

源柊月:“想要氣球嗎?”

伏黑惠:“。”

源柊月:“咒靈不著急,我們先玩,你去拿氣球吧,把窩草給我。”

伏黑惠:“……哦。”

伏黑惠照做了,加入排氣球的隊伍,腳尖停在原地,目光卻粘在源柊月身上,生怕把哥哥弄丟。他看到源柊月在許願池邊坐下,對他揮揮手,他暫時放了心。

-

許願池邊人來人往,偶有駐留,對著池裏的漂亮錦鯉許下心願。

工藤新一站在許願池邊的路燈旁,借著燈桿躲避日曬,效果聊勝於無。

他單手插在兜裏,時不時看眼手機,時不時掃視四周,儼然一副等人模樣。倒不是毛利蘭不守約,而是他早到了二十分鐘,導致現在又曬又無聊,夏天實在使人心浮氣躁。

工藤新一繼續等待著,一邊觀察起周邊的游客。

他兒時十分喜歡這種‘人類觀察行動’,一個人路過,他從此人的穿著打扮、步態、神態中,分析對方的個人信息,從職業到性格特征。

這無疑是一種不錯的無意識側寫訓練,為他後來的破案水平夯實基礎,如今無聊時,他依然會這麽做。

工藤新一很快鎖定了一個人。

那是名黑發少年,看著與他同齡,十六七歲的樣子,是那種下課會有別班女生偷偷來班級窗外偷看他的池面長相,工藤新一註意到他,並非由於容貌,而是他肩膀上的眼罩白發小貓。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工藤新一始終記得那魔幻的一天,個高腿長的白發男生從窗外飛進來,又當著他的面飛走了,當時對方左手一根香蕉,右手一只眼罩小貓,和此時這人肩膀上的長得一樣。

他反覆分析那天的細節,由於只出現那麽一回,幾乎懷疑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

但現在來看……好像是真的。

工藤新一猶豫幾秒,走上前去。

他必須要問清楚。

剛走進,他聽見許願池裏有古怪的聲音,轉頭一看,他被眼前畫面震住了。

很難相信,一堆草在許願池裏游來游去。

這草游得很流暢,草尖朝後,游泳姿勢像是一條絲滑的魷魚,偶爾浮上來換氣,得以讓他看清這草的正面:這坨草居然長了四張人臉,四張臉不爽的表情尤其整齊劃一,像四張一模一樣的麻將牌,明杠!

再仔細一看,這坨草並不是單純游泳。

池底沈著滿滿一層游客丟下的硬幣,草游過的地方,底下的硬幣也跟著一掃而空……它在吃錢!它居然在吃錢!

工藤新一:“……”

癡呆.JPG

他已經無暇去關註眼罩小貓了,滿腦子都是“草!”、“草有臉!”、“草會游泳!”、“草會吃金幣!”……不斷生草中。

“新一!”

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

工藤新一回過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小蘭。”

毛利蘭三兩步走到他身邊,說:“怎麽了,感覺你好像沒精神?”

“天氣有點熱。”工藤新一說,“對了蘭,你看這水池裏……”

再轉過頭,那堆吃錢的草已經不見了,那少年邊上多了一個手持氣球的小男孩。男孩板著臉,表情酷酷的,似乎在和哥哥商量些什麽。

工藤新一哽住:“……”

眼見著他們要離開,工藤新一抓緊機會,試圖搭訕。

他指了指對方肩膀上的白發小貓:“那個,你好,請問這個是……?”

少年看了他一眼,眉毛微微擡起,有點驚訝的模樣,接著了然地微笑:“你說這個啊。”

工藤新一緊張而期待地等著答案。

那一天的場景,在他心頭盤旋許久,一刻都不曾停歇,他太想要一個答案了。

源柊月指向他身後:“那邊就有。”

工藤新一猛然回頭。

……看到派發氣球的玩偶服工作人員。

工藤新一:“……”

誰問你這個了!!

工藤新一:“等等、我說的不是這個……”

但對方趁此機會,像一尾狡猾的魚,若無其事地帶著弟弟混進人群,他想要追上去,卻聽毛利蘭不明所以地詢問道:“新一,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是同學嗎?”

工藤新一:“不認識啊,你不覺得他肩膀上那只小貓很奇怪嗎?”

毛利蘭迷惑:“小……貓?哪裏有貓?”

對方面上的困惑做不得假,工藤新一眼睛緩緩瞪大,又聯想起了上次見到白發少年時的一些細節。

電光火石間,他意識到一件事:毛利蘭看不到那只貓,上次在現場的路人們也是……但他看得見。

工藤新一:“……”

糟·糕·了。

“新一,你帽子裏好像有東西。”毛利蘭摸了下他的帽兜,拿出一張卡片,“這是什麽?”

那是一張名片,名片背面印著漂亮的別墅、青山綠水和藍天,正面印有幾個明晃晃的大字:【小源農家樂】。

很奇怪,名片上卻沒明寫農家樂的地址,只有一串號碼。

“這應該是那個人留給我的。”工藤新一喃喃地說。

-

窩草在許願池裏零元購吃了個爽,伏黑惠也為此指責了他。

伏黑惠連責備都是相當委婉的:“這是別人出於許願的目的丟進池子裏的錢幣,不好。”

源柊月自有一套歪理:“收錢辦事,這許願池也沒辦事啊,既然沒辦事,怎麽能收?可窩草收了錢是真能祓除咒靈,維護游樂園生態。”

伏黑惠:“……”

伏黑惠面無表情:“那你怎麽不拿寺院功德箱裏的錢呢?”

源柊月眉毛擡起,頓了頓,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對啊。”

伏黑惠:“!!!”

太危險了,是這個人的話,絕對幹得出來,他毫不懷疑明天會有【東京各大寺院功德箱一夜之間被偷空】的頭條新聞。

伏黑惠立刻轉移話題:“要處理的咒靈,在哪裏?”

“不用管,等會兒五條悟過來,交給他就行了。”

伏黑惠十分困惑:“……他和夏油哥不是去京都執行任務了嗎?”

“哦,我讓他們把任務帶來東京了。”源柊月語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知道的,現在就是那個……彈性工作制嘛,工作地點也可以彈性的。”

伏黑惠:“???”

是這麽個彈性法嗎?!

-

事實證明,還真能就能這麽彈性。

過了幾個小時,五條悟和夏油傑帶著‘任務’本人——星漿體少女,天內理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不是玩了一整天了?”五條悟說,“我們今天可是超——辛苦的!連過來的路上都在被詛咒師集團追殺,你們倒好!玩得很開心吧偷腥貓們!”

伏黑惠:“……”

源柊月:“那你努努力,順帶把我的任務一起解決了。”

夏油傑:“看到你這副度假的樣子還真是不爽。”

源柊月:“是嗎?怎麽辦呢,你忍著唄。”

五條悟和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接近他,伏黑惠後退幾步,遠離紛爭中心。

三人旁若無人般鬧作一團,天內理子好奇又羨慕地望著他們,沒有貿然出聲。

不過,好歹是沒有忘記任務目的,半分鐘後,五條悟一手指向身後的天內理子,對源柊月說:“這位就是星漿體,理子小姐。”

共同經歷一上午外加半個下午驚心動魄的連環追殺,天內理子已迅速與五條悟和夏油傑熟悉了起來。

當他們提議“要不要去游樂園玩玩、放松一下?”,她根本沒怎麽深思,答應了,等走到游樂園門口,他們才想起什麽似的告訴她:“這裏有我們的一位同期。”

除此之外,便沒有多言了。

天內理子沒意識到他們在計劃什麽,她甚至認為這是一場巧合。

但源柊月心裏門清,在接到五條悟那通詢問他‘你在哪老子過來找你玩’的電話時,他就明白對方和夏油傑的目的——他們想讓他模仿‘星漿體’的術式,以術式植物作為星漿體的代替,獻給天元大人同化。

這同樣是他準備的解決方案之一,在某些方面,他和他的同期們還是有些默契。

源柊月微笑:“你好。”

他正坐在游樂園的木質長椅上,雙手交疊在膝頭,很普通的場合,很隨性的動作,完全稱不上正式的服裝,舉手投足間卻透著種風範,仿佛將和她的見面視作一件需要鄭重對待的事。

被這樣的目光註視著,天內理子頓時局促起來,皮鞋尖踢了踢地面:“那個……叫我理子就好。”

五條悟:“又開始了,這個陰險的小橘子。”

夏油傑:“是想發展客戶吧。”

五條悟:“是這樣的。”

夏油傑:“說起來,原來理子小姐喜歡的是這一款。”

五條悟:“眼光真差。”

夏油傑:“眼光有很大進步空間。”

天內理子抓狂:“餵我聽得到啊!你們背後講人壞話能不能小聲點!”

“不必理會他們,理子小姐。”

源柊月往她手裏塞了個隨機模仿者,“拿著這個。”

……要來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這是?”

天內理子好奇地望著掌心的變身茄子,它轉了兩圈,又轉了兩圈。

一陣煙霧過後,變身茄子……

變成了金盞花!

被窩草一屁股蹲坐死的金盞花,成功打贏覆活賽,沖出地獄!迎著風,它呲大牙咧大嘴,笑得格外歡暢。

突然出現的白色小花,令天內理子驚喜萬分,雙瞳被點亮:“哇!”

她不知道這花會幹什麽事,但其他人是知道的。

剩下兩名DK和一個男孩頓時齊齊轉頭,望向源柊月。

系統面板上出現了【餘額+5萬元】。

源柊月:“。”

五條悟:“連星漿體的錢包都不放過嗎?這是個很快會被抹殺的可憐孩子啊。”

夏油傑:“你的人渣程度讓我驚嘆。”

源柊月:“……閉嘴啊我也不想的!”

不明真相的天內理子還在對著小花開心,滿心以為這是源柊月給她準備的小禮物,令人不忍心將真相告訴她。

源柊月:“那個……”

天內理子捧著金盞花,喜滋滋的:“怎麽啦?”

“……就是。”源柊月話鋒一轉,“要不要去玩激流勇進?”

天內理子:“好啊好啊!”

一行人排到不遠處的隊伍末尾,少女對於她錢包被掃蕩一空一事渾然不覺,期待地踮著腳尖,不停張望著游玩隊伍的進程。

由於排在快捷通道,只等上十分鐘,便輪到了他們。

源柊月假裝看眼手機,皺眉,無奈微笑:“我去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回來,你們先玩。”

此乃謊言。

他的目光早已鎖定了天內理子放在暫時存包處的小皮包,等她坐上充氣艇,他就趁機把那五萬元悄悄塞回去……不管怎麽說,順手牽羊一個女孩子還是太沒品了。

這該死的金盞花!學什麽不好偏偏當偷子!

五條悟轉過頭,瞬間看穿他打的什麽主意,於是露出一個欠嗖嗖的笑容:“沒事,我們等你,一起玩才有意思,對吧理子醬?”

天內理子渾然不覺:“嗯嗯。”

源柊月:“……”

這尋死的五條悟!

源柊月只能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接個電話,然後說事情處理好了。

五個人正好坐滿一艘充氣艇,出發在即,幾人手忙腳亂地扣好一次性雨衣上的扣子,再把兜帽戴好——有一段直直往下的軌道,濺水濺得很厲害。

除了五條悟。

五條大少爺翹起腿,背靠鐵桿,瀟灑地一捋頭發,擡手拒絕了伏黑惠遞來的雨衣,豎起食指晃了晃。

“我不需要。”

有無下限,下雨都不用打傘,更別說區區激流勇進。

伏黑惠:“哦。”

源柊月沒出聲。

充氣艇緩緩前進,被水流推著,忽上忽下,軌道越來越陡峭,撞上邊上的怪石,像碰碰車似的搖搖晃晃,歡樂的驚呼聲充斥著整座設施。

天內理子一指前方:“要到了!前面就是了……”

馬上就要到最刺激的一段了!

伴隨著前方的尖叫,充氣艇直直往下沖,這瞬間的失重感尤其強烈,天內理子抱住腦袋,發出一聲“啊——!!”的尖叫。

而源柊月等得就是這一刻,他立刻握住五條悟手腕,無下限解除!但五條悟也等這一瞬間許久了,趁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功夫,一手掀開他的雨衣兜帽!

嘩啦啦!

兜頭而來的水流同時澆透兩個人的腦袋。

半分鐘後,兩只頭發滴水的落湯雞狼狽地上了岸,面無表情地瞪著彼此。

天內理子看一眼左邊這個,再看一眼右邊,實在不明白玩個激流勇進怎麽能狼狽成這樣。

伏黑惠:“……”

夏油傑:“喲,不是不需要雨衣麽?”

五條悟:“你斤斤計較。”

源柊月:“你小肚雞腸。”

五條悟:“你厚顏無恥。”

源柊月:“你面如銀盆。”

“……行了別吵了!”夏油傑無奈,“那個,下面有便利店,悟,你和我去買瓶飲料。”

他把五條悟拖走,也給源柊月留出操作空間,本以為這樣能獲得安寧,結果又聽了一路五條悟跳腳的抱怨,其中心主旨是‘雖然我偷襲了他,但他怎麽可以襲擊我?小橘子太狡詐了!’,聽得人耳朵疼。

夏天悶熱,五條悟的頭發很短,那點濺上去的水,稍微甩兩下,走兩步路就幹得差不多了,哪怕是平時洗頭他也不愛用毛巾擦,讓它自然風幹。

但站在貨架前時,他想了想,還是拿了條毛巾。

那誰連熱身跑都夠嗆,估計是不擦頭發會感冒的笨蛋,到時候耽誤任務就不好了。

三瓶汽水、一瓶哈密瓜牛奶、一條毛巾。付賬。

夏油傑的動作比他慢一些,在冷櫃前磨蹭了會,等他抱著挑好的東西來到收銀臺前時,看到五條悟手拎塑料袋,半靠著墻壁,眼睛直直看向窗外。

便利店窗戶擦得很幹凈,不遠處的源柊月和天內理子共享一把長椅,有說有笑,仿佛正在約會似的。

比起他們,天內理子對他要更內斂一些,連那笑容都顯得格外羞澀克制,顯然頗有好感。

“嘁。”五條悟死死盯著那兩道窗外的人影,嘀嘀咕咕,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音量,“招蜂引蝶的偷腥貓。”

夏油傑:“怎麽了?”

“沒什麽。”五條悟清了清嗓子,說,“陰險的小橘子又在搞詐騙,十分可惡。”

夏油傑輕松道:“不關你的事吧,怎麽,莫非你嫉妒了?”

五條悟一頓,突然轉過頭,惡狠狠反駁:“誰嫉妒了!”

“……那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只是開個玩笑啊?

“我沒有。”五條悟說。

也不知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局促,還是別的什麽,他在塑料袋裏翻找著,動作十分不溫柔,攪得塑料袋發出呲呲的輕噪音——他翻出了那條毛巾,拆開包裝,反手蓋到自己頭上,揉了兩下。

接著又拆開哈密瓜牛奶的吸管,戳破錫紙,一臉不爽的喝甜牛奶。

他可是個標準的碳酸飲料黨,卻不知為何今天突然對哈密瓜牛奶鐘情了……那不是源同學喜歡的飲品麽?

夏油傑完全不知道他這一通莫名其妙的動作在發洩些什麽,就像一只貓突然發神經,人類很難理解它曲折離奇的的思路。

做完這一切,五條悟慢悠悠地說:“老子怎麽可能會嫉……”

“原來如此。”夏油傑懂了,悟了,明白了,了然地笑起來:“看來你是真的很在意源同學……”

五條悟像有一個巨大的秘密即將被他當眾拆穿似的,超大聲地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幾乎是張牙舞爪的程度:“你才是,不許胡說八道,沒有這種事,禁止造謠!”

——誰會在乎小橘子和星漿體突然就黏黏糊糊的關系很好啊,少開玩笑了。

見他如此激動,夏油傑心下愈發篤定,把下半句話說完:“……在意源同學比你受女生歡迎這件事。”

五條悟:“……”

五條悟偃旗息鼓,吸了口牛奶,興致缺缺:“……哦。”

冷靜,平淡,泰然自若。

和剛剛那一驚一乍的家夥完全不是一個人的程度。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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