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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00地雷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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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00地雷加更二合一)

源柊月盯著伏黑甚爾, 仿佛聽到了極其荒謬的話語,緩緩皺起眉頭,反問道:“你在開什麽玩笑?”

“小惠就是小惠, 無論擁有什麽術式,都不會改變任何我關於他的看法。”他說, “哪怕【十影】是百年一見的、極其珍惜的大獎……那又怎樣?他完全可以選擇不成為咒術師吧。”

伏黑惠害羞地低下腦袋,攥著他衣角的手指逐漸收緊了。

面對如此義正詞嚴、正兒八經的話術, 另兩位極其熟悉他性格的DK同期沒有輕易被騙過去。

五條悟低聲對夏油傑說:“這是那個吧, 那個。”

夏油傑面色凝重:“啊,是那個……是在砍價吧。”

去街上買東西, 越是滿意的,越要皺眉挑剔,骨頭縫裏挑刺指出商品的缺點,這樣才有講價的空間。

伏黑甚爾顯然躲開了他的道德攻擊,輕飄飄地說:“是麽?”

“是。”源柊月極其堅定, 字字鏗鏘,“我絕對不同意用錢來衡量小惠的價值。”

五條悟:“他想白嫖。”

夏油傑:“果然,還是一百塊都不想給。”

顯然,在場只有伏黑惠一個人會被他的話術騙到, 剩下的人十分清醒。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地點出:“這麽說, 你不想花錢?”

“不是, 我有另一個主意。”源柊月誠懇地說, “比起【十影】,明明有更值錢的交易物, 非要打比方的話,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十影只是個雞蛋, 比起購買單枚雞蛋,母雞更有經濟價值吧?”

他轉過頭,對著兩位DK同期命令道:“你們楞著幹什麽,把伏黑甚爾抓起來啊!這可是能生出【十影】的下蛋公雞!把他賣給禪院家我們都賺大發了!”

伏黑甚爾:“?”

五條悟:“???”

夏油傑:“???”

等等、是這麽回事嗎?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誰都沒想到,不過他們很樂意配合他,一本正經地說“有道理啊”,捋起袖子,對著伏黑甚爾沖上去。

“一起上也沒用。”伏黑甚爾活動指骨,聲音中是難掩的不屑,“區區兩個小鬼。”

他閃身,同時避開雙方的攻擊。

砰!身後的墻皮在他的借力想下應聲碎裂。

誰都沒有使用武器和咒力,純粹體術的拼搏,伏黑甚爾一對二,居然顯得十分游刃有餘。

三人打鬥極其具有觀賞性,破壞性也不是一般的強,源柊月牽著伏黑惠立刻退後二十米。

伏黑惠看呆了,哪怕他的戰鬥技巧稀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哪怕他眼睛根本追不上三方的速度,可這純粹的強大,根本無需任何理解成本。

他那向來不著調的父親,居然……如此強大。

“你老爹真棒。”源柊月真心實意地誇獎道,表情莫名染上一絲惋惜,“可惜,我只喜歡免費的。”

伏黑惠:“……”

伏黑惠:“可以說些正常人聽得懂的話嗎?”

源柊月:“不能白嫖他,我很遺憾。你看,他的肌肉,他的體格,他那遒勁有力的胳膊……多麽像一位強壯的農民。”

伏黑惠忍了忍,問:“……我老爹究竟是做什麽的?”

他心裏已隱約有了答案的輪廓,可有些事,必須要別人承認才能確定。

源柊月卻依然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

——反正他怎麽樣都是你的父親。

伏黑惠一楞。

兩人短暫聊天的功夫,那邊的三方交手愈演愈烈,眼見著要把院子都拆了,源柊月終於忍不住喊停:“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出去打!……”

戰火是他撩起來的,調停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熱血上頭的時候外人根本攔不住。

等他們打完,新買來的漂亮秋千、露天茶歇桌椅,已在打鬥中光榮報廢。

源柊月十分心疼,指責五條夏油是暴力大猩猩,結果他們指著伏黑甚爾,反駁道:“那個才是吧?!”

伏黑甚爾冷哼一聲,譏諷道:“兩個廢物。”

源柊月連忙攔住兩名皮笑肉不笑、準備再交手一場的DK:“……等等別沖動!我可憐的院子啊!”

雙方並沒有抱著必須殺死對方的決心對戰,否則遑論院子,整幢別墅和別墅後的半座山都將不覆存在,連夜驚動咒術高專。

伏黑甚爾目光越過吵吵嚷嚷的三個人,落在伏黑惠的身上。

男孩也正盯著他,目光對上,唇形似乎是想喊‘老爹’,他轉過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到這個程度,足夠交差任務了,伏黑甚爾從不做多餘的事。

——哥哥說,不要把術式告訴第五個人,否則會遇到危險。

伏黑惠這樣告訴他,臉上帶著天真的、不經修飾的好奇。他接著問,老爹,十種影法術是很稀有的術式嗎?

在那瞬間,伏黑甚爾簡直想要大笑。

黃金不珍貴嗎?鉆石不耀眼奪目嗎?巨額財富不令人癡醉嗎?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十影】在禪院家,比前面這些加起來都重要。

他這個毫無咒力的廢物,生下一個讓禪院家珍視如眼珠的十影繼承人。

既諷刺,又好笑。

“——等一下,甚爾先生。”

身後有人叫住他。

伏黑甚爾轉過頭,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源柊月的臉。

這小鬼格外擅長顛倒黑白,狡詐得很。

“怎麽。”他冷淡地說,“準備花錢買那個誰了?”

準備把自己兒子以十億價格賣掉,稱呼兒子為‘那個誰’,如此人渣老爹天下獨一份。

但他走的時候,卻沒有帶上伏黑惠。

是心知肚明的默許。

源柊月坦誠:“沒有啊,而且還不準備還你錢。”

“真敢說啊,小鬼。”伏黑甚爾語調沈了下來,聲音如同久經風沙打磨的砂礫,“你清楚欠債不還的下場麽?”

話雖如此,他的語氣中卻沒有太多的威脅意味。

“別生氣嘛。”源柊月說,“直問了,甚爾先生的雇主真是詛咒師集團嗎?”

“無可奉告。”

“好吧。”源柊月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聳了聳肩,“那你回去覆命的時候,多添幾句潤色,就說這幢別墅裏的咒術師正在研究新術式、仔細鉆研咒靈操術以精神控制所有特級咒靈、準備給詛咒師一點顏色瞧瞧……自由發揮,誇張一點,什麽都可以。怎麽樣?”

伏黑甚爾掃他一眼:“自找麻煩?”

“拜托了。”

對方不置可否,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請求似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形消失在林木的影子中。

-

在那天之後,別墅附近鬼鬼祟祟的家夥多了起來,幾乎每天都會抓住一個,暴打幾頓都不長記性。

畢竟,真相越是簡單,就越是讓人懷疑。

在一個正常的咒術界人士的認知中,根本沒人會大費周章地在咒術高專邊上造一個占地七八百平米的豪華院子,就為了……呃……開農家樂賺錢。

那可能嗎?不可能啊!

一定有陰謀。

詛咒師們是這樣想的,於是抱著一腔‘非要弄清楚這幫咒術師在幹什麽’的渴望,飛蛾撲火般上來送;與之相對的,咒術界越發覺得詛咒師們行動詭譎,說不定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同樣派出咒術師閑暇時盯梢;這樣一來,詛咒師們更加懷疑咒術界在搞鬼……

雙方你來我往,互扯頭花,誰都沒調查出非常有用的內容,但依然堅定地認為對面正在謀劃大陰謀。

這可苦了夾在中間的DK們。

一邊對付詛咒師,一邊糊弄自己人,還得小心翼翼地藏著別墅的存在,順帶抽空繼續造房子修後院,一天打N份工,堪稱一種精神折磨。

“肯定是那家夥,陰險狡詐,小肚雞腸。”五條悟咬牙切齒,“故意把消息傳出去,讓人破壞我們的計劃……”

伏黑惠就在邊上,他沒有對子罵父,可以說是很有禮貌,但雙方都很清楚除去伏黑甚爾也沒誰了,男孩深感丟人,腦袋差點埋進眼前的碗裏。

真正的罪魁禍首,源柊月眨了眨眼睛,裝傻。

他與伏黑甚爾的簡短談話,沒有第三個人聽見,從結果上來看,對方應當是照做了。

“往好處想。”源柊月欣然道,“過些天正式開業,詛咒師們為了打探情報,一定會自掏腰包來做客吧?”

又可以正大光明宰客了,真不錯。

五條悟盯著他,突然說:“總感覺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源柊月:“。”

五條悟:“哼。被我說中了是嗎?”

源柊月:“你沒證據。”

眼見兩人又開始鬥嘴,伏黑惠迅速扒完最後兩口飯,說“我吃飽了”,離開這張會拉低人智商的餐桌,回房間。

暑假過去了一半,作業也完成大半。

伏黑惠打開日記本,國文老師要求假期至少寫7篇周記,這對他來說是極其困擾的。

每天的日常寫到紙上,絕對會被認作在寫幻想小說,直接亂編又毫無頭緒。

他思考幾秒,決定求助。

第一求助對象自然是七海,可七海外出執行任務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五條悟第一次聽見這種作業要求,問:“哎?老師要求寫周記?……周記就是日記?日記不應該是很私人的嗎?”

五條大少爺,在高專之前,上學經驗為0。

伏黑惠:“……?”

不過,他很快給出了解決建議:“去同學那抄一下就好了吧?”

伏黑惠:“……我去找別人了。”

“你回來!”五條悟不服氣,“區區周記,我還能不知道怎麽寫嗎?”

“這樣,你就寫今天天氣太熱,你吃了很多牛奶冰,家裏傭人不許你吃,你把他罵了一頓,接著,你突然意識到他其實是好意,對他道歉,升華一下正論主題。”

明明沒有寫過,提的建議起承轉合兼備,簡直是小學生日記的模版!

但有一點——

伏黑惠說:“一般家庭是沒有傭人的。”

五條悟從善如流:“那把傭人改成父親。”

伏黑惠:“……”居然無法反駁。

路過的源柊月聽見後面半句,湊上來問他們在幹什麽,一發現是寫日記,立刻表示自己很有經驗,奪過他的周記本和鉛筆,大筆一揮,寫下第一篇主題:《我的小源哥哥》。

“接下來用一千字的篇幅,寫你多麽崇拜我就行了。”他說。

五條悟無比讚同:“那下一篇就寫《我的最強哥哥》。”

伏黑惠:“……”

他抱著作業本,嫌棄地看他們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幸好家入硝子和夏油傑還算靠譜,教他幾種萬能的周記主題,伏黑惠拼拼湊湊,把剩下的六篇陸續編了出來。

後面的幾面都寫滿了,唯獨第一頁空著,僅有‘我的小源哥哥’的標題龍飛鳳舞地列在最上面,他沒擦。

伏黑惠盯著那行字幾秒,寫下第一行字。

【小源哥哥邀請我去他家過暑假。】

“哇鐵桶咒靈,小惠快來、放狗咬它!”

“來了。”

“又抽到窩草了!小惠來看你爹,你爹長得真精神啊,除了要錢什麽都好。”

“……”

【這些天,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也有很多哭笑不得的事。】

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地不可思議,伏黑惠抱怨似的寫著“他非常喜歡捉弄人”,發現自己居然洋洋灑灑地寫了半面,頓時有種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

他想了想,決定補充些正面內容,可是關於源柊月的大多事,都不方便公開。

筆尖停頓著,終於記起來一樁能寫的。

那天院子裏下過雨,伏黑惠發現草坪邊上聚集一群小螞蟻,明明沒有糖,也沒有任何螞蟻的食物,它們在那裏團團打轉,而他困惑地蹲在邊上觀察。

源柊月湊過來,說:“它們被積水困住了。”

這一小塊水泥不夠平整,剛下完雨,四周積著極淺的小水窪,對螞蟻來說卻像湖泊。

伏黑惠想起身拿工具掃水,被他攔下。

源柊月扯了片草葉,細細長長的一條,舒展開,隨手給螞蟻搭了個橋。

【他是個……】

小學生貧瘠的詞匯儲備量,無法支撐他想出‘溫柔’以外的詞匯,僅這種程度,似乎又是不夠的,他絞盡腦汁地思考著,最後空了出來。

“小惠!”

窗外有人喊他,聽聲音是津美紀。

他走向房間窗口,看到庭院後方有一只咒靈開著挖掘機,挖掘機履帶碾過的地方出現冰道,源柊月和五條悟趁機把西瓜、其他水果和冰品盒子擺上去,而夏油傑指揮著挖掘機咒靈去別的地方制造冰道……

……他們又研究出了匪夷所思的咒靈用法。

伏黑惠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就在昨天,別墅一二層全部裝修完成,游泳池蓄上水,後院也修得漂漂亮亮,他們認為即將竣工了,立刻半場開香檳玩了起來。

他看一眼的功夫,居然也發生意外,源柊月的手掌被溫度過低的冰道粘住了,立刻開始吱哇亂叫:“啊我的手!救救——五條悟你笑什麽笑!好討厭啊你這個人!——”

伏黑惠偷笑。

伏黑津美紀朝他揮手,另一只手捧著一片西瓜,高高興興地說:“小惠,下來吃冰西瓜!”

伏黑惠答道:“來了。”

他回到桌前,為正在撰寫的日記,落下最後一筆。

【希望這個夏天不要結束。】

-

吃完冰西瓜和冰葡萄,一行人開始著手準備晚上的‘開業慶典’。

按理說應該選個良辰吉日,但下周夏油傑要去京都出差,明天灰原和七海被安排了任務,也不知選好日子屆時會有什麽變動,那麽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能湊齊全部人,就今晚好了!——院子主人草率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所謂開業慶典,其實就是聚在一起吃頓大餐,五條悟讓家裏送來高級食材,比腦門還大的冰鮮帝王蟹、紋理如同雪花的和牛……廚房頓時忙碌起來。

而源柊月在後院露天舞臺上搞了幾個花籃,花籃之間系上彩帶,對此的解釋是:“都開業了當然得有剪彩儀式吧!”

整個院子都處於一種快樂的忙碌中,只有家入硝子,還在高專加班。

她站在走廊上,看到手機群聊裏陸陸續續PO來的照片,銜著煙的唇角微微上揚。

不知不覺,居然陪他們胡鬧了那麽久,這看似傻瓜的主意落地生根,在所有人的呵護裏迅速成長……

“硝子?”

夜蛾出現在樓梯口,喊了她的名字。

家入硝子把手機揣兜裏,問:“夜蛾老師,怎麽了?”

夜蛾問:“那三個去哪了?”

遲到早退,回去搞農家樂開業儀式了。家入硝子想。

“可能打架去了。”她說。

夜蛾冷哼:“我看是惡作劇去了。你轉告他們,晚上記得巡邏。”

圍繞著他們的院子,詛咒師和咒術師互相懷疑,已經在咒術高專附近對抗了半個多月了,但他們一行人的秘密居然絲毫沒有暴露。

咒術界的低下效率和昏聵程度一向令人放心,所謂‘派人監督詛咒師’就是派咒術高專學生偶爾去附近巡邏,抓一抓可疑人士,可目前的高專二三年級都是院子幫工,把農家樂的存在好好地瞞了下來,上面竟然完全沒有懷疑……

夜蛾倒是一直懷疑著,但他秉持‘只要你們不鬧出事我就裝不知道’的原則,並未深度追問。

家入硝子想了想,給源柊月發了條消息,說:【夜蛾老師在我邊上,說麽?】

源柊月秒回:【說吧】

按照源柊月的計劃,竣工後,院子的存在不再掖著藏著,直接對外公開。於是昨天,他們討論了一個問題:開業典禮要邀請誰?

大家立刻想到了同一個人——

“夜蛾老師。”家入硝子說,“源同學讓我問你,要不要當他們農家樂的第一位客人?就在今晚。”

夜蛾正道沒聽清:“農家什麽?”

家入硝子:“農家樂。”

“…………”

夜蛾冷酷的硬漢臉,出現了一絲裂紋。

“你們……真的在搞農家樂?”

“……嗯、是的哦?是真的。”

-

不久後,夜蛾正道站在院子門口,望著那精致的別墅、氣派的院門,再度陷入沈默。

他多麽希望家入硝子在跟他開玩笑。

執教十餘年,他遇到無數問題學生,他們打架鬥毆,他們拆宿舍拆教學樓拆學校,他們受不了咒術師的高壓生活選擇退出做回普通人……但還是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問題學生們聯合起來,偷偷摸摸在高專邊上建了個院子,辦農家樂。

這幾個字說出來就像個笑話,講出來還蠻好笑的,一旦成真就笑不出來了。他記得之前源柊月還大膽承認過,但從沒想過居然能字字屬實……這種時候就不用那麽誠實了啊!

家入硝子敲了敲門:“我回來了,夜蛾老師也來了,快來迎接。”

半分鐘後,門被打開,源柊月的腦袋探出來。

“夜蛾老師——”他興高采烈。

門徹底打開,源柊月左邊站著夏油傑,右邊站著五條悟,三人站成一排,鞠躬,齊刷刷喊道:“歡迎光~臨~!”

夜蛾正道:“…………”

一看就排練過,連語調起伏都一模一樣。

說實話,有點搞笑。

但他頭疼極了。

“我說,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夜蛾說,“在東京,在澀谷,去哪裏建房子玩我都管不著你們……但這裏距離咒術高專太近了。”

門開著,他窺見院墻內的場景,花草蓊郁,流水叮咚,一磚一木的都用了心。

既是無奈,又有點惋惜,因為這樣的違規行為,註定是不會被上層允許的。

這裏距離咒術高專不到兩公裏,而高專之所以選址在如此偏僻、隱蔽的地方,正是為了保證咒術師群體的隱蔽性。

“上面不會同意。”夜蛾正道下定結論,“盡快拆掉吧。”

他知道自己有些殘忍,可這就是事實,他看到五條悟回望過來,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夏油傑也笑,比他的摯友內斂一些,同樣沒把班主任的警告放進眼裏。

兩人站在源柊月身後,吊兒郎當的姿勢,其為某人撐腰的意味卻相當明顯。

不想妥協,不準備低頭,不把刁難放在眼裏——他們統一戰線了。

源柊月開口,陳述且篤定的語氣,仿佛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似的:“沒關系,夜蛾老師,上面會同意。”

夜蛾正道瞬間望向五條悟。

如果是他一意孤行,非得在高專附近建個房子,以五條家對他的有求必應程度,說不定能……

風吹過來,掀動他烏黑的額發。

源柊月語調還是那麽平穩,漫不經心,眼睛卻笑得很囂張,他往後指了下——

“順帶一提,別光盯著後面兩個,他們是被我綁架過來的。”

“我才是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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