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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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休息
葉璃混混沈沈的睡了一覺，最近大概是太累了。
他睜開眼睛時天色已黑，床頭白色的蠟燭正在靜靜燃燒著。
扶著床沿起身靠著，剛醒來腦袋有些沈重，門口有兩個人在說話。
聽聲音應該是明淵。
“這是你給他的？”
“他帶在身上了？”
“笑？”
“下次不敢了。”
明淵笑了一下，“葉璃好像醒了，我進去看看？”
“滾！”冥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葉璃看著明淵推門進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醒了？”明淵走過來，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燒了，身體不舒服還淋雨。”
“我沒事。”葉璃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去把藥再給你熱一下。”明淵掖了掖床邊的被子，又走了出去。
葉璃靠在床頭，盯著自己的掌心。
沒一會明淵熱好藥走了進來，回到葉璃身邊，“喝藥。”
葉璃接過，黑乎乎的藥一看就很苦。
“怕苦？”明淵問道。
葉璃沒說話，屏住呼吸，一口喝完。
明淵把空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對葉璃道：“王上說你身體需要休息一天，所以咱們後天再啟程。”
“不用，一點小風寒而已。”
“你要是不想耽誤事，就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身體好了，咱們再出發。”
明淵擡手摸了摸葉璃有些蒼白的側臉。
脆弱，無力，毫無防備，眼眸亮亮的。
明淵的眼神閃過一抹暗光，手也從側臉往下滑，下巴處的骨骼與指腹相觸，略微蒼白的嘴唇，充滿誘惑。
明淵的手很熱，葉璃沒多想，也沒註意他的眼神，忽然停下來的手讓他有些不解。
“怎麽了？”
明淵收回手，斂去目光，“沒事，困嗎？再睡一會吧。”
“你剛剛和冥夜在吵架嗎？”葉璃想起兩人在門口的談話。
“就是你帶的那個石頭。”明淵尷尬的笑了一下，“王上養的用來送信的獵鷹，會受到香味的指引，紅石只有三個，王上、月連和我。”
“嗯？”葉璃也怔了一下。
“我偷偷放在你營帳頂就是想聯絡你方便些，畢竟我回去之後，王上也不會再用鷹聯系我，”
“但是……我沒想到你帶身上了，王上說我這樣會暴露北丘的事。”
“你……”葉璃一時語塞，“明淵，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種錯誤，明淵怎麽會犯。
“你怎麽也這樣說。”明淵道：“我當時都回去了，肯定用不到，而且和你聯系也快一些。”
“唉……”
“嘆什麽氣？”
“請明將軍保持基本的理智，我怕有一天你拉我下水。”
葉璃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你看看，我對你警惕，你說我騙你，我對你不設防，你又說我沒腦子。”
明淵假裝抱怨著，“你就是看不慣我。”
葉璃無奈的看著他，“我還是覺得以前的你順眼些，現在看，有點傻。”
“那我變回以前？”明淵傾身靠近。
葉璃腦海裏浮現出以前的明淵和現在的明淵，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明淵，至少還算聽話。
“算了。”葉璃扯著被子躺下，“我要睡覺，你出去。”
“嗯。”
明淵俯身親了一下葉璃的額頭。
葉璃的瞳孔驀然睜大，臉頰微紅，把腦袋縮進被子裏。
一定是因為病了。
晚了一天啟程，葉璃休息了一天，一直下雨也沒有地方去，明淵也不讓他外出。
冥夜天天窩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唯一出門的是趙九，說要打聽消息。
“他能打探出什麽消息？”明淵就沒聽到過趙九開口，整天都是閉口不言。
“與你無關就不要多嘴。”
葉璃把手裏的包子塞進他嘴裏。
明淵咬了一口，外面還是陰雨連綿，“明天雨會停嗎？”
“會。”葉璃也看向外面，半開的木窗時有雨水濺入，依然是霧蒙蒙的。
“明日就要進去幽雲，萬事小心些。”
這話從明淵嘴裏說出來，更像是提醒他自己。
“你應該和冥夜說。”
葉璃更擔心的是他們兩人，他和趙九是斷然不會惹事的，倒是他們兩人。
葉璃對冥夜的印象實在是不好，至於明淵，他應該有分寸，但……有的時候也難說。
“沒那麽快找到。”明淵神色厭厭，“而且能從北丘逃離，甚至有西朔的士兵專門去接他，恐怕會牽扯很多。”
“如果不在幽雲？”葉璃擔心他們或許這一趟會白跑。
“王上的目的地不是幽雲，是大襄。”
明淵道：“王上去幽雲只是想打探大襄族的消息。”
“大襄？”葉璃眼神警惕，“為何去幽雲能打探到大襄的消息？”
葉璃沒記錯的話，另外三個部落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西朔地界覆雜，草原荒漠雪山，位置險峻，唯獨幽雲離得天齊近些，且人口眾多。
他們本就不喜戰爭，只求安穩，所處地界一半荒漠一半草原。
那麽大一個城，也沒有辦法隱藏。
“這就是你的消息不靈通。”明淵挑眉笑了，“幽雲的王去年立了一位新王後，便是大襄族的最小的公主，不過好像已經斷絕關系了。”
葉璃的眼神已經從警惕變得陰沈，這事他怎麽不知道，而且去年他和明淵似乎還在戰場打的你死我活。
“你們倒是知道的清楚。”
明淵也絲毫不避諱，“王上既然說可以告訴你，那我就直說了，幽雲的使臣來過北丘。”
他只能說這麽多，剩下的就看葉璃怎麽理解了。
一個曾經想要依附天齊的小部落竟然派使臣去敵國，用意很明顯。
是覺得天齊會輸，還是覺得天齊不夠強。
說起來，自從和北丘停戰後，幽雲一直安安靜靜的。
明淵看他又是一副愁容，輕笑道：“又什麽可愁的？天齊的皇帝是玄霄，不是你。”
葉璃擡眼瞪著他。
明淵繼續道：“我說錯了嗎？葉璃有些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嗎？”
“玄霄忌憚你也是有理由的，手握軍權又愛插手不屬於你職責的事，能不擔心嗎？你那幫手下又對你忠心耿耿，不忌憚才有問題。”
明淵伸過手試圖撫平他的眉心，“天齊難得只有你一個臣子忠心？只有你一個臣子真心為天齊好？別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這是我的事。”葉璃推開他的手，“別以為你這樣說就當無事發生，提前告訴你，西朔和天齊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而且手別伸那麽長，小心斷了。”
“好心告訴你，我還有錯了？”明淵一臉不悅，“幽雲，王上可不會拿他當回事，墻頭草罷了，也就你們天齊當個寶，小心被反咬一口。”
葉璃冷冷的看著他，“不牢您費心。”
兩人又是各自瞪了對方一眼，默默偏過頭不說話。
明淵氣的起身摔門離開，去給葉璃熬藥去了，他就不該多嘴，若不是冥夜說不用對葉璃保密，他絕對不說。
葉璃一個人待在房間了，手臂撐著桌子，還是要讓人給衛盛送個消息，把這事告訴玄霄。
看來，西朔雖然內部有矛盾，但也有可能一致對外。
葉璃起身看了眼房門，從後窗翻了出去。
明淵熬好藥回來時，早就沒人影了。
又跑了！
明淵一臉氣憤的把藥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走了。
當天晚上，明淵甚至沒有出來吃晚飯。
葉璃很快就回來了，他不過是去當地府衙找人送封信。
回來後，就看見一碗冷掉的藥和有些昏暗的房間。
冥夜看了眼葉璃，臉色已經好多了，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明日按時出發。”
冥夜說：“進入幽雲各自行動，你可以把明淵帶走，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既然如此，為何會同意和我們一起同行。”
“畢竟要經過天齊的地界，省的麻煩。”
冥夜直言：“出了天齊，我們互不幹擾，等要回去的時候，我會主動來找你。”
葉璃算明白了，冥夜不過是想找個人引路，這樣能免去很多麻煩，也不用躲藏，直奔幽雲去，也省時間。
而且他帶著明淵，本就沒辦法瞞過自己，不如同行，一舉兩得。
“好。”
葉璃點頭，“明淵就麻煩您了。”
冥夜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趙九還沒回來，葉璃讓店小二給他留了飯，回到房間，桌子上那碗冷掉的藥已經熱好了，冒著熱氣。
沒有看見明淵的身影。
葉璃默默嘆了一口氣，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便睡了。
明日還要趕路，早睡早起。
深夜，只有明淵房間裏的燭火未滅，他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張紙。
借著床頭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月連的信來的很及時，他們明日就要抵達幽雲，從打探的消息來看。
冥夜要找的人極有可能在大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幽雲的王後。
傳聞她是從大襄逃出來的，為此大襄和幽雲還差點打起來。
所以她是唯一知道大襄位置的人。
明淵把信收好，看了眼房門，沒有任何動靜。
葉璃是不會主動找他的，他也想不明白他和葉璃似乎總是會在某些問題上爭吵。
不想吵架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明淵思來想去，靈光一閃，想起了趙九。
少說話，就不會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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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混混沈沈的睡了一覺，最近大概是太累了。
他睜開眼睛時天色已黑，床頭白色的蠟燭正在靜靜燃燒著。
扶著床沿起身靠著，剛醒來腦袋有些沈重，門口有兩個人在說話。
聽聲音應該是明淵。
“這是你給他的？”
“他帶在身上了？”
“笑？”
“下次不敢了。”
明淵笑了一下，“葉璃好像醒了，我進去看看？”
“滾！”冥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葉璃看著明淵推門進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醒了？”明淵走過來，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燒了，身體不舒服還淋雨。”
“我沒事。”葉璃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去把藥再給你熱一下。”明淵掖了掖床邊的被子，又走了出去。
葉璃靠在床頭，盯著自己的掌心。
沒一會明淵熱好藥走了進來，回到葉璃身邊，“喝藥。”
葉璃接過，黑乎乎的藥一看就很苦。
“怕苦？”明淵問道。
葉璃沒說話，屏住呼吸，一口喝完。
明淵把空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對葉璃道：“王上說你身體需要休息一天，所以咱們後天再啟程。”
“不用，一點小風寒而已。”
“你要是不想耽誤事，就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身體好了，咱們再出發。”
明淵擡手摸了摸葉璃有些蒼白的側臉。
脆弱，無力，毫無防備，眼眸亮亮的。
明淵的眼神閃過一抹暗光，手也從側臉往下滑，下巴處的骨骼與指腹相觸，略微蒼白的嘴唇，充滿誘惑。
明淵的手很熱，葉璃沒多想，也沒註意他的眼神，忽然停下來的手讓他有些不解。
“怎麽了？”
明淵收回手，斂去目光，“沒事，困嗎？再睡一會吧。”
“你剛剛和冥夜在吵架嗎？”葉璃想起兩人在門口的談話。
“就是你帶的那個石頭。”明淵尷尬的笑了一下，“王上養的用來送信的獵鷹，會受到香味的指引，紅石只有三個，王上、月連和我。”
“嗯？”葉璃也怔了一下。
“我偷偷放在你營帳頂就是想聯絡你方便些，畢竟我回去之後，王上也不會再用鷹聯系我，”
“但是……我沒想到你帶身上了，王上說我這樣會暴露北丘的事。”
“你……”葉璃一時語塞，“明淵，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種錯誤，明淵怎麽會犯。
“你怎麽也這樣說。”明淵道：“我當時都回去了，肯定用不到，而且和你聯系也快一些。”
“唉……”
“嘆什麽氣？”
“請明將軍保持基本的理智，我怕有一天你拉我下水。”
葉璃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你看看，我對你警惕，你說我騙你，我對你不設防，你又說我沒腦子。”
明淵假裝抱怨著，“你就是看不慣我。”
葉璃無奈的看著他，“我還是覺得以前的你順眼些，現在看，有點傻。”
“那我變回以前？”明淵傾身靠近。
葉璃腦海裏浮現出以前的明淵和現在的明淵，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明淵，至少還算聽話。
“算了。”葉璃扯著被子躺下，“我要睡覺，你出去。”
“嗯。”
明淵俯身親了一下葉璃的額頭。
葉璃的瞳孔驀然睜大，臉頰微紅，把腦袋縮進被子裏。
一定是因為病了。
晚了一天啟程，葉璃休息了一天，一直下雨也沒有地方去，明淵也不讓他外出。
冥夜天天窩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唯一出門的是趙九，說要打聽消息。
“他能打探出什麽消息？”明淵就沒聽到過趙九開口，整天都是閉口不言。
“與你無關就不要多嘴。”
葉璃把手裏的包子塞進他嘴裏。
明淵咬了一口，外面還是陰雨連綿，“明天雨會停嗎？”
“會。”葉璃也看向外面，半開的木窗時有雨水濺入，依然是霧蒙蒙的。
“明日就要進去幽雲，萬事小心些。”
這話從明淵嘴裏說出來，更像是提醒他自己。
“你應該和冥夜說。”
葉璃更擔心的是他們兩人，他和趙九是斷然不會惹事的，倒是他們兩人。
葉璃對冥夜的印象實在是不好，至於明淵，他應該有分寸，但……有的時候也難說。
“沒那麽快找到。”明淵神色厭厭，“而且能從北丘逃離，甚至有西朔的士兵專門去接他，恐怕會牽扯很多。”
“如果不在幽雲？”葉璃擔心他們或許這一趟會白跑。
“王上的目的地不是幽雲，是大襄。”
明淵道：“王上去幽雲只是想打探大襄族的消息。”
“大襄？”葉璃眼神警惕，“為何去幽雲能打探到大襄的消息？”
葉璃沒記錯的話，另外三個部落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西朔地界覆雜，草原荒漠雪山，位置險峻，唯獨幽雲離得天齊近些，且人口眾多。
他們本就不喜戰爭，只求安穩，所處地界一半荒漠一半草原。
那麽大一個城，也沒有辦法隱藏。
“這就是你的消息不靈通。”明淵挑眉笑了，“幽雲的王去年立了一位新王後，便是大襄族的最小的公主，不過好像已經斷絕關系了。”
葉璃的眼神已經從警惕變得陰沈，這事他怎麽不知道，而且去年他和明淵似乎還在戰場打的你死我活。
“你們倒是知道的清楚。”
明淵也絲毫不避諱，“王上既然說可以告訴你，那我就直說了，幽雲的使臣來過北丘。”
他只能說這麽多，剩下的就看葉璃怎麽理解了。
一個曾經想要依附天齊的小部落竟然派使臣去敵國，用意很明顯。
是覺得天齊會輸，還是覺得天齊不夠強。
說起來，自從和北丘停戰後，幽雲一直安安靜靜的。
明淵看他又是一副愁容，輕笑道：“又什麽可愁的？天齊的皇帝是玄霄，不是你。”
葉璃擡眼瞪著他。
明淵繼續道：“我說錯了嗎？葉璃有些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嗎？”
“玄霄忌憚你也是有理由的，手握軍權又愛插手不屬於你職責的事，能不擔心嗎？你那幫手下又對你忠心耿耿，不忌憚才有問題。”
明淵伸過手試圖撫平他的眉心，“天齊難得只有你一個臣子忠心？只有你一個臣子真心為天齊好？別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這是我的事。”葉璃推開他的手，“別以為你這樣說就當無事發生，提前告訴你，西朔和天齊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而且手別伸那麽長，小心斷了。”
“好心告訴你，我還有錯了？”明淵一臉不悅，“幽雲，王上可不會拿他當回事，墻頭草罷了，也就你們天齊當個寶，小心被反咬一口。”
葉璃冷冷的看著他，“不牢您費心。”
兩人又是各自瞪了對方一眼，默默偏過頭不說話。
明淵氣的起身摔門離開，去給葉璃熬藥去了，他就不該多嘴，若不是冥夜說不用對葉璃保密，他絕對不說。
葉璃一個人待在房間了，手臂撐著桌子，還是要讓人給衛盛送個消息，把這事告訴玄霄。
看來，西朔雖然內部有矛盾，但也有可能一致對外。
葉璃起身看了眼房門，從後窗翻了出去。
明淵熬好藥回來時，早就沒人影了。
又跑了！
明淵一臉氣憤的把藥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走了。
當天晚上，明淵甚至沒有出來吃晚飯。
葉璃很快就回來了，他不過是去當地府衙找人送封信。
回來後，就看見一碗冷掉的藥和有些昏暗的房間。
冥夜看了眼葉璃，臉色已經好多了，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明日按時出發。”
冥夜說：“進入幽雲各自行動，你可以把明淵帶走，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既然如此，為何會同意和我們一起同行。”
“畢竟要經過天齊的地界，省的麻煩。”
冥夜直言：“出了天齊，我們互不幹擾，等要回去的時候，我會主動來找你。”
葉璃算明白了，冥夜不過是想找個人引路，這樣能免去很多麻煩，也不用躲藏，直奔幽雲去，也省時間。
而且他帶著明淵，本就沒辦法瞞過自己，不如同行，一舉兩得。
“好。”
葉璃點頭，“明淵就麻煩您了。”
冥夜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趙九還沒回來，葉璃讓店小二給他留了飯，回到房間，桌子上那碗冷掉的藥已經熱好了，冒著熱氣。
沒有看見明淵的身影。
葉璃默默嘆了一口氣，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便睡了。
明日還要趕路，早睡早起。
深夜，只有明淵房間裏的燭火未滅，他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張紙。
借著床頭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月連的信來的很及時，他們明日就要抵達幽雲，從打探的消息來看。
冥夜要找的人極有可能在大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幽雲的王後。
傳聞她是從大襄逃出來的，為此大襄和幽雲還差點打起來。
所以她是唯一知道大襄位置的人。
明淵把信收好，看了眼房門，沒有任何動靜。
葉璃是不會主動找他的，他也想不明白他和葉璃似乎總是會在某些問題上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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