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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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耍賴
轉瞬即逝的違和感，他竟然會主動關心明淵。
太奇怪了。
葉璃深深皺著眉頭，這種別人都知道他和明淵之間的事，唯獨他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明淵還在長籲短嘆的發愁，雖然明冥夜說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恢覆，可是要多久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活該。
如果現在都告訴葉璃，等他恢覆了記憶，會不會念在他主動交代而放過他？
梁鍇抱著酒悄悄靠了過來，葉璃撇了他一眼。
“將軍……”他傻笑著，目光往明淵那邊移。
這種看好戲的場面，他怎麽會做那麽遠呢。
葉璃淡淡道：“坐吧。”
梁鍇一臉興奮的坐在一旁，葉璃卻起身，“明淵，跟我來一下。”
梁鍇：？怎麽我剛來就走。
明淵擡頭看向他，葉璃的眼神帶著質詢。
果然還是要問的。
兩人沒走多遠，在距離軍營不遠處的一個沙地旁，生長著幾簇雜草。
夜空下月光灑在身上，葉璃盯著遠處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我會忘記？”
明淵偏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大概是頭部遭到撞擊了。”
他想糊弄過去。
葉璃冷聲笑了，看來和他有關。
“郎中說，我中毒了。”
葉璃轉而盯著他，試圖從他表情中看出什麽。
“是嗎？”明淵根本不敢看他，他還在思考說與不說的後果。
說不說的，葉璃最後一定會非常生氣。
葉璃繼續問道：“你沒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明淵終於看了他一眼，“想聽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嗎？我都可以告訴你。”
“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麽。”
“葉璃，你還記得我們在無崖山上遇到狼群的事嗎？”明淵回憶起，“我沒想到你會救我。”
葉璃默默聽著，沒有搭話。
曠野的風很冷，淒涼的景色下，明淵的身影慢慢放松。
“我想你心裏只有我一個，想讓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想讓你承認……喜歡我。”
明淵的眼神無比平靜，他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王上的雙生蠱，會讓你對我動心，你失去的不僅僅是部分記憶，而是你……對我動心的部分，簡單來說就是失去了對我的感情。”
“因為……在用雙生蠱之前，你已經喜歡上我了，思蠱不能在有情之人身上用。”
明淵的聲音漸低，他有些心虛不敢看葉璃。
葉璃倒沒什麽情緒波動，“你這叫什麽？弄巧成拙？”
“你會慢慢恢覆的，只是需要時間。”
“明淵，你真的希望我恢覆嗎？”葉璃認真的盯著他，“不記得，是不是更好。”
明淵眼眸震動，神色瞬間暗了下去，“什麽意思？”
“聯姻這事，本就是場鬧劇吧，不如就這樣結束，你回你的北丘，我留在這裏，我們各自都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葉璃說這話不是代表他不想記起，只是覺得這樣對明淵是最好的結果。
“做夢！”明淵漆黑的眼睛藏著怒氣，“成親可不是兒戲，我既然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你就不覺得別扭嗎？”葉璃無法理解明淵現在的想法和情緒，“你不是說你最在乎名聲嗎？入贅葉家，你心裏…”
或許從一開始，明淵答應聯姻只是因為兩國的關系，為了和平作出的讓步，如今已經不需要這種讓步了。
“我剛剛想起在邊關的那片樹林裏，你似乎說過，聯姻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和你之間……有什麽非要在一起的理由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明淵從沒打算離開葉璃，“如果你真的要趕我離開，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帶你走！”
他的眼神帶著堅定，不知名的執著和占有欲肆意而出，他不介意和葉璃撕破臉甚至鬧翻，他甚至可以接受葉璃不喜歡他，但他唯獨不能接受葉璃離開他身邊。
葉璃輕聲笑了，像是一陣風，捉摸不透。
“好，你留下來吧，但不能影響我做事。”葉璃也沒什麽可勸的了，“還有，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以後你若是想離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雖然丟失了部分他們之間的記憶，可有些感覺不會錯的。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明淵的眼神一亮，能讓葉璃說出這種話 ，肯定是想到了什麽。
葉璃冷漠道：“沒有。”
轉身回了軍營，不顧明淵在他身後一直嘮叨著。
“真的沒有嗎？”
葉璃自然不會告訴他，就在剛剛他看著明淵喝酒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他、明淵、冥夜還有他父親一起吃飯的畫面。
擡手按住胸口，他竟然真的帶明淵回了家，果然像明淵說的那樣，他動心了。
寧陽城的冬天快要過去了，沒了西朔軍，路上的人也變多了。
今年的掠奪結束了，下一個冬天終究會來。
每日除了操練士兵，就是外出巡邏。
他要先熟悉寧陽城周圍的環境，重新部署巡邏的兵力。
現在的兵力大概是夠了，需要提升的是每個士兵的素質。
還是分成三隊，衛盛和梁鍇，還有明淵。
本來應該是他帶著訓練的，可明淵擔心葉璃受累，自告奮勇。
葉璃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明淵每次回來都要耍賴說累了，睡在他的營帳死活不走。
還說什麽，他們本來就是睡在一起的。
葉璃倒不是介意，只是有些……擔憂。
明淵看他的眼神過於沈迷，有點讓他不適應，明淵的性子轉變太大了，以前在戰場上，明淵哪次不是冷嘲熱諷，現在忽然溫柔了，讓人心裏發毛。
而且他很介意明淵嘴裏說的洞房的事，他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件事。
他懷疑，明淵在騙他。
晚上，明淵又是賴著不走，躺在臥榻上露出半邊身子，一副你怎麽還不過來的樣子。
葉璃給玄霄寫完信，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他看了看明淵。
放下茶杯，吹滅蠟燭，躺在他身旁。
頭頂是白色的營帳，耳邊還有士兵巡邏的腳步聲。
明淵蹭到他身旁，一只胳膊搭在葉璃身上，睜著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葉璃問道：“有話說？”
“昨日王上來信，說有個法子可以幫助你恢覆記憶。”明淵的眼底帶著期翼和興奮，還有不老實的手。
葉璃的身體一僵：“我拒絕這個方法。”
明淵彎著嘴角：“害羞了？”
葉璃轉頭看著他，入目是一雙寵溺的眼眸，他心下一動，忽然湊過去，碰了一下明淵的嘴唇。
只是輕輕一碰，沒有過多的停留，明淵先是一楞，然後猛的收回手，和他拉開距離，縮著身子，神情郁悶。
“你好像很害怕和我接觸。”葉璃也很奇怪，既然他和明淵是兩情相悅，為什麽明淵一直不敢碰他，只是過過嘴癮，親一下就純情的不行。
“外面都是人！……”
明淵咬牙提醒著他，隱忍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情欲，他哪是怕葉璃的接觸，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葉璃笑了笑，半撐著腦袋，“有人就不敢了？”
明淵的神情緊繃著，忽然起身將葉璃壓在身下，雙臂收緊，趴在葉璃脖頸邊急促的呼吸著。
灼熱的氣息和明淵若有若無的觸碰，葉璃的身體猛的一顫：“等等，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明淵啞著嗓子，聲音壓抑。
“從我身上下來，我困了。”葉璃甚至不需要反抗，也不需要推開他，只要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明淵從不強求他。
明淵磨著牙，不甘心的起身，拿著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你去哪？”
“回去睡覺！”
再待下去，早晚出事。
夜裏氣溫低，一陣冷風吹來，所有熱度全部消散。
明淵蹲在葉璃營帳前，摸了摸寒風的腦袋，葉璃最近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了，至少關於他的記憶在慢慢恢覆。
不會在抵觸他的親近，也會看著他笑，好像和以前的葉璃沒什麽不同。
奇怪的是，葉璃沒生氣，沒有因為雙生蠱的事情生氣。
這點不正常。
總歸是他給葉璃下的套，雖然最後套住的是自己，但沒人希望自己的感情被懷疑。
葉璃要是不相信自己喜歡他，他非要發瘋給他看。
“哪個地方出錯了嗎？”明淵自言自語的說著，“或許他真沒生氣？”
其實，葉璃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最近想起的事越來越多，想起了他和明淵互相給對方下毒的事，想起了兩人鬧別扭的事，很自然而然的就忽然記了起來。
好多說不通的事，也漸漸有了全貌。
對於明淵，葉璃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明淵似乎也很堅定，只是明淵真不會後悔嗎？
跟著自己在這荒涼的邊界有什麽好的，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冥夜肯定不會虧待他。
他和自己不一樣，他完全可以去過安穩的生活，為何非要和自己一起回到戰場。
他不想把明淵卷進天齊的事情了，好不容易不打仗了，安安穩穩的活著不好嗎？
葉璃的未來已經註定了，留在這裏，無論是寧陽城還是鶴城，他始終離不開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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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即逝的違和感，他竟然會主動關心明淵。
太奇怪了。
葉璃深深皺著眉頭，這種別人都知道他和明淵之間的事，唯獨他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明淵還在長籲短嘆的發愁，雖然明冥夜說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恢覆，可是要多久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活該。
如果現在都告訴葉璃，等他恢覆了記憶，會不會念在他主動交代而放過他？
梁鍇抱著酒悄悄靠了過來，葉璃撇了他一眼。
“將軍……”他傻笑著，目光往明淵那邊移。
這種看好戲的場面，他怎麽會做那麽遠呢。
葉璃淡淡道：“坐吧。”
梁鍇一臉興奮的坐在一旁，葉璃卻起身，“明淵，跟我來一下。”
梁鍇：？怎麽我剛來就走。
明淵擡頭看向他，葉璃的眼神帶著質詢。
果然還是要問的。
兩人沒走多遠，在距離軍營不遠處的一個沙地旁，生長著幾簇雜草。
夜空下月光灑在身上，葉璃盯著遠處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我會忘記？”
明淵偏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大概是頭部遭到撞擊了。”
他想糊弄過去。
葉璃冷聲笑了，看來和他有關。
“郎中說，我中毒了。”
葉璃轉而盯著他，試圖從他表情中看出什麽。
“是嗎？”明淵根本不敢看他，他還在思考說與不說的後果。
說不說的，葉璃最後一定會非常生氣。
葉璃繼續問道：“你沒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明淵終於看了他一眼，“想聽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嗎？我都可以告訴你。”
“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麽。”
“葉璃，你還記得我們在無崖山上遇到狼群的事嗎？”明淵回憶起，“我沒想到你會救我。”
葉璃默默聽著，沒有搭話。
曠野的風很冷，淒涼的景色下，明淵的身影慢慢放松。
“我想你心裏只有我一個，想讓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想讓你承認……喜歡我。”
明淵的眼神無比平靜，他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王上的雙生蠱，會讓你對我動心，你失去的不僅僅是部分記憶，而是你……對我動心的部分，簡單來說就是失去了對我的感情。”
“因為……在用雙生蠱之前，你已經喜歡上我了，思蠱不能在有情之人身上用。”
明淵的聲音漸低，他有些心虛不敢看葉璃。
葉璃倒沒什麽情緒波動，“你這叫什麽？弄巧成拙？”
“你會慢慢恢覆的，只是需要時間。”
“明淵，你真的希望我恢覆嗎？”葉璃認真的盯著他，“不記得，是不是更好。”
明淵眼眸震動，神色瞬間暗了下去，“什麽意思？”
“聯姻這事，本就是場鬧劇吧，不如就這樣結束，你回你的北丘，我留在這裏，我們各自都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葉璃說這話不是代表他不想記起，只是覺得這樣對明淵是最好的結果。
“做夢！”明淵漆黑的眼睛藏著怒氣，“成親可不是兒戲，我既然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你就不覺得別扭嗎？”葉璃無法理解明淵現在的想法和情緒，“你不是說你最在乎名聲嗎？入贅葉家，你心裏…”
或許從一開始，明淵答應聯姻只是因為兩國的關系，為了和平作出的讓步，如今已經不需要這種讓步了。
“我剛剛想起在邊關的那片樹林裏，你似乎說過，聯姻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和你之間……有什麽非要在一起的理由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明淵從沒打算離開葉璃，“如果你真的要趕我離開，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帶你走！”
他的眼神帶著堅定，不知名的執著和占有欲肆意而出，他不介意和葉璃撕破臉甚至鬧翻，他甚至可以接受葉璃不喜歡他，但他唯獨不能接受葉璃離開他身邊。
葉璃輕聲笑了，像是一陣風，捉摸不透。
“好，你留下來吧，但不能影響我做事。”葉璃也沒什麽可勸的了，“還有，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以後你若是想離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雖然丟失了部分他們之間的記憶，可有些感覺不會錯的。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明淵的眼神一亮，能讓葉璃說出這種話 ，肯定是想到了什麽。
葉璃冷漠道：“沒有。”
轉身回了軍營，不顧明淵在他身後一直嘮叨著。
“真的沒有嗎？”
葉璃自然不會告訴他，就在剛剛他看著明淵喝酒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他、明淵、冥夜還有他父親一起吃飯的畫面。
擡手按住胸口，他竟然真的帶明淵回了家，果然像明淵說的那樣，他動心了。
寧陽城的冬天快要過去了，沒了西朔軍，路上的人也變多了。
今年的掠奪結束了，下一個冬天終究會來。
每日除了操練士兵，就是外出巡邏。
他要先熟悉寧陽城周圍的環境，重新部署巡邏的兵力。
現在的兵力大概是夠了，需要提升的是每個士兵的素質。
還是分成三隊，衛盛和梁鍇，還有明淵。
本來應該是他帶著訓練的，可明淵擔心葉璃受累，自告奮勇。
葉璃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明淵每次回來都要耍賴說累了，睡在他的營帳死活不走。
還說什麽，他們本來就是睡在一起的。
葉璃倒不是介意，只是有些……擔憂。
明淵看他的眼神過於沈迷，有點讓他不適應，明淵的性子轉變太大了，以前在戰場上，明淵哪次不是冷嘲熱諷，現在忽然溫柔了，讓人心裏發毛。
而且他很介意明淵嘴裏說的洞房的事，他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件事。
他懷疑，明淵在騙他。
晚上，明淵又是賴著不走，躺在臥榻上露出半邊身子，一副你怎麽還不過來的樣子。
葉璃給玄霄寫完信，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他看了看明淵。
放下茶杯，吹滅蠟燭，躺在他身旁。
頭頂是白色的營帳，耳邊還有士兵巡邏的腳步聲。
明淵蹭到他身旁，一只胳膊搭在葉璃身上，睜著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葉璃問道：“有話說？”
“昨日王上來信，說有個法子可以幫助你恢覆記憶。”明淵的眼底帶著期翼和興奮，還有不老實的手。
葉璃的身體一僵：“我拒絕這個方法。”
明淵彎著嘴角：“害羞了？”
葉璃轉頭看著他，入目是一雙寵溺的眼眸，他心下一動，忽然湊過去，碰了一下明淵的嘴唇。
只是輕輕一碰，沒有過多的停留，明淵先是一楞，然後猛的收回手，和他拉開距離，縮著身子，神情郁悶。
“你好像很害怕和我接觸。”葉璃也很奇怪，既然他和明淵是兩情相悅，為什麽明淵一直不敢碰他，只是過過嘴癮，親一下就純情的不行。
“外面都是人！……”
明淵咬牙提醒著他，隱忍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情欲，他哪是怕葉璃的接觸，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葉璃笑了笑，半撐著腦袋，“有人就不敢了？”
明淵的神情緊繃著，忽然起身將葉璃壓在身下，雙臂收緊，趴在葉璃脖頸邊急促的呼吸著。
灼熱的氣息和明淵若有若無的觸碰，葉璃的身體猛的一顫：“等等，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明淵啞著嗓子，聲音壓抑。
“從我身上下來，我困了。”葉璃甚至不需要反抗，也不需要推開他，只要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明淵從不強求他。
明淵磨著牙，不甘心的起身，拿著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你去哪？”
“回去睡覺！”
再待下去，早晚出事。
夜裏氣溫低，一陣冷風吹來，所有熱度全部消散。
明淵蹲在葉璃營帳前，摸了摸寒風的腦袋，葉璃最近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了，至少關於他的記憶在慢慢恢覆。
不會在抵觸他的親近，也會看著他笑，好像和以前的葉璃沒什麽不同。
奇怪的是，葉璃沒生氣，沒有因為雙生蠱的事情生氣。
這點不正常。
總歸是他給葉璃下的套，雖然最後套住的是自己，但沒人希望自己的感情被懷疑。
葉璃要是不相信自己喜歡他，他非要發瘋給他看。
“哪個地方出錯了嗎？”明淵自言自語的說著，“或許他真沒生氣？”
其實，葉璃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最近想起的事越來越多，想起了他和明淵互相給對方下毒的事，想起了兩人鬧別扭的事，很自然而然的就忽然記了起來。
好多說不通的事，也漸漸有了全貌。
對於明淵，葉璃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明淵似乎也很堅定，只是明淵真不會後悔嗎？
跟著自己在這荒涼的邊界有什麽好的，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冥夜肯定不會虧待他。
他和自己不一樣，他完全可以去過安穩的生活，為何非要和自己一起回到戰場。
他不想把明淵卷進天齊的事情了，好不容易不打仗了，安安穩穩的活著不好嗎？
葉璃的未來已經註定了，留在這裏，無論是寧陽城還是鶴城，他始終離不開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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