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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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莫名其妙
躺了半天，葉璃讓人熬了些藥，都是些止疼的草藥，明淵身體上的疼痛緩解了些。
至少觸碰不會太痛了。
明淵盤腿坐在塌上，調理著氣息。
似乎身體未有不適，宿醉的頭疼已經消失了。
可身體上的疼痛卻完全不知從何而來。
葉璃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看著他，“怎麽樣，好些了嗎？”
“不知道。”明淵睜眼，伸手捏了捏胳膊，還是疼。
看來要等青陀回來才知道。
“最近幾日就不要出門了。”
葉璃叮囑道：“陛下不在，如今這城裏是玄瓚說了算。”
“他？”明淵的神色略帶疑惑：“玄宵是不是瘋了？”
“陛下有他的安排，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不要出門。”
“不出門就能置身事外？”
“自然不能，不過，我是真的不打算摻和。”
葉璃自知玄瓚不可能會放過他，不論發生什麽，都會扯到自己身上。
他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只能默默看著。
明淵眼眸深沈：“這短短的幾天，他也做不了什麽。”
“是啊。”葉璃嘆道：“所以，陛下為何要這麽做？”
明淵思索，猜測：“或許是玄宵發現了他想做什麽，而且必須玄宵不在才可以。”
“皇宮，祭祀……”葉璃陷入沈思。
遺詔。
葉璃面色冷淡，“我大概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覺得會牽扯到你嗎？”
“會。”
葉璃敲了下手邊的桌子，絕對會。
“玄瓚一直懷疑陛下繼位不正，認為是魏相和陛下篡改遺詔，他大概是想去宮裏找關於遺詔的線索。”
葉璃握緊拳頭，“找到了又如何？真的始終是真的。”
“那不一定，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明淵接著他的話，“他需要的是造勢，把懷疑的種子埋下。”
“你知道常年戰亂後，最缺的是什麽嗎？”
葉璃：“銀子。”
“沒錯。”明淵繼續道：“沒有人能擋得住金錢的誘惑，無外患，生內憂。”
“他有多少錢？能讓朝中大臣信他？能讓將士聽從他的命令？”
葉璃微微不屑，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時間，足夠的時間。”
明淵平靜的說道：“讓假的變成真的，這只是一個引子。”
“陛下的用意是……”葉璃道：“難道？”
“錢。”
明淵挑眉，“其實就是想找個由頭把玄瓚的錢全都扒出來，打了這麽多年的帳，國庫還剩多少錢？”
葉璃沈默，缺錢。
“沒了外戰，就要把心思放在民生上，百姓若是吃不飽飯，生存受到威脅，必亂。”
明淵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雖然江陵看著一片繁華，可其他城呢？你不是說過當年叛亂玄瓚把自己摘得幹幹凈凈嗎？”
“那場叛亂肯定少了些東西。”
明淵記得，葉璃短暫的離開過。
也是兩方的默契，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那段時間，雙方後備空虛，打起仗來也是隨便應付。
除了他和葉璃，每次遇見都是你死我活。
“你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葉璃眼神警惕。
明淵笑道：“沒錢誰給你賣命？還是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葉璃沈默著不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起身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明淵立刻嗷嗷叫，“疼疼疼！”
“老實在家待著等青陀回來，猜來猜去的心累。”
葉璃隨意坐在他身邊，摸了摸胸口，“對了，讓他也幫我看看吧，我最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淵身體一震，神情變得不自然，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葉璃沒察覺到他的異常，繼續說道：“忘了和你說，寒風的傷可能是中毒了，那天你身上沾了它那麽多血，有可能也中毒了。”
“嗯？”
明淵怔了怔，他果然想自己死吧，這事不應該早說嗎？
葉璃轉頭看向他，“要不要再請幾個郎中看看。”
明淵搖頭，“不用，我能忍。”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寒風。”葉璃想起寒風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都有些心疼。
明淵：……
混的還沒一只狼好。
青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葉璃和明淵正在院子裏生了一堆火，烤著雞腿。
寒風身上纏著布條，包紮著滲血的傷口，眼饞的看著雞腿。
明淵站在火堆前，蹙著眉頭，“糊了。”
“這是給你的。”
葉璃故意把烤糊的雞腿遞給明淵，明淵面色嫌棄，還是伸手接過，嘴角勾笑。
青陀猛然跑過去，一把抱著明淵，開始大喊大叫：“將軍，不能吃啊！怎麽能吃烤糊的肉呢？太苦了，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嗚嗚嗚嗚……”
葉璃驚訝的看著青陀，明淵蒼白的臉色，身體都在發抖。
“青陀，明淵他會死的。”
葉璃一本正經的說，“他似乎中毒了。”
青陀忙松開手，明淵手裏的雞腿沒拿穩，掉在地上。
額頭滲汗，明淵抖著手指，“你……”
青陀立馬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忙扶著他坐在一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把了把脈，又掏出銀針刺破了明淵的手指。
葉璃在一旁默默看著，青陀來來回回，跑了好多次，把他的瓶瓶罐罐全都抱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青陀掏出一粒藥丸塞進明淵嘴裏，道：“能暫時止住疼痛，但是……”
青陀的神情覆雜：“我解不了，確實是中毒了……而且會越來越疼……”
明淵明顯沒預料到他會這樣說。
葉璃卻急忙站了起來，“你看下寒風，是不是一樣的毒。”
青陀把目光落在寒風身上，蹲下來拆開他的傷口，血肉模糊，寒風疼的一下趴在地上。
葉璃道：“本來已經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傷口不停的愈合裂開，一直這樣，郎中說大概率是中毒了。”
“無崖山上確實有很多毒草，但是那一片我很熟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
“不是。”青陀搖頭，“不一樣。”
青陀焦急的站了起來，肉眼可見的慌亂了，“我……我得去，去無崖山找到毒源。”
“別慌，沒那麽嚴重。”明淵安慰著他。
青陀都快哭了，“嚴重！中毒可不是小事，真的會死！”
“哪有那麽嚴重。”明淵笑了，“我身體這麽好，一點毒還能撐的住。”
至少不會忽然沒了。
葉璃楞了一下，“青陀，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會拿將軍的生命開玩笑嗎？”青陀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的藥瓶。
塞給明淵幾瓶藥，“先吃著，我現在就要去，葉將軍麻煩你派人送我去山上，順便帶著它。”
青陀指了指寒風，“它的毒，解藥應該在山上。”
“好……我讓人帶你去……”
葉璃眼神慌亂，怎麽會這樣。
送走青陀，葉璃回到院子裏，明淵正盯著自己的手心。
像是意識到什麽，葉璃急忙走過去，一把握著他的手，明淵的掌心竟然冒出一片青黑色印記。
“怎麽……”
葉璃的大腦有片刻空白，明淵也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
兩人都有些茫然無措。
雖然青陀慌慌張張的跑了，可兩人都沒有確切的危機感。
葉璃不相信明淵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生命力堪比沙漠仙人掌，不論受多重的傷都能挺過來。
怎麽會莫名其妙中毒喪命？
簡直就是笑話。
葉璃低著頭，陰影擋住半邊神情。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青陀就喜歡大驚小怪。”
明淵笑著，想緩和葉璃的情緒。
“嗯，我知道。”
葉璃默默轉過身，走出院子，飛身前往無崖山。
不能坐以待斃，他比青陀更熟悉無崖山，至少能幫到他。
在出城門的時候，葉璃被人攔下了。
玄瓚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將軍，王爺有請。”
葉璃冷聲道：“我現在有事，不方便去。”
這才幾天，玄瓚就按捺不住了嗎？
“王爺說，您要的東西，他有。”
帶話的人說完就離開了，葉璃眉目陰郁，他猛然意識到，或許明淵的毒不是來自無崖山。
偏偏這麽巧，怎麽可能。
葉璃轉身直奔皇宮，玄瓚站在殿外，背著手，身上披著一件褐色風衣，身後站著十多個侍衛。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葉璃一步一步走過去，“王爺。”
“直說吧。”玄瓚微笑著：“你要的，本王有，本王要的，你知道在哪，做個交易吧。”
“毒，你下的。”葉璃目光緊縮，“什麽時候？”
玄瓚：“第一次見面，他對我動手的時候。”
竟然是那個時候，葉璃渾身戾氣，毫無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毒，能讓明淵本人都察覺不到。
“我不知王爺要的是什麽。”
葉璃利落轉身，“也不知道在哪。”
玄瓚道：“你說，若是這個時候明淵死了，北丘會是什麽反應，不論哪種結果，對我而言都有好處。”
“明淵死，天齊會再次陷入戰亂，玄宵還能做多久的皇帝，現在他都坐不穩了。”
“隨了你的心，不好嗎？王爺不就是想天齊亂嗎？”葉璃諷刺道：“何必做交易。”
玄宵擡手，掌心空空。
“是啊，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本王並不覺得北丘王會放過我，他可比我殘忍多了。”
“看來王爺還是有顧慮。”
“本王有顧慮，葉將軍就沒有嗎？”
擺在葉璃面前的選擇，並非兩難。
如果他和明淵猜測的是對的，那麽告訴玄瓚也未嘗不可，還能救明淵。
可若是他們猜錯了呢？
玄宵走之前一直提醒他，讓他不要牽扯進來，
可是明淵的毒如何解？
葉璃緩緩回頭，玄瓚勢在必得的笑著，“考慮的如何？順便提醒你一句。”
“明淵真的會死。”
玄瓚輕描淡寫的語氣，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能不能達到。
“我……”
葉璃眼底無波無瀾，一片死寂，“確實不知道王爺要的東西在哪。”
玄瓚平淡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他眼角微挑，咬著牙冷哼一聲。
“別說的那麽絕對，你還有一天的考慮時間。”
“不需要考慮。”
葉璃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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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半天，葉璃讓人熬了些藥，都是些止疼的草藥，明淵身體上的疼痛緩解了些。
至少觸碰不會太痛了。
明淵盤腿坐在塌上，調理著氣息。
似乎身體未有不適，宿醉的頭疼已經消失了。
可身體上的疼痛卻完全不知從何而來。
葉璃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看著他，“怎麽樣，好些了嗎？”
“不知道。”明淵睜眼，伸手捏了捏胳膊，還是疼。
看來要等青陀回來才知道。
“最近幾日就不要出門了。”
葉璃叮囑道：“陛下不在，如今這城裏是玄瓚說了算。”
“他？”明淵的神色略帶疑惑：“玄宵是不是瘋了？”
“陛下有他的安排，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不要出門。”
“不出門就能置身事外？”
“自然不能，不過，我是真的不打算摻和。”
葉璃自知玄瓚不可能會放過他，不論發生什麽，都會扯到自己身上。
他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只能默默看著。
明淵眼眸深沈：“這短短的幾天，他也做不了什麽。”
“是啊。”葉璃嘆道：“所以，陛下為何要這麽做？”
明淵思索，猜測：“或許是玄宵發現了他想做什麽，而且必須玄宵不在才可以。”
“皇宮，祭祀……”葉璃陷入沈思。
遺詔。
葉璃面色冷淡，“我大概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覺得會牽扯到你嗎？”
“會。”
葉璃敲了下手邊的桌子，絕對會。
“玄瓚一直懷疑陛下繼位不正，認為是魏相和陛下篡改遺詔，他大概是想去宮裏找關於遺詔的線索。”
葉璃握緊拳頭，“找到了又如何？真的始終是真的。”
“那不一定，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明淵接著他的話，“他需要的是造勢，把懷疑的種子埋下。”
“你知道常年戰亂後，最缺的是什麽嗎？”
葉璃：“銀子。”
“沒錯。”明淵繼續道：“沒有人能擋得住金錢的誘惑，無外患，生內憂。”
“他有多少錢？能讓朝中大臣信他？能讓將士聽從他的命令？”
葉璃微微不屑，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時間，足夠的時間。”
明淵平靜的說道：“讓假的變成真的，這只是一個引子。”
“陛下的用意是……”葉璃道：“難道？”
“錢。”
明淵挑眉，“其實就是想找個由頭把玄瓚的錢全都扒出來，打了這麽多年的帳，國庫還剩多少錢？”
葉璃沈默，缺錢。
“沒了外戰，就要把心思放在民生上，百姓若是吃不飽飯，生存受到威脅，必亂。”
明淵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雖然江陵看著一片繁華，可其他城呢？你不是說過當年叛亂玄瓚把自己摘得幹幹凈凈嗎？”
“那場叛亂肯定少了些東西。”
明淵記得，葉璃短暫的離開過。
也是兩方的默契，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那段時間，雙方後備空虛，打起仗來也是隨便應付。
除了他和葉璃，每次遇見都是你死我活。
“你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葉璃眼神警惕。
明淵笑道：“沒錢誰給你賣命？還是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葉璃沈默著不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起身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明淵立刻嗷嗷叫，“疼疼疼！”
“老實在家待著等青陀回來，猜來猜去的心累。”
葉璃隨意坐在他身邊，摸了摸胸口，“對了，讓他也幫我看看吧，我最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淵身體一震，神情變得不自然，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葉璃沒察覺到他的異常，繼續說道：“忘了和你說，寒風的傷可能是中毒了，那天你身上沾了它那麽多血，有可能也中毒了。”
“嗯？”
明淵怔了怔，他果然想自己死吧，這事不應該早說嗎？
葉璃轉頭看向他，“要不要再請幾個郎中看看。”
明淵搖頭，“不用，我能忍。”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寒風。”葉璃想起寒風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都有些心疼。
明淵：……
混的還沒一只狼好。
青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葉璃和明淵正在院子裏生了一堆火，烤著雞腿。
寒風身上纏著布條，包紮著滲血的傷口，眼饞的看著雞腿。
明淵站在火堆前，蹙著眉頭，“糊了。”
“這是給你的。”
葉璃故意把烤糊的雞腿遞給明淵，明淵面色嫌棄，還是伸手接過，嘴角勾笑。
青陀猛然跑過去，一把抱著明淵，開始大喊大叫：“將軍，不能吃啊！怎麽能吃烤糊的肉呢？太苦了，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嗚嗚嗚嗚……”
葉璃驚訝的看著青陀，明淵蒼白的臉色，身體都在發抖。
“青陀，明淵他會死的。”
葉璃一本正經的說，“他似乎中毒了。”
青陀忙松開手，明淵手裏的雞腿沒拿穩，掉在地上。
額頭滲汗，明淵抖著手指，“你……”
青陀立馬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忙扶著他坐在一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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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在一旁默默看著，青陀來來回回，跑了好多次，把他的瓶瓶罐罐全都抱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青陀掏出一粒藥丸塞進明淵嘴裏，道：“能暫時止住疼痛，但是……”
青陀的神情覆雜：“我解不了，確實是中毒了……而且會越來越疼……”
明淵明顯沒預料到他會這樣說。
葉璃卻急忙站了起來，“你看下寒風，是不是一樣的毒。”
青陀把目光落在寒風身上，蹲下來拆開他的傷口，血肉模糊，寒風疼的一下趴在地上。
葉璃道：“本來已經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傷口不停的愈合裂開，一直這樣，郎中說大概率是中毒了。”
“無崖山上確實有很多毒草，但是那一片我很熟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
“不是。”青陀搖頭，“不一樣。”
青陀焦急的站了起來，肉眼可見的慌亂了，“我……我得去，去無崖山找到毒源。”
“別慌，沒那麽嚴重。”明淵安慰著他。
青陀都快哭了，“嚴重！中毒可不是小事，真的會死！”
“哪有那麽嚴重。”明淵笑了，“我身體這麽好，一點毒還能撐的住。”
至少不會忽然沒了。
葉璃楞了一下，“青陀，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會拿將軍的生命開玩笑嗎？”青陀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自己的藥瓶。
塞給明淵幾瓶藥，“先吃著，我現在就要去，葉將軍麻煩你派人送我去山上，順便帶著它。”
青陀指了指寒風，“它的毒，解藥應該在山上。”
“好……我讓人帶你去……”
葉璃眼神慌亂，怎麽會這樣。
送走青陀，葉璃回到院子裏，明淵正盯著自己的手心。
像是意識到什麽，葉璃急忙走過去，一把握著他的手，明淵的掌心竟然冒出一片青黑色印記。
“怎麽……”
葉璃的大腦有片刻空白，明淵也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
兩人都有些茫然無措。
雖然青陀慌慌張張的跑了，可兩人都沒有確切的危機感。
葉璃不相信明淵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生命力堪比沙漠仙人掌，不論受多重的傷都能挺過來。
怎麽會莫名其妙中毒喪命？
簡直就是笑話。
葉璃低著頭，陰影擋住半邊神情。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青陀就喜歡大驚小怪。”
明淵笑著，想緩和葉璃的情緒。
“嗯，我知道。”
葉璃默默轉過身，走出院子，飛身前往無崖山。
不能坐以待斃，他比青陀更熟悉無崖山，至少能幫到他。
在出城門的時候，葉璃被人攔下了。
玄瓚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將軍，王爺有請。”
葉璃冷聲道：“我現在有事，不方便去。”
這才幾天，玄瓚就按捺不住了嗎？
“王爺說，您要的東西，他有。”
帶話的人說完就離開了，葉璃眉目陰郁，他猛然意識到，或許明淵的毒不是來自無崖山。
偏偏這麽巧，怎麽可能。
葉璃轉身直奔皇宮，玄瓚站在殿外，背著手，身上披著一件褐色風衣，身後站著十多個侍衛。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葉璃一步一步走過去，“王爺。”
“直說吧。”玄瓚微笑著：“你要的，本王有，本王要的，你知道在哪，做個交易吧。”
“毒，你下的。”葉璃目光緊縮，“什麽時候？”
玄瓚：“第一次見面，他對我動手的時候。”
竟然是那個時候，葉璃渾身戾氣，毫無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毒，能讓明淵本人都察覺不到。
“我不知王爺要的是什麽。”
葉璃利落轉身，“也不知道在哪。”
玄瓚道：“你說，若是這個時候明淵死了，北丘會是什麽反應，不論哪種結果，對我而言都有好處。”
“明淵死，天齊會再次陷入戰亂，玄宵還能做多久的皇帝，現在他都坐不穩了。”
“隨了你的心，不好嗎？王爺不就是想天齊亂嗎？”葉璃諷刺道：“何必做交易。”
玄宵擡手，掌心空空。
“是啊，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本王並不覺得北丘王會放過我，他可比我殘忍多了。”
“看來王爺還是有顧慮。”
“本王有顧慮，葉將軍就沒有嗎？”
擺在葉璃面前的選擇，並非兩難。
如果他和明淵猜測的是對的，那麽告訴玄瓚也未嘗不可，還能救明淵。
可若是他們猜錯了呢？
玄宵走之前一直提醒他，讓他不要牽扯進來，
可是明淵的毒如何解？
葉璃緩緩回頭，玄瓚勢在必得的笑著，“考慮的如何？順便提醒你一句。”
“明淵真的會死。”
玄瓚輕描淡寫的語氣，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能不能達到。
“我……”
葉璃眼底無波無瀾，一片死寂，“確實不知道王爺要的東西在哪。”
玄瓚平淡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他眼角微挑，咬著牙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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