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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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到底是誰
從午後到天黑，明淵都沒等到葉璃出現。
沒人知道他去哪了，從宮裏出來後他一個人離開了，沒有任何人跟著他。
明淵不知道葉璃會去哪裏，這裏是他的家，他能去的地方很多。
整日跟自己待在一起，葉璃也需要一些空間去做其他的事。
明淵也不著急，默默等著他。
葉璃看完寒風徑直回了家，門口的守衛看見他，一臉興奮：“公子回來了，快去通知老將軍。”
“不用，我就來看一眼。”
葉璃擺了擺手，他只是路過回來瞅一眼而已。
葉璃和他父親的關系並沒有多麽親近，比起正常的父子關系還要疏遠一點。
每次葉璃只是照例回來看一下，順便說幾句話，便再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這次已經回來好久了，可葉璃還沒有見過他父親，自然也沒有帶明淵回來過。
對於這場荒誕的聯姻，他倒是想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麽想的。
後院有一片空地，兩旁的靶子上插滿了箭，葉璃默默站在一旁，聽著長箭擊中靶子的聲音，上次回來似乎也是如此。
他知道他父親肯定已經察覺到他了。
葉璃上前，輕聲道：“父親，我回來了。”
“嗯。”
葉父只是應了一聲，收了弓，回頭看了他一眼。
年過五十，步伐穩健，根本看不出是他身體已經出了問題。
葉璃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兩人步入室內。
還是他印象中的樣子，連擺設都沒變過，葉璃盤腿坐下，茶桌上正煮著茶葉。
“您最近身體怎麽樣？太醫怎麽說？”
“還好。”
簡短的對話後，葉璃沈默了，習慣了父子坐在一起卻沒有話可說。
葉父也沒什麽不自然，倒了一杯熱茶，輕品著。
“您知道我成親了嗎？”葉璃主動提起這件事，“陛下應該和您說過，明淵您也見過。”
“那孩子我挺喜歡的。”
葉父的淡然讓葉璃有些意外，“您想見見他嗎？”
“可以，除夕回來吧。”
看起來父親對明淵並沒有抵觸，可是他印象裏明淵父親的死和他的父親脫不了幹系。
戰場上什麽都會發生，作為敵對方，沒人會手下留情。
“天齊已經經受不起任何一場戰爭，該讓百姓過安穩日子了，再打下去，什麽也不剩。”葉父的聲音透著蒼涼，“所有人都累了，這場戰爭打的太久，久到都快忘記是因為什麽。”
葉璃自然知道，只是按照北丘的性子，能不能遵守還難說，他們不止一次吃過虧。
他相信明淵，但不相信冥夜。
北丘王室的骨子裏就流著好戰的血液。
“父親放心，我會努力維持好現在的一切。”葉璃能做的只有這些，他們絕對不會主動挑起任何一場戰爭。
“留下來吃飯嗎？”葉父問道：“上次明淵送的酒還有。”
葉璃道：“好。”
當兩人坐下時，葉璃看著滿地的酒壇，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陛下說您要少喝酒。”
“嗯，少喝，絕對少喝。”葉父毫不客氣的開了一壇酒遞給葉璃，“就喝一點，一點。”
葉璃想簡單喝幾口也不要緊，可他忘了，酒這個東西怎麽可能簡單幾口呢？尤其是對方還愛喝酒。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有些醉意了，可他父親卻一點事都沒有。
“嘖，酒量變差了。”葉父有些不盡興的說了一句，“要不今天到這吧。”
“不行。”葉璃的腦子已經混亂了，“喝酒我就沒輸過。”
父子兩人一邊說著以前的事，一邊喝著酒，不知不覺天色漸深，葉璃也忘記讓人捎話回去。
明淵一個人坐在飯桌前等著，到了晚飯的時間葉璃還是沒回來。
“將軍，您先吃吧。”孟炆興已經勸了很多次了。
明淵道：“再等等。”
當初葉璃給他定的三條規矩他還記得，葉璃說他也會遵守，其中有一條就是晚歸。
本以為先打破的是自己，現在看葉璃自己都做不到。
他能等，有本事今晚都不回來，看他鬧不鬧他！
只是這樣想，明淵更希望葉璃趕快回來，說起來一天也沒見到葉璃，衛盛竟然不著急。
明淵本以為他知道葉璃去哪了，可衛盛說什麽可能被玄霄留下來吃飯了。
這都什麽時辰了，吃什麽飯能吃這麽久。
明淵想葉璃會不會是被什麽人騙走了，他那麽傻真有可能。
沈飛和宋毅都不在，葉璃能去哪？
桌子上的菜熱了又熱，明淵眼看夜越來越深，他拍了一下桌子：“不吃了。”
孟炆興額頭冒汗，還是別惹他了。
讓人把菜撤了，孟炆興也悄悄退了出去。
明淵換了地方，站在臥房門口繼續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院子裏已經沒了人影，周圍一片安靜，寒夜涼氣襲來，明淵的神情越來越黑。
身後搖晃的燭光忽明忽滅。
葉璃晃悠悠的出現在院子裏時，明淵的目光都要吃人了。
衛盛把他送到明淵手裏，說了一句“將軍回家吃飯了”就走了。
明淵可不管他去哪吃飯，直接把人推開，“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當初和我定規矩的時候怎麽說的？現在什麽時辰了？還喝的醉醺醺的。”
葉璃扶著門，眼睛亮亮的，臉頰微紅：“不是……我父親非要我陪他喝酒……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喝了多少？”
葉璃伸出兩只手，邊晃邊數：“好多……好多……”
他總算知道自己的酒量為什麽這麽好。
遺傳。
葉璃也不是沒和他父親一起喝過酒，但他是頭一次知道有人的酒量比他還好。
明淵皺著眉頭：“喝這麽多，不醉才怪，酒量那麽差。”
葉璃晃晃悠悠的就要倒，明淵一把扶住他，看著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明淵心裏的氣一下就消了。
“去床上睡。”明淵扶著他的肩膀，“我去給你熬醒酒湯。”
葉璃聽到酒這個字，立馬來了興致，“酒？什麽酒？我能喝。”
明淵可是第一次見到葉璃耍酒瘋，這和平常的葉璃完全相反，有點太活躍了。
“明天再喝，先睡覺。”明淵放輕聲音哄著他，“太晚了，快睡吧。”
葉璃推開他，不願意上床，“不睡，我不睡。”
自己扶著桌子去倒水，結果瞬間歪倒在地上。
葉璃是真的喝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明淵忙走過去扶起他，“喝水嗎？你去床上坐著，我給你倒。”
葉璃掙紮了一下，伸手去夠水壺，被明淵一把抱住，強行抱到床上。
“老實一點。”
明淵剛要轉身去給他倒水，手忽然被握住了，明淵身形一震。
低頭看去，葉璃拉著他的手，一雙毫無防備的眼睛緊盯著他：“你……是誰？”
明淵莫名的心裏一軟，坐在床邊，道：“我是你夫君。”
“夫君？是什麽東西。”葉璃的眼裏帶著茫然，傻傻的樣子也很可愛，至少比他沒醉的時候可愛。
“夫君不是什麽東西……”明淵想給他解釋，只是聽起來怪怪的，“是個人，是會保護你，會愛你的人。”
“可我不需要保護……我很厲害。”葉璃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著，“而且，我有愛的人，不需要夫君來愛我……”
“你……說什麽！”明淵的神情由平靜變得猙獰，“誰？到底是誰？”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藏的這麽深，竟然心裏有人！
一股氣血上湧，明淵想掐著葉璃的脖子問問到底是誰，敢背著他心裏有人，若是讓他知道奸夫是誰，一定把對方千刀萬剮。
敢和他搶人，他誓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葉璃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慢悠悠的說著：“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覺得他不一樣，他的眼睛很好看。”
“好看有什麽用？”明淵陰陽怪氣，“到底是誰？”
他揪著葉璃的衣領，質問著：“你看我不弄死他，是沈飛還是宋毅，還是其他人？”
葉璃似乎沒聽到他暴怒的聲音，陷入自己的情緒裏，“可是，我又不敢對他動心，我怕……怕我會舍不得，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該怎麽辦？”
“分開好，趕緊給老子分開。”
明淵根本沒聽出他說的是誰，反正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葉璃眼裏忽然溢出一出哀傷，“我們終究是不同的……最後總要走上不同的路，還是不要付出感情，不會不舍，不會傷心，不會心軟…”
明淵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可是已經成親的人，有夫之夫，把心趁早收回來，明知道你成親還勾搭你，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葉璃，你給我記住，咱們兩人是綁死了的，你最好趕緊把那個人忘掉，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他。”
明淵的威脅在醉酒的葉璃眼裏不起任何作用。
“嗯，會忘的。”
葉璃很乖巧的點頭，明淵手裏的動作放輕，雖然他很生氣，但他也知道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沒什麽可爭論的。
興師問罪也要等葉璃清醒以後。
“他叫什麽？”明淵一邊給葉璃蓋被子，一邊問到。
葉璃癡癡的盯著明淵的臉，眨了眨眼睛，歪著頭不說話。
明淵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樣子還沒醉的徹底。
“我去給你熬醒酒湯，你老老實實待著。”
走到門口，明淵聽見葉璃的聲音。
“明淵。”
明淵轉頭回去，“怎麽了？”
葉璃靠著枕頭睡著了，明淵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關上房門，走到床前，盯著睡著的葉璃發呆。
“到底是誰？”
明淵想不通，葉璃回來後接觸的人他幾乎都認識，沈飛喜歡葉璃但葉璃不喜歡他，宋毅倒是有可能。
葉璃對宋毅的態度就過於溫柔，可若是宋毅，他們之間沒什麽阻礙。
聽葉璃剛剛說的，更像是喜歡但不敢動心的狀態。
難道是……玄霄？
明淵像是抓到了關鍵的地方，如果是玄霄就全都對上了。
說起來，玄霄對葉璃的態度也很暧昧。
不像他和冥夜除了君臣關系，還有兄弟關系，他幾乎就是冥夜看著長大的，雖沒有血緣，但感情深厚。
可玄霄和葉璃呢？
怎麽看都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明淵咬了咬牙，說不定今晚就是和玄霄一起喝的酒，還騙他說是回家。
等明天，他非要把一切搞清楚，葉璃要是敢背叛他，他就直接把人打暈帶回北丘關起來。
看誰還敢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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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去哪了，從宮裏出來後他一個人離開了，沒有任何人跟著他。
明淵不知道葉璃會去哪裏，這裏是他的家，他能去的地方很多。
整日跟自己待在一起，葉璃也需要一些空間去做其他的事。
明淵也不著急，默默等著他。
葉璃看完寒風徑直回了家，門口的守衛看見他，一臉興奮：“公子回來了，快去通知老將軍。”
“不用，我就來看一眼。”
葉璃擺了擺手，他只是路過回來瞅一眼而已。
葉璃和他父親的關系並沒有多麽親近，比起正常的父子關系還要疏遠一點。
每次葉璃只是照例回來看一下，順便說幾句話，便再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這次已經回來好久了，可葉璃還沒有見過他父親，自然也沒有帶明淵回來過。
對於這場荒誕的聯姻，他倒是想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麽想的。
後院有一片空地，兩旁的靶子上插滿了箭，葉璃默默站在一旁，聽著長箭擊中靶子的聲音，上次回來似乎也是如此。
他知道他父親肯定已經察覺到他了。
葉璃上前，輕聲道：“父親，我回來了。”
“嗯。”
葉父只是應了一聲，收了弓，回頭看了他一眼。
年過五十，步伐穩健，根本看不出是他身體已經出了問題。
葉璃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兩人步入室內。
還是他印象中的樣子，連擺設都沒變過，葉璃盤腿坐下，茶桌上正煮著茶葉。
“您最近身體怎麽樣？太醫怎麽說？”
“還好。”
簡短的對話後，葉璃沈默了，習慣了父子坐在一起卻沒有話可說。
葉父也沒什麽不自然，倒了一杯熱茶，輕品著。
“您知道我成親了嗎？”葉璃主動提起這件事，“陛下應該和您說過，明淵您也見過。”
“那孩子我挺喜歡的。”
葉父的淡然讓葉璃有些意外，“您想見見他嗎？”
“可以，除夕回來吧。”
看起來父親對明淵並沒有抵觸，可是他印象裏明淵父親的死和他的父親脫不了幹系。
戰場上什麽都會發生，作為敵對方，沒人會手下留情。
“天齊已經經受不起任何一場戰爭，該讓百姓過安穩日子了，再打下去，什麽也不剩。”葉父的聲音透著蒼涼，“所有人都累了，這場戰爭打的太久，久到都快忘記是因為什麽。”
葉璃自然知道，只是按照北丘的性子，能不能遵守還難說，他們不止一次吃過虧。
他相信明淵，但不相信冥夜。
北丘王室的骨子裏就流著好戰的血液。
“父親放心，我會努力維持好現在的一切。”葉璃能做的只有這些，他們絕對不會主動挑起任何一場戰爭。
“留下來吃飯嗎？”葉父問道：“上次明淵送的酒還有。”
葉璃道：“好。”
當兩人坐下時，葉璃看著滿地的酒壇，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陛下說您要少喝酒。”
“嗯，少喝，絕對少喝。”葉父毫不客氣的開了一壇酒遞給葉璃，“就喝一點，一點。”
葉璃想簡單喝幾口也不要緊，可他忘了，酒這個東西怎麽可能簡單幾口呢？尤其是對方還愛喝酒。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有些醉意了，可他父親卻一點事都沒有。
“嘖，酒量變差了。”葉父有些不盡興的說了一句，“要不今天到這吧。”
“不行。”葉璃的腦子已經混亂了，“喝酒我就沒輸過。”
父子兩人一邊說著以前的事，一邊喝著酒，不知不覺天色漸深，葉璃也忘記讓人捎話回去。
明淵一個人坐在飯桌前等著，到了晚飯的時間葉璃還是沒回來。
“將軍，您先吃吧。”孟炆興已經勸了很多次了。
明淵道：“再等等。”
當初葉璃給他定的三條規矩他還記得，葉璃說他也會遵守，其中有一條就是晚歸。
本以為先打破的是自己，現在看葉璃自己都做不到。
他能等，有本事今晚都不回來，看他鬧不鬧他！
只是這樣想，明淵更希望葉璃趕快回來，說起來一天也沒見到葉璃，衛盛竟然不著急。
明淵本以為他知道葉璃去哪了，可衛盛說什麽可能被玄霄留下來吃飯了。
這都什麽時辰了，吃什麽飯能吃這麽久。
明淵想葉璃會不會是被什麽人騙走了，他那麽傻真有可能。
沈飛和宋毅都不在，葉璃能去哪？
桌子上的菜熱了又熱，明淵眼看夜越來越深，他拍了一下桌子：“不吃了。”
孟炆興額頭冒汗，還是別惹他了。
讓人把菜撤了，孟炆興也悄悄退了出去。
明淵換了地方，站在臥房門口繼續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院子裏已經沒了人影，周圍一片安靜，寒夜涼氣襲來，明淵的神情越來越黑。
身後搖晃的燭光忽明忽滅。
葉璃晃悠悠的出現在院子裏時，明淵的目光都要吃人了。
衛盛把他送到明淵手裏，說了一句“將軍回家吃飯了”就走了。
明淵可不管他去哪吃飯，直接把人推開，“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當初和我定規矩的時候怎麽說的？現在什麽時辰了？還喝的醉醺醺的。”
葉璃扶著門，眼睛亮亮的，臉頰微紅：“不是……我父親非要我陪他喝酒……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喝了多少？”
葉璃伸出兩只手，邊晃邊數：“好多……好多……”
他總算知道自己的酒量為什麽這麽好。
遺傳。
葉璃也不是沒和他父親一起喝過酒，但他是頭一次知道有人的酒量比他還好。
明淵皺著眉頭：“喝這麽多，不醉才怪，酒量那麽差。”
葉璃晃晃悠悠的就要倒，明淵一把扶住他，看著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明淵心裏的氣一下就消了。
“去床上睡。”明淵扶著他的肩膀，“我去給你熬醒酒湯。”
葉璃聽到酒這個字，立馬來了興致，“酒？什麽酒？我能喝。”
明淵可是第一次見到葉璃耍酒瘋，這和平常的葉璃完全相反，有點太活躍了。
“明天再喝，先睡覺。”明淵放輕聲音哄著他，“太晚了，快睡吧。”
葉璃推開他，不願意上床，“不睡，我不睡。”
自己扶著桌子去倒水，結果瞬間歪倒在地上。
葉璃是真的喝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明淵忙走過去扶起他，“喝水嗎？你去床上坐著，我給你倒。”
葉璃掙紮了一下，伸手去夠水壺，被明淵一把抱住，強行抱到床上。
“老實一點。”
明淵剛要轉身去給他倒水，手忽然被握住了，明淵身形一震。
低頭看去，葉璃拉著他的手，一雙毫無防備的眼睛緊盯著他：“你……是誰？”
明淵莫名的心裏一軟，坐在床邊，道：“我是你夫君。”
“夫君？是什麽東西。”葉璃的眼裏帶著茫然，傻傻的樣子也很可愛，至少比他沒醉的時候可愛。
“夫君不是什麽東西……”明淵想給他解釋，只是聽起來怪怪的，“是個人，是會保護你，會愛你的人。”
“可我不需要保護……我很厲害。”葉璃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著，“而且，我有愛的人，不需要夫君來愛我……”
“你……說什麽！”明淵的神情由平靜變得猙獰，“誰？到底是誰？”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藏的這麽深，竟然心裏有人！
一股氣血上湧，明淵想掐著葉璃的脖子問問到底是誰，敢背著他心裏有人，若是讓他知道奸夫是誰，一定把對方千刀萬剮。
敢和他搶人，他誓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葉璃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慢悠悠的說著：“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覺得他不一樣，他的眼睛很好看。”
“好看有什麽用？”明淵陰陽怪氣，“到底是誰？”
他揪著葉璃的衣領，質問著：“你看我不弄死他，是沈飛還是宋毅，還是其他人？”
葉璃似乎沒聽到他暴怒的聲音，陷入自己的情緒裏，“可是，我又不敢對他動心，我怕……怕我會舍不得，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該怎麽辦？”
“分開好，趕緊給老子分開。”
明淵根本沒聽出他說的是誰，反正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葉璃眼裏忽然溢出一出哀傷，“我們終究是不同的……最後總要走上不同的路，還是不要付出感情，不會不舍，不會傷心，不會心軟…”
明淵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可是已經成親的人，有夫之夫，把心趁早收回來，明知道你成親還勾搭你，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葉璃，你給我記住，咱們兩人是綁死了的，你最好趕緊把那個人忘掉，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他。”
明淵的威脅在醉酒的葉璃眼裏不起任何作用。
“嗯，會忘的。”
葉璃很乖巧的點頭，明淵手裏的動作放輕，雖然他很生氣，但他也知道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沒什麽可爭論的。
興師問罪也要等葉璃清醒以後。
“他叫什麽？”明淵一邊給葉璃蓋被子，一邊問到。
葉璃癡癡的盯著明淵的臉，眨了眨眼睛，歪著頭不說話。
明淵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樣子還沒醉的徹底。
“我去給你熬醒酒湯，你老老實實待著。”
走到門口，明淵聽見葉璃的聲音。
“明淵。”
明淵轉頭回去，“怎麽了？”
葉璃靠著枕頭睡著了，明淵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關上房門，走到床前，盯著睡著的葉璃發呆。
“到底是誰？”
明淵想不通，葉璃回來後接觸的人他幾乎都認識，沈飛喜歡葉璃但葉璃不喜歡他，宋毅倒是有可能。
葉璃對宋毅的態度就過於溫柔，可若是宋毅，他們之間沒什麽阻礙。
聽葉璃剛剛說的，更像是喜歡但不敢動心的狀態。
難道是……玄霄？
明淵像是抓到了關鍵的地方，如果是玄霄就全都對上了。
說起來，玄霄對葉璃的態度也很暧昧。
不像他和冥夜除了君臣關系，還有兄弟關系，他幾乎就是冥夜看著長大的，雖沒有血緣，但感情深厚。
可玄霄和葉璃呢？
怎麽看都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明淵咬了咬牙，說不定今晚就是和玄霄一起喝的酒，還騙他說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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