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自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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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自決定
醉笙樓，安靜無人。
門靜靜開著，門口卻連迎客的小二都沒有。
葉璃擡頭望去，高聳的樓閣門窗緊閉，不似應有的熱鬧。
“怎麽這麽安靜？”明淵摸著下巴看向葉璃，“不會是鴻門宴吧。”
葉璃冷笑，道：“請的的是你，你說呢？”
明淵要麽是想和玄瓚勾結，要麽就是單純想給他惹事。
“我真的沒和他說什麽，就禮貌的問了一句，有沒有什麽好酒。”
明淵露出了一副乖巧無辜的神情，葉璃看著他心裏一陣惡寒。
怎麽看都找不出好感，明淵對他應該也是一樣的，昨日怎麽會那個樣子？
葉璃不由得皺起眉頭，一想起明淵作死的樣子就頭疼。
他推了一下明淵的後背：“走吧。”
走進酒樓，一排排的侍衛從樓梯延伸至二樓，樓閣間也站滿了無數侍從。
明淵略帶嘲諷的說：“他是有多怕死？”
宋毅打量著四周，除了玄瓚的人一個外人也沒有，獨獨請了明淵一人，到底要和他說什麽？
明淵徑直上了二樓，玄瓚端坐在雅間正中央，身前茶桌上放著新沏的茶葉，空氣中還有清香。
看著明淵走進來，玄瓚道：“明將軍來遲了。”
“有事耽擱了。”明淵走過去，旁若無人的坐在他對面。
葉璃聽到他的話，意識到明淵對他說了謊。
也是，明淵的話本就不能信。
“葉將軍怎麽也來了？”玄瓚一看見葉璃便開始陰陽怪氣。
“見過三王爺。”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雖然看起來沒有絲毫尊敬之意，畢竟他站在玄霄的陣營，明顯玄瓚與他們不同。
宋毅也是微微俯身，玄瓚根本沒看他一眼，而是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向沈飛。
沈飛被他盯的發毛，躲在葉璃身後。
明淵眼神微動，道：“都站著幹嘛？坐啊。”
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絲毫不客氣。
葉璃伸手拉著沈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並不打算和他們坐一起，宋毅也挨著沈飛坐下。
明淵更好奇了，但玄瓚也只是深深地看了沈飛一眼，便無其他。
“王爺，那日的酒味道如何？”明淵轉而看著玄瓚，試探的問著。
“不錯，本王餵的狼狗都差點沒撐過去。”
玄瓚臉上掛著笑，心裏可能不知道罵了明淵多少回了。
“可惜啊，王爺竟然沒嘗嘗，可惜。”
明淵收起臉上的笑容，目露冷意。
玄瓚招了招手，兩人抱著一大壇酒放下，“這是明將軍要的酒，一點心意。”
“多謝。”
明淵客客氣氣的收下了酒，當然他肯定是不會喝的。
葉璃看了看兩人，起身，“說完了？說完了走吧。”
明淵一動不動，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你還有事？”
葉璃對著明淵說到，“有話快說，一會還有事。”
“回來的路上，追殺我們的人是王爺派的吧。”明淵挑開話，直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您和葉璃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如攤開說。”
玄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追殺？什麽追殺？本王和葉將軍哪有仇？”
明淵道:“沒仇最好了，我這不是怕牽扯到我嗎？”
葉璃沒空聽兩人在這裏胡扯，死死盯著明淵，眼神裏的意味漸濃，意思是該走了。
明淵這才起身告辭:“王爺，我們還有事，今日先告辭，改日我請王爺喝酒。”
“慢走不送。”
四人從酒樓走了出來，沈飛長長松了一口氣，臉色也好多了。
宋毅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淵:“明將軍的酒好像沒拿。”
玄瓚送他的酒還放在裏面。
“會有人送到家裏，急什麽。”
明淵挑眉，看了眼太陽，估摸著還需要些時間，便攬著沈飛，道:“沈飛，你平常去哪玩，帶我去看看？”
沈飛看了眼葉璃，葉璃沖他點了點頭，至少比和玄瓚勾搭在一起強。
於是沈飛便咳嗽了一聲，一副主人的姿態，“那你可問對人了。”
沈飛來了興致，一路上給明淵介紹江陵哪裏好玩，哪裏人多，哪裏曲好聽，哪裏的酒好喝。
宋毅則和葉璃走在兩人身後，低聲說著。
“他只是為了要酒嗎？”宋毅總覺得明淵的行為很奇怪，“他把玄瓚約出來，為了什麽？”
葉璃也在想，今日明顯是明淵主動聯系的玄瓚，不僅如此還帶著他們一起，既然明淵能悄無聲息的進入王府，自然也能避開自己和玄瓚私下聯系。
若是玄瓚想借明淵挑起事端，明淵也樂意配合，那就麻煩了。
“他好像只是想引他出來而已。”
葉璃望著明淵的身影，若是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最有用的又是什麽。
玄瓚有明淵需要的東西，和天齊有關的，若是北丘與天齊開戰，能幫到北丘的東西。
瞬間，葉璃想起一件事，天齊邊關兵力分布和武將名單，還有目前固定的糧草運輸路線。
玄瓚這幾年一直不死心，雖然玄霄防他防的緊，但這些事情都是朝中大事，終歸來自朝堂，玄瓚想知道什麽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只是知道也沒用，玄瓚手裏沒兵，王府的人全部禁止離開金陵城，他也無從下手。
但明淵來了便不一樣了，這些信息若是被明淵得知，再讓他傳回北丘，到了冥夜耳朵裏，可就是大事了。
“宋毅，你幫我個忙。”
葉璃還是決定斷了明淵所有的想法，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
他低聲對宋毅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明淵的背影，不知道他能不能住慣木屋。
沈飛帶著明淵來到了皇都最熱鬧的地方——望天閣。
這裏聚集著來往的旅人文客，偶爾還能看到朝中官員來這裏喝酒，雅樂歌舞，肆意闖蕩的醉酒客人。
人來人往，聲音嘈雜。
沈飛是這裏的常客，他素來喜歡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談天說地，發洩情緒。
明淵進來時微微驚訝，因為他看見了北丘的裝飾，葉璃走到他身旁道:“很奇怪嗎？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北丘的商人，兩國通商的事已經在商議了。”
“不知道這裏的酒好不好喝。”明淵平靜的轉過頭，宋毅已經找好位置，沖兩人招了招手。
沈飛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抱著兩壇酒放在桌子上，“葉璃你嘗嘗，米酒，不上頭，還好喝。”
明淵順手搶了過來，“我替他嘗。”
葉璃沒理他，接過宋毅遞來的茶水，對明淵說道：“少喝點，醉了我可不管你。”
“我可不像你，一壇就倒。”
明淵在說昨日的事情，葉璃倒是一臉平靜，因為他已經想到方法對付明淵了。
“不可能。”沈飛插了一句：“葉璃不可能喝醉的。”
明淵移開眼神，早知道不多嘴了。
“是啊，一壇酒就醉了，說明什麽？”
“說明你酒量差。”明淵忙接了這句話，說的越多越顯得自己有問題。
葉璃也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不論怎麽樣，以後他都不會給明淵任何機會。
宋毅張羅著點了很多菜，順便和葉璃說起他要出去一趟的事，“陛下讓我去一趟涇川，查一樁貪腐案。”
“查案為何要讓你去？”葉璃道：“大理寺和刑部呢？”
宋毅自嘲一笑，“你真以為陛下想讓我做中書令？我自己夠不夠格，心裏還是有數的。”
葉璃其實已經猜到了玄霄的用意，宋毅的性子正好合適對付朝中某些迂腐固守的老臣，便於玄霄一直想推行的朝政。
加上宋毅和龐鍛關系匪淺，一個不怕死的主護著宋毅，再加上玄霄背後撐腰，宋毅就是最好的擋箭牌和墊腳石。
等事情差不多了，宋毅也就該回到大理寺了。
“你雖然有才，但陛下不喜歡。”葉璃實話實話，玄霄不喜歡性子傲的人，他更喜歡有想法但聽話的臣子。
“我知道。”宋毅當然知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龐鍛，我早就不幹了，游山玩水，與山川野鶴為伴，不比在朝中自在？”
“希望我們都有那麽一天。”
葉璃想象中的生活，遠在天邊，遙不可及，永遠無法實現。
“沒事，你很快就能體驗到了。”宋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淵，“就是不知道明將軍樂不樂意陪著你。”
葉璃也把目光轉向明淵，似笑非笑，“明淵，你願意嗎？”
“不願意也得願意，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不就得去哪嗎？”明淵順著葉璃的話說著，沒有仔細思考他話裏的意思。
葉璃和宋毅相識一笑，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明淵一邊灌著沈飛酒一邊想打聽他和玄瓚的關系，沈飛卻滿臉通紅，閉口不談，甚至還看著葉璃，一臉害羞。
明淵更好奇了，“你這個表情讓我懷疑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沈飛卻扭過頭，不願意說一個字。
宋毅開口解釋：“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一次沈飛喝醉了，差點把三王爺給……”
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明淵立刻就明白了，“看不出來啊，膽子這麽大怎麽追不上你的葉璃哥哥～”
“就膽子大了那麽一回，還……因為喝酒認錯人了……”
沈飛不願意想起那件事，對方是誰他都能厚著臉皮去道歉，唯獨玄瓚他不敢，對方一笑，沈飛就覺得自己離死差不多了。
“你……把玄瓚認成葉璃了？”明淵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本來玄瓚就不喜歡葉璃，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葉璃拉仇恨嗎？
宋毅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離譜，離譜的是本應該去道歉的人，後來把人又罵了一頓。”
“不是我的原因！”沈飛極力爭辯，“我……喝多了而已。”
明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有沒有一種可能，玄瓚只是因為你和葉璃太過親近，或者說是覺得你對葉璃很重要，才故意耍你的。”
“啊？是嗎？”沈飛楞住了，若真的是這樣，好像還不錯，原來他對葉璃那麽重要嗎？
宋毅看他那傻樣，默默嘆了一口氣，葉璃也知道沈飛不過是被人算計了，就玄瓚身邊人保護的程度，沈飛能近的了他的身？
大概只是想找事，順便有個借口針對沈飛，其實還是想針對自己。
“你和玄瓚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明淵還想繼續問，葉璃並不願意說。
不僅僅是五年前的叛亂，還有叛亂中死掉的二王爺，玄瓚最敬愛的兄長，也是兩人結仇的根源。
“喝完了？走吧，該回家了。”
葉璃起身，不願多逗留，明淵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也回來了。
“走吧，回去。”明淵湊到葉璃身旁，親切的拉著他的手，“今日多謝夫君～”
“惡心，松手。”
葉璃甩開他的手，擦了擦手背。
明淵卻又是纏了上去，絲毫不顧及葉璃並不想和他親近。
沈飛一臉怨念的跟在兩人身後，宋毅瞧著三人，偷著一股意外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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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笙樓，安靜無人。
門靜靜開著，門口卻連迎客的小二都沒有。
葉璃擡頭望去，高聳的樓閣門窗緊閉，不似應有的熱鬧。
“怎麽這麽安靜？”明淵摸著下巴看向葉璃，“不會是鴻門宴吧。”
葉璃冷笑，道：“請的的是你，你說呢？”
明淵要麽是想和玄瓚勾結，要麽就是單純想給他惹事。
“我真的沒和他說什麽，就禮貌的問了一句，有沒有什麽好酒。”
明淵露出了一副乖巧無辜的神情，葉璃看著他心裏一陣惡寒。
怎麽看都找不出好感，明淵對他應該也是一樣的，昨日怎麽會那個樣子？
葉璃不由得皺起眉頭，一想起明淵作死的樣子就頭疼。
他推了一下明淵的後背：“走吧。”
走進酒樓，一排排的侍衛從樓梯延伸至二樓，樓閣間也站滿了無數侍從。
明淵略帶嘲諷的說：“他是有多怕死？”
宋毅打量著四周，除了玄瓚的人一個外人也沒有，獨獨請了明淵一人，到底要和他說什麽？
明淵徑直上了二樓，玄瓚端坐在雅間正中央，身前茶桌上放著新沏的茶葉，空氣中還有清香。
看著明淵走進來，玄瓚道：“明將軍來遲了。”
“有事耽擱了。”明淵走過去，旁若無人的坐在他對面。
葉璃聽到他的話，意識到明淵對他說了謊。
也是，明淵的話本就不能信。
“葉將軍怎麽也來了？”玄瓚一看見葉璃便開始陰陽怪氣。
“見過三王爺。”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雖然看起來沒有絲毫尊敬之意，畢竟他站在玄霄的陣營，明顯玄瓚與他們不同。
宋毅也是微微俯身，玄瓚根本沒看他一眼，而是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向沈飛。
沈飛被他盯的發毛，躲在葉璃身後。
明淵眼神微動，道：“都站著幹嘛？坐啊。”
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絲毫不客氣。
葉璃伸手拉著沈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並不打算和他們坐一起，宋毅也挨著沈飛坐下。
明淵更好奇了，但玄瓚也只是深深地看了沈飛一眼，便無其他。
“王爺，那日的酒味道如何？”明淵轉而看著玄瓚，試探的問著。
“不錯，本王餵的狼狗都差點沒撐過去。”
玄瓚臉上掛著笑，心裏可能不知道罵了明淵多少回了。
“可惜啊，王爺竟然沒嘗嘗，可惜。”
明淵收起臉上的笑容，目露冷意。
玄瓚招了招手，兩人抱著一大壇酒放下，“這是明將軍要的酒，一點心意。”
“多謝。”
明淵客客氣氣的收下了酒，當然他肯定是不會喝的。
葉璃看了看兩人，起身，“說完了？說完了走吧。”
明淵一動不動，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你還有事？”
葉璃對著明淵說到，“有話快說，一會還有事。”
“回來的路上，追殺我們的人是王爺派的吧。”明淵挑開話，直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您和葉璃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如攤開說。”
玄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追殺？什麽追殺？本王和葉將軍哪有仇？”
明淵道:“沒仇最好了，我這不是怕牽扯到我嗎？”
葉璃沒空聽兩人在這裏胡扯，死死盯著明淵，眼神裏的意味漸濃，意思是該走了。
明淵這才起身告辭:“王爺，我們還有事，今日先告辭，改日我請王爺喝酒。”
“慢走不送。”
四人從酒樓走了出來，沈飛長長松了一口氣，臉色也好多了。
宋毅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淵:“明將軍的酒好像沒拿。”
玄瓚送他的酒還放在裏面。
“會有人送到家裏，急什麽。”
明淵挑眉，看了眼太陽，估摸著還需要些時間，便攬著沈飛，道:“沈飛，你平常去哪玩，帶我去看看？”
沈飛看了眼葉璃，葉璃沖他點了點頭，至少比和玄瓚勾搭在一起強。
於是沈飛便咳嗽了一聲，一副主人的姿態，“那你可問對人了。”
沈飛來了興致，一路上給明淵介紹江陵哪裏好玩，哪裏人多，哪裏曲好聽，哪裏的酒好喝。
宋毅則和葉璃走在兩人身後，低聲說著。
“他只是為了要酒嗎？”宋毅總覺得明淵的行為很奇怪，“他把玄瓚約出來，為了什麽？”
葉璃也在想，今日明顯是明淵主動聯系的玄瓚，不僅如此還帶著他們一起，既然明淵能悄無聲息的進入王府，自然也能避開自己和玄瓚私下聯系。
若是玄瓚想借明淵挑起事端，明淵也樂意配合，那就麻煩了。
“他好像只是想引他出來而已。”
葉璃望著明淵的身影，若是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最有用的又是什麽。
玄瓚有明淵需要的東西，和天齊有關的，若是北丘與天齊開戰，能幫到北丘的東西。
瞬間，葉璃想起一件事，天齊邊關兵力分布和武將名單，還有目前固定的糧草運輸路線。
玄瓚這幾年一直不死心，雖然玄霄防他防的緊，但這些事情都是朝中大事，終歸來自朝堂，玄瓚想知道什麽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只是知道也沒用，玄瓚手裏沒兵，王府的人全部禁止離開金陵城，他也無從下手。
但明淵來了便不一樣了，這些信息若是被明淵得知，再讓他傳回北丘，到了冥夜耳朵裏，可就是大事了。
“宋毅，你幫我個忙。”
葉璃還是決定斷了明淵所有的想法，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
他低聲對宋毅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明淵的背影，不知道他能不能住慣木屋。
沈飛帶著明淵來到了皇都最熱鬧的地方——望天閣。
這裏聚集著來往的旅人文客，偶爾還能看到朝中官員來這裏喝酒，雅樂歌舞，肆意闖蕩的醉酒客人。
人來人往，聲音嘈雜。
沈飛是這裏的常客，他素來喜歡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談天說地，發洩情緒。
明淵進來時微微驚訝，因為他看見了北丘的裝飾，葉璃走到他身旁道:“很奇怪嗎？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北丘的商人，兩國通商的事已經在商議了。”
“不知道這裏的酒好不好喝。”明淵平靜的轉過頭，宋毅已經找好位置，沖兩人招了招手。
沈飛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抱著兩壇酒放在桌子上，“葉璃你嘗嘗，米酒，不上頭，還好喝。”
明淵順手搶了過來，“我替他嘗。”
葉璃沒理他，接過宋毅遞來的茶水，對明淵說道：“少喝點，醉了我可不管你。”
“我可不像你，一壇就倒。”
明淵在說昨日的事情，葉璃倒是一臉平靜，因為他已經想到方法對付明淵了。
“不可能。”沈飛插了一句：“葉璃不可能喝醉的。”
明淵移開眼神，早知道不多嘴了。
“是啊，一壇酒就醉了，說明什麽？”
“說明你酒量差。”明淵忙接了這句話，說的越多越顯得自己有問題。
葉璃也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不論怎麽樣，以後他都不會給明淵任何機會。
宋毅張羅著點了很多菜，順便和葉璃說起他要出去一趟的事，“陛下讓我去一趟涇川，查一樁貪腐案。”
“查案為何要讓你去？”葉璃道：“大理寺和刑部呢？”
宋毅自嘲一笑，“你真以為陛下想讓我做中書令？我自己夠不夠格，心裏還是有數的。”
葉璃其實已經猜到了玄霄的用意，宋毅的性子正好合適對付朝中某些迂腐固守的老臣，便於玄霄一直想推行的朝政。
加上宋毅和龐鍛關系匪淺，一個不怕死的主護著宋毅，再加上玄霄背後撐腰，宋毅就是最好的擋箭牌和墊腳石。
等事情差不多了，宋毅也就該回到大理寺了。
“你雖然有才，但陛下不喜歡。”葉璃實話實話，玄霄不喜歡性子傲的人，他更喜歡有想法但聽話的臣子。
“我知道。”宋毅當然知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龐鍛，我早就不幹了，游山玩水，與山川野鶴為伴，不比在朝中自在？”
“希望我們都有那麽一天。”
葉璃想象中的生活，遠在天邊，遙不可及，永遠無法實現。
“沒事，你很快就能體驗到了。”宋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明淵，“就是不知道明將軍樂不樂意陪著你。”
葉璃也把目光轉向明淵，似笑非笑，“明淵，你願意嗎？”
“不願意也得願意，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不就得去哪嗎？”明淵順著葉璃的話說著，沒有仔細思考他話裏的意思。
葉璃和宋毅相識一笑，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明淵一邊灌著沈飛酒一邊想打聽他和玄瓚的關系，沈飛卻滿臉通紅，閉口不談，甚至還看著葉璃，一臉害羞。
明淵更好奇了，“你這個表情讓我懷疑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沈飛卻扭過頭，不願意說一個字。
宋毅開口解釋：“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一次沈飛喝醉了，差點把三王爺給……”
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明淵立刻就明白了，“看不出來啊，膽子這麽大怎麽追不上你的葉璃哥哥～”
“就膽子大了那麽一回，還……因為喝酒認錯人了……”
沈飛不願意想起那件事，對方是誰他都能厚著臉皮去道歉，唯獨玄瓚他不敢，對方一笑，沈飛就覺得自己離死差不多了。
“你……把玄瓚認成葉璃了？”明淵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本來玄瓚就不喜歡葉璃，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葉璃拉仇恨嗎？
宋毅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離譜，離譜的是本應該去道歉的人，後來把人又罵了一頓。”
“不是我的原因！”沈飛極力爭辯，“我……喝多了而已。”
明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有沒有一種可能，玄瓚只是因為你和葉璃太過親近，或者說是覺得你對葉璃很重要，才故意耍你的。”
“啊？是嗎？”沈飛楞住了，若真的是這樣，好像還不錯，原來他對葉璃那麽重要嗎？
宋毅看他那傻樣，默默嘆了一口氣，葉璃也知道沈飛不過是被人算計了，就玄瓚身邊人保護的程度，沈飛能近的了他的身？
大概只是想找事，順便有個借口針對沈飛，其實還是想針對自己。
“你和玄瓚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明淵還想繼續問，葉璃並不願意說。
不僅僅是五年前的叛亂，還有叛亂中死掉的二王爺，玄瓚最敬愛的兄長，也是兩人結仇的根源。
“喝完了？走吧，該回家了。”
葉璃起身，不願多逗留，明淵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也回來了。
“走吧，回去。”明淵湊到葉璃身旁，親切的拉著他的手，“今日多謝夫君～”
“惡心，松手。”
葉璃甩開他的手，擦了擦手背。
明淵卻又是纏了上去，絲毫不顧及葉璃並不想和他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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