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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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何必操心
“就算你腦子不好……我也不會始亂終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爭取把你送走。”
明淵的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在開個玩笑，可依舊是惹人厭。
“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走。”
葉璃握著腰間佩劍，語氣毫無感情。
“是是是。”明淵敷衍著回應，“在葉將軍的地盤，我肯定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葉璃沒有回他，而是抽出自己的佩劍，又從懷裏掏出一塊幹凈的手帕，仔細擦拭著。
看似輕柔的動作，每一下都極其用力，好像真的沾了血一般。
“這把劍倒是鋒利，可惜還沒見過血。”
葉璃目露可惜。
“沒見過血？”明淵語氣一變，摸著脖子，淺淺的傷痕已經消失。
“不是劃破了我的脖子嗎？”
明淵想起那晚在邊界，葉璃可是氣急敗壞的把劍架在自己脖頸上，少見的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怪我，沒下死手。”
葉璃只要一想到明淵看到過自己情緒失控的場景，總是要起殺心，為何偏偏被他看見。
明淵擡頭，眼眸微瞇，“我說葉大將軍，能不能換個話題，但凡咱們兩人交流，總是要說起，我都聽膩了。”
葉璃盯著他，“好，換個話題，那就來說說我的規矩。”
“規矩？什麽規矩？”
“做我葉家人的規矩。”
葉璃將手中的長劍平靜的插回劍鞘，“三條底線，不能和外人起沖突，不能醉酒，戌時必須回家。”
“等等……”
明淵懷疑自己聽錯了，前兩條他可以理解，就是讓他老實點，第三條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給我設門禁？”
“不，這是我的規矩，我也會遵守，你自然也得遵守。”
其實這點也只是為了少和人接觸，不僅是葉璃，也是為了限制明淵。
“還有一條，住一起。”葉璃本不願，可明淵最好還是在視線之內。
“這個一起的界限在哪？住一間房？睡同一個床？”
明淵臉色沈了下來，看來是鐵了心要看住他，不然以葉璃的脾性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差不多，你放心，我不會過多限制你的自由，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就算我不看著你，也會有人時時刻刻註意你。”
葉璃站直身體，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該出發了，“走吧。”
明淵就算有意見也沒用，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晃晃悠悠的馬車繼續前行，葉璃騎著馬，望著眼前看不到頭的路，回頭瞥了一眼馬車，安安靜靜。
明淵老實了些，或者說過於沈默，沒有絲毫動靜，葉璃放慢速度，到馬車旁，撩起竹簾，發現明淵竟然睡著了。
他還真是舒適。
往馬車裏一躺，什麽也不管。
心真大。
沈飛一直小心翼翼的關註著葉璃，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在葉璃耳邊嘰嘰喳喳的吵他。
只要葉璃不主動和他說話，沈飛就不會湊過去。
一般只要他惹葉璃生氣了，都會這樣做。
“武功漲進了嗎？”葉璃忽然開口，“還是只有酒量漲了？”
“都漲了……”沈飛忙接話，葉璃沒有看他，但他知道肯定是和自己說話的。
“這幾年皇都有發生什麽嗎？”
葉璃畢竟很少回去，就算回去也待的時間不長，很多事情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了。
“大事倒是沒有，小事很多，但也都是些不怎麽重要的事。”
沈飛雖說愛玩，但消息也靈通，他和那群世家子弟混的熟，湊在一起什麽都說。
“不過，去年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沈飛道：“燕玉樓後院起火，燒了間屋子，去救火的人說發現了金子。”
“金子？”
葉璃目露疑惑，什麽人會把金子放在後院？
“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歸了大理寺。”
只不過是失火而已，就算出現了金子，只能說金子的主人藏的地方不好。
可這事若是歸了大理寺可就不僅僅是失火走水這麽簡單了。
“之後呢？”葉璃問道：“查出來什麽？”
沈飛撇了撇嘴，“據說還沒結案，什麽也沒查到。”
“嗯。”葉璃淡淡應了一聲，看來不是件小事。
想起玄霄說過的話，葉璃轉而問道：“陛下說，沈大人要告老還鄉，你呢？去哪？”
“我哪也不去。”
沈飛不想離開皇都，他這次跑出來也不全是因為葉璃成親的事，他和他父親大吵了一架，他不想離開。
“留下對你沒有好處，還是跟著你父親離開吧。”葉璃道：“你也老大不小，早就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該考慮自己的事了。”
這話葉璃本不想說，他不願意總是以一種長輩的姿態和沈飛說話，因為他並不算是沈飛的長輩。
如果葉璃有一個弟弟，他自然會很樂意為對方操心。
但沈飛畢竟是朝中大臣的兒子，言行還是需要註意分寸，沈飛雖然會聽他的話，但也很固執。
“我不成親！”
沈飛低著頭，聲音沈悶，很不開心。
“不成親，那你打算這樣玩一輩子。”葉璃側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父親雖然寵你，但也不會由著你胡來。”
“玩怎麽了？我就想玩一輩子。”
聽到這話，葉璃眼裏露出失望，明淵早就醒了，一直在聽兩人談話。
他開口道：“葉將軍，你又不是他爹媽，也不是他親兄長，何必操心？他樂意做什麽就做什麽，荒廢時間也是他自己的意願，你又管不了別人。”
葉璃愛操心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你閉嘴！”沈飛最先生氣了，如果葉璃真的不管他了，他恐怕和葉璃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說的對，何必操心。”
葉璃嘴角輕微彎起，如同明淵說的，他哪有時間管別人。
他確實需要放松一些，難得的和平，需要靜靜的享受。
“葉璃哥哥……”
沈飛連忙委屈的盯著他，明淵才是外人，他可不是。
“呵呵，還葉璃哥哥？好親熱啊。”
明淵又開始陰陽怪氣的看著兩人，這個稱呼就不怎麽好聽。
還葉璃哥哥？呸！
“葉璃，你過來。”
明淵收起神情，一臉嚴肅。
葉璃回頭看他，甚至知道他要幹什麽，但他還是過去了。
“怎麽了？”
明淵學著沈飛的話，放輕聲音，“來，叫聲明淵哥哥聽聽~”
“滾！”
葉璃舉起手裏的馬鞭作勢要揮過去，明淵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葉璃皺著眉頭，默嘆一口氣，騎馬到隊伍前頭去了。
沈飛楞了楞，剛剛葉璃好像有些失望，他在失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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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腦子不好……我也不會始亂終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爭取把你送走。”
明淵的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在開個玩笑，可依舊是惹人厭。
“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走。”
葉璃握著腰間佩劍，語氣毫無感情。
“是是是。”明淵敷衍著回應，“在葉將軍的地盤，我肯定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葉璃沒有回他，而是抽出自己的佩劍，又從懷裏掏出一塊幹凈的手帕，仔細擦拭著。
看似輕柔的動作，每一下都極其用力，好像真的沾了血一般。
“這把劍倒是鋒利，可惜還沒見過血。”
葉璃目露可惜。
“沒見過血？”明淵語氣一變，摸著脖子，淺淺的傷痕已經消失。
“不是劃破了我的脖子嗎？”
明淵想起那晚在邊界，葉璃可是氣急敗壞的把劍架在自己脖頸上，少見的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怪我，沒下死手。”
葉璃只要一想到明淵看到過自己情緒失控的場景，總是要起殺心，為何偏偏被他看見。
明淵擡頭，眼眸微瞇，“我說葉大將軍，能不能換個話題，但凡咱們兩人交流，總是要說起，我都聽膩了。”
葉璃盯著他，“好，換個話題，那就來說說我的規矩。”
“規矩？什麽規矩？”
“做我葉家人的規矩。”
葉璃將手中的長劍平靜的插回劍鞘，“三條底線，不能和外人起沖突，不能醉酒，戌時必須回家。”
“等等……”
明淵懷疑自己聽錯了，前兩條他可以理解，就是讓他老實點，第三條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給我設門禁？”
“不，這是我的規矩，我也會遵守，你自然也得遵守。”
其實這點也只是為了少和人接觸，不僅是葉璃，也是為了限制明淵。
“還有一條，住一起。”葉璃本不願，可明淵最好還是在視線之內。
“這個一起的界限在哪？住一間房？睡同一個床？”
明淵臉色沈了下來，看來是鐵了心要看住他，不然以葉璃的脾性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差不多，你放心，我不會過多限制你的自由，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就算我不看著你，也會有人時時刻刻註意你。”
葉璃站直身體，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該出發了，“走吧。”
明淵就算有意見也沒用，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晃晃悠悠的馬車繼續前行，葉璃騎著馬，望著眼前看不到頭的路，回頭瞥了一眼馬車，安安靜靜。
明淵老實了些，或者說過於沈默，沒有絲毫動靜，葉璃放慢速度，到馬車旁，撩起竹簾，發現明淵竟然睡著了。
他還真是舒適。
往馬車裏一躺，什麽也不管。
心真大。
沈飛一直小心翼翼的關註著葉璃，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在葉璃耳邊嘰嘰喳喳的吵他。
只要葉璃不主動和他說話，沈飛就不會湊過去。
一般只要他惹葉璃生氣了，都會這樣做。
“武功漲進了嗎？”葉璃忽然開口，“還是只有酒量漲了？”
“都漲了……”沈飛忙接話，葉璃沒有看他，但他知道肯定是和自己說話的。
“這幾年皇都有發生什麽嗎？”
葉璃畢竟很少回去，就算回去也待的時間不長，很多事情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了。
“大事倒是沒有，小事很多，但也都是些不怎麽重要的事。”
沈飛雖說愛玩，但消息也靈通，他和那群世家子弟混的熟，湊在一起什麽都說。
“不過，去年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沈飛道：“燕玉樓後院起火，燒了間屋子，去救火的人說發現了金子。”
“金子？”
葉璃目露疑惑，什麽人會把金子放在後院？
“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歸了大理寺。”
只不過是失火而已，就算出現了金子，只能說金子的主人藏的地方不好。
可這事若是歸了大理寺可就不僅僅是失火走水這麽簡單了。
“之後呢？”葉璃問道：“查出來什麽？”
沈飛撇了撇嘴，“據說還沒結案，什麽也沒查到。”
“嗯。”葉璃淡淡應了一聲，看來不是件小事。
想起玄霄說過的話，葉璃轉而問道：“陛下說，沈大人要告老還鄉，你呢？去哪？”
“我哪也不去。”
沈飛不想離開皇都，他這次跑出來也不全是因為葉璃成親的事，他和他父親大吵了一架，他不想離開。
“留下對你沒有好處，還是跟著你父親離開吧。”葉璃道：“你也老大不小，早就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該考慮自己的事了。”
這話葉璃本不想說，他不願意總是以一種長輩的姿態和沈飛說話，因為他並不算是沈飛的長輩。
如果葉璃有一個弟弟，他自然會很樂意為對方操心。
但沈飛畢竟是朝中大臣的兒子，言行還是需要註意分寸，沈飛雖然會聽他的話，但也很固執。
“我不成親！”
沈飛低著頭，聲音沈悶，很不開心。
“不成親，那你打算這樣玩一輩子。”葉璃側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父親雖然寵你，但也不會由著你胡來。”
“玩怎麽了？我就想玩一輩子。”
聽到這話，葉璃眼裏露出失望，明淵早就醒了，一直在聽兩人談話。
他開口道：“葉將軍，你又不是他爹媽，也不是他親兄長，何必操心？他樂意做什麽就做什麽，荒廢時間也是他自己的意願，你又管不了別人。”
葉璃愛操心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你閉嘴！”沈飛最先生氣了，如果葉璃真的不管他了，他恐怕和葉璃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說的對，何必操心。”
葉璃嘴角輕微彎起，如同明淵說的，他哪有時間管別人。
他確實需要放松一些，難得的和平，需要靜靜的享受。
“葉璃哥哥……”
沈飛連忙委屈的盯著他，明淵才是外人，他可不是。
“呵呵，還葉璃哥哥？好親熱啊。”
明淵又開始陰陽怪氣的看著兩人，這個稱呼就不怎麽好聽。
還葉璃哥哥？呸！
“葉璃，你過來。”
明淵收起神情，一臉嚴肅。
葉璃回頭看他，甚至知道他要幹什麽，但他還是過去了。
“怎麽了？”
明淵學著沈飛的話，放輕聲音，“來，叫聲明淵哥哥聽聽~”
“滾！”
葉璃舉起手裏的馬鞭作勢要揮過去，明淵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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