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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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摁在地上
明淵看了眼四周，沒什麽用的順手的物品，撇了眼葉璃腰間的長劍，有危險。
“先說好，不能動刀劍。”
明淵握著拳頭。
“好。”葉璃隨手把劍放在一旁，挽起袖子，沖明淵勾了勾手，“來吧。”
明淵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想該怎麽出拳。
磨磨蹭蹭的樣子，葉璃直接擡腿掃了過去，明淵躲開的瞬間，葉璃抓住了他的裏衣，用力一扯。
掉了。
半個身體露出來，明淵心裏一橫，開始反擊，不過不是沖葉璃出拳，而是拽開了他的衣服。
葉璃沒在意他這個舉動，反手就把明淵摁在地上，右手掰在身後，單膝跪在他的背上，牢牢牽制住他。
“你輸了。”葉璃未松手，道：“可以滾了嗎？”
“不一定。”明淵貼著冰涼的地面，聽到一陣腳步聲。
玄霄身後跟著一群人，來到葉璃門前，看他房間燭火未滅，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兩人衣衫不整，尤其是明淵，就剩一條褲子了。
難免讓人多想。
葉璃看著突然闖入的一群人，楞了一下，立刻放開明淵。
玄霄的反應更大：“你們在幹什麽？！”
明淵捂著胸口站了起來，裝作害羞：“咳……睡覺。”
葉璃狠狠剜了他一眼，解釋道：“不是的，陛下。”
玄霄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似是在想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身後的人擡著一堆東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玄霄掩去不悅，道；“剛剛忘記和你說了，你的房間要重新布置一下。”
“謝陛下，這種小事怎能勞煩陛下親自來。”
“這可不是小事。”玄霄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把東西放好，他淡淡瞥了一眼明淵，現在成了大事了。
冥夜提出聯姻的條件時，玄霄考慮了幾乎所有陰謀論，唯獨沒有想到明淵對葉璃的感情。
難道冥夜只是在滿足明淵的心願？他知道明淵喜歡葉璃，所以才加了這個條件？
明淵定是想通過死纏爛打讓葉璃動心，然後把葉璃帶走。
好歹毒的陰謀！
玄霄明顯沒意識到自己想法裏邏輯不通，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後，玄霄好像被氣昏了頭。
玄霄忽然沈默著不說話，一直陰森森的看著他們。
“陛下？”
葉璃輕聲開口，玄霄找他肯定是有事。
“沒事了，早些休息。”玄霄回了神，面色覆雜，“不打擾你們了。”
一群人匆匆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回覆平靜的房間，明淵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去床上躺著睡覺了。
他很有自覺，把自己縮在最裏面的地方，大部分床的位置都留給了葉璃。
葉璃看了眼玄霄送來的東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也沒了和明淵爭鬥的心情。
他拿起一旁的長劍，走到床邊，把它放在床頭上，也沒脫衣服，就那麽躺在床上。
兩人中間還空著很大的空隙，明淵撐著腦袋，道：“還真沒想到，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
葉璃懶得看他，冷聲道：“你沒想到的多的是。”
“你說等到了天齊，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光明正大的回到北丘呢？”
明淵摸著下巴，思索著。
“揚了你，隨風回去。”
“好狠的心。”明淵皺著眉頭，“我這只小綿羊要進狼群了~”
“惡心人。”葉璃不悅的瞪著他，明淵是綿羊？明明是只狐貍！
嘴上沒一句正經，心思卻比誰都多。
明淵沒有再接他的話，閉上眼睛，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葉璃緊繃著神經，他雖然可以換一個地方睡覺，但是既然明淵來了，他就不能不看著他。
尤其是玄霄也在這，整個鶴城對玄霄威脅最大的就是旁邊這人了。
除此之外，就是葉璃認床。
更準確的說是環境，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間臥房，要走也得是明淵走。
葉璃一直睜著眼睛到半夜，明淵沒心沒肺的睡著了，他對明淵的厭惡又深了些。
周圍很安靜，身旁只能聽到明淵淺淺的呼吸聲，等回到都城，就不會是這樣了吧。
冥夜既然敢讓明淵跟著他回去，定然是提前安插了北丘的人，那些人一定會私下聯系明淵。
說不定還會派人監視自己。
到底是怎麽變成今天這樣的。
葉璃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明淵，突然沖出的人擋住了他的攻擊，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眼底滿是野心。
那時的明淵比現在順眼些。
葉璃側頭看了他一眼，心裏的煩躁又深了，希望這場鬧劇能有一個體面的結局。
他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
或許是因為明淵總在他眼前晃悠，葉璃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
夢見他回到皇都，回到自己的家，明淵對他體貼入微，百依百順，讓做什麽做什麽，極其聽話。
他看見自己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明明看起來是和諧的場景，葉璃卻感覺到後背發涼，他怎麽能做這種夢？
對象還是明淵！
葉璃恨不得上前把兩人踹倒，可在夢裏他的腳步被牢牢固定住了。
渾身難受的從夢中醒來，身旁早已沒了人影。
明淵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睡過的地方看不出一絲痕跡。
葉璃揉著額頭坐了起來，試圖甩掉夢境。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但願明天能順利些。
葉璃起床打開門，門外坐在臺階上的人影，身形挺拔倔強。
沈飛聽到動靜也沒有回頭，賭氣一般坐著，一動不動。
葉璃像沒看見他一樣，轉身就走了。
還沒走多遠，沈飛便忙起身，喊到：“葉璃！你沒看見我嗎！”
葉璃停住腳步，回頭。
沈飛那張憔悴暗淡的臉色出現在眼前，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有事嗎？”
“有！”沈飛快步走到他身邊，擡手扯著葉璃的袖子，“你……是不是真的……對我一丁點喜歡也沒有。”
沈飛的手都在發抖，他鼓足勇氣看著葉璃，這些年一直都是他追著葉璃跑，葉璃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以為葉璃就是這樣的性子，在葉璃心裏自己一定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明明葉璃身邊一直只有自己，他從來都懶得和別人交流，以前也是葉璃管著他，他還會護著自己……
“是，我只把你當成年紀小的弟弟。”
葉璃語氣平靜，沈飛如墜冰窟。
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卻是第一次如此傷心。
“明明是我先的……”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葉璃曾經註意到沈飛，完全是因為他活躍的性格和異於常人的悟性。
沈飛學東西很快，武功進步也很快。
葉璃以為自己發現了個武學奇才，沒想到卻是個玩心重的紈絝子弟。
他也曾經嘗試改掉沈飛那些壞習慣，可是沈飛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忘了。
如今，在葉璃眼裏，沈飛和那些皇都裏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沒什麽差別。
過於失望，但想到這不過是自己的想法，沈飛或許就想如此游戲一生。
葉璃便不再註意他，也不會在插手沈飛的任何事，隨他去了。
沈飛低著頭，看不清臉色，他慢慢松開手，轉身就跑了。
葉璃只當他發瘋，絲毫不放在心上。
葉璃骨子裏冷漠，對一切人情全然不在乎，在他眼裏那些都是虛的。
十年征戰，看過太多血腥與死亡，任何關系在死亡面前都不堪一擊。
葉璃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歸宿，知道自己一生要做的是什麽，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玄霄似乎猜到葉璃回來，早早的坐在院子裏等他。
“起這麽早？明淵呢？”玄霄的語氣毫無感情，對於昨天在葉璃房間看到明淵這件事，耿耿於懷。
“已經離開了。”葉璃半跪在地上，解釋道：“並沒有發生什麽，他似乎真的只是去睡覺。”
“不提他。”玄霄擡手扶起葉璃，“先把眼前的事忙完，準備的怎麽樣了？”
“大多都準備好了。”
葉璃想了想，應該是什麽都不缺。
“明天一切從簡。”玄霄表情突然沈了下來，“雙方邊關的將領都會來，如此多的北丘士兵湧入鶴城，不僅要加強防衛，更重要的是，別起沖突。”
“陛下放心。”
葉璃知道這場所謂的成親儀式，根本就是走個流程罷了。
“……明淵他……是不是對你……”
玄霄似乎不敢確認，他一直在想明淵是不是對葉璃有其他的想法，不然為什麽跑到葉璃房間睡覺？
而且他明確說過了，讓兩人成親前不要見面。
“對我？”葉璃似乎在想這句話後面是什麽，“他確實想殺我。”
一臉認真又嚴肅，玄霄微轉過頭，真是太遲鈍了！
“沒事，你去準備吧。”
葉璃從玄霄院裏退了出來，看著周圍的侍衛和宮人正在收拾東西，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要離開這裏了。
回到房間，好多人正在進進出出布置新房，葉璃看著自己的臥房被布置的“面目全非”，心裏很不爽。
“葉將軍？您在這呀。”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葉璃看他面熟，似乎是宅子的管家。
“您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如果缺什麽您告訴我，我馬上準備。”
葉璃看他興奮又激動的神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和明淵成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挺好的。”
“有事您喊我。”
葉璃點頭，站在原地，和明淵成親這件事，他一直以為沒有人會覺得開心。
軍營裏的士兵，衛盛，玄霄，他，還有明淵，沒有任何人覺得開心。
可現在……
葉璃發現很多不知道其中緣由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一件喜事。
他是不是也應該假裝笑一下。
葉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第一次成親，具體要幹什麽他根本不知道。
或許本來就不應該重視，所以玄霄也沒說什麽。
好像就是走個過場。
葉璃站在花園裏，擡頭盯著天空，正在想以後的日子，明淵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沒說話，而是悄悄從墻後露出一個腦袋，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他，小聲的說道：“走的太急，拿錯了~”
明淵沖他挑了挑眉，消失在了眼前。
葉璃接過他扔過來的一團……衣服？
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他的一件外衫？
有病吧！
葉璃眼角跳了一下，不能要了，還是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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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想該怎麽出拳。
磨磨蹭蹭的樣子，葉璃直接擡腿掃了過去，明淵躲開的瞬間，葉璃抓住了他的裏衣，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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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身體露出來，明淵心裏一橫，開始反擊，不過不是沖葉璃出拳，而是拽開了他的衣服。
葉璃沒在意他這個舉動，反手就把明淵摁在地上，右手掰在身後，單膝跪在他的背上，牢牢牽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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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明淵貼著冰涼的地面，聽到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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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衣衫不整，尤其是明淵，就剩一條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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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捂著胸口站了起來，裝作害羞：“咳……睡覺。”
葉璃狠狠剜了他一眼，解釋道：“不是的，陛下。”
玄霄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似是在想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身後的人擡著一堆東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玄霄掩去不悅，道；“剛剛忘記和你說了，你的房間要重新布置一下。”
“謝陛下，這種小事怎能勞煩陛下親自來。”
“這可不是小事。”玄霄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把東西放好，他淡淡瞥了一眼明淵，現在成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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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冥夜只是在滿足明淵的心願？他知道明淵喜歡葉璃，所以才加了這個條件？
明淵定是想通過死纏爛打讓葉璃動心，然後把葉璃帶走。
好歹毒的陰謀！
玄霄明顯沒意識到自己想法裏邏輯不通，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後，玄霄好像被氣昏了頭。
玄霄忽然沈默著不說話，一直陰森森的看著他們。
“陛下？”
葉璃輕聲開口，玄霄找他肯定是有事。
“沒事了，早些休息。”玄霄回了神，面色覆雜，“不打擾你們了。”
一群人匆匆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回覆平靜的房間，明淵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去床上躺著睡覺了。
他很有自覺，把自己縮在最裏面的地方，大部分床的位置都留給了葉璃。
葉璃看了眼玄霄送來的東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也沒了和明淵爭鬥的心情。
他拿起一旁的長劍，走到床邊，把它放在床頭上，也沒脫衣服，就那麽躺在床上。
兩人中間還空著很大的空隙，明淵撐著腦袋，道：“還真沒想到，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
葉璃懶得看他，冷聲道：“你沒想到的多的是。”
“你說等到了天齊，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光明正大的回到北丘呢？”
明淵摸著下巴，思索著。
“揚了你，隨風回去。”
“好狠的心。”明淵皺著眉頭，“我這只小綿羊要進狼群了~”
“惡心人。”葉璃不悅的瞪著他，明淵是綿羊？明明是只狐貍！
嘴上沒一句正經，心思卻比誰都多。
明淵沒有再接他的話，閉上眼睛，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葉璃緊繃著神經，他雖然可以換一個地方睡覺，但是既然明淵來了，他就不能不看著他。
尤其是玄霄也在這，整個鶴城對玄霄威脅最大的就是旁邊這人了。
除此之外，就是葉璃認床。
更準確的說是環境，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間臥房，要走也得是明淵走。
葉璃一直睜著眼睛到半夜，明淵沒心沒肺的睡著了，他對明淵的厭惡又深了些。
周圍很安靜，身旁只能聽到明淵淺淺的呼吸聲，等回到都城，就不會是這樣了吧。
冥夜既然敢讓明淵跟著他回去，定然是提前安插了北丘的人，那些人一定會私下聯系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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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明淵總在他眼前晃悠，葉璃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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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起來是和諧的場景，葉璃卻感覺到後背發涼，他怎麽能做這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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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像沒看見他一樣，轉身就走了。
還沒走多遠，沈飛便忙起身，喊到：“葉璃！你沒看見我嗎！”
葉璃停住腳步，回頭。
沈飛那張憔悴暗淡的臉色出現在眼前，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有事嗎？”
“有！”沈飛快步走到他身邊，擡手扯著葉璃的袖子，“你……是不是真的……對我一丁點喜歡也沒有。”
沈飛的手都在發抖，他鼓足勇氣看著葉璃，這些年一直都是他追著葉璃跑，葉璃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以為葉璃就是這樣的性子，在葉璃心裏自己一定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明明葉璃身邊一直只有自己，他從來都懶得和別人交流，以前也是葉璃管著他，他還會護著自己……
“是，我只把你當成年紀小的弟弟。”
葉璃語氣平靜，沈飛如墜冰窟。
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卻是第一次如此傷心。
“明明是我先的……”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葉璃曾經註意到沈飛，完全是因為他活躍的性格和異於常人的悟性。
沈飛學東西很快，武功進步也很快。
葉璃以為自己發現了個武學奇才，沒想到卻是個玩心重的紈絝子弟。
他也曾經嘗試改掉沈飛那些壞習慣，可是沈飛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忘了。
如今，在葉璃眼裏，沈飛和那些皇都裏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沒什麽差別。
過於失望，但想到這不過是自己的想法，沈飛或許就想如此游戲一生。
葉璃便不再註意他，也不會在插手沈飛的任何事，隨他去了。
沈飛低著頭，看不清臉色，他慢慢松開手，轉身就跑了。
葉璃只當他發瘋，絲毫不放在心上。
葉璃骨子裏冷漠，對一切人情全然不在乎，在他眼裏那些都是虛的。
十年征戰，看過太多血腥與死亡，任何關系在死亡面前都不堪一擊。
葉璃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歸宿，知道自己一生要做的是什麽，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玄霄似乎猜到葉璃回來，早早的坐在院子裏等他。
“起這麽早？明淵呢？”玄霄的語氣毫無感情，對於昨天在葉璃房間看到明淵這件事，耿耿於懷。
“已經離開了。”葉璃半跪在地上，解釋道：“並沒有發生什麽，他似乎真的只是去睡覺。”
“不提他。”玄霄擡手扶起葉璃，“先把眼前的事忙完，準備的怎麽樣了？”
“大多都準備好了。”
葉璃想了想，應該是什麽都不缺。
“明天一切從簡。”玄霄表情突然沈了下來，“雙方邊關的將領都會來，如此多的北丘士兵湧入鶴城，不僅要加強防衛，更重要的是，別起沖突。”
“陛下放心。”
葉璃知道這場所謂的成親儀式，根本就是走個流程罷了。
“……明淵他……是不是對你……”
玄霄似乎不敢確認，他一直在想明淵是不是對葉璃有其他的想法，不然為什麽跑到葉璃房間睡覺？
而且他明確說過了，讓兩人成親前不要見面。
“對我？”葉璃似乎在想這句話後面是什麽，“他確實想殺我。”
一臉認真又嚴肅，玄霄微轉過頭，真是太遲鈍了！
“沒事，你去準備吧。”
葉璃從玄霄院裏退了出來，看著周圍的侍衛和宮人正在收拾東西，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要離開這裏了。
回到房間，好多人正在進進出出布置新房，葉璃看著自己的臥房被布置的“面目全非”，心裏很不爽。
“葉將軍？您在這呀。”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葉璃看他面熟，似乎是宅子的管家。
“您看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如果缺什麽您告訴我，我馬上準備。”
葉璃看他興奮又激動的神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和明淵成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挺好的。”
“有事您喊我。”
葉璃點頭，站在原地，和明淵成親這件事，他一直以為沒有人會覺得開心。
軍營裏的士兵，衛盛，玄霄，他，還有明淵，沒有任何人覺得開心。
可現在……
葉璃發現很多不知道其中緣由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一件喜事。
他是不是也應該假裝笑一下。
葉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第一次成親，具體要幹什麽他根本不知道。
或許本來就不應該重視，所以玄霄也沒說什麽。
好像就是走個過場。
葉璃站在花園裏，擡頭盯著天空，正在想以後的日子，明淵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沒說話，而是悄悄從墻後露出一個腦袋，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他，小聲的說道：“走的太急，拿錯了~”
明淵沖他挑了挑眉，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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