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贅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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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贅葉家
李太明尷尬的笑了一下，把聖旨放在葉璃的手裏：“將軍，陛下說接完旨，回軍營，他會在那裏等您。”
葉璃像是沒聽到他說什麽，眼神震動，盯著手裏的聖旨一遍又一遍。
為什麽？
明淵的反應比葉璃更大，他從地上蹭的一下站起來，“什麽意思！”
月連縮了縮脖子，揮了揮手，“快把將軍扶回去休息。”
明淵被幾個副將連拽帶扯的拉走了，老遠還能聽到明淵吵鬧聲。
衛盛忙走過來，半蹲下來扶著葉璃：“將軍，我們也回去吧。”
葉璃像是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淡淡“嗯”了一聲。
沒有無緣無故的聯姻，這裏面有問題。
難道是陛下和北丘達成了什麽協議？
葉璃擡眼看向周圍的士兵，他們茫然麻木的眼神刺痛了葉璃的心。
無論是什麽原因，至少不用打仗了。
初秋陰冷，邊疆一片蕭瑟。
軍帳內，葉璃正坐在臥榻之上，單手處理著胳膊上的刀傷。
天齊皇帝玄霄焦躁的在賬內走來走去，葉璃卻顯得平靜多了。
“葉璃！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玄霄雖簽了那份和平條例，但是對於冥夜要求兩國聯姻的條約始終懷疑其中的陰謀。
“陛下，作為一國之君，應當穩重些。”
葉璃系好繃帶，面色淡漠。
玄霄緩步走到他身旁坐下，嘆道：“可是怨我？”
“怎麽會。”葉璃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如果能換兩國再無戰亂，葉璃身願赴死。”
“無論如何，在天齊境內，在朕的眼皮底下，朕不信他明淵能翻起什麽風浪！”
玄霄面色忽冷，他同意冥夜聯姻要求的重要原因也在這裏，成親後，明淵需跟隨葉璃回到天齊。
歸根結底，是北丘送明淵入贅葉家。
也是因為這樣，玄霄看不透冥夜想做什麽，沒了明淵的北玄，幾乎毫無威脅。
葉璃輕笑，“陛下多慮了，若他真的有別的心思，末將會先下手為強。”
玄霄還是不放心，叮囑道：“雖是和親，但你我心裏清楚，不過是場交易，要多加小心。”
“陛下放心。”
葉璃垂眸，他心裏已經明白這不過是一場鬧劇。
但若一場鬧劇能換回天齊的和平，他願意犧牲一切。
葉璃心裏已經暗自想好以後，即是兩國聯姻，斷然不能隨意和離，但喪夫就難說了……
相對於葉璃的平靜，明淵顯得過於暴躁，為何聯姻要讓他去？這不合禮數。
冥夜靠在柔軟的虎皮墊內，無意識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
“明淵，你應該知道，我既無子嗣，也無兄弟姐妹。”冥夜低沈著聲音，“哦，不對，有兄弟，可惜都讓我殺了。”
“王上，我……”
冥夜擺手示意他噤聲，繼續說道：“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了。”
明淵不由得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內涵。
“你去天齊，更能體現北丘的誠意，如今北丘再也經不起任何一場戰事了，明淵你應該知道。”
“臣只是不明白，為何非要用這種方式換取和平，加這一條的意義是什麽？”
明淵想不明白，簽訂和平條約，取得雙方信任的方式有很多，為何偏偏是他和葉璃和親？
“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平白無故送你過去嗎？”
明淵擡頭，眼神清明，“王上的意思是，找機會殺了葉璃，攪的天齊不得安寧？”
“呸呸呸！胡說八道！”冥夜擡頭瞪了明淵一眼，“我的意思是看好他，防止他們言而無信，暗地裏出兵北丘！”
明淵心裏依舊有些不舒服，他明白，把最大的敵人放在眼前，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入贅葉家。
尤其對方還是葉璃，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冥夜待的夠久了，他起身道：“再說了，你不是挺喜歡葉璃的嗎？”
“王上何出此言？”
“滿地宣紙寫滿他的名字，你難道不是傾心於他？”
明淵猛然睜大眼睛，慌亂起身，未等他辯解，冥夜已經走出賬外。
那不是喜歡，那是恨！是拿葉璃沒辦法的無奈發洩！
明淵揪著頭發，煩躁不堪。
為了大局，他理應遵循，可是心理上總歸是過不去。
堂堂北丘戰神要入贅敵國將領家，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他和葉璃之間的結局明明有很多，怎麽就偏偏是這個？
明淵腦海裏閃過葉璃那張冷淡的臉，既然已經停戰，還和葉璃有了婚約，那現在去找他應該不用避諱了吧。
夜晚濕氣重，氣溫驟降。
葉璃坐在藥桶裏閉目養神，他這些年受過的傷太多，每逢陰雨天氣，骨頭都會一抽一抽的疼。
只有泡在藥浴裏才能緩解幾分。
往常戰事吃緊，葉璃忍一忍就過去了，如今已無需打仗，他也有時間養養身體。
熱氣升騰，令人昏昏欲睡。
葉璃放松身體，正享受著難得的安寧，賬外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
睜開眼睛，人影已閃至身前，明淵站立於浴桶旁，看著黑沈的水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葉璃眼神銳利，淡漠開口：“明將軍，可是有事？”
“自然是來找葉將軍培養感情。”
明淵皮笑肉不笑，語氣不懷好意。
“明將軍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就好。”
葉璃猜到他來所謂何事。
明淵靠在浴桶旁，伸手輕拭過水面，濃郁的藥香在鼻息間揮散不去。
“對於聯姻，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明淵可不相信葉璃會心甘情願聽從安排，他和自己一樣，定是百般不願意。
“即使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葉璃靠在浴桶上，升騰的霧氣讓他那張淡漠清冷的臉充滿誘惑。
明淵眼神微暗，有瞬間恍惚。
“兩國條約，若是違背，可還有信任？”
葉璃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明淵卻莫名一笑，微微俯身，擡手捏著葉璃的下巴，緊盯著他清冷俊逸的臉龐。
眼底湧出一股怒氣，“葉將軍還真是以大局為重，不惜以自己為代價。”
葉璃擡手胳膊，水波蕩漾，他用力打開明淵的手，頗為厭惡的擦了擦下巴。
“為臣者，當為陛下分憂，為將者，當護國安寧，若天齊百姓不再經受戰亂之苦，犧牲我又能如何？”
葉璃的大道理對明淵而言根本說不通，這些事他難道不懂嗎？
只是從葉璃嘴裏說出來，明淵總覺得很不舒服，他素來討厭葉璃那張毫無感情的臉。
“沒錯，葉將軍所言極是。”
明淵居高臨下的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氣，“你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嗎？朝夕相處，下手的機會可是非常多！”
葉璃平淡一笑，“明將軍應該知道，所謂聯姻，或者和親，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為了恢覆國力的交易。”
仔細思索便能猜透兩國君主的意圖。
雖然玄霄沒有言明，但葉璃卻一清二楚。
“再這樣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周邊小國虎視眈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葉璃抄著水往自己胳膊上的疤痕拂去，聲音上揚，“這不過是一場推遲的戰爭，等兩國恢覆過來，自然還有一場大戰。”
“現在嘛，只不過是怕白紙黑字的條約無法束縛對方，把兩個有能力的將領捆綁在一起，互相監視罷了。”
“在天齊，你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而現在你也沒能力動我！”
葉璃字字句句，將兩人和親的利害關系明明白白的攤開。
明淵盯著葉璃良久，低頭嗤笑一聲，“那還真是……無趣啊！”
“僅是一場交易罷了，明將軍何須看的如此之重？”葉璃道：“難道是怕，我對你下死手？”
“怕到是不怕，但你一定會對我下手，我太了解你了，進了你家的門，難道葉將軍會放我離開？”
明淵說的既直白又暧昧，他挑眉輕笑，“我這麽英俊瀟灑，配你不虧了嗎？”
葉璃眼角抽搐，甚是冷漠。
“戰場上，我早已說過，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兩人心裏都明白，弄死對方才是上策！
“哎呀，這算不算一種緣分？”明淵厚著臉皮靠了過來，“咱倆果然很配！”
“若仇敵也算緣分？我承認你的話。”
葉璃對明淵的恨不僅僅是因為敵對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源自這十年你死我活的戰爭中。
他們都失去太多了。
如今讓兩人和平共處，簡直是癡人說夢。
明淵圍著葉璃轉了一圈，目光似是打量，手指穿過葉璃散落的銀發，指尖勾了幾個圈，又放下。
“不過我也不虧，葉將軍生的如此美貌，若是願意多笑笑，定是傾國傾城，可惜了，是個男人~”
明淵明顯在刺激葉璃，言語間在葉璃的底線試探，他聽說葉璃最討厭別人誇他漂亮。
葉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明淵不怕死的站在他身後，雙手扶著浴桶兩側，傾身而下。
“身材也不錯嘛，就是留下太多傷疤，不過不要緊，我那裏有眾多祛疤痕的藥膏，到時候我當嫁妝帶過去，如何？”
明淵眼裏帶著輕佻，他就是想惡心葉璃。
手指撫上他的肩膀，葉璃的身體輕顫，仰頭看向他。
頭頂擦著明淵的衣衫，目光澄澈清明。
明淵也順勢低頭看去，兩人靠的極盡，暧昧的姿勢引人遐想，但兩人眼底卻沒有半分情/欲。
葉璃忽然勾唇輕笑，眼角彎起，似是萬裏星空瞬間綻放。
明淵微微楞神，只是一瞬間，葉璃的手就出現在明淵的脖頸處，疼痛傳來，花香肆意。
昏迷前，明淵只記得眼前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頰，依舊是冷淡無情，還帶著諷刺的笑。
葉璃看著倒在地上，全無聲息的明淵，勾了勾頭發，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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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明淵的反應比葉璃更大，他從地上蹭的一下站起來，“什麽意思！”
月連縮了縮脖子，揮了揮手，“快把將軍扶回去休息。”
明淵被幾個副將連拽帶扯的拉走了，老遠還能聽到明淵吵鬧聲。
衛盛忙走過來，半蹲下來扶著葉璃：“將軍，我們也回去吧。”
葉璃像是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淡淡“嗯”了一聲。
沒有無緣無故的聯姻，這裏面有問題。
難道是陛下和北丘達成了什麽協議？
葉璃擡眼看向周圍的士兵，他們茫然麻木的眼神刺痛了葉璃的心。
無論是什麽原因，至少不用打仗了。
初秋陰冷，邊疆一片蕭瑟。
軍帳內，葉璃正坐在臥榻之上，單手處理著胳膊上的刀傷。
天齊皇帝玄霄焦躁的在賬內走來走去，葉璃卻顯得平靜多了。
“葉璃！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玄霄雖簽了那份和平條例，但是對於冥夜要求兩國聯姻的條約始終懷疑其中的陰謀。
“陛下，作為一國之君，應當穩重些。”
葉璃系好繃帶，面色淡漠。
玄霄緩步走到他身旁坐下，嘆道：“可是怨我？”
“怎麽會。”葉璃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如果能換兩國再無戰亂，葉璃身願赴死。”
“無論如何，在天齊境內，在朕的眼皮底下，朕不信他明淵能翻起什麽風浪！”
玄霄面色忽冷，他同意冥夜聯姻要求的重要原因也在這裏，成親後，明淵需跟隨葉璃回到天齊。
歸根結底，是北丘送明淵入贅葉家。
也是因為這樣，玄霄看不透冥夜想做什麽，沒了明淵的北玄，幾乎毫無威脅。
葉璃輕笑，“陛下多慮了，若他真的有別的心思，末將會先下手為強。”
玄霄還是不放心，叮囑道：“雖是和親，但你我心裏清楚，不過是場交易，要多加小心。”
“陛下放心。”
葉璃垂眸，他心裏已經明白這不過是一場鬧劇。
但若一場鬧劇能換回天齊的和平，他願意犧牲一切。
葉璃心裏已經暗自想好以後，即是兩國聯姻，斷然不能隨意和離，但喪夫就難說了……
相對於葉璃的平靜，明淵顯得過於暴躁，為何聯姻要讓他去？這不合禮數。
冥夜靠在柔軟的虎皮墊內，無意識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
“明淵，你應該知道，我既無子嗣，也無兄弟姐妹。”冥夜低沈著聲音，“哦，不對，有兄弟，可惜都讓我殺了。”
“王上，我……”
冥夜擺手示意他噤聲，繼續說道：“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了。”
明淵不由得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內涵。
“你去天齊，更能體現北丘的誠意，如今北丘再也經不起任何一場戰事了，明淵你應該知道。”
“臣只是不明白，為何非要用這種方式換取和平，加這一條的意義是什麽？”
明淵想不明白，簽訂和平條約，取得雙方信任的方式有很多，為何偏偏是他和葉璃和親？
“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平白無故送你過去嗎？”
明淵擡頭，眼神清明，“王上的意思是，找機會殺了葉璃，攪的天齊不得安寧？”
“呸呸呸！胡說八道！”冥夜擡頭瞪了明淵一眼，“我的意思是看好他，防止他們言而無信，暗地裏出兵北丘！”
明淵心裏依舊有些不舒服，他明白，把最大的敵人放在眼前，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入贅葉家。
尤其對方還是葉璃，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冥夜待的夠久了，他起身道：“再說了，你不是挺喜歡葉璃的嗎？”
“王上何出此言？”
“滿地宣紙寫滿他的名字，你難道不是傾心於他？”
明淵猛然睜大眼睛，慌亂起身，未等他辯解，冥夜已經走出賬外。
那不是喜歡，那是恨！是拿葉璃沒辦法的無奈發洩！
明淵揪著頭發，煩躁不堪。
為了大局，他理應遵循，可是心理上總歸是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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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葉璃之間的結局明明有很多，怎麽就偏偏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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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坐在藥桶裏閉目養神，他這些年受過的傷太多，每逢陰雨天氣，骨頭都會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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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戰事吃緊，葉璃忍一忍就過去了，如今已無需打仗，他也有時間養養身體。
熱氣升騰，令人昏昏欲睡。
葉璃放松身體，正享受著難得的安寧，賬外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
睜開眼睛，人影已閃至身前，明淵站立於浴桶旁，看著黑沈的水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葉璃眼神銳利，淡漠開口：“明將軍，可是有事？”
“自然是來找葉將軍培養感情。”
明淵皮笑肉不笑，語氣不懷好意。
“明將軍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就好。”
葉璃猜到他來所謂何事。
明淵靠在浴桶旁，伸手輕拭過水面，濃郁的藥香在鼻息間揮散不去。
“對於聯姻，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明淵可不相信葉璃會心甘情願聽從安排，他和自己一樣，定是百般不願意。
“即使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葉璃靠在浴桶上，升騰的霧氣讓他那張淡漠清冷的臉充滿誘惑。
明淵眼神微暗，有瞬間恍惚。
“兩國條約，若是違背，可還有信任？”
葉璃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明淵卻莫名一笑，微微俯身，擡手捏著葉璃的下巴，緊盯著他清冷俊逸的臉龐。
眼底湧出一股怒氣，“葉將軍還真是以大局為重，不惜以自己為代價。”
葉璃擡手胳膊，水波蕩漾，他用力打開明淵的手，頗為厭惡的擦了擦下巴。
“為臣者，當為陛下分憂，為將者，當護國安寧，若天齊百姓不再經受戰亂之苦，犧牲我又能如何？”
葉璃的大道理對明淵而言根本說不通，這些事他難道不懂嗎？
只是從葉璃嘴裏說出來，明淵總覺得很不舒服，他素來討厭葉璃那張毫無感情的臉。
“沒錯，葉將軍所言極是。”
明淵居高臨下的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氣，“你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嗎？朝夕相處，下手的機會可是非常多！”
葉璃平淡一笑，“明將軍應該知道，所謂聯姻，或者和親，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為了恢覆國力的交易。”
仔細思索便能猜透兩國君主的意圖。
雖然玄霄沒有言明，但葉璃卻一清二楚。
“再這樣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周邊小國虎視眈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葉璃抄著水往自己胳膊上的疤痕拂去，聲音上揚，“這不過是一場推遲的戰爭，等兩國恢覆過來，自然還有一場大戰。”
“現在嘛，只不過是怕白紙黑字的條約無法束縛對方，把兩個有能力的將領捆綁在一起，互相監視罷了。”
“在天齊，你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而現在你也沒能力動我！”
葉璃字字句句，將兩人和親的利害關系明明白白的攤開。
明淵盯著葉璃良久，低頭嗤笑一聲，“那還真是……無趣啊！”
“僅是一場交易罷了，明將軍何須看的如此之重？”葉璃道：“難道是怕，我對你下死手？”
“怕到是不怕，但你一定會對我下手，我太了解你了，進了你家的門，難道葉將軍會放我離開？”
明淵說的既直白又暧昧，他挑眉輕笑，“我這麽英俊瀟灑，配你不虧了嗎？”
葉璃眼角抽搐，甚是冷漠。
“戰場上，我早已說過，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兩人心裏都明白，弄死對方才是上策！
“哎呀，這算不算一種緣分？”明淵厚著臉皮靠了過來，“咱倆果然很配！”
“若仇敵也算緣分？我承認你的話。”
葉璃對明淵的恨不僅僅是因為敵對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源自這十年你死我活的戰爭中。
他們都失去太多了。
如今讓兩人和平共處，簡直是癡人說夢。
明淵圍著葉璃轉了一圈，目光似是打量，手指穿過葉璃散落的銀發，指尖勾了幾個圈，又放下。
“不過我也不虧，葉將軍生的如此美貌，若是願意多笑笑，定是傾國傾城，可惜了，是個男人~”
明淵明顯在刺激葉璃，言語間在葉璃的底線試探，他聽說葉璃最討厭別人誇他漂亮。
葉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明淵不怕死的站在他身後，雙手扶著浴桶兩側，傾身而下。
“身材也不錯嘛，就是留下太多傷疤，不過不要緊，我那裏有眾多祛疤痕的藥膏，到時候我當嫁妝帶過去，如何？”
明淵眼裏帶著輕佻，他就是想惡心葉璃。
手指撫上他的肩膀，葉璃的身體輕顫，仰頭看向他。
頭頂擦著明淵的衣衫，目光澄澈清明。
明淵也順勢低頭看去，兩人靠的極盡，暧昧的姿勢引人遐想，但兩人眼底卻沒有半分情/欲。
葉璃忽然勾唇輕笑，眼角彎起，似是萬裏星空瞬間綻放。
明淵微微楞神，只是一瞬間，葉璃的手就出現在明淵的脖頸處，疼痛傳來，花香肆意。
昏迷前，明淵只記得眼前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頰，依舊是冷淡無情，還帶著諷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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