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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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五）
比起周廷正, 趙弘明的心理素質要差多了。
他呼嚕打得震天響，絲毫沒發覺房間裏有人便罷了，在被時璟叫醒的時候, 還嚇得張嘴大叫。
好在時璟早有預料，不待趙弘明出聲，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賢王殿下, 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向你投誠的。”時璟低聲說道。
385：……
趙弘明更是懵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大睜的雙眼裏還充斥著恐懼。
“我現在松手, 您保持安靜可以嗎？”
時璟說著, 便移開了捂著趙弘明嘴巴的手, 但趙弘明嘴巴一張, 似乎又要叫出聲。
就見時璟的手指迅速在他脖子上一點，直接點了他的啞穴。
385：哇哦，這個世界還可以點穴哎！
想喊侍衛卻發不出聲的趙弘明：……
“賢王殿下不必緊張, 在下真的沒有惡意。
在下只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後悔選錯了主。
如今看來, 只有賢王殿下您才是最適合我大昭的明君。”
時璟又說了幾句安撫的好話，這才解開趙弘明的啞穴。
這次他沒叫了, 只是生氣地低吼道：“時璟,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夜闖我賢王府，不怕我殺了你嗎？”
時璟搖搖頭。
趙弘明陰沈地道：“你不怕？”
“不是。”
時璟道：“我的意思是, 您殺不了我, 如果您現在叫人的話，我動手起來會更快。
而且, 我已經決定向您向您投誠了，您應該知道, 我對皇上來說是很好用的一把刀。
只要您點頭，以後我也可以成為您手中的一把刀。”
這一刻，385其實是有點同情趙弘明的。
半夜被歹徒闖進房間裏便算了，那歹徒不但囂張地表示自己動不了他，還按頭讓接受他的投誠。
就離譜。
但趙弘明僅僅猶豫了一秒之後便答應了。
原因很簡單，他還是三皇子時，就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他覺得先皇的一眾皇子當中，沒有比他自己更合適坐上那個位子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最後坐上皇位的竟然是他以前最看不上的那個二皇兄，而他自己卻被封了個賢王。
賢王……怎麽才算賢？
賢良忍讓嗎？
趙弘明從來不是會忍讓的性格，所以他跟趙弘戊的關系早就不死不休了，只不過現階段，他們誰也動不了誰。
若是能有機會，都想狠狠咬死對方。
趙弘明相信他的二皇兄肯定也是這麽想的。
而眼下，時璟就是一個機會。
不提少年時的同窗情誼，便是時璟現在的身份，他手中管理著錦衣衛，知曉趙弘戊無數的隱秘，就是十分誘人的籌碼。
那些一夜暴斃的臣子和宗室，若是被世人知道他們全都死於非命，那趙弘戊這個皇位估計也沒辦法穩當地坐下去了。
但趙弘明並不會立即就信任時璟，他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他道：“你為什麽突然決定出賣我皇兄？”
不說趙弘戊跟時璟的主仆感情有多深厚，就按時璟那個死腦筋，也不像是會主動易主的性子，除非……
“前兩日皇上讓我對長公主下毒手，但我覺得長公主是無辜的，更何況她還懷了身孕。
我把這個消息賣了給攝政王大人，他給了我兩封書信，涉及到當年我時家滅門案的真相。”
時璟解釋道。
趙弘明頓時就懂了，當初時遠平通敵案是他和周廷正聯手策劃的，他自然也清楚事情的真相。
當初他們的本意是擼掉趙弘戊的太子之位，沒想到趙弘戊演得一手好苦肉計，楞是不吃不喝在他父皇的書房前跪了兩天兩夜。
最後父皇心軟，將罪定給了時家。
當時趙弘明還有些窩火，他的目的沒能達成，只剪斷了趙弘戊的一根羽翼。
如今面對著苦主時璟，其實趙弘明是有那麽一絲絲難得的愧疚與心虛的，但很快便斂去了這種多餘的情感。
他心中有了計較，嘴上卻道：“確實該如此，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本王也很賞識你。
你不該愚忠於皇兄，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等將來事成，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你的。”
時璟微微笑了一下。
他平時笑容並不多，但是長得好，這一笑便有春風化雨的感覺，讓趙弘明都看得楞了楞。
“謝謝賢王殿下的賞識，為表誠意，我這裏有一個關於皇上的秘密……”
趙弘明立即洗耳恭聽，只是在聽到那個秘密之後，神情幾度變化，最後竟是定格成了一個略顯憐憫的表情，像是跟趙弘戊共情了一般。
385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時璟離開賢王府回去的路上，它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趙弘戊真的被綠了？】
時璟微微勾唇，與剛剛在趙弘明面前的春風化雨式微笑不同，這次，他嘴角的弧度帶著濃濃的譏諷。
這讓385嚴重懷疑他先前在趙弘明面前的微笑也是裝的。
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純善之人，又哪裏會有什麽春風化雨的微笑。
一切全靠演技支撐罷了。
就聽他解釋道：【趙弘戊的後宮裏，有一大半的嬪妃入宮至今，連趙弘戊的面都沒見著。
她們先前也想辦法接近收買過我，想讓我幫她們想想辦法，只不過都被我拒絕了而已。】
【我們錦衣衛的眼睛可不僅僅盯著外面，偶爾也會盯著後宮。
只是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還沒有告訴過趙弘戊。】
【嘖嘖……】
385咂舌，趙弘戊這個主角攻作為皇帝，竟然還能被戴綠帽子，誰能想到呢。
要是他發現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怕是會氣得火冒三丈吧。
【你就這麽跟賢王投誠了，還用這種方式？
講真，趙弘明沒叫侍衛殺你，我懷疑他純粹是被嚇狠了，褲子都來不及穿，怕被侍衛看到丟人。】
時璟完全不覺得自己做得過火了。
【這些人從小在權謀算計中長大，不管有腦子沒腦子，都不會太沖動，沖動的基本沒什麽好下場，你看大皇子趙弘耀就知道了，現在基本廢人一個。】
【既然決定搞事情，自然是要先把水攪渾了，然後我才方便渾水摸魚。】
時璟說著，眼神裏全是玩味，似乎又在憋什麽壞水了。
385：……
罷了，壞水就壞水吧，瘋起來總比之前死氣沈沈的要好，起碼看起來不像莫得感情的殺人機器了。
然後第二天，385就知道時璟在憋什麽壞水了。
他又進了宮，只是時間尚早，趙弘戊還在上早朝。
時璟作為趙弘戊的貼身大太監，在後宮中隨意溜達也不會被人懷疑。
果然，時璟剛沒溜達多久，便有宮女來向他問好了，還說她家娘娘請喝茶。
以往時璟都會一口回絕，這次他卻笑著答應了下來，讓宮女都感到有些意外。
這位宮女的主子位份不高，也不受寵，見到時璟時十分客氣，又是看茶又是賜座的，不等時璟開口，便讓宮女硬塞了一個裝滿銀錢的荷包給他。
時璟一改往日的態度，跟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主動透露了趙弘戊的每日動向。
那位娘娘聽了如獲至寶，再三承諾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她是聽時璟說的。
時璟見她會來事，便又說了些趙弘戊的愛好。
這時，就聽385幽幽地道：【你可以讓她假扮太監試試。】
時璟不能理解，【假扮太監？為何？】
【還能是為何，趙弘戊愛好特殊唄。】
時璟：【……】
雖是無語，時璟還是將385的建議說了出來，那位娘娘聽時璟讓她假扮太監之後，也是十分震驚。
話已至此，時璟自覺透露得已經足夠多，便起身告辭了。
接著，他又去別的地方晃悠了，不到一盞茶工夫，又被請進了另一位妃子的殿內。
沒錯，時璟是故意在那些不受寵的嬪妃宮殿前晃悠的。
連續見了三位嬪妃之後，估摸是早朝已經結束了，時璟便去了禦書房，跟趙弘戊匯報錦衣衛最近的監察工作。
大到哪些大臣的工作失職，小到某位大臣昨天晚飯吃了什麽，某位權貴昨晚哄小妾時許了什麽承諾，這些都在錦衣衛的監察範圍內。
當然了，如果一一敘說，一天也說不完，所以時璟只會挑幾件他認為重要的事情匯報。
若是趙弘戊想知道某個人的具體情況，他也會把這人近段時間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地匯報給趙弘戊。
總之，在錦衣衛的監察之下，朝中的所有人在趙弘戊面前基本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而趙弘戊的疑心和控制欲也是十分變態的程度，用那句“總有刁民想害朕”來形容他的疑心再合適不過。
時璟匯報完之後，便離開了皇宮。
雖然他名義上是趙弘戊的貼身大太監，但實際上，他已經不需要再做端茶送水的伺候工作，只專門管理錦衣衛。
趙弘戊忙碌了一上午，等用過午膳之後，他便去禦花園溜達一圈準備消消食，卻沒想到剛走出沒多久，便偶遇了一位眼生的妃子。
那妃子還腳一崴，跌倒在趙弘戊的面前，然後擡起濕漉漉的眼眸，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趙弘戊：……
演技過於拙劣了些，不像崴腳，倒像是碰瓷。
趙弘戊懶得搭理，揮揮手，讓身邊跟著的小太監送人回宮。
他雖然不喜歡這妃子，但對方費盡心思地引起自己註意，倒也沒讓他多反感。
哪知趙弘戊繼續往前走沒多遠，拐彎處又冒出來一個人影。
這次倒不是妃子了，而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太監，手中端著茶水，一路低頭小跑著，恰好撞在了趙弘戊的懷裏。
溫熱的茶水打濕了趙弘戊的龍袍，也打濕了那位“小太監”的衣服。
“皇……皇上……對不起……臣妾……奴才不是故意的……”
就見“小太監”快急哭了，跪在地上雙眼含淚地望向趙弘戊，一張俏臉唇紅齒白，配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被人欺負狠了。
趙弘戊：？！！
頓時硬了。
再看那被茶水打濕後，黏在身上的太監服勾勒出的曼妙曲線，趙弘戊頓時就明白了——
這哪裏是什麽小太監，分明是個妃子假扮的！
通過監控看見趙弘戊拉著“小太監”急匆匆地往寢殿去的385“嘖嘖”道：【果然！不愧是我，真是慧眼識豬啊！
一眼就看穿了豬的本性，不是不喜歡拱白菜，原來是喜歡玩花樣，整cosplay呢！】
時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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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周廷正, 趙弘明的心理素質要差多了。
他呼嚕打得震天響，絲毫沒發覺房間裏有人便罷了，在被時璟叫醒的時候, 還嚇得張嘴大叫。
好在時璟早有預料，不待趙弘明出聲，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賢王殿下, 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向你投誠的。”時璟低聲說道。
385：……
趙弘明更是懵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大睜的雙眼裏還充斥著恐懼。
“我現在松手, 您保持安靜可以嗎？”
時璟說著, 便移開了捂著趙弘明嘴巴的手, 但趙弘明嘴巴一張, 似乎又要叫出聲。
就見時璟的手指迅速在他脖子上一點，直接點了他的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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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喊侍衛卻發不出聲的趙弘明：……
“賢王殿下不必緊張, 在下真的沒有惡意。
在下只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後悔選錯了主。
如今看來, 只有賢王殿下您才是最適合我大昭的明君。”
時璟又說了幾句安撫的好話，這才解開趙弘明的啞穴。
這次他沒叫了, 只是生氣地低吼道：“時璟,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夜闖我賢王府，不怕我殺了你嗎？”
時璟搖搖頭。
趙弘明陰沈地道：“你不怕？”
“不是。”
時璟道：“我的意思是, 您殺不了我, 如果您現在叫人的話，我動手起來會更快。
而且, 我已經決定向您向您投誠了，您應該知道, 我對皇上來說是很好用的一把刀。
只要您點頭，以後我也可以成為您手中的一把刀。”
這一刻，385其實是有點同情趙弘明的。
半夜被歹徒闖進房間裏便算了，那歹徒不但囂張地表示自己動不了他，還按頭讓接受他的投誠。
就離譜。
但趙弘明僅僅猶豫了一秒之後便答應了。
原因很簡單，他還是三皇子時，就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他覺得先皇的一眾皇子當中，沒有比他自己更合適坐上那個位子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最後坐上皇位的竟然是他以前最看不上的那個二皇兄，而他自己卻被封了個賢王。
賢王……怎麽才算賢？
賢良忍讓嗎？
趙弘明從來不是會忍讓的性格，所以他跟趙弘戊的關系早就不死不休了，只不過現階段，他們誰也動不了誰。
若是能有機會，都想狠狠咬死對方。
趙弘明相信他的二皇兄肯定也是這麽想的。
而眼下，時璟就是一個機會。
不提少年時的同窗情誼，便是時璟現在的身份，他手中管理著錦衣衛，知曉趙弘戊無數的隱秘，就是十分誘人的籌碼。
那些一夜暴斃的臣子和宗室，若是被世人知道他們全都死於非命，那趙弘戊這個皇位估計也沒辦法穩當地坐下去了。
但趙弘明並不會立即就信任時璟，他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他道：“你為什麽突然決定出賣我皇兄？”
不說趙弘戊跟時璟的主仆感情有多深厚，就按時璟那個死腦筋，也不像是會主動易主的性子，除非……
“前兩日皇上讓我對長公主下毒手，但我覺得長公主是無辜的，更何況她還懷了身孕。
我把這個消息賣了給攝政王大人，他給了我兩封書信，涉及到當年我時家滅門案的真相。”
時璟解釋道。
趙弘明頓時就懂了，當初時遠平通敵案是他和周廷正聯手策劃的，他自然也清楚事情的真相。
當初他們的本意是擼掉趙弘戊的太子之位，沒想到趙弘戊演得一手好苦肉計，楞是不吃不喝在他父皇的書房前跪了兩天兩夜。
最後父皇心軟，將罪定給了時家。
當時趙弘明還有些窩火，他的目的沒能達成，只剪斷了趙弘戊的一根羽翼。
如今面對著苦主時璟，其實趙弘明是有那麽一絲絲難得的愧疚與心虛的，但很快便斂去了這種多餘的情感。
他心中有了計較，嘴上卻道：“確實該如此，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本王也很賞識你。
你不該愚忠於皇兄，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等將來事成，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你的。”
時璟微微笑了一下。
他平時笑容並不多，但是長得好，這一笑便有春風化雨的感覺，讓趙弘明都看得楞了楞。
“謝謝賢王殿下的賞識，為表誠意，我這裏有一個關於皇上的秘密……”
趙弘明立即洗耳恭聽，只是在聽到那個秘密之後，神情幾度變化，最後竟是定格成了一個略顯憐憫的表情，像是跟趙弘戊共情了一般。
385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時璟離開賢王府回去的路上，它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趙弘戊真的被綠了？】
時璟微微勾唇，與剛剛在趙弘明面前的春風化雨式微笑不同，這次，他嘴角的弧度帶著濃濃的譏諷。
這讓385嚴重懷疑他先前在趙弘明面前的微笑也是裝的。
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純善之人，又哪裏會有什麽春風化雨的微笑。
一切全靠演技支撐罷了。
就聽他解釋道：【趙弘戊的後宮裏，有一大半的嬪妃入宮至今，連趙弘戊的面都沒見著。
她們先前也想辦法接近收買過我，想讓我幫她們想想辦法，只不過都被我拒絕了而已。】
【我們錦衣衛的眼睛可不僅僅盯著外面，偶爾也會盯著後宮。
只是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還沒有告訴過趙弘戊。】
【嘖嘖……】
385咂舌，趙弘戊這個主角攻作為皇帝，竟然還能被戴綠帽子，誰能想到呢。
要是他發現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怕是會氣得火冒三丈吧。
【你就這麽跟賢王投誠了，還用這種方式？
講真，趙弘明沒叫侍衛殺你，我懷疑他純粹是被嚇狠了，褲子都來不及穿，怕被侍衛看到丟人。】
時璟完全不覺得自己做得過火了。
【這些人從小在權謀算計中長大，不管有腦子沒腦子，都不會太沖動，沖動的基本沒什麽好下場，你看大皇子趙弘耀就知道了，現在基本廢人一個。】
【既然決定搞事情，自然是要先把水攪渾了，然後我才方便渾水摸魚。】
時璟說著，眼神裏全是玩味，似乎又在憋什麽壞水了。
385：……
罷了，壞水就壞水吧，瘋起來總比之前死氣沈沈的要好，起碼看起來不像莫得感情的殺人機器了。
然後第二天，385就知道時璟在憋什麽壞水了。
他又進了宮，只是時間尚早，趙弘戊還在上早朝。
時璟作為趙弘戊的貼身大太監，在後宮中隨意溜達也不會被人懷疑。
果然，時璟剛沒溜達多久，便有宮女來向他問好了，還說她家娘娘請喝茶。
以往時璟都會一口回絕，這次他卻笑著答應了下來，讓宮女都感到有些意外。
這位宮女的主子位份不高，也不受寵，見到時璟時十分客氣，又是看茶又是賜座的，不等時璟開口，便讓宮女硬塞了一個裝滿銀錢的荷包給他。
時璟一改往日的態度，跟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主動透露了趙弘戊的每日動向。
那位娘娘聽了如獲至寶，再三承諾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她是聽時璟說的。
時璟見她會來事，便又說了些趙弘戊的愛好。
這時，就聽385幽幽地道：【你可以讓她假扮太監試試。】
時璟不能理解，【假扮太監？為何？】
【還能是為何，趙弘戊愛好特殊唄。】
時璟：【……】
雖是無語，時璟還是將385的建議說了出來，那位娘娘聽時璟讓她假扮太監之後，也是十分震驚。
話已至此，時璟自覺透露得已經足夠多，便起身告辭了。
接著，他又去別的地方晃悠了，不到一盞茶工夫，又被請進了另一位妃子的殿內。
沒錯，時璟是故意在那些不受寵的嬪妃宮殿前晃悠的。
連續見了三位嬪妃之後，估摸是早朝已經結束了，時璟便去了禦書房，跟趙弘戊匯報錦衣衛最近的監察工作。
大到哪些大臣的工作失職，小到某位大臣昨天晚飯吃了什麽，某位權貴昨晚哄小妾時許了什麽承諾，這些都在錦衣衛的監察範圍內。
當然了，如果一一敘說，一天也說不完，所以時璟只會挑幾件他認為重要的事情匯報。
若是趙弘戊想知道某個人的具體情況，他也會把這人近段時間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地匯報給趙弘戊。
總之，在錦衣衛的監察之下，朝中的所有人在趙弘戊面前基本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而趙弘戊的疑心和控制欲也是十分變態的程度，用那句“總有刁民想害朕”來形容他的疑心再合適不過。
時璟匯報完之後，便離開了皇宮。
雖然他名義上是趙弘戊的貼身大太監，但實際上，他已經不需要再做端茶送水的伺候工作，只專門管理錦衣衛。
趙弘戊忙碌了一上午，等用過午膳之後，他便去禦花園溜達一圈準備消消食，卻沒想到剛走出沒多久，便偶遇了一位眼生的妃子。
那妃子還腳一崴，跌倒在趙弘戊的面前，然後擡起濕漉漉的眼眸，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趙弘戊：……
演技過於拙劣了些，不像崴腳，倒像是碰瓷。
趙弘戊懶得搭理，揮揮手，讓身邊跟著的小太監送人回宮。
他雖然不喜歡這妃子，但對方費盡心思地引起自己註意，倒也沒讓他多反感。
哪知趙弘戊繼續往前走沒多遠，拐彎處又冒出來一個人影。
這次倒不是妃子了，而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太監，手中端著茶水，一路低頭小跑著，恰好撞在了趙弘戊的懷裏。
溫熱的茶水打濕了趙弘戊的龍袍，也打濕了那位“小太監”的衣服。
“皇……皇上……對不起……臣妾……奴才不是故意的……”
就見“小太監”快急哭了，跪在地上雙眼含淚地望向趙弘戊，一張俏臉唇紅齒白，配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被人欺負狠了。
趙弘戊：？！！
頓時硬了。
再看那被茶水打濕後，黏在身上的太監服勾勒出的曼妙曲線，趙弘戊頓時就明白了——
這哪裏是什麽小太監，分明是個妃子假扮的！
通過監控看見趙弘戊拉著“小太監”急匆匆地往寢殿去的385“嘖嘖”道：【果然！不愧是我，真是慧眼識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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