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厲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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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厲鬼（13）
“小五, 你本體是什麽？”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是貓貓神啊！”385道。
覃煜又輕笑一聲，道：“我恢覆生前記憶了。”
所以不好騙了。
385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之後, 只得老實承認道：“我其實是拯救人生系統啦，你是我的任務對象，但是任務出了點差錯, 我……來晚了。”
說到最後，385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歉疚。
覃煜似乎沒有因為385的話感到太意外，只是揉了揉貓貓頭道：“不晚, 能遇到你, 我已經很幸運了。”
哪裏幸運了？你都變成鬼了。
385腹誹道, 但這話並未說出口。
到了晚上, 覃煜和385一起出發去了D市。
他們在這裏待了三天，把五家醫院，三家殯儀館和六處墓園的氣全都吸收之後, 覃煜又恢覆到了之前的狀態。
D市城東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裏，385和覃煜把這裏當成了他們臨時的落腳點。
“我們明天要去找蛟龍的身體嗎？”
一起吃東西的時候, 385問道。
覃煜點點頭，“嗯, 今晚我再把西郊墓園那邊的鬼魂超度一下, 明天晚上我們就去找蛟龍的身體。”
“我們要從哪裏開始找？你家還是張家？”
覃煜搖搖頭，“張家那個我打算最後去找, 我家的那個估計也已經落入張家的手中了, 當初他們接走我的時候，還在我家裏搜找了一番,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麽，現在算是明白了。至於從哪裏開始……”
他說著, 左手一擡，羅盤虛影再次出現，問385道：“小五，能把蛟龍的內丹借給我用一下嗎？”
看著那個散發著金光的虛擬羅盤，385的貓眼都瞪圓了。
只見羅盤大圈套小圈，每一個圈上面都標註著各種文字，有天幹地支，還有八卦方位，外圈甚至還有星座風向等等。
此刻，羅盤上的每一個圓圈都在緩緩轉動著，有的順時針轉，有的逆時針轉，使得圓圈上面的符文如同流水一般緩緩流動，看著特別厲害又很神秘的樣子。
看著黑貓微張的嘴巴和驚訝的表情，覃煜故作疑惑道：“小五？”
385閉上了嘴，從系統空間裏取出蛟龍的內丹給他。
只見覃煜將內丹放在羅盤的中心處，羅盤的轉速立即變快了起來，但不久之後，上面的圓圈又全部停了下來。
385倒是看到羅盤上面浮現出九個紅色的光點，知道那大概是代表了蛟龍身體的位置，但除此以外，它就看不懂了。
也不知覃煜是怎麽看的，他掃了一眼羅盤上的結果之後，決定道：“明天我們先去H市找韓家藏的那部分。”
385點點頭，隨後又問：“裝完逼了嗎？裝完把內丹還給我吧。”
一心想在385面前耍帥的覃煜：……
翌日，通過覃煜的蔔算，他們先是進了H市，找到了大概的位置，然後385掏出蛟龍內丹，就發現某個方向對內丹產生了牽引力。
一鬼一貓對視一眼，一起跟著內丹的指引找了過去。
到地方的時候，385看著眼前的招牌有點懵。
“韓氏社會服務咨詢事務所？你確定是這裏？蛟龍的內丹不會出問題了吧，畢竟這麽多年過去，它有沒有連上4G網都不好說。”
一般玄門哪怕看起來不是逼格很高，但至少也該有點古風古韻，再布置一些陣法什麽的。
可是眼前的韓氏社會服務咨詢事務所，卻在鬧市區的一棟寫字樓裏，辦公室的面積也不大，從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望進去，裏面大概只有二十幾平的樣子。
裏面的布局也十分簡單，一個窄小的前臺，中間一道屏風，再後面是一套茶桌和一個老板桌，墻上掛著兩面錦旗，怎麽看怎麽像是隨時能跑路的那種皮包公司。
覃煜面露無奈道：“應該就是這裏。”
“可是這家皮包公司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你確定這裏面藏著蛟龍的身體？”385還是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覃煜點點頭，然後隔著玻璃朝前臺旁邊擺著的超大財神塑像點了點，“應該就藏在那個財神爺的身體裏。”
主打一個最招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385：“……牛批！”
取出蛟龍身體的過程並不覆雜，主要是這裏的陣法布置得相對簡單，對於覃煜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至少比張赫琛的陣法簡單多了。
沒過多久，他們便從財神塑像中取出了一節像是百年老樹幹一樣的東西。
“這真的是蛟龍身體不是樹幹嗎？”
385面露懷疑，但它也感受到了蛟龍內丹在自己系統空間裏的躁動，於是取出了內丹。
下一瞬，面前的“樹幹”直接被內丹吸收了進去，變成了小小的一段，看起來像是蛟龍身體的中間部分。
目睹這一幕的覃煜也有點驚訝，他先前還想著蛟龍的身體即便找到了也不方便攜帶，如今看來倒是可以省去這個煩惱了。
“趁著警報沒有觸發，我把這裏的陣法覆原一下，再用障眼法做個假的放進去。”
覃煜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忙碌起來。
385在旁邊看著覃煜掩蓋罪證和造假的本事，不由得再次目瞪口呆。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覃煜在它眼中的形象就是弱小且無助，結果這位的本事遠遠超乎了它的預料。
385突然就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眼淚全白流了。
覃煜覆原好了現場之後，便和385一道離開了此處。
不過剛出門，他就聞到附近商場地下車庫裏的陰氣有點重，於是一鬼一貓順便去吸收陰氣再超度一下亡魂了。
等覃煜將困在電梯井裏的亡魂超度之後，385忍不住問道：“那個……我聽說不少地方廁所陰氣重，也容易鬧鬼，你要不要……”
覃煜面色一僵，雖然他哪裏的陰氣都能吸收，但廁所的陰氣就……
覃煜不想跟它聊這個話題，又帶著385去了附近一家醫院，反正來都來了，該走的流程肯定不能少了。
他們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等到第二天特意在附近蹲守了一下，見韓家的人果然沒有發現藏在財神像裏的東西已經被掉包了，385這才放下心。
晚上的時候，它陪著覃煜一起到了H市的西郊墓園，就在覃煜吸收完靈氣，正準備超度剩下的亡魂時，遠處忽然飄來兩個鬼影，一黑一白。
兩個鬼影的頭上都戴著高帽，黑的高帽上寫著“天下太平”，白的高帽上寫著“一見生財”，嘴巴上還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舌。
當兩個鬼影來到覃煜和385的面前時，別說身為厲鬼的覃煜了，就連385都僵住了。
黑白無常啊!
簡直比嫌疑犯撞到武警身上還要嚇鬼啊！
“白……白爺……黑爺……”覃煜聲音幹澀地叫道。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正迅速換算著，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抓自己回地府的，自己逃脫的可能性有幾成？
答案是不到一成。
可是他根本不想走，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小五了。
然而令覃煜沒想到的是，黑白無常的關註點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一前一後地將385圍了起來。
“咦？你竟然是只貓？這怎麽可能？”黑無常不敢置信地道。
白無常亦是道：“是啊，我們在幾裏外就看到你了，亮得跟個探照燈似的，還以為是活菩薩轉世呢。”
被黑白無常圍在中間的385正瑟瑟發抖，這是它第二次聽見別人說自己是活菩薩轉世了，上一次是從蛟龍口中聽說的，這一次竟然是從白無常口中聽說的。
“大……大人過獎了，我……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貓咪而已。”弱小無助且可憐。
真要動起手來，385為未必就打不過，但眼前的可是黑白無常啊，它從心理上就很慫很害怕啊！
其實它還很好奇他們為什麽要說自己很亮，自己現在明明就是一只黑貓，就算是看出了自己的本體，那也只是白，絕對沒有探照燈亮的。
覃煜雖然緊張，但還是忍不住出聲維護385道：“白爺黑爺，它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還請二位不要為難它。”
白無常聞言笑著擺擺手，“哈哈，當然不會為難它，只是我們兄弟倆還是頭一次見到功德如此深厚的靈魂。”
聞言，覃煜和385均是一楞。
黑無常亦是點頭對覃煜道：“是啊，雖然你身上的陰德也有不少，但跟它一比，就好比是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差別。”
說著，黑無常甚至還忍不住伸出鬼手擼了385的貓貓頭一把。
385原本正在思考他們說的功德是什麽意思，自己身上功德很多嗎？
它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麽大善事，如果一定要算的話，是之前拯救了裴奕安牧雲越珩他們，他們的世界意識反饋給自己的獎勵嗎？
正在385思索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一陣陰冷劃過，連思緒好像都被凍住，整只貓都快僵成雕塑了。
白無常輕笑道：“老範，你嚇到它了，對了小貓咪，你功德這麽多，很適合兼職走無常啊，有興趣嗎？”
385連忙把貓貓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黑白無常不死心，開始給385科普起了走無常的好處，力圖把貓貓拐成同事。
奈何385一直搖頭拒絕，堅決不肯當這個走無常。
最後覃煜有點看不下去了，出聲道：“那個，二位爺，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配合，我跟小五是一起的。”
見狀，白無常這才掏出生死簿翻了翻，隨後“咦”了一聲，疑惑地擡頭看向覃煜。
“不對啊，你應該還有十年壽命的啊，怎麽現在就死了？”
覃煜一楞，十年，即便沒有張赫琛動手，他也只能活到三十歲而已嗎？
“我是被人害死的。”覃煜如實答道。
白無常點點頭，又上下打量了覃煜一眼，道：“怪不得化厲鬼了，不過你腦子倒是清醒，沒有一心想著報仇，反倒攢了不少陰德，不然的話，今天我們也不能留你在人間了。”
聞言，覃煜略微僵了僵，又很快看向385。
如果不是有小五，別說清醒了，他連自我意識都沒有，只怕到現在還是張赫琛手中的一個工具。
拐不到貓貓同事的黑白無常，最後也只能勉強接受了覃煜這個免費的勞動力，畢竟他身上的陰德也很明顯，說明他之前已經超度了不少亡魂了。
“唉，這些年也不知怎麽回事，逗留在人間的鬼魂越來越多，導致我們下面的工作量劇增，人手也不夠。”
“要在以前，你是根本沒資格成為無常的，不過你既然是跟這小貓貓一起的……”
黑無常說著，視線又掃到了385的身上，後者一驚，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最後，黑無常拿出一條黑色的貓咪項圈，並親手戴在了385的脖子上，完了又摸了一把貓頭。
講真，要不是385見多識廣，早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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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 你本體是什麽？”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是貓貓神啊！”385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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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好騙了。
385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之後, 只得老實承認道：“我其實是拯救人生系統啦，你是我的任務對象，但是任務出了點差錯, 我……來晚了。”
說到最後，385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歉疚。
覃煜似乎沒有因為385的話感到太意外，只是揉了揉貓貓頭道：“不晚, 能遇到你, 我已經很幸運了。”
哪裏幸運了？你都變成鬼了。
385腹誹道, 但這話並未說出口。
到了晚上, 覃煜和385一起出發去了D市。
他們在這裏待了三天，把五家醫院，三家殯儀館和六處墓園的氣全都吸收之後, 覃煜又恢覆到了之前的狀態。
D市城東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裏，385和覃煜把這裏當成了他們臨時的落腳點。
“我們明天要去找蛟龍的身體嗎？”
一起吃東西的時候, 385問道。
覃煜點點頭，“嗯, 今晚我再把西郊墓園那邊的鬼魂超度一下, 明天晚上我們就去找蛟龍的身體。”
“我們要從哪裏開始找？你家還是張家？”
覃煜搖搖頭，“張家那個我打算最後去找, 我家的那個估計也已經落入張家的手中了, 當初他們接走我的時候，還在我家裏搜找了一番,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麽，現在算是明白了。至於從哪裏開始……”
他說著, 左手一擡，羅盤虛影再次出現，問385道：“小五，能把蛟龍的內丹借給我用一下嗎？”
看著那個散發著金光的虛擬羅盤，385的貓眼都瞪圓了。
只見羅盤大圈套小圈，每一個圈上面都標註著各種文字，有天幹地支，還有八卦方位，外圈甚至還有星座風向等等。
此刻，羅盤上的每一個圓圈都在緩緩轉動著，有的順時針轉，有的逆時針轉，使得圓圈上面的符文如同流水一般緩緩流動，看著特別厲害又很神秘的樣子。
看著黑貓微張的嘴巴和驚訝的表情，覃煜故作疑惑道：“小五？”
385閉上了嘴，從系統空間裏取出蛟龍的內丹給他。
只見覃煜將內丹放在羅盤的中心處，羅盤的轉速立即變快了起來，但不久之後，上面的圓圈又全部停了下來。
385倒是看到羅盤上面浮現出九個紅色的光點，知道那大概是代表了蛟龍身體的位置，但除此以外，它就看不懂了。
也不知覃煜是怎麽看的，他掃了一眼羅盤上的結果之後，決定道：“明天我們先去H市找韓家藏的那部分。”
385點點頭，隨後又問：“裝完逼了嗎？裝完把內丹還給我吧。”
一心想在385面前耍帥的覃煜：……
翌日，通過覃煜的蔔算，他們先是進了H市，找到了大概的位置，然後385掏出蛟龍內丹，就發現某個方向對內丹產生了牽引力。
一鬼一貓對視一眼，一起跟著內丹的指引找了過去。
到地方的時候，385看著眼前的招牌有點懵。
“韓氏社會服務咨詢事務所？你確定是這裏？蛟龍的內丹不會出問題了吧，畢竟這麽多年過去，它有沒有連上4G網都不好說。”
一般玄門哪怕看起來不是逼格很高，但至少也該有點古風古韻，再布置一些陣法什麽的。
可是眼前的韓氏社會服務咨詢事務所，卻在鬧市區的一棟寫字樓裏，辦公室的面積也不大，從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望進去，裏面大概只有二十幾平的樣子。
裏面的布局也十分簡單，一個窄小的前臺，中間一道屏風，再後面是一套茶桌和一個老板桌，墻上掛著兩面錦旗，怎麽看怎麽像是隨時能跑路的那種皮包公司。
覃煜面露無奈道：“應該就是這裏。”
“可是這家皮包公司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你確定這裏面藏著蛟龍的身體？”385還是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覃煜點點頭，然後隔著玻璃朝前臺旁邊擺著的超大財神塑像點了點，“應該就藏在那個財神爺的身體裏。”
主打一個最招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385：“……牛批！”
取出蛟龍身體的過程並不覆雜，主要是這裏的陣法布置得相對簡單，對於覃煜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至少比張赫琛的陣法簡單多了。
沒過多久，他們便從財神塑像中取出了一節像是百年老樹幹一樣的東西。
“這真的是蛟龍身體不是樹幹嗎？”
385面露懷疑，但它也感受到了蛟龍內丹在自己系統空間裏的躁動，於是取出了內丹。
下一瞬，面前的“樹幹”直接被內丹吸收了進去，變成了小小的一段，看起來像是蛟龍身體的中間部分。
目睹這一幕的覃煜也有點驚訝，他先前還想著蛟龍的身體即便找到了也不方便攜帶，如今看來倒是可以省去這個煩惱了。
“趁著警報沒有觸發，我把這裏的陣法覆原一下，再用障眼法做個假的放進去。”
覃煜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忙碌起來。
385在旁邊看著覃煜掩蓋罪證和造假的本事，不由得再次目瞪口呆。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覃煜在它眼中的形象就是弱小且無助，結果這位的本事遠遠超乎了它的預料。
385突然就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眼淚全白流了。
覃煜覆原好了現場之後，便和385一道離開了此處。
不過剛出門，他就聞到附近商場地下車庫裏的陰氣有點重，於是一鬼一貓順便去吸收陰氣再超度一下亡魂了。
等覃煜將困在電梯井裏的亡魂超度之後，385忍不住問道：“那個……我聽說不少地方廁所陰氣重，也容易鬧鬼，你要不要……”
覃煜面色一僵，雖然他哪裏的陰氣都能吸收，但廁所的陰氣就……
覃煜不想跟它聊這個話題，又帶著385去了附近一家醫院，反正來都來了，該走的流程肯定不能少了。
他們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等到第二天特意在附近蹲守了一下，見韓家的人果然沒有發現藏在財神像裏的東西已經被掉包了，385這才放下心。
晚上的時候，它陪著覃煜一起到了H市的西郊墓園，就在覃煜吸收完靈氣，正準備超度剩下的亡魂時，遠處忽然飄來兩個鬼影，一黑一白。
兩個鬼影的頭上都戴著高帽，黑的高帽上寫著“天下太平”，白的高帽上寫著“一見生財”，嘴巴上還拖著一條長長的紅舌。
當兩個鬼影來到覃煜和385的面前時，別說身為厲鬼的覃煜了，就連385都僵住了。
黑白無常啊!
簡直比嫌疑犯撞到武警身上還要嚇鬼啊！
“白……白爺……黑爺……”覃煜聲音幹澀地叫道。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正迅速換算著，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抓自己回地府的，自己逃脫的可能性有幾成？
答案是不到一成。
可是他根本不想走，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小五了。
然而令覃煜沒想到的是，黑白無常的關註點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一前一後地將385圍了起來。
“咦？你竟然是只貓？這怎麽可能？”黑無常不敢置信地道。
白無常亦是道：“是啊，我們在幾裏外就看到你了，亮得跟個探照燈似的，還以為是活菩薩轉世呢。”
被黑白無常圍在中間的385正瑟瑟發抖，這是它第二次聽見別人說自己是活菩薩轉世了，上一次是從蛟龍口中聽說的，這一次竟然是從白無常口中聽說的。
“大……大人過獎了，我……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貓咪而已。”弱小無助且可憐。
真要動起手來，385為未必就打不過，但眼前的可是黑白無常啊，它從心理上就很慫很害怕啊！
其實它還很好奇他們為什麽要說自己很亮，自己現在明明就是一只黑貓，就算是看出了自己的本體，那也只是白，絕對沒有探照燈亮的。
覃煜雖然緊張，但還是忍不住出聲維護385道：“白爺黑爺，它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還請二位不要為難它。”
白無常聞言笑著擺擺手，“哈哈，當然不會為難它，只是我們兄弟倆還是頭一次見到功德如此深厚的靈魂。”
聞言，覃煜和385均是一楞。
黑無常亦是點頭對覃煜道：“是啊，雖然你身上的陰德也有不少，但跟它一比，就好比是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差別。”
說著，黑無常甚至還忍不住伸出鬼手擼了385的貓貓頭一把。
385原本正在思考他們說的功德是什麽意思，自己身上功德很多嗎？
它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麽大善事，如果一定要算的話，是之前拯救了裴奕安牧雲越珩他們，他們的世界意識反饋給自己的獎勵嗎？
正在385思索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一陣陰冷劃過，連思緒好像都被凍住，整只貓都快僵成雕塑了。
白無常輕笑道：“老範，你嚇到它了，對了小貓咪，你功德這麽多，很適合兼職走無常啊，有興趣嗎？”
385連忙把貓貓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黑白無常不死心，開始給385科普起了走無常的好處，力圖把貓貓拐成同事。
奈何385一直搖頭拒絕，堅決不肯當這個走無常。
最後覃煜有點看不下去了，出聲道：“那個，二位爺，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配合，我跟小五是一起的。”
見狀，白無常這才掏出生死簿翻了翻，隨後“咦”了一聲，疑惑地擡頭看向覃煜。
“不對啊，你應該還有十年壽命的啊，怎麽現在就死了？”
覃煜一楞，十年，即便沒有張赫琛動手，他也只能活到三十歲而已嗎？
“我是被人害死的。”覃煜如實答道。
白無常點點頭，又上下打量了覃煜一眼，道：“怪不得化厲鬼了，不過你腦子倒是清醒，沒有一心想著報仇，反倒攢了不少陰德，不然的話，今天我們也不能留你在人間了。”
聞言，覃煜略微僵了僵，又很快看向385。
如果不是有小五，別說清醒了，他連自我意識都沒有，只怕到現在還是張赫琛手中的一個工具。
拐不到貓貓同事的黑白無常，最後也只能勉強接受了覃煜這個免費的勞動力，畢竟他身上的陰德也很明顯，說明他之前已經超度了不少亡魂了。
“唉，這些年也不知怎麽回事，逗留在人間的鬼魂越來越多，導致我們下面的工作量劇增，人手也不夠。”
“要在以前，你是根本沒資格成為無常的，不過你既然是跟這小貓貓一起的……”
黑無常說著，視線又掃到了385的身上，後者一驚，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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