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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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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

嘎吱——

電動小三輪在水泥地上來了個緊急剎車。寧弈轉過頭摸一把身後這人額頭, 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這也挺正常的,沒泛癔癥, 看著好端端的人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呢?”

祁鈞都要被這小騙子氣笑了, 他就打算這樣施展糊弄大法把事情糊弄過去?他拽過寧弈的手, 直接在上面親了一記,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 現在聽清楚了嗎?”

“要不你再想想。”寧弈訕訕一笑, 把自己爪子抽回來,媽呀,你兄弟和你告白, 你不得尷尬到頭皮發麻嗎?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尷尬的事兒。“雖然我家裏頭有兩個臭錢, 但是吧,有件事得說清楚,我這個人習慣不咋地, 人也就這樣, 心眼還賊小, 你和我在一起肯定會被我監控地死死的。”

更重要的是, 我受不了和一個明星談戀愛, 以後肯定會被網暴的啊,他可不想毀滅自己哥哥在千萬少女中的夢。罪過罪過, 不如放生了他。

寧弈煞有介事地和他分析, “你看, 鈞哥,是這樣的, 你現在也在事業上升期,就這樣決定和我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是不是對你的粉絲不太友好。而且吧,我們年輕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這事業上去了,以後什麽不都是滾滾來,我覺得還是不要本末倒置比較好。”

“你說了這麽一通,都是我粉絲和經紀人的想法,你呢?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覺得我們兩個合適嗎?”

那肯定是不合適了!

寧弈差點從車上彈射起步,但他還是得小心註意一下對方情緒,這要是把對方惹著了那不就浪費了他們之間這層關系。寧弈想了想自己措辭,從另一個角度開口,“而且更重要的是,鈞哥,我們是之前關系一般,你沒有和我深入接觸過,這才覺得我這個人不錯,其實我這個人毛病很多的,你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從頭到尾,你說的都是我,你自己呢?寧弈,你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我是怎麽想的?

寧弈偷偷瞥了一眼祁鈞帥氣的臉,身上八塊腹肌,還有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寬肩窄腰,完全是他羨慕不來的好身材。就這從天而降一個金龜婿,誰不開心啊。光是想象一下,開心都要從嘴角傾瀉出來的。

不行,寧弈你在幹什麽,堅定一點。祁鈞給你當朋友,你卻想要從朋友身上賺錢,你這樣簡直是令人發指,值得唾棄,簡直就是道德的淪喪。

寧弈心裏堅定了這個想法,但嘴上卻是換了一個說辭,“我希望另一半把我供起來,所有錢都給我花,每天盡量不在家,就讓我在家裏盡情花錢就行,這樣的人生簡直是爽歪歪。所以——鈞哥,我覺得我實在不能害你,應該放你回到那吸引眼球的花花世界裏頭。”

“我一個月至少入賬兩百萬,都可以給你。如果接一些綜藝,收入還能再高一些。就算是我的女友粉們都跑光了,我也能夠靠著最近在圈子裏的積累月入百萬,按照我現在的演技,找個劇組演個男配還是容易的。”雖然價格和頂流會相差很多,但和普通人比起來也絕對是占便宜了。

不得不說,娛樂圈實在是一個來錢快的職業。

寧弈相當心動,但依然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底線,“不是,鈞哥,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感情。”人不應該,也不能如此沒有底線,這不是坑蒙拐騙啊。

至於性向這種東西,都是流動的,要是今天你的偶像和你求婚,無論男女你會不同意?肯定想著就算是談幾天都賺到了,寧弈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

好像被從頭而降的大餡餅砸中了,但他多年的義務教育成果又在告訴他,應該保持應有的底線,感情這種東西應該發自本心,而不是輕易被外物撼動。

但是他說一個月給兩百萬啊,還不用特意照顧,就天天在家裏躺著,凈收入兩百萬?多猶豫一下都是他的不是。

寧弈欲言又止,心裏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沖突。從來沒有人把這麽大的誘惑放在他面前過,這——就算他在堅定的思想此時也受到了腐蝕,搖搖欲墜。寧弈啊寧弈,你的夢想呢,你怎麽可以在這裏就停下。

“你想到了嗎?”祁鈞湊了過來,微風吹起了他的發梢,那一點兒黑在風中飄搖著,輕輕蹭過寧弈臉頰,不知何時他衣服上頭兩個扣子開了,露出裏面一小片胸膛,漸漸隱入黑暗之中。這是我不付費能看的東西嗎?

寧弈直接一個大動作,猛地往後仰。祁鈞趕緊拉了他一把,只是這樣一動作,他身上的上衣又開了一點,露出的皮膚更大了,帥氣的臉就湊在他面前,只要寧弈稍微往前一點,他甚至能吻到他的喉結,修長的脖頸——啊,不是本人意志不堅定,是對方勢力實在太過強大。

不行!

寧弈一把攏起祁鈞的衣服,指尖在他微涼的胸前劃過,“你看看你,大冷天竟然不把衣服穿好,這身上都吹透了,快快快。”摸完又後悔,他這該死的不中用的爪子,怎麽就那麽不爭氣呢。

看到一個帥哥就去摸人家胸膛,你自己沒有嗎?寧弈啊寧弈,枉費你之前一直都是學校的優秀學生,甚至拿了學校優異獎學金,現在你有何顏面,面對那些對你如此信任的家人和親友啊。

祁鈞忍不住輕笑出聲,“所以,我們小弈其實並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是嗎?那我要更近一步了。”

他低頭湊了過來,帥氣的臉瞬間放大,緊接著,唇上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什麽東西這麽軟乎乎的?寧弈下意識舔了一口,嘿,帶著晚上的牛雜味兒,麻辣的。這辣椒還真香啊,要死了,他竟然動不了。祁鈞到底用了什麽味道的香水,太香了吧。

辣椒的香味更濃了。

柔軟的觸感在他唇上碾著,留下屬於另一個人的痕跡。

一個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所以,你看,小弈你也並不討厭,對不對。”

啊?不討厭什麽?

寧弈如夢初醒——不是,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麽?!你的剛正不阿呢,你竟然就這樣接受了?!寧弈啊寧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頭越埋越低,一刻都不想擡起來。

可他卻這樣落進了一個帶辣椒味的懷抱裏,祁鈞抱著他,揉著他頭頂發旋,“所以,和我在一起怎麽樣?”

這感情線開展地也太快了吧,無論放到哪裏都只有一個差評。寧弈擡頭,試圖和對方講道理,“祁老師,你這樣的行為,在現實生活裏算是騷擾,我們是在現實世界,並不是什麽強制愛劇場。”

“好的,我犯罪了,你這個苦主可以去告我。”

不是,這話怎麽接啊,他都直接讓自己去告他了,難道他還真的去告嗎?就算是和朋友說兩句也犯不著把事做絕了不是。

可他這邊還在猶豫,祁鈞卻做好了決定,“你不打算告我嗎?那麽我剛剛的行為就不算騷擾,我只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有點情不自禁。”祁鈞緊緊握著寧弈的手,給他戴上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寧弈擡手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手上什麽時候多了一枚戒指,看著做工,肯定是名牌。

“怎麽辦呢?我給男朋友戴上了一枚戒指,你現在手上有戒指,如果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那就是從我男朋友手上偷來的。你說——我的男朋友到底在哪裏?”

這個人,真是的——

寧弈耳朵漲得通紅,把後頭那個人強行塞回車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試試吧。但就是試試,你現在還沒正式上崗,註意你的位置。”

“位置,什麽位置?我們到家了?!”濮初浩一個激靈醒來,睜眼還是一片茫茫,這不還是黑暗裏頭嘛,“鈞哥,你怎麽把外套拉鏈給拉下來了?今天也就十來度吧,你就一件外套加襯衫,鈞哥你才是鐵血真漢子啊,都不會感覺冷嗎?”

祁鈞一點點把外套拉鏈拉上,隨便搪塞了兩句,“剛剛好像辣椒吃得有點多,覺得有點熱,現在好了,現在溫度剛好,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可我現在睡不著了。”之前是興奮加運動量大直接把濮初浩的體力抽空,讓他一上車就昏睡過來。但現在這股勁兒緩過來,又聞著車鬥裏揮之不去的牛味道,濮初浩是再也睡不著了,四處打量著周圍兩個人,借著明亮的月光,他還真發現了不少端倪,“弈哥,你怎麽耳朵紅了。”

那通紅的耳朵在沒有路燈的夜裏都能看見,要是到路燈下不知道多顯眼。

濮初浩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經學過的一個知識,“弈哥,你是不是要長凍瘡了?我聽老人家說,之前大家要是快要長凍瘡,耳朵會變得很紅,紅兩天之後,耳朵上就有凍瘡了。弈哥你這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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