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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時還是多加點保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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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時還是多加點保險吧

第二天一早,小玉和定春按照原定計劃來到花崎遙家門口和兩人會和,然後花崎遙跟小玉去找源外老爹,阪田銀時則帶著定春去打響一些原有萬事屋的名號。

目前在歌舞伎町大多數人的認知中,花崎遙是阪田金時的女朋友,而小玉仍然是登勢酒館漂亮的女性機器人招待員,雖然不常看到她們單獨走在一起,卻也不會引發什麽太大的猜測與懷疑,頂多就是覺得難得。

和歌舞伎町的其他人一樣,源外也被金時洗腦了。只是說服他並不算太難的事,本身小玉的存在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機器的靈魂有時候比人類更加厚重,比如迄今為止見證了許多的小玉。

在此之前,花崎遙其實沒有正面見過阪田銀時口中這位江戶第一的機器技師。當然,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可不是這麽高大上的頭銜,而是一句“頭腦固執每天泡在鋼鐵堆裏的老頭”。指望阪田銀時坦率地誇讚別人不是太容易的事,因此花崎遙自動將他的話轉化成了“目標堅定熱愛機械的先生”。

說起來,其實花崎遙差點就能跟源外碰上面的,那還是她回到江戶時被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在祭典上保護將軍的安全。那時候源外老爹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選擇出動他的機器人大軍,原本的煙火表演也因此取消。花崎遙曾在阪田銀時口中偶然得知他的兒子就是當年幫助攘夷軍研究裝備的三郎,如今記憶一恢覆,自然知道的更清楚了些。

她受了重傷摔下懸崖,而後就是長達十年的失憶。但不論如何,活著就是最讓人慶幸的事了。

在那場祭典後,源外老爹毫無疑問地成了幕府的通緝犯。他的店鋪在歌舞伎町拐來拐去的小巷中,倒也算得上偏僻。小玉帶著花崎遙來到源外的店面前,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外頭喊了兩聲,直到得到裏頭的回應後才擡腳邁入。

源外和往常沒什麽不同,正在搗鼓旁人看不大懂的機械。發現花崎遙和小玉後,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然後放下了手裏的錘子:

“小玉,今天過來有什麽事嗎?”

他又看向花崎遙:

“倒是帶了個生面孔。”

“源外先生好,我是花崎遙。”

“花崎……啊。”

他顯然從銀時——不過現在是金時口中聽聞過她的名字,倒也沒再覺得驚訝,只是對於她來的目的有些好奇。另一邊,靠譜的小玉已經遞上了金時的說明書覆印稿,這可是相當重要的證據。

雖然相關的記憶被金時人為抹去了,但源外對於自己曾經的作物肯定是留存了一點印象的,況且小玉也不會無聊到用這事來騙他。江戶的第一機器大師坐下來,開始從頭到尾地閱讀這一沓說明書,然後聽著小玉和花崎遙對於現狀來龍去脈的闡述,不需要太多時間便已經理清楚了狀況。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加點保險了。”

源外老爹摩挲著手裏的紙張,

“被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將記憶玩弄於股掌之中,說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

“也不能怪源外大人,畢竟當時是大家一起討論出來的萬事屋領導,後續添加的功能也是。”

源外沒再說什麽,淡淡地笑了聲,算是讓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他的效率很高,當即決定先幫小玉更新一下身上的系統,至少能夠抵消掉金時身上的洗腦波。安裝上新的東西所要耗費的時間肯定不是幾分鐘就能搞定的,少說也得要半天。好在兩人一大早就來找了源外老爹,事情順利的話也不過中午過一點就能解決。

小玉躺上了工作臺,本來她是打算關機的,但源外老爹說這次算個額外的更新所以沒關系,於是為了以防萬一,小玉只是再次備份了下目前的數據後便睜著眼睛等待著源外接下來的舉動。

花崎遙畢竟是跟著小玉一起來的,提前走也不好,索性就這麽坐在邊上,帶著些新奇地看源外老爹工作。顯然這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的事,甚至還可以招呼花崎遙幫忙打打下手,給他遞來各種各樣的工具。

“雖然現在記憶裏還都是金時的樣子,但只論事情的話,倒是沒想到那小子是個這麽喜歡炫耀的人。”

源外冷不防開口,而花崎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很是茫然地“嗯”了一聲。源外笑笑,從她的手裏接過錘子: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說什麽和幼馴染重逢了這類的話,每次找我修車都能帶上幾句,也是不嫌累。”

花崎遙想起源外老爹聽到她的名字後並不驚訝的表現,總算了然是怎麽一回事了,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裏又溢出來些甜。誠實地說,知道這些後覺得開心是必然的。

“不過,你倒是沒被金時影響啊。”

“也是湊巧。”

花崎遙彎起眼睛回答道:

“因為本來記憶上就有些問題,這次可真的算是陰差陽錯了。”

源外點了點頭。室內一時變得很安靜,只有他手裏的錘子發出敲打的聲音。片刻後,他說道:

“本來想問問你如果真的忘記小銀後會怎麽做的,但你說的記憶出問題,應該就是指這個吧。”

“嗯,在這之前我遺失了十六歲以前的記憶。”

“那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源外接著幹活:

“即使失去了這些記憶,你還是能和他處得很好,看來原本的假設根本沒什麽存在的必要。”

花崎遙回以微笑:

“其實不只是我,大家應該都沒什麽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會發現生活上不對的地方。而且阿銀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正是這樣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阪田銀時,缺失了任何一點都不再完整。”

她擡起眼:

“像是源外先生你,這麽輕易地就相信我們了呢。”

“沒辦法,畢竟是小玉的請求。而且,確實啊,那家夥在我的印象裏應該是個更傻一點的人,總喜歡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源外老爹甩了甩手腕:

“我這邊應該也沒什麽事了,你可以先去更需要你的地方。哦對了,拿上這個。”

他遞給花崎遙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機器:

“微型屏蔽器,能覆蓋的範圍很有限,但可以讓你不會被金時影響,算是再做一個保險。那麽,遇到小銀的話幫忙帶個話,讓他小心點,畢竟金時是我做出來的機器人,我還是知道他有多少能耐的。按照現在發展的趨勢來說,說不定背地裏已經有了相當的籌劃了。”

花崎遙將源外老爹的告誡認真地記了下來,認真地點點頭: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那我就先去阿銀那裏了。”

“去吧去吧。”

源外老爹擺擺手:

“可別敗在金時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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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銀時試圖再度打響萬事屋名號這事做得不太順暢,或者可以說是困難重重。神樂和新八不記得他了,再加上先前他在憤怒下直接當街毆打阪田金時的舉動,讓向來護短的兩個孩子很是記仇,甚至覺得銀時是在故意找萬事屋的茬。

當然,本人肯定是非常無辜的。

只是阪田銀時心裏倒也沒那麽難受,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了金時只是把記憶中的他完全給換成了自己,說到底那些事都是他做的,那些經歷也仍然屬於一同經歷過的人。況且,現在他的身邊可還有兩個人和一只狗堅定地站著。

剛被從阿妙打工的那家酒吧趕出來,但阪田銀時卻並不洩氣。他和定春兩個蹲在門口,想到花崎遙後又傻乎乎地笑了兩聲。定春有些嫌棄,但估計是想到昨晚這人慘兮兮的模樣也沒再表現出什麽,反而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銀時的面頰,然後舔了下他的手。阪田銀時反手開始摸定春的腦袋,雖然定春說不了人話,但他還是樂意對著它絮絮叨叨:

“定春,你說這事什麽時候結束啊?唉,別的不說,看到神樂和新八這樣還是怪別扭的,當成叛逆孩子的青春期怎麽樣?”

他裝模作樣地嘆氣:

“還有小玉和遙那邊,什麽時候才能搞好啊。”

“一來就看到有個人在垂頭喪氣呢,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阪田銀時覺得這場面有點熟悉,似乎他昨天也是類似這樣然後被人撿到的。果不其然,一擡頭,就看見花崎遙正抱著胳膊看著他,深紫的眼睛裏盛著他最熟悉的笑意。

“咳咳,就那樣吧。”

他清了清嗓子,從地上站起來,順手拍拍蹭到地上而帶了些灰的衣服下擺。阪田銀時看了看花崎遙的後面,發現來的只有她一個人後不由得發問:

“小玉呢?”

“還在源外先生那裏接受升級——總之結束後就會直接過來了。”

見阪田銀時雖然裝得不在意的樣子,卻一直偷偷瞥自己,花崎遙笑著補上後面的話:

“而我放心不下阿銀就先過來啦。”

“我有什麽好放心不下的,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在塑料的手裏吃虧?”

阪田銀時渾然不提他剛剛在店裏頭搶活幹大失敗被趕出來的事,很有那麽些傲嬌屬性地哼了哼。只是因為時間的緣故他忘了,面前的人可是將所有記憶全部回想起來,所以天然程度得加倍來算的幼馴染。

“我當然是相信阿銀肯定能勝利的,但相信和放不放下的心之間不沖突。沒辦法,我最喜歡阿銀了,肯定不舍得你受一點委屈。”

花崎遙扒拉起手指跟他算:

“其實昨天在小巷裏看到那群人要把你拖走的時候我可生氣了,還好找到你的時候不算晚,不然你還要保持著蔫蔫的樣子自己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在這方面固執的跟笨蛋一樣。”

而阪田銀時被這接二連三的直球打得頭昏腦漲,傻傻地看著她。定春看不下去,在阪田銀時的背後拱了他一下,將他直接送到花崎遙的面前。阪田銀時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反應過來後又是故作淡然地咳嗽兩聲,然後癱著雙死魚眼在心裏自己平覆越來越快的心跳。

從小到大都被天然吃定的話也太丟臉了吧!再怎麽說現在已經27歲,是見過世面很多的成熟的社會人了,只是幾句話而已,心臟爭點氣,別這麽輕而易舉地就像跳樓機一樣啊!阪田銀時在心裏譴責自己,握著人的手緊了緊,幹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將人帶進自己的懷裏。就在這時,店門再度打開,阪田金時帶著神樂和新八走了出來。

“又是你,你怎麽還沒走啊,而且還拐走了定春……到底要把阿金怎麽樣啊!”

神樂氣鼓鼓地看著阪田銀時,然後她的目光落到了他懷裏被扣著腰的花崎遙面上,整個人氣息一滯:

“遙姐……?”

旁邊的新八這次真的是大跌眼鏡了,他呆呆地看著舉止親昵的兩人,末了擡頭看眼前的阪田金時,伸出的手指顫顫巍巍的:

“遙姐,你為什麽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而且,而且……”

兩個雖然在阪田銀時的浸淫下提前知道了很多但實際仍然純情小孩說不出口,又因為花崎遙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太好,所以認定了一定是阪田銀時勾引……不,是蒙蔽了她的眼睛。

阪田銀時很不爽地收緊了抱著花崎遙的胳膊,為什麽這群人用看小白臉的目光看著他啊?明明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算上那分開的十年的話可都能算上一個普通人的四分之一人生了!等等,這算不算一種ntr情節?畢竟阪田金時是萬事屋的代理領導人,而現在其他人的記憶裏又認定花崎遙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新八,神樂。”

花崎遙大抵知道身後的男人在神游天外些什麽,又因著他這像是小貓護食一樣的舉動覺得好笑,幹脆直接解釋:

“我的男朋友一直都是阿銀。”

“怎麽可能?明明都是阿金跟你一起……”

新八的話戛然而止,他有些困惑地皺起了眉,估計也是發覺到了記憶中的一些違和之處。花崎遙並不急著讓倆孩子立馬接受,畢竟他們對阪田銀時依賴的情感那麽深,想必金時為了徹底控制住他們一定洗腦了很多次。她看向導致目前局面發生的那個人,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還不收手嗎,阪田金時。”

“收手?”

對面面容帥氣的金發男人似是覺得好笑,將她的話重覆了一遍:

“我可不覺得有什麽好收手的,現在我的女朋友可是在另一個男人懷裏,不把他打一頓已經是很有風度了的表現了吧?”

花崎遙搖頭:

“現在還不算太晚,假的終歸是假的,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更明白這一點。”

阪田金時不笑了,冷冷地看著她。他尚且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撕破臉,那樣還要耗費他的能量再度施展大規模洗腦。

“我也沒想要成為真的。”

他突然說:

“我可不想要別人的二手貨。”

知情人知道他說的是阪田銀時所有的一切,包括萬事屋以及過往經歷,但在不知情人的耳中,似乎就是在罵花崎遙了。神樂當即不認同地擡頭,剛想說什麽,對面的阪田銀時就忍不住了。他雖然知道阪田金時的意思,卻咽不下這口氣。被折辱的是他還好說,但一涉及到他的身邊人,阪田銀時就無法坐以待斃了。

他松開抱著花崎遙的手,將她擋在自己身後,然後從腰間將洞爺湖拔了出來。臉上少見的沒有一絲笑意,耷拉著眼皮,雖說仍是沒精神的模樣,卻讓人心頭一凜:

“餵,叫金時的。”

阪田銀時舉起了手裏的木刀:

“你知道有個詞叫禍從口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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