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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過後就要處理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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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過後就要處理正事了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過得很快。阪田銀時和花崎遙離開江戶算是外出旅游的這一個星期,竟讓人覺得像在眨眼間過去的事。返程的路上阪田銀時有點無精打采的,他打了個哈欠,抱怨說回去之後又要忙委托來養神樂和定春了。

花崎遙習以為常,甚至不打算安撫,埋頭按著手機鍵盤給見回組的佐佐木異三郎發消息。阪田銀時沒得到回應,很委屈地湊到她旁邊,小聲嘀咕:

“現在連理都不理我了。”

花崎遙無奈擡頭:

“因為我知道阿銀只是嘴上說說,對神樂新八還有定春都會負起責任來的。”

阪田銀時懶洋洋地應了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話。他平時其實並不會過問花崎遙的具體工作,但見她還沒回到江戶就開始處理起了相關事物,莫名又有點不爽。

他將頭擱在桌板上,扭過臉去看她:

“什麽工作這麽緊急?”

“其實也還好,不過要跟一個機構的長官提前約好見面時間。人家也是事情很多的大忙人,可不能說見就見。”

花崎遙回答道,編輯完短信後忍不住伸手去戳阪田銀時被擠壓的扁扁的臉頰。手感很好,軟軟的。

“說他是大忙人,我倒覺得你也不逞多讓。”

他道:

“這在返程的車上呢,就開始處理起來之後的事情了,天知道等你到江戶之後又要忙成什麽樣。”

似乎有在抱怨花崎遙工作太忙忽視了他的意思,花崎遙聽出來了,只是笑:

“好吧,阿銀這麽說我是真的沒法反駁呢。不過確實,之後回去又要忙起來了,最近可能也不會那麽太平。”

想到因為出去旅游散心而堆積在收信箱裏的一大堆情報,饒是花崎遙也有點不願面對。她淺淺地嘆了口氣,難得生出了些想辭職的念頭。說真的,原來工作還算清閑,但自從定居江戶後忙碌程度就翻了幾倍……算了,就當提前享受過了吧。

花崎遙揉了揉眉心,又不禁想到沒了音訊的朧。奈落的事還沒個準信,現在她又知道了松陽老師的事,需要同他們算的賬就更多了。當然,在同花崎蒼交流過後她也知道現在的奈落大抵也只能算是天導眾的一把刀……如果不算那位神秘的首領虛的話。

一想到這些事就覺得頭大,她又嘆了口氣,被直起身來的阪田銀時打斷:

“據說總嘆氣會衰老的更快,話說你怎麽回事,工作上的事情為難成這樣了嗎?”

“只是想到那些不肯好好坐下來交流談話非要當謎語人的家夥覺得很心累啦。”

花崎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恰逢車上也響起了即將到站的電子音提醒。兩人沒再就工作的事說些什麽,稍微收拾了下在車上吃的小零食,再把隨身攜帶的小包收好,安靜地等著列車進站。

阪田銀時和花崎遙在車站外分別,後者打了個車,說要處理緊急的事情。阪田銀時倒是很空,他悠哉地逛回了萬事屋,拖著個行李箱,走進自己熟悉的歌舞伎町時還懶懶地同他的酒友們打招呼。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他之前消失幾天不露面也是很常見的事,怎麽這次這麽多人知道他是和女朋友出去了?還動不動就打趣一句,問怎麽沒見到老板女朋友——他倒是也想和人待在一起,怎奈何花崎遙工作比他忙多了。

阪田銀時細微地撇了下嘴,走到登勢酒館前的時候剛巧碰到她從裏頭出來。老人撩起暖簾,食指和中指之間還夾了一根煙霧裊裊的香煙,看見他的時候怔了一下。

“喲,回來了。”

阪田銀時點點頭:

“喔。”

非常普通的對話,幾乎沒有什麽波瀾。登勢看了他一眼,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同阪田銀時道:

“對了,你店門外有個女孩子,在這裏蹲點了好幾天了。”

老人吸了一口手裏的煙,望著他的眼神多了些刻意的打趣:

“可別做什麽腳踏兩只船的事啊。”

“餵餵,怎麽可能啊?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是那種人吧?”

阪田銀時吐槽:

“有一個就足夠了,而且以前還是你說別人看不上我呢。”

兩人其實都知道只是玩笑話,登勢婆婆也只是提醒他一句,好讓銀時過會上樓的時候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太驚訝。聽他這麽說,老人也露出笑來:

“如果你辜負了那麽好的姑娘可是會被這條街的人集體鄙夷的,雖然你應該也做不出這些——總之,那個女孩有一頭橘色短發,看上去還蠻面生的。”

阪田銀時在腦海裏搜羅了一番記憶,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樣的一個女孩。他開始覺得有些麻煩,用手捏了捏眉心:

“八成是和家裏吵了架想來萬事屋委托的小女孩吧。”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登勢婆婆聳了聳肩:

“你平日裏惹得麻煩事夠多了,可別剛回來就又出了什麽事。”

“那些事情我也不願意的好吧!準確來說我明明也算受害者……算了,趕路趕得我也怪累的。”

阪田銀時抗議了一句,就擡腿要上樓。登勢婆婆註視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而後也重新回到了店裏。

萬事屋門前確實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她正抱著一把刀睡得正香。阪田銀時的視線落到那把真刀上,下意識挑了挑眉。要知道,在這個頒布了禁刀令的江戶,除了那些稅金小偷可以名正言順地佩戴真刀外,其餘的都是對此政策不滿所以故意帶刀的攘夷浪人和□□之流。這麽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女孩竟然也帶了刀,讓阪田銀時有些拿捏不定她的身份了起來。

似乎真的又要有麻煩事找上門了。

很難說清心裏是什麽感覺,盡管阪田銀時現在最想做的是去萬事屋洗個澡然後舒服地鉆進被窩裏睡覺,但他還是無法對面前的人視而不見。

“在外面睡覺的話會感冒的,啊,雖然我不想說這種跟特定公式一樣的話,但確實是這樣的。餵,總之先起來吧?是跟家裏吵了架嗎?這可難辦啊,我這可不是收留問題少女的地方,而是解決委托的萬事屋……”

阪田銀時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看著那個女孩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然後一個土下座跪在了自己面前:

“拜托了大哥,請收我為萬事屋的小妹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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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坐在登勢的酒館裏喝酒也快要小十天了,熟悉的小酒館與吵吵鬧鬧的氛圍讓阪田銀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坐在高腳凳上,支著胳膊,用手捏著小酒杯的杯壁,一臉黑線地聽旁邊自稱為椿平子的女孩說著有關次郎長和家族產業的事。

說起來,前段時間歌舞伎町的原四天王之一的“孔雀姬”華佗突然下臺,知情的人並不多,但阪田銀時恰好從花崎遙的口中得知了具體情況,知道是幕府那邊出的手,甚至自家女朋友就是事情的主要參與者。現在,四天王只剩了三個,歌舞伎町反而比以前更加平靜。

阪田銀時聽椿平子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跟次郎長對立,他頭大的不行,實在不想摻和這事,甚至開始勸說起了椿平子:

“你的家人肯定不希望你執著於覆仇。唉,我又要老生常談了,比起替他們報仇之類的還是自己活下去更好吧……”

阪田銀時的大道理沒有說完,就被拉開的門聲打斷了。本來有新的客人進來並不是什麽多麽值得驚訝的事,因此阪田銀時也只是下意識往門口瞥了一眼,可隨後進來的人物讓他都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健壯的老人,膚色很黑,頭上是灰白的發。他的腰間也別著刀,但比起這個,阪田銀時更驚訝於他的身份。

原四天王之一的泥水次郎長,也是曾經被稱為俠客的人,同樣掌管了這座城市大半的□□。

他拿不準次郎長來這裏幹什麽,轉念又想到方才試著說服自己與次郎長敵對的椿平子,以為這是得知消息要來找茬了。即使是對萍水相逢的路人,阪田銀時也做不到對潛藏的危險視而不見。他立即從椅子上下來,右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左側腰間的洞爺湖刀柄上。

“銀時。”

登勢婆婆卻是叫了他一聲,然後很平靜地看向次郎長:

“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阪田銀時一怔,沒想到登勢婆婆竟然還和次郎長認識,甚至兩人很有淵源的樣子。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次郎長向登勢婆婆微微點頭,隨後看向了椿平子:

“回家吧。”

女孩眸色一動,不知是哪個字眼觸及到了她的心,讓這個被稱為“人斬”的女孩一下呆在了原地。阪田銀時發現這不像是要起沖突的氛圍,抱著胳膊,身體也恢覆了放松狀態,饒有興致地等著後續發展。

在次郎長進來後,店裏的大部分客人就因為畏懼他的威名而紛紛結賬離去,或者更準確地說,只留下阪田銀時以及原本就在店裏的凱瑟琳與小玉。他看了看次郎長,又看看椿平子,剛想說話,突然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餵,你……”

阪田銀時剛發出聲音,就被次郎長手下的二把手、那個留著三七分發型的黑駒勝男給拽出了店裏。他是有點不爽的,幹脆地拍掉那人的手,甚至打了個寒顫:

“搞什麽啊,我可不想和三七分的臭男人這麽親密接觸。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吃了過期的螃蟹一樣讓人反胃……嘔。”

“差不多行了啊你!”

黑駒勝男對阪田銀時怒目而視,然後說道:

“裏面留給婆婆和老大就好,話說你竟然不知道他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了嗎?”

“青梅竹馬?婆婆和他?”

阪田銀時露出了有些懷疑人生的表情,帶著點聽老輩人八卦的感覺聽起了登勢婆婆和次郎長的故事。

總會在白發少年做壞事時於旁邊批評的女孩,歌舞伎町的俠客,街上一手持紫煙、一手拿著十手的的男人……三個人交織在一起的故事被黑駒勝男緩緩道出。阪田銀時沈默地聽著在寺田辰五郎逝去後次郎長的改變,他當然能夠理解,因為他同次郎長一樣,都對著同一個男人許下了承諾。

次郎長其實一直想從天人手裏保護下歌舞伎町,而暗中不斷發展壯大勢力的華佗早就對這座城市虎視眈眈。現在華佗失勢,次郎長一下就少了件心頭大患。恰逢他的女兒來江戶尋親,被承諾困住了許久的男人大抵也終於能夠擺脫自立的枷鎖,同虧欠許多的親人重逢。

阪田銀時並不擔心登勢的安慰,既然知道了這些,那她只會進一步地讓次郎長放下心結。他同黑駒勝男和次郎長的其他小弟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帶點寒涼的風讓阪田銀時打了個噴嚏,而後次郎長帶著椿平子出來了。

不知道他們在裏頭談了什麽,但小姑娘的眼睛紅了一圈,手還被自家父親牽著——這不是挺好的嗎?

次郎長也是一副卸掉重擔的樣子,甚至面上浮現出一個堪稱輕松的笑容,經過阪田銀時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座城市,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我可扛不起這麽大的擔子。”

阪田銀時聳聳肩:

“屬於這裏的人們會自己拼命活下去的,我要履行的只是屬於我的約定罷了。”

“這樣就足夠了。”

次郎長來的快,去時也像是一陣風。阪田銀時看著那幫□□消失在街口,轉身走回了酒館。他沒問登勢婆婆同次郎長說了什麽,只是坐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朝她舉起了酒杯:

“剛剛被打斷了,現在繼續喝吧?”

“你啊。”

登勢無奈搖頭,卻還是給阪田銀時斟滿了酒:

“錢帶了嗎?沒帶錢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可別每次都想著白吃白喝。”

“……”

“小玉,給我把這個家夥扔出店裏!”

“好的,登勢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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